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向我道歉,而且要非常的誠心,否則我絕對不原諒你!
一大團肉闖進總經理辦公室,使得火氣正旺的沈勁更火大,用殺人似的目光瞪視在他面前仰著鼻孔睨人的小肥球。
他從來沒看過哪個女人像她這般放肆,不怕死的當著一群虎狼似的妖女的面,說她們是應召妓女,還和沈期談笑風生得宛如哥兒們,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多年不見的好朋友,或是青梅竹馬的玩伴,一碰面就聊得起勁,忘了面試這件事,只差沒當場結拜。
甚至,這沙星博還不當沈蘭是一回事,不帶臟字地損了她一頓,叫她氣得火冒三丈,連最起碼的修養都在瞬間毀于一旦,任性地撒手不管事。
該說這女人愚蠢還是傻膽,頂頭上司都敢得罪?他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
“你忘了敲門,禮貌小姐!
聞言,沙星博原已走到他跟前的腳又蜇了回去,直往門外走,看得納悶的沈勁連忙一喚。
“小豬,你要去哪里……”他閉上口,一陣笑聲幾乎要逸出。
原來她重新半闔上門,然后在門上輕敲了幾下。
“我可以進來了嗎?沈總!
沈勁輕咳了一聲,“請進!
沒有表情的沙星博來到他桌前,神色十分肅穆地凝著,叫他不解的也跟著好奇起來。
兩人對視了三分鐘,她終于開口了。
“道歉,立刻!
“我好像沒對不起你吧!”他的視線故意落在她微凸的小腹上,暗指那并非他播的種弄大的肚子。
“你相當惡劣,沈總,自己吃不胖就怨恨人家有福氣,嫉妒的心態值得深思。”她不胖,是豐腴。
沈勁愣了一下,“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是他聽錯了吧!
“耳朵不好就該去看醫生,上了年紀的男人多少會有一些毛病,有病不醫會拖垮國家的競爭力!
“我、才、三、十、歲!倍疑£P國家何事?連競爭力三個字她都用上了。
“真的?可是你看起來像四十歲的男人,眼角都是魚游過的痕跡。”他一定常生氣,氣得臉皮都皺了。
仔細的打量眼前的男人,他不帥,而且兇悍得很,但是五官很深邃,像是懸崖邊的峭壁,長年風刻出的線條很直,瘦削方正。唇是上薄下厚,說是薄情又很重感情,兩眉又粗又黑還橫得有型,脾氣鐵定不好。
再說那對眼睛吧!眼珠子氣得快要凸出來,好像要吃人,他不曉得女巫是用活人熬湯頭嗎?想嚇唬她還早得很呢!
“聽過骨頭斷裂的聲音嗎?”沈勁狠狠地瞪著她,真想出手掐死她。
“我吃過頭骨的髓,好甜滑哦!還有大腿骨的肉……真棒!蹦强诟薪腥穗y忘。
他臉色微變,“你是不是女人?”
沙星博拉開衣領低頭一視,不覺有何不雅。
“我有胸部,沒有男人下面那個東西,應該是女人吧!”至少不曾遭人質疑過。
“你……你知不知羞?長這副德行還想勾引我……”他說得面紅耳赤。
其實她并不丑,臉圓圓的像只小貓,微胖的身材有股瘦女人所沒有的風韻,尤其是那雙黑眸清澈得似湖水,淡淡的透些綠光。
而他說不下去的原因是真受了影響,身體竟對她不經意的小動作起了生理反應,這要傳出去他還要不要做人?
她不是絕色佳麗,也不是傾城妖姬,不過是個可愛的小肥豬罷了。
沙星博微瞇起眼,“你吃藥沒?”
“嗄?”
“你不只耳朵有毛病,心也病得不輕,還得了嚴重的幻想癥,我建議你自殺比較省事,遺體捐出來供人解剖,以利于救助和你有同等病癥的人。”
她會勾引他?他是什么貨色,要個女巫去勾引他,想到死哦!
憑她有如楊貴妃的姿容,就算沒有大唐天子明皇來愛,至少也該是壽王來疼惜,哪輪得到他?她可是很挑的。
“你敢說我有病?”沈勁的兩眼都快噴出巖漿。
就說他耳朵不好嘛!她已不只重復一次,“你還沒向我道歉,是男人就爽快些,我還趕著去買蛋糕!
