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纏爛打雖然是一種卑鄙的下流事,但是對付超級難纏的人物就要賴到底,發揮大無畏的精神勇于嘗試,鐵杵磨成針,長安牡丹到了洛陽照樣封后。
誰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要回句:美人窩,英雄冢,天子折腰。
男人難離三件事──權、利、欲。
尤其是最后一項根本是戒不了,除了和尚之外,要做到絕對的清心寡欲是何其難,圣人都要佩服得五體投地,大嘆圣中之圣。
萬獸之王嗎?仍逃不過她所向無敵的纏功,不出三天便一五一十地話起當年。
說實在話,她必須同情他,盡管疑云重重,同行的折騰就夠他受了,站在新聞從業人員的角度來看,他沒被逼瘋才是奇跡,一連串的媒體攻擊對他并不公平。
凡事有正反兩面,在追求真理的同時得兼顧當事人的心情,一味的爭相報導只會使真相失真,各家報社以浮夸的手法來吸引群眾的注意力,致使采訪不到新聞的記者胡亂加油添醋,極盡渲染地丑化事件。
若以現今的眼光來說,頂多是件你情我愿的桃色糾紛,女孩子若是不能忍受男方凌虐大可離去,何必死守不肯走還大呼:我可憐。
媒體的一面倒讓她覺得不可思議,沒人猜測是誰在暗中操縱嗎?
通常一件事的發生必有兩種聲音相抗衡,一方強勢,一方弱勢,不可能完全失去聲音,除非有人刻意地安排一場驚心動魄的戲。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為什么大家都這么盲目,要是這個報導落在她手中,早就水落石出了,哪會蒙塵八年。
現在最重要的一點是把拼圖湊齊,找回失落的真相,民眾有知的權利。
「小美人,瞧妳一臉春風得意,嬌嫩的身子想必受了不少雨露滋潤。」
遍尋不著的關鍵人物主動送上門,該是慶幸還是感慨,不過她要違反和獅子的約定,一切都是時不我予,非她之過。
「你一張嘴不帶腥膻味很痛苦是吧?像個要不到糖吃的小孩!估陆螅谧⌒乜诘囊活w「草莓」。
表情很臭的孟廣歆不承認失敗!杆拇采瞎Ψ蚩隙]我好,妳跑錯房了!
「去告訴你方向感極差的大哥,要他別再左右不分地亂開我的房門,我喜歡獨睡雙人床。」男人的自尊維持在性能力是要不得的心態。
光靠胯下物一逞威風有什么了不起,有本事光明正大地站在太陽底下喊話,暗地里使陰算不得男人,只能稱之小人。
床笫之間的關系固然重要,挑對人才是主要因素,炫耀性功能的男人往往流于自卑,因為除了性以外一無可取,借著性來平衡流失的自信心。
「妳很會為自己開罪,我以為妳和其它女人不同呢!」他用不屑的口氣睥視著。
「請問我犯了中華民國哪一條律法,用得著一個持美國護照的『老外』來教我認識法律?」他未免自大得過份,她愛跟誰睡是她的自由。
反正男未婚,女未嫁,雙方已屆法定公民身份,具有成熟的行為能力,法律是無法制裁男女關系的發生,「外國人」是不能理解的。
「自甘墮落,愛慕虛榮,妳還是不能抗拒金錢的誘惑,真讓人失望!」他故作瀟灑地嘆了一口氣。
誰理你的失望,有病。「你清高嘛!不會垂涎人家的萬貫家財,我比較勢利!
