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陣男人的嘶吼聲后,江柳色冠玉般美顏癱軟地趴伏在宋憐星的雪膚上,貪聞她歡愛的氣味。
這才是適合他的女人,嬌嬈甜蜜擅于男女床事,懂得如何撩撥他的欲望。
除了點他的穴。
“真不公平,我吃虧了!眲蚰廴崦涝谒蟊秤巫,似有諸多不平。
未獲滿足嗎?
瞧她香汗淋漓,眼泛桃色,細(xì)白的玉臉布滿男人寵愛后的痕跡,該是飽食一頓,吸夠男人的精力才是,十足的妖媚相。
他饜足地在她鎖骨一吻。“便宜都讓你占盡了,好意思抱怨!
“哪有,你真是愈來愈有商人的架式。”奸詐無比。
“你還說呢!那一夜差點被你折騰死,我索點利息是應(yīng)該的!
撇去不能動以外,他是享盡了一個男人該有的快感,幾度欲銷的吶喊斯吼,讓神仙都羨慕得想下凡。
可是,卻徹底的折損了他男人的傲人,當(dāng)著兩個女人的面前與她交歡,每一個步驟都交代得清清楚楚,玩弄的手法,令他快要無地自容偏又沉弱于肉體的歡愉中,一次又一次在接納她。
她唷!真是名副其實的花妖之后,老是讓人難以自持,牡丹的香氣縈繞他僅剩的理智,令他總不由自主地隨著她忘卻自己的存在。
“利息?!”低喘才息的宋憐星以尖綃指片輕刮他胸肌!澳愕娜噬浦哪?”
“被秋收了去,叫冬漿了窖,暖春不來化不開!比谒w纖柔荑中。
“少學(xué)李唐的詩人誦風(fēng)月,姑奶奶我聽不慣!币驗樯倭怂裏釔鄣南氖。
江柳色一翻身讓她俯趴在上!拔覀儙讜r成親?”
“我有說要嫁給你嗎?你的未婚妻好兇哦!人家怕不長命!彼室獍l(fā)出顫音表示心寒。
她才悍呢!“我已讓張毅將退婚書及信物轉(zhuǎn)呈太君,你可以稍微考慮一下婚期。”
“我一個人逍遙自在多愜意呀!干么拖你個大包袱在身邊,軟心軟腸又不知變通,還不如我的回旋刀迂回!
要不是看在他無心一掌傷了高貴女,憑她之前所見的情景便足以否定他這個人,根本懶得與之周旋。
善若用錯地方便是惡。
不傷害他人就是善良本性嗎?不懂得適時拒絕才是無形的刀,一刀刀慢慢的凌遲,等待遲到的死亡陰影最是驚心駭人。
一刀了結(jié)反倒痛快。
“刀是冰冷森寒,可我是溫?zé)岬模也粫侠勰!毙能浘褪撬娜觞c,他已經(jīng)努力在克服中。
嗤笑不已的宋憐星當(dāng)下輕咬他肩肉!爸辽偎Wo(hù)我的安危快兩年,而你呢!只會扯我后腿。”
刀比人可靠,她暗忖道。
“你明明還有斷續(xù)膏……”想起如意手使不上勁是件可憐事,她斷人手筋太殘忍了些。
“江、柳、色,你要想讓本姑娘住不下去就盡管大肆厥言,我不一定要留在日光堡聽你的人性本善。”
善無余地,惡自心起。
江柳色驚慌地兩臂一縮,緊緊地環(huán)抱著她!拔也徽f了,我不說了,你別走!
“記住一件事,太陽是因我而日升日落,而你的喜樂哀想只能是我,我不允許你分心!彼f得疾言厲色。
“我的生命因你而豐富,你早就是我的日月星辰,沁入骨血中融成銘心之愛,哪還分得開。”他十分委屈的說道。
要是他敢變心,她頭一個不饒他,刀身一回怕是血濺四方,不死也難存。
即使有“死亡”威脅,他還是無法不為她動心。
“口蜜腹劍!彼嫔弦幌驳剌p嗔,甜入心底。
“我說的全是肺腑之言,絕無半點虛假!彼柑炝⒅。
宋憐星輕輕一喟!拔也幌朐儆鋈瞬皇,若是純善如你也騙了我,只好認(rèn)命!
