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夕陽西下,彩霞滿天,墨冬陽和陳祖望并肩在警大的操場上慢跑。
“我決定去了,你決定的怎么樣,星期五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陳祖望說。聯(lián)誼了這么多次,這是第一次讓他遇到一個令他心動的女生。
“我找到她了。”
陳祖望一時沒反應過來,“找到誰?”
“手帕的主人!
“什么手帕……”陳祖望頓了下,后知后覺的大叫,“句點女王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女孩?!”
“嗯。我確認過了,她身上帶的手帕確實和我保存的這條一模一樣!
陳祖望覺得好神奇,“這會不會太巧了一點?”
“其實,聯(lián)誼之前我就遇見過她了!蹦柊阉蜕蛉敉诖蟀采止珗@相遇的事,簡略的向陳祖望說過一遍。
聽完,陳祖望不由得驚嘆,“命運,她是你的命運!”三年前結下緣分,三年后偶然遇見。
原本,他們不可能透過聯(lián)誼再相逢,偏偏冬陽破天荒的參加了這一次的聯(lián)誼,還出現了一個插曲,讓冬陽得以藉由手帕認出她來……神,老天爺使的這一手,真的是太神了!
“我沒有辦法放開她的手!彼肓艘徽欤詈蟮拇鸢甘,他想陪在她的身邊,永遠、永遠。
“不想放手就不要放啊!
“她的家世似乎很好!辈皇撬摧p自己,而是天下父母心,沒有一對父母會樂見自己的女兒嫁一個警察。
陳祖望何嘗不是在這兒卡關,“拜托,我已經夠沒信心了,你不要害我連第一步都跨不出去!边@是很現實的問題,他前天會對李家琦開誠布公,也是不想愛了之后,才因為他職業(yè)的關系痛苦分手。
“或許,我們并不適合!蹦枃@了口氣。
“照前天的情況來看,你們非常適合。”所以僥幸或是逃避的心理就統(tǒng)統(tǒng)免了吧。
“我們還有四天的時間可以考慮。”
“那我們就繼續(xù)掙扎到最后一刻吧!
“怎么啦?那樣看著我,我的臉沒洗干凈嗎?”
“沒有,很漂亮。”
厚,沒想到銅人也會說甜言蜜語。沈若彤開心的勾住他的手臂,“那我們快走吧,不然家琦又要說我不合群了。”
“她不是交代你一定要擦防曬油?”
“不急。”
當兩人在沙灘上找到同伴時,大家已經玩開了,沈若彤并沒有立即加入他們,而是和墨冬陽找了個陰涼處,擦著李家琦恐嚇她一定要擦的防曬油。是說,也沒有人期待她加入就是。
“惡,油油的,真惡心。”沈若彤一邊擦一邊嫌棄著。
“我?guī)湍悴痢!蹦栯S口說。
不料沈若彤竟然當真,“太好了!”話落,防曬油已落在墨冬陽的懷里。
墨冬陽難以置信的拿起防曬油,“你確定?”
沈若彤非常肯定的點了三下頭,“你不可以反悔!
墨冬陽懷疑她根本不是地球人,“你不覺得以我們的關系,這么做很不合宜嗎?”
沈若彤才懷疑他是外星球來的,“不過就擦個防曬油,有什么合不合宜?”
到底是她的思想太純潔,還是他的思想太邪惡?墨冬陽覺得自己又被她打敗了,“你沒意見就好!毕氲剿龑e的男人也是這樣,他的口氣就好不起來。
“干么那么兇?”沈若彤不明白無緣無故的,他發(fā)什么脾氣,“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會請別的男生幫我擦防曬油了。”
雖然看不見,但他被她的外星語K到都快滿頭包了,不過被打的次數多了,他也漸漸抓到與她對話的要領,“這是你第一次請男生幫你擦防曬油?”
“當然不是,還有我爸和我弟!
聞言,墨冬陽開心了,“臉先還是手先?”
沈若彤忍不住瞪他,“你是女生嗎?一下子兇巴巴、一下子笑嘻嘻,這么善變。”
他現在心情超級好,隨便她怎么說。墨冬陽快意的幫她擦著防曬油,“腳要嗎?”
“我穿長褲,應該不用吧?”
和陳祖望遠遠的看著兩人,李家琦感嘆道:“我們家彤彤多虧了你們家墨冬陽照顧了!背诉@么說,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怎么說。
“她好特別!标愖嫱懈卸l(fā),明明是一件很曖昧的事,但那兩個人做起來卻是如此天經地義,不帶半點顏色,若往有顏色的方向想,反而會覺得自己好下流。
“是啊,彤彤有超能力。”
“超能力?”
