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有罪惡感……
好像瞞著朋友做了什么壞事一樣。
例行的周日聚會里,陰同學冷汗涔涔地望著她的兩個死黨。
“后來我就跟宋輝煌說,他要是再耗在圖書館我就要自己去吃飯了,他才一臉不甘心地被我拖出來……喂!”陳九湘猛然沖她一喊。
“?什么?什么?”陰同學差點跳起來。
“陰同學,今天十七度耶,有熱到你汗要一直流嗎?”陳九湘陰陰地看著她,一臉不懷好意。
“沒、沒什么……”她的腦袋撲通點下去。
“真的沒事?”
“真的,沒事……”
陳九湘對她的答案明顯不滿意,不過也不能怎樣,只能繼續往下說。
“后來我們兩個人去學校后面的自助餐店吃飯,結果你們知道我們遇到誰嗎?就是那個很討人厭的方文——”
當年那熱血沸騰的其他幫,如今只剩下她和小湘,以及另一位“敵人”石丹琪了;兩年前她們三個人考上了同一所大學的不同科系,陳九湘認為她們應該繼續維持得來不易的友誼,于是三個人固定會到小湘的套房聚會。
陰麗華其實不是不感動的。
她知道自己并不算是個好朋友。
她被動,消極,對人情淡薄,在多數人眼中都是個“詭異的女生”,如果不是遇到熱心熱性的陳九湘,她很可能從小到大都一個人孤單的度過。
陳九湘就像一塊磁鐵一樣,緊緊地把周圍的人吸著,于是她也就有了一個相對正常的學生生涯。
只是……她有點鬼祟地輪流看著兩位好友。不曉得她們有沒有……
應該沒有吧?她在心里小聲的告訴自己。陳九湘雖然艷麗明亮,個性又開朗,追求者從來沒有少過,其實她對感情鈍得要命,宋輝煌又沒有步步進逼的態勢,所以他們兩個人應該還很“純潔”才對。
至于石丹琪,那就更不可能了!
除了小湘的弟弟,石丹琪沒再和哪個男生走得很近過,而那個陳九瀚據說現在在南部某間野雞大學里混日子,所以石丹琪是根本連“不純潔”的機會都沒有。
咚!她的腦袋再度掉到胸口。
怎么會這樣……照理說,她應該是她們三個人里面最有可能獨身到老的啊……怎么會是第一個被喀掉的……
“陰同學!”
“哇!”她彈坐起來。
陳九湘嘿嘿壞笑著,“被我抓到了吧?這次你就別再躲了。為什么最近老是魂不守舍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是朋友的話就從實招來!
“沒、沒有,真的沒有……”
石丹琪本來在旁邊喝自己的茶,喝著喝著,她突然錯愕無比地指著陰同學的臉。
“你——”
“我……我怎么了?”她連忙摸摸自己的臉孔。
“你臉紅了!”石丹琪不可思議地叫。
“我……我……我也是有血管的……”陰同學吞了口口水。
這是她們第一次看見陰同學的臉上有血色耶!兩個女生同時擠到她面前來觀察這個世界第八大奇觀。
“我不管,你一定要給我解釋清楚,你那個臉紅是什么意思?”陳九湘幾乎看入迷。
“就……簡單的生理現象……”
“應該是問她想到了誰才會臉紅!笔ょ魈鹈鄣耐尥抟舸藭r聽來好陰險。
“那還用問嗎?當然只有一個人了。說吧!黃光磊做了什么會讓你臉紅的事了?”陳九湘閃閃發亮的眼睛像挖到寶一樣。
就……什么都做了。
但是陰麗華死也無法把這種話說出口。
“沒、沒有啦……”她低下頭閃躲。
陳九湘突然嘆了口氣。“這就是真愛了吧?”
噗!陰麗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陰同學的陰我們是已經很習慣了,但是一般男孩子還能對這么特殊的女生產生興趣的,這應該就是真愛了吧?”陳九湘搖頭晃腦地分析。
“你你、你不要亂說啦!”她抵死不從。
“喂!你們到什么程度了?”陳九湘逼問。
“什什么、什么什么、什么什么程度……”她嚇得結結巴巴。
陳九湘暖味的項項她肩膀,“是一壘還是二壘吧?”
