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世爵為了賠劉樂璇一瓶香水,竟做出連他都難以置信的瘋狂之舉。
他帶她搭上他的私人專機,直飛法國巴黎,帶她來到一間有百年歷史的香水名店。
他要求專業調香師替她調配屬于她的獨一無二香水。
劉樂璇被他驚人之舉驚愕住。
即使她再三表示不在意那瓶被他丟掉的香水,不用特地飛到巴黎買香水還她,可他一意孤行。
兩人置身香氣彌漫、有如豪宅的香水店大廳,不多久,調香師便慎重地呈出為她特調的一瓶香水。
調香師向嚴世爵詳細介紹說明這瓶香水的香料成分及特色,先前看過嚴世爵提供的女性影像,加上他所描述的對方氣質個性特征,才精心調配出這款量身訂制的香水。
調香師說的是法語,劉樂璇完全聽不懂,但仍專注看著以流利法語與調香師交談的嚴世爵。
半晌,嚴世爵拿起精致的水晶香水瓶,轉而朝她白皙脖項噴灑一下。
劉樂璇怔了下,卻見高眺的他,低下頭,高挺鼻梁湊近她頸側,細細地嗅聞。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感覺頸間肌膚拂過他溫熱呼息,心跳更急速,臉龐赧熱。
而空氣中,新加入一股淡淡甜甜的清雅花香,直接沁入她心脾。
「嗯,這味道好,非常適合你!箛朗谰舴浅M意,這才是屬于她獨一無二甜美淡雅、自然舒心的氣味。
劉樂璇仰著臉蛋,望著他俊顏漾出一抹溫潤笑意,更是面紅耳赤,心頭如小鹿亂撞。
嚴世爵低凝她一張泛上赧色的嬌顏,心念一動,俯下身,想吻她。
當他的薄唇快貼上她的艷唇時,被一旁的調香師打斷——
「嚴總裁滿意這款香水嗎?若不滿意,我可再做調整!
「不用,就這配方,我要這瓶香水!箛朗谰魪囊粫r心緒迷茫中回過神來,他直起身子,一臉正色對調香師慎重交代,「這配方只屬于她所有,只有我能訂購,不準將同一款特調香水再販售給其它人!
他不僅是買一瓶香水,同時買下這為她調制唯一無二的香水配方。
劉樂璇雖不清楚他與調香師說了什么,卻在接過他遞給她的香水瓶時,心口漫上一股甜甜如蜜的滋味。
嚴世爵改以中文對她說道:「以后要擦香水,只能擦這一瓶!
「呃?」她因他霸道的語氣愣怔了下,心跳又再一次加速。
他這是什么意思?
劉樂璇因為嚴世爵大費周章送她一瓶量身訂制的香水,開心興奮良久。
晚上睡覺前躺在床上,她把玩著香水瓶;早上醒來,盥洗完又坐在化妝臺前,再度拿著漂亮精致的香水瓶撫摸把玩好半晌,才往身上噴灑一些。
她宛如將他送的這瓶香水當寶貝似的,在她心中的分量,與她常年掛在胸前的長命鎖同等價值。
她想,他對她是不是也有什么特別感覺?否則不需要為了一瓶香水,出動他的私人飛機帶她直飛法國巴黎。
看著他送給她的特殊禮物,認為是他對她存有情意的明確表示,她感到幸福洋溢,整個人飄飄然的。
她雖一度想抹去內心對他萌生的情愫,卻因他在她最困窘時出面替她解危,替大鉅集團攬下棘手問題,不惜用個人資產資助集團得以繼續營運,還收留她在他宅邸暫住,更積極代她協尋她父親下落。
這段時日,他待她極好,不若一開始會刻意與她針鋒相對,或借機使喚她,她猶如他的貴客,在他的宅邸生活得自由自在。
她因他種種作為,對他不僅感謝,更多了欣賞,而且愈來愈喜歡他。
甚至,可能有一點點愛上他了……
而日前,嚴世爵已跟她父親取得聯絡,由于一些原因,父親尚未讓人得知他的行蹤,留在迦納一間偏遠的小醫院繼續做治療。
父親確實發生意外受重傷,昏迷數日才清醒,而父親會發生意外,極可能是被人蓄意傷害。
父親因此更警覺,刻意隱瞞他的行蹤,直到嚴世爵透過層層管道打聽到他的消息,父親信任嚴世爵,在與他取得聯系后,甚至要求嚴世爵協助,替他找出陷害他的集團內奸。
她其實很想跟父親聯絡,很想去探望受傷的父親,嚴世爵卻要她別打草驚蛇,只讓她看了父親近況照片,再三向她保證她父親已無生命危險,而他會在適當時間安排她父親返回上海。
她全然相信嚴世爵,也相信如他所言,再過不了多久,就能好好跟父親重逢見面。
她心情因而更釋懷,不再因父親狀況不明而忐忑不安。
此刻,當她再度噴灑他送的香水,沉浸在一股甜甜的氛圍中,不經意從手機看到一則網路八卦訊息,倏地神情一詫,心情瞬間從云端墜落。
帝都財團總裁嚴世爵有意與麗莎飯店集團千金麗莎聯姻,帝都財團旗下的帝都連鎖飯店若與麗莎飯店合并經營,將成為全美第一連鎖飯店……
嚴世爵要與麗莎飯店集團千金聯姻?!
