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想不透。
杜菱姍趴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都是黑凱力那該死的一吻,造成她的女性荷爾蒙失調(diào),都已是幾小時前的事了,她竟然還渾身發(fā)熱、發(fā)燙,從腳趾頭紅到耳根。
“杜菱姍,你到底中了什么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嘛,何必這么在意呢?”翻身坐起,她懊惱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頭,低咒道。
面對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人回應(yīng)她的情緒反應(yīng)。
掀開絲被,踏上冰涼的地板,全身僅套一件白色無袖罩衫的她,還是覺得全身燥熱難受。
打開房門走出客廳,客廳的落地窗沒有關(guān)上,海浪聲清晰地傳入耳中。
從窗外吹進(jìn)來的海風(fēng),拂得她一身舒爽沁涼。
杜菱姍走出窗外,天色已漸亮,海的盡頭已出現(xiàn)一道微弱曙光。
她用手掩額,極目眺望遠(yuǎn)方,她看見海平面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一艘白色游艇。那游艇似乎是朝這小島的方向前來的。
杜菱姍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樣,帶著好奇沖出屋外。
漫步在細(xì)白沙灘上晨光下,她很期待那艘白色游艇主人的出現(xiàn)。
走到淺灘,她耐心地等候著。
不久,白色游艇靠岸了。從上面走下來一位皮膚相當(dāng)黝黑的年輕男生,他的體格很壯碩,高大的塊頭跟楚思偉有得拼。
“嗨,你好!倍帕鈯櫜竭^淺灘,爬上木板搭成的橋,來到游艇邊。她仰起姣美素凈的臉蛋,用英文和對方交談。
“你、你好!眴汤嬗蒙驳挠⑽幕氐。
他受雇于黑凱力,平?倳ㄆ趲秃趧P力來小島整理打掃,并保養(yǎng)這艘游艇和小木屋里那些昂貴的潛水設(shè)備。
若遇到黑凱力來此度假,他會固定在每天清晨送蔬果、新鮮海鮮類還有罐裝啤酒及其他用品過來,或者是駕駛游艇載黑凱力出海或其他小島上去。
看見杜菱姍,喬拉奇的表情很訝異、好奇,顯然他方才早就注意到她了。
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目光不敢在杜菱姍身上停留太久。因?yàn)槎帕鈯櫞┑煤芫蛹,雖然光線暈暗,還是可以很清楚地分辨那薄薄白色罩衫內(nèi)是一絲不掛的。
“你幫黑先生做事?”杜菱姍倒是大方,她一點(diǎn)也不在意自己的穿著。
“嗯!眴汤姹荛_視線,彎身忙碌地扛起一個方形紙箱,步下游艇。
“里頭裝的是什么東西?”喬拉奇一走到木橋,杜菱姍即刻偎到身邊,她探看紙箱,好奇地追問。
她挺好奇,黑凱力平常喜歡吃哪類食物。
“這箱裝的是海鮮,有龍蝦、生蠔還有幾條魚,另外那箱則是一些蔬菜和幾顆蘋果、啤酒及一瓶葡萄香檳,其他則是一些用品和裝備!