一副貪求富貴模樣的藏璽璽用嘲弄的口氣一睨,其中的暗諷是為了刺探他的底線,她相信金錢有讓人著魔的能力,尤其是同母所出的兄弟卻有天壤之別的際遇。
之前她上網查探過,他在美國的生活并不順暢,處于低下階層的邊緣人,以打零工過活。
后來秦獅一夜之間繼承了大筆財產,上了美國財經雜志,他才以越洋電話相認,經由尚未過世的母親證實來臺依親,自此秦家的風波便不斷,鬧得滿城風雨。
雖然后來不了了之地回美國去,兩袖清風的他突然變得出手闊綽,出入名車代步,坐擁美女,而金錢來源不明。
據她片面了解,秦獅未給予他任何資助,礙于外公遺囑有言明,秦家的產業只留給姓秦的直系子孫,但是女兒所出的孟姓人不得承繼一分一毛,因此他前后兩位血親得自食其力。
一個不事生產的男人哪來的巨資?這點頗令人費思量。而且獅子的前任未婚妻在溺斃前,曾掏光秦宅的保險箱,去向不言可明。
可是沒人聯想到巧合點,任由他沒事人似地離開臺灣,一家子陷在他留下的風暴中無暇分心細想。
「嘿嘿!小美人,要不要試試腳踏兩條船的快感?讓兩個男人來滿足妳的欲望!馆p佻的孟廣歆拋了個電眼。
無聊!敢活^獅子已經夠恐怖了,我干么自找麻煩地拖條狼來咬腳,而且是條缺牙的灰狼。」
空有狼性無威脅性。
「瞧不起我?」一抹兇光快速地由他眼底掠過。
「除了騙女人的本事一流,我實在看不出你有哪一點像男人。」活像吃軟飯的小白臉。
一瞬間的冷酷烏沉了他引以為傲的劍眉!笇氊悾瑠吅懿积X我是吧?」
「人必自重而后人重之,你雖是秦家的子孫卻不姓秦,憑什么來秦家擺大少爺的譜,要所有人看你臉色行事。」
更甚之,他還反過來自以為是主人,自由進出秦家不當一回事,一副萬人迷的張狂樣奪人所愛,叫人看了好想開扁。
不自覺中藏璽璽的心偏了,指責的話語順舌而出,未站在中立立場地把話說重了。
「小甜心,妳把我惹毛了!顾蚯翱缫徊剑θ葑兊脷埧。
孟廣歆這輩子最恨別人提起這件事,就因父親是管家之子不得那名為「外公」男人的緣,因此將身后的一切全給了他血緣上的哥哥,而他什么都不能繼承。
同是一母所出,為何他一毛也得不到?他也是秦家之子,沒理由被摒除于外。
既然死老頭不把他納入遺產繼承者之一,那么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不把秦家鬧得天翻地覆不罷休,順便拿走他該得的一切。
至少他顧著手足情,沒一口氣搬光,殘存三分仁慈。
她驀地一驚?「你想干什么?別忘了獅子的怒吼,他會撕裂你!
「哈……妳別指望他來英雄救美,鞭長莫及呀!小心肝。」他像個好色鬼似地逼進。
「什么意思?」藏璽璽退了幾步,腦子里滑過無數個畫面。
新聞畫面。
有社會版、寫實版、趣味休閑版,還有陳尸陰溝的頭版,更可笑的是她還自行漫畫格式化成滑稽版,看來她是中毒太深了。
「虧妳是他的枕邊人,居然不曉得他不在家。」誘獅出籠,他才好強摘牡丹。
她很快地聯想蹊蹺。「是你耍的詭計吧!」
「嘖!看不出來妳還有點腦筋,我當妳是不解風情的木頭美人!古漕^冷殘的獅子正好。
「你到底動了什么手腳,讓他在不知會我的情況下出門?」她太大意了,錯估了他的膽大妄為。
一般人不會在最危險的地頭動手,多少會有所忌憚地收斂,而她就是太過相信自己的本能,以為能全身而退地誘他說出全盤真相。
