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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情茉莉 第九章
作者:寄秋
  哎呀!手機忘了拿。  

  白向倫摸索著要打電話給偵辦案件的刑警,詢問歹徒現在的情況如何,才發現手機不在身邊。  

  看看前方車塞得嚴重,不如折回婚紗店拿回手機再繞另一條路回辦公室。  

  他一踏入婚紗店,著急的招待小姐連忙上前。  

  "白先生,你的未婚妻有什么急事嗎?"  

  他眉頭微微一皺,"她不是在樓上拍照?"  

  "沒有啦!就在五分鐘前她被一位朋友拉著走,連禮服都來不及換下,害我在后頭拼命追趕、喊叫。"  

  "一位朋友?"她的朋友都很瘋狂,光是紫宛和玫瑰就夠受了。白向倫以為是她們帶走白茉莉。"你不用擔心,禮服有任何臟損,我照價賠償。"  

  "那就好。麻煩白先生下回和新娘子說說,穿著禮服真的不方便走路,若有急事先脫下放在一邊,我們會收拾。"  

  "嗯!"白向倫點了點頭。"對了,她臨走前有沒有帶著手機?"  

  "沒有。"  

  "噢!方便我到樓上找一找嗎?"  

  "當然可以,新娘子換下的衣服也沒帶走。"招待小姐心想,真是奇怪的新娘。  

  白向倫上了三樓更衣室,瞧見地上摔壞的手機,心中有股不安掠過,那幾個寶貝蛋不會急成這樣。  

  難不成……  

  此時王國希的聲音響起;"我才去對面麥當勞吃完三個漢堡,你們已經拍完婚紗照了呀?"順便和高中小女生聊聊天的事他暗蓋下來。  

  白向倫回了他一句,"我們沒拍。"  

  "嘎,沒拍?"王國希不解地四下看看。"小嫂子人呢?跟人私奔了?"  

  "我寧可她跟人私奔,也不希望是我心中所猜測的那樣。"他希望是紫苑她們在開玩笑。  

  "怎么著,出事了?"他跟著表情凝重。  

  "樓下的招待小姐說她被朋友帶走了。"白向倫望著手機征忡。  

  王國希松了口氣說道:"原來是你在瞎緊張,咦!不對,你沒看見是誰帶走她嗎?"他們不是在一起拍照?  

  "我接了通電話出去,半路想到手機沒拿又折回來,她已經離開。"到底是誰帶走她?  

  "電話是誰打的?這么緊急讓你丟下拍婚紗這等大事趕去。"今天是星期日耶!  

  "負責偵辦連續少女奸殺案的警官,他通知我找到嫌疑犯的下落,希望我盡快簽發搜索狀和逮捕令。"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此刻的白向倫腦子一片空白,心亂加麻,憂心白茉莉的安危。  

  萬一真的遇上殺人不眨眼的變態征怎么辦?他會先崩潰。  

  "不對耶,檢察官,你這支手機不是兩天前新辦的,說要送給小嫂子,怎么刑事局的警察神通廣大,得以知曉手機號碼?"  

  這話如雷轟頂,慌亂的白向倫定下心思索,知道手機門號的只有辦公室同事和電訊公司,連紫苑她們都還未告之,難道是同事開他玩笑?  

  不成,他得振作精神多方考量,多一分鐘猶豫茉莉就多一分危險。  

  "國希,打電話給偵辦此案的刑警問一下。"他沉著、冷靜地下命令。  

  "是"  

  一會兒王國希收線,表示他們今天沒打電話過來,而且正在追蹤歹徒下落,至今尚未有消息。  

  白向倫深吸口氣說道:"你剛上樓時,有沒有看見保護茉莉的便衣警察?"  

  "好像……沒有。"對,他們不在崗位上。"一定是追上去保護,你可以寬心了。"  

  "沒見到人我安不下心,你再撥通電話聯絡便衣刑警,看他們有沒有跟上去。"他的心就是亂得很,不安定。  

  "好,我找找看。"  

  這次王國希打了好久的電話,只聽見鈴聲響卻始終不見有人回應,他開始覺得古怪。  

  "找不到人?"白向倫冷澀的問道。  

  "電話沒斷訊,就是沒人接。"  

  他思忖了一下。"我們下去問招待小姐,看看帶走她的人長什么模樣。"  

  他們才剛想下樓,和白茉莉約好時間來"陪"照的四大美女笑鬧著走上來,后面跟著一堆影迷,包括藍晨婚紗店所有的工作人員。  

  霍香薊和金玫瑰忙著簽名,黎紫苑及何水蓮不想太招搖,無情地拋棄她們上來打個招呼。  

  "干么擺張苦瓜臉,老婆被人綁架了?"愛開玩笑的黎紫苑打趣著。  

  王國?跊]遮攔地立即回道:"你怎么知道?"  

