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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女辣情 第二章
作者:寄秋


  優美的鋼琴聲緩緩流泄,安撫了無數顆寂寞的心,徐徐轉動的霓虹燈下,淡淡酒香滿足每一個入門的雇客,微醺地盯著在吧臺內的兩朵美麗花兒。  

  吧臺旁有個小型舞臺,平日客人少時,為招攬客源,遲到半鐘頭的海棠玉會上臺去唱個幾首惑人心弦的慢歌,拉回占不到便宜的爛客。  

  有錢就是大爺,她們深諳此道。  

  但是若太過份了,母老虎的爪子照抓不誤,讓對方皮綻肉開見不得人,狼性不敢在店里張狂。  

  好在美色還算管用,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提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的道理他們倒是清楚,絕對不輕易出手地招來眾怒,頂多用眼睛強奸她們罷了。  

  反正多看幾眼不會少塊肉,人美就是這點煩心,天妒人也妒。走在路上都會遇瘋狗。  

  三個女孩都是夜貓族,愛在白天睡大頭覺,也為了避免上危險,因此她們合伙開PUB,工作環境局限在小小酒吧中,不擔心有兇神惡煞在背后砍一刀,或是被某某老大收為情婦。  

  因為她們的行事風格實在叫人吃不消,必須連吃一整瓶阿斯匹靈鎮鎮頭痛。  

  “曼曼,我怎么老覺得今天有點奇怪,好像大地震來臨的前兆!闭{了杯蚱蜢,藍夕霧往吧臺一放,讓工讀生送至第七桌。  

  “呸呸呸!你不能朝光明面想嗎?九二一地震死的人還還不夠瞧呀!”一只瞎眼的烏鴉。  

  惡心曼,口水噴到冰塊上。藍夕霧壞心地將其加入琴酒中遞了出去。“你偷懶沒彈琴!  

  “海棠不在我最大,管他彈不彈琴,今兒個心情不爽!  羅曼陀為自己的懶散找借口。  

  左側的黑色大鋼琴上方,明目張膽地放了一臺錄音機,音樂流暢猶如現場演奏,沒人舍得去指責美人怠班,聽人耳中同樣悅耳。  

  為什么她們得“含辛茹苦”的照顧PUB,而帶著青蛇不知去何處跳河的死女人還不來周游列國,她快被刺探的眼神給煩死了,一天不彈琴犯法嗎?她真想跳起來大呼她得了絕癥。  

  在人前寡言的羅曼陀有個三八的悶騷個性,只對知心好友展露,其他人……哼!哪邊涼快哪邊待,冰椅贈送。  

  她的調酒技術還算好,但是略遜藍夕霧一籌,所以她樂得光明正大的讓賢,偶爾彈彈琴裝點神秘,為PUB添些謎樣色彩,突顯個人風格出賣色相,勾引想像力豐富的酒客上門消費。  

  欺不欺瞞是一回事,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不爽呀!小姐,本日的營收若下降,差額由你的紅利扣除!备液湾X作對,存心找死。  

  一陣冷颼颼的寒語由身后傳來,直打哆嗦的羅曼陀搓搓手臂,沒好氣的回頭一睨!笆阵@費找你要。”  

  海棠玉一臉躍躍欲試,“老一輩的阿嬤說,吃兩口口水就很有效,要不要我好心點吐一杯讓你慢慢享用。”反正口水不用錢。  

  “請不要給予我二度驚嚇。,我怕被毒死!泵婧糜圃铡  

  “曼陀羅比較毒吧!做作女!睂⒗p臂的青蛇一噓,它精神抖擻地在酒瓶中滑行。  

  去了一趟寵物店,小美人的士氣大振,它的平爸爸用溺愛的口吻對它加以開導,又親又吻地鼓舞它失敗是成功的跳板,告解人生的意義不在交配上,要它勇往直前,同性相親本是條艱困的路……  

  拉拉雜雜地像只老母雞叮囑了老半天,根本不理會等在一旁的人類,在平耀民眼中,人遠不及由他店里“出閣”的動物兒女們。  

  時間在打瞌睡中流逝,突地一陣狗叫聲吵醒了睡意正濃的海棠玉,下意識看向墻壁楓葉龜造型時鐘,她驚訝地跳了起來,  

  粗魯地抓住蛇身就往外沖,不顧愛動物成癡的平耀民氣急敗壞,追著要她小心點。  

  偏偏又遇著下班人潮,塞車長龍將她困在長橋上,短針由七點跳到八點,她才由車陣脫身。  

  好巧不巧剛由員工專用室走出來,第一句傳入她耳中的竟是如此不負責任的話,這PUB是開著好玩嗎?  

