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瑞、小杰和蕭茵茵抵達臺北時,服裝的后制工作便立即開始起跑。
。耍牛芜@次的服裝展預(yù)計將展出一百零二款款式,這其中包括天真無邪的童裝、富有青春氣息的少淑女服飾,還有成熟嫵媚的仕女服飾及瀟灑有型的男裝。
在這幾類設(shè)計內(nèi),都包含了家居和外出以及上班、晚宴服。
經(jīng)過易騑衡的指導(dǎo),擁有純熟裁制技術(shù)的工作小組,在短短一個月之內(nèi)就完成了近六十款的服飾。
今天,他特別挪出一段時間來,接受了臺灣商場上某位知名人物的邀約,準(zhǔn)備出席他的生日晚宴。
他會出席這個宴會的目的,主要是想借這個機會,把KEN品牌服飾即將在臺經(jīng)營販?zhǔn)鄣南⒏嬖V所有名媛士紳們,順便將臧可容和KEN合作的事情對外公開。
他相信以KEN享譽歐洲的名氣,再挾著臧可容在亞洲的超人氣,絕對可以讓KEN的風(fēng)格成功地打進亞洲市場。
“鐘小姐,你和臧可容聯(lián)絡(luò)上了嗎?”易騑衡第四次暫停下手邊的工作,他來到秘書室,向鐘曉恩探問聯(lián)絡(luò)結(jié)果。
自合約簽妥的那天起,臧可容真如她所言,忙得不見人影。他無數(shù)次試著和她聯(lián)絡(luò),但總是落空,他足足有半個月沒見到她了,好想念她呵!
“在兩分鐘前聯(lián)絡(luò)上了。”
“那她怎么說?要過來嗎?”這個消息令易騑衡十分振奮,他高興地追問。
“呃……她有應(yīng)允馬上要趕過來公司和你會面,但是……”
“但是什么?”看見鐘曉恩那一臉惶恐,易騑衡已略猜到一二。
“她說你最好給她一個非得趕來見面的好理由,要不然她鐵定賞你一頓排頭吃。”鐘曉恩把臧可容的話一字不漏地說給易騑衡聽!耙紫壬,我聽說,臧可容小姐是柔道三段的高手……”她很擔(dān)心易騑衡那張俊臉被打成豬頭。
原來她練有一身了得的功夫!難怪她的皮膚那么緊實而又有彈性!澳惴判模矣旭Z服她的秘密絕招。”
易騑衡不以為意地對鐘曉恩笑笑。他噙著期待的笑容,興奮地踱回工作室。
※ ※ ※
砰!一陣黑色風(fēng)暴襲向易騑衡的辦公室,然后撞開了和辦公室連接的工作室的大門。
所有的人都愕然地停下了動作,震驚萬分地看向來人。
“易騑衡,你最好有十萬火急的理由,要不然我鐵定把你這里所有的東西都砸毀!”穿著一身緊身皮衣的臧可容,站在門前對著易騑衡大吼。
“你終于出現(xiàn)了!币昨W衡從工作桌上抬首,俊朗的瞳眸染起了一抹笑意,對于臧可容那抓狂的表情,他完全不以為意。
“別一直是笑!你最好馬上告訴我,緊急找我過來的目的!标翱扇菪币性陂T板上,雙手狂妄地環(huán)著胸,等著易騑衡的答案。
“我需要你今晚陪我出席一場宴會!币昨W衡繞出工作臺,來到她的面前。
“出席宴會?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貴公司指名合作的攝影師,不是你易騑衡的私人伴游!”美麗的眸充斥怒焰,她惡氣地駁斥他的要求,纖細的手指很不客氣地戳著他堅硬的胸膛。
“這場宴會是為了替KEN做宣傳,你和本公司簽了合約,必須配合我們的宣傳活動,有必要和我一起出席造勢!币昨W衡抓住她的手,緊握在手中。他的溫度立即由指尖傳達入她的身體。
“誰鳥你這鬼要求,貴公司要造勢不會找自己的員工去,干什么找我,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干。”這種燙熱的溫度令她心慌,她試著撤出手指,但卻是徒勞,他仍緊緊地握著她的手。
“可容,你可能忘了,合約上有提到,在新裝發(fā)表期間,你有義務(wù)配合本公司的宣傳活動,不得拒絕!