那表示天下男子皆不可信,她不再為情傷心,寧可就此封心。
“不管你以前遭遇過什么事,我定不負(fù)你心,我愛你,星兒!彼幌牒煤煤亲o(hù)她。
“慈悲心作祟。”她取笑地輕吻一口。
“愛情不能布施,我了解分寸,不會將二者混為一談!彼哪敲炊啻缺暮盟腿,光她一個就夠受了。
“才怪!彼重(zé)地戳他腦門!澳愀艺f小騷貨的投懷送抱沒讓你心動?”
小騷貨?!江柳色為之一哂的囁嚅!斑溃]……沒有,我心里只有你。”
“發(fā)誓?”
“嗄!”不要嗎!身體的騷動不代表心起異念!皩α耍一鹫普媸切伴T武學(xué)嗎?”
哼!轉(zhuǎn)移話題,算你精!澳懵狉}娘子胡謅一通,她說屎能吃,你要不要嘗一口試試?”
“可是它挺歹毒的,稍微一推就傷人內(nèi)腑!比羲又貛追至,她不就無回天之法?
他實在不懂姑娘家的心態(tài)為何,愛就是愛,不愛強求也沒用,獻(xiàn)身能留得住什么,人還是心?
萬一下錯注,他心一橫學(xué)起曾祖日俠為愛執(zhí)著游走四方,被遺棄的一方又該如何自處,她難道不曾考量在內(nèi),竟對人性如此信任?
咦!瞧他都被同化了,現(xiàn)今他看人的角度竟有了另一種新的發(fā)現(xiàn),人無純善亦無絕惡,各占一半吧!
是風(fēng)也是雨,并存天地間。
“你剛學(xué)會烈火掌不善控制力道,它要真歹毒,老怪物早用它殺盡天下武林人士!敝辽偬叫。
“你叫自己的師父老怪物?”他驚覺大不尊敬,師者,父也。
宋憐星輕蔑的一道:“我高興,他們開心,兩相暢意,何必拘泥俗世稱謂!
“五倫有分,天道不滅,不可或忘!苯锌卣f出一生信奉的規(guī)條。
“有道理,這樣我就可以不用嫁給你!彼澩狞c頭,找到拒婚的理由。
“為什么?一點道理也沒有!彼⒓从枰苑瘩g,娶不到她,心洞無人補。
她冷笑著。“天底下有侄孫娶長輩之理嗎?那是天地不容的逆?zhèn),有違天道!
瞧你怎么辯解。
“啊嗄?!”
當(dāng)場一怔的江柳色為之啞口,在世人眼中他們的確輩份懸殊,而且極為反道德而行,他染指了師姑婆,毫不知羞的恣情歡愛。
可是當(dāng)兩情繾綣時,誰有心思去考量其他,只管順著心意去漫行,無世俗紛擾。
“你又不喚曾爺爺師父,我們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算太復(fù)雜吧!就你和我!彼纱喾裾J(rèn)一老一少的師徒情誼。
“江大堡主,你變得太不可取了,一筆就想抹殺事實,小女子汗顏了。”不及他劣行。
“我……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彼姓J(rèn)自私,只為自己著想。
“你……”
正要好好嘲笑他一番的宋憐星,頓時察覺一絲不尋常的氣流,她倏地披衣下床,回旋刀伏貼在手腕內(nèi)側(cè)。
“怎么了,星兒?”他趕緊著了衣,緊張地來到她身側(cè)。
“有人侵入堡內(nèi)!焙軡獾拿C殺味,當(dāng)年她為大清效力之際時有所聞。
不是她過于敏感,而是那股緊窒的張力非常人能體會得出,除非常年身處于爾虞我詐的環(huán)境中,朝朝夕夕累積而成的經(jīng)驗才嗅得出。
女人天生較男子敏銳,而她又習(xí)武多年,有上乘武學(xué)修為的味道她一聞便知,兩個老怪物可未白教她。
“日光堡不與人為敵,怎會有人趁夜入侵呢!”不可置信的江柳色眉宇一惑。
宋憐星冷嗤。“天真的傻子,公鴨無卵為何殺它,因為肉質(zhì)甜美,夠補!