  "停。你說真的假的?茉莉不是什么大人物,要綁架也是我們四個較值錢。"黎紫苑有些不相信。  

  一個名歌星,一個名模,一個飯店負責人,一個總裁,隨便一個人也比個小社工有價值,誰會去綁架沒利沒名的茉莉。  

  "不是你們的惡作劇?"白向倫區緊雙眉問道。  

  "白大哥,我們不會玩這種低級的游戲,你確定茉莉失蹤了嗎?"她們玩得更高級。  

  若是要整人,她們要在結婚典禮上搶走新娘,讓一群賓客膛目結舌。  

  "嗯!她是不見了。"  

  黎紫苑回頭叫住簽完名的大明星,"玫瑰,你到樓下把我車里的手提電腦拿來。"  

  金玫瑰揚聲問:"你是說看起來像裝麻將的銀色小包?"  

  "嗯!就放在前座的椅子下。"麻將?!真虧她想像力豐富。  

  "你拿電腦干什么?玩俄羅斯方塊?"王國希不相信眼前如不食人間煙火的女人會用電腦。  

  她的外表的確不具說服力,清靈的五官、及腰的如瀑黑發技散,纖細如柳的黨玉身段,怎么看都弱不禁風。  

  適合養在無菌室。  

  黎紫苑輕柔的一笑。"小朋友,看不起女人是會吃大虧喔,姐姐替你上第一課。"  

  "姐姐?!——王國希鬼吼鬼叫,輕蔑地看著她,"拜托,你滿二十了嗎?小女孩愛裝大。"  

  "國希,她是茉莉的同學,大你三歲。"怕他遭"報應"的白向倫含蓄的提醒。  

  "什么?!她……她是妖怪呀?怎么看都是高齡……姐姐。"哇!她是喝什么保養的?歐蕾嗎?  

  "很好,你得罪我了。"她是非常善于記仇的人。  

  王國希猛然地打了個頗,從腳底寒到頭頂。  

  "紫苑,你的電腦。"  

  接過金玫瑰手中的手提電腦,黎紫苑靈巧的十指在鍵盤上跳舞,輕盈得像是昭君撥著幽怨的清弦,輕嘆漢皇的無心舍棄。  

  不一會兒,黑色的螢光幕躍出臺北市的街道圍,一個小紅點由中山北路二段轉往南京東路工、四段交接點,接下來似乎遇到塞車,以非常緩慢的牛步轉往敦化南路。  

  "賓果,逮到你了。"  

  白向倫懷疑的問:"紫苑,你這是……追蹤器?"什么時候裝上的,為何他毫不知情?  

  "對呀!最新科技。"她專心地模擬車子可能的最殮落點。  

  "你怎么會知道茉莉有危險,事先在她身上安裝追蹤器?"他太輕忽了;虧她想得周到。  

  她笑得有點輕飄。"不好意思,追蹤器不是我安裝在茉莉身上的。"  

  她不爭功。  

  "。"不是她?"那是何位高手?"  

  "他……他們不是高手,只是兩個小矮子。"全是她教育失敗的作品。  

  兩個……小矮子?金玫瑰遲疑地問道:"該不會是你家那對討債鬼吧?"  

  黎紫花給她一抹笑,"汗顏、汗顏。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做人要謙虛,不然易遭妒。  

  "不會吧?"太……太可怕了。她瞧瞧自己身上,生怕被動了手腳。  

  "別忙,你沒這份榮幸?煺业搅耍@一帶的出租公寓應該……  

  "好在。"她拍拍胸口慶幸。  

  霍香薊不解的問道:"孩子們為何在茉莉身上裝追蹤器?"  