看她一臉堅決,易騑衡不得不抬出合約來。
“真他媽的王八蛋,你別想唬弄我,當(dāng)初簽約時,我可沒有看到這條不平等條約!”
想騙她,門兒都沒有。臧可容氣沖沖也把快要酥掉的手指抽回來。
“當(dāng)初簽約時,你并沒有用“眼睛”看合約,所以當(dāng)然沒有看見這條不平等的條約。”易騑衡曖昧地笑著,他正在提醒她當(dāng)時簽約的狀況!澳氵記得嗎?”他淺笑問道。
她發(fā)怒的臉倏然緋紅不已,咬牙切齒地回道:“我沒得失憶癥,當(dāng)然記得!
她想起了當(dāng)時的情形……她記得他倆在辦公桌上盡情地纏綿,之后,她就莫名其妙地點頭答應(yīng)簽約,然后大筆一揮,在合約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可惡!真是一失“手”成千古恨哪!臧可容心中忿忿難平。
“記得就好,我還以為你把我忘得一干二凈了耶!”凝視著她那一臉紅暈,易騑衡大笑著攬住她的腰,把她帶出了工作室!皝恚夷眉硌绶o你試穿!
“我不穿什么鬼晚宴服,要出席晚宴可以,我就是這身打扮。”臧可容抗議。
“你這身打扮不合適,換上合宜的晚宴服裝,是對宴會主人基本的尊重!币昨W衡耐著性子說服著她。
“尊重個屁,我不換就不換!
“這件晚宴服可是我親手替你設(shè)計裁制的,你不換上會讓我失望的!
“你失望干我什么事啊……”
易騑衡攬著臧可容離開了,工作室的門被易騑衡順手關(guān)上,隔絕了他倆親密的身影。但他兩人的對話卻讓工作室里忙碌的三個人震撼不已。
“阿祥,你聽到了嗎,老板為那個女人親手裁制禮服耶!”小杰神色訝異地問阿祥。
“她是誰。俊卑⑾橐惨荒橌@訝。
他倆好奇的目光在空中交會,而一旁無語的蕭茵茵則是一臉陰郁;他們的心里都在猜測,這個女人和易騑衡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
以易騑衡在服裝界的超級名氣而言,經(jīng)由他親手一針一線裁制的衣服,絕對擁有超級的天價。從他踏進服裝界以來,除了三年前曾為了參加米蘭服裝大賞親自出馬之外,他再也沒有親手全程裁制過一件衣服,這些后制工作完全交由他們這些剛起步的設(shè)計師來負責(zé)。
※ ※ ※
易騑衡的公寓位于十八樓,此刻他半哄半挾持地把臧可容帶到了他的住處。
“這些日子你你到哪兒去了,我一直找不到你!
站在門內(nèi),他旋身凝望著她絕麗而又倔強的容顏,他忍不住心中滾滾翻騰的情愫,攬緊她就要偷香。
“且慢!”臧可容忙不迭的捂住他的嘴,免得又被這只披著羊皮的大野狼給吃了。“這次你休想得逞了!彼拇椒聫辐f片,會讓她上癮,她只能心神俱醉地隨他為所欲為。這是她最大的弱點,她得守住這個重要的防線才行。
易騑衡淺笑地輕嘆一聲。“真沒趣,我還以為這么久沒見面,你會渴望我的吻呢!睂τ谒绱司o張的防衛(wèi)舉動,他感到好笑。
“很抱歉,本人沒有戀狼情結(jié)!”她勾起手肘撞開他靠過來的堅硬胸膛!拔揖婺,最好別再動歪念頭,要不然我賞給你的不只是這樣!”她出聲警告易騑衡別輕舉妄動。
看她那有模有樣的架式,易騑衡悶哼一聲,手撫著胸口,識趣的不再找碴。
“跟我進房來,我拿禮服給你試穿!彼氏冗M了房。
“我說過,不穿!标翱扇輬猿旨阂姡⒃诜块T口,不打算進去他的“閨房”。
“你真的不穿?”瞇細黑眸,他用盡最后一絲耐性問道。
“就是不!”她揚起眉,狂妄地回道。
“既然你不穿,那就由我來替你服務(wù)吧!”他回身,邁出房間往她靠近。
“啥?你敢來強的?我告訴你,我可是柔道三段的高手哦!”臧可容可不怕他那身裝出來的威凜氣勢。
“哇!你好厲害!不過,很遺憾的是,站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柔道段數(shù)比你還要高。”他淡淡地說道,那口氣就像在描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樣。
“。磕阏f……你……”這句話像一顆炸彈,震傻了臧可容,她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竟敢威脅她?!