“!是這樣嗎!想來劫財。”他懂了,樹大招風(fēng),橫財易富。
“不見得。”她還沒聞到血腥味。
江柳色更加困擾了!安唤儇旊y道劫色?柳月她……不會有危險吧!”
“真給你的蠢氣死,從現(xiàn)在起最好不要和我談話,免得吐血!彪y道他就只擔(dān)心柳月,不擔(dān)心她嗎?
一根腸子不轉(zhuǎn)彎的男人最單純,殊不知人除了財與色外還需要權(quán)勢,“日光堡”三個字就是一塊大餅,有心人不只想分食一口,全部占有才能獨享。
美人計一失利,緊接著便是宵小行徑,挾天子以令諸侯,妄想只手遮天。
這雖然有點老套卻叫她疏忽了,忘了算計在內(nèi)而疏于防備,讓人踩進(jìn)堡了。
“吐血是身體有病,你……”
“江、柳、色——”
媚眼一瞪,他連忙閉上嘴地接過她丟擲而來的劍,大氣不吭地默著聲,猶不知事情嚴(yán)重,以為不過是一般小賊潛入堡中竊取財物。
反正財去人安樂,日光堡的財富是豐了些,施舍于人以平貧富之差倒未嘗不可。
在生死關(guān)頭,他仍認(rèn)為人性本善,不致加害于人才是,態(tài)度瀟灑出口若,不見半絲戒心。
宋憐星一走出房門口,一道陰冷的風(fēng)突地灌向心口,她防備不及地以刀身一擋,寒氣森冷透過刀面,直穿人體,一陣劇痛襲身讓她無法招架,踉蹌地往后退了兩步。
“星兒,你沒事吧!”
“我沒……嘔……”
她一開口,腥甜的血由喉嚨溢涌了上來,一發(fā)不可收拾,江柳色才急了。
“天呀!你真的吐血了……”看到她驟然發(fā)白的臉色,鮮紅的血特別怵目地叫他憤怒。
“如你的愿,小心。”她回身刀出,推開他避過一波冷風(fēng)。
回旋刀在半空中旋了一圈回到她手中,映著月光后照出一頭銀絲,和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
“是你?!”
江柳色驚訝的一呼,頓時心痛地不敢置信,怎會是他一向敬重的長者?
☆ ☆ ☆
“為什么,太君?”
深沉的呼喊來自一顆哀痛的心,江柳色怎么也料想不到慈眉善目的仁心婦人竟出手狠毒,毫不顧及兩家情誼地當(dāng)他的面痛下殺手。
甚至波及到他亦無妨,每一招每一式都含著莫大威力,以十成十的力道擊出,觸身必傷。
他與她有這么大的仇恨嗎?需要置人于死地。
“小侄孫讓開,別讓太君傷著了你!倍盘砻嬲f著關(guān)心話,但眼底滿是殺念。
她一直想試試烈火掌有多厲害,能否勝過月光堡的陰風(fēng)掌。
“太君,星兒何罪之有?你不該無故傷人。”他的劍,不自覺地持護(hù)兩人。
“她的存在讓我的乖孫女連夜惡夢,傷透了襄襄的心,我來替武林除害!彼秊榧核秸襾斫杩。
心中難過的江柳色覺得眼前熟知的老婦變得好陌生!霸摴值娜耸俏野桑
“她死了,你的迷戀也就結(jié)束了,襄襄不用再傷心,一切如意!倍盘蚝昧巳缫馑惚P。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死了就拉他陪葬,要你這個死老太婆來拉白幡!焙撸∮忠粋該死不死的老怪物。
吐掉一嘴血味,一彎回刀在手的宋憐星挑釁地蔑言,絲毫不把死活放在心上,非要氣得那張老臉多出十條黑紋線。
當(dāng)她是三歲孩童嗎?豈會看不出老賊婆的企圖,謊言說得破綻百出,是她都覺得慚愧,分明別有所求。
“星兒,你受了內(nèi)傷別說太多話。”江柳色憂心忡忡地扶著她的腰。
“死不了,我等著看老人家斷氣呢!”她冷冷的一笑,媚色依舊。
“好刁的娃兒,自個兒把命送上來,省得老身動手!遍L得夠艷,可惜是個短命兒。
宋憐星狂佞地以刀尖揀了發(fā)。“有本事來取呀!我怕你閃了腰!
