“魁里——”救命啊!
狼狽地逃向角落跟魁里求救。只要有魁里在,不管別人要怎么問,他都不怕。
“你不待她身邊,跑來這兒做什么?”魁里晃到門外花浪迎人的庭院,坐在浪漫的公主式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蕩著。
“再不溜,我就要露餡了!钡綍r候,他找誰哭去?
“去守著她。”他淺呷著酒低喃。
典圣黑眸轉了一圈!澳闩滤徽l給吃了?”
魁里目光淡漠,然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卻教他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
“你能不能干脆一點告訴我你的打算?你這樣我很難演耶。”典圣無力地蹲下,被魁里踹了一腳,示意他的舉措失當,無奈地又站起來,繼續扮演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四方集團新總裁。
“你不是要反報復?”他忍不住哇哇叫著!凹热灰①徬蜿柦鹂兀蔷痛砟愀静辉谝馑,你又干么管她會怎樣?”
“閉、嘴!”聲音簡短有力。
典圣開了口又閉上。明明郁卒得要死,還要扮帥氣……厚,非要求加薪不可!
魁里靜靜喝著酒,目光不住地投向四面透明的落地窗里頭,瞥見有個男人又加入小團會議里,而且還很自然地攀著她的肩膀,而她非但沒甩開,還整個人往那個男人懷里躺。
手中的酒杯突地碎裂,嚇得典圣跳了起來。
“魁里!”他喊著趕緊抓住魁里的手,撥開一看,發現碎裂的酒杯在魁里的掌心劃出一道傷口,正冒著血。
魁里置若罔聞,沉冷的眸眨也不眨地看著那一幕,強迫自己非看不可,非要看出她的居心,逼自己徹底死心,從此,絕對不再任她左右他的情緒。
但當他瞥見那男人耳上閃爍的藍色火花時,理智啪的一聲應聲斷裂。
“魁里?魁里,你要干什么?”典圣趕緊揪住他。
魁里緩緩回神。“吳冠熒很安靜的。”
厚,這是冷笑話嗎?還是在警告他?怎樣都好啦,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手在流血,先處理一下好不好?”
魁里垂眸看著掌心的血,緩緩收攏握緊。
“魁里?”這樣握不痛嗎?
他享受著這椎心的痛,唇角扯開自虐的笑。“拉著我干么?我要去洗手!
“可是你剛才的表情好像要上前殺人!钡涫ケ粐樀搅。
“殺誰?”他好笑的問,甩開好友的手,走進主屋內,瞧也不瞧官亭又一眼,問了洗手間的位置后,拐進長廊。
“殺……某個人。”其實答案好明顯,但跟在他后頭的圣典不想太白目,吞吞吐吐的,好久才如此回答。
“殺人是最不自由的做法!钡媒邮芊芍撇,他沒蠢到這種地步。
走進洗手間,洗滌傷口,擦干,壓根不管血還在流,他逕自綁上手帕當簡易包扎。
“能這樣想是最好的,反正失戀也沒什么,沒必要……魁里,你在干什么?”白目的勸告到最后化成貓叫聲!安灰业牟弊,你只有一個替身而已,殺了我,你的身份會曝光喔~”
乖,把手放下,對、對,就是這樣。
在魁里松手的瞬間,典圣馬上飛離他十步遠。才剛退到門邊,卻被外頭的人推門撞了一把。
“抱歉,我不知道里頭有人!边M來的男人見典圣被他推開幾步,俊爾的臉上流露真誠的道歉。
魁里沉冷的眸色在瞧見那個男人之后,益發陰狠。
還真是冤家路窄呢。
官密之一臉的狀況外,笑問:“現在可以使用嗎?”
“可以!笨锬抗馐冀K停留在他耳上那顆閃亮的無鑲滴狀藍寶。
等官密之如廁后,他還站在洗手臺邊等著。
“有事嗎?”再笨也知道有狀況,所以官密之很客氣地問。
魁里扯開一抹無害的笑,問:“你的耳環很漂亮!
“這個?”他拉著左邊的耳環。
“對。請問你是在哪里買的?”
“這是人家送的!
“誰送的?”
官密之微愕,沒料到初次見面的人竟會問得這么深入而且冷厲,眸光很懾人。
自覺口吻冷硬,魁里撇了撇唇,掀笑說:“我是覺得耳環很好看,也想買,所以想知道到底是在哪里購買的!
“這樣子啊……”官密之松了口氣,但隨即臉上又掛滿抱歉的說:“很遺憾,我也不知道在哪買的,至于送的人……嗯,可能就比較不方便透露了!
“抱歉,別見怪!
“不會、不會!惫倜苤娝麛垦弁鹑舫了,趕緊溜出洗手間外。
“魁里~”
“叫魂哪?”他懶懶的回著。
“那個耳環……”
魁里抬眼,笑得慵邪!霸鯓?”
“跟你的好像!彪m說魁里的劉海太長,總是斜蓋著左邊的耳垂,但那只耳環他看過很多次,而且魁里始終沒拿下來過。
“可不是嗎?”他哼笑著。
這對無鑲滴狀藍寶,是他請人打造的,獨一無二。一只在他左耳上,一只他送人了,結果現在卻出現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耳上,而且還是左耳……
他的愛情竟然被糟蹋到這種地步,讓他忍不住想笑。
“去跟她說,我要回去了,要,就一起走,不要,請別人送她回去!彼咝φf著,推門離開。
典圣一臉大便地垂下肩頭。
他當然知道魁里說的“她”是誰,可問題是,他是來演總裁的,不是來演愛神丘比特的好不好!