“我說,我決定替美麗的你效勞,如果你敢輕舉妄動的話,可別怪我對你出手哦!”
他警告她,在她陷入錯愕之際,猝不及防地將她攔腰扛進了房間。
他準(zhǔn)備替她寬衣,換上晚宴服,他知道這個過程絕對是艱辛而充滿危險的。
當(dāng)他的手才觸上她襯衫的鈕扣,她的咆哮聲就立即響起──
“我自己來!”她不快地拍掉他的手。
“好!”易騑衡沒有意見,他雙手環(huán)胸,一派閑適地等著她寬衣解帶。
“易騑衡,我現(xiàn)在要換衣服,你還愣在那兒干什么?”這男人想免費觀賞脫衣秀!
“我在這兒幫你啊!”易騑衡熱心地說。
“不必你在這兒礙手礙腳,你出去!彼Z他走。
“趕我出去?怎么,你怕我對你不軌啊?”
“笑話,誰怕你來著,我只是不爽白白讓你看見我的身體。”臧可容嗤笑一聲。怕?她長這么大以來,還不懂得“怕”這個字怎么寫。
易騑衡笑開了俊顏。
“你身體的每一寸我都見過,還害羞啊!”他揶揄她。
臧可容的臉驀然紅得像顆熟透的蕃茄。
“誰怕羞啊,我只是……”她用高漲的氣焰來掩飾她的羞窘。
“只是什么?”他問。
“我只是……”她豈可承認她怕羞!八懔,隨便你,你不走就在這兒當(dāng)銅像,讓人瞻仰吧!
驕傲地甩開頭,她拉不下臉來承認,只好硬著頭皮任他去。
“我就喜歡當(dāng)銅像。”易騑衡在心中興奮地輕語。他一雙炯亮的黑眸鎖定在她的身上。
當(dāng)她將衣服褪盡時,易騑衡一雙黑眸仍熾熱無比地凝視著她曼妙的胴體。他這赤裸裸的目光惹得臧可容十分不高興,她忍不住大聲地威脅他!耙昨W衡,你別亂瞧,當(dāng)心我插爆你的眼珠子!
