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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菊冰心 第六章
作者:寄秋
  天呀!她該用什么形容詞來稱呼他的神來一腳,他簡直是在褻讀尸體,對亡者不敬。

  狂妄,自大,無禮,自中無人,現在又多了一項罪證:粗魯,他是個糟得不能再糟的“兄弟”,只適合當大哥命令人。

  可是她卻不應該的打心底直泛笑意,佩服他瘋子的行為,可憐的婉婉在他發狂時刻痛呼一聲,好像尸體本身還有痛覺似。

  沒有人在看到自己的身體遭惡意傷害而不發火,即使膽小鬼也有三分的鬼氣,惹火了她照樣發標,管他是狂鷹、衰衰鷹。

  現在她不知該同情誰多,死人活人之戰不關她事,她惟一該做的事是喂飽自己,然后回家睡個好覺——一個人。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在偷笑,你笑得太明顯了!蹦莻女人欠揍。

  抿抿唇,她笑得很含蓄!俺鹣壬乳_罪于鬼,不能怪鬼不講人性!

  鬼只有鬼性。

  “你似乎很得意,看我一身狼狽大大的取悅你了!彼念^發還是濕的。

  “其實你算是閃得很快了,雙氧水的味道我還能忍受。”反正她也一身尸臭味。

  “沒事干么擺一堆瓶瓶罐罐,你想謀殺誰?”尸體嗎?

  “怎么沒事,至是工作需要。”她刀法完美的切下第一刀。

  晤!好吃,八分熟的牛排正合口味。

  “你……哼!”仇瑯招手要人送上一瓶威士忌。

  言醉醉好笑的看他任性的舉動,再瞧瞧那一頭被六瓶雙氧水攻擊的黑發,一口笑氣隨牛肉咽下肚,小心的維持面無表情。

  他該慶幸婉婉丟的不是有毒的清洗液或是碘酒,不然流下的不只是“水”,還有洗不掉的顏色,他大概一個禮拜不用見人。

  誰叫他鐵齒不信邪,凡事自作主張的不肯善待“尸體”,才會招來天怒鬼怨。

  “仇先生別忘了身份,你不怕人暗算嗎?”她以牛排刀按下倒了第三杯威士忌的手。

  “女人不要多嘴,怕我醉得保護不了你嗎?”同樣的事不會發生第二次,他不允許。

  “不,怕你的仇家砍錯人,當我是你心愛的女人。”男人的恩怨,受累者往往是女人。

  他冷瞪了她一眼,她老是讓他不能理直氣壯的開罵。“道上的人都知道女人對我的意義為何,不會拿你當籌碼!

  “這可就難說了,我是你破例欽點的二手貨,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難免有誤會!贝丝叹陀胁簧俅y目光投向她。

  “你非要一再提醒我你不是處女嗎?別讓我找第一個男人開刀!彼麕缀跻奁鹚姆爬。

  她不該把身體給了他以外的男人,她只能是他的。仇瑯沒發覺自己的心里充滿酸意的嫉妒,恨自己不是她第一個男人……不,是惟一的男人。

  “仇先生,你的表現像吃醋的丈夫,我幾乎要錯認你愛我人骨!蹦腥,永遠自以為掩飾得天衣無縫。

  “見鬼了,我會愛上你這種玩尸體的女人?”他失措的灌了一口酒,鄙視她的自說自話。

  他聲音不大,卻引起周圍人的側目,以審視的眼神瞧著“玩尸體”的女人,心中都浮起疑問:她是哪條道上的大姐大,拿尸體當游戲?

  “小聲點,欲蓋彌彰反而易讓人誤解你是愛在心底口難開!彼痪鸵姽砹恕

  仇瑯嘀咕地沉下臉。“給你三分顏色少開染房,我不愛你!

  “是,你不愛我,正如我也不愛你一樣,我們是飯友!迸c黑道分子為友會不會被列入一清專案的掃蕩對象?