都不是,是本壘……
“沒有啦!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她的腦袋再度撲通點下去。
“什么?原來黃光磊也沒有我想像中的厲害嘛。”陳九湘有點意外!疤澞羌一镩L得一副頭好壯壯的樣子,原來色膽不過爾爾!
陰麗華繼續汗涔涔而淚潸潸。
石丹琪突然嘆了口氣,雙手撐在桌上打量她。
“你、你看什么……”向來把人家看得毛毛的陰同學,第一次自己被人看得毛毛的。
“我只是在想,”石丹琪拖長了嗓音道:“陰同學竟然也有男朋友了,而且還是我們里面第一個交男朋友的,真是令人想不到呢!
“我……我……才不……那不是……我……”擦槍走火!一切都是擦槍走火,她是無辜的!
“對啊。”陳九湘學著石丹琪的姿勢,兩手撐著下巴陰森森地盯住她,“陰同學——”
“干、干什么……”她心驚膽戰地道。
“你不會拋棄我們,自己一個人脫團而去吧?”
“我……不會……絕對不會……”她的腦袋又撲通點下來。
“那就好,不然就罔顧本幫主多年來這么照顧你,我相信你不會是那種無情無義、重色輕友的人!标惥畔娓锌氐。
她欲哭無淚。
決定了,將來除非陳九湘或石丹琪都嫁出去,不然她一定要堅守到底。
她絕對不要被她們冠上無情無義的罪名啊——
。
“嗯……”
光裸的男體舒懶地摩挲著身下的女體。
他很喜歡摩擦她的身體。以前覺得“嬰兒般的膚觸”太言過其實,但他家這口子,真的有著一身嬰兒般的柔嫩肌膚。
她的身體嫩到連毛細孔和寒毛的存在都感覺不太出來,所以每次zuo愛的余韻里,他就喜歡這樣慢慢的,一點一點地蹭著,感覺她微涼的肌膚熨貼著他,感覺她淺白的身軀因為他而染上嫣紅。
她的興奮,她的薄汗,她微皺的眉與緊閉的眼,她細細的喘息,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他,只有他一個人見過,只有他一個人能看。一種突然涌起的占有欲和征服感讓他猛然沖刺兩下,他身下的女體嚶嚀一聲,微咬著唇承受了他的粗猛力道。
他的!一切都是他的!
他滿足地吻住她的唇,不理她正努力適應他方才的進襲而輕輕喘著。
“唔……唔……”陰麗華的唇被他堵上,差點喘不過氣來。
低沉而男性的笑聲在她耳畔響起,親匿地努著她的鬢發。
“這樣就受不住了?真沒用。”他含住她的耳垂,又恢復那折磨人的緩慢摩挲。
他們剛才已經解放過一次了,這是第二次。
通常第二次他會放緩速度,拉長享受的時間。
巨大黝黑的男性身軀,與嬌小淺白的女性身體,映襯成最刺激的畫面。
“你……快點啦……”她輕喘。
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真令人難受。
“偏不!彼麘醒笱蟮氐,偶爾加深進出的力道,但仍然維持不疾不徐的韻律。
年輕健壯的男人當然貪歡,自從有過第一次之后,第二次、第三次……乃至于后來的無數次,就很自然而然發生了。
之后只要兩個人有私下獨處的機會,他都會索求,而她……幾乎不怎么拒絕。
其實,直到和他有了xing關系之后,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滿好色的?!
