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幾乎是以狂臺的速度騎車回“言論雜志社”的黎健民,自己也弄不清楚這一路上他干嗎總覺得心情郁卒。
不過就是她要去跟人吃頓飯,他替她多操什么心呢?
但莫名的,他就是覺得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會發生,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又不是她的誰,哪有資格管她喜歡跟誰一起去吃飯呢!
但……不對!
黎健民才剛將長腿自機車上跨下,眼前卻突然又浮現出剛才岑瑋婷的模樣——她的眼神閃爍不定,仿佛不敢接觸地的眸光,而以他跟他相處的這十多日的經驗,她十有八九是有事在瞞他。
雖然不知是什么事、雖然他手上還有一堆工作待做、雖然他是素以工作為第一優先考量……但他就是控制不住的再次跨上機車,火速朝她剛才所說的餐廳方向奔去,完全不顧身后魯俊修直朝著他吶喊。
“喂……回來。∧阃四氵得趕稿嗎?怎么才回來又急著走?你要去哪……”
但黎健民壓根沒將他的話聽進耳里。
一路上,他不斷的想像著各種可能發生的畫面——
嗯……如果她真的只是跟普通的男生一起吃飯,沒有什么不規矩的舉動,那他絕對會假裝自己只不過是剛巧也想去那家餐廳用餐的模樣,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會。
可如果,她跟那吃飯的男生有什么親昵的行為舉止,那他絕對會直接沖上去!不顧她顏面的將她罵個狗血淋頭,誰教她沒事浮想管他的閑事,卻不曉得要把自己管好。
再說,他管她可是天經地義的事,魯俊修可是叫他將她調教為他的接班人,所以,他對她絕對擁有無上的支配權。
而再如果,萬一他趕到那家餐廳,發現她根本沒去那家餐廳吃飯……
那就表示她絕對是故意使出調虎離山之計,不讓他抓到她做壞事的把柄,所以才會使出聲東擊西的伎倆,那他非得在事后好好地將她罵得體無完膚,讓她清楚的知道,在他面前,她只能當個透明人。
但他壓根沒想到,自己這么關心她背后的真正含義。
好不容易將機車騎到餐廳門口,他正想熄火,悄悄的潛到那間餐廳的窗口處偷窺,卻被遠處突然冒出的人影給嚇了一大跳!
☆ ☆ ☆
岑瑋婷問好路,依約準時來到餐廳,才剛落坐,宗泰偉已經露出一副不懷好意的笑臉。
為什么她分辨得出是不懷好意的笑臉呢?
這當然是因為她老爸可是個名師呢!在過去的那段歲月里,那些為求學校成績能平安過關的學生們,老是喜歡去她那簡陋的家中,對著她老爸拼命使出舌燦蓮花的本事,因此,她早已看遍那種嘴臉了。
而現在,她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那股不懷好意的心態。
這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倏地都冒了出來。
她想試著擺脫這種不好的感覺,便直截了當的問:“那個……宗先生不是說要提供我獨家消息嗎?是什么?你現在可以跟我說了!
反正,她只要一拿到獨家消息,便立刻拍拍屁股走人,絕對不會留下來跟他胡搞瞎搞的。
“呵呵!”宗泰偉露齒邪笑著,“你還真性急!”
岑瑋婷的心此時正在做天人交戰,她知道自己其實應該立刻離開,以免他對她做出什么不雅的行為。雖然這里是公共場所,但他的保鏢可是圍坐在她的左右兩旁;而且,她又好想得到第一手訊息,以便自己能在工作上有所表現。
怎么辦咧?
像是看出岑瑋婷心底的想法,宗泰偉突然不客氣的一把抓起她的手,不太安分的在她的手背上輕輕撫摸著!澳乾F在就跟我一起回去吧!我可是有很棒的禮物要送給你呢!”
不對勁!
岑瑋婷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抽回自己的手,還刻不容緩的站起身,“我不要什么禮物,我只要你所說的獨家消息!
宗泰偉的臉色完全沒變,依然露出一剛見識過大風大浪的囂張模樣,笑呵呵的說,“別急別急,我會給你的!