  “去你的飯友,你敢不愛我!笔桥硕荚搻鬯挤谒_底下乞求憐愛。

  “仇先生你在生氣,你的口氣像是要不到糖的小男孩!彼龥]理由愛他。

  心動是一時,愛就珍貴多了,她豈會廉價施舍。

  他的確在生氣,而且快冒火了。“你必須愛我,我允許你愛我。”

  “仇先生好生風趣,你不愛我我為什么要愛你,你要的是我的身體而不是心。”剛出爐的香味,面包也很好吃。

  “你的身體,你的靈魂,你的心我全要,你敢不給試試。”他要挖空她的一切。

  不知不覺中他掉入她挖好的陷阱,一步一步把自己埋了。

  言醉醉笑笑地將一小塊牛排放人他口中。“所以說,你不愛我卻要我愛你!

  “沒錯,你變聰明了!泵髅魇撬剂松巷L,可是他忽然覺得心口一陣悶。

  “女人失去愛會枯竭而亡,原來說穿了,你要我的命!彼桓苯K于了解他的企圖而小嘆了一口氣。

  快被她逼瘋的仇瑯一掌拍向餐桌。“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人無靈魂豈能活,我曉得你是代替安小妹報仇,畢竟你們是同一種人!彼龥]有半句嘲諷,但是卻明白地讓人感受層次不同。

  “你敢瞧不起我——”他知道她的隱喻,她在諷刺他沒有心。

  “仇先生,我還沒吃飽,請你在掀桌子前,先體諒我餓了一天!彼坪鹾軟_動。

  人生幾何,美食佳肴還有美景賞,舞池里一對對嫖客妓女!喔!此種說法太粗野了,是酒客和舞女,酒酣熱舞地玩著摸乳搓臀的游戲。

  不需要道德心和羞恥,因為人人的目的都一樣,只為求一夕歡愉而來,撒盡千金來當大爺。

  誰會想到她一身便服的來到高級夜總會用餐,底下人影成雙成對,劃拳喝酒抱女人好不快意,公關們笑得開懷,大把大把的小費往乳溝塞。

  你情我愿沒人管得著,王立委正擁著和她女兒一般大的少女互哺著口中酒,陳代表撫著身邊嬌艷女子的私處,連老國代都來了。

  若是一通電話請人來臨檢,這些官兒肯定吃不消,更別提臥虎藏龍的暗處有著警方通緝的十大要犯之一的殺手林,他的相好正是夜總會的紅牌舞女。

  而她能安然無恙地坐在最豪華的包廂用餐,全賴仇先生的厚愛,帶她來巡視鷹幫的資產,笙歌淫舞的夜總會“剛好”在他名下。

  否則近午夜十二點,哪家餐廳還開門營業,又不是PUB,搖頭丸店,專賺特殊人士的鈔票。

  “言醉醉,不許再叫我一句仇先生!背瓞樃吆鸪鏊拿,馬上有敏感人士看向二樓。

  言醉醉的大名不下于狂鷹,只不過一是黑一是白,黑白兩道都知道對方的存在。

  “仇先生的脾氣真壞,你瞧張局長嚇得連忙結賬不敢帶小姐出場,你會少賺不少貪污錢。”虧她還叫他一聲張伯伯呢!

  臨老人花叢,晚節不保。

  “你……”仇瑯氣得傷處隱隱抽動,卻沒法打斷她的優雅進食。

  本來他的傷就未痊愈,滿腹的欲火堆積在小腹,將就地拿安恬華的身體來發泄,過度激烈的運動讓他一再扯動傷口,因此傷勢要好不好的。

  他并未允她離開鷹幫,那蹩腳醫生馮碩宇已付出代價,帶走他的女人是被他狠揍一頓,三天下不了床,趴著哀叫肋骨斷了兩根。

  對朋友都不留情了,偏偏狠不下心對她使狠,口頭上的叫囂只會氣得自己內傷,她根本不痛不癢地賴他愛上她。

  狂鷹像是隨便愛上人的男人嗎?他有上千的兄弟要帶,哪有余力去談什么情,她天真地想要愛無疑是吊他胃口,等上了床還不是蕩婦一個,淫聲穢語地求他別離開。

  “仇先生家的狗沒拴緊,我剛吃八分飽不想動,麻煩你多擔待了!笔檬米欤宰碜硖耢o地吃著飯后水果。跟著大哥的特別款待。

  眼睛一瞇,他往下一瞧!皠e理會她,我會處理!

