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舉行的地點是位于太平山上的「芙園」,「芙園」是歐陽武斥資購買下來的一座近千坪的花園豪宅。這個「芙」字是取自歐陽蜜莉的母親--顏若芙的名字。
這座豪宅是歐陽武送給孫女歐陽蜜莉和孟廣風的新婚禮物,也是他倆結(jié)婚后將共同展開夫妻生活的愛巢。
自從歐陽蜜莉和孟廣風的婚事敲定后,歐陽武就著手把「歐陽集團」總部移到香港,以便讓孟廣風將來能同時兼管自家事業(yè)及「歐陽集團」。
一切的事情都如歐陽武所安排,正圓滿地進行著。
今天之后,他肩上的責任就要卸下來了,龐大的「歐陽集團」終于找到接管的人了。
歐陽武坐在花園一角,看著布置得美輪美奐的花園,也就是即將舉行世紀訂婚宴的現(xiàn)場,但他的心情卻是憂喜參半--
「羅太太,去看看小姐準備得怎樣了,宴會的時間就快要到了,請她準備好就得到花園來迎接孟先生了。」
看著花園陸續(xù)涌進賓客,又低首看了一眼懷中的骨董金表,他回頭催促著在一旁忙碌的傭人。
「好的,我這就去。」羅太太放下手中的雜務,回身跑進大宅里,走上弧形樓梯,來到位于二樓這間剛裝潢好、非常豪華氣派的新房。
歐陽蜜莉正坐在椅子上,仰著臉讓化妝師在她細嫩的臉上描繪著……
在化妝師一雙俐落的巧手打點之下,數(shù)十分鐘后,天生麗質(zhì)的歐旸蜜莉被打扮得更加明艷動人。
「小姐,請問妳準備好了嗎?老爺請妳下樓去迎接孟先生!剐路康姆块T是敞開的,羅太太恭敬地站在房門外問道。
「差不多了,我馬上就下去!箽W陽蜜莉輕聲應道。
今天的宴會,她絕對是最出色、最耀眼的。
她的發(fā)絲回復了黑色柔亮的色澤,短發(fā)往上梳整,搭配上假發(fā)和花朵,綰成了一個巧妙的髻,耳鬢飄逸著兩綹青絲。
她臉上上了合宜的粉妝,漂亮的五官顯得更加立體迷人。弧形優(yōu)美的玉頸上,戴著一條璀璨的鉆石項鏈,煉墜垂貼在她的鎖骨上面。
她的身上穿著一件剪裁簡單,樣式大方的銀色絲緞窄款長禮服,露出了香肩和雪白的背。而露在禮服外白皙的雙腳,睬著一雙銀色的細跟高跟鞋。
整裝完成,化妝師又做了最后一次審視。
「好了,真是完美。」她贊嘆道。
「是粉妝完美,還是我完美!箽W陽蜜莉?qū)χR子綻放出迷人的笑意,她笑著問化妝師。
「一切都完美得令人證嘆,只要妳收起妳那份落寞!够瘖y師回道。
歐陽蜜莉聞之愕然,她沒想到化妝師竟看得出她心底的失落。
「時間差不多了,我得趕緊下樓去!顾龥]做響應,拎起裙襬,踩著優(yōu)雅的步伐,風姿綽約地緩緩步下樓。
她看起來美極了,整體散發(fā)出渾然天成的婉約氣質(zhì)。
歐陽武這時已進到了大宅內(nèi),他在看見唯一的孫女--歐陽蜜莉--這般懾人的美麗模樣時,忍不住一把老淚在眼眸里打轉(zhuǎn)著。
「爺,你眼眶紅紅的。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歐陽蜜莉站在樓梯上方,居高臨下,很清楚地看見歐陽武那雙老眸中晶瑩的淚珠。
「我身子硬朗得很!」歐陽武彎起手時,很神氣地比了比大力水手卜派的姿勢!肝矣悬c兒想哭,因為很舍不得把你交給孟廣風那小子!