他打開一邊紙蓋給杜菱姍看,又比了比上頭,今天他載了不少東西過來,這些全是黑凱力昨晚交代要他采買的。
在黑凱力來小島之前,他已經(jīng)把一些必需品采購回來了,今天這些則是黑凱力額外吩咐的。
“哇,有新鮮的海鮮耶,我最愛吃了。”杜菱姍聽完看了還活蹦亂跳的龍蝦一眼,直流著口水。
“這些食物你會處理嗎?”她又問,一雙清瑩的眼睛充滿期待地瞪著那只大龍蝦。
自己沒有烹調(diào)龍蝦的經(jīng)驗(yàn),對連炒菜都不會的黑凱力更不敢寄予厚望,所以只好把希望全寄托在喬拉奇的身上。
喬拉奇遇到她那動人的美眸,目光不意又溜到她那傲人的酥胸上,他臉紅地搔搔頭。
“我不會……”他憨直地說,怕自己流鼻血,慌忙地把頭轉(zhuǎn)開。
“你不會,那這些食物該怎么處理,總不能要我生吃吧?!”杜菱姍納悶地嘀咕。
她在庭院外的大門前停下腳步,沒有跟隨喬拉奇進(jìn)屋子里去。
喬拉奇把食物放在她所住的那間屋子里,黑凱力昨晚則回到隔壁另一間屋子睡覺,這小島上就這兩間雙并的房子。
“現(xiàn)在這個時間可以下水游泳嗎?”杜菱姍揚(yáng)聲問喬拉奇。
喬拉奇剛好推開廚房的后門,準(zhǔn)備進(jìn)入,他頓一頓腳步。
“可以呀,可是不能……裸泳哦……”他困難地吞一下唾液,臉色漲紅地回道。
杜菱姍一聽,愣了一下。
她發(fā)現(xiàn)這男生跟楚思偉還真像,虧他們有著高大的個頭,卻很容易害羞。
“為何不?我就愛裸泳!倍帕鈯櫣室舛核艾F(xiàn)在就把衣服脫了,然后去享受一下海水冰涼的感覺——”她拉高聲量,捉弄的意味甚濃。
“啊,不能脫——”
里頭傳來喬拉奇?zhèn)}皇的叫聲,接著是滑倒的響聲——咻——砰!
“喔哦!真慘。”杜菱姍雙手掩面,低聲竊笑著,她不敢進(jìn)屋子去瞧個究竟,怕看見一個跌成豬頭的大男生。
笑夠了,她轉(zhuǎn)身往淺灘上走去。
冰涼的微風(fēng)吹拂臉頰,撩動發(fā)絲,她閉上眼感受這冰沁舒服帶有咸咸海風(fēng)的味道。
才走幾步,不意卻被一個高大的黑影攔了下來,她的腕被對方握住。
“不準(zhǔn)去!”
杜菱姍嚇了一跳,才要張口大叫,對方比她先一步開口。
是黑凱力,這低沉渾厚的聲音、這狂妄的口氣非他莫屬。
“你怎么突然跑出來了,真是——嚇?biāo)牢伊!?br />
她猛抬起小臉,小手掙離他的鉗握,拍拍胸脯安撫剛才所受的驚嚇。
借著有限的光線,她看見一個落拓瀟灑的男人,他現(xiàn)在這副樣子完全迥異于她印象中的黑凱力,根本變成另一個人了。
迎上他線條繃緊的俊顏,他顯然才剛起床,下巴新長出來的胡渣都還沒刮掉呢!他的穿著和她一樣的涼快,全身上下僅穿一件百慕大短褲,裸露出古銅色結(jié)實(shí)的胸膛和臂膀。
“要下水要先去換泳衣,不準(zhǔn)裸泳。”他正經(jīng)八百地說,那雙和黑夜一樣的瞳眸,盯著她那婀娜的身段猛瞧。
在這件罩衫下,她是一絲不掛的——微風(fēng)吹過,薄薄的衣料像第二層皮膚緊貼著她的身體,將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全展示了出來。
“你管好自己的眼睛,別凈是往人家身上猛看,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被他看得很窘,杜菱姍臉紅耳赤地雙手環(huán)過胸,瞠大眸子賞他兩顆白眼球,警告他最好別太過分。
“你毫不在科喬拉奇的視線往你身上瞧,卻這么在意我——”他的語氣和神情都怪怪的,好像在生氣。
看見她毫不在意在喬拉奇面前展現(xiàn)她美妙動人的身段時,他竟感到震怒,一口怒氣盤旋在胸口,悶了他的心。
“這是我的自由,我愛給誰看,你管不著!
這怒氣不僅來得讓杜菱姍感到納悶,恐怕連他自己都覺得很莫名其妙。
不想搭理他,她轉(zhuǎn)過身,往淺灘散步的興致沒了,索性轉(zhuǎn)進(jìn)屋子里,再回床上補(bǔ)個眠吧!