可是她失算了,他居然就挑在最明顯的地方露出本相,毫不在意被人得知他的惡行,似乎還有種變態地樂在其中,好像看著別人痛苦是件快樂的事,滿足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上億的南非鉆石在海關失竊,妳說重不重大呢?」他狂笑地身往后仰。
他有犯罪的金頭腦,只要打通電話到南非請鉆石商慢一天交易,然后照常由南非進口一批珠寶,只不過是鉆石換成廉價的水晶原石罷了。
臺灣的交易商在驗貨時發現并非原鉆,當場通知公司老板,也就是秦獅前來處理此事。
來回少說一、兩個小時,加上交涉和聯絡南非鉆石商,以臺灣的辦事效率,不耽擱個四、五小時是無法得知被耍了一道。
而他早已得逞了,采了獅子嬌寵的花兒。
「是謊報對吧?我想你的本事是跨不出國界,全靠一張嘴作祟。」以海關的嚴密是不可能弄丟鉆石的。
他表情一獰,為她的輕視大感不快!概松僭掽c較可愛,太聰明容易招來災禍。」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附近有二十幾個保全人員,他們不會讓你動我的。」她表面裝鎮靜。
面對犯罪智商高超的人,她已不預設肯定的退路,他必然有另一套說法。
果不其然,他笑不可支地拍了大腿一下。
「來呀!把整座先人的墳墓都搬來擋也無所謂,我今天一定要得到妳。」他用她的名義把人調走了。
心跳加速的藏璽璽評估她有幾成逃脫的機會。「黏好你的舌根,小心風大!勾底吡怂
「幽默,失身前不忘調侃一番,我會對妳溫柔些!顾谋憩F像大眾情人,眼中的淫色冉冉浮起。
「專挑人家吃剩的豺狼,我早失身給你親愛的大哥,你忘了吧?」她不逃不避地等待時機。
冷靜,是唯一的機會,她不能顯現出慌亂讓他有所提防。
「妳……」一聽到此的孟廣歆猛力箝制她雙肩!缚磥韸叡容^喜歡粗暴式的溫存!
「強暴就強暴,少自我美化,你也不過是條人家不要的棄犬,強迫女人就范只表示你是孬種,沒膽子屠獅,只好弄別人的女人來修補你爛到不成形的自尊。」
?的一聲,細致的粉頰泛起一道深深的五指痕,嘴角有股腥甜味讓她硬往腹里吞,倔強地睨視著他。
「被人說中心事了吧!滋味不好受是不是?要強暴我好突顯你的懦弱就趕快,我張著腿等你!顾。
好可恨的女人!副M管嘴硬,等我上了妳以后,妳會快活地要我多來幾回!
「嗤!你確定你的『小』朋友能出來見人嗎?我怕找不到它!顾盟宰院赖钠鞴俎陕湟环。
男人是種奇怪的生物,什么屈辱都可以忍受,唯獨那話兒遭鄙視必定勃然大怒,孟廣歆亦不例外,他一俯身就要咬上她的嘴,以證明自己的能力優越無比。
人在氣憤當頭往往失了防備,一心要掠奪口出惡言的女子,欲望在此時凌駕了理智,以她的身體為終點站。
倏地,藏璽璽量好角度弓起膝蓋,直朝他全身最脆弱的部位,哀號聲立起。
人有打落水狗的習性,她生平的一次不聰明就用在此,先入為主地認為男人一旦受了攻擊便會變弱,甚至無力反噬。
而她錯得離譜,不待此時離開還打算以勝利者姿態送他兩句箴言。
誰知她才一靠近,臉色極度痛苦、猶自按著下腹的孟廣歆朝她伸出一只手,而手中躺著一把小型的掌中雷。
「逮到妳了吧!狐貍女孩。」
她錯愕不已,后悔自己的孟浪,不該因一時的輕心而錯失良機。
這下,她真的會被獅爪拆得四分五裂,如果她還有命活著回來。
※ ※ ※
「咦!聽雨姊,妳瞧那是不是璽璽姊?」背影好像哦!發型也很相似。
「不是!顾浀枚䴓堑姆监徲幸活^飄逸長發,虛幻得不像真人。
應該說居住在「聯合女子出租大廈」里的房客都不像人,個個特立獨行又出奇美麗,每層樓都以花來命名,而她是傲然多刺的薔薇。