「爺,省省你的眼淚吧,我現(xiàn)在還是你的,還沒落入孟廣風那小子的手上。」其實她比爺爺更想哭,她只要一想起昨晚段勻那悔恨的陰鷙表情,就想嚎啕大哭一場。
「我的寶貝,妳今天看起來好象有心事。」歐陽武突然轉(zhuǎn)移話題,他那雙犀利的老眸,直睨著她瞧。
「我能有什么心事?不就是擔心婚后無法再像以前一樣瘋狂地玩樂!」歐陽蜜莉挑挑眉,櫻唇揚起一道虛偽的笑。
「妳哦!都要為人妻了,還只想到玩!箽W陽武無奈地搖搖頭。「婚后妳得給我安分點,乖乖在家相夫教子!顾谒。
「是,我知道啦!」歐陽蜜莉撒嬌地回道。
她伸出手,要求歐陽武展現(xiàn)該有的紳士風度,扶她一把。
「小妮子,用『美若天仙』來形容妳,還不及形容妳千分之一的美麗!
歐陽武拾級步上幾層階梯,很紳士地舉高了手,迎接這位美麗的新娘子下樓。
「爺,你形容得好夸張哦!」歐陽蜜莉瞥了歐陽武一眼,對他的形容詞感到好笑。
「爺爺說的是真心話,一點兒都不夸張!箽W陽武挽著她走出大宅,緩緩步向花園。「妳很美,美得讓我都舍不得讓妳出嫁了!
這是他的肺腑之言。
「爺,我是要『娶』新郎,不是要出嫁!」她笑斥。
是的,這一場兩大家族聯(lián)姻的訂婚宴,除了它極近豪華奢侈的排場引人注目外,另一點就是,新郎倌孟廣風同意入贅歐陽家族。
「唉,這只是表面上的說詞而已,其實妳和孟廣風這小子結(jié)婚之后,他不過是人留在我們歐陽家效命,至于他的心……」歐陽武語氣有點憂心。
他來到香港籌備婚禮的這段期間,多少曾聽見一些有關(guān)孟廣風的負面?zhèn)髀劇?br />
他聽說孟廣風的品德有問題,交友情況很亂,在臺灣、大陸等地都養(yǎng)有幾名情婦。
這樣的傳聞讓歐陽武很擔心,自從聽見傳聞后,他便托請了征信社來調(diào)查孟廣風。如果這些傳聞一旦查證屬實,他會馬上宣布取消婚約。
但,奇怪的是,不知是否孟廣風精明過了頭,竟把這些事情掩蓋得天衣無縫,他竟抓不到這家伙的小辮子。
莫非他真的品性優(yōu)良,那些傳聞只是某些善忌的人要惡意誹謗他?
不管真相如何,現(xiàn)在他是根本查不出任何破綻來。
既沒有證據(jù)來證明這些傳聞,他便沒有理由取清這場婚約,因此只好就讓這場世紀訂婚宴,在此刻如期舉行。
「怎樣?爺爺你怎么不繼續(xù)說下去呢?」
「沒事,爺爺只是發(fā)發(fā)牢騷而已!箽W陽武不想讓她擔憂,遂閉上了嘴!缸甙!孟廣風那小子可能已經(jīng)到了!
