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弟弟干笑兩聲,他的表情變得更嚴肅,“你知道我在擔心什么?如果她不是魏香吟,那么真正的魏香吟在哪里?一個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而她們之間究竟又有什么樣的關聯?”他長嘆一聲,“我對魏香吟有責任,至少,這些問題都該厘清,我才能毫無障礙的跟柔柔相守到老!
“這太難了,怎么確定她是另一個人?雖然她老是說叫她古柔柔,可是魏香吟不也玩了好幾次失憶?在她跟尚貝勒亂來時,她跟妓女又有什么兩樣……”項季豪眼睛突地一亮,“我有辦法了!奔嗽旱睦哮d經驗豐富,是殘花敗柳,還是初經人事的,應該很容易分辨得出來嘛!
項浥塵一聽弟弟的方法,雖然覺得不太妥當,但眼前也只能以此證明古柔柔是另一個人了。
事不宜遲,項季豪親自駕馬車到城里,去把紅樓的老鴇給載上飛鷹堡來。
怕熟睡中的古柔柔醒來尷尬,項浥塵已事先點了她的昏穴。
老鴇在馬車上,已明白此趟上飛鷹堡的目的,雖然困惑,不過沒有多問。
她跟著項季豪進到這只留著殘燭余光的房間里,床上紗幕放下,床上的女人背對著她,臉上還掩著黑紗,她明白他們并不想要她知道受驗者的身份。
接著,項季豪背對著她,她從袖里拿出一瓶潤滑膏抹手后,隨即伸進被窩里,摸索好一會,再起身,在一旁架上的水盆里洗個手,拿了帕子擦干,走到項季豪身邊,“好了!
他領著她走出房間,這才問:“如何?”
“那名姑娘不曾生過娃兒,而且,她那兒有些新的撕裂傷,該是初體驗所留下的,”她嬌笑一聲,“意思就是她剛被開苞,但我怎么不知道二少爺金屋——”
“總之,謝謝老嬤嬤,這是一點意思!彼驍嗨脑,臉紅紅的將一袋銀兩交到她手上,她笑咪咪的掂了掂重量,滿意的直點頭,“我不會說的,呵呵呵,但有空常來捧場,我會找未經人事的丫頭伺候二少爺的。”
“謝了!”他尷尬的送她走出長廊,還特意看了大樹后方的黑暗處一眼,相信大哥應該都聽清楚了。
等兩人走遠,大樹后方步出一抹高大身影,月光下,項浥塵俊逸的臉上有著難以置信的神情。原來,她真的不是魏香吟!
……我不認識你們這些古人,我是從未來來的。
我鄭重的跟你說,我才十八歲,是個高中生,也許我倒了八輩子的楣跟她長得很像,可我不是她,我也絕無生過孩子!
項浥塵腦海里回蕩起這兩句話,他回到房間,坐在床沿伸手解開古柔柔的穴道,見她在睡眠中柳眉微微一擰,似乎小小抗議他的動作后,側身抱著被子又輕輕的打呼起來。
他溫柔一笑,在她身邊躺下,順勢將她連人帶被的攬入懷里,一手輕柔的撫著她動人的容顏,喃喃低語,“看來我得好好聽聽你的故事了!”
只是,這段日子,魏香吟又去了哪里?
。
北京城
富麗堂皇的尚貝勒府里,一名侍從快步的抱著一只信鴿急奔主子房間,不意里面春意正濃,俊美的尚貝勒壓在一名裸女身上一逞獸欲,左手還去抓一名嬌笑不已的半裸女子,她身上的衣服早被撕得碎裂不堪,而他的另一只手也沒閑著,忙著蹂躪另一名赤裸著上半身的美女,這名美人則以丁香舌輕舔他右耳下方明顯的一顆紅痣,乍見這荒淫場面,侍從急煞腳步,差點沒噴出鼻血來。
尚貝勒邪魅的雙眼瞥向站在門口喘著氣的侍從,黑眸一瞇。韓烈的信鴿!
瞬間,全身欲火盡退,衣衫不整的他立即從美人身上起來,“下去!
三名美人連忙抓起衣物離開,他隨意的拉整衣服,上前拿走信鴿腳上的信函,展信一看,眉頭皺緊。
難怪香吟不見這么久,飛鷹堡一切如常,但怎么可能?!
不過,韓烈也不可能認錯人,何況,他并不知道真正的魏香吟早已經被他……
示意侍從退出去后,他換穿上一套豪奢衣袍,轉身進到書房,在成排的書柜里推動一本名為《帝王史》的書籍后,右手邊的一整面墻突然翻轉開來,映入眼簾的是間密室,他走進去,再按了石墻上一個鈕,墻面再度翻轉恢復成原狀。
他伸手拿了火摺子點燃掛在石墻上的火炬,瞬間,火光照亮密室,在他右前方一只堅固牢籠里,一名瘦得不成人形的女子蜷縮在黑暗一角,她骨瘦如柴的手腳都被銬上手銬腳鐐,瘦削的五官雖然蒼白,但仍可以看出來她曾經是個大美人。
“魏香吟,起來,少給我裝死。”
尚貝勒雙手交抱胸前,站在牢外瞪著角落那團黑影。
終于,魏香吟動了下,顫巍巍的爬起身來,慘白的臉上只有憤怒。
“你有孿生妹妹?”
她先是一愣,隨即搖頭冷笑,“沒有,不過,我天天祈求上蒼派一個人來整治你這個該死的人,一個妄想改朝換代、登基為帝的惡棍!”
“是嗎?”他聳一下肩,“看來上蒼聽錯你的祈求,反而派來一個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美人!
