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騏昂提著簡單的行李,站在臺北市大安區內一棟六層樓高的公寓前,打量著四周的景致──
巷口前有座小公園,附近有診所、捷運站和商店,生活機能十分便利。
他按下門鈴,忖度著傳說中的“美艷房東”貝絮菲會不會前來應門?
此次,他返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幫“喬威珠寶集團”策劃安全設施。兩年前他在蘇富比拍賣會上結識“喬威珠寶集團”的總經理何志威,由于兩人同是柏克萊的校友,因此一見如故,結為好友。
因為何志威決定在他的婚禮上展示一條價值超過一千萬美元的頂級粉紅色鉆石項煉,唯恐失竊,所以特地聘請他來臺擔任安全顧問。
等了半晌,霍騏昂眼看沒有人來應門,遂拿出貝緒洋給的鑰匙,自行打開鎖,拉開鐵門,搭著電梯直接上五樓。
打開門,他剛跨入玄關就差點被地上的高跟鞋絆倒。低頭環視周圍一眼,發現從門口到玄關,起碼堆了超過三十雙的女鞋,令人不禁懷疑這位“美艷房東”該不會是蜈蚣精轉世吧?
霍騏昂拿下鼻梁上的墨鏡,看著凌亂得就像竊盜現場的客廳──
衣服散落一地,沙發上還有被單和眼罩,綠色的盆栽早已因缺水而枯萎,過期的報紙和雜志到處亂擺。
他嫌惡地皺起眉心,忽地,一陣惡臭飄進他的鼻翼,幾個恐怖的畫面悚然浮現在他的腦海里──該不會在治安日益敗壞的情況下,有歹徒闖入這里,然后單身獨居的貝絮菲慘遭殺害,無人聞問?他愈想愈覺得有這個可能,否則,一個女孩子的家里怎么可能亂到寸步難行的地步?
他擔心地打開每扇房門,察看是否有任何異狀,最后在陽臺找到了臭味的來源──三大包發臭的垃圾!
霍騏昂震驚又氣憤地甩上陽臺的紗窗門,掏出手機,撥打貝緒洋的電話,準備好好數落這騙死人不償命的家伙一頓!什么美艷房東、性感美麗媲美林志玲?全都是瞎扯!生活環境搞得這么臟亂的女人,能好到哪里去?
電話被轉進語音信箱內,他這才想起貝緒洋到加拿大出差去了。
可惡!
為了不想住在垃圾場內,他認命地脫去外套,卷起袖子,露出結實的肌肉,準備開始進行打掃事宜。他先把過期的報紙和雜志捆成一疊,又將冰箱內發酸的食物處理掉,再把室內的垃圾一一分類,順便修理漏水的水龍頭和堵住的水管。
三個小時后,一切總算大功告成。他從冰箱里取出啤酒,拉開拉環,沁涼的海尼根一路滑到他的喉頭,紓解了他體內的干渴和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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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進屋入住到現在,都已經過了一星期,這期間霍騏昂連只蟑螂都沒瞧見,更遑論什么“美艷房東”了。
這夜,屋外傳來一陣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什么東西在地上拖行發出的聲響。身為私人安全顧問,出生入死這幾年早已訓練出比平常人還敏銳的耳力,霍騏昂立即翻身坐起,拉開被毯,步出房門。
他側身隱在廊柱后,就著暈黃的小夜燈,聽見了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緊接著,鐵門被開啟,一位身材嬌纖的女人跨進門檻,丟下行李箱,脫去外套,露出被露背洋裝包裹著的玲瓏身軀。
霍騏昂的眼睛忽地亮了起來,從頭到腳打量美女一番,以他“閱女無數”的經驗,本能地目測出她的三圍──34C、24、35。
完美的性感曲線,令他的眸底躍上了一抹激賞。
美女粗魯地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撩開垂落在頰畔的發絲,露出漂亮立體的五官。
霍騏昂往前踏出一步,露出臉,薄唇噙著一抹友善的笑容!班!你應該就是貝緒洋的雙胞胎姊姊,貝絮菲吧?”