挽著歐陽蜜莉,他威嚴地仰起首,挺直了腰桿,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緩緩步向花園中央的舞臺。
。
宴會在「芙園」的花園中舉行,廣大的花園中央,搭起了一座非常氣派的圓形舞臺。
在舞臺的前面,用嬌艷盛開的各種顏色玫瑰花架起了一座拱門,這是登上舞臺的入口處。舞臺的后側(cè)則安排了一團七人所組成的樂團,左側(cè)及右側(cè)都各擺放了訂婚蛋糕和準備倒香檳酒慶祝的高腳杯塔,這是為訂婚儀式助興的節(jié)目。
一點五十七分,所有的賓客都已經(jīng)陸續(xù)進場。
上千坪的花園,擠進了數(shù)百位的賓客和八十幾名的服務生。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整個宴會現(xiàn)場看起來好不熱鬧。
段勻也赴宴了,他還帶著一位噴火女郎一同前來。
一踏進「芙園」,他就急切搜尋歐陽蜜莉的身影。
穿過人群,他朝主屋前進,她既沒在花園招呼賓客,那一定還留在屋內(nèi)。
步上幾個階梯,主屋的拱形大門上也布置了氣球和花,整座大門看起來美輪美奐。
歐陽武挽著歐陽蜜莉,正朝屋外走出,打算進入宴會會場。透過明凈的玻璃,歐陽蜜莉看見正往主屋走來的段勻,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名化著濃妝,打扮暴露又粗俗的女人。
天殺的臭男人,竟然帶情人來參加她的訂婚宴。歐陽蜜莉一雙美眸閃著怒氣和妒意,一顆心揪成一團。
在進入主屋前,段勻猛然想起身邊的女伴。他轉(zhuǎn)頭向女伴竊語幾句,之后她就扭腰擺臀地離開。
在階梯前,他們遇上了。在看見歐陽蜜莉的剎那,他那雙灼亮的黑眸掩不住驚艷,贊嘆地直瞅著她。
她好美!美得令人屏息!他被她此刻的美麗奪去了呼吸,奪去了心。
他的雙眼散發(fā)著如火般灼熱的情焰,直往她蔓延而去。歐陽蜜莉掩不眉睫,慍惱地避開他的注視。
「請問這位是……」歐陽武沉穩(wěn)的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他知道眼前這個俊拔不凡的男人就是段勻--他當初看上眼卻有緣無分的孫女婿。
「歐陽先生,我是段勻,您……應該還記得我吧!」段勻信步走上階梯,在他倆的面前停了下來,他與歐陽蜜莉只離咫尺,他依稀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狂野的氣息。
「我記得你,也記得我的邀請名單上并沒有你的名字。」歐陽武道。
「很抱歉,我不請自來,希望沒有造成您的困擾!苟蝿蛘Z氣歉然,但神情卻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他冷峻地揚著臉,對歐陽武曾打壓他的事情,心中還憤憤難平。
「無所謂,不差你一人,你抽空前來正好,我正有打算要親自向你致歉。之前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還望你能寬宏地諒解!箽W陽武也一樣,嘴上掛著歉意,表情卻是倨傲且不可一世。
「關(guān)于你不擇手段打壓我的事情,并不是一句抱歉就能帶過,我無法接受你如此毫無誠意的道歉!
「那你要我怎么做?」他夠傲,非常有種,竟然敢當場向他尋釁,他也不想想,小小一個「段氏財團」怎有能耐和「歐陽集團」抗衡。
歐陽武在段勻的身上看見了年輕的自己--驕傲、不凡。歐陽武心中不覺證賞又感慨,為何段勻不肯點頭入贅歐陽家呢?
「把她交給我,一切恩怨就一筆勾消。」段勻把視線移回歐陽蜜莉的臉上,他灼熱的眸毫不掩飾對她的渴望。
「呃……這個要求……」
歐陽武將他眼中熾熱的情感看得一清二楚,他心中已經(jīng)宣告失敗的希望,再度燃起?磥,段勻似乎改變了初衷,他和歐陽蜜莉之間似乎存在著令人好奇的關(guān)系。
假如他猜測得沒錯,那這轉(zhuǎn)變真是太令人興奮了!歐陽武在心中得意地笑著,他對段勻的滿意度遠超過那個越看越不順眼的孟廣風。
「段勻,我不是貨物,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丟掉嗎?你如果想反擊我歐陽集團,你就放馬過來!」未等歐陽武拒絕,歐陽蜜莉已先開口拒絕了段勻。