倒是坐在她身旁的兩名保鏢已站起身,似乎想自她身體的兩側將她制住。
岑瑋婷一看情勢不對,趕忙決定做個識時務的文俊杰,她再次坐下,小臉裝出一個忐忑的笑容,看起來很不自在!澳莻……我對其他的東西都沒興趣……”
宗泰偉趕緊插嘴道:“我當然知道像你這種小女生會對什么樣的東西有興趣羅,你放心,我絕對會滿足你的!
他看了一眼她寒酸的衣著,“等你跟了我之后,我會替你買盡名牌來妝點你,包準讓你成為一個鑲金戴銀的貴重娃娃。”
像是很得意自己的本事,他邊吸著雪茄,邊安撫道:“你也不必再為了三餐在外面辛苦奔波,”他再次拉起她柔效無骨的小手把玩著,“天氣那么熱,你看!你都快把自己給曬壞了!
岑瑋婷這回沒抽回手,只是滴溜溜的轉著眼珠子,“呃……我……那你帶我去你所說的地方好了。”
宗泰偉聞言,眼睛一亮,“我早就看出你是個一點就通的聰明女孩!
“不過,我得先去一下洗手間喔!”她趕緊解釋,深怕他會提防她,“今天在外面跑了一整天,我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有。”
宗泰偉當下揮揮手放人,“快去快回!彼詾樽约阂呀浾f動她了,她絕對不會落跑。
畢竟,這是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他深信,像岑瑋婷這種,世代的年輕女孩,絕對吃不了生活上的苦,是那種只想以最快、最簡單的方式獲取近利的投機者。
所以,他認定她一定會跟他走的,以致他連讓保鏢注意一下她的行蹤都沒。
岑瑋婷拐個彎,走到可以進入女廁的地方時,便悄悄地瞧瞄了一下宗泰偉的動靜,發現他沒有警覺不對勁,立刻一個轉身,邁開飛毛腿就往餐廳的大門沖。
宗泰偉當然聽到了這不尋常的聲響,馬上示意兩名保鏢上前包抄。
可岑瑋婷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從小她老爸就提點過她,說她如果想成為一名筆鋒犀利的媒體人似乎有點難,但她從未改變過心意,還在高中畢業后,就開始學習防身術、勤練運動,以免將來有一天,在她因采訪落單而遭到危險時,還能有自救的本事。
今日剛好可以印證她的拳腳功夫,她還真是未雨綢繆得好呢!
她火速奔到大門外,想隨便牽輛機車當作逃生工具——她可是個會飆快車的好手呢!
當然!那也是她在閑暇之余苦練來的本事之一,畢竟,萬一有一天她必須真槍實彈的上場采訪新聞時,她不但會跑得比別人快,還可以使用兩輪的交通工具追著新聞人物跑,那絕對比搭計程車或自己開車來得快。
那樣的話,她就會比別人更早一步搶到獨家新聞了。
嗯……可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牽一輛已經上鎖的機車及時落跑呢?好像真的很難耶!
早知道她就該再多去學一項技巧——開鎖。
就在她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自救之際,突然以眼角余光瞄到一名機車騎士正要停車。
她立刻什么都沒想的沖過去,“快快快!別熄火,快帶我逃命!”
話還含在嘴里,她人已利落的跳到那名騎土的后座,還毫不客氣的拍拍那名騎土的肩頭,“拜托!快點閃人?”
黎健民當然也瞥見自餐廳里沖出來的兩名彪形大漢,是以,他倒是沒多問,直接加油,機車立刻揚長而去。
而岑瑋婷還不忘回過頭朝那兩名保鏢做了個鬼臉。
那兩人迅速奔回餐廳里去向宗泰偉報告,不到一秒鐘,他們主仆三人已一同坐著黑頭轎車離開了餐廳。
“替我查出她的住處!弊谔﹤ッ鏌o表情的交代。
☆ ☆ ☆
直到已經逃開危險地帶,岑瑋婷才吁了口長氣,順手拍了拍機車騎士的肩頭,“嗯……謝謝你羅!這位先生!
聽她的口氣,她似乎準備跟他說聲“大恩不言謝”的話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可惡!她就那么神經大條,壓根沒發現自己剛才抱著的腰很有熟悉感嗎?
她就沒嗅聞出,他那專有的男人陽剛氣息嗎?
真是把他給氣炸了說!
所以,他突然來了個緊急剎車,在瞬間完成下列幾個動作一一停車、摘下安全帽、扭過腰、轉過頭,以殺人的目光狠瞪著她。
“想離開了嗎?”他冷冷的問。
“呃……她……她什么時候誤上了賊車?!”