“你敢嘲笑我老了!倍盘话l(fā)狠,單掌一掃。
江柳色與宋憐星適時閃開。
“人老要認(rèn)老,老態(tài)龍鐘的死老太婆,老得揮不動老手,老該選好老嫁妝,老墳一座埋老嫗!彼螒z星一口氣念了十老字句不換氣。
十老,死老,音相諧。
可恨的小妖女!澳惝(dāng)真惹惱了我,不給你些教訓(xùn)是學(xué)不乖。”
“我看你要的是我的命吧!老妖婆。”教訓(xùn)?!多動人的詞藻喲!“你……”
“星兒,你少說一句。”江柳色將心上人拉往身后!疤,請看我的面子……”
他話未說完,一道更陰冷的掌風(fēng)橫劈而至,為了保護(hù)愛人的安危,他不由自主地使出七成力道的烈火掌一迎,一陣強力震得兩人都退了一步。
可見他倆功力相差無幾,無關(guān)年月上的修練。
滿臉震驚的杜太君簡直無法相信,她嫁入月光堡苦練十年的陰風(fēng)掌竟和小練數(shù)月的烈火掌打平,“擒龍十八式”到底有阿奧妙?
她一定要得到手,包括日光堡。
“江堡主,你連老人家都要欺凌,你的仁義之心哪去了!倍盘幸庖稚⑺淖⒁饬脢Z取秘岌。
“我……”他遲疑了一下!氨,太君,我不認(rèn)為你心存善意而來。”
嗯!不錯,有識人之明。心口微痛的宋憐星有些安心的思忖著。
“把她交給我,別破壞日光堡和月光堡多年的交情,我保證不會計較你一時的迷戀!笔种敢粨P,她用手勢暗示隱身暗處的手下適時行動。
“迷戀,我愛她,我要娶她為妻,太君深夜來訪不太合宜!苯芗拥囊粨]手,忘了劍在掌中。
這一比狀似不馴,杜太君兩眼微瞇地迸出凌厲光芒,她不能忍受有人對她不敬,這是一種對她權(quán)威的挑戰(zhàn),不可饒恕。
她右手一個大幅度的擺動,倏地十?dāng)?shù)條人影由四面八方圍住,眼神兇惡的拿著致命刀劍,腳步沉穩(wěn)的靠近。
“人性本善呵!瞧你的朋友多可親,翻起臉來多可憎!彼螒z星譏誚地貼著他的后背戒備。
江柳色苦笑著猛想練過的幾招劍式!靶⌒囊稽c,別讓自己受傷!
“很難,你能應(yīng)付幾人?”光是一個老太婆她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何遑其他。
“不知道,我沒有應(yīng)敵經(jīng)驗,不過至少能擋太君幾拳。”如果他使盡全力,也許能壓過她的功力。
“還叫太君,根本是披著人皮的老母狼,沒了利牙妄想生吞猛虎。”簡直貪得無饜。
“你敢喚我老母狼——好!好!存心找死,給我殺了她!