「年輕人,我孫女說不,我也不能勉強她耶!」歐陽武佯裝無奈地回道。
「蜜莉,求妳心平氣和地聽我說,關(guān)于昨晚……」見歐陽蜜莉拒絕,段勻垮下了臉,焦急的神色淹沒了他一臉的傲氣,他急忙欺近她。
「請你別再提及關(guān)于昨晚的一切,我已經(jīng)忘得一乾二凈了。」歐陽蜜莉推開他,提起禮服裙襬,面帶慍色地步下階梯。
不想談及昨晚,只要一想起他那懊悔的鄙夷神情,她的心便痛得好難受。
段勻跟著追了上去,但卻被歐陽武制止住。他抓住段勻的手臂,好奇地向他探問:「昨晚怎么了?你們發(fā)生了什么事。俊箽W陽武語帶興奮地追問。
「歐陽先生,昨晚我和蜜莉在一起,我們有了親密關(guān)系。」
見歐陽蜜莉不理會他,纖細的身影沒人入群中,他只有轉(zhuǎn)移目標,回首向歐陽武坦白有關(guān)昨晚的一切。
要想阻止這場訂婚宴,挽回歐陽蜜莉,從歐陽武這方下手是最好的方法。
「有了親密關(guān)系又怎樣,你心中沒有她的存在,她的心沒放在你身上,這根本就只是一場游戲而已嘛!」歐陽武把得意藏在心里,他佯裝毫不在意地說道,老眸里閃個奸佞的光芒。
「我愛她,這不是一場游戲!」見歐陽武絲毫不動聲色,段勻急著大嚷,他語氣激動地表達自己的感情。
他這句話讓歐陽武更樂了。
「你愛她?這句話講得一點誠意都沒有!箽W陽武涼涼地說,以厲眸白了他一眼。
「請問,我要如何表達才能顯現(xiàn)我的誠意?」段勻慍惱地問。
「光用嘴說誰不會,要拿出實際的行動來,才能顯現(xiàn)你的誠意。 箽W陽武對段勻暗示道,他這句話等于是默許了。
「我當然會有所行動,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眼睜睜地看著蜜莉嫁給那個風流濫情的孟廣風嗎!」段勻語氣堅決,很有氣魄地回答。
「小子,你很有沖勁和氣魄,我很欣賞你哦,我歐陽家族的龐大事業(yè)就需要你這種男人才有資格繼承。」歐陽武拍拍他的肩,老眸透露著贊賞和賞識。
段勻瞥他一眼,給了他一個怪異又不屑的狂妄眼神。
「請你別用那種眼光挑逗我,我愛的人是蜜莉,不是你這老奸巨滑的老頭子,更不是你那足以淹沒地球的財產(chǎn)!
。
兩點整,悠揚的樂聲奏起。
一聲拉炮響聲之后,懸掛在舞臺頂端的十幾顆粉色的大紙球突然同時打開來,從每個紙球里面往舞臺中央墜落下好幾百顆五彩繽紛的心形小氣球。
這些小氣球隨著風飄揚在整個花園的上空,形成一幅壯觀的心形球海。
「哇--好美哦!」舞臺下的女性賓客,感受到這個啟幕儀式的浪漫,不由得贊嘆聲四起。
當氣球遠揚的同時,訂婚儀式也宣告正式開始--兩位新人隨著悠揚的音樂聲,優(yōu)雅地步上舞臺準備接受祝福。
歐陽武是主婚人,此時他正站在舞臺左側(cè),透過麥克風致詞。
「感謝各位貴賓,前來參加我的孫女與孟閻先生之子孟廣風的訂婚宴會。我的孫女是我歐陽家唯一的命脈,她的肩上扛著歐陽家族的責任,所以我衷心希望,在各位貴賓的真誠祝福下,我的孫女和她未來的夫婿孟廣風的婚姻能甜甜蜜蜜、長長久久,更期望我這未來的孫女婿能替孫女扛起歐陽家的責任和事業(yè)……」一段致詞之后,他正式宣布!肝以诖诵,訂婚儀式開始,請新郎為新娘套上訂婚戒指!
這場訂婚宴由女方主導,由女方代表人歐陽武主持,他在致上簡短的感謝詞之后,高興地宣布訂婚儀式開始。
孟廣風興奮地從珠寶盒中取出一只昂貴的鉆石戒指,他執(zhí)起歐陽蜜莉白皙的小手,在眾多賓客喜悅的注視下,準備把戒指套上--
緩緩的,他把戒指套入歐陽蜜莉的手--
「等一下--」突地,一聲蠻吼聲從眾賓客的身后傳到舞臺上,隨后即見一個偉岸昂藏的身影殺出重圍,竄上舞臺。
這突如其來的干擾中斷了訂婚儀式,除了歐陽武之外,現(xiàn)場所有人的臉上全都很有默契地出現(xiàn)錯愕又震驚的表情,這里面的賓客自然也包括段勻的雙親。
他們兩人坐在貴賓席上,在看見兒子氣勢磅礡地往舞臺竄進的身影,兩人著實嚇了一大跳。
「我們的兒子怎么搶新娘搶到這里來?」趙微琦轉(zhuǎn)頭向丈夫低語。
「難不成……」段信榮的心里閃過震驚。
兩人面面相覷,隨著段勻越靠近新娘子歐陽蜜莉的昂藏身影,兩人心中的疑竇也越見明朗。
「蜜莉,我不準妳接受他的戒指!