  “死女人,說好不在工作場所做人身攻擊,自毀諾言要罰一千元。”借題發揮的羅曼陀手心向上要錢。  

  要扣她錢先納稅,她是吸血水蛭,只進不出。  

  “你口出惡語又無故停工,罪大惡極加一等,好意思向我伸手呀!”海棠玉冷笑一聲拍掉她的手。  

  這女人出手真重,手都打紅了!坝锈n票沒人性,只會壓榨一級貧民!  

  “別說來笑掉別人大牙,存款數字八位數叫貧民,臺灣好窮哦!”海棠玉不屑地幫忙遞萊姆切片。  

  認命的藍夕霧一杯調過一杯,將萊姆切片裝飾在杯沿,她們兩人一天不斗嘴像是忘了加冰塊的威士忌沙瓦,口感差了點。  

  羅曼陀瞥了海棠玉一眼,“現在治安很壞,別害我被綁架!碧觳黄痫L,地不浮油她就不快似的。  

  “少了個禍害該額首稱慶……噢喔!不死心先生又來了!  

  等著看好戲的海棠玉呶呶性感的唇。  

  半年多來如一日,莫向橫裝出溫和爾雅的假相,特地到藍夕霧面前點了一杯“愛你無悔”,而她如同往昔地連看他一眼也沒有,隨手調了杯粉紫色酒倒入細杯口高腳杯。  

  同時,他也很可笑地,照例問了一句,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用太去期待,夕霧花的回答是不作回答,表情茫然的望向抿唇淺笑的好友,其實她心里很清楚,她們是忍住不爆笑出聲。  

  “唉!女人的單純!  

  回座的莫向橫感慨地一說,再次無奈的嘲笑自己的無功而返。  

  “我看你用錯了一個字,是女人的愚蠢。”一座大金山在眼前還能視而不見。  

  莫向橫警告的說:“謹言慎行呀!地秋,在人家的地盤上少開口為妙!彼蓻]雅量聽人批評他看上眼的小女人。  

  “怎么,怕被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圍毆呀?”  PUB里燈光不甚明亮,視力不佳的他看不清吧臺后佳人的容顏,故出此言。  

  若他近距離一瞧,恐怕會把話當場收回,換上一副癡迷的心動樣,如同一旁突然不開口,雙眼發直的白禹軒,他的視線停在后來加入的紅衣女郎身上。  

  那一頭自然蓬松的波浪長發猶似黑色瀑布,細肩帶低胸的小禮服裸露出小麥色香肩,高聳的雙峰讓人無法一手掌握,光是隔上一段距離和被吧臺遮蔽大半身體,那自然的深溝叫人血脈賁張。  

  他不敢相信有此絕色未被發覺,簡直是暴殄天物,下腹的騷動正是自己對她起了莫大興趣的證據,她到底是誰?  

  海棠,曼陀羅還是夕霧?  

  直覺告訴他,她應該是火熱似炬的海棠花,那耀眠的光芒的照一室的男人,他甚至起了莫名的占有欲,不準她賣弄風情地與男客調笑。  

  他要她,無關一見鐘情。而是她本該屬于他。  

  這是宿命。  

  深沉的黑瞳流轉著絕然的欣賞,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一顰一笑,隨著小動作起伏的完美胸形,他想要擁有她的全部,最好筑起高樓關到老死都不許她踏出一步。  

  要不是他雙手握緊酒杯抑制生理上的蠢動,她八成已失身好幾回,連走路都不穩了。  

  渴求她是一種身體本能,白禹軒的心口涌起一股前所末有的熱情,這樣絕艷佳人不該埋沒在這小小PUB中。  

  他想像著上百種裝扮她的畫面,用華衣,用珠寶……最好什么都不穿,一絲不掛地展露她維納斯女神般的嬌胴。  

  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他可出丑了。  

  方地秋看向久未開口的白禹軒,“瞧,咱們說得口沫橫飛,  他老兄一臉癡呆的大作春夢。”好友又是不減風流本色的見色心喜。  

  一道黑影在眼前晃動,白禹軒大夢初醒的眨眨眼。“方地秋,你準備求閻王減少你的壽命嗎?”  

