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室旖旎春情濃得化不開,令人耳紅心跳的粗重氣息殺破夜的寧靜,低喃軟噥如浪輕傾,如蕊輕顫。
宣妍疲憊喘息地軟趴在他的懷里,布滿細密碎汗的粉顏就枕在他厚實的胸膛上,綿綿溫熱氣息吹拂著他敏感的胸膛。
“怎么了?”奉在威閉上眼,輕挲著她細嫩的背,低喃的嗓音傭懶性感。
他調勻氣息,感覺軟玉溫香騷動著他越漸勃發的情/yu。不能怪他太氾襤,而是今晚的她,熱情得教他情不自禁。
“沒……”她閉上眼,像貓般地蜷起,在他懷里蹭著。他的肌膚出乎意料的細致,烙鐵般的熱度還在持續加溫。
“真的沒事?”她甜美的氣息是最引他墮落的催情劑,教他未減的熱度更是直線沸騰。
“嗯!彼娣剌p吟,纖柔小指在他的胸膛上作亂著。
今夜,也許是最后一次的親密,盡管疲憊,但她卻不饜足。
奉在威眉頭微蹙,喉口滾出低吟,深邃魅眸微瞇。“是我沒滿足你嗎?”視線落在她玫瑰色的美背,依舊深埋在她體內的昂藏蠢蠢欲動著。
他向來不縱欲,但他想,也許是他沒遇到對的人。
“不是啦!”她抗議地掐他的胸膛,粉顏燒燙燙的。
“啊——”他嚴重質疑自己有被虐傾向,只能說她這一指掐得真是好,好到他再也無法以靜制動。
束住她的腰,將她壓入柔軟床間,他近乎粗暴地直挺人她最深處的濕潤柔膩。
“啊……”她雙手緊環著他汗濕的頸項,輕咬著他反骨的耳朵。
他悶哼了聲,像頭猛獸,在她體內馳騁橫行。
“在威,我愛你!彼皆谒亩吋毸槟剜路鸬玫揭粍⿵娦尼,舞動得更加放縱,深入得更加忘我,隨著他強而有力的律動,像陣隨波逐流的浪,被掀得更狂,被推得更高。
愛語像是咒語般,她盡管迷亂,依舊不停,直到浪逐漸地平靜下來。
“怎么哭了?”奉在威蹭著她的秀鼻,緩緩地吻去她的淚。
她眨眨眼,疲憊地回吻他。
“嗯?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能告訴我?”不是錯覺,她確實是怪怪的。寶貝熱情邀約,他求之若渴,但這種狀況,實在太吊詭。
“沒事!
親、親、親——親到他獸性大發。
有一句話說得好,下半身充血無須思考,上半身缺血無法思考,一樣都不能思考啦!
。
天快亮之際,宣妍離開暖暖的床與倦極酣睡的奉在威,躡手躡腳地回到自己的房,拿出架上的便條紙,拿起筆,瞪著素白的紙面,發呆。
真的要這樣離開?她猶豫不決,下筆維艱,但,前后想個透徹之后,她開始動筆了。不需要太多字,只要意思到了就可以了……
“你在干么?”
身后傳來他醇厚的聲響,宣妍將便條紙納入掌心底下,回頭甜笑著。“你不是睡著了?”
“睡是睡著了,但身邊少了個人,怎么可能沒醒過來?”忘了告訴她,他除了敏感,還帶了點神經質,只要一丁點的聲響,哪怕是累極也一樣會醒來!翱磥,沒能讓你安穩入睡,是我的錯!
只穿著睡袍的他向前一步,輕易的將她打橫抱起,她趕緊將便條紙丟往梳妝臺上。
“今天要到公司上班,我不陪你睡了。”她掙扎著從他的懷里跳下。
奉在威垂眼看著她,懶洋洋的黑眸閃過數道光痕!澳銘撨在停職給薪階段吧,干么回去上班?”
“可是,我昨天聽乾姊說,有些策展的細節總是要了解一下,而且我還要幫你挑放畫的最佳地點!彼攀帜閬淼闹e理直氣壯得很。
“是嗎?”瞇起的眸有幾分存疑。
“對呀,你放心吧!彼牧伺乃募纾阉麎旱酱采!澳憷^續睡吧。”
“不了,我幫你準備早餐!