“你不想要這個職位了嗎?”蛋糕有他重要嗎?她是嫌身上脂肪囤得不夠厚是吧?
“臺灣的老板多不可數,有實力還怕找不到工作。”反正一個月的期限還長得很。
雖然她很有志氣的撂下話,不過小雩私下塞了幾張小紙條給她,反正此家不通就換路走,條條大路通羅馬,不一定要將死自己。
而且沈氏企業的規模超乎她想象,若是出乎姐妹們所預料,不幸錄取的話,每天光是來回上下電梯就夠累死人了,萬一停個電——
喔!頂樓耶!
噫,不怕不怕,差點忘了她是女巫,可以騎掃帚飛到上面,回頭要好好研究魔法,以備不時之需。
尤其他的脾氣實在爛得天地唾棄,要是一個不快公報私仇,在公事上頻找麻煩,她肯定會瘦得不成人形,像是干掉的小猴子。
“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話,臺灣沒有一個企業敢雇用你!鄙騽判U橫地給予警告。
“大不了我去賣臭豆腐,然后在你的公司樓下擺攤。”最好臭死他。
不工作又不會餓死,頂多悶死而已。
“你……我會叫警衛趕你!笨蓯,他就不相信奈何不了她。
對他投以“不解世事”眼光的沙星博說:“黑熊先生,你沒聽過流動攤販嗎?”那可是專門跑給警察追。
“你還叫我黑熊!”氣得想把她丟下樓的沈勁倏地走向她并伸出一掌。
“臺灣是有法治的,殺人罪不輕,想你少年風流、事業有成,何必和我這個可愛的粉紅豬計較呢!”她訕笑地直往后退。
女巫也有斷氣的一天,但死在他手中不太劃得來,況且她還沒嘗過那家新開幕蛋糕店的蛋糕,所以還不能死。
他的一股氣被她醺陶陶的一捧,大有降溫之勢,“不準再叫我黑熊!
“是,我聽見了。”何必靠那么近,她又沒耳聾。
“嗯,你明天就來上班。”她的皮膚近看很滑細,真想摸一下。
“明天?!”會不會太趕?
“怎樣,不行嗎?”
當然不行!“你知道我為了來貴公司應征錯過了什么嗎?你知道人生最大的滿足在哪里嗎?你知道……”
“說重點。”他伸出食指點住她的唇。
好柔軟,像是成熟的水蜜桃,讓人想咬一口。
沙星博不安的往旁邊一挪。麗質天生不是她的錯,但若是尚未上班就被上司性騷擾就太不該了,有損女巫偉大的情操。
“你在躲什么,怕我強奸你?”沈勁好不容易湮熄的火氣又被她輕易點燃。
“咱們先約法三章,你不可覬覦我的美貌或身體,我有保護自我人身安全的權益!彼龥Q定先小人后君子。
雙目一瞠的他發出不可思議的聲音道:“我會覬覦你……”
“我曉得你會說‘身體圓滾滾的像頭豬,我怎么可能對你有興趣,少往臉上貼金’之類的蠢話,不過,人心是不可預測……”
“嗯哼,繼續,我正在培養殺死你的情緒!闭嬖撈书_她的腦袋瞧瞧,里頭裝的絕對不是腦。
“呃,紅顏多薄命的道理我能理解,我想我不適合為你服務。”她訕笑的往門邊退去。
“五萬!
“嗄?”什么意思?“黑熊……沈總,我是不賣身的,而且五萬也太低了,現在處女一夜至少二十萬……”
“六萬,你的薪資!彼е勒f,十指扳得卡滋卡滋響。
早說嘛!害她誤解了!翱刹豢梢栽偌右稽c?”算是補償她收驚費。
“胃口不小呵!六萬還嫌少?一般秘書的起薪是兩萬八。”他冷笑地以大拇指刮刮她泛著桃色的臉頰。
“不是我愛說你,脾氣不好又愛動手動腳,還一開口就噴火,有幾個人敢在你身邊待太久?我肯紆尊降貴為你工作是天賜的福分……”
“七萬。”
“至少要八萬,你看我一身肉的,開銷可是不少……”她總要為自己爭取到合理的待遇。
“七萬五,再高沒有!鄙騽派舷麓蛄克拇_需要一筆開銷去……瘦身。
沙星博突然有種獵物被盯稍的感覺!昂,成交!