“嗯,她的腦袋里只有繪畫!比舴侨绱耍虿膊粫敲磽乃。
“她的眼睛的確清澈得像個孩子!标愖嫱匾暰,看著身旁讓他心動的女人,“那你呢?你也有超能力嗎?”
“你覺得我是一個有魔力的女生嗎?”李家琦以問答問。
“我是警察學校的學生,我未來只會做警察!标愖嫱亓艘粋不像答案的答案。
“我得老實說,我不欣賞警察這個職業(yè),但是我欣賞你。”
一望無際的沙灘上,愛苗悄悄從男男女女的身上冒了出來,空氣中充滿了粉紅泡泡。
直到日落,他們才離開海水浴場,移師到貓空泡茶,一群人在貓空玩到晚上十點方盡興而歸,當然也包括墨冬陽和沈若彤。
星期一,夕陽西下,彩霞滿天,墨冬陽和陳祖望并肩在警大的操場上慢跑。
“我決定去了,你決定的怎么樣,星期五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陳祖望說。聯(lián)誼了這么多次,這是第一次讓他遇到一個令他心動的女生。
“我找到她了!
陳祖望一時沒反應過來,“找到誰?”
“手帕的主人!
“什么手帕……”陳祖望頓了下,后知后覺的大叫,“句點女王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女孩?!”
“嗯。我確認過了,她身上帶的手帕確實和我保存的這條一模一樣!
陳祖望覺得好神奇,“這會不會太巧了一點?”
“其實,聯(lián)誼之前我就遇見過她了。”墨冬陽把他和沈若彤在大安森林公園相遇的事,簡略的向陳祖望說過一遍。
聽完,陳祖望不由得驚嘆,“命運,她是你的命運!”三年前結下緣分,三年后偶然遇見。
原本,他們不可能透過聯(lián)誼再相逢,偏偏冬陽破天荒的參加了這一次的聯(lián)誼,還出現了一個插曲,讓冬陽得以藉由手帕認出她來……神,老天爺使的這一手,真的是太神了!
“我沒有辦法放開她的手!彼肓艘徽,最后的答案是,他想陪在她的身邊,永遠、永遠。
“不想放手就不要放啊!
“她的家世似乎很好!辈皇撬摧p自己,而是天下父母心,沒有一對父母會樂見自己的女兒嫁一個警察。
陳祖望何嘗不是在這兒卡關,“拜托,我已經夠沒信心了,你不要害我連第一步都跨不出去!边@是很現實的問題,他前天會對李家琦開誠布公,也是不想愛了之后,才因為他職業(yè)的關系痛苦分手。
“或許,我們并不適合!蹦枃@了口氣。
“照前天的情況來看,你們非常適合。”所以僥幸或是逃避的心理就統(tǒng)統(tǒng)免了吧。
“我們還有四天的時間可以考慮!
“那我們就繼續(xù)掙扎到最后一刻吧!
“不是,是既然家琦要用了,我就順便占個位置!
“我們去看電影好了。”李家琦趕緊轉移話題,拒絕再做一顆熟透的紅蘋果。
“好啊。老板,借一下報紙。”沈若彤大聲說,快快拿來報紙,“你們想看哪一級的電影?普遍級、保護級太沒看頭,輔導級不過癮……限制級的好了,最刺激了,不管是哪一類!
“我們改去唱KTV好了……等等!”想起沈若彤殺豬般的歌聲,李家琦再度改口,“我想,我們還是各玩各的好了。”
萬分贊同!陳祖望猛點頭,付了冰錢,拉起李家琦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小生怕怕的想著,句點女王真的是太可怕了。
“剩下我們兩個了。”沈若彤賊賊的笑了,“墨冬陽……”
“別想!
“我準你穿褲子行不行?”沈若彤說得好委屈,心里卻想著,嘿嘿,先騙到上半身,要再騙下半身就容易了。
兩人過招都幾百回了,墨冬陽怎會不知道沈若彤這是以退為進,“我的身體,我只會給一個人看。”
“誰?”
“我老婆!
沈若彤蹙起眉,一邊吐著大氣一邊想,她才十八歲,還不想做別人的老婆,怎么辦?
“可以先預支嗎?”
“你說呢?”
好熟悉的一句話!澳銢]事干么學我爸說話?”說到這,沈若彤想起父親交代的事,“對了,我爸說他想見你,如果你想追我的話!
