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無的空間里,白蓮的靈魂飄浮其中,她的面容安詳,整個人仿若睡著般的沉靜。
“白蓮。”一道女聲喚醒她。
“梅子!卑咨彵犻_雙眼,輕聲叫喚。她沒想到還能見到東方月梅這個始作俑者。
東方月梅站在她面前,“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做!卑咨彆@么做讓她嚇了一大跳,不知該喜還是該憂,萬萬想不到她會為了一向瞧不起的人類,犧牲自己千年的修行,償還他殺害揚天的罪。
“我自己也沒想到!卑咨彵旧淼捏@訝不下于任何人。
東方月梅輕哼,“你早不這樣,晚不這樣,偏偏是在我最忙碌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可是沒閑工夫好好的幫你,還找我麻煩!彼龂Z叨的抱怨。
她正跟她的老古董相公在度蜜月,肚子里還懷了小寶寶,此時亂跑,會讓她相公生氣的。
她東方月梅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她那個冷冰冰的相公。
“千金難買早知道。”白蓮得意的說,難得她還能找梅子的麻煩。
“那你也不用選在這時候!
“那男人……”
白蓮只擔(dān)心金云會找魔莊的麻煩。
“我知道,我找他已經(jīng)很久了,因為你的事,他的行蹤已經(jīng)暴露,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找金云已經(jīng)很多年了,當(dāng)年帶頭逃出封印閣的四位,已經(jīng)尋回三位,只剩最難搞的他。
“梅子,我會怎樣?”
東方月梅瞪她,“不知道還敢亂來!”
害她得損失法力救她,那可是很費力的,萬一不小心流產(chǎn),她相公絕不會放過她。
白蓮輕輕一嘆,“我會忘了他嗎?”
“你想要忘嗎?”
“忘了很好!彼龊鯑|方月梅意料的說。
“真不知你是有情還是無情!
她還以為白蓮很愛那個男人,難道是她搞錯了?
“有情也好,無情也罷,那對我只不過是浮光掠影。”白蓮沉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
“可是你哭了!睎|方月梅伸手接住她的波水,遺忘樓湘飛令白蓮無法忍受。
“啊?”白蓮滿臉吃驚,她有淚?
東方月梅失笑,“別那么驚訝,你沒有自以為的冷情!卑咨弻Ω星榈母惺芤幌虿槐,所以老是搞不清自己到底對什么事在乎。
白蓮淡淡一笑,坦然接受心中真實存在的感情!八趺礃恿?”
“比你好!睎|方月梅笑得詭異。
“梅子,不要太為難他。”她為樓湘飛求情。
東方月梅臉色一沉,“你可知道你的修為因這次的劫數(shù)全前功盡棄,要再恢復(fù)人身,我和黑虎得花費多少力氣才辦得到?”
“他并沒要我這樣為他犧牲,是我瞞著他,他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她還不能確定這么做到底是不是愛他,只是為他這樣做,好像是很自然的事。
“你想都別想我會輕易的放過他!”東方月梅哼道,“我會讓他為負(fù)了你而付出該有的代價!
白蓮的心碎了,她要去哪里縫補?當(dāng)然是從傷她心的那個人身上,再討回一顆完整的心。
“梅子,請你別傷他,別傷他……”白蓮的身影漸漸透明,有一股力量吸引了她,她沒有辦法抗衡,只能被牽著走,終至消失。
東方月梅冷沉著一張俏臉,她要樓湘飛悔不當(dāng)初。
。
東方月梅和魔莊另一位領(lǐng)事黑虎站在聚魂床旁。
聚魂床上已照著白蓮的身形放了九九八十一朵的白蓮花,白潔剔透的花瓣是地藏王菩薩座下最珍貴的花種,東方月梅硬向地藏王菩薩要來,當(dāng)作白蓮復(fù)生的工具。
“再一次蓮花托身,白蓮等于重新活一次,以前的種種都不算數(shù),千年的修行盡歸于無!睎|方月梅低低的說著,神情肅穆!拔覀?yōu)榘咨徃冻龇Φ拇鷥r要從樓湘飛身上拿回來,第一個代價就是我們要幫白蓮灌入新的記憶,獨獨忘了他的存在!闭f到這,她賊笑開來。
聽她這么說,黑虎跟著咧嘴一笑,“是的,梅子,我們就這么辦,不過只是這樣,好像太便宜他了。”
“當(dāng)然不只如此,我還要他更痛苦,這是他傷了白蓮所必須付出的!睎|方月梅看著聚魂床上的蓮花說:“黑虎,我們開始吧!