“嗯!你有很好的生意手腕,明天就來上班。”他有種被坑了的感覺。
“我說過明天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非辦不可!彼心敲慈泵貢?
可想而知,以他爆烈的脾氣肯定留不住人。
一臉陰霾的沈勁畫搓著她的頸線,“和男朋友約會?”不知為何,他對此猜測非常不快。
“我才不會為了男人浪費時間,而且我也沒有男朋友!睕]幾個人配得上高貴的女巫。
“喔。”他松了一口氣又有些不是滋味,有男人肯要她就不錯了,還敢端架子。
“我明天要去吃蛋糕,一品園的蛋糕聽說香嫩滑口,不膩胃……”一想起蛋糕上灑了核桃肩的香濃滋味,沙星博的口腔就自然分泌出唾液。
“停!彼脑捯幌蜻@么多嗎?一開口就停不下來!拔蚁胧俏衣犲e了,你說明天要去哪里?”
“吃蛋糕!
“吃蛋糕——”沈勁火得以十指圈住她的頸項!澳憔尤粸榱顺圆簧习啵
“呃,你別沖動,人賺錢為的就是要滿足七情六欲,吃是人生中最微不足道的小節,做大事業的人應該能諒解才是!
“明天來上班!笔中牡挠|感真好,她胖得很能挑起男人的感官。
“可是……”他到底打算掐死她,還是非禮她?十足的忐忑在沙星博心里游移。
“不許反對,我會讓你在明天上班時吃到一品園的蛋糕!彼纤镜臋嗤蝗葙|疑。
“真的?!”她眼睛一亮,瞬間迸發出無數的光彩,就像女人得到高潮那一剎那迷人。
鼓噪的熱氣由下腹傳來,沈勁低咒地往下一望,原本是想降下體內的欲望,沒想到她襯衫下兩團圓潤的高聳近在眼前,他幾乎要憋不住得噴鼻血。
她是胖得恰到好處,大部分的脂肪都堆積在此,咬一口的滋味不曉得是否美好。
“對了,我還有一項要求,你不可以在三個月內開除我,即使我做了天理不容的事!彼嚷暶鬟@點。
譬如勾引我?“你的問題還真多,一次解決。”
“如果你能訂個契約更好,就保證三個月任用期,我這個人不會大貪心,一定做好分內之事,絕不偷懶!彼e手立誓。
“契約?”沈勁突然邪笑地托高她的下顎,“好呀!我先蓋個章。”
一個吻直落沙星博唇上,他意猶未盡得一再品嘗,她的味道比想象中可口,有股邪惡的氣味勾動著。
驀地——
“大哥,你要控制脾氣別欺負星星兒,要是你不滿意她當秘書,我正好缺個助理……”
“星星兒?”幾時他們的感情好到這種地步?沈勁挑著眉暗忖。
“你……你們……”推門而入的沈期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正好我也有事要交代你去辦!鄙騽爬淅涞男χ钊税l寒。他想,明天的蛋糕有人跑腿了。
是他眼花了嗎?沈期懷疑得睜大黑色瞳孔,難以置信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巡禮,此時若是天在他頭頂坍塌都不足為奇,因為這一幕實在沖擊太大。
他是十樓第一關的面試官,原本是負責考驗面試者的應變能力,誰知沙星博一出現,情勢大為反轉,被考倒的竟是沈氏企業里所謂的精英人士。
好在他反應快,連忙和她攀起交情,心想就算她當不成暴龍身邊的小滅火器……呃,滅火桶,好歹他也有個助理的缺,先留下她再說。
一直以來,因為家庭環境之故,他很少能交到不以他背景為重的朋友,單純以“吃”會友,所以他特別珍惜。
可是,剛剛他好像看到接吻的畫面?
“你……你們兩個……呃,嘴碰嘴……”沈期問不出口,太尷尬了。
像是見到救星似的沙星博趕緊走到他身后,“他垂涎我的美色。”
沈期當場岔了氣的直咳嗽。
沈勁則粗魯地把沙星博拉向自己,一副他才是主人的模樣,要她小心點別得罪他。
“大……大哥,你太用力拽她了,你瞧她白泡泡的手臂都掐出了五道手印!