幾行報導,分析起兩方聯姻的廣大商機,劉樂璇只盯著標題,眼睛刺痛,心口刺痛。
什么時候決定的事?為什么她完全沒聽嚴世爵提過?
既然他跟麗莎的喜事將近,為何又大費周章送她特制香水?害她誤以為他對她有著特殊感情……
她抿抿唇瓣,感到一陣難堪,心頭更涌上一股怒意。
她太嫩了,竟因他帶她去巴黎,送她一瓶特制香水就心花怒放,以為他待她特別,輕易就任自己陷入他編織的甜膩羅網。
她怎么會忘了,他是情場殺手,也從來不會對女人認真。
她又想起那晚去舊金山找他,在他下榻的總統套房看見穿著浴袍、美艷性感的麗莎……
她愈想愈覺得難堪,氣自己愚蠢,輕易就被他撩撥心弦。
她揚高手臂,沖動地想將這瓶一度珍愛不已的香水瓶往地上用力砸碎,她卻遲遲下不了手,反倒緊緊握著。
她要找他當面問清楚!
帝都財團總公司,三十二樓會議廳。
底特正在報告昨天已順利地以比預期更低價買下GR Hotel的經營權,將著手與帝都飯店進行整合計劃。
「相關業務及分配工作都交給底特負責!箛朗谰艉軡M意他的辦事效率和能力,要求飯店負責人一并擬定行銷計劃,接著他轉而詢問航空部門經理,「帝都航空預計增添的兩條新航線,進行得如何?」
「報告總裁,目前順利進行中,已與相關單位持續接洽,估計明年年中可通航,我會將飯店與機票做配搭方案!
航空部門經理正要詳加報告內容,嚴世爵放在桌面上的手機卻突然開始震動,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有些意外,直接接聽——
「我在開會,有什么急事?」他微壓低聲音問道,奇怪劉樂璇怎么會在這個時間打電話給他。
「我在你公司大廳,你的會議幾點結朿?結束后撥出十分鐘,不,五分鐘就可以,我有重要的私人事情要問你!故謾C那頭,劉樂璇聲音悶悶的說。
「你跟柜臺說一聲,直接到頂樓我的辦公室等,我五分鐘后就上去!咕嚯x會議結束還有半小時,卻因聽到她人已到公司,且聲音聽起來悶悶的,擔心她真有什么急事,他不介意暫放下重要會議,先聽她訴說。
結束通話,嚴世爵先向一干干部簡言交代幾句,宣布會議暫停二十分鐘,讓大家先休息喝杯咖啡,稍后再繼續。
說罷,他隨即起身,匆匆步出會議廳,朝專用電梯那方步去。
會議廳內,季曼凝再度因總裁失常作為而訝然。
看來她得將今天總裁又一樁失常之舉,再次向也很關注他感情事的未婚夫報告。
嚴世爵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柄,就看見劉樂璇坐在沙發上,而且臉色很不對勁,他擔心的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劉樂璇一看到他,一陣氣惱,從隨身包包掏出香水瓶,站起身,咬牙切齒地道:「這個還你!」說著,將香水瓶用力往他身上丟去。
他難掩錯愕,但身體快速反應過來,適時接住了朝他丟來的香水瓶,免于它落地而破碎。
「怎么,它招惹你了?」他提著香水瓶,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生氣。
「既然它獨一無二,你拿去送給你的未婚妻。 顾摎獾。
「未婚妻?我哪來的未婚妻?」嚴世爵這下子更困惑了。
「你不是要跟那個麗莎飯店集團千金聯姻?那就別再亂對其它女人獻殷勤!」她拎著肩背包,悻悻然要離開。