  恢復輕佻的玩世不恭,白禹軒收起驚艷的神情,邪肆地輕喝一口白蘭地,掩飾眼底的企圖。  

  “我看你和向橫都生了怪病,一踏進三色美女就失了魂。”  

  哪有他定性佳,不為所動。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們又不像某人偏好男色,坐懷不亂地朝鄰桌猛男拋媚眼!卑子碥幨忠惶,舉杯一敬。  

  噗哧,方地秋一口酒不雅地噴出。  

  “老天爺呀!你非要害我身敗名裂是不是,我幾時改變了性向,他不過瞄了鄰桌一眼,以為遇見生意上的對手。  

  “誰曉得,也許你功夫做得足,我們都被你瞞了過去。”那個老頭在干什么,竟乘機偷捏她手心。  

  白禹軒眼一沉,森冷的怒意油然而生。  

  女人就該滾回廚房去,拋頭露臉的明擺著要人吃豆腐,她該死。  

  缺德的嘴!靶⌒目春媚愕钠ㄑ,哪天我塞塊炭治你的痔瘡!狈降厍餂]好氣的道。  

  “我會記著別背向你,確保自己無失貞之虞!彼是“處男”,就身體某器官來說。  

  露齒一笑的莫向橫一手橫過他肩頭!罢垎柲阌胸懺锟裳詥?”  

  “女人太壞了嘛!趁我年少青澀時期硬要奪弓射花心,其實我的心靈純潔如白紙!卑子碥幋笱圆粦M的道。  

  他的啟蒙期算來并不早,以現今的速食愛情和開放性性關的猖狂,早熟的青少年大多嘗過青蘋果的滋味,對于性愛一事并不陌生,十六歲“失身”滿正常的,以他風流的程度來說。  

  對方是小他一歲的日本女留學生,相當主動,才十五歲已是經驗豐富的個中好手,衣帶一寬就拉著他上床,云雨幾度成了那一年的性學學分專修課程。  

  那女孩的長相己遺忘在性史初頁,但卻開啟了他對女人無止境的欲念。  

  男人的壞有一半責任在于女人。  

  莫向橫撫撫肚子道:“地秋,你有沒有反胃的感覺,你相信他的靈魂純潔嗎?”黑與白相混只能成灰。  

  方地秋挑眉叫了一杯啤酒。“相信呀!在撒旦面前誰不純潔,如果他不是人。”  

  “說得好,有見解,深得我心!  搖著調酒內冰塊,莫向橫只看不喝。  

  他向來只點一杯以加強印象,雖然不見成效,他依然故作瀟灑維持一貫作風,慢慢地等冰塊溶化再一口口含。  

  “呵呵呵……你的她是調酒師吧?一身白很顯眼!狈降厍镆灶伾珌韰^分三名女老板。  

  露肚臍穿著翻領中空裝,搭配同色系的緊身長褲,在一片顏色中特別好認。  

  另外兩個是一紫一紅,全然的單一色不添任何其他色系的配件,紅寶石眩目,紫水晶招搖,突顯出自身專有色調,引人難以忘懷其獨特魅色。  

  一眼望去便是清清楚楚,不致搞混所代表的風格。  

  純真、熱情和神秘。  

  “她有點迷糊,介于天真與嫵媚之間,笑起來左頰有個小梨渦,不太有心機……”他說了一半突然被打斷。  

  眼神微利的白禹軒凝睇著同一方向!八钦l?”  

  “你是指……”順著他所指望去,亮眼的火紅躍入莫向橫眼中。“海棠花,三人中最強勢的頭頭!  