氣得皺紋直抖的杜太君一下令,聽命行事的黑衣人馬上集點攻擊艷如桃李的宋憐星,一心要置她于死地。
但是因有江柳色的阻攔,他們多有顧忌地綁手綁腳,捉襟見肘不易進(jìn)攻,在一收勢時遭回旋刀鋒利所傷,已有幾人皮開肉綻失去攻擊力。
杜太君一見情勢不利,立即揚手一掌出,分開了兩人,全心困住焦灼不堪的江柳色。
幾回合下來,互有見累,彼此都有傷痕。
“太君,難道你連我都想殺?”畢竟是武學(xué)初學(xué)者,對招下來便見窘困。
再怎么說都是長輩,一大把年紀(jì)還和小輩較勁,他多少有些不忍。
杜太君頓了一下,略顯惑色!拔也幌霘⒛,可是你太愛搗亂了。”
他不該死,日光堡需要一位“傀儡”。
“你要什么都給你,別為難星兒,放過她!彼佬莾嚎鞊尾蛔×恕
“此言當(dāng)真?”她眼底閃過一抹狡獪之色。
“是的,太君。”
“好。”杜太君出言要所有人停手。
江柳色欲跨上前去扶持心上人,被杜太君閃身一擋。
“太君——”
“把‘擒龍十八式’交給我!彼斐鼋郯T的手心一索。
“不行,不能給老太婆。”在另一頭的宋憐星氣弱的一喊。
她冷眼一瞪,示意手下動手。
“不,我放在書房暗柜里,你隨時可以派人去取,不要傷害她。”是他的姑息才造成今日的困境,江柳色心中自責(zé)道。
他一直相信人性本善,相信老太君的真誠與關(guān)懷,可是得到的回報卻是無止境的失望,是他讓星兒陷入險境中。
“嗯,別為難她!倍盘疽庖幻窒氯空颐蒯А
江柳色稍一放松地垂下劍,正打算和杜太君談條件,不甘心就此認(rèn)輸?shù)乃螒z星突然擲出回旋刀,白光一過有顆人頭滾地——
是那名剛踩上階梯欲取武林秘岌的手下。
怒極的杜太君推開一時來不及反應(yīng)的江柳色,反身一拍擊中宋憐星的后背,絕艷的身子霎時如同一朵破碎牡丹飛舞而起,跌撞上一旁的欄桿。
“不,星兒——”
將近八十的杜太君露出猙獰笑容!拔乙獨⒘怂。”
急于相護(hù)的江柳色尚未有所動作,倏地一道銀白色長虹即破空而至,緊接著響起清脆動人的嗓音。
“想殺她得問我同不同意,老人家火氣太大可不好,容易長皺紋!
☆ ☆ ☆
天哪!多美的男人……女人?
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靈美身影幾乎叫人屏足了氣,生怕白衣翩然的絕世天人出自幻覺,連呼吸都不敢有所起伏。
她或他是真人嗎?
或是天上神仙下凡來。
“該……該死的鄭可男,你還杵……杵在那里看……笑話嗎?”一口血硬生生的自宋憐星的口吐出。
“可愛的小師妹,難得見你這么狼狽,真是令我太驚訝了!卑拙c一抖,如蛇般滑行地將宋憐星卷到身前。
鄭可男絕美的笑顏,在一觸及她冰冷的身軀時為之消失,秀眉斂聚于眉心的點了她幾個穴道,隨即過渡真氣到她體內(nèi)。
“你還是……一樣惹人討厭!彼螒z星覺得渾身發(fā)冷,像是血液都凍成冰般。
“中了兩記陰風(fēng)掌,真高興你還有心情談笑。”她傷得不輕,不快點治療不行。
宋憐星微快的一瞪!耙驗槲蚁矚g……找死!
“是嗎?我壞了你的好事!编嵖赡腥w赤色丹藥入她刁鉆的嘴。
此時的江柳色已劈出一條血路來到兩人面前,眼泛微波地哽咽著音,扶接過自己的女人。
“大膽,誰準(zhǔn)你擅闖日光堡?”