  "泛兒說茉莉阿姨看起來很笨,而蜜兒則不知從哪弄一只追蹤器說想試試看。結果……"  

  試試看的意思是把追蹤器裝在白茉莉的表底,看她夠不夠聰明發現,結果自從裝上至今已有兩個月余,她還是沒察覺被動了手腳。  

  所以遠在加拿大跳級念國二的向亞蜜、向亞泛,一致決定茉莉阿姨是超遲鈍的大笨蛋。  

  "他們拿茉莉做實驗?"何水蓮在一旁偷笑,十分了解紫苑那對十歲大雙胞胎的天份。  

  白向倫盯著螢冪上的移動紅點,心理著急地想插翅飛到紅點位置,救出他心愛的女子。  

  "紫苑,我可不可去救人,我擔心……"他說不出口,怕一語成識。  

  "等一下,有些疑點先厘清再說。"  

  他將憂慮收在心底。"你問吧!"  

  "有多少人知道你今天拍婚紗照片?"  

  "我和茉莉的同事,以及你們。"父母是不可能出賣兒女的,所以他省略沒說。  

  "我們當然是沒問題。我問一句難堪的話,茉莉有情敵嗎?而且是十分熟知你們作息的女人。"  

  她在樓下已聽招待小姐提過,今天拍照的新娘子和一位小姐先行離去,所以她才一開口就調侃新娘子被人綁架了,沒想到一口烏鴉嘴,百靈不爽。  

  白向倫不假思索地說出,"沈云、楊心語。"  

  "心語我認識,她是任性但無城府的女孩,不會為了一點小挫折綁架人,但是沈云……"  

  "她是司法人員,應該不會做出知法犯法的事。"其實他有些不太肯定。  

  黎紫苑冷哼一聲,"失愛的女人最可怕,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瘋子無理法可言。  

  "她沒有理由綁架茉莉,因為是我無法接受她的感情,報復對象是我才是。"  

  "答案很簡單,得不到你的人和心,那么就毀掉你的最愛,女人再狠也狠不下心傷害自己所愛的男人。"同為女人,黎紫苑可以理解這類型女人的心理。  

  可悲的女人,以為鏟除異己就能挽回變心的情人,那是天方夜譚,永遠也不可能實現。  

  而她愛上的更是一個癡心的男人。  

  一個早把心給了別人的絕情漢。  

  "檢察官,她說的不無道理,昨天沈云檢察官刻意向我問起你新手機的號碼,我想都是同事應該沒關系。"  

  王國?谑隽艘槐樽蛱斓那闆r,突然又大叫一聲,"!我想起了一件事,沈檢察官看過保護小嫂子的便衣刑警,是不是她調走兩人?"  

  剛好被調虎離山的兩位便衣刑警一身狼狽的回來,訴說遭假新娘戲弄的過程,身上的證件和配備全被模走了,他們是搭計程車回來看看有沒有事。  

  然后霍香薊的歌迷,亦即是婚紗店招待小組活靈活現的描述帶新娘走的小姐模樣,幾乎和沈云一模一樣,相差不遠。  

  "但誰是開車的男人?"這是大家心中的疑惑。  

  比較沒耐性的金玫瑰抓住車鑰匙就往外走,"不管了,咱們先上車,一邊查一邊找人。"  

  這句話說到大家的心坎里,一致將眼神投注正專心在電腦前追蹤的黎紫苑。  

  黎紫苑了然的說:"走吧!各位,少數服從多數,民主國家的……噯!你們等等我,電腦還在我手上。"  



  ☆        ☆        ☆  



  車子如同老邁的烏龜在爬行;十分鐘爬不到一百公尺,塞得叫人火氣大。  

  一輛白色的房車亦在車陣中動彈不得,連綿的車陣像長蛇般擠滿每一道車道,似乎全臺北的車子都捺不住寂寞,非在這個時刻出來溜達溜達不可。  

  "這是什么鬼交通,我等了一個多小時才從一個路口駛向下一個路口,全是女人的錯。"  

  自稱婆羅神的抄那郎在沈云騙到白茉莉上車后,就命令她駕駛,此刻他一手拿著槍低咒,一手摸摸沈云的大腿過過干癮,若不是要預防后座的人質逃走,他會在慢駛中上她,享受刺激的高潮。  

  "不要把交通問題扔給女人,有本事你來開。"毫無進展的車速令沈云心緒不寧。  

  沒做過壞事的人,總是擔心東窗里發。  

  "哼!你別想打歪主意,我不相信女人,你休想從我手中接過槍。"他坐在前座,一槍比著兩人。  

  沈云一臉輕蔑。"你信什么?我不是替你把人誘出未了。"  

  姓白的檢察官若看到他的女人被搞得不亦樂乎,真不知他拿什么臉繼續在司法界混下去。  

  臺灣的未成年少女多得數不清,讓他玩死幾個算什么,一切都是為了奉獻給偉大的婆羅神,要個檢察官欖啥局,緊咬著他的腳后跟不放。  

  跟他斗?  

