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女人玩弄在鼓掌間,簡直是污辱了我的名。”他皺著眉,一臉陰沉的靠近她。
“喂!你想做什么?我告訴你,你別亂來喔!”看他那副狠樣,該不會想殺人滅口吧?
“我要從你身上找出解藥!北M管有內力加持,但那陣陣癢意,已讓他冷汗涔涔。
“那是不可能的,解藥……”她話未盡,就見他伸出大掌,在她身上一陣摸索。
沒料到他真的敢對她伸出“狼爪”,諸葛明月驚聲連連,看他大掌先是探進她寬大的袖口里,挖出她所有的法寶,接著又探向她的胸口,全然不顧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硬是將她懷里的藥包全給掏了出來。
他溫熱的大掌輕撫過她胸前的豐盈,頓時讓她芙頰浮上一層紅暈,若不是她此時動彈不得,她肯定會將他大卸八塊!
柔軟的觸感,彷佛還遺留在他的手心,他承認用這種方式的確不是一個君子應有的行為,但要對付這種沒把禮義廉恥放在心上的女人,他也只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只是腹部猛然竄出的那股熱流又是怎么回事?他不解。
“解藥在哪里?”他沉住氣,揚著手中琳瑯滿目的藥瓶。
“你這個卑鄙無恥下流骯臟的登徒子,虧你貴為一國宰相,結果還不是凈做些齷齪的事!”
“你若不說,我可能會在這里把你剝光,讓你光著身子回到星墜城。”他俊目微凜,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你敢?!”她俏容驀地刷白。
“你看我敢不敢!彼〈轿ⅲ~上早已布滿薄汗。
瞧他一臉正經,別人她不敢說,若是以司徒羽的性子,絕對會言出必行,她可不想讓別人白白瞧去她的身子!再說,他一派冷靜自持的模樣,根本不像是中了她的毒嘛!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看來她這次的計劃是失敗了。
“……你左手藍色那瓶!彼侔銦o奈的開了口。
“如果你繼續耍詐,我絕對會讓你風光回城!彼[著眼,警告地說。
“成了,我不會跟自己的名節過不去!焙么跛彩侵T葛家的一員,家族的名譽她還是要顧的。
料準她也不敢再使詐,司徒羽迅速的將藍色藥瓶打開,倒出里頭的藥丸塞進口中,須臾,身上那股奇癢無比的感覺猛然消去,讓他緊繃的神經頓時松懈了下來。
“我沒騙你吧?那你是否可以幫我把穴道解開了。”這樣僵立在原地無法動彈,真是難受得緊。
“解開?為了確保你不會在中途使詐,我決定這樣將你帶回城里!彼粧吡怂谎郏谖菆远ǖ恼f。
“什么?我都配合你了,你居然不幫我解穴?”有沒有天理。
“傅榮,將她交給我吧,你領頭!辈焕頃陌Ш,司徒羽徑自下著命令。
“大人,您帶著諸葛姑娘不方便,交給屬下就好。”擔心主子的安危,傅榮提議著。
聞言,司徒羽左眉微挑,看著諸葛明月鼓著腮幫子,一臉怨懟的俏皮神情,他忍不住唇角輕揚,私心的不想讓其它男人碰觸她。
“不必,讓她和我共乘一匹馬!彼愿。
“屬下遵命。”將手中的女人交給司徒羽,傅榮隨即翻身上馬。
摟著懷中的柔軟嬌軀,一股淡淡的藥香味撲鼻而來,因為時常與藥草為伍,所以她身上沒有半點胭脂香味,而是藥草香嗎?
一手扣住她的纖腰,他身手利落的翻身上馬,即便是帶著一個累贅,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敏捷。
諸葛明月柳眉微蹙,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大為改觀。
他根本不是文質彬彬又氣質出眾的宰相大人嘛!依她看來,他分明是個不分青紅皂白,就胡亂安人罪名的無知昏官。
“司徒羽,你知道惹到我諸葛明月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嗎?”除了嘴巴還能威脅他之外,她也只能安分的待在他懷里。
“不知道!睂ⅠR兒掉頭,他駕著馬,往星墜城的方向急奔而去。
“我告訴你,你就快見識到了,等我找到我大哥,我非要你在我面前低頭賠不是!”她咬牙切齒的說。
“等你找到的那天再說吧!彼麎焊徊尚潘恼f詞。
“你……”可惡可惡,氣死她了!