真暴力!易騑衡搖了搖頭。
“抱歉,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嘛!”他賴皮地俯身吻住她的唇,這次,臧可容來不及阻止他,硬是被他給偷了香去。
兩唇相觸,她胸中的怒火頓時熄滅。易騑衡滿意地笑了,他凝睨著她,她仍繼續(xù)著未完成的工作。
“可容,你的胸罩必須脫掉才行。”她的襯衫長褲都褪去了,接下來他打著她胸衣的主意。他所設(shè)計的這套禮服,布料很薄,薄得就像第二層肌膚,在這層薄薄的布料下,絕不能有任何破壞美感的障礙物存在。
“你敢脫掉它,我就讓你變成大陸國寶!”臧可容回給他一記可怕的目光。
“為了表現(xiàn)出最完美的效果,我只好委屈一點,當(dāng)熊貓嘍!”言下之意,他非把她的胸罩脫了不可。
易騑衡的手迅速地繞到她的背后,解開她胸衣的暗扣。
“天殺的,你給我住手!”臧可容在他兩臂間掙動。
“就算你要殘我兩臂,我還是必須要脫掉它!边@是一種對于完美的堅持。
易騑衡飛快地褪掉她的胸罩,收回手,在她發(fā)飆之前,他俯身熱切地覆上她的唇。
這次,他用更久的時間來安撫她的怒氣。
一吻既畢,臧可容氣息不穩(wěn)地喘息著。
易騑衡滿意地看著她氤氳著情欲的雙眼,他眷戀地再次俯下唇,輕輕吻了她一下。
“你真美!”他的手劃著她優(yōu)美的胸線,另一手忙碌地從衣架取下禮服!皝,舉起手臂,讓我替你套上!彼T哄她。
陷入迷亂狀態(tài)的臧可容,順從地舉高了一雙纖細的藕臂,套上了易騑衡手中那套炫目亮麗的晚宴服。
這件禮服的顏色是優(yōu)雅的深橄欖色,樣式非常簡單卻又大方新穎,使用的是雪紡薄紗的材質(zhì),以蕾絲刺繡出浮凸花紋的設(shè)計來顯現(xiàn)這件禮服精致典雅的品味。在整款的剪裁上,禮服的設(shè)計重點放在背后,兩條交叉于背后的細肩帶及滾邊,以突破傳統(tǒng)的設(shè)計,鑲上了不規(guī)則形狀的淺藍色寶石,這樣特殊的設(shè)計和用色,反而將女人的肌膚襯托得益發(fā)光潔。
易騑衡小心翼翼地把禮服從她的頭頂套上她的身子。
禮服的荷葉裙擺在臧可容的腳踝處飛揚,深橄欖色的薄絲緊裹著她曼妙有致的胴體,前面領(lǐng)口微低,露出了一小截雪白的胸,背后則是半裸,淺藍色的寶石把她雪白的背襯得益發(fā)光滑晶瑩。
她狂野素凈的美,把這襲帶有復(fù)古風(fēng)格的晚宴服襯得更加完美了;易騑衡灼熱的眸鎖定在她身上,在他眼中,她就像一個黑色精靈,好美!
“老天,你的肌膚好白,好柔嫩!彼麚嶂募∧w,熾熱的目光徘徊在她雪白的背脊。如此過火的美讓他招架不住,他的下腹瞬間聚起了一團火!昂昧耍戕D(zhuǎn)過身來照照鏡子!彼崔嘧】裢挠,屏住氣息,期待著她的驚艷。
臧可容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在面對鏡子時,絕倫的容顏閃起震驚、訝然和驚奇。
這是她嗎?鏡子反射出來的是一個美麗絕倫的女人,這襲款式典雅的深橄欖色晚宴服,把她健美纖細的身體曲線完全展現(xiàn)出來,讓她雪白的肌膚襯托得如水般晶瑩滑嫩。
“怎樣,你喜歡嗎?這襲禮服只有野性的你能展現(xiàn)出它的美!币昨W衡熾熱的眸底充滿贊嘆。他在她的肩上印下一個吻,修長的手指撫過她肩上的細肩帶,滑向她光滑柔膩的玉背。
“我……”臧可容被她鏡中美麗的模樣嚇傻了,她呆若木雞地瞪著鏡子!澳鞘俏?”她不敢置信地問他。
易騑衡揚揚英眉。“沒錯!那就是你。鏡子里的你和我眼中的你一樣,美得過火。”
臧可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惶亂地搖搖頭。
易騑衡張開溫?zé)岬暮裾贫ㄗ∷w細的雙肩!跋嘈盼,你真的好美!”他安撫著她惶亂的情緒。
“老天!”臧可容閉上美眸,訝然地輕呼了一聲!安,我不能……”驀地,她突然一震。
“怎么了?”易騑衡納悶地問。
“我要脫掉這身怪衣服,穿得這么涼快,不感冒才怪!彼吨鐜,要褪掉這身禮服。
“不準(zhǔn)脫!”這個女人真是頑固到了極點。易騑衡捉住她的手試著阻止她。
“叫我穿這樣走出去?你干脆拿刀殺了我吧!”她奮力地掙動著,執(zhí)拗的表情上明白寫著“絕不妥協(xié)”。
“殺了你?我沒那么殘暴!币昨W衡的力氣比她大,輕易地就將她牢牢鎖在寬壯的懷中。“不過,你這只小野貓是該教訓(xùn)教訓(xùn)!