一看到黎健民那似乎會噴火的眸光,岑瑋婷立刻知罪的吐了吐小舌頭。
完了!被他抓包,這下她死定了說。
奇怪?她吐舌關他什么事?他的身體干嗎莫名的一震?
再說,她干嗎裝可愛?沒事吐什么舌,做錯事就乖乖承認,他自然會斟酌判她刑的……
但是,他無法否認的是,他竟深深的被她此刻吐舌的可愛模樣迷得神魂顛倒。
他的身體像是有自主意識般,他壓根沒顧及他倆正同坐在一輛摩托車上,做出那樣的舉止其實還滿危險的,他以單手抬起她的下頷,唇直接貼上她的,同時將她微吐的粉舌含住。
“啊……”她驚嚇的輕呼一聲,甚至連掙扎都忘了。
可她晃動的身子還是讓機車稍稍產生搖晃,而他的理智也在瞬間全都回籠。
“咳……”他趕快松開她,有點尷尬的清了清喉嚨,“這是、這是……你應得的……嗯……懲罰!”
“啥?”她更不解的看著她,大眼中流露出彷徨的神色。
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吻她?
這樣一來,她就無法管住自己的心了邪!
而且,他吻了她,那他將置他的女友于什么地位?
嚇!莫非他是想將她收編為他的床伴、情婦?!
哼!她絕對不干。
黎健民也不懂自己怎么會做出這般不理智的舉動,但就在他吻她的剎那,他突然心靈清明的發現到一件很重要的事——
在吻她的瞬間,他的心里竟全然沒有個純純的影子。
是他終于對她免疫了嗎?
那當她再次提出分手的話,他就點頭成全她吧!
可是,看到岑瑋婷小臉上滿是驚懼疑惑,還有說不盡的……她那是委屈的表情嗎?可惡!他的吻技就這么差,令她這么不滿意嗎?
突然,今天他曾跟她提過的某件事倏地閃入他的腦海中。
對!他突然想起她曾經答應過,如果她違規的話,他便可以對她為所欲為的承諾。
一這么想,他的氣焰不禁又高漲了起來。
“下車!”他直接命令道。
不會吧?!
她才剛從狼群中脫困,不會再遭遇到另一匹大野狼吧?
“為、為何?”天這么黑、風這么大,他不趕快帶她回家還想干嗎?她忍不住噪音顫抖的問。
“誰教你不聽我的話!”他氣急敗壞的咆哮著,一想到她剛才很有可能會淪入宗泰偉的魔掌中,他就連腿都止不住的發起抖來。
“媽的!你居然放趁我不注意的時候,去跟那種人暗通款曲?你這樣做應該嗎?”她就不怕自己被壞人拆吃入腹嗎?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你、你……你媽媽的……”
他說話的語氣半點都不含關心,反而是極盡所能的辱罵,但她卻能深深的體會出他言語中對她的照顧之情。
所以,即使他吻了她,她還是會原諒他的,畢竟,他只不過是犯了一個男人通常都會犯的錯,她就別跟他計較這么多吧!
也因此,她趕快低頭認錯,即使他剛才又說話犯規,她也決定今天就不登記在筆記本上了。
“那個……黎哥……”她有點想把自己小小的心愿告訴他。
“別叫我!”他一副耍狠的模樣,“我不爽再當你的司機,你自己回去吧!”
“可是黎哥!”此刻的她感到好委屈,“其實,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啊!”
她緩緩的自機車后座滑下來,“好吧!一切就算我自作多情好了!”她小聲的嘟嚷著,像是有滿腔的委屈般,“人家連飯都沒吃到一口,一心就只想趕快拿個獨家,以便到時能讓黎哥在離開新聞界前,再出個大風頭的說……”
既然他這么不領情,那就算了吧!
最多她過兩天去祭祖時,跟老爸道個歉。說她終究沒能完成他老人家的遺愿罷了。
唉……她真的是盡力了。
看到她蹣跚的背影,黎健民卻氣得牙癢癢的,他不懂,一般女人都會撤個嬌、說點討好人的話語,為何她就不會?
居然還敢給他宜接走人!
她在神氣什么?以為被他吻了一下,就可以這么腴嗎?
