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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相公 第六章
作者:黑潔明

  過大的刺激造成宋青云雙眼眼白部份因為充血而赤紅著,曉月當晚便以靳雷帶回來的草藥混合了其它幾味藥,讓他內服并外敷其眼,再以干凈的布條纏繞固定。

  他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第四天早上終于醒了過來。

  當她從外頭端了碗湯藥進來時,看見他坐了起來,終于松了口氣。“醒了?你還好吧?”

  他沒有說話,只是就這樣坐著。

  曉月不疑有他,端著藥便走過去,“先把藥喝了,會感覺好點。”

  她才把湯藥拿到床邊,想喂他喝藥,他突然伸手一揮便將湯藥打掉。

  “你--”曉月嚇了一跳,閃避不及,一碗藥有一半都潑到了她身上。

  “出去!”宋青云滿臉陰寒,聲音不大卻清晰。

  “什么?”她錯愕的看著他,反應不過來。

  他不理她,突然伸手將眼上的布條硬扯了下來。

  “別這樣!”她上前阻止卻被他推開,下一刻她便瞧見他張開了眼——

  曾經她想象過那會是怎樣的一雙眼,但她沒想到竟會帶給她如此大的震撼。

  失明的他英俊得像石壁上完美的浮雕,美麗歸美麗,卻不像真的;可當他黑色的雙瞳有了靈魂,好似畫中人活生生的走了出來,耀眼得讓人無法正視!

  但是……

  她一直以為幫他復明才是對的,直到現在她瞧見了他眼中透出那樣強烈的仇恨,和他對視的她幾乎無法呼吸,他的恨意透過那雙黑瞳傳出直達她的心底,冷入骨髓。

  “你……”面對著相同的臉孔,她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他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曉月蒼白著臉望著他,只覺得心如刀割。她從來不知道他的話會對她有如此大的影響力,直到現在聽見他說了這句話。

  她力持鎮定,蹲下身把地上破碎的瓷碗撿一撿,然后二話不說便轉身出去。

  從那天起,她搬出云樓,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他遵守承諾幫了君山鄉民,她也醫好了他的雙眼--雖然主因不是她,但他總是復明了--誰也不欠誰,失了心是她活該,怨不得人。

  曉月本想離開風云閣,卻發現自己無處可去;爹爹云游四海不知人在何方,君山又歸不得,她怕一回去又要引來劉七的騷擾。

  她想開業行醫,才知道事情沒想象中簡單。一名女大夫,誰會找你看?

  最后,她不得已聽從了秦冬月的勸說,暫時先待在風云閣幫忙,等爹爹有了消息再去找他。

         

  原本平靜的生活,再也找不回來了。他無時無刻都看見爹娘死在他的眼前,夜夜都在噩夢中驚醒。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場夢魘一再上演,卻無力挽救一條人命,想報仇卻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

  所以他把那股無處宣泄的恨意全發泄到她身上。

  他恨那個女人,恨那個殘忍地動搖他二十多年來信念的女人!若不是她一再的刺激,他不會如此輕易便釋放了那場噩夢。

  至于能重新再看到這個多彩的世界,他一點興奮之情都沒有,無論他看到什么都覺得虛幻而不真實。

  在他以往的黑暗世界中以為是長這樣的東西,實際上卻是以另一種形狀呈現,幾乎所有的東西都和他所想的不盡相同;甚至在見到和他相處二十年的大師兄和靳雷時,他都覺得有種隔閡,而嫂子秦冬月也不是他所想的那般模樣。

  對他來說,他的想象世界是真的,這樣的世界才是假的。

  所有的一切之于他,都像是一場惡劣的玩笑。

  這地方不像是他所認識、生活了十多年的風云閣,光是看到那些不符“事實”的東西,都讓他無法忍受。

  于是,他把自己關在云樓里,足不出戶、夜不點燈,甚至連窗都關上。

  他不再是那個溫文爾雅,臉上老掛著淡淡笑容的宋青云,取而代之的是脾氣暴躁、孤僻自閉的宋三爺。

  才短短幾天,云樓已成了鳥不語、花不香、人煙稀少、陰氣沉沉的鬼屋了。

  所有仆人都不敢靠近云樓,無論送飯、打掃、上茶全推給靳雷,因為只有他還能完完整整的進去,然后平平安安的出來。

  孟真去說他不聽,秦冬月去勸也勸不動,最后秦冬月也火了,不準孟真再去云樓,說是干脆讓宋青云在云樓里發霉長菇算了!