對呀、對呀!他好無禮,簡直就是未開化的大老粗,從蠻荒時代來的野人。沙星博控訴的話全留在眼底。
兩兄弟一是好笑,一是憤怒地直瞅著她。
“你是光長肉不長神經,胖到連痛都不會叫一聲呀!”可惡,他怎知她那么嬌貴,一碰就淤血。
“你……你又侮辱我,這次你要給我兩倍的道歉,不然我一定到處說你的壞話,讓你無地自容得想當烏龜!
胖犯法嗎?何況她只是豐腴。
豐腴耶!一個沒長眼的混蛋,剛才還光明正大的騙吻,看來他的人生已經沒救了,不用水晶球也看得見一片黯淡,前途無亮。
他這輩子毀定了,她不介意多踹兩腳送他下地獄與魔王同住。
“我為什么要道歉?”憑她是扳不倒他的,愛說大話的小肥豬。
“你又在心里罵我對不對?你這種人的心態太不可取,撒旦我主不會原諒你對我的不敬……”
“撒旦我主?”沈期眼神怪異的插嘴。
兩手一擦,沙星博以“不懂事”的神情斜睨他。
“誰規定信上帝得永生,我又要永生的生命干什么,不能吃的人生還有樂趣嗎?去和一堆死圣亡賢大談道德經呀!”她不悶死才怪。
人要有小好小惡才可愛,神給世人的偈語是極樂世界,可是樂在哪里,不是無欲無求了嗎?為何還要冠上個極樂,存心騙人嘛!
又有一說闡述神已超脫世俗,無七情六欲,那何來“慈悲”呢?“救世”不是七情六欲之一嗎?因為放不開,心存雜念,豈不破了“無”的境界?
很奇怪,如此矛盾的信仰偏偏還有諸多信徒,不像她的撒旦王多真實,誠實地告知要得到某種力量就得拿靈魂來換,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買東西一定要付錢。
公平交易。
“呃,很有意思的見解,受教了!鄙蚱邳c頭說。人活太久的確是一種資源浪費。
“對嘛!瞧你文質彬彬多有教養,而他……唉!你最好離他遠一點,野獸一只就夠受!彼目跉獯笥惺澜缒┤占磳淼降某林。
悶笑的沈期不好大聲放肆,把唇形都憋扁了。她實在太可愛了,句句深得人心。
反觀大哥那張臉,可說是精采得無以倫比,五官糾結得好似大火燎原、土石奔流,稍微添加一點觸媒就準備消滅大言不慚的人類。
“你說得口不渴嗎?要不要我倒杯茶給你解渴?”皮笑肉不笑的沈勁狠厲的說。
“我個人偏好碳酸飲料,如果不麻煩的話請加冰塊,茶喝多了會傷胃,不過你這么有錢,買的茶葉應該是上等貨……”
這下子沈期真的無法再忍耐下去,無視兄長快氣爆的表情,他的狂笑聲直沖出咽喉,抱著肚子笑靠在墻壁不能自己,真想封她天下無敵無厘“舌”。
“沈副協理,近來的工作太輕松了嗎?”該死,竟然笑到眼淚都飄出來。
沈期停不下來,只好邊笑邊回答,“我應付得來,謝謝你的關心。”
“我不是在關心你,難道你想調到衣索匹亞當開發大臣?”沈勁絕對不會心軟。
“我想我應該休個假、泡杯咖啡,最好有一塊香橙蛋糕相佐就更美好了。”他答非所問地繞著圈子。
“沈、期——”沈勁大吼地瞇起利眼一射。
“沈期就是我的名字,諧音就是神奇的意思,請多多指教!彼駸岢肋^度的推銷員,抓起沙星博的手上下搖動。
“呃,我是沙星博。”一個女巫。她省略最后一句話,表情有點古怪。
“我知道啦!星星兒、小星星,履歷表有寫,多可愛的小名兒,像只小花豬!
履歷表有寫?他大白天見鬼呀!
她是很可愛,但是不需要他來強調。沙星博下意識地想抽回手,但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你再給我裝瘋賣傻試試看,‘我的’秘書不是你的玩具,少碰她。”沈勁專制的介入,隔開兩人相握的手。
“大哥,做人要有風度,你的我的不都是姓沈的?咱們兄弟不分家。”沈期一副手足情深地勾搭著沈勁的肩膀。
“你們是兄弟?!”八成是同父異母。
見她一臉驚奇的模樣,兩兄弟倒是默契十足的問:“有什么不對?”