  “如果她又要我償命呢?我是不是該抹凈脖子等她?”難怪收費高昂,原來食物可口,連水果都甜得像蜜。

  “醉醉,你知不知道我很想揍你?”拉近她,仇瑯雙手環抱住她的腰。

  !她頭暈了,他的胸膛好厚,還有強勁心跳聲。“你不像尸體!

  她一時不經心的說出心底話,換來他懲罰性的長吻,讓她暈得更徹底,全身無力的靠著他,該死的心似乎滲進了一點什么怪東西。

  唉!她有點愛上他了,真是太糟糕。

  “醉兒。你有一張適合男人親吻的嘴!比顼嬕槐兺考,入口醉人。

  言醉醉笑不出來!俺鹣壬阄沁^太多女人了,唇肌已麻痹!

  她要一張適合親吻的嘴何用,又不參加接吻比賽。

  “是嗎?我再試試!辈唤o她思考空間,他迅速地壓下自己的唇。

  早該吻她了。仇瑯在心底說著。

  算不算被侵犯了?法醫的鑒定范圍很難判定唇的貞操!俺鹣壬,我的水果還沒吃完!

  “喂我!毖凵駧е舳海漆鳙C的蒼鷹盯著她鮮艷桃瓣。

  “有手有腳自導吃……別再吻我了,我已經成為女人公敵。”為什么包廂沒有門,讓她成為眾人妒羨的目標。

  成為黑幫頭子的女人真是件好事嗎?她能了解底下出賣靈肉的女子的心情,既然弄臟了,就釣個靠山好擺脫看人臉色的皮肉生涯。

  鷹幫的狂鷹是道上的大哥,多金俊朗又有權勢,強健的體格在床上絕對是一尾活龍,趨之若騖的拜金女、苦情花無不以他為最后依靠,撈不上情份好歹撈到錢,日后不愁沒好日子過。

  煙花女子的悲哀,哭笑不由己。

  “我想吃你!薄撕匏菓摚驗樗哪腥耸撬,仇瑯。

  她成了枝頭鳳。

  言醉醉沒法保持冷然態度面對他。“等我死了再去分食我的尸體,我會在遺囑里注明你一份!

  “裝傻逃避不了既定的命運,你早晚會上我的床!彼粫䴗试S她比他早死。

  “打個商量,我們用較正常的方式交往!比巧纤,她有難獨善其身的覺悟。

  就當是一段增長情欲之旅,他對她的興趣照理來說不可能長久,頂多一年他就受不了。

  “別告訴我什么約會、逛街、喝咖啡,我不興這一套!彼類鄣牡胤绞谴。

  “我不喝咖啡,逛街太累,約會沒時間,你大可放心。”她有她的原則。

  在仇瑯聽來像交易。“連上床也空不出時間是吧?”