段勻一臉妒意地執(zhí)起歐陽蜜莉纖細修長的手,用力一扯,將她整個人拉到他的身后,他大聲喝令,不準她戴上孟廣風的戒指。
「你……你這無賴,憑什么阻攔我和蜜莉的訂婚儀式!」驚見段勻,孟廣風嚇掉了半條命,他沒想到這個程咬金真的來搗亂他的訂婚宴。
這下子好了,昨晚的事情要是被這個程咬金全盤供出,那他和歐陽蜜莉這個婚鐵定是訂不成了;孟廣風心中忐忑不安。
「孟先生,你認為我憑什么阻攔呢?」段勻把問題丟回給孟廣風。「你是要識相地離開,還是要我把昨晚的事情講給所有的賓客聽?」看孟廣風臉色驟變,他也不為難他,給他二選一的機會?此且约鹤R趣地離開,還是做只落荒而逃的落水狗。
「我做事向來光明磊落,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我可警告你,你可別信口胡謂誹謗我哦!」這叫「作賊心虛」,孟廣風緊張地先發(fā)制人。
敢說他光明磊落?段勻嗤之以鼻。「我敢說,就代表所說的全是事實!
「你……可惡!蜜莉,妳不能相信他所說的任何話!」
眼見從半路殺出來的段勻居于優(yōu)勢,孟廣風憤怒地推開他的阻擋,欲把歐陽蜜莉搶回身邊。
但段勻就像定了格一樣,動也不動!该劾,妳一定得相信我,我昨晚……」
「鬼才會相信你的話!段勻,請你走,別來搗亂婚宴!」一提到昨晚,歐陽蜜莉就滿肚子火氣,她憤怒地甩開段勻。
「我不是存心搗亂,我是來揭發(fā)一件事情。蜜莉,請妳平心靜氣地聽我說好嗎?」段勻無力的央求。
「對!妳絕不要聽他胡言亂語!」孟廣風仍在一旁揚風。
「我沒空聽--」歐陽蜜莉撇開臉。
兩人一鼻孔出氣,段勻顯得有點勢單力薄。
「妳一定要聽!」段勻不放棄地吼道。
「我不!」歐陽蜜莉比他更大聲地吼回去,氣勢比他還強。
「讓他說!」歐陽武看不下去,他挺身站出來替段勻站臺。
段勻投給歐陽武一個感激的眼神。
「我昨晚在某間酒吧里,撞見他和一名女人在包廂里亂搞,兩人赤裸裸地抱在一起,那畫面還真是火熱……」
「大家別聽他胡說,他存心誹謗我!」眼見真面目被當眾拆穿,孟廣風神色張惶地大叫。
「我?guī)Я俗C人,她可以證明一切!苟蝿蚴疽馔∧鹊脚_上來,汀娜妖嬈地扭臀走上舞臺。
「天殺的,妳來干什么?存心和他一起來揭發(fā)我,來掀我的底嗎?」乍見汀娜,孟廣風憤怒地大聲對她咆哮,他這句話無疑是承認了一切。
「孟廣風,我什么都沒說,是你自己承認的哦!」汀娜一臉無辜。
段勻當著眾多賓客的面揭發(fā)了孟廣風的丑事,孟廣風等于是顏面掃地,他臉色難看地沖下臺,沖出了「芙園」。
站在臺下的孟閻夫婦,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倆也跟在孟廣風的后面,氣極敗壞地離開現(xiàn)場。
「各位賓客,很抱歉,讓大家看了一場笑話!姑鲜弦患胰穗x開后,歐陽武取來麥克風,向賓客道歉!肝以诖诵,今天和孟家的這場訂婚宴取消,改成餐會,大家別客氣,請盡情地享用食物!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眾賓客投入樂聲中,圍繞著各桌的美食佳肴,盡情地享用著。歐陽武也步下舞臺,他朝段氏夫婦走去,打算打鐵趁熱,把段勻和歐陽蜜莉的婚事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