「等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顾锨白阶∷直郏柚顾齻}促離去。
「你別碰我。」她氣憤地甩開他的手,眼神含怒瞪視他,宛如當他是仇人。
「嘿,怎么突然翻臉不認人?」嚴世爵訝異她態度大轉變。
那簡直像兩人剛重逢時,她對他不時就張牙舞爪、針鋒相對的樣子。
他以為兩人如今的關系已大不同。
「是不是誰欺負你了?」面對她此刻態度,他不若先前跟她硬碰硬,擔心事出有因。
見她眼眶盈上水霧,他的心輕抽了下,大掌愛憐地撫上她的臉龐。
劉樂璇別開臉,眨去淚霧,吼道:「欺負我的人是你!」
「我哪有?我什么都沒做!箛朗谰粢荒槦o辜。
雖說他很想對她這樣那樣,但他連想好好熱吻她的心愿都還沒能實現,更遑論更進一步。
「既然要結婚了,為什么還對我那么好?害我誤會……我明天就搬出你的宅邸!辜词惯不能回上海的家,她也無意再住在他的豪宅。
「我什么時候要結婚了,為什么我這個當事人不知情?」他微起瞇眼,拼湊她方才的話,這才意會過來!改闶遣皇强戳耸裁窗素詡髀?假的,那只是幌子!
他澄清她可能看到的消息,況且那已經是好幾天前的報導了。
「假的?幌子?」劉樂璇轉回頭望著他,愣愣的反問。
「我曾要季曼凝透過第三者放出風聲,假裝有意與麗莎飯店集團聯姻,如此一來,麗莎飯店集團的股票會虛漲,而另一方處于弱勢的GR Hotel股價則會下跌,我再趁勢低價收購GR Hotel。剛才的會議,我的特助表示我已經拿到GR Hotel的經營權,稍晚就會對外正式宣布。我的目標一直是并購GR Hotel,不是麗莎飯店,我更不可能娶麗莎。」嚴世爵對她詳細解釋他釆取的策略。
「可是……你跟麗莎確實關系匪淺……」她抿抿唇,一想到目睹他衣衫不整跟麗莎待在同一個房間過夜,她的心就忍不住刺痛著。
「從舊金山結束出差后,我就沒再見過麗莎!箛朗谰羿嵵爻吻,「那晚我沒有跟麗莎滾床單,在你出現又倉促離去后,我頓失性致,之后是在總統套房的書房待了一夜!
他凝視著她好一會兒,才又道:「不只是麗莎,我現在對其它女人都性致缺缺,只除了你!
聞言,劉樂璇怔愕不已,張大眼瞅著他,不知能不能相信他的花言巧語?
「說到底,你是因為看到那則八卦新閉才生氣、難過甚至……吃醋,才來找我對質、退還禮物?」分析出她對他態度丕變的緣由,他頓覺無比寬慰,非常高興。
「所以,你愛上我了!」他一手抬起她的下頷,說得肯定,俊容洋洋得意。
她抿抿唇,不想承認,就怕自己成為他眾多女伴之一,真心變得一文不值。
「先前季曼凝揣想我愛上你,我堅決否認,但你卻讓我接連做出無法解釋的失常行為,我現在必須承認,你對我是特別的,不是其它女人可以比擬的。」
他尚無法明確將之定義為愛,但他確實對她萌生不曾有過的情感和在乎。
甚至,一度因她而醋勁大發。
劉樂璇仰著小臉,怔怔地望著他,因他的告白,心湖蕩漾不已。「我……」
她想回應他,她對他亦萌生不曾有過的情感和在乎,然而他已情不自禁俯下身,吻住她微啟的小嘴。
她的心猛地一震,他不若先前在宴會上,只是輕觸她的唇瓣就移開,他重重地覆上她的唇,熱切吮吻著。
他的大掌摟住她的腰,另一手托著她后腦杓,他深深品嘗她柔軟的唇,撬開她貝齒,勾動她粉舌,汲取她甜美蜜澤。
她被吻得醺醺然,身子發軟,下意識一手捉扯他的衣襟,一手環抱住他的腰,捺受他更熾熱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