“是!焙诨Ⅻc頭,知道索取代價的事,沒有他的插手,梅子也會整得樓湘飛悔不當(dāng)初。
他們閉上了眼,一道金光隨即籠罩住兩人。
他們將要回伙伴的生命與未來,即使那會耗費他們修行不易的法力,即使那還得被閻王們奴役好幾十年,他們也不會多置一詞。
。
樓湘飛站在秦海雨的衣冠冢前,怔怔的看著墓碑。
為了報仇,他失去海雨,失去白蓮,卻得到他并不想要的丐幫幫主之位。
接掌幫主之位不是因為丐幫需要他,而是他需要丐幫,可以利用丐幫去找白蓮。
如鬼魅出現(xiàn)的東方月梅,在他背后冷然輕咳,想要引他注意,但樓湘飛聽而不聞,什么動作都沒有。
東方月梅微瞇眼,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第一次見到他,他是被人四處追殺的叛徒,第二次見他,他的模樣比第一次還更凄滲。
“樓湘飛,你到底理不理我?”她忍不住出聲問道。
樓湘飛緩慢的轉(zhuǎn)頭,在看到她后,他又慢慢的回過頭,不是白蓮,是誰都不重要。
東方月梅眨眨眼,她該同情這悲傷的男人嗎?原本她打算跟他興師問罪,但看這情形,這幾天他肯定心里飽受折磨。
“樓湘飛,你再不理我,你就休想再見到你的親親娘子!本筒恍胚@么說他還會不理她。
聞言,樓湘飛倏地轉(zhuǎn)頭看她,眼中閃著許久不見的光彩,不再死氣沉沉。
“跟我走!
“去哪里?”樓湘飛不怕自己會被東方月梅殺了,只怕他的期望會再度落空,那種椎心之痛,他絕沒辦法再來一次。
東方月梅詭異的一笑,“帶你去賣!
“喔!
樓湘飛只是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你有心理準(zhǔn)備了嗎?”
她絕不會讓他輕易過關(guān)。
“我還要什么心理準(zhǔn)備嗎?”
樓湘飛苦笑的反問。
東方月梅扯嘴一笑,“不錯,你真的是不怕死,難怪能讓白蓮動心!
“她……拋下我到我永遠都找不到的地方,真的是好殘忍!蹦f是連丐幫都找不出來的奇幻之境,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他以為永遠都見不到她了,以為她真的已經(jīng)死了,要不是想到她不是人,她是魔莊的領(lǐng)事,他想必已經(jīng)崩潰了。
“那表示魔莊的‘人’很厲害!睎|方月梅得意的說,他們可都是經(jīng)過她的特訓(xùn),才有資格讓她做媒。
“我還有機會嗎?”
“那要看你要怎么做。”她語帶玄機的回道。
“我……”樓湘飛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愿傾盡所有,來補償那個為他犧牲的女人。
只求他的心能不再那么痛。
。
幽暗的森林里,魔莊的入口是一扇漆黑的大門,詭異的浮在離地面一尺的地方。
“怎么了?為什么不進去?”
樓湘飛語氣里有著明顯的緊張,她為什么突然停下來?難道她反悔不想帶他去見白蓮了嗎?
東方月梅輕咳一聲,嚴(yán)肅的說:
“雖然你體內(nèi)有白玉,已能進魔莊,但要我?guī)氵M去,還是得付出代價!薄罢f吧!敝灰茏龅,他絕不遲疑。“夠爽快!睎|方月梅也不跟他羅唆,直接說出她的條件!暗凇阋ヒ姷倪@個新的白蓮不再記得你跟她之間的種種!
樓湘飛渾身一震,錯愕的看著她,嘎聲問道:
“再來呢?”
“入了魔莊就得成為魔莊人!边@樣一來,他就有丐幫幫主與魔莊人兩種身份,她就可以利用他正直的個性壓死他。
“但……”他是丐幫幫主啊。
“白玉在你身上,你就屬于魔莊,這是你逃不了的宿命!彼桓比绻麡窍骘w反對,馬上要他好看的表情。
她是要他離開丐幫?他可以做到嗎?
他放不下丐幫,但白蓮怎么辦?他想見白蓮。
一想到之前的痛苦,樓湘飛沒有多加考慮的點點頭。他要見白蓮,他再也顧不了那么多,他要知道她好好的活著,他要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他不該說她不懂他,他必須向她道歉,必須……
他有好多話要跟她說。
東方月梅滿意的笑開,“暫時就這樣了!
“暫時?”樓湘飛驚望她,還有其他?
東方月梅望著他的眼光透出一抹奇異,“你想后悔嗎?”
樓湘飛冷顫一下,隨即穩(wěn)住自己的不安,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
他要見白蓮!
“我答應(yīng)你所有的條件!