實在是和他做的感覺真的很舒服。不是只是在gao潮的那一刻而已,她隱約感覺到自己的體質似乎透過這種交合的形式有了微妙的轉變。
幾乎是從有記憶以來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很冷,和他交合過以后,那種冷的感覺雖然還在,卻不再那么令人難受。于是,他的親近不再像青春期時那樣燒熱難捱,反而讓她全身暖洋洋,舒服得不得了……
偶爾她的氣比較弱一點,冷的感覺又涌上來之時,他就會……
然后他們就……
他就……
最后就……
咳,總之,她整個人就會從骨子里暖了出來,就算有什么感冒的小毛病也很快就好了。
雖然這樣講有點過分,不過她其實是有點把他當成“醫療用品”在使用。
“又分心!”身上的小霸王感覺到她的心思游移,不滿地拉開她的雙腿,緊緊圈在他的腰上,用力又深入了幾次。
“啊……”陰麗華雙眼蒙朧,嬌喘細細,被他弄到只能哼吟了。
這小女鬼的性格其實古板保守,一開始她極為被動,而且只能接受最傳統的做法。不過,經過他八個多月來的誘哄和引導,她已經能配合他做一些讓兩人都極為愉悅的事情——雖然整個過程里,她還是會很不好意思地閉緊雙眼。
好像只要不睜開眼睛就不會羞似的,他不禁又愛又好笑。
她嬌媚的神情讓他再也受不了,捧高她的臀奏起一連串強猛的終章。
在體內盤旋多時的張力逐漸升高,他的韻律更加快速,終于到達那個忍耐的頂點,再也承受不了,兩人一起讓所有的性感力量爆發開來,呻吟著沖向最極致的愉悅浪潮……
過后。
他埋在她胸前劇烈地喘息。
那陣強烈的gao潮幾乎沖斷她的神智,她半昏暈地癱在他的體重之下。
終于聚起了呼吸的頻率之后,他艱難地微撐起身體帶著她翻過來,讓她躺在他的身上。
他太重了,她會承受不了,不然他真想在那舒涼的身子上賴一輩子。
她昏昏然地繼續暈著,他起身,一個輕輕的動作分離兩個人的身體,處理掉防護措施后,起身進浴室擰了條干凈的毛巾出來為兩人擦拭干凈。
剛清理好,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自在地裸著身子,大步過去將手機從牛仔褲的口袋里掏出來。
“喂?”
“阿磊,是我。”是他們隊長打來的,應該又是為了勸他去跟SBL的球探見面!敖叹氁以賱褚粍衲悖麄冋娴膶δ愫芨信d趣,你真的不考慮去跟他們談一談嗎?”
黃光磊真無奈!瓣犻L,其實從高中就有球探和我接觸了,要打SBL我早就去了。”
“你年輕的日子只有這幾年,不趁年輕的時候去闖一闖不是很可惜嗎?你是我們隊上打得最好的一個,我實在是很不愿意看見這樣的一個人才就此埋沒!
黃光磊知道自己打得很好,但是他志不在此。
他已經跟吳阿姨的老公沈楚天談好了,將來畢業后服完兵役,會先到沈叔的公司從基層開始做起,給自己一個脫離父母庇蔭、好好磨練的機會。沈叔也說得很白,他不是那種覺得事業一定要傳給子女的人,只要黃光磊有這個能力,沈叔并不介意將來將事業交給他打理。
黃光磊自己是還沒有想到那么遠,最基本的來說,父母的那個南部分公司無論如何是不能放下的,因此他未來的路已經很明確,半職業式的籃球生涯并無法吸引他。
“隊長,總之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謝謝你的關心,幫我跟教練說一下,真是抱歉。”他緩緩地道。
隊長嘆了口氣。
“好吧,我就跟教練講,他找我勸你是找錯人了,應該去找你女朋友才對!
黃光磊的女朋友他們隊上有幾個人看過,基本上大家對于英俊健朗,又有無數美女球迷的他居然選擇一個……呃……如比“特殊”的對象,都有點詫異,不過青菜蘿卜本來就各有所好。
黃光磊從不掩飾他對女朋友的親密,他們隊上有幾個嘴巴壞一點的人,曾經說了些不敬的評論,被黃光磊聽到之后當場跟他們沖上,后來幾個打得鼻青臉腫的年輕人全部被教練禁賽兩場,從此以后就沒有人再拿他女朋友開玩笑了。
真沒想到,這個很有本錢花心的小子,竟然還滿專情的。
兩個人又講了一陣子,最后隊長終于放棄,惆悵地收了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