官亭又回到三人同居的住所時,時間早過了凌晨一點?蛷d空無一人,連盞等門的燈都沒為她點亮。
薄情的男人!
哼了聲,她微醺的拉開自己的房門,里頭黑漆漆的,但她就是可以看見床上坐了個人。
又想干么?
昨晚火辣的畫面在腦海中不斷翻騰,氣得她跳腳,火大地吼著,“你今天又想干什么了?我告訴你,不管你想怎么做,在我的目的尚未達成之前,我都不會離開這里!”
再對她上下其手,小心她告死他!但前提是,她可以很清醒地推開他。
“放心,我沒興趣。”床上的男人沉啞低喃。
什么意思?官亭又瞪著他。
“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方法太慢了!
“嗄?”她退了一步,趕緊開燈,想看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燈亮,魁里慵邪地倚在床頭,眼睛被乍亮的燈光刺痛,微瞇著!胺凑,你就是想要制造假象嘛,像這種跑趴的方式,你要跑幾場才能達到效果?”
懶懶的話語卻一針見血。
她抿了抿唇。“你管我想怎么做!彼褪窍肼柽t他,不行嗎?
“我是不想管你怎么做,問題是我的時間不多!
“什么意思?”
“你以為我會一直待在這里嗎?”他撇唇輕笑。
他是遠飏的風箏,渴望進入大氣層,然線的一端握在她的手中,一拉一扯,輕易的改變他的軌跡,而這一回,他要親自斬斷這條線!
她眉頭微擰。“你要回美國了?”無預警地殺入她的生命,一下子說走就要走……可惡!她的腦袋有兩個自己,一個要他走,一個要他留,互相抗衡著,搞得自己快要分裂。
“我本來就不屬于這里!遍e適的語氣像在談論天氣。
他自以為輕松,卻在官亭又腦袋里投入炸彈,轟得她很火大!拔夜苣銓儆谀睦,反正我的事還沒完成之前,你哪里也別想去!”
“所以,”他懶懶瞅她一眼!拔以谶@里等你,就是想告訴你一個好方法,不要拖拖拉拉的!
她別開眼不語。
反正他就是迫不及待想要逃離她就對了!既然如此,他昨晚又為什么要對她……
“而且,你都已經有男朋友了,還老是跟其他男人和在一起,不覺得對不起他嗎?”他垂斂著眸,所有情緒都隱藏在長睫底下。
官亭又一頭霧水,但還是順著他的語意說:“他不在意!币驗楦揪蜎]有那一號人物,怎么在意?
魁里哼笑了聲!罢嬗卸攘。”若他,絕對不能。
低啞笑開,他抬眼又說:“我教你,直接找媒體,一勞永逸。”說完,他隨即起身,卻始終和她保持距離!半S便找個場景,要在樓下大門口,或者是外頭停車場,早上、凌晨都可以,盡量挑一些曖昧的時間,用最快的速度制造話題!
換言之,就是她要跟冒牌吳冠熒怎么樣都可以就對了?他不會在乎,不會在意,不會……×的!誰管他在不在意,不就是一個混蛋前男友,為什么她要在分手后還揣測他的心情?
“好,我會的!”她學他滿不在乎的神態。
“很好。”深深地凝睇著她,他別開眼!氨,借過。”
官亭又想起自己還站在門邊,不爽地側移一步,眼角余光瞥見他的手包著一條手帕,上頭還泛著血跡。
“你的手怎么了?”她不由分說地抓起他的手。
魁里猛地抽開手!安灰鑫遥 笨粗难凵裣窨匆娛裁磁K東西。
官亭又怔愣地目送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一股被拒絕的難堪、滿腹被冷落的擔憂化為冰涼的刀刃劃向心口。
豆大淚水滑落。
“什么嘛!”她對著門口咆哮。
明明是他吹皺一池春水,為什么卻用那種眼神看她?
從那夜過后,別說再到她房里造訪,魁里的眼里根本沒有她,眸瞳映不上她的身影。
她被徹底漠視。即便住在同個屋檐下,但大伙各忙各的,到了晚上,她拉著冒牌吳冠熒去跑趴,如法炮制地忽略他。
她無所謂了,反正兩人早就分手,早就不痛不癢了……
“嗯,好,我會過去,好好,待會見!毕挛缛c,官亭又回到住所拿一份忘了帶出門的磁碟,然而踅回客廳時,卻聽見屋子里有古怪的聲響。
寒毛豎立,一手抓著手機,一手抓著包包,耳朵仔細聆聽,而眼睛則是在客廳里梭巡可以護身的器具。
有沒有搞錯?保全系統這么嚴密的公寓怎么會有小偷入侵?
她攢眉細聽,背貼到墻邊,卻突地發現那聲響像是有人在洗澡。
洗澡?小偷偷東西可以偷到去洗澡,會不會太囂張了一點?思忖了下,又覺不對,那聲音的來源像是他的房間,難道是他?
可是才下午三點耶,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在公司嗎?
抱著不解,她緩步走向他的房門,原本想敲門,卻又怕里頭若不是他,到時候她不是死定了?
想了下,她二話不說地推開門,同一時間,浴室的門打開,魁里赤裸強健的身軀毫無保留地竄進她的眸底。
連閃的機會都沒有。
她轉不開眼,貪婪地攫住屬于他的每一絲美好,全然不覺自己的行徑像個可怕的偷窺者。
慵懶擦著濕發的魁里,無視她的目光,將浴巾丟回浴室,赤條條地走到衣柜前,穿上衣物,關上衣櫥,然后發現她還站在門口。
“我的表演已經結束,你可以離開了!彼猿暗睾咝,疲憊地往床上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