不意,他卻不肯放行,沉默地捉住她纖細(xì)的手腕,將欲踏進(jìn)庭院內(nèi)的她扯出來。
“又怎么了?你別老是對我拉拉扯扯的好嗎?”她被迫旋過身面對她,被他的行為惹惱了。
凝望著他那張英俊的臉龐,那張性感而線條冷毅的薄唇,她驟然想起昨晚那個出乎意料的吻,臉兒驀地又紅燙起來。
“待會兒再進(jìn)去,我有事跟你談!彼纳袂楹荜幊。
他阻止她進(jìn)屋,原因其實(shí)是不想再讓尚在屋內(nèi)的喬拉奇那雙眼睛白占了便宜。
“要談事情并不急于一時,讓我進(jìn)去換件衣服總可以吧!”她受夠了他那太過露骨的眼神,急著進(jìn)屋子去換衣服,“何況一大早就談公事,你不怕消化不良嗎?”
“你該防的人是喬拉奇,不是我!彼麕е讋耪f,話一出口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的反應(yīng)怎會如此的怪異?!
“我倒認(rèn)為我該防的是你,至于喬拉奇,我心甘情愿讓他看個夠!闭媸悄涿,和他在一起,就是讓她覺得很不自在。
甩開他,她連跑帶沖地往屋子里跑,美麗的青絲在半裸的背后輕揚(yáng),罩衫衣擺也微微飄起,那雙勻稱的玉腿在晨曦中顯得格外誘人。
黑凱力心一窒,他看著那美麗如精靈般的曼妙身影。
真到她消失在門后,他還怔在原地,久久不舍離開。
他是怎么搞的,竟然會對她產(chǎn)生了遐想。
這太詭異了,他不該有這樣的情緒出現(xiàn),真的很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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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幾小時的回籠覺,杜菱姍終于離開被窩。
打開窗戶,看見太陽高高掛在藍(lán)色的天空中,時至正午,天氣很熱。
不過這座島雖小,但這里的設(shè)施還真完備,除了有充足的電力讓她享受冷氣外,連喝的水都是經(jīng)過凈化的。
換上泳裝,她打算下水去玩玩,難得能來這種漂亮迷人的小島度假,她當(dāng)然得盡興地玩一玩。
邊往外沖去,她邊將長發(fā)束到頭頂上。
越過小小庭院,她如雪般的玉足,踏上細(xì)白的沙灘。
呵……就要擁抱大海了,她樂得格格笑。
對大海展開雙臂,在躍入海水前,經(jīng)過游艇時很親昵地?fù)P手和正在艇上工作的喬拉奇打了招呼,她還熱情地給喬拉奇一個飛吻。
“嗨,你要不要一起來玩——”她邀請喬拉奇一起加入。
“我?!”喬拉奇驚艷地看說杜菱姍,她好美呵!喬拉奇真想放下工作,沖入海里加入她。
“喬拉奇,不準(zhǔn)偷懶,繼續(xù)做你的事,沒有我的準(zhǔn)許,眼睛不準(zhǔn)亂看。”
一聲怒吼突然從后方追過來,正在椰樹下準(zhǔn)備海鮮大餐的黑凱力,他一臉森寒地瞪著喬拉奇,那眼神充滿警告意味。
“不、不行,我在工作……”喬拉奇脖子一縮,囁嚅地回道,怕老板發(fā)飆,蹲下身繼續(xù)他的工作。
“黑凱力,你真過分!”杜菱姍愕然地旋身怒視著黑凱力,他依舊赤裸著上身,正站在一個烤爐邊烤著海鮮。
他不能用如此傲慢跋扈的口氣去命令一個人,即使喬拉奇是他的雇員也不行。
“沒你的事,你要玩水盡管去,別在這里礙手礙腳!彼谷淮┝艘惶撞剂仙俚秒x譜的比基尼泳裝在喬拉奇面前晃來擺去,她難道沒感覺自己穿得有多惹火嗎?!
黑凱力無法忍受喬拉奇看她的那種驚艷的目光,他專斷地認(rèn)為,她只有他一個能獨(dú)享。
該死的?!她愛露給誰看關(guān)他何事,他竟然會吃起飛醋來;黑凱力心中低斥自己,將手上的叉子往魚肚叉去,用力地將魚翻過面。
“我哪里礙著你了,你真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大豬頭!睔獠贿^他那惡霸一樣的態(tài)度,杜菱姍忍不住叉著腰,回了嘴。
昨天還一副溫柔體貼的模樣,怎么才過一晚,他又變回原來那討人厭的嘴臉。
黑凱力整個人差點(diǎn)沒往烤爐栽下去,她竟然叫他……
“你叫誰‘豬頭’?!”