  “她是我的!卑子碥幉蝗菖匀藸帄Z地先撂下話。  

  方地秋打趣地審視正同男客談笑的倩影。“那你上呀!我預祝你陰溝翻大船!笨ㄋ馈愣。  

  “聽你的口氣不看好我是吧?”女人最好哄了,鮮花、美鉆和浪漫,外加一疊無上限的金卡。  

  依他以往的經驗,女人不外分為兩種,一是信仰愛情,迷戀被愛的呵護感。二是拜金,只要有錢就OK,不去計較表面問題。  

  后者輕易解決,他本是慷慨的男人,對于每任情人都出手大方,從未令她們失望過,除了強求愛情。  

  至于前者就得多用點心,去營造她相信的虛幻場景,同樣砸下大筆金錢,扮成一個不存在的白馬王子、多情男人,自然手到擒來,屈服于他身下。  

  聰明的女人要用智慧去對付,單純的女人隨意掌控,復雜的女人要多管齊下,愚蠢的女人直接甩了不必留戀,他相信以自己獵艷的手法足以出本書。  

  天底下沒有他把不到的女人,全在于他要不要。  

  而這朵海棠花他是摘定了。  

  “禹軒,立志不是件壞事,可是栽了會難看!彼切缕贩N海棠,帶刺的。  

  酒糟男靠她那么近干么?白禹軒一口飲盡杯里的酒!耙騻賭嗎?我一個月內準追得上她!  

  “半年吧!兄弟,雖然我還是對你沒信心!蹦驒M不想他輸得沒臉見江東父老。  

  “你太高估花兒的抵抗期,別忘了我是花叢浪子!闭ㄊナ。  

  “我才要提醒你,三色美女的老板們最恨花心男,而且非常大女人主義!彼运艂窝b溫和老實樣。  

  “喔!”嘴角略掀,白禹軒又喚服務生送來一杯馬丁尼。  

  正當他們一派悠閑地討論著,一陣輕脆的酒瓶破裂聲驀然響起,三人同時將臉扭向“案發現場”,一個西裝筆挺的斯文男子捂著頭倒地呻吟,干凈的白襯衫上有高跟鞋的鞋印。  

  再往上瞧,半截的瓶口握在指尖修長的玉手中,那一身紅艷很難讓人忽視,氣勢如虹地帶著飽含怒意的微笑,一腳踩在男子的手背上用力跟轉。  

  周圍的酒客視如平常地鼓掌叫好,歡呼地送她走回吧臺內,不在意她任意傷人是否有錯。  

  不過看男子蹣跚地從地面爬起,滿頭順勢流下的鮮血不受人同情反遭群眾噓聲,可見他定是做了什么不規矩的舉動,惹毛了老板娘,只能訕訕然地倉皇離去。  

  “喀,瞧見了吧!現代版的火爆娘子,你有幾條命給她當宵夜?”嚇!精采。  

  白禹軒輕笑地搖搖杯子。“三個月,你們可以開出賭注了。”  

  她的表現太夠味了,極品中的極品。  

  “真要賭,不怕輸掉馭風企業?”豪氣不一定是運氣,驕兵必敗。  

  “你們沒那么大的胃口吞得下,地秋的法拉利跑車,向橫名下飯店的總統套房免費居住權,如何?”  

  “永遠?”莫向橫含笑的詢問。  

  “方便帶女伴休息嘛!看我幾時會收心。”上賓館大多口雜。  

  莫向橫沒異議的反問!澳隳?”  

  “你想我會輸嗎?”白禹軒自滿地撥弄名家設計的發浪。  

  “會。”  

  方地秋兩人異口同聲地粉碎他的怡然自得,他們從不認為他會成功。  

  “馭風企業百分之十的股份,我要你們心服口服地說不出話來!北砬橐蛔,他咬牙切齒地狠瞪道。  

  “呼——我要發了!  

  “唉!敗家子。”  

  好友的勝券在握姿態激起白禹軒的好勝心,眼露狩獵前的精光,酒杯一放,起身穿過人群走向火的凝聚點,故作帥勁地將手一擺。  

  近看的她更美,細致如玉的肌膚找不到一絲瑕疵,叫人想湊上前咬一口。  

  帶著火苗的美眸更見艷色,一眨一眨的雙眼皮包著琥珀色瞳仁,要引人陷入是多么容易,連他這調情高手都快把持不住。  

  清咳了一聲,白禹軒擺出誘惑人的角度放出電波,一手拄著下巴。  

  “小姐,你是我見過最火熱的性……性感女……女神……”  

  他的唇瓣開始抖顫,兩眼瞠大。  

  這是……蛇?!  