  她正要說金錢買不了言醉醉,要他多忍讓,含怒帶哽咽的女音先一步揚起。

  “仇大哥,你都有了我,為何還要找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

  “喔喔!你上了她!庇悬c不是滋味。

  “誰叫你逃了,讓我不得不找劣質品代替!彼浑[瞞地道出替身論。

  安恬華的臉色刷一下的失去顏色,幸福的藍圖分崩離析中……

 。              。              。

  她怎么能,她怎么能……

  她怎么能堂而皇之的剽竊她的位置,看她小鳥依人似的依偎在他懷中那是她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爭取到的,她竟敢正大光明的偷走,她根本是個賊。

  兩眼皆紅的安恬華燃燒著前所未見的怒火,周身像是圍繞一團暗沉的烈焰,妖魅在背后生長,搖印墻上的陰影張牙舞爪。

  剛失去的薄膜象征她終于擄獲他,編織的夢想正一步步實現,他的狂暴需索讓她一身的青紫仍在,叫人無法遺忘初為女人的不適和快感。

  是她主動獻身又如何,飽實的昂藏硬生生撐開處女寶地,澎湃的熱情叫她徘徊在地獄與天堂之間,同時感受痛楚和極度歡愉。

  背后的鞭傷未愈,片刻的寵幸轉眼冰裂成空,什么叫替身?她是天地間獨一無二的安恬華,沒人能搶走她的地位,也不會成為別人的影子,她要奪回與他枕畔纏綿的主權。

  只因她戀上體熱的交纏,粗野、毫不溫柔的肉體撞擊,惟有他能帶她體驗那幾近死亡的快樂。

  要他,要他,要他……全身都吶喊著要他穿透柔嫩花心,她變得癡迷于男歡女愛的激烈情欲,不能忍耐少了他體溫的空床。

  由情欲的天堂回到地面,顧不得鞭傷疼痛,她草草地抹上藥膏便四下尋他,一整夜,她甜蜜的回想魔似雙掌游走身體的滋味。

  可是不應該,在她幾乎跑遍鷹幫旗下的據點,換來的竟是夢的破滅,心如刀割——

  “仇大哥,我沒滿足你的需要嗎?為何你又找上這個臭女人?”

  “一個茶壺四只杯子的道理你不懂嗎?別再讓我聽見你攻擊她的不當言語!彼徽J為有錯,同時擁有數個女人是男人的特權。

  在方妲靜背叛他之前。他一樣周旋在眾女之間;只不過她受寵幸的機率高過其他人,外界的兄弟才會誤認她是他心愛的女子。

  對他而言,女人都差不多,乖巧、溫順的伺候他的欲望,不多話的接受既定本分,他不會虧待對方,金錢、珠寶買斷女人的自我。

  不像某人只會不斷地惹他發火,三句話就讓他氣到吐血,打罵不得地恨起柔軟的心。

  他于嗎遷就她,打暈拉上床辦事不就得了,何必顧慮她要不要,有了肉體關系還怕她反悔,到時肯定巴著他不下床,一要再要。

  女人都是這樣不教不乖,貪婪地汲取他在床第間的高超技巧,他看透了女人的本質,骨子里騷浪裝貞節。

  “仇先生你別用曖昧眼神瞧我,本人不認同茶壺論!彼强Х缺,隨時替換精致的杯盤。

  而且她還有調匙,奶糖和糖作伴,選擇多項化。

  “我的醉女人,你在暗示我有了你就不能再玩花弄草了嗎?”如果他還活著不被她氣死。

  唉!他為她樹敵了,真是麻煩!拔沂窍M鹣壬咛зF手,滿園的花香撲鼻!

  她有時間談黏膩的戀愛嗎?她好像永遠在忙,生活中填滿了尸體。

  言醉醉望著身側狂妄到不可一世的男人,心里轉著千百個旁人看不透的思緒,看似保守其實率性,她是一朵任性的天人菊。

  “前陣子吃膩了大閘蟹,獨鐘你一身美味,早忘了花的香氣!闭f到花香,他怎會聞到一段很淡的菊花味。

  “仇先生太少在花園里走動,吃素有益健康!彼捏w味擾亂了她正常思考。

  笑著撫搓她粉頰的仇瑯咬了她一口!皠e教我怎么用女人!