美女瞇起眼,帶著一身酒意,步伐踉蹌地靠近他,雙手圈住他的頸項,將身體的重量全都倚向霍騏昂。
“你認識我?”她格格地輕笑著。
他輕扶她的腰,兩人眸光相觸,彼此端視著對方。他發現美女長得和貝緒洋不太像,有雙此時因酒醉而迷蒙的瑩亮眼睛,挺直的鼻梁,微噘的紅唇,拼湊成一張細致清艷的臉龐。
她的呼吸吐納間含著濃郁的酒味,俏臉笑得嬌甜燦爛,柔軟賁起的豐盈熨貼在他的胸膛前,兩人的身軀親密地貼合著。
霍騏昂忍不住將視線往下移,覷見她V領洋裝勾勒出誘人的溝壑,姣好玲瓏的曲線足以撩撥起任何一個正常男人禁錮已久的欲火。
“貝絮菲,容在下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你弟弟貝緒洋的好友,叫霍騏昂,也是你未來的室友!被趄U昂說。
貝絮菲瞇起酣醉的眼眸,凝視著男人俊酷的臉龐,發現他那張性感的薄唇,簡直好看得足以去拍攝香煙廣告了。
“你還好嗎?”霍騏昂問道,看她的外表像是醉得一塌糊涂的樣子。
她點點頭,食指貼住他的唇,堵住他的話。
貝絮菲傻兮兮地笑著,自己肯定在夢里,否則家里怎么可能平白冒出一位帥氣性感的陌生人呢?
所以說,酒精真是失意人最好的慰藉品。
醉在半夢半醒之間,可以痛快地拋開現實生活的難題,不必獨自承受一個人的空虛和寂寞。
大學畢業后,她投入婚禮顧問的行業,從菜鳥助理一路攀升到資深企劃,甚至被新崛起的“玫瑰婚事”挖角成為婚禮企劃部的組長。
她在事業上交出一張亮麗的成績單,在人前享受大家的欣羨稱贊,但是有誰明白她在人后的辛酸與寂寞呢?當同事及朋友們都在恣意地享受青春、約會和聯誼時,她卻是埋首在一堆企劃案里。
每天面對著別人的白紗禮服、別人的新郎,對結婚懷抱著憧憬的自己,偏偏老是碰上情路坎坷的遭遇,更是有說不出的唏噓與苦楚。
尤其她上星期到峇里島替好友譚曜旭與顏靜晞籌辦婚禮,結束后,今天又趕搭飛機回臺灣參加高中學妹常凝芝的“告別單身派對”,對方還指名由她企劃這場婚禮。眼看好朋友們一個個在情路上修成正果了,而她卻還在情海里浮沉。
忽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好寂寞,渴望有人來溫暖她、安慰她……
隨著體內酒精的發酵,她大膽地放縱自己投身在這場綺麗又真實的美夢里,貪戀地偎向夢中男人熾熱的懷里,渴求一點安慰。
“貝絮菲,你還好嗎?”霍騏昂凝睇著她醉態畢現的嬌憨模樣。
“很好……呃……”她勾著他的脖子,輕打了個酒嗝。
“是嗎?可是你看起來好像喝得很醉耶。”軟玉溫香在抱,他猶豫著該不該推開她,保持君子風度?
她捧起他的臉,認真地說:“我沒有喝醉!
“你明明就醉了……”而且還醉得一塌糊涂。要不,他們才初次見面,她怎么會主動投懷送抱?總不會是太熱情了吧?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吵?”她嬌憨地迎視他,沒見過哪個男人在夢里還這么嘮叨的!
“吵?”霍騏昂狐疑地挑了挑黑眉。
她淘氣地戳著他的臉頰,軟軟地數落道:“男人!就算長得帥,太多話也是不受歡迎的!
