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著小嘴的女人,手里牽只半大不小的肥豬,背上還掛著胖乎乎的小娃娃,手忙腳亂地收拾著出門的包袱。
這種場面如果發(fā)生在別人身上,朱桓楊會以看鬧劇的心態(tài)叫來大家圍觀嘲笑,調(diào)劑身心,但是如果是發(fā)生在他的小落落身上,他就受不了了。
“朕的皇后,你這是要干什么呢?”在來清桂宮的路上,他看見黑甲兵的主帥已在宮門外候著了。天下的事,他都盡力擺乎了,眼下的冬楚已鳳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哪里還需要他的落落忙前忙后?
落落很認真地直起身盯著他,背上與她有著同樣澄凈眼眸的兒子,也睜著大眼看著他。
朱桓楊有些不滿地瞟了兒子一眼,看不慣別的男人粘他娘子粘這么緊。雖然說兒子出生不過八個月,但這小子有著母親秀氣的相貌,和他一般乖張邪氣的個性。
朱御準,你以為你斗得過你老子?他心里已有滿腹整治自己兒子的計劃。不過不急,他急的是如何讓落落留在宮里,他無法忍受看不到自已的娘子!奥渎洌惺裁礊榉蚰苄诘膯?”
“兩年多了,安安還沒從青狼族回來,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我要帶黑甲兵去青狼族,把安安找回來。”兩年了,安安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知是生是死,三個月前,保護安安的護衛(wèi)獨自從青狼族返回,聽說他們跟安安失散了。
呃?要和青狼族開戰(zhàn)。磕敲次kU的事怎么能讓他的寶貝落落去做呢!
“我想燕喜安有可能是春心動了,在青狼族找到了心愛的人,不愿再回到冬楚吧!你瞧,她的護衛(wèi)都安全回來了不是?而且那些護衛(wèi)也說不出她的下落。”哼,真死了更好!朱桓楊在心里冷哼,這樣他家落落的心就不用分給她了。
“安安一直以天下興亡為已任,怎么會丟下百姓不管呢?”落落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她女扮男裝這么多年,一定很辛苦,再說她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在去青狼族的路上遇到合意的人選,就不愿再做官了,所以才把護衛(wèi)打發(fā)回來,自己跟著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長相廝守!敝旎笚顫M口胡言亂語地扯著。
“安安嫁人了?她為什么不回來看我?”她不太開心地皺起眉頭。
“落落!彼麍远ǖ貙⑺龜堖M懷里,“不管怎么樣,我一定會把燕喜安帶回來見你一面,但你得答應我,別離開我半步好嗎?”想找個人還不容易,哪用得著她親自出馬!
落落安靠在他懷里不說話。
“落落,小乖得了一神怪病,只要你不在身旁,就會提心吊膽,難道落落想看小乖不開心嗎?”朱桓楊一邊委屈不滿地輕哼,一邊陰惻惻地用眼神威脅著在母親背上準備造反的朱御準。
“你一定會幫我找回安安?”
“一定!”他承諾過娘子大人的話是絕對會做到的。
“好,我不走了,我叫黑甲兵歸營!甭渎鋰@了口氣,握緊朱桓楊的手。想到他的心情,她就無法再堅持已見。
“太好了!”他眉開眼笑,用力親了她一下。
“哇哇!敝煊鶞什粷M地放聲大哭。不能獨占娘,還不能跟娘一起出去玩了,哇,我哭,我哭,我用力的哭,我使勁的哭。
“呀,準兒哭了。準兒乖,不哭不哭……”
“呵呵,落落放心,把準兒交給我,他就不會哭了!敝旎笚顑扇卤н^落落背上的小娃娃,笑得無比陰險地瞅著兒子。
“小乖,你要帶準兒去哪里?”
“我去安華殿下詔,命人尋找燕喜安的下落!敝煊鶞试谟H爹的懷里哭得更大聲,好像知道離開了母后自己就沒好日子過了。
“你帶準兒去干么?”
“他遲早是一國之君,從現(xiàn)在起,為父的就教他怎么做皇帝!敝旎笚罴涌焖俣纫苿,說這句話時,人已出了宮門外。
落落聽著漸行漸遠的哭泣聲,皺著眉望著青碧色的天空。
唉,安安到底在哪里呢?她真的遇見命中注定的夫君了嗎?否則為什么不愿意回冬楚呢?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