“不用了,乾姊會幫我準備的。”她跨坐在他身上,捧著他的臉,親了又親!八。”
奉在威魅眸滿是氤氳欲念!斑@種狀況是要我怎么睡?”先搞清楚狀況好嗎?他是男人,精力非常旺盛的年輕男人,用這種姿態、這種動作叫他睡……來個人把他打暈再說吧。
“快點、快點,我哄你睡!彼s緊溜下來,坐在床畔輕拍他的胸膛。
“你以為我今年幾歲?”
“幾歲不是重點。”反正他缺母愛嘛。
“啐!”他輕笑,任由她玩著他的發,拍他的胸口,下一會便落進沉靜的夢鄉里。
宣妍幾乎是屏住呼吸地看著他的睡臉,回想著這段日子與他的相遇相識,是她人生最美的回憶,夠她回味一輩子了。
深吸口氣,把快要決堤的淚水逼回眼中,她回到自己房里開始準備。
。
太古藝術館。
“欸,你怎么來了?”正忙碌洽談策展細節的乾佳瑾,看見她,笑得可比天上最璀璨的那顆星!白蛱炷阍趺赐蝗徊灰?奉先生說你生他的氣,是真的嗎?我從不知道你會因此而生氣!
“那可難說了,她現在大牌了嘛~”
一旁有人說著風涼話,乾佳瑾不悅地回頭瞪去,聲響漸沒。
“不要理她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大有人在!鼻谚砬殍F臭的,但回頭的瞬間笑得可樂的!暗故悄悖裉煸趺磥砹?奉先生的畫已經完成了嗎?”
一提到畫,她的眼睛又閃亮亮的。
“沒,他的畫還沒好,我只是想到館里走走。”聽見乾姊說奉在威昨晚還以為她在生他的氣,宣妍心頭不禁一酸。“順便看還有什么可以幫得上忙的!
“想幫忙?坐!鼻谚ブ拢砼噪S即有人放下一疊文宣!拔疫@里有一堆文宣要處理,你來剛好!
“啊,是這次辦展的廣告文宣。”她拿起一張看著,奉在威大大的三個字就掛在最右上角。
“我一想到我可以經手辦他的展,我就開心得想哭。宣妍,這一切都要感謝你呢!”乾佳瑾忙得一塌糊涂,卻堆出一臉眉開眼笑。
宣妍聞言,淡淡垂下臉,拿起整疊的文宣,突地感覺指尖一陣刺痛,蔥白的指尖上頭立即冒出一滴血珠,慢慢地蔓延整個指面,甚至往下滴落。
“啊,流血了!”乾佳瑾見狀,往后吼著,“喂!把面紙拿過來。”
“不用了吧,反正她又不會痛!币蝗喝宋,老早就知道宣妍對痛遲鈍。
“就算不痛,血還是在流吧,渾蛋!”乾佳瑾氣得大罵,跑去抽面紙,回頭緊緊地壓住宣妍不斷溢出血的手指!巴郏瑐谕Υ蟮,是紙太利了嗎?”
“不知道……”宣妍視線迷蒙。
“怎么會這樣?”乾佳瑾拿起文宣,卻見一只刀片從邊緣滑落,她震了下,驀地回頭!澳銈儭睖喌,全都跑光光!
王八蛋,居然玩這么骯臟的手段,簡直是氣死她了!
“好痛……”宣妍低喃著,痛得五官皺緊。
刀刀從指間劃向心間,殺出一片血肉模糊,卻還是不放過她,像是雷射般,硬是絞入最深處,痛得她淚水盈眶。
“宣妍,很痛嗎?”乾佳瑾擔心得眉間要攏出小山。
“很痛……”淚滴落在泛血的指尖上,陣陣抽痛痛人心坎。
“還是我送你去醫院?”沒見她喊痛過,乾佳瑾被她給嚇得神情倉皇。
“乾姊——”她噘起嘴。
不是手痛,是心,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