“好,只要你做到你答應(yīng)的條件,我保證白蓮永遠都跟你在一起,但你必須自己去贏得她的心,這是我不能幫你的事。”
“我知道!彼麜煤谜湎н@一次的機會。
走進大門,東方月梅領(lǐng)著樓湘飛來到“靜意蓉苑”,這里是白蓮的居所。
“你自己進去吧,去面對你的悔恨!彼龗佅逻@句話就走,沒有人能代他承受那種痛不欲生的悲慟,這是他一手造成的結(jié)果,他必須自己承擔(dān)。
樓湘飛輕輕推開門,背對著他的白蓮轉(zhuǎn)過身來,訝然看著他,“你是誰?竟敢擅闖靜意蓉苑?”
面對她陌生冷淡的眼眸,他不由得顫抖,怕她不會再接受他。
看著她用無動于衷的眼神看他,他的心好痛,他不知道她遺忘他們相處的記憶,竟會讓他如此的心痛。
“白蓮,你忘了我嗎?”樓湘飛走到她面前,伸手輕撫她的粉頰。
白蓮眨眨眼睛,不知為何竟沒阻止他觸碰她的舉動。這個男人是誰?魔莊不準(zhǔn)生人進入,他怎能破例?
“你不可以待在這里!
話一出口,她訝然不已,她在保護這個男人,而不是直接施法把他弄出魔莊。
“梅領(lǐng)事說如果我成為你的丈夫,我就能留在這里。”樓湘飛輕聲低喃。
她微挑一眉,“為什么你得成為我的丈夫?”她還不需要一個普通人來當(dāng)她的相公,那是不可能的事。
“這是我欠你的!
好怕他還不了啊。
“欠?”
白蓮笑了開來。
樓湘飛蹙眉,“為什么笑?”
“我們素不相識,何來相欠之說?”他這樣胡說八道,以為她會上當(dāng)嗎?未免太看不起她。
“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不記得?笑話,我記得從我有記憶開始,我怎么會……”白蓮倏地住了口,“我跟你說這個做什么?”
“我是你相公,你當(dāng)然得跟我說。”
“別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那么好騙!
“我沒騙你!
“你到底是誰?”白蓮直覺是東方月梅又想到了什么游戲要來騙她。
樓湘飛僵硬的一笑,“我是你相公啊!
“東方月梅,出來!”
她揚聲叫道。
“別叫,她不會來。”
樓湘飛阻止她。
“哼,別想用這來騙我,我才不上當(dāng)!
她可不是白癡。
“你看我像騙子嗎?”
他深情的凝望她;。
“很像。”
白蓮口頭雖是這樣說,可見他神情真摯,她忍不住心生狐疑,看他的表情不像作假,但她怎么會一點印象都沒有?
雖然她之前的千年修為因出任務(wù)而毀了,但她還是記得過往,怎么會獨獨忘了他?
“我沒說謊。”樓湘飛心痛,她陌生的眼光令他想發(fā)狂、想狠狠的搖晃她,搖回她的記憶。
不要忘了他,他在心中吶喊著。
“我會查清楚你是不是騙子,現(xiàn)在滾出我的地方!卑咨彾汩_他熾熱的目光,她竟會感到難為情。
樓湘飛一嘆,“白玉在我的身體里!
白蓮一驚,伸手探向他的心口,隨即愕住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玉幾乎已跟他成為一體。
“為什么這么驚慌?白玉在我身上,你之前很著急,但過了一段時間,等我傷好,你就提也不提了,怎么……”樓湘飛在這一刻終于恍然大悟。
白蓮抿起紅唇,驚慌的想找借口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但她還沒有找到,樓湘飛已先開口。
“拿出白玉會傷了我對不對?所以你不拿!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讓他傷了她。
“你怎么會知道?”
“因為你曾舍生救我!睒窍骘w逐漸明白她愛他的程度,老天爺,他何德何能得到她這樣的對待。
“我不信!一定是梅子自作主張,把白玉弄入你體內(nèi),要你來騙我。
只要我拿回白玉,一切都會恢復(fù)原狀。”
“不行!”樓湘飛向后退了一少,失去白玉,他就失去進入魔莊的資格,說什么他都不會讓她拿回去。
“你阻止不了我!”白蓮念著咒語,卻發(fā)現(xiàn)白玉死命抗拒她的召喚,不肯離開,想要要回白玉,除非她打算了結(jié)他的生命,或白玉自愿離開,否則拿不回來,但魔莊不準(zhǔn)殺人。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玉為什么會那么喜歡他?難道真因為他是她的夫婿嗎?樓湘飛苦笑,“我也很想知道!薄
“我的白玉為什么會在你身體內(nèi)?”她命令自己冷靜下來,搞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不然白玉在他身上,就表示她得跟他牽絆下去。
“那是我們婚約的信物!
“那又如何?沒有人會逼我接受你,白玉在你身上,再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我魂飛魄散罷了!卑咨弻ψ约旱纳啦划(dāng)一回事。
“不!”樓湘飛驚喊,受不了她這么說,他緊緊摟住她不放,不想再一次經(jīng)歷心碎。
“你做什么?放開我!”白蓮掙扎著,害怕他的靠近。
“不要這么說,永遠都不要這么說,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命對我很重要嗎?”樓湘飛怕了,怕極了她又什么都不告訴他,讓他再次失去她。
“放開我!”