那如果真讓她“繼任”他的女朋友,她還不爬到他的頭上撒野?這怎么行!
“回來!”他恨恨的叫道:“已經這么晚了,你不乖乖回家還想去哪?”
咦?不是他說不送她回家的嗎?
而她每日所使用的交通工具小綿羊又停在“言論雜志杜”門口,她現在當然只能去搭公車了啊!
“媽……你媽媽的!還不快給我滾上來!闭f著,他用力踩了油門。
他還是繼續用這樣的態度對她,不讓她有膽招惹他,免得有朝一日,她也會變成簡純純第二!
☆ ☆ ☆
“黎哥,真是謝謝你了!贬|婷才一從機車后座下來,正想表現出她的禮貌,邀他到她家小坐一下,順便……她還想問問他剛才為何吻她的原因。
如果有機會,她甚至想問他,他是真的對她全無記憶嗎?
可她沒想到的是,他竟倏地將機車“咻”地一聲自她的面前騎走,連一句再見都沒說。
“粗人!”她忍不住嘟起嘴。
但……算了,她心忖,他現在一定是覺得很難面對她,畢竟,以她的了解,他是很愛他女朋友的,如今隨意吻了她,他現在八成只想逃避現實吧?
好吧!那她就吃虧點,別再跟他計較了。
誰教他……是她……
唉!岑瑋婷默默的走回屋內,決定要忘記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明天一定要振作喔!”看著浴室里白白的熱氣,剛沖過澡的她,伸手將模糊的鏡面擦出一小片可以看到自己影像的地方,定定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但就因為她太專注了,以致沒聽到屋外傳來一聲很輕的“嗟”的響聲。
“沒剩幾天能跟他相處了,可我甚至沒機會跟他訴說我的秘密,唉……我怎么這么遜?”她自問自答,“可是,說了又怎樣呢?又不能讓他對我……”
立刻閉緊小嘴,眨了眨有點濕潤的雙眼,“不是在知道他有女朋友后就斷念了嗎?你現在在干嗎?”
瞪了鏡中無精打采的女孩一眼,“至少你還被他吻了一下!已經算賺到了,你該知足的,別多想了!
穿好浴衣,她緩緩地打開浴室的門,卻頓時被眼前的陣杖給嚇得只能緊緊捏著浴衣的領口處。
“呵呵!”宗泰偉不懷好意的笑道:“你以為我是這么容易打發的人嗎?”他就坐在她家客廳里惟一的一張長沙發上,手則是慢慢的解著西裝的紐扣。
岑瑋婷看著他的動作,再看了一眼守在她家前后門的兩名保鏢,心知自己此刻就算拉高嗓門大吼,也應該不會有人來救她了。
因為,她目前所住的地點是真的有點偏僻。
那是因為她還有要事未完成,才會堅持繼續住在此地,若早知道自己會遭逢這樣的境遇,她早該聽老爸的遺言搬走的。
可現在一切都太遲了。
她靈活的轉動著眼珠子,試若硬逼自已冷靜下來,以便想出自救之道。
到此時,她才深深感覺到,身邊如果能有個人供她依靠,或是在她累的時候,借他的肩膀讓她靠一下,該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而當這個念頭閃進她的腦海時,黎健民那張男性的面容竟莫名的出現在她的眼前,“再見了,黎哥……”
就在這一刻,她終于發覺到自己的心——
原來,想愛他的心其實一直沒有停止,只是被她自己給深藏住了!
“不過,當我進屋里時,一聽到你在洗澡,便決定先不打擾你,等你洗得香噴噴后,再跳到我的懷中,你有沒有覺得我很體貼人呢?”宗泰偉已脫得只剩下一條四角內褲。
“嗯……”她不斷的往后退。邊估算著再逃回浴室鎖上門的機率有多大,邊和他胡說八道:“是好像蠻體貼的。”
但是,她家浴室的門只不過是三合板做的,踢兩下就破了。
所以,就算她及時躲進浴室里!又能抵擋多久呢?
“那就快快投入我的懷抱吧!”他已經快等不及了,“乖!只要你跟著我,我保證不用一個禮拜的時間,你就有足夠的能力可以買到比現在更好的居住環境了!
他不屑的打量著屋內,“像你這樣的美人,竟然住在這么破爛的地方,還真是委屈了你呢!”