  日子又過了幾天,雖然曉月極盡所能的避開云樓,但風云閣再大,宋青云把自己關在云樓里的消息還是傳到了曉月的耳中。

  她本來不想管他、不想再和他有所牽連,可等她回過神來時,人已行至云樓外頭,正好撞見靳雷從樓上下來。他手上端著飯菜,一看便知道宋青云連動都沒動過。

  靳雷瞧見她顯然有些驚訝,但卻沒多說什么。

  “他都沒吃嗎?”她開口問道。

  他點頭算是回答。曉月望著靳雷,輕嘆了口氣。“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彼廊隣斨皇切枰袀怪罪的對象,剛好白姑娘比較倒霉而已。

  “他并不這樣認為!彼隣縿幼旖,有點認命的味道。

  靳雷不知該說什么,只好沉默。

  “這東西我拿回廚房就好了,你上去看著他吧。”曉月也不再多說,主動的拿過木盤便往廚房去了。

  斬雷望著遠去的曉月,眉頭不禁蹙起。她這會兒看起來越發像縷幽魂,樓上的那個卻直像個惡鬼,這兩個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麻煩!

  曉月來到了廚房,廚娘見到那原封不動的飯菜,臉色更是難看,嘴里直叨念。

  曉月幫著廚娘把碗筷洗好,視而不見的望著木盆里清水流轉,彷佛看見他陰郁日漸消瘦的身影,不由得愁眉深鎖。

  在他失明的時候,她從未敢去探想兩人之間的關系,只一味的告訴自己,他不過是她的病人,卻渾然不覺早已對他投入太多的關心和感情;直到他昏迷的那幾天,她才猛然驚覺自己早就對他動了心。

  無法置身事外!

  看他這樣傷害自己,她真的無法置身事外。曉月將碗盤歸回架上,終于下定決心的對還在念個不停的廚娘道:“王媽,三爺的飯菜以后都由我來做吧!

  “白姑娘,這怎么可以!”王媽大驚小怪的直嚷嚷。“你身子骨這么瘦,怎么能做這些粗活!”

  “王媽,我也不是什么千金小姐,以往在君山,吃的、用的大部份也是我自個兒打理的。我是想弄些南方口味清淡的小菜,也許三爺多少會吃一點!

  她溫和的解釋著!斑@……”王媽想了想也對,她從小生長在北方,口味的確重了些,若是換些南方的菜色,三爺也許會因為新鮮而吃些飯!耙蝗荒憬涛以趺磁。”

  曉月聞言又道:“王媽,你還要打理風云閣所有人的食物,我在這兒閑著也是閑著,你就讓我自個兒來吧!

  “好吧。不過可別勉強啊,要是身子不舒服就甭弄了,告訴王媽一聲,王媽會做的,知道嗎?”她關心的再三交代,見曉月點頭保證,才放心讓她自個兒去弄。

  忙了一下午,曉月弄了幾樣口味清淡的小菜,又去后院摘了幾朵昨晚才開過的曇花,配以肉絲煮成湯。

  等一切都弄好了,她才讓人喚靳雷來送過去。

  “別讓他知道是我做的。”她特別交代,怕宋青云知道了會更不肯吃。

  “我曉得!彼樕下冻鲭y得一見的笑容,要她安心。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靳雷把東西送去云樓,曉月只希望宋青云多少吃一點,才不會讓身體狀況越來越差。

  “走開!遍T還沒開,就聽宋青云冷冷的聲音從房里傳來。

  “三爺,我送飯來。”靳雷不理他,自顧自的捧著飯菜開門走進來。

  “我不吃,拿出去!”

