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吻,既霸且狂,來勢洶洶,完全沒有顧及那兩片柔弱的嬌嫩是否承載得住這樣侵略性十足的需索。帶著薄繭的大掌很自動的移位,從她纖細的腰間滑上那老逗得他熱血沸騰的雪白酥胸,毫不遲疑的用指尖尋找那最誘人的頂端,隔著衣物,揉搓愛撫的戲弄著它。
她驚喘,細細碎碎的嬌吟無法抑制的由她的唇間逸出,卻悉數讓他霸道的吻給吻去。
夏熙全身發軟,燥熱難當,他吻得她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腦袋一片空白,那殘存的一丁點理智,屢屢從自己那羞人的嬌吟聲中蘇醒,卻在下一秒淪落到這男人的嘴中。恍惚間,她覺得胸前的緊塞突然消失不見,讓她的呼吸剎那間變得順遂些,可下一秒,卻感覺到她硬挺的ru尖接觸到微涼的空氣,才怔愣著,那原本吻著她唇的嘴一路滑下……
男人的唇含住了那朵挺立綻放的花瓣,男人的舌不住地勾畫舔吮,像是那花開得不夠美麗,還要他為它加把勁的盛開似的。
夏熙整個人暈眩了,跌靠在這男人寬闊無比的胸懷里,雙手緊緊攀住男人的臂膀,不住地逸出陣陣羞人的嬌吟。她咬唇,想忍住,他卻像是故意的,撩撥得她即使咬破了唇,卻依然抵擋不住那股飛竄在體內的火熱電流,終是——
任他吻去,任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床上,綿綿密密的吻肆無忌憚的一路從胸口吻到她平坦敏感不已的小腹……
直到,房門口突然傳來鍋子掉落在地上的巨大聲響!站在門口的不是應該端雞湯上來的吳伯,而是一個女人,一個偶爾會在關家出沒、或許勉強可以算是關大少的朋友的周嘉蓉。
此刻,周嘉蓉正睜大眸子看著眼前活色生香的一幕,全身的血液幾要從她的身上流出,完全顧不得那灑落在腿邊的熱雞湯,間接燙傷了她裙下的小腿。
關晉終是停止了他的掠奪,沒費神去看房門口出了什么事,反而神色奇詭的瞪著半赤裸的、美麗奪目的夏熙。
她的衣衫已被褪到纖細的腰間,長發微亂的披散在她雪白美麗的同體上,再加上她臉龐上滿溢的嬌羞與不知所措……
剎那間,關晉意識到剛剛的自己正在對這二十二歲的女人做什么,而清醒的下一秒,他皺起眉,冷冷的別開眼,卻恰巧看見門邊呆立著的女人。
他有些微的怔愣,還沒開口,對方已早他一步!
「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打擾到兩位,真的對不起……」周嘉蓉連聲道歉,腳步微亂的轉身下樓。關晉的眸掃過門邊灑了一地的雞湯,沒打算要喚住人,視線再度回到床上的夏熙!复┖靡路,出去!」本來要說滾的,卻在舌尖處收了回來。
什么?夏熙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完全沒法子回神。
剛剛說話的女人是誰?他是因為被那個女人撞見他吻著她,才這樣氣急敗壞的想趕她走?還是,他根本后悔碰了她?不管是前者還是后者,他這們翻臉不認人的趕她走,這算什么?
關晉有點惱怒,起身,也不等她離開,隨便披了一件外套,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下樓去。
是情不自禁,他自動解讀。
因為太久沒碰女人,他再次說服自己。
所以,他才會該死的差一點就把夏熙這女人給生吞入腹……
不敢想象,剛剛如果沒有人出現在門邊,他會對這個被他吻得傻乎乎的女人做出什么事來!
忍著傷口的疼,關晉快步下樓,看也沒看樓下的那些人一眼,繼續往大門外走。
「少爺,你要去哪里?你身上的傷口如果又裂開了可就不好,少爺!」
是管家吳伯焦急的嗓音,聲音越來越遠,像是跟在后頭追了出去。躺在大床上的夏熙下意識地扯過被子遮住赤裸的上半身,咬著牙,睜著眼,靜默的望著天花板。
她的心怦怦亂跳,尚未從方才那差一點就要擦槍走火的激情中走出來,卻已經承受那刺骨的疼痛。
一滴淚悄然的自眼角滑下,她倔強的伸手抹去,落了再抹,抹了再落,就這樣一直重復到指縫間全沾滿著淚,再也抹不清為止……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會得到這樣冷漠無情的對待。
他那個樣子,像是討厭,后悔極了碰她似的。為什么?他真的……很討厭她嗎?淚一直掉,卻哭得沒有聲音。夏熙起身慢慢把衣服穿好,再慢慢走出關晉的房間,回到吳伯替她準備好的客房去,鎖上門,她把自己用力的摔在柔軟的粉紅色大床上。
陡地,那壓抑許久的哭聲,隔著厚厚的被子悶悶的傳了出來……
夏熙已經七天沒有看見關晉了?蛇@七天里,他派人天天送禮物給她,鮮花、衣服、皮包、化妝品和一張無限卡,好像只要她開口,他連天上的星星都可以摘下來送給她。
今天更扯,送到她面前的是一輛白色BMW,陽光下,那車亮得耀眼,漂亮而堅固的車型,讓人很有安全感。
她全收下了,唇角掛著微笑,眼底卻一天比一天黯然。吳伯老說要她體諒他的忙碌,因為身為代關集團總裁的關家少爺,從早到晚總有忙不完的事,可是,她擔憂著他的傷,雖然她還對七天前的那件事感到生氣,卻無法不對他帶傷長時間在外頭工作這件事感到憂心。