“嘿嘿!我早就習慣了。”她打哈哈的說:“那個……你可不可以先別脫了?”
看到宗泰偉正想將內褲褪去,她連忙出言阻止。
“小美人害羞了。亢呛!”宗泰偉很滿意的看著滿瞼通紅的岑瑋婷,“快來讓我愛一愛吧!”邊說邊張開手臂想樓她。
“呃……”她的背已貼在墻上,“那你先把那兩個猩猩趕出去!”
對付一個人她還有自信,但同時對付三個……
她絕對會死得很慘的!
“呵呵!”宗泰偉卻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放聲大笑道:“你以為我還會再上你的當嗎?告訴你,小美人,等我爽完,他們兩個也會一起嘗你的味道 的,你就乖乖的學著適應吧!”
沒那么容易的事!
岑瑋婷一聽到宗泰偉說出猬褻的話語,立刻決定放手一搏,就算送命,她都不要被人污辱!
所以!她趁宗泰偉跟她說話之際,突然加速奔向他。
“呵呵!慢慢來……”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在他以為岑瑋婷準備認命之際,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腳踢中他的重點部位,讓他立刻發出仿如殺豬般的叫聲。
“啊……快……快抓住她……”
那兩名守著門口的彪形大漢立刻朝她奔來。
而岑瑋婷家什么都沒有,就是有一堆磚頭書,是以,她邊閃躲,邊抓起一本本厚重的工具書用力砸向他們的頭、手、身體……
反正她就是隨便砸,砸中哪里是哪里。
“痛……痛……”
“哦!該死……你別砸我那兒!”
“要命,這女孩怎么跟只猴兒般難抓?”
岑瑋婷卯足了勁東竄西跑,雖然不時因浴袍寬大而被絆得跌跌撞撞,但她依舊奮勇抗敵,說什么都不讓壞人近她的身。
但那三個大男人也不是什么軟腳蝦,當三人同時齊心齊力的動手之際,岑瑋婷當然不是他們的對手羅!
終于,她的雙手及雙腿都被兩名被打得滿頭包的彪形大漢緊緊制住,她只剩下頭能自由轉動。
而她身上遮蔽的浴衣也已四分五裂,零零散散的披掛在她的身上。
“哼哼!你再跑!”宗泰偉強忍住剛才的劇痛,雖然鼻膏臉腫,卻還是囂張的站在她面前,“我看你還能跑到哪去?”
岑瑋婷以眼角余光瞄到他的手仍護著重點部位,便惡狠狠的恐嚇道:“你不怕等一下再被我踢爆嗎?”
“臭女人!你找死!”宗泰偉氣得馬上賞她一巴掌,“老子就讓你嘗嘗我的滋味,著你用過后,還舍不舍得再踢!”
說完,便開始用力扒著她破爛的浴衣。
哦……天哪!快點讓她死了吧!
岑瑋婷求救無門,只能胡亂的祈求上蒼快點讓她昏死過去,別再讓她承受這種無情的折磨……
但就在她閉上眼決定認命之際,眼前竟浮現黎健民那老愛對她咆哮的俊顏,心底也情不自禁的喃語著,“再見了黎哥……想不到我、我竟然是這么的懷念被你指著鼻子罵的日子……”
☆ ☆ ☆
黎健民將車騎到一間小餐廳,點了一客客飯后,才吃進一口,便想起她剛才所說的話——
“人家連飯都沒吃到—口,—心就只想趕快拿個獨家,以便到時能讓黎哥在離開新聞界前,再出個大風頭的說……”
她是他的難啊?只不過是她的偶像,她有必要對他這么好嗎?
不對!這其中一定還有別的原因。
但一想到她還沒用餐,卻全心全意想幫他,他就再也吞不下才剛放入口中的食物。
唉……他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她?
匆匆招手讓服務生替他將客飯打包,并管她也叫了份外帶,隨后,他立刻往她家的方向飛奔而去。
才接近她家,黎健民就看到她家門前竟停了一輛黑頭轎車。
而他認得這輛車是誰的!
他心一驚,連手中的便當都嚇得飛了出去,他連跑帶撞的沖向她的家門。
在他的心底只有一個念頭——
不論發生了任何事,他都會照顧她一輩子的!
此時,簡純純的影子,早就被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婷婷!我來救你了……”這是他沖進她家的一剎那,心底所能想到的惟一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