  靳雷依舊把他的話當耳邊風,徑自把飯菜放在桌上。

  “我等會兒來收!彼阃肆顺鋈。

  靳雷后腳才跨出門檻,整扇門便“碰”的一聲被宋青云用掌風關了起來。

  他本來想把那些飯菜一起送出去,可若是打翻了,屋子里便整天都會有那飯菜的味道。反正靳雷會收回廚房去,所以他便不再理會那擺在桌上的吃食。

  但是一抹熟悉的香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蹙起眉,認出那是曇花的香氣。

  曇花?他只知道曇花能入藥,卻不知曇花也能拿來做菜。

  因為好奇,所以他在桌邊坐了下來。屋內雖然陰暗,但還是有些微光線透進來,他勉強可以看到桌上那幾道菜,便從氣味去分辨什么東西是什么菜。

  他知道有蓮藕、有涼拌豆腐、有清蒸魚,但他光從外表看去卻不知道那是什么魚;好奇心不停作祟,他終于舉筷夾了一塊魚肉送進嘴里,一入口他便認了出來,是鱸魚。

  他每一樣菜都淺嘗一口,每試一種都要研究老半天,將那樣菜的模樣和記憶中的味道結合在一起,最后他才在湯里找到曇花。這幾樣菜嘗起來清滑爽口、毫不油膩,宋青云于是吃了一口又一口,不知不覺中,那飯菜便被他吃得干干凈凈。

  他有那么餓嗎?宋青云瞪著一個個空掉的小碟,突然又回復早先陰沉的模樣,整個人又縮回陰暗角落的椅子上,看也不看那桌子一眼。

  靳雷過了一個時辰后才來收碗盤,當他瞧見空空的碟子時半點反應也無,好象這很正常似的,安靜無聲的將東西收一收又退了出去。直等到出了云樓,他嘴角才浮現一抹幾乎看不清的笑意。

  等在廚房的曉月遠遠看見靳雷,她就站了起來。

  “他吃了嗎?”她心急的忙上前問。

  靳雷將空空的碗盤拿到她眼前,曉月見著了,眉頭這才舒展開來,松了口氣。

  “謝謝你!

  曉月搖搖頭輕聲道:“不用謝我,我只是和你一樣關心他而已!

  靳雷微微一笑,“再給三爺一點時間,他會想通的!薄盎蛟S吧……”

  她嘴里這樣說,黯淡的雙眼卻不帶希望。

         

  陽光耀眼得刺人,縱使只有幾縷光線透進,宋青云還是瞇起了眼,極端不習慣那樣的明亮。

  又是一天的到來,外頭從黑夜的寂靜無聲,漸漸地陸續有蟲鳴鳥叫的聲音傳來;但時辰其實尚早,風云閣內除了幾名宿衛之外,還沒幾人醒來。

  忽然間,他聽見腳步聲,本來以為那人會進來,腳步聲卻在云樓前停下。

  宋青云在聞到空氣中那股熟悉的藥香味時,全身立即僵住,雙眼眨也不眨的望著門。

  過了好一會兒,他仍沒聽見她上樓的聲音,也沒聽見她離開,不禁開始猜測她到底想做什么?

  曉月在外頭望著云樓的木梯,卻沒有勇氣上樓。她是代替靳雷來送早膳的。

  幾天前黃河泛濫成災,靠河岸的村落有不少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一批批的災民涌向長安,官府便派人在城外空地搭起臨時收容所,風云閣也派人去幫忙,能動用的人手都過去了,當然靳雷也不例外。

  所以替宋青云送飯的人才會變成她,因為留下來的人沒人敢過來自討苦吃。

  端著清粥小菜,曉月在樓下站到手中的食物都快涼掉了;她又瞧了云樓一眼,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舉步上樓。

  宋青云聽到她上樓的聲音,又是一僵。

  她又來做什么?