  用。一句貶語。

  “該死的,你真咬我。”臉色微變,她低聲的咒罵。

  菊的本性.花的野性,兩者融合為一便是漫不經心的菊花仙子,曾在天庭掌管四季花卉,只是她早遺忘千百年的仙事。

  天人菊本就是一種繁殖力強的野菊,小小赤褐色的芒刺狀圓球隱藏數十粒種子,果團一個接一個,幼苗一株接一株,日益壯大的趕跑原本土生土長的小花小草。

  也就是說具有侵略本能,不過嬌美的花形是最佳的掩護色,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慢慢形成花海,霸占其他花草的生長空間。

  無害卻狡猾,表里不一,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錯了,我是在疼你,醉兒甜心!背瓞槹l出清朗的笑聲,為擊破她的恬靜而得意。

  她好想揍花他的笑臉,刺眼。“仇先生,你喜歡我的解剖臺嗎?”

  “用來占有你嗎?我還沒在死人臺上做過愛!苯^對刺激。

  越說越離譜“不,我打算閹割你身上最不安分的部份!

  一刀切下一勞永逸,永不作怪。

  “醉酒美人你錯了,那部份會帶你升天,沉溺在性愛頂端!蹦欠矫嫠騺硪詾榘痢

  性,是征服女人的手段之一。

  “你太糜爛了!庇挠囊徽f,言醉醉調開視線游覽底下瘋狂好鬧的人群。

  人為什么總是在追求虛幻?

  “她不適合你,仇大哥,我才是和你同世界的人!卑蔡袢A忍耐的看著他們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她不想再挨鞭子了。

  急躁成不了大事,盡管她恨得牙肉都咬疼了。

  同世界的人?這句話讓心情大好的狂鷹臉上蒙上一層陰霾。“我的世界就是她的世界,誰敢多言!

  一條條溝橫在眼前,他要如何跨越立場廻異的對立現象,黑永遠是黑怎么也漂不凈。白呢?

  “她是站在司法的一方,而我們是走在法律邊緣的人,她比方桓靜更有可能背叛你,送你進牢里吃免錢飯!

  “你會出賣我嗎?小醉兒!彼难凵裆畛撩噪x,鷹眸似要著穿她的靈魂。

  “會,我會出賣你,如果我握有你犯罪的證據,我會一并呈上地檢署!本S護治安人人有責。

  他笑得森冷!澳阏嬲\實得令人著迷,我越來越中意你成為我的女人!

  “誠實是一種美德,仇先生今后應該更小心行事,別讓我有機會出賣你。”原則上她不愛管閑事。

  所以說尸體比活人可愛,不頂嘴,不會讓她煩心,安安靜靜地等著腐爛生蛆,平靜的消失在解剖臺上,然后下葬。

  包廂中人是不多,可是煙霧彌漫的環境叫她吃不消,吵鬧的聲響搔擾著耳膜,她不知道自己能忍受多久,不用酒瓶去砸人。

  煩吶!好想清靜清靜,她倏然起身。

  “你想去哪里?”收集他的罪證嗎?她這輩子休想擺脫他。

  無形中,仇瑯已將言醉醉定位在一生伴侶。

  “洗手間,仇先生不許人污染潔凈的馬桶嗎?”她瞅視在她手臂上按下五指痕的男人。

  “快去快回,別想開溜!彼麖棌検种,命兩名手下“護送”。

  言醉醉失笑地一眨眼睛。“承蒙你看得起,要不要順便在我脖子上套條狗鏈?”

  要走不難,他真以為她走不了嗎?

  言醉醉走出包廂,身后跟著兩個大男人,看起來威風凜凜,十足大哥女人的派頭,讓人品頭論足老半天,暗地猜測她身價多高,日后能不能包下她。

  以一個二十七歲“高齡”的女人而言,混在一群二十出頭的漂亮妹妹當中她毫不遜色,不少色迷心竅的狼字輩還向其他舞女詢問她一夜多少。

  當她一離開,野心不減的安情華立即補位,嬌媚帶嗲地偎向寬厚胸膛,只不過她只得到一個滾字。

 。              。              。

  該不該道歉呢?