  哼!賠了本吧!嬌滴滴的新娘子無法享用,讓他來好好玩弄。  

  膽怯的白茉莉不看、不聽他們淫邪的一切,將視線技向車窗外,童年的夢魘在前座男子的臉上浮現,但她卻沒有當時的恐懼。  

  她長大了,不再是任人凌辱的小女孩,她在想自保的辦法,不愿當高塔上的公主,只能傻傻地等待王子救援。  

  王子?!  

  她想起白向倫的臉孔,他的斯文、風趣、體貼、專制、霸道和疼寵,一再勾動她心底深處的靈魂。  

  此刻的她好想告訴他——我愛你。  

  "新娘子干么不說話?瞧不起我婆羅神是不是?"沙耶郎趴在座椅斜眄。  

  "你是……婆羅神?"好熟的字眼,好像在哪聽過。白茉莉在腦海中思索。  

  "知道我的豐功偉業了吧?"沙耶郎得意揚揚地比比槍。  

  她抿抿唇讓自己不表露出畏色。"我是貧脊的小女人,怎么可能認識偉大如神的您呢?"  

  "哈!中聽,小女人的嘴真甜,我就是專門拿少女的貞操和生命當貢品的婆羅神,怕了吧!"他喜歡別人怕他。  

  "你……你好厲害,我最崇拜和神一樣的男人。"她用力捏自己的手心,警告自己不可害怕。  

  原來他就是少女奸殺案的主嫌,那他身邊同伙的女人又是誰?  

  她的問題很快地獲得解答。  

  沙耶郎志得意滿的揚起下巴。"婊子聽到了沒,虧你還是檢察官,奉承男人的本事不如小女人,難怪姓白的不要你,哈哈……"  

  "你閉嘴,你非要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份嗎?"沈云心慌地注意白茉莉有沒有聽見他的話。  

  "你是……檢察官?"白茉莉吶吶地微張著眼。  

  沈云兩眼含恨朝后一瞪,"反正你也活不了,找不在乎讓你死得明白。"  

  "你為什么和殺……婆羅神在一起?你們應該是死對頭。"她小心用句,不得罪兩人。  

  "因為你是白向倫最愛的女人。"說到最愛兩字,沈云是磨著牙說出的。  

  "說穿了就是嫉妒,她嫉妒你能成為姓白的女人,可是她的身體離不開我,想借我的手毀掉你,讓姓白的后悔愛上你。  

  "不過呢,我發現你比婊子還討人歡心,只要你乖乖的服侍婆羅神,我就不殺你。"  

  沈云不滿的大喊,"我們講好的不是這樣!"  

  "我高興,"沙耶即不耐地瞟瞟她。  

  "當初協議先讓你玩幾回再拍攝下畫面寄給白向倫,等他崩潰受不了就殺了她,你不可以反悔。"  

  好冷酷的做法,緣若已盡又何必趕盡殺絕,她怎么忍心傷害自己心愛的男人?善良的白菜莉在心里為她悲嘆。  

  "不要對我大聲,婊子,除了身體,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沙那郎冷笑地用槍口抵住她的太陽穴。"砰!你就完了。"  

  "你在威脅我?"沈云是驕傲的女人,不容許有人一再羞辱她。  

  "我在陳述事實,你看小女人的皮膚多細多光滑,像水做的一般,聲音甜甜又溫柔,哪像你,像風干的橘子皮。"  

  溫柔?水做的女人?  

  白向倫的嗓音在沈云腦海中回響,他拒絕的理由就是這些抽象的字眼,她恨吶!  

  為什么男人總是看不見內在的美好?  