他十分受教地閉上嘴巴。
她踮起腳尖,捧起他的臉,火熱地送上自己的吻,封住他的嘴。
兩人狂熱地纏吻著,他化被動為主動,親吮著她紅潤的唇。
她的味道嘗起來就像泡在白葡萄酒里的櫻桃,微酸中帶著醉人的微醺酒香,甜美得足以撩撥起他體內潛藏的情火。
他們的身軀曖昧地貼合著,隨著兩人的吻愈來愈火熱,她將身體的重量倚向他,徐步走往她的臥室。
貝絮菲從沒有作過如此旖旎的夢,因此有別于平日的拘謹冷傲,大膽地將他推躺在床上,跨坐在他平坦的小腹上,俯身胡亂地親吻著他的胸膛。
霍騏昂喉頭發緊,全身發燙,面對性感美人的熱情挑逗,就算再有自制力,也抑制不了對她的渴望。
他一度很想當個謙謙君子,給她良好的印象,但是她都這么熱情火辣地“歡迎”他了,他若再推拒就太不近人情了。
她嬌悍地伏在他的身上,胡亂地撕扯著他身上的背心,露出結實健碩的胸肌。
霍騏昂感覺到下腹間凝聚起一股熾熱的力量,血液在體內沸騰著,她熱情粗魯的舉動,催發了他的需求。
雖然,他個人喜歡在燈光美、氣氛佳的地方先培養感情,但如果美艷房東偏愛直接、火辣的攻勢,他也很樂意配合她的要求。
是說……她怎么扯到最后,就整個人癱軟在他身上不動了?該不會……
“喂……”霍騏昂輕拍她的臉頰。
他看著趴在胸前不動如山、鼻間還逸出輕輕鼾聲的女人,確定她真的如他所想地睡著了。
他敗興地想下床離開,但因整個人被她牢牢地壓住,所以只能無奈地靜睨著枕在他胸前熟睡的女人。
透過幽微的月色,她的肌膚顯得雪皙粉嫩,像極了溫潤的白玉瓷器般,散發著無盡的引誘;兩扇濃密的長睫輕閉著,一副柔弱嬌憐的模樣,令人忍不住想將她摟在懷里呵護。
霍騏昂皺著眉心,隱忍著欲望的折磨,百無聊賴地盯著天花板,承受著甜蜜的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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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穿過窗帷,掩映在貝絮菲的臉上,她慵懶地翻過身,將臉埋入蓬松、軟綿綿的枕頭里。忽然之間,她感覺寬敞的雙人床變得好擁擠,伸手一摸,竟碰觸到一具隆起的身形!
她倏地睜開眼,發現身邊居然躺著一個男人!
連忙再閉上眼睛,她催眠自己是酒醉還沒清醒,才會延續昨晚的旖旎美夢。
她記得昨天從峇里島飛回臺灣后,馬上就直奔學妹常凝芝的派對,在包廂里喝得爛醉,由同事藍桐智開車送她回家。之后,她作了一個夢,夢見家里出現一個帥氣性感的男人,然后他們……
她再次睜開眼,發現身邊的男人還在!
原來一切都不是夢,昨晚家里真的遭到陌生人的闖入!
“啊──”她呆愣了三秒鐘后,立即從床上彈跳起來,驚懼的尖叫聲逸出喉嚨。
刺耳尖銳的聲音穿透霍騏昂的耳膜,將他從睡夢中驚醒。
“你……”她瞠大眼睛,盯著他赤裸的胸膛,拔高音量問道:“你、你是從哪里偷渡來的野男人?居然爬到我的床上來!”
霍騏昂睜開惺忪的睡眼,意識還徘徊在清醒與昏睡之間。
“小偷、色狼、性戀態、強奸犯──”她歇斯底里地狂叫著,將床頭柜上的鬧鐘、書本和相框一一砸向他。
“喔!”玻璃制的相框硬生生地砸在霍騏昂的額頭上,痛得他眼冒金星,加上她高分貝的嗓門,差點沒震聾他的耳膜。“住手!”
她發現身后能拿來攻擊他的東西全都砸光后,遂拿起抱枕擋在胸前,顫抖地往后縮,警告道:“你、你不要過來喔……你再過來我就喊救命喔……”
霍騏昂伸手撫向發痛的太陽穴,拭到一抹腥紅的血漬,倏地瞇起黑眸,瞪視她。
“我……我有菜花、梅毒……還、還有愛滋病喔!你、你一碰我就、就……就會得病喔!”她結結巴巴地威脅,企圖嚇阻他的欺近。
“閉嘴!吵死了!”霍騏昂黑著俊臉,受不了她的聒噪,一步步地走向她,將她困伏在柜子與他的胸膛之間。
“我……我有心臟病、羊癲瘋,不能作劇烈的運動,要不然會休克、會……會口吐白沫……你、你知道什么叫劇烈運動吧……就是、就是……就是你不能隨便碰我……”她徒勞無功地將枕頭隔在兩人之間,哀求道:“……錢、錢放在化妝臺的第二個抽屜里,你盡管拿去,我不會報警的……你、你快點走……反正便宜都被你占去了,我就、就當自己昨天被鬼壓……”
霍騏昂受不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打橫抱起她,將她丟上床,壓覆在身下,一手捂住她的嘴巴。
她還好意思說自己昨晚“被鬼壓”?到底是誰壓誰!