  沒有任何預警,眼珠子翻白,身子一軟,堂堂馭風企業的總裁居然在一條小青蛇前葬送面子,砰地倒向冰冷的花崗巖地板,一切令人錯愕。  

  而纏繞在他腕際的小美人睜著圓眼,不能理解他為何睡在地上,難道人類和它一樣是低溫動物?  

  藍夕霧一臉不可置信的問:“天呀!海棠,你是不是射了暗箭傷他?”怎么他才剛開口就趴了?  

  “你卡通片看多了,沒事閃一邊去調酒,  七桌和二十二桌的先生要追加酒一杯。”  

  “我可以一心二用,你說說那是隔山打牛還是隔空點穴,我好學一點防身!蓖瑢W多年她還不曉得海棠像小龍女般厲害。  

  “打你這只笨牛,點醒你的蠢腦袋,少去翻武俠小說,我有多少能耐你會不清楚?”海棠玉真想掐死她。  

  “你很會暗坎,我不太認識你!比丝偛粫䶮o緣無故的倒下吧!  

  “做作女……呃,曼陀羅,麻煩帶她到休息室痛毆一頓。最好別讓我認出她那一張臉!北恳惨康糜懈裾{。  

  不感興趣的一瞄,羅曼陀打著新鮮的番茄汁!鞍装V送精神病院療養不見得會變聰明,少了調酒師PUB會倒!  

  有道理!昂冒!放她一馬!  

  兩道高大的身影遮了一點燈光,動手扶起倒地的男子,一臉尷尬地不承認是他的朋友,自稱是路人甲和乙。  

  簡直丟臉丟大了,在美麗的女人面前昏倒,以后上門消費只有遭人恥笑的份。  

  藍夕霧好心的問:“他有心臟病嗎?你們應該先施行心肺復蘇術!彼懒巳藭苈闊,生意會受影響。  

  兩人一臉地訕笑。  

  “別盡顧著傻笑,要嘛弄醒他,不然送他去醫院。在這等人上香嗎?”笑笑笑,多了兩個白癡。海棠玉嘴壞的道。  

  傻笑?!  

  上香?!  

  這會兒真的只能干笑了,斜睨莫向橫的方地秋面色一黯,以他們的身份及出眾外表,通常是吹捧、諂涎者眾,還沒被如此削過,實在是顏面無光。  

  要回嘴嘛!和女人計較似乎有損風度,而且她看來十分兇悍,架上的酒瓶少說有百來瓶,他的腦袋不耐敲,前人的殷鑒要謹記。  

  看那地上的血還沒清理呢!所以君子不與佳人惡言。  

  “難道上帝真是公平的,給了你們人模人樣的外表卻吝于施舍聲音?”要不要請他們出示殘障證明?聾啞人士九五折。  

  好刻薄的舌鋒!靶〗,我想他只是一時興奮過度,血流不上腦葉!  

  “他是你們的朋友?”  

  左右扶撐的兩人趕忙搖頭撇清,男子漢自動矮化成歪種。  

  “萍水相逢、萍水相逢,我們絕對不是朋友!蹦驒M可不愿心儀女子對他有負面評價,即使她背對他。  

  了然的海棠玉嬌媚一笑搖搖手!拔伊私饬,需不需要給你們朋友一杯冰水?”由頭淋下,方便清醒。  

  “不……不用了,我們送他回家。”莫向橫的干笑慘變成苦笑,誰會相信他們的欲蓋彌彰。  

  都是白禹軒的不濟事,拖累他們兩個好友陪同出糗,等他醒來非好好的嘲笑他一番,討回受傷一盎斯的名譽。  

  “等等。”  

  方地秋停足一瞟!斑有事?”  

  “要走可以,請留下兩樣東西!庇職饪杉,敢掉頭就走。  

  “什么東西?”  

  納悶的神色浮現在兩人臉上,難不成進了大姐大的黑店,要一耳一足才肯放人?  

  “酒錢和小美人!焙劝酝蹙埔驳每吹胤,她海棠玉是軟柿子嗎?  