十二位女孩,十二種風貌,花一般的屬性令人印象深刻,即使平日不常往來,擦身而過的點頭之交仍在彼此心里烙下影像。
不熟亦不陌生,淡如水的交情卻又感到一股來自前世的熟稔感,不由自主地付出關心。
看似各自生長的樹干根扣盤結,分不清原根歸屬于誰,相互糾葛到死亡的那一天。
「怎么會不是?她身上的衣服是我從衣架上收到包包拿到醫院給她的!购镁脹]賺她的打工錢。
「她住院了?」怎么沒聽說……嗯!她這陣子到歐洲比賽,許久不曾回國。
一回國就遇上丟三落四的憐憐,忙著打工忘了繳學期報告,只好拜托身為賽車手的她送一程。
「出車禍,看來好嚴重哦!不過也很幸運啦!」她是這么認為。
「幸運?」表情淡漠的馮聽雨斜瞄她一眼,宋憐憐的腦筋有問題。
她露出和見到鈔票同等值的夢幻眼神!笂厱缘盟皇裁慈俗采?」
「不知道!挂驗閵厸]說,她冷淡地想著。
「我告訴妳哦,是好有錢的秦獅吶!她住的是總統級的病房!顾d奮地發出羨慕聲。
該不該載她去醫院掛個精神科!甘軅皇羌檬,代我送籃進口蘋果去!
她大手筆一掏就是五張千元大鈔,可想而知有多少油水好撈,可惜宋憐憐賺不到。
「聽雨姊,我幫妳洗車好了!古r很便宜,她有八輛車耶!
「五千元?」她的意思是昂貴了些。
她眨著小狗似的純真眼眸。「她人已經出院了嘛!另外讓我賺點打工費有什么關系!
「隨妳吧!闺S性的馮聽雨將錢交給她。
「哇!謝謝聽雨姊的慷慨!拐斔豢蜌獾厥障洛X時,兩車一會……「。∈黔t璽姊啦!她在比什么手勢S……O……S……」
馮聽雨立即技術高超地在車陣中回身一轉,沒注意的宋憐憐差點甩出車外,額頭重重地撞上車窗。
「確定是她?」有些面熟,為求肯定她問一聲。
宋憐憐揉揉腫了一塊的額埋怨,「當然是她嘍,人家又不像聽雨姊喜歡往死路轉。」
好痛,她要索賠一筆醫藥費,后面最少要四個零。
「憐,SOS是什么意思?」她語氣淡然地給予清醒的機會。
「是ASOS,很紅的病態姊妹花,主持娛樂新聞……!妳敲到我的腫『瘤』了!雇瓷霞油础
朽木難雕觀音!甘乔缶扔嵦!
「哦!求救……什么?是誰綁架了璽璽姊,他不怕獅子吼嗎?」隱約瞧見駕駛是男性。
「秦獅太有錢了!谷侨搜奂t。
「嗯!璽璽姊好可憐,她受到無妄牽連。」斷送日后大好的打工機會。
秦獅吶!光是名字就值千金。
「妳不說幸運了?」誰比她更可憐,名字中就有兩個憐。
「這……嘿!嘿!咱們快追上去給他好看!顾梢栽囋噭倢W三天的女子防身術是否管用。
「兩個弱女子?」她很懷疑,通常歹徒都有槍。
馮聽雨的猜測成真了,當她以一個優美的滑線追上載著藏璽璽的車,里頭的駕駛一見那完美的駕車技術,心頭一緊張地當是警察追趕。
為了甩脫后車的緊追不舍,他放下車窗朝后射擊。
「意外」表示突如其來,迎面而來的子彈讓宋憐憐尖叫不已,馮聽雨純熟地握緊方向盤左右閃避。
所謂十槍總會中一槍,忽然聽聞很大的爆破聲,車身一斜地慢了下來停在路肩,有一下沒一下地喘息。
「呃!聽雨姊,妳的輪胎好像……破了!管囎邮撬纳欢〞l火。
「是好像嗎?」冷冷黑眸中揚起紅色火光。
她要同車共濟還是棄車而逃?「妳……妳去向秦獅請款買輛新車,我們是為他的紅粉知己而壯烈犧牲。」
「宋憐憐,妳該回去吃藥了!故裁醇t粉知己、壯烈犧牲,她只想罵人。
不過這個小笨蛋說得對,若二樓芳鄰是秦獅重視的愛人,那么她的新車就有望了,施恩一定要索報。
「聽雨姊,妳是不是在罵我?」沒病吃藥也會變有病,她欠掛號費。
「對!