在她驚呼之前,他含住了她抗議的俏唇。他輾轉(zhuǎn)吮吻著她粉嫩的唇瓣,用熱情替她的唇點上紅艷。
每一見她的臉色沉下,易騑衡就湊上自己的唇,在她那張性感的菱唇烙上溫柔的誘哄。
這就是他對付難纏的臧可容的秘密絕招。
“我今晚如果傷風(fēng)感冒,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在易騑衡放開她的唇時,她忍不住不悅地咕噥。
“你盡管放心,今晚,我會用我溫暖的胸膛來為你取暖,不會讓感冒病菌有機會侵襲你的!币昨W衡很篤定地說。
※ ※ ※
溫柔浪漫的樂聲流瀉著,偌大的宴會廳內(nèi)擠滿了上流社會的名媛士紳。
易騑衡的出現(xiàn),引起了全場一陣嘩然。
享譽歐洲,大名鼎鼎的服裝設(shè)計師──竟然出現(xiàn)在臺灣。
他穿著正統(tǒng)的三件式西裝,深灰色的色調(diào)將他優(yōu)雅穩(wěn)重的氣質(zhì)表露無遺。他看起來是那么出眾、卓爾不群。沒有刻意化妝的臧可容站在他身旁,不但未顯得突兀寒傖,反而更顯風(fēng)華絕代,她那身輕柔如絲,剪裁特殊的寶石禮服,把她狂野的味道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她狂放不羈的風(fēng)格配上他的內(nèi)斂沉穩(wěn),簡直是上帝完美的杰作。
滿臉如沐春風(fēng)的易騑衡,親密地挽著一臉冷漠高傲的臧可容,邁開優(yōu)雅而從容的步伐,穿過人群,來到晏會主人的面前。
“高伯伯,好久不見!边@場晏會的主人是商界大老高祥群,易騑衡和他有著遠親關(guān)系。
“你來啦!真高興見到你!备呦槿簾峤j(luò)地和易騑衡寒暄!斑@位是……”他馬上注意到了易騑衡身旁那位神情冷傲的絕麗女人。
“高伯伯,這位是臧可容小姐,她是……”易騑衡很有禮貌地向高祥群介紹。
“我認得她,她是亞洲最知名的攝影師,臧可容小姐!备呦槿后@訝地表示。
“正是,她的才華很令人贊賞。”而她的美則令他贊嘆,易騑衡在心中補上這一句。
“謝謝易大設(shè)計師賞識!倍酂o聊的對話!臧可容瞥眸賞了易騑衡一個大白眼。
“是啊、是啊!我兒子很欣賞臧小姐的才華哦!”高祥群附和道!瓣靶〗悖@是我兒子高偉鈞,他很喜歡你的攝影作品哦!彼藱C趕緊把兒子拉過來,向臧可容介紹。
“臧小姐,幸會、幸會!能在這兒遇見你,真是令人驚喜!备邆モx乍見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他興奮地抓住機會和她交流!瓣靶〗,機會難得,我可否……”他伸出手,想邀她共舞。
“可容,你先去用餐吧,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去找你!币昨W衡一眼就看清了高偉鈞的意圖,他不著痕跡地把臧可容拉開,不讓高偉鈞有機會接近她。
“正好,我餓死了!标翱扇菡写艘,她對這種無聊的酒會根本提不起半點興致。唯一可吸引她的,是長桌上那一整排精美可口的西式餐點。
傲然地旋身離開,臧可容對高偉鈞的邀請視若無睹,她冷漠地把他撇在視線之外,省得礙眼。
輕柔的音樂悠揚于豪華而氣派的大廳內(nèi),臧可容拿著餐盤,盛了一些可口的餐點,坐在較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自得其樂地用餐。
突然,一抹陰影遮住了她。