“難怪了,難怪了……”沙星博喃喃自語,難得未串上一掛子話。
“說清楚,難怪在哪里?”沈勁霸道的鉗緊她下顎,不許她玩猜字游戲。
“你們的父母真可憐,值得同情。”她在胸口由下而上,由左至右地畫了個倒十字架。
“沙星博,不要惹我發火!笨蓱z?同情?她在說哪門子鬼話!
她惱怒地撥開他的手,“你才給我節制些,你還欠我兩個道歉!
“你……八萬!
“八萬?”兩個道歉五千元值不值?
“如何?我不會再加了!
“好吧!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不得不為五斗米折腰,五千塊就收買了我的志氣。”她不由得長吁。
“別說得那么委屈,一個月多五千,一年多六萬,做得越久領得越多,你很快就能名列富婆行列。”該哭的是他的荷包。
要不是秘書難請,一年被他的脾氣罵走三十多位的紀錄,他何苦“高”薪聘請敢和他較勁的她。
“也才六萬而已!彼贿^“只”工作一年。
“要不要我把公司讓給你,順便把股票一并放在你手上,或許你想要我家的貓!鄙騽懦爸S的說。
貓?!“黑的白的?有沒有花紋?眼睛顏色呢?綠眸、紫瞳還是金眼?最好是剛出生的幼貓比較好調教,成貓防備心很重……”
一提到貓,沙星博的話更多了,她一直想養只和女巫相配的大黑貓,像莎賓娜奶奶那頭金色貓魔大唯多神氣,活了一、兩百年了,還通曉人話。
可是羨慕了十幾年,任她找遍全臺灣的寵物店,就是挑不中一只看得上眼的貓,叫她失望地只得放棄尋找的念頭。
貓和女巫要結緣也需要運氣,除了夕夢和芎芎外,她們這些姐妹都沒機會遇上一只好貓。
“我們家有養貓嗎?”沈期吶吶的問。
“有,招財貓。”有橘紅色的肥肚那只。
“大哥,那是我從日本帶回來的招財貓撲滿,而她要的好像是真貓!彼麥惤湫÷暤牡。
耳尖的沙星博聽見兩兄弟的對話,兩腮一鼓,臉更圓了!澳阃砩蠒回埢陦。”
“盡管詛咒,我不信邪!辫F齒的沈勁一副不在乎地勾起唇角。
“哼!我保證你一定后悔!彼厝蕚涫┓ǖ墓ぞ哒浪
“你要去哪里?”
她回頭一瞪,“你沒看見我要回家呀,”難不成還留下來泡茶。
“回家?!現在還不到下班的時間……”沈勁驀然想到她尚未正式就職。
“嗯哼,你們兩兄弟的媽真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母親,生了一個瘋子和一個野蠻人,還能艱苦的扶養你們長大,真是叫人敬佩!
砰地,門在她身后闔上,兩兄弟頓時傻眼。
※ ※ ※
“大哥,你有沒有看到?”
是靈異現象吧?沈期小心翼翼地去碰觸門板,應該沒有機關才是,怎么……
“是風吹的!鄙騽琶鏌o表情地盯著門板深思。
沈期一嗤!澳泸_鬼呀!四周的帷幕玻璃完全封閉無隙,哪來的大風推門?”
“沒人要你信。”他一腳踩破先前丟擲在地的水晶玫瑰。
“嗄?”這么小氣!皩α,八萬是什么意思?”
“月薪。”
“喔,月薪。≡滦?!一個月八萬?”沈期瞪大眼,有沒有搞錯,他副協理才拿四萬八耶!
“你有意見?”
在沈勁的橫視下,沈期囁嚅的回道:“十分合理的薪資,上司不是人嘛!”
“期——”
“星星兒說得對,你是野蠻人!彼媪私獯蟾纾N切的詞兒。
“不許叫她星星兒!鄙騽判U橫地命令,雙手在一堆凌亂的文件中翻找。
“好,我叫她小星星!彼室馊◆[著。
突地,沈勁把一份文件使勁往他身上丟!鞍养檲D的地給我標到,還有,請叫她沙秘書!
“殺秘書……”
沈期睜大了眼睛,頓時覺得四周寒氣一起,難道大哥以前的秘書都是被他殺死的?
吶!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