月色朦朧,照亮了一望無際的大漠,看著這寬闊壯觀的景象,諸葛明月美眸微瞇,沒想到白天黃沙滾滾的大漠,到了夜晚,竟是如此美麗,尤其在月光的籠罩下,那黃色的沙土,變得柔和許多。
她以為惡朝谷的美景,是任何地方都比不上的,沒想到眼前的景致,居然如此輕易的就撼動了她的心。
“我從不知道,這里居然這么美!彼p柔的低喃,仍是清楚的傳進他耳里。
聽著她感性的話語,司徒羽莞爾一笑,順勢望去,靜謐的遼闊美景,伴隨著月光,確實別有一番滋味。
“任何事物都有一體兩面,往往你看見的,并不代表唯一。”他語帶玄機的說。
“包括你?”她揚聲問。
“你說呢?”他但笑不語。
又在賣關子了,這個宰相大人還真是難以理解!只是她這樣僵著身子坐在馬上,回到城里肯定會全身酸痛,到時要怎么做事?
“司徒羽,我們來打個商量好嗎?”她清了清喉嚨,決定棄甲投降。
“嗯?”看著她僵直的身子,他也明白她想說什么。
“可以麻煩你幫我解穴嗎?”
“我有什么好處?”他笑問。
“好處是……我可以送你一顆百毒丸!”有了那顆藥丸,幾乎是百毒不侵。
“敬謝不敏。”吃了她的藥丸,不死也去掉半條命,他可是見識過了。
“喂,這百毒丸可是花了我一年的時間才提煉出來的,其中還用了不少高價藥材,一共只有五顆,我肯給你就該偷笑了!”很多人出高價想跟她買,她都還不屑賣咧!
“真有那么神奇?”他唇角的弧度不禁加深。
“當然是真的,我方才向你撒了‘抓來抓去’,你有看見我有任何異狀嗎?”她沒好氣的說。
抓來抓去?這個怪名字就是剛才害他身上奇癢無比的藥名嗎?怎么這小妮子不但興趣異于常人,就連取個藥名也亂七八糟?
瞧她面有菜色,他一揚手,迅速在她身上點了兩下。
感覺身體重獲自由,她身子一軟,整個人向后癱軟在他懷中。
“抱歉,我全身酸得要命,先借我靠一下吧!彼膊幌胝妓阋,實在是身子不聽使喚。
“請便!狈凑稽c也不介意充當她的靠墊。
“喔,骨頭都快散了……”她咕噥了聲。
聽見她的自言自語,他的笑意不自覺的加深,盡管這女人是個小騙子,但她毫不忸怩的性情,倒是輕易取得了他的好感,畢竟在宮里,大多數的人接近他都是別有意圖,和諸葛明月一比,那些人又高尚到哪里去?
她柔弱無骨的身子,緊緊的貼著他,屬于她特有的淡淡藥草香味,沁入他的鼻間,緩緩的撩撥著他的心弦,感覺心頭彷佛注入了一絲沁甜,他微驚,有些慌亂的擰著眉。
不該這樣的,他怎會對一個來歷不明的女騙徒亂了心緒?正想將她推開保持適當距離時,只見她的小腦袋瓜朝一旁偏去,若不是他眼捷手快的摟住她,只怕她會這樣摔下馬去。
“這樣也能睡?真是服了你!笨粗孟闾穑膊蝗虇拘阉。
將外袍環住她嬌弱的身子,諸葛明月滿足的嚶嚀著,小臉不時的往他懷里鉆去,看著她下意識的動作,司徒羽輕嘆了口氣,俊容上卻揚起一抹連他自己也渾然不知的柔情。
“大人,諸葛姑娘睡著了,您不喚醒她嗎?”一旁的傅榮詢問著。
“不,讓她睡吧,反正也快到了!睌咳ト崆,他沉聲道。
望著前方的星墜城門,他目光炯炯,駕馬的動作卻顯得小心翼翼,深怕驚擾了懷中的睡美人。
只是這么瞧著她的睡顏,為何他心里會升起一股憐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