尤其,她的直覺告訴她——這男人根本就在躲她。否則,兩個人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房間就在咫尺之遙,說什么她都不會遇不到他。
為了躲她,他受了傷也不在家好好休養,非得出門去工作,她無法容忍這樣的情況繼續下去。
因此,她決定守在家門口,從早守到晚,就不信堵不到他的人。
一個晚上過去了,天都亮了,吳伯已經告訴她不只一次,關少爺今天不會回來了,無妨,她繼續坐在門口的石階上等,除了吃飯上廁所跟洗澡的時間,她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坐在門外。
風很大,她上樓找了一件更厚的外套裹住,繼續等。
天空飄起雨,她不在乎,那細小的雨絲挫不了她堅定的意志力。然后,亮亮的天空變黑了,別墅四周亮起了昏黃的燈光,吳伯喚她進去吃飯,快快扒完飯,連菜都沒吃一口,她又跑到門口坐。
「少夫人,少爺今天也說他不回來了,你就別等了,再這樣下去你會生病的!箙遣粩嗟脑谂詣裾f。「不然,你進去等好不?這樣少爺回來你一樣看得見的,又何必在外頭吹風淋雨!」
「不,我要在這里等,你別再說了,我不會改變主意的!顾@么做當然是有原因的,因為她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吳伯都會跟關晉報告,只有這么做,他才有可能回來跟她見面!如果關晉還有一丁點在意她的話。
雖然他可能會很生氣,但無所謂。
她不怕他生氣對她吼,她只怕他為了要躲她而把身體給弄壞。
屢勸不聽,吳伯也只能搖頭嘆息著往屋里走。
真不知道這兩個年輕人在斗什么氣?一個躲著人家不見,一個非見到對方不可,唉,最可憐的是他們這些當下人的,主子斗氣,他們也睡不好,還得時時看臉色。
「吳伯!」夏熙突然喚住他,站起身來,一臉抱歉的看著眼前這位和藹可親的老人家。
「對不起,關于我的任性,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原諒我,還有上回偷跑的事,真的很對不住,我很抱歉,可是,我只是希望……你家少爺可以乖乖在家里養傷休息!
「我知道了,少夫人,我不會怪你的,等會兒我就打電話告訴少爺你昏倒了,我想,少爺應該馬上就會回來了。」吳伯恍然笑了,對她點點頭。
關晉真的馬上就開車飛回別墅,一下車,高大的身影急速的往主屋奔去,卻在快要抵達大門時頓住了腳步。
他看見一個纖細柔美的身影正雙手抱膝的蹲坐在大門前的石階上,不是那個被吳伯說快要昏迷住院的夏熙是誰?關晉瞇起眼,對吳伯的謊言感到不悅之余,不可否認的,方才那一路狂飆回來而一直提得老高的心,終是在這一刻得以喘息。夜風帶點寒意,天空還飄著雨,這個傻瓜就這樣坐在那里等了他一天一夜?如果他再不回來,如果她一直繼續這樣耗在那里,昏迷住院他看也是遲早的事。
他看見她的頭一點一點地,雙眸微閉,明明就累得快要撐不住了,卻非得見他一面不可,原因究竟是什么?他不信,這女人是因為想他所以才這么做,如果她真的想他,她該守的應該是公司大門,而不是家里的大門。
關晉走近,正要抱起她——
那個有點想睡、頭又很重的夏熙,卻在一個不經意的睜眼抬眸中看見了關晉。
「。 顾尳幸宦。第一個反應是微笑,然后想沖進他懷里,可看見他抿緊的唇瓣,她的心縮了一下,什么也沒做,只是靜靜的望住他。
關晉挑挑眉,在她沒注意他要做什么之前收回了手。
「進屋去!顾f。
「我有話要說!
「進屋去再說!
「不,我要在這里說!瓜奈跎钗艘豢跉,再次抬眼面對他!肝铱梢园岢鋈ィR上搬,如果你為了躲我而不愿意在家里養傷的話,我可以讓你看不見我!
我可以讓你看不見我……
瞪著她,關晉腦海中不斷重復這句話,這讓他異常煩躁不安,想象著她如果真的故意不讓他看見她,他會不會氣得想要伸手把她掐死?
會嗎?
這答案還真是見鬼的難答!
她一直在他可預見的地方,打小就是,雖然他們在之后的十幾年都沒見過對方,但,只要他愿意,他隨時都可以看見她,就算她在美國留學也一樣,可,她竟說她想讓他看不見她?
該死的……關晉不住地低咒,沒罵出口,只是眼神冷冽的睨著她。整整七天,那一日的擦槍走火都在折磨他的心志,坐在辦公室里,他腦子里轉的老是她那雪白婀娜的同體,和她那撩人心魂的嬌吟聲,甚至連他大手撫摸著她身上每一寸時的觸感,都像是刻印在他靈魂里似的……忘不了,甩不掉,就算他找來的女人想滅火,那張臉也老是夏熙而不是當事人,讓他氣得大吼,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把找來的女人趕走。
欲火焚身不得解,這就是他那一日不懂分寸的差點吃了這個小紅帽的下場。
「你最好馬上打消這個念頭!除非你想再讓我中一槍,或者干脆就死在那場槍戰中!」他實在不想因為她的愚蠢而讓自己受傷,但如果她真的再次從他身邊走開,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事。
這是宿命。因為有人把她交付給他。
雖說是一輩子,可是,他一直把它當成是暫時,他不能乘人之危,就算他真的要娶這個女人,也不會是因為別人的交付,而是你情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