粗嘎的蒼老嗓音讓鄭可男莞爾。“老夫人,你八十壽誕快到了吧!”
“你……你問這個干什么?”她突然有種感覺,此人必會毀了她的精心策劃。
“人生能有幾個秋呢!安穩(wěn)過個晚年不好嗎?非要難過八十!彼眠z憾的口氣說道。
“你在威脅我?”
“老夫人言重了,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放不下恩怨情仇,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看不開,苦一生。
杜太君微驚,隨即惱怒地?fù)舫鲆徽!胺潘痢!?br />
鄭可男揚起六尺綾紗將宋憐星和江柳色送上屋頂,迎面接下這一掌毫不變色,將老婦推退了數(shù)步之遙。
“你會陰風(fēng)掌……不,不,這不是陰風(fēng)掌……”好……好冷。
“日月雙俠威震武林,烈火玄冰天下無敵,老夫人應(yīng)該不陌生吧!”人老了,情卻不肯罷。
“不可能,玄冰掌已失傳多年,以你的年紀(jì)不該懂得這些!辈蝗凰鐚W(xué)會了。
“真抱歉,我沒告訴你我是小妖女的師姐嗎?”她靜觀老婦臉上的變化。
杜太君時而驚訝,忽而妒恨!澳闶侨諅b的徒弟?”
“還有月俠!眱晌粠煾改贻p時倒挺風(fēng)光的,一點都不符合現(xiàn)今的性子。
日與月爭輝天下,多猖狂呀!
“他還活著?!”杜太君驀然一喜,繼而是怨恨的目光。
“有日必有月隨,千百年不都如此!笨蓱z的女人,困在記憶里掙不開。
“他把玄冰掌傳授給你?”可惡,難怪她遍尋不著,原來是他帶走了。
“月光堡有令,玄冰掌傳女不傳媳,月俠那一輩無女可傳,而我恰好是首席弟子!币馑际撬(xí)得全套玄冰掌法。
憤恨交加的杜太君豈能任其功虧一簣,她要報復(fù)日俠奪其所愛,更要同時接掌日月雙堡,她要世人都認(rèn)同她是一代奇女子,而不是棄婦。
她要在臨死之前看到他們后悔的表情,跪在地上乞求她的原諒,并坦誠他們的相愛是錯誤。
她要……月俠回到她身邊。
“哼!你以為自己是千軍萬馬嗎?足以抵擋我月光堡上百手下!彼麄兞碛腥蝿(wù)在身。
淺笑如貽的鄭可男一拍掌,頓時成千穿上清兵服飾的弓箭手現(xiàn)身,箭已同時上弓。
“不好意思,我還有一個滿人身份,名為福晉,雖然我是大明遺民!
福晉?“你是女人?!”
“忘了提一件享,你派去‘騷擾’我侄孫女的那些人可能歸天了,節(jié)哀順變!
“你……你到底是誰?”杜太君大驚的跌坐于地。
“我的妻子,鄭可男,御賜端儀郡主。”
一位騖猛如火的偉岸男子走出黑暗,勾起的唇角帶著幾分邪氣。
“我的貝勒爺夫君,你走得太慢了!蓖乳L的人縮得慢。
“娘子,為夫身負(fù)重任,自然不及你輕盈如燕!彼袼恋囊恍Α
鄭可男粲然一悅地望向杜太君。“容我介紹,煒烈貝勒爺,剛拿御賜金牌查封了月光堡!
“你……你說什么?”
“勾結(jié)黑風(fēng)寨盜匪與官府私通搶奪官銀,前些日子收買其匪徒追殺江柳月,今時今地率眾夜襲日光堡居心不良,有意圖謀奪及暗殺之虞,罪不可赦!
“你……你怎么知道?”她自信無漏失之處,天衣無縫。
“因為我追查這筆官銀的下落已有三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