「嗄!好傷人哦!」她的心受傷了。
她不理會宋憐憐的自怨自艾!钢狼鬲{的家嗎?」
「當然知道,我幫璽璽姊偷渡過十桶汽油!购芎觅嵉墓ぷ。
「咱們去理論!箍傄覀替死鬼。
「嗄?」是她聽覺有問題嗎?為何聽見一向冷靜近乎冰的聽雨姊要上門找人對陣一番?
「還愣著等發面粉嗎?快指路。」打工打出了毛病。
「是……咦!不對,車胎不是爆了,我們應該等修理廠派人來拖車。」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馮聽雨似乎聽見她心語的冷言一說!嘎_不成問題,反正撞車有我陪妳一起送死,黃泉路上不寂寞!
不會吧!天要亡我的打工生涯!嘎犛赕ⅲ瑠吢_呵,我不趕時間!
排隊上天堂。
※ ※ ※
「什么,綁走了我的惜惜?」
暴跳如雷的獅吼聲讓宋憐憐臉色發都,耳膜快震破地出現短暫失聰,捂著耳朵怕受二度傷害,而另一位老神在在的冷然女子,只微微地挑動左眉便不再有動作。
光看外表就知道獅子脾氣不好,正處于不穩定的爆發期,一個不小心引燃觸媒,只怕沒人有生還機會,謹言慎行才是正策。
誰敢在獅子巢穴擄走他的愛侶?簡直是向天借了膽,直接和死神簽下死亡契約,活得不耐煩想早日投胎去。
一早接獲公司經理的緊急電話,秦獅見身側的人兒睡得香甜,不忍吵醒她而在她額上落下一吻,獨自著衣地出了門。
昨日的恩愛證據還留在身上,本想去去回來再要她一回,誰知床冷人空,以為她又不聽話地赤腳去踩地皮,打算尾隨其后好好教訓一頓,老是不懂事。
誰知他繞了一大圈仍不見人影,在發動大批保全人員地毯式的搜索后依然無果,他不由得懷疑她是否趁機溜了出去。
可笑的是他正打算跨出門口尋人時,赫然發現與他共枕數日的女子竟陌生得緊,除了名字他對她一無所知,連她住在哪里都不清楚。
甚至名字都有可能是杜撰的。
若不是他曾在醫院看過她口中的「打工妹」,那兩個古怪的女人是進不了大門的,遑論透露出令他心驚膽戰的事情。
「秦有錢……呃!秦先生,你可不可以請壓低音量,我膽子小!挂荒樑屡碌乃螒z憐拍拍胸口壓驚。
冷著臉的秦獅陰鷙得可怕!笂叴_定她被綁走,不是看錯了?」
他寧可她是受不了他的嚴密監控而出走,也不愿是處于危險狀況之中。
「我視力二.O,保證連她耳上穿幾個洞都數得一清二楚!固柗Q打工妹就要有過人之處,眼觀八方。
「綁架者的臉孔看清楚了嗎?有幾個共犯?」到底是誰敢動太歲頭頂上的土。
「嗄?呃!這個嘛……」她為難的瞧瞧一旁淡漠的女子。
「別告訴我,那對斗雞眼是長來互看的!箍此t疑的表情,他已不抱任何希望。
「喂!你太無理了,我的一雙迷人大眼可是……嚇!你別突然張大兇眼瞪人嘛!我比較關心惜惜姊!鼓哪芤恍亩谩
「那妳來干什么?打通電話報個訊不就成了。」他沒好氣地一吼。
嚇了一大跳的宋憐憐一把抱住馮聽雨!赣植皇俏乙獊淼!