墨冬陽挑眉,她終于開竅了?“你覺得我想追你?”
“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果然不值得期待!澳悄惆职譃槭裁磿@么說?”
“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晚上,我畫了一張你的素描,我爸爸看了,說他很喜歡你!
墨冬陽試探著她的心意,“那你希望我和你爸爸見面嗎?”
“當然希望啊!庇邪职痔嫠f話,他一定會答應當她的大衛(wèi)。
見她又露出一臉賊笑,墨冬陽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我家只剩下我一個人,而我以后只會是個警察,你能接受嗎?”
沈若彤聽不太懂他的意思,“你現在是想告訴我你的條件很不好是嗎?”
“是!
“這件事很重要嗎?”沈若彤忽而想起,對了,陳祖望好像也和家琦說過類以的話。
“對很多人來說,很重要!
“哦,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們家的人從來不會被歸類到很多人的那一邊,你看我就知道了!
“我會找一個適合的時間去見你父親。我們走吧!蹦栒酒鹕。
“去哪里?”
“去一個你喜歡的地方!蹦柛闵衩。
兩人并肩而行,沒多久到了目的地,那確實是沈若彤會喜歡的地方——畫廊。
一個星期天的午后,沈智豐早早來到相約的咖啡廳,等候著墨冬陽的到來。
“沈伯伯,不好意思,我遲到了!眱扇说囊娒媸巧蛉敉才诺,她先給了墨冬陽看過她父親的照片,以免見到了面卻認不出來,那就糗了。
“沒有,是我太早到了!鄙蛑秦S歡喜的看著墨冬陽,不錯不錯,干干凈凈、整整齊齊,而且態(tài)度不悲不亢,果然是一個很值得期待的男孩子,“坐吧!
“是。”
“想喝些什么?”說著,沈智豐伸手招來服務生,“茶?”
“好!
沈智豐做主替墨冬陽點了杯冰紅茶,“決定要追彤彤了?”
“是!
沈智豐等服務生送上紅茶后,才又開口,“和你談這些或許太早了,但請你體諒我這個做父親的私心。”
墨冬陽搖搖頭,“沈伯伯言重了。”
沈智豐笑著點點頭,“你的事,彤彤都跟我說了。我不能說我很欣賞你未來的職業(yè),也不能說我不在意你的家世,但我更在乎的是,你是否真心愛彤彤?”
墨冬陽取出準備好的手帕,“這是彤彤三年前留下的!
沈智豐無意追問手帕的故事,“要讓彤彤愛上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見沈智豐沒有細看手帕、也不想知道他為何會有這條手帕的意思,墨冬陽收回手帕,“我知道,她醉心繪畫,不過幸好,我是她的大衛(wèi)!彼擅畋扔。
很好,這小子有前途。沈智豐呵呵呵地笑了,“改天叫彤彤把她畫的那張畫像帶給你看,她畫得十分傳神!
墨冬陽頷首,接著表明自己的心意,“我什么都沒有,但我可以向您保證,我會真心待彤彤!
“好,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鄙蛑秦S點頭,“你等下還要和彤彤約會對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沈伯伯方便給我一張您的名片嗎?”
沈智豐掏出一張名片遞上。
墨冬陽接過,“謝謝沈伯伯,那我就先走了,再見。”
“再見!
直到看不見墨冬陽的身影,硬要跟來的簡淑嫻才坐到丈夫對面,劈頭就抱怨道:“你應該問他為什么會有那條手帕的!彼齽倓偩妥谀柕恼蠓,是以他們兩人談了些什么她都聽見了。
“三年前……”簡淑嫻努力回想著,突然靈光一閃,“對了,彤彤跑去考高中美術班術科考試那天,我晚上要洗衣服的時候發(fā)現少了彤彤的手帕,我問彤彤,彤彤說她把手帕借給一個奶奶了。老公你說,他會不會就是那個奶奶的孫子?”
妻子這一提,沈智豐也想起了沈若彤收到術科成績單的那天晚上,向他報告她最有把握的素描為何會吃鴨蛋的原因。
“如果真的是這樣,他們兩個人的緣分還真是不淺!”簡淑嫻喜孜孜地說。
“又還不確定是他,瞧你一副姻緣天注定的樣子!彼Φ。
“不管,你下次有機會再見到他時,一定要幫我問問手帕是怎么來的!還有,如果確定是他的話,你再幫我問問,他奶奶……算了算了,你還是把他帶回家,我自己問比較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