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運?
“怎說?”她一頭霧水,不解話題跳到哪兒去。
“江花……就是我妹妹她平常很少出關的,要是她一閉關,要把她叫出來可不容易。所以我說你幸運!比绻ń裉煊醒芯恳Γ窘璨坏皆∈。
“出關?閉關?”回想封江花適才的穿著,魏詠然疑惑的問:“她是……科學家? ”
“算是!彼亓藗模棱兩可的答案。
算了,了解那么清楚也沒意義。
“我去洗澡了!痹谒闹嘎废拢诙䴓钦业皆●。
魏詠然發現這棟外觀和封千旭家沒兩樣的四層樓公寓,內部格局和裝潢完全不同。
“姓封的真的很會賺錢!边@是她在見識到這兩棟內部“實用性”完全不同的公寓后,唯一能下的結論。
快速的沖掉快凝結成條狀的洗發精,魏詠然再次贊嘆封氏兄妹的財力。
“按摩浴缸耶!眼前的浴缸就算擠三個人都沒問題!”
想她干記者這么多年,也賺不到這樣的一棟房子呀!
秉持記者的厚臉皮和實地探究的精神,魏詠然很認真昂苡昧Π很享受的泡了個舒服的澡之后,才準備起來。
“糟了!我沒帶衣服過來!彼馨脨溃綍r精明的腦袋到了紐約后似乎頻頻出錯,忘東忘西的。
小心翼翼拉開浴室的門,她思考著如何呼喊一樓的封千旭,要他幫她弄套像樣的衣服來。
“沒有衣服?”不若封士泉性感,卻更加玩味性的聲音從她頭頂落下。封千旭就站在浴室門邊。
“你在?”
“我想知道你的臉皮有多厚,借用別人家的浴室要洗多久? 他長著粗繭的手指掐著她細致光滑的臉頰。
好軟。有片刻,他完全著迷在指腹下的滑膩觸感。
魏詠然擰起細眉,揮開他的手。
“主人又不是你,難得有這么棒的浴缸可以泡,我難道不能好好享受一下,以慰勞我剛剛深受打擊的身體嗎? 她才不管別人怎么說她,只要主人沒說什么之前,輪不到他說話。
他又故意捏捏她的臉頰,“果然很厚!
“切!衣服拿來沒?”光著身體躲在門后和他吵,整個沒有氣勢,她要換上衣服后再來指著他的鼻子叫囂。
“喏!狈馇駥⒁路唤o她,“我以為你真的不想出來了。”
“滾遠一點去!焙仙祥T之前,她丟下這么一句。
封千旭踏著輕快的步伐離開。
沒多久,穿上一身過大衣服的魏詠然重新出現在他面前。
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看起來像被單披在她身上一樣,她在袖口卷了幾折,褲管亦然。
“走吧!彼芸焓栈囟毫粼谒砩系囊暰。
“不用道謝? 她暗示性的瞟了眼樓梯。
“免了!苯ǹ隙ㄓ指C回自己的研究室,叫不出來的。
魏詠然還是覺得不妥,硬是留下字條后才離開。 甫踏出封江花家,魏詠然機伶伶地打了個寒顫,不是沒穿上厚重的外套,事實上剛泡過熱水澡的身子還熱呼呼的,甚至有些出汗,可不知怎么著,就是有一股寒意。
惡寒。
于是她停下腳步,四處張望了一下。
回頭就見她愣在原地,封千旭凌厲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掃過四周,才問:“又怎么了?”
魏詠然回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好搖搖頭,“沒事!
總不能告訴他,她覺得冷所以停下來發呆吧!
“泡傻了碼?”
“才不!”老愛找她麻煩的家伙。
為了證明自己腦袋清楚,她快步走到他家門前,經過他的時候還故意重重吐息,哼了聲,才同到屋內。
“真是孩子氣!彼妮p笑聲來不及傳人她耳中,便被他手機的鈴聲蓋過?辞鍋黼婏@示后,他迅速按F通話鍵。
走在前頭的魏詠然放慢腳步,最后站定,看著他。
他幾乎沒說話,她卻看得出來他的臉色越來越沉重,當他掛上電話的時候,她輕聲開門。
“你要出去!蹦峭娫挵顺墒撬耐麓騺淼。
封千旭沒有告訴她電話的內容,也沒時間解釋,隨意套上御寒外套后,摸摸她的腦袋,像對留在家里看家的孩子說:“別出門!彼R走前只留下這句話。
要她別出門?
拜托!他是她的誰?憑什么他說的話她就得聽?封千旭離開的半個小時內,魏詠然滿腦子充斥著對他那句命令式的話語的不爽,甚至想要不顧一切出去外面散步,或鬧失蹤都好。
但半個小時后,她看著外面早已暗下來的天色,加上人生地不熟的不安和之前被大群黑人追逐的恐懼,她很沒種的決定放棄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幼稚舉動。
電視節目轉了一堆,挑不到喜歡的頻道,她無趣的關掉電視,把遙控器扔到一旁。
“切!無聊!彼_始不懂自己為何要出國了。
起先是圖虞飛鳥給的機票,想玩一趟免費的行程。還有“在地人”帶路的便利。在確定休假日期后,她努力工作發揮比平常還要多的精力,結果咧?認真工作的結果居然是被炒魷魚,氣得她把這趟旅行視為散心,釋放壓力和怨氣的旅行,沒想到匆匆出國的結果就是——機票搞烏龍,皮包被扒,行李箱遺失。
簡直衰透了!