  噢!酒錢忘了付,但……“小美人是誰?”  

  兩人一頭霧水,他們三個堂堂大男人哪來美女?  

  “在他衣服底下,正鉆出一顆愣腦呆頭探望的小冷血。”它又搞錯戀愛的對象。  

  男男戀不稀奇,種類相悖才是頭痛事,它不怕他一翻身壓死它,從此天上人間兩相隔,上演梁祝遺恨?  

  “是蛇,難怪了!比套〈笮Φ臎_動,莫向橫小心翼翼地物歸原主,生怕遭蛇吻。  

  付了帳,兩人決定讓白禹軒不好過地抬著他回家,笑聲不斷地回蕩,回蕩……  

  “你們笑夠了沒?嘴巴快咧到耳后了!  

  奇恥大辱,出師不捷的他居然敗在一條惡心巴啦的小爛蛇上,一世英名隨流水東去,凍結在十月寒霜之下,臥冰鯉不躍。  

  打小就對蛇類沒轍,一見滑溜的影子在草叢中晃動,他二話不說拔腿就跑,絕對不會給它機會咬他,因為人生有一次經驗便已足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他就是最好的明證。  

  大概剛上小學時,老師帶著他們一群小朋友認識戶外植物,他因頑皮脫了隊,在老師沒注意的情況下,想抓樹下的小青蛙。  

  青蛙是到手了,可是一旁同時環伺多時的眼鏡蛇一見他奪去它的食物,蛇頭迅速地向前,兩顆尖銳的毒牙狠狠咬住他的手掌,死也不肯松口。  

  好在眼鏡蛇的特征很好分辨,老師一聽見他的哭聲立即招來警衛捕蛇,飛快地送他到醫院注射血清,才撿回一條小命。  

  自此以后,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有了天敵。打死也不接近無足生物。  

  蛇是魔鬼的信差,它們都該被滅種,永遠不得復育。  

  “你們算什么朋友,笑了快兩個小時還不停,我是不是該高興娛樂了你們?”白禹軒低咒的一拍澤木桌。  

  略止笑聲的方地秋故意撫撫桌面,出言招惹他!坝碥,你干跪直接把馭風企業百分之十的股份渡讓給我們,反正你沒贏的可能性!  

  一個怕蛇,一個拿蛇當寵物,這根本是局死棋,下再多棋子也沒用,很難起死回生。  

  “用不著笑話我,把你的法拉利上蠟打光好,三個月后送到我的車庫!彼^不認輸。  

  “垂死的天鵝總要掙扎一番,等你力竭還不是得死,何必硬要強摘海棠花。”那美則美矣,太辣了。莫向橫表明自己的極不看好。  

  白禹軒瞠目一瞪!澳銈儙臀蚁朕k法除掉那條蛇!  

  “阿彌陀佛,貧僧不殺生,善哉!善哉!”方地秋不想被人拿著酒瓶追殺。  

  “向橫……”  

  笑不可支的莫向橫搓搓鼻粱!澳悴环琳耀F醫和寵物店請教一二,不過我建議你看看心理醫生!  

  “你在嘲笑我心理有病?”他只是下意識地不喜歡和蛇為伍。  

  “不,是希望你克服心理障礙,蛇并不可怕,想想它魅力四射的主人。”他得先向蛇宣戰才有贏的可能。  

  “是呀!它不可怕但也不討喜,尤其是爬在人的身上!币幌氲剿陀蟹N暈眩的感覺,視線忽明忽暗。  

  “你想大多了,不如放棄這次賭約,百分之十的股份你自個留著!蓖颂霉脑绱蚴∈滦。  

  白禹軒手一握,青筋憤起!耙粭l不起眼的蛇算什么,我要摘下海棠花!  

  記憶中。她的嬌笑舔唇是如此鮮明,仿佛隱約聞到一縷花香味,他豈能因那小小的蛇族而躊躇。  

  “有志氣,下回昏倒前記得先拔一一九,我們可沒空去救你!焙L幕ㄏ滤,風流來做鬼。  

  日子熱鬧了,人蛇大戰要開打了,外圍下注應該能多賺一筆吧!  

  商人本好,希望能撐上三個月才落幕,賣場熱絡些,別跌得太難看,尸袋缺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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