甩下叉子,俊臉的線條扭曲著,他怒氣沖沖地沖上前,準(zhǔn)備對杜菱姍興師問罪。
“你想對號入座嗎?你……如果敢動我一根寒毛,就代表你承認(rèn)自己是豬頭!倍帕鈯櫺囊惑@大叫不妙,拔起腿就往海里頭沖去。
他再怎樣可惡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她卻口無遮攔地把私下給他取的綽號說溜了口。
“你再叫一次看看,信不信我會把你丟進(jìn)海里喂鯊魚——”他的腿很長,兩三大步就要追上她。
“我懶得理你……停!你別再過來了!
沖入淺灘,她的身子一伏,穿著黑色比基尼的曼妙身子,像魚一樣沒入海中,往遠(yuǎn)處悠游而去。
“你等著瞧,我不會放過你的。”黑凱力咬牙低咒。
高大精健的軀干矗立在淺灘上,潮水忽起忽落地淹沒他的大腳丫,一雙黑色的眸子,迸射出異常炯亮的光芒,深沉的目光鎖住那在海里悠游的動人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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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了兩個多小時的泳,她累了。
拖著興奮卻疲累的身子上了岸,白色游艇不知何駛離了。這代表喬拉奇回去了,小島上又剩下她和黑凱力兩個人。
一想到兩人要獨(dú)處,杜菱姍竟莫名地緊張起來。
真奇怪,平時他在公司那樣兇惡無理,她一點(diǎn)都無懼于他,甚至還膽大包天地反抗他,可怎么現(xiàn)在卻怕起他來了。
懊惱地抓下盤在頭頂?shù)陌l(fā)絲,濕透的長發(fā)像瀑布般瀉于雪白的頸側(cè)及迷人的粉肩上。
漂亮的雙腳踏在細(xì)沙上,午后的微風(fēng)拂過頰邊,她刻意忽略在椰樹下大快朵頤的黑凱力,穿越過沙灘,往屋子里走去。
“你肚子不餓嗎?”從不遠(yuǎn)處傳來黑凱力的聲音,讓她的腳步頓了頓。
早、午兩餐都沒吃,她不餓才怪。
轉(zhuǎn)過身,看著正在品嘗鮮美海鮮的黑凱力,以及放在盤子里的那只龍蝦,讓她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著。
“你在邀請我一起用餐嗎?”她手撫著餓扁了的肚皮,吞了一下口氣。
她不認(rèn)為器量狹小的黑凱力會邀請她一起加入享受美食的行列。
“別把我想得那么惡劣,我還不至于為了那么一點(diǎn)小事記恨。”黑凱力了然地睨她一眼,比了比對面的位置。
“是嗎?!”杜菱姍在心里非常不贊同地嘀咕,他剛才那憤怒的表情簡直想殺了她。
不過不贊成他的話是一回事,腳步還是不聽使喚地飛快往前方?jīng)_過去。
她餓慘了,沒力氣怕他、防他了。
俏臀往木椅上一擺,她非常不客氣地抓起半只龍蝦,不太優(yōu)雅地剝著殼,大口地吃了起來。
真好吃!掀眸看著正仰頭灌啤酒的黑凱力,她也好想喝一口。
黑凱力喝酒的動作停了下來,眼角余光瞄向她。
“女人喝什么酒,難看死了!”兩道非常有個性的濃眉擰在一起,他很主觀地說。
“男人喝酒就好看嗎?啤酒拿來,我要喝!甭犅犓f的是什么話,準(zhǔn)會氣死女性同胞。
細(xì)臂一伸,她向他討酒喝。
“很抱歉,這是最后一罐啤酒了,要喝明天請早,喬拉奇會帶半箱啤酒過來,準(zhǔn)讓你喝到肚子撐。”他和她對視,從她眼中看見了她對自己的厭惡;這種眼神惹惱了他,他悻悻然地回道,仰首又喝起酒來。
“剩下的通通留給我,你不能獨(dú)吞。”沒有酒實(shí)在不過癮,她大叫。
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搶下他湊到嘴邊的啤酒,往自己的嘴里猛灌。
“你——”黑凱力愕然地瞪著空空如也的手,她的動作未免太粗魯、太霸道了吧!