是葛劭強,他在一月前和臧可容交惡后,就一直想找機會和臧可容“重修舊好”,他還打著她的主意,妄想著拿到她下個年度的經(jīng)紀(jì)合約。
“真沒想到,才一個月不見,你竟然變得這么嫵媚動人!”葛劭強一派優(yōu)閑地站在她的面前,他噙著一臉討好的笑意。
她今天真是美極了,沒想到她裹在皮衣下的身段是如此婀娜,她的肌膚竟然如此雪白,就像水一般的晶瑩剔透。
“你最好給我滾遠一點,要不然我可不擔(dān)保你是否會發(fā)生意外。”
再見到葛劭強,她受辱的怒氣再度涌上胸口,要不是礙于這里人多口雜,她真想痛扁他一頓。
“可容,別這樣!我今天是來跟你道歉的,其實,那天我所講的話全是無心的……”
“狗屁!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啊,會相信你這么牽強的解釋!标翱扇輿]耐心聽他啰嗦,她不悅地打斷他的話。
“可容,別這樣,請接受我誠心的道歉,我們再重新來過……”為了經(jīng)紀(jì)合約,葛劭強不惜拉下臉來說道。
但臧可容完全不吃他這一套。
“你這條死肥豬,給我滾遠一點,別站在這里礙我的眼!彼龖嵟禺(dāng)著眾人的面前轟他,葛劭強的臉上閃過一陣青紫。
眾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葛劭強的臉上,沒想到這個知名的經(jīng)紀(jì)人,竟然被指著鼻尖罵成豬;大家個個掩嘴竊笑,葛劭強也愣在當(dāng)場,狼狽不堪。
“臧可容,你別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看在咱們深厚的交情上,我才不愿再接你的經(jīng)紀(jì)約!睘榱送旎乇M失的顏面,葛劭強甚至惡聲反擊臧可容。
臧可容勾唇冷笑。
“誰跟你交情深厚?葛劭強,你別直往自己臉上貼金,在我眼中,你不過是一頭無恥的豬!彼敛豢蜌獾胤创较嗷
“你該死的,竟敢罵我豬?”又罵他是豬!眾人聞言嘩然,而葛劭強則氣得渾身發(fā)抖。“請你也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沒身材、沒胸部,還學(xué)人穿露肩禮服,簡直是自曝其短,倒盡男人的胃口。”他違背本意地嫌惡她。
臧可容的臉閃過一絲狼狽。葛劭強的話擊垮了她的自信心,方才易騑衡贊美她的話,全被葛劭強給惡意抹殺了。
“葛劭強,哦,不!應(yīng)該叫你豬八戒先生,我很感謝你的批評指教,我會把你的話銘記在心!标翱扇萦美湫硌陲梼(nèi)心的痛楚。
“臧可容,你給我閉嘴,不許你再提到那個字!薄柏i”這個字眼讓他抓狂。
“哪個字?是死豬還是肥豬?”她就要向他挑釁。
“該死的,你還說!”葛劭強被羞辱得十分徹底。
“我就要說,你敢拿我怎么樣?”她得意地回道。
“臧──可──容──”臧可容的尋釁引來葛劭強憤怒地大吼!澳憬o我記住,今天這筆帳若不找你算回來,我誓不為人!”他氣極敗壞地撂下狠話。
“你本來就不是人,你是頭豬!”她毫不收斂地繼續(xù)尋釁。
“你──”一個晚上連連被罵豬,葛劭強氣得快要中風(fēng)。
“我把這里污濁的空氣留給你。拜了,這輩子最好再也不見,免得礙我的眼!!
失去了胃口,她丟下餐盤,急急地遠離這團混亂。
踱出宴會廳,推開玻璃門,她靠在陽臺的欄桿上吹著風(fēng),讓微冷的晚風(fēng)吹去她滿腔的郁悶和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