嗚!她的打工夢不敢奢想了,他好可怕哦!
「那妳還來──」他把氣發在無辜者身上,考慮該不該要求警力協助追查。
「索賠單。」
一張名列賠償的紙張遞到他面前,超高的賠償金讓他怒火大熾,眼前這位性別不明的人,中性得撲朔迷離。
「什么意思?」
馮聽雨面冷音淡地說:「你不認識字嗎?要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念給你聽?」
「輪胎一個四千美金,共有四個,急回轉摩擦壓驚費五千美金,汽油耗損率三千美金……」他冷笑地揉皺一扔!笂呍诶账鲉?」
「犯人的面相!顾婚_口,領口讓人提高了三寸。
「說。」
「放下。」她表現得很冷靜,揚眼一睨,不把他的兇樣放在眼里。
「妳不怕我?」秦獅很想一拳擊破她臉上的平靜,但他所做的動作是違反本意地放開她。
撫順衣服,馮聽雨才慢條斯理地拾起索賠單壓平。「我能得到應有的賠償嗎?」
「妳……」看了她一眼,又氣又憂心的獅子開了張支票給她。「一百萬夠了吧?」
「等我買了新車,自然將余額找給你!顾幌虿回澬模辉撍谋阋幻蝗。
馮聽雨的個性異于常人,不是因自己的過失而損失的財物她一概不認,非找出真正的負責人來理賠,這是她的原則問題。
不過,看在宋憐憐眼中卻是心酸,為何同人不同命,她怎么沒有聽雨姊那種敢和獅眼對視的魄力,不然她也能索賠一筆受驚費。
不用一百萬美金,一萬元她就偷笑了。
「不必了,快把妳目睹的一切說明白,少吊胃口。」不斷增加的不安讓秦獅焦躁得坐不住。
「那個人大約三十歲左右,方正臉型還算有可看性,挑染一頭金發,側面與你有幾分相似,不太正派。」她的一眼觀便是如此。
「是他!」凌厲的獅眼倏然變冷,揚起令人驚駭的陰鷙。
一次的縱容不代表「他」可以為所欲為,「他」也該學著長大了,把掠奪成性當成別人的無能,他只是懶得和「他」計較而已。
要是「他」惡性不改地傷害到他心愛的女子,這次「他」必須有承擔后果的決心,他要折了「他」的爪,拔牙削足地讓「他」再也無力興風作浪。
「他」惹毛了他。
「你大抵有個譜在,方便透露嗎?」她們好助一臂之力。
「不用!顾溆驳鼐芙^,家丑何必外揚。
「隨便你,藏璽璽的運氣向來很不錯,她應該不會有事!柜T聽雨不經意地說漏了嘴,一旁的宋憐憐急得直跳腳。
「妳說她叫什么名字?」
小猴子在眨什么眼,她怎么都看不懂。「藏璽璽。有什么問題?」
「職業呢?」他問得很輕,叫人聽不出半絲火藥味。
「記者!顾f錯了嗎?干么眼前的兩人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是記者吧!她沒記錯,二樓芳鄰還在她身上挖走一則賽車界軼事。
「很好,她最好毫發無傷地等著我去掐死她!顾皇莻無孔不入的蟑螂記者。
在憂心之下,秦獅體內的火燒得更熾烈,狂猛得讓人打了個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