“不放!”
“你這人怎這么蠻不講理?放開我!”白蓮怒叫。
“是你什么都不說,我以為你只是因為白玉在我身上,你才待在我身邊,我以為你不愛我!彼e得太離譜了。
“如果你真是我相公,你就該知道我從不將就!卑咨彶粣,他說的話表示他不懂她,所以他怎么可能是她的男人?
“那為什么瞞著我這么重要的事不說?”樓湘飛吼道。
白蓮對他的氣怒皺眉,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太多話,心情更是煩躁不已!罢埬惴砰_我,我想我們的情緒太激動,各自冷靜一下,好不好?”
她對他的態(tài)度不像她平常該有的冷淡,這個現(xiàn)象在告訴她什么?
“不,白蓮,別離開我。”樓湘飛聽她這樣說,更加緊摟著她不放,“別再消失,求你!
“放手,你弄得我好痛!”她使盡力氣卻還是掙不開他的擁抱。
樓湘飛緊緊的抱著,他怕了,怕了這個法力無邊的蓮花精,怕她再次消失不見。
對他的執(zhí)意,白蓮氣急敗壞的大叫:“放開我!”
樓湘飛對她只叫不做的行為察覺不對,“白蓮,為什么不對我施法?依你的個性,你早就可以弄開我,是因為你愛我嗎?”
“當(dāng)然不是!笔且驗樗姆ㄐg(shù)對他沒多大效用,但白蓮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這一點,這一承認(rèn),她便可以任他為所欲為,她才不會這么笨。
不過樓湘飛也不是笨蛋,稍微一想便能猜出大概。
在明白的同時,他的心擰痛了起來。這女人什么都沒說,但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他。
他該怎么回報她深切的感情?
趁著他失神,白蓮用力的推開他,迅速往后退去。怎么一覺醒來,她的世界變得她不認(rèn)識了。
“蓮兒,告訴我。我該怎么做?該怎么回報你?我能夠為對我有恩的人赴湯蹈火,可是對你,我卻老是做錯。”他虧欠她大多,還老是傷了她。
“蓮兒?”樓湘飛見她不停地往后,臉色蒼白,他嚇到她了嗎?可是他只是想跟她一起創(chuàng)造他們的未來,不再分離。
“你是人?”白蓮驚疑的問。
樓湘飛摸摸自己的臉,“我長得不像人嗎?”
“魔莊不準(zhǔn)生人進入,你用了什么可以進來?”
“白玉!睒窍骘w看著她,他很抱歉,可是他不能不利用這次的機會。
“騙人!彼挪灰嘈。
“你已經(jīng)試過了!
“東方月梅!”白蓮受不了的大吼。
“她說要重新得到你,得靠我自己努力,所以我來了。”
白蓮倒吸一口氣,她被人設(shè)計了,而且還被丟了一個男人要處理,這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蓮兒,你怎么了?”樓湘飛對她滿臉的驚懼感到不安,她真的沒有辦法再接受他嗎?
“東方月梅,你這個該死的惹禍精!”白蓮咒罵。
“蓮兒?”
“住口,不準(zhǔn)你這樣叫我!”她討厭這么親密的叫法。
“蓮兒,你可以叫我湘飛,阿飛,或相公都可以!睒窍骘w大方的提議道。
“我才不會這么叫!彼龖嵟幕氐。
“可是你是我的娘子啊!不這么叫,你想怎么叫?”他眨眨眼,她生氣的模樣讓他感到親切,縱然沒有以前的記憶,她對他還是老樣子。
“夠了,我不管似是何方神圣,也不管你是怎么拿到我的白玉,更不管你是怎么進入魔莊,只要你離我遠一點!卑咨徎艁y的命令道。
樓湘飛一嘆,“蓮兒,這是火燒棉花的事!
“什么意思?”
“免談。”他笑著回道。
“你是故意的嗎?”
“故意什么?”他裝傻的反問。
白蓮的胸口急遽的起伏,一股氣忍得好難受,可是她絕不要再上他的當(dāng),他一定是故意惹她生氣。
見她還是不肯撤下心防,他一嘆,使出最后手段,“蓮兒,別拒絕我,你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
“你說什么?!”白蓮瞪著他,不敢猜凋他話里的含意,她絕不會跟一個人做那種事。
“蓮兒,我們已經(jīng)有了夫妻之實!
“我不信!我才不會跟個人……跟個人……”她說不出話來,他到底要怎么嚇?biāo)艍?
“蓮兒,我們接吻吧。”樓湘飛建議道。
白蓮錯愕,這男人到底在說什么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