“你說什么?”她一臉錯愕的沖上前去,鏈條撞擊的鏘鏘聲在空洞的室內尖銳的響起,她雙手抓著鐵牢,怒瞪著俊魅迷人的尚貝勒,因為她太清楚了,在剝去這層皮相后,他有多丑陋。
“所以,我的登基大業還是有機會,就你最愚蠢,如果你肯聽我的話,好好的伺候皇上,讓對你原本就心癢難耐的皇上——”
“我愛你。 彼纯嗟乃缓,“你卻要我去伺候皇上,要我天天喂皇上毒,難道你不知道事跡敗露你我都會面臨被斬首的命運?!”
“所以我才要你幫我!可你拒絕了,該死的,皇上的字跡我已經模仿,也擬好了一份讓我繼承皇位的詔書,然而唯一知道所有內情的你竟然拒絕了我!還說你愛我!”他粗暴的一把扣住她的手,力道之大幾乎要捏碎她的手骨。
她痛苦哀號,淚如雨下,“我不要你當上皇帝,讓你去坐擁后宮三千!我背叛丈夫、孩子,賠上一生清譽,絕不是為了要跟別的女人分享你!”
“無所謂,我有第二個人選了,你就在這里慢慢等死吧!”他冷笑的放開手。
她臉色丕變,“不要,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崩潰的倒地狂叫哭泣。
但尚貝勒毫不留戀的步出密室。他最大的敗筆就是高估了愛情的偉大,低估了愛情的獨占性,但,他不會再犯第二次錯了……
回到書房,他從上鎖的抽屜里抽出一本紙質昂貴的本子,封面是以精致繡功繡出的紫禁城圖案,他打開它,沾了筆墨,寫下魏香吟在他奪權篡位的計劃中的最后一頁……
。
“不要!放我出去……求求你……放我出去……”
半夢半醒之間,古柔柔一直聽到女子凄厲的哭喊聲,而自己似乎站在一片縹緲虛無的茫茫霧境里,下一秒,一雙似曾相識的淚眼穿過層層云霧看著她,她猛地嚇了一跳,從睡夢驚醒過來。
“少夫人,你醒了!
“都晌午了呢,少主交代不能叫醒你,不過只要你醒了,就要伺候你沐浴用餐,口氣上可是寵愛得不得了呢。”
兩名守在一旁的丫鬟說著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再也不一樣的少夫人的確很得人心,她也曾幫她們掃過地呢。
古柔柔滿臉通紅,但心兒甜滋滋的,剛剛的那個惡夢也暫時被拋腦后,只是,一想到自己居然睡到晌午才醒來,還覺得挺丟臉的。
沐浴凈身后,她回到房里,好菜好酒已上桌,但她一直不敢正視兩名竊笑的丫鬟,她的頭垂得低低的。好尷尬啊,她身上紅紅青青的,都是吻痕,清清楚楚的洩露出她昨晚做了什么好事,唉,真是糗斃了!
突然,兩名丫鬟欠身,退了下去,項浥塵高大的身影隨即走了進來,看著丫鬟將房門關上,他走到古柔柔的身邊,“怎么不吃?應該餓了,不是?”
她一愣,飛快的抬起頭來,一看到是他,又想到昨晚,她的臉火辣辣的燒紅起來。
“吃吧。”他溫柔的拿起碗筷放到她手上,她困窘的點點頭,吃一口飯菜,才發覺自己真的餓了,不顧什么淑不淑女了,她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坐在她身邊的項浥塵不忘把菜往她的碗里夾。
“你怎么不吃?”嚥下口里的紅燒肉,她不解的看著他。
“我吃過了,不過,現在還想吃一樣東西!蹦请p沉潛卻閃動著欲望的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她,她很清楚他指的是什么。那叫甜點!
她臉紅心跳,吶吶的拒絕道:“不行,我、我身上還有好多吻痕,不可以再那個!
“所以待會我幫你上點藥,很快就會消了。”說完,還真的從袖里拿出一只白玉瓷瓶放到桌上。
“你、你幫我?”她瞪大圓亮明眸,嚇得放下碗筷,粉臉漲得紅通通的,又搖頭又搖手的,“不用了,其實不痛,真的,只是點瘀傷,一點都不痛的!
“你若不痛,那我們就可以……”
“不行、不行!其實是會痛啦!”
“哈哈哈……”他再也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而她才明白自己被捉弄了。
可惡!瞪著他那雙含笑的黑眸,她噘起紅唇嬌斥,“你竟然會捉弄我了,很可惡耶!”
他神情一斂,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因為你是另一個人,古柔柔,你真的來自未來,是嗎?”
她錯愕的瞪著他,“你怎么……”
他將她拉到懷中坐下,一一將昨晚發生的事跟她說了,“我很抱歉用這種方法來確定你是不是魏香吟,但這是不得不的下下策,希望你能諒解!
她搖搖頭,雖然羞慚到不行,但她能明白,也能諒解,至少她可以擺脫魏香吟的臭名了,在她的丈夫面前,不對,她柳眉一皺,憂心忡忡的問:“如此一來,你就不是我丈夫了。”
他莞爾一笑,“傻瓜,經過昨夜,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這一生,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身邊的,只是,”他握住她的手,“我派了幾名較能信賴的手下秘密的尋找魏香吟,不管她是生是死,都不能讓她這么默默的消失,我對她仍有承諾!
她不計較這個,反而比較在意另一件事,“我來自未來的事,愈少人知道愈好,我可不希望被當怪胎看。”
“我懂,那現在,我想好好的了解古柔柔小姐,也想知道你又是如何來到我們的世界……”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她點點頭,開始娓娓道來她的身世背景及她掉落清朝的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