  曉月上了樓又停在門外,深吸了口氣道:“靳大哥去災區幫忙,沒辦法過來。我知道你不想再見到我,我把東西放在門外!闭f完她便將食物放在地上,跟著便轉身下樓離開。宋青云瞪著那道身影離開門前,不知道心中的情緒如何界定。他該是恨她的才對,但方才他竟希望她能進來……

  等腳步聲遠去,他才來到窗邊,面無表情的從窗縫中向下瞧去,只看到一名白衣女子漸行漸遠。

  好瘦。

  瞧見她的背影,他第一個感覺便是這個。

  那天剛拆下眼上的布條時,他只一味的將所有的錯都怪罪到她身上,然后轟她出去,根本對她的長相毫無印象。

  早先他不只一次地將她摟在懷中,便知道她很瘦;但現在映入眼中的身影卻更加孱弱,看起來站都站不穩似的。

  這女人如此瘦小,她是從哪來的力量和他爭辯?甚至反駁他的言論,動搖他的意志,質疑他的觀點……

  白色的身影轉進后院被茂盛的枝葉遮去,宋青云離開窗邊,打開門將食物拿進來。坐到桌邊,他開始專心的研究今天的菜色,先看看那些菜的形狀然后再聞聞那是什么東西,現在吃飯研究那些東西已是他每天的例行公事。

  他害怕外在的事物,但卻好奇這些他好象知道又好象不知道的東西。食物又不會咬人,他就每天將這些食物和腦海中的印象兩相對照,重新記憶。

  用完了早膳,宋青云將餐盤放回門前。過了一個時辰,曉月便來將餐具收走。

  就這樣,她每餐都來送飯,放在外頭就走;宋青云就每天在屋子里偷看她回去的背影。

  兩人還是沒正式照面。

  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這么多天,宋青云想了很多事,從剛開始的逃避自憐、怨恨恐慌、猛鉆牛角尖,到后來理智漸漸重回腦海--他當然知道不是她的錯,事情不能怪到她頭上去。

  他的爹娘不是她殺的,最近城里那樁血案更不是她策畫的,事實上,這根本完全不關她的事。

  她唯一做的,便是救了他的命。他隱約記得,那些晚上她柔柔軟軟的聲音一次次將他從噩夢中拉回來。

  但是,他都已經說不想再見到她了,他也拉不下臉來道歉。

  何況他……還是無法走出云樓,無法適應這個世界……

         

  屋漏偏逢連夜雨,黃河洪水未退,老天爺似是嫌雨水不夠,接連著幾天猛對地面灌水。

  雖然水患未波及京城,但受災民眾卻越來越多,城外的收容所又多了幾座臨時帳篷。

  老天爺成天下雨,不少人淋雨得了風寒,那么多人擠在同個帳篷,空氣又不流通,結果一個接著一個都倒了下去,病號越來越多。

  皇上兩天前便下旨,全城大夫皆需到城外義診;今早又下召,要官員開倉發放米糧,紓緩災民食物短缺的困境。

  秦冬月聽聞此事,大大的吃了一驚,沒想到現在當政的皇帝還如此有良心;到了這會兒,她才想到要問老公現在是何年號,又是何人當政。

  “貞觀?”秦冬月驚訝的望著孟真,張口結舌的又問了一次,“你是說,現在的年號是貞觀?”

  孟真點頭,不懂她為何那么驚訝。

  “哇!”秦冬月的嘴張得老大,她是知道自己掉到唐朝,可從沒想過竟然還掉到這么有名的年代,貞觀之治!震驚過后,她大小姐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去看看那名留千古的唐太宗長得什么模樣,不知道是不是像歷史課本里那樣肥……不不不,是那樣福泰威嚴。其實嚴格說起來,這唐太宗的畫像可是歷史課本中少數幾名還長得不會太恐怖的。

  如果把她曾看過的中國古人排個帥哥名次,民國初年的孫先生可是排名第一,至于唐太宗嘛,勉強還可排進十名內。不過她看孫先生可是看照片,唐太宗卻是只有畫像可以看,而通常中國古代畫像和本人根本都不像,所以她這會兒可是好奇的緊。

  再說她的相公可是曾官拜大將軍,聽說冷如風那小胡子也和皇上關系密切,她想看看那位名人的長相也是無可厚非的嘛!