明明從頭到尾被“推倒”在床上的人是他、衣服被撕爛的人是他、當了一晚人體抱枕的人也是他,她還好意思一大早鬼吼鬼叫的?
“給我安靜一點,吵得我耳朵痛死了。”他無奈地命令道。
“嗚……”她發不出聲音,無助地呻吟,在他身下掙扎著。
他將她不安分的長腿禁錮在自己的兩腿間,瞅著她的臉問道:“昨晚我作了自我介紹,記得嗎?”
她搖搖頭,眼眶浮現驚恐的淚光。
他嘆了口氣,再次確定這女人昨晚真是醉得亂七八糟,才會胡亂親吻他。
“我有名有姓,并不是從哪里偷渡來的野男人,更不是小偷和強奸犯。我是你弟弟貝緒洋的朋友──霍騏昂!
經過他的提醒,昨晚的記憶一點一滴地回到她腦海。原來一切不是在作夢,而是真的有個陌生人出現在她家,而她居然在酒精的作祟下,做出瘋狂失控的舉動……天啊……
霍騏昂覷著她泛紅的耳廓,知道她對昨晚的事有印象了,故意壞壞地提醒道:“我不是什么性戀態,我身上的背心可是被你撕破的,記起來了嗎?”
她羞忿地咬著牙,佯裝失憶,猛搖頭。
“我不是擅自闖入你的房子,而是你弟弟將房子租給了我……”他看見她一臉困惑的神情,頓感不妙,追問道:“貝緒洋該不會沒跟你提過吧?”
她搖搖頭,發出嗚嗚的聲音,祈求他放開她。
該死的臭小子!難怪他會被誤認為強奸犯!
“你答應鎮定下來,不再胡亂尖叫,我就放了你!
她猛點頭。
霍騏昂起身離開她。
她大口大口地喘息,坐起身,惱怒地瞪視他,質問道:“誰知道你是不是頂著貝緒洋的名字來誆騙我?”
“我真的是貝緒洋的朋友。因為有事從美國回來,要在臺灣住一段時間,而他剛好欠我一筆錢,所以就主動說要把房子借我住半年抵債。”
“真的?”她半信半疑。
“有契約書和鑰匙為證!彼呋刈约旱姆块g,從抽屜里拿出租屋契約和鑰匙,遞給她看。
她認出貝緒洋的筆跡和她親手制作的手工鑰匙圈。
“好,他欠你多少錢,我替他還,你馬上滾出我的房子!彼龐珊返孛畹馈
他無視于她的驅逐令,涼涼地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取出一瓶啤酒。
“到底是多少錢?你快說!”她跟在他的身后,追問道。
“兩萬!彼_鋁罐的拉環,仰頭灌了一口冰冽的啤酒。
才兩萬?“我替他付!”她爽快地應允,巴不得以最快的速度將眼前的“半裸男”快遞送回美國。
“美金!被趄U昂補充道。
“Shit!”她氣得跳腳。
他調侃道:“冰箱里沒有雪特,只有雪碧,需要嗎?”他拿出一罐汽水遞給她。
她賞給他一記白眼,沖到茶幾旁,顧不得兩地時差,拿起電話撥給貝緒洋。
“貝緒洋上星期到加拿大出差了,不曉得回家沒。”霍騏昂淡淡地說。
她用力地按著數字鍵,撥著貝緒洋的電話號碼。
霍騏昂一派閑適地倚著門框,靜睨著在一旁打電話的貝絮菲。陽光從窗外扶疏的枝葉間篩落,映在她的身上,她一頭長鬈發垂落在肩上,襯出雪白清麗的臉蛋,一雙瑩亮眼眸燃燒著兩簇火焰,盛怒中帶著一股嬌悍冷冽的美。
他見過的美女不少,卻鮮少遇過連生氣都令人覺得美麗的女人。
她就像一朵嬌艷的紅玫瑰,甜艷得足以騷動每個男人的心魂,令他著迷地望著她,忍不住想重溫昨晚的美夢。
尤其,此刻的她身穿一件橘紅色的露背洋裝,肩帶滑落至臂膀,露出同色的胸衣和大片雪白的體膚,甜美誘人得足以令每個情欲騷動的男人失控。
貝絮菲握著話筒,連撥了數串號碼,終于聯絡上遠在地球另一端的貝緒洋,她立即嬌吼道:“貝緒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為什么會有個男人闖進我家?你剛從加拿大出差回來?我管你困不困!你最好馬上給我交代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
另一端的貝緒洋從被窩里露出半張臉,睜開困倦的眼睛,說道:‘我上個星期打過電話給你,但是一直都沒有人接……’
“我去峇里島出差,幫我的好朋友顏靜晞籌劃婚禮,不在家,昨天才回來!”貝絮菲曲著長腿,坐在沙發上,瞄了霍騏昂一眼后,放低音量問道:“那家伙說你欠了他兩萬美金,是真的嗎?”