  還是算了,所謂無知最快樂,何必去剝奪他短暫的平靜,一餐飯的代價是守口如瓶不算太壞吧!他本身多少要付點責任。

  甩甩發酸的手臂,她不得不承認男人的臂力的確大過女人,解決四五個大男人居然耗去她十五分鐘寶貴時間,看來她得抽個空讓特訓隊的教官給予特訓,不然她真的會成為同事解剖報告中的人物。

  “咦,安妹妹人呢?被你分尸了還是丟進血池!彼隙ǜ匏恕

  仇瑯的眸中映出冷戾!霸趺慈ツ敲淳,青林和石寶呢?”

  “要聽真話還是霧里摸花?”應該快到了,他可能會氣炸。

  “霧里摸花?!”他不解地勾勾指頭要她坐近些。

  “明知眼前有叢花,怎么摸也摸不著,霧中花,花里霧,分不清是花或是霧!崩蠈嵳f就是真真假假。

  “少給我花和霧的故弄玄虛……你受傷了?”沁鼻的血腥味雖淡,逃不過他眼底的精明。

  他一反平日的霸氣顯得張皇,拉過她仔細一瞧,食指拍起她手肘的一滴血質問。

  “若說女人的生理期你信不信?如廁時難免不小心……”好大的臉,鼻頭有顆小豆子。

  這女人不揍不乖!澳阕詈靡晃逡皇卣f明白,別讓我親自檢查!

  她像是放棄當個好心人似的笑笑。“以你鷹幫的勢力來看,我會不會有敵人?”

  “什么意思?”

  “仇先生該整頓整頓洗手間的安全措施,免得人家說你鷹幫無能人!笔来奶鎿Q是必然現象。

  “拐著彎暗示當我是神嗎?”目光一沉,狂妄的諷語帶著自嘲。

  “我開門見山的說吧!有人要殺我,而且不像是一般見色起意的小混混,看得出受過訓練。”資質不差,再磨個五年她可能不是對手。

  “你那兩個手下正躺在洗手間外頭的地板上,一時半刻是醒不了,對方下手不輕卻沒有要他們的命,主要是針對我而來!

  “肘上的傷是讓人給傷的?”他的口氣平淡,冷厲的黑眸沉積嗜血光芒。

  “閃子彈時撞上洗手臺上的玻璃,他們傷得更慘。”治安敗壞讓警察力有未逮。

  “他們?!”很好,在我的地盤開槍還動我狂鷹的女人。“全都該死!

  一抹慎重掠上言醉醉飄移的水眸!澳銊e急著生氣,待會還有事等著你處理。”

  “什么事……”警哨聲打斷他的追問,他倏地明白了!澳憬o我報警——”

  “身為維護公權力的一員,我只是做到‘被害者’該做的事!庇袀錈o患的手機適時發揮功效。

  手機是茉莉居的瞿小嬰贈送,兒童節目大手筆的發送手機,剛好有剩就一戶一機,順水人情做做敦親睦鄰。

  “你不相信我能保護你?”可惡,是刑二大的,她可真行。

  言醉醉平靜的面容,一轉嚴肅!敖袢招姨澥俏矣袑W過幾年功夫,若換成其他人呢?你的保護來得及嗎?”

  “我——”

  整個夜總會因大批警力進人而人心惶惶,心里有鬼的政商大老,有老婆的男人全都慌成一團,找著后門準備開溜。

  在一群穿制服的警察中,有一位貌美如花的警官持槍走上二樓包廂,態度傲慢地點了個頭。

  “言法醫,你沒事吧?”

  “刑大隊長,你還是美得風騷,犯人在洗手間里面壁!闭酒鹕,她趁亂脫身。

  “美麗”的警官大人咬著牙像要擰斷她的脖子!罢堊鹬匚业男詣e。”

  言醉醉眨了眨眼睛!皼]檢查過怎知你是男是女,刑天冰先生!

  他美得讓女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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