  話說回來,她來到唐朝快兩年了,為何今天才想到要問年代呢?那是剛開始她在玉泉鎮悅來客棧忙得昏天暗地,所以沒空問;后來到了長安又煩惱孟真到底愛不愛她,所以也沒空問;好不容易大事底定,沒煩惱了,這杜念秋杜大娘又出了問題。為了不讓大娘被那一臉寒酷的沙漠之王赫連鷹宰了,她只好叫小胡子冷如風跟去玉泉鎮。

  沒想到等小胡子一走,她才發現風云閣的大事小事竟一古腦的全落在宋青云、孟真和她身上,結果她再度陷入忙亂之中,對于當今在位的皇帝和年代,她還是--沒空問!

  若不是這次黃河水患,她還壓根忘了到底現在是誰當皇上這回事了。

  本來她是比較希望能看看那詩仙李白的啦,可惜照這時間算來,那愛撈月亮的家伙可能都還沒出生呢。那退而求其次,看看唐太宗這位有名的皇帝也是不錯的說。

  “孟真,咱們的皇上長得帥不帥呀?”她攀著老公的臂膀問。

  這是什么鬼問題?孟真奇怪的看著秦冬月,“你問這做什么?”

  “我很好奇呀!你不是常常見他嗎?和我形容一下下嘛!

  “皇上便是皇上……”

  “嘖,你少說什么威嚴福相、天庭飽滿之類的八股形容詞喔!”秦冬月突然打斷他,聲明在先。

  “八股?什么意思?”

  “呃,你不知道八股嗎?”這時代還沒這詞兒?秦冬月也搞不清楚,只好再解釋道:“別說那些場面話,說得白話一點。嗯……就像平常你形容一個人的方式就好了。”和他的代溝還不是普通的嚴重。不過這種怪怪的談話方式也是種生活情趣嘛!再說他們這幾個月已經進步許多啦。

  孟真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皇上有兩個眼睛、兩個耳朵、一個鼻子、一個嘴巴。”

  秦冬月聽完,兩眼一翻,差點氣到昏倒。

  其是有夠無力的……

  曉月才踏進廳里,便聽到他們的對話,忍不住笑出聲來。

  “曉月,你來啦!鼻囟侣犅勑β,轉頭對她招呼。

  “你找我有事?”曉月在風云閣其實難得見到這對夫婦,因為他們倆本來就忙,最近又因為黃河水患,兩人忙著安撫照顧在當地風云閣分行的家屬,更是怕得昏天暗地,成天不見蹤影。

  “是這樣的,城外的臨時收容所不少人生了病,我要過去幫忙,想問你要不要同我一起過去?”秦冬月頓了一頓又干笑兩聲道:“其實主要是因為我半點醫術都不懂啦!孟真不放心,希望你能陪我!

  “有人生病?那我去拿藥箱。”曉月二話不說便答應了,關心之情溢于言表,轉身便回房拿藥箱去。

  秦冬月見狀,對孟真奸笑兩聲,“這下你不能反悔啰!彼缰罆栽滦牡厣屏,絕對會爽快答應的,能利用的當然要盡量利用嘛。

  “我不是不答應,只是不放心。既然有白姑娘陪著,你要去便去吧。不過還是要注意點,我這邊的事忙完了就過去,你別替白姑娘惹麻煩,知道嗎?”

  “你別老拿我當小孩子看,我比曉月還大上幾歲呢,瞧你說的好象比較信任曉月似的。”她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孟真微微一笑也不介意,只道:“因為你對我很重要,我才不想你出事。”

  秦冬月聞言臉一紅,真是的,這個千歲老骨董可真是越來越懂得說些甜言蜜語了。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調教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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