  為什么男人總是迷戀美麗的俗品?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沈云心中有千百根針在扎著,她不甘心呀!她要毀滅世界所有的人。  

  突然,她像病了似地猛踩油門撞上前車,又狠狠地往外倒車,一個大回轉開上路肩,一路沖撞行人和擺在路肩上的障礙物。  

  "!\!你想自殺別拉我送葬。"沙那郎趕緊抓牢椅背。  

  "哈……死吧!死吧!大家一起死才有伴,你有你的婆羅神……哈哈……"  

  "瘋女人,休想要我陪你瘋,"他一拳揮向她的太陽穴。  

  沈云的身子整個貼上車門,方向盤一歪,撞上一堆剛施工完成的廢土,車子翻了一圈滑行,擦破了油箱,隨時有起火燃燒的可能。  

  沙職郎先爬出車子,粗魯地想把白茉莉拉出來,可是禮服太長行動不方便,等到扯被招擺再爬出來時,火已微微燃起。  

  她想到半昏迷的沈云還卡在駕駛座,不顧危險地板開凹陷的車門,非要拖出她不可。  

  "笨女人,車子快爆炸了,你還當什么天使,別救人。"沙耶郎大聲地吼叫。  

  "快……快出來了,你幫我……拉一下。"她做不到棄人于不顧。  

  "鬼才幫你,快走。"  

  他不想教半死的沈云,一使力是想把白茉莉拉離車子,誰知她的手像螃蟹的夾一樣緊緊抱住沈云,他一拉就把兩人位出車子。  

  顛簸地走了幾步路,車子在身后爆炸,嬌小的白茉莉攙扶著沈云,沙耶郎一手抱住白茉莉的腰,三人跌跌撞撞的繼續走。  

  爆炸的沖擊力雖大,但是末傷及白茉莉,反倒是沈云和沙耶郎的背被碎片刺入,血流不止。  

  遠處有警笛聲漸近。  

  "走,都是你要救這個婊子。"他傷得重,但是不妨礙他的行動。  

  沙那郎逼著白茉莉走入已完工的五層樓高的建筑物以躲避警察,她慈悲地放不下沈云,勉力撐著她走,不然他會殺沈云。  

  "我……我不會感激你。"沈云只剩一絲絲氣,但仍維持自尊。  

  "我救人是本著良心,不需人感激。"她好累,卻一再告誡自己不能倒。  

  她背負著兩條命,一條是她的,一條是沈云的。  

  如果她們倆同時倒下,殺人魔會賺她們是累贅拖累他,一定會痛下殺手。  

  為了她,也為了沈云,再大的苦都要硬撐著,她咬著牙跨上一階一階要命的樓梯。  

  "好了,休息一下,我沒看過像你這么笨的女人,居然數一個想要你死的女人。"沙耶郎不屑地呸了一口。  

  "生命是可貴的,不管它是好或壞。"這是白茉莉堅持的信念,沒有人可以褻瀆生命。  

  這里是挑高的三樓扶臺,底下是占地四十來評的大客廳,他們癱坐在扶臺邊休息,背靠著墻。  

  "啐!你想當圣人是不是?別跟我說這些大道理,婆羅神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神。"  

  "我不是說大道理,我只是尊重生命。"白茉莉撕下及膝的殘破白紗為沈云壓住傷口。  

  殘存一絲意志的沈云從眼縫瞧她,心中有難言的感觸,此刻才領悟白向倫所說的話,他的小白花兒不是軟弱的菟絲花,而是一朵潔白的茉莉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默默綻放芬芳,為需要她的人吐露溫柔的香氣。  

  她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她敗了,敗得心甘情愿。  

  不再有怨怒。  

  "小女人,過來。"  

  白茉莉見沙耶郎死命地盯著她勻稱的小腿,不禁心生警戒。  

  "不要惱我發火,婆羅神要你。"  

  傷成這樣還不減色欲?白茉莉暗叫不妙,表面仍鎮定的尋找推托的借口,"尊貴的婆羅神,不是小女人不愿伺候你,而是……。e……"  

  沙耶郎哪容得她拒絕,婆羅神就是殺之神,主掌殺戮和性欲,他想要她。  

  "不許反抗,伺候婆羅神是你的榮幸,乖乖把衣服脫了。"他湊上嘴去咬她的臉。  

  童年被強暴未遂的記憶浮現,相似的房子,相似的淫穢,相似的陰影,白茉莉用力推開他開始尖叫,凄厲的叫聲如同來自地獄的幽鬼。  

  而樓下的大客廳中央躺了一具不斷抽搐溢血的身體。  

  歷史再一次重演。  

  一個熟悉的溫暖懷抱沖過來緊摟住白茉莉,以悲痛的低語聲不斷撫慰,滲入她空泛的靈魂中,她停止尖叫。  

  在黑暗籠罩前,她說了一段秘密。  

  白向倫心疼地抱起懷中昏倒的珍寶,用十分悲切的目光望著來人說:"黎、紫、苑,你是幫兇。"  

  黎紫苑為之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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