“幸運?也只有他會這么說!”對于稍早封千旭說過的話,魏詠然嗤之以鼻。現在她要是看到任何幸運的人,絕對會沖上去痛扁對方一頓,讓他嘗到不幸是何滋味。。 晚上十點,睡意正濃的時候。
她完全不受時差的影響,畢竟算算時間,她已經快四十八小時沒睡了。在那整齊清潔的廚房里找出沖泡式的熱豐奶,魏詠然打算喝完牛奶后就上床睡覺。
“本來就沒必要替他等門!彼皇莻寄宿者。又不是他女朋友或老婆。
砰!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震掉了她手中裝滿牛奶的杯子。
是門被打開的聲音。
“是笆撬?”有誰會這么大力打開自己家的門?
接著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絕對不是一個人。到底是誰?歹人?
心臟飛快的跳著,魏詠然驚愕的發現這個干凈的廚房里,居然連菜刀這種基本配備都沒有。
“要是被壞人殺掉了,都是他的錯!”至少也放把水果刀讓她防身啊!
有腳步聲朝廚房走來。魏詠然兩手壓不到嘴邊的驚呼,迅速蹲下找掩護。晤,如果是小偷的話,麻煩偷完東西就走,千萬別理她,也千萬別發現她呀!
魏詠然貪生怕死的縮緊身軀,恨不得能就此從世界上消失。
“咖啡……組長,你家廚房的電燈怎么開著?
組長?
“喔,可能出門的時候忘了關!笨蛷d傳來她這兩天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此刻她心中威風凜凜的浮現出三個粗體字——封千旭。
“咦?你怎么蹲在這里?”來不及先站出來的魏詠然,被羅特逮個正著。
“呃? 發愣僅一秒的時間,魏詠然鎮定的站起身,卻不知該如何回答羅特的問題。
“她現在住我這兒!辈恢螘r出現的封千旭回答。
“你們……”羅特一雙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同移動,“我知道了!組長一定是為了保護……”
“羅特,快把咖啡端出來!狈馇翊驍嗔怂脑。
保護啥?她還以為羅特要說他們有其他暖昧的奸情咧!害她都已經想好要怎么反駁了。
“還有你,沒事快去睡覺!备馇衩^又對準她。
“要你管。”這句話,魏詠然等到封千旭離開后才小小聲的吐出。
“呵呵!绷_特取出濃縮咖啡粉,“你跟組長好像很熟!
很熟?他瞎眼啦!沒看到她恨不得拿平底鍋敲封千旭頭的狠樣嗎?
“嗯。”不想多談他們之間“復雜”的關系,魏詠然淡淡的應了聲。
“對了,你剛剛說封千旭……杰許他為了保護什么呀?”話說到一半就被主角打斷,她可是很好奇的。
多疑,記者的職業病之一。
燒水,撕開包裝,拿出六個杯子,一一倒進濃縮咖啡粉以后,羅特才回答:“組長沒跟你說過嗎?因為你長得跟我們最近辦的案子最新發現的被害人很像,組長怕你有危險,所以才把你帶回家的,不是嗎?”
眉頭挑得高高的,魏詠然明艷的丹鳳眼閃著若有所思的精光。
是嗎?他并沒有跟她說過,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跟被害人長得很像是嗎?
嘴角勾起無害的笑容,牽動那張本來就屬美麗的臉更顯柔和,可又帶著絲絲的英氣,融合成魏詠然特有的味道。
羅特看呆了。
“是這樣嗎?那我真得好好謝謝杰許警官了。”她客套幾句,隨后導入正題,“對了,你說的案件是什么樣的案件?”
雖然她現在被炒魷魚,不代表以后就不是記者,趁現在磨練一下她套話的功力也好,況且她是真的對刑事案件感興趣,否則怎會跑社會線。
羅特搔搔頭,思考該怎么說!昂唵蔚恼f……是個專門剝美女臉皮的變態殺人魔!
剝美女臉皮? 只剝女人臉皮,而且還是美女,很好,她記下來了。
“是啊,而且就目前的案件報告來看,那個兇手都挑不同國籍的女人。”水開了,羅特趕緊沖泡咖啡。
“也就是說如果他殺了一個美國人,便不會再殺第二個7”噢,她有預感這會是條大新聞。
“目前的情資看來是這樣!绷_特熟練的替每個不同的杯子加入不同分量的奶精。
“是嗎… ”魏詠然還在思考著。
羅特看她一臉冷靜,忍不住問:“你不怕嗎?”
對了,他們應該還不知道她是記者吧。
念頭一轉,魏詠然佯裝一副受驚的表情,“是呀,好可怕。現在受害者有臺灣人了嗎?”
跟她長得像也不一定是臺灣人,況且她不認為相同的臉那個兇手會來剝第二次,不過還是問一下求心安。
“你是臺灣人?
“是啊。”難道她像日本人或是韓國人嗎?
“臺灣人……啊…" “那我就安心多了!蔽涸伻宦冻鎏煺嬗痔鹈赖男Γ瑯藴适撬_人時的基本“配備”,用這種笑容,加上仰頭四十五度的迷蒙眼神,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她的不懷好意。
羅特再一次看傻了眼。
“你不把咖啡端去客廳嗎?”最后還是魏詠然提醒他。
“喔。對!”將六只咖啡杯放在托盤上,羅特這才想起自己的使命,但走沒幾步他又回過頭來,“對了,這些事情不可以透露的,你別跟組長說是我說的喔!”
甜甜的微笑,她揮揮手,“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反正在新聞稿上只要寫著“根據警方透露”這幾個字就行了,她絕對不會出賣羅特的。
魏詠然笑容耀眼,同時也打著要不得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