‘唔……就跟他借了一點娛樂費嘛……剛好他要回臺灣,所以我就將房間租一間給他,反正你也都一個人住,就當是多一個室友嘍……’貝緒洋說。
“我為什么要因為你而承受這些委屈呢?而且他來路不明,誰知道有沒有前科什么的?是不是性變態──什么?我試過就知道是不是?你這家伙在胡扯什么?就算是開玩笑也要有個分寸吧!……是你的好朋友,你為他的人格做保證?你怎么能自私地不顧我的感受,逕自做出這些決定呢?”貝絮菲低低斥責他。
‘笨蛋老姊,我這是在替你制造機會!霍騏昂是我精挑細選過的最佳丈夫人選,論長相、身材、品行和職業,絕對都比你的歷任男友好,而且他出得廳堂、入得廚房,在床上肯定也會是個猛男……’貝緒洋的口吻相當曖昧。
貝絮菲的目光忍不住瞟向霍騏昂,他剛毅的下顎布著淡淡的胡髭,薄唇噙著一抹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黑眸,拼湊成一張俊酷的臉龐。
此時的他光裸著上半身,露出古銅色的肌膚,結實的胸膛上肌肉賁張,下半身則穿著寬松的休閑褲,露出CK內褲的褲頭,散發著一股性感狂放的魅力。
發現他正在看她,她慌亂地移開眼,努力漠視他強烈的存在感,朝著話筒低聲嬌吼道:“用不著你多管閑事,要男人我自己會找!”
‘總而言之,老姊,霍騏昂當你的房客是既定的事實,你就乖乖接受,有什么事你們小倆口關起房門自行討論吧!我明天一早還要去公司寫考察報告,就這樣了……晚安!惥w洋逕自掛上電話后,避免再受到打擾,狡猾地拔掉電話線。
“貝緒洋!喂?喂喂?Shit!”她瞪視著斷訊的話筒,顧不得氣質地低咒著。
霍騏昂走近沙發,挑了挑俊朗的黑眉,涼涼地說:“問清楚了嗎?房東小姐!
她惱怒地瞪了他一眼。貝緒洋出這招根本就是先斬后奏,強迫她接受霍騏昂成為她的房客嘛!
“我不管你跟貝緒洋有什么協議,如果你想住在這間屋子里,就必須遵守我的規定。”眼看事已成定局,貝絮菲端起架子,打算先來個下馬威。
霍騏昂用無辜的口吻說:“一切全聽你的,可愛的房東小姐!彼滩蛔∩斐龅K事的手指,將她垂落至手臂的肩帶勾回它該待的地方,遮掩住半裸的雪峰。
貝絮菲的目光隨著他的手指移動,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竟免費請他吃了這么久的冰淇淋,臉頰轟地一陣燒燙,窘得想挖個地洞鉆進去!
“Shit!”
霍騏昂的眼神隨著她的身影移動,看著她快速從沙發上彈跳起來,沖回房間,重重地甩上房門。
他將沁涼的鋁罐貼觸在微微紅腫的額頭上,拭著上頭的淡淡血痕,一抹壞壞的邪笑緩緩躍上他的嘴角。
他的美艷房東性感又帶著利爪,就像一頭尚未被馴服的美麗小豹兒,完全激起了他狩獵的本性,騷動了他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