“管他難不難看,我偏要喝酒,怎樣?!”她揚(yáng)揚(yáng)眉,對他低咒了一句,接著學(xué)他豪邁的喝法,仰起頭痛快地灌著冰涼的啤酒。
黑凱力從錯愕中回神,用手扒梳頭關(guān)。
“你的個性真差,不過是激你一句,就完全失控了!彼笮ζ饋恚切β曊媸谴潭。
“你才差勁,大豬頭!彼哑【乒拗刂氐赝郎弦粩[,被他的笑聲氣得全身發(fā)起抖來。
她大聲咒罵起來,嘴唇上有一圈好笑的白色酒沫。
又一次被罵成豬頭的黑凱力,笑聲戛然而止,他的臉色一沉,下巴的線條繃得死緊。從來沒有人敢用如此囂張的態(tài)度和口氣對他挑釁,杜菱姍是第一個不知死活的人。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三翻兩次地挑釁我——”聲音從齒縫逼出來,他的額上出現(xiàn)好幾條可怕的黑線。
霍然從椅上起身,兩手撐在桌緣,高大的身軀俯向她,巨大的黑影將她整個人籠罩住。
杜菱姍震驚地睜大雙眼,她抬起小臉瞪著他那陰鷙的臉龐。
“你、你……別靠近我,再過來一步我就要喊救命了哦!”他這模樣真可怕,嚇?biāo)廊肆,她害怕得連牙齒都打起顫來。
吞了下口涎,駭然地挪動俏臀,她往木椅邊緣移動著。
真是可笑的威脅!黑凱力心里輕蔑地忖道。
他的嘴角斜揚(yáng),冷笑兩聲:“你盡管叫吧,就算扯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的!
對她的警告充耳不聞,她挪動一下,他就往左邊移動一步,接著出其不意地捉住她的手臂,制止她想逃脫的愚蠢動作。
“小人動手、君子動口。你若是君子的話就不該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子動手又動腳的!彼龗暝腥,心想不逃跑的話,鐵定被他給生吞活剝,當(dāng)成龍蝦拿到火爐上烤。
他的眼一瞇,目光飄向她因掙扎而上下起伏的迷人胸部,唇際那抹笑痕更深了,一顆心莫名地?zé)崃似饋,身體也起了怪異的變化。
“我當(dāng)然是個君子!彼柤,霍地放開她的手。
“你勉強(qiáng)算是啦!”
杜菱姍松了一口氣,不知死活地又頂了一句,接著拔起腿轉(zhuǎn)身想要趕快逃出危險區(qū)。
“我絕對是個君子……你信是不信?”
他的動作比她更快,不過一眨眼的時間,竟然已繞過木桌,擋在她的面前,阻擋了她的去路。
“當(dāng)然……信……”猛地倒抽一口氣,舔舔干澀的唇。
她發(fā)現(xiàn)他的神情有異,似乎在算計著什么?!
一種讓人窒息的感覺向她襲來,她懷著些微恐懼瞪著他那深邃而銳利無比的眸子。
心里頭這時候才開始后悔,實(shí)在不該跟他出來度假的,她和他根本就是犯沖,絕不可能和平相處的。
“你信才怪,我不相信你的話,所以我決定——”他用那萬分迫人的詭譎目光纏著她,纏得她全身發(fā)毛。
“你想做什么?”她顫聲問,腳步想往后移,腿卻抵住了椅子,跌坐下來。
龐大的黑影又逼了下來,一手捧起她倉皇的小臉,目光放在她那沾了酒沫的唇上。
“我決定‘動口’,以表示我絕對是個百分之百的正人君子!
話落,他霸道地用唇封住她欲爭辯抗議的嘴,用舌舔去她唇上的酒沫。
“唔……”他真是小人一個!
她愕然地瞪著他那帶著討厭笑意的雙眼。
椰影搖曳,午后的艷陽高照,他的唇比那陽光焚人的溫度還炙熱,像一團(tuán)火球,慢慢燃燒著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