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情曲 第三章 作者:嘉恩 |
經過幾日的休息,李蘭兒腳踝的傷已完全好了,當她可以下來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宮院找南烈宮。 “小姐,你要去哪里!你的腳傷才剛好,不能隨便走動的!”婉兒勸道。 “沒關系,我的腳傷已無大礙,你不必為我擔心,我只是去找宮” “找他?他未曾好好待你,你何必去找他,還要聽他的冷言冷語!蓖駜簩δ狭覍m沒多大好感。 “婉兒,不得如此無禮。”李蘭兒輕斥道。 “可是……”婉兒還想說些什么,但卻被李蘭兒給打斷。 “沒有可是,以后不許再讓我聽見這些話,明白了嗎?”南烈宮雖然待她不是很好,可是她不想聽見有人說他的不是。 “婉兒明白了! “那么我去宮院了。”李蘭兒蓮步輕移,往外走去時,見婉兒也跟上,她嘆氣道:“婉兒,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你別為我擔憂,也不必隨行! “可是……”婉兒還想開口說話,但一見到她那堅持的眼神,只好放棄隨行的念頭,退回房內,任她一人獨往宮院去。 穿過竹林,到達宮院的大門,她舉起手臂,敲了敲門。 過了許久,都沒聽到里頭傳來回應,李蘭兒便逕自推開大門,往里頭走去!皩m,你在嗎?” 一見到里頭的擺設,她不禁看傻了,屋里頭四處皆掛著字畫,而那落款者的名字,竟是南烈宮!他居然寫得一手好字,且畫功傳神。 正當她仔細看著畫作時,沉穩的男聲自她身后傳來,“誰讓你進來的?” “!”她被嚇了一大跳,一個不小心,打翻了一旁的墨水,而他置于桌上的一封書信亦被波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幫你清理!”她連忙拿起腰際的手絹為他清理桌面,只是,在她的擦拭之下,情形反而更糟,桌面一片凌亂,而她更弄臟了自己的衣裳、小手及臉。 “夠了!”將她一把拎起來,南烈宮朝外頭走去。“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聽見你的聲音,更不想看到你的人,快滾!”語畢,他便當著她的面把門重重地甩上。 該死的!那個笨女人居然把羽兒派人送來的信件給毀了!他只是離開一下,怎么也沒料到她會來。 麻煩!這女人真是一個大麻煩,而且還是專門制造麻煩的笨女人。該死的!他還未看過那封信的內容,不知是否可以挽救。 被丟出門的李蘭兒則是欲哭無淚。 她真是笨得可以了!才沒多久的時間,她便把他的東西都弄臟了,而且又惹他生氣,還被丟出房門外。 他……會不會從此不理她了?一想到有此可能,李蘭兒眼中便泛起淚光,起身打算返回她的居所。 在經過湖邊的石徑時,她沒注意到腳底下的濕石,一不小心便滑倒,跌入湖中。 “。m……救命呀!宮……救我……”湖水比她想像得更深,她又不會游水,更何況是上岸了。 “救命……宮……”她腦海中又浮現南烈宮的冷酷眼及話語,他說他不想再聽到她的聲音,也不想看到她的人。 她被水嗆得難過不已,黑暗及冰冷逐漸蘢罩了她的思緒及絲,她再也發不出聲音來,身子往下沉去。 如果可以的話,她好想再見南烈宮一面,向他說聲對不起,還有,她真的好喜歡他呀…… 李蘭兒幽幽醒來,映入眼簾的是她從未見過的環境,一個充滿陽剛味的地方! “唔……”她想起身,發現一點力氣也使不出,頭也疼得很,只能勉強發出聲音來。 “醒了?” 咦,這聲音是……南烈宮!接著映入眼簾的便是他的身影,她訝異地睜大眼。 不會吧!她竟沒死,是他救了她嗎?視線一接觸到他結實的上身時,她立刻臉紅心跳起來,連忙將小臉往一旁轉去,不敢看他。 南烈宮冷冷地開口道:“先別急著臉紅,把自己的身子遮一遮才是!彼呎f邊拿起放置在一旁的衣裳穿上。 “什么?!”低頭一看,她立即尖叫出聲!她竟未著寸縷地在他的床上,僅有薄被遮身,而方才又因移動身軀,薄被整個滑落,赤裸的身子自然全被南烈宮瞧見了! 她連忙用薄被裹緊自己的身子,一張俏臉幾乎快燒了起來,并縮起身子往床里頭靠去。 “現在才發覺到,未免也太過遲鈍了吧!”他的唇邊泛起一抹嘲諷的笑,朝她走去。 “你……你想做什么?”李蘭兒面露惶恐之色,想往后退去,但早已無路可退。 “哼!倘苦我要做什么,早趁你昏迷之際就做了,又何必等到現在?”見她那一臉害怕的模樣,南烈宮泛著冷笑道:“放心好了,我對你的身子一點興趣也沒有,又干又扁的,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當然,這全都是騙人的,他沒料到在她那營養不良的外表下,嬌軀竟十分有看頭,凹凸有致的身段,小而飽滿的酥胸,無一不是令男人血脈僨張的好景觀。 “人家哪有!”原本想反駁,無奈此刻她頭昏腦脹,全身無力,發出的聲音也柔柔弱弱的,倒像是在撒嬌般。 “還說沒有。”南烈宮坐于床沿取笑道。 她敢怒而不敢言,連忙轉移話題,“我的衣裳呢?” “丟了!”他一派優閑地說。 “丟了?!為什么要把我的衣裳丟了?”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眼,他怎么可以這么做? “那衣裳又濕又臟,不穿也罷!”說話的同時,他的身軀更貼近她。 “可是……我總不能一直待在你的房里吧!現在是什么時辰了!我再不回去,婉兒會很擔心的!蓖耆珱]注意到他的靠近,她輕皺柳眉逕自說道。 “你就這么想遠離救命恩人的身邊!你之前不是一直想找我說說話的嗎?不是十分想見我的嗎?怎么這么快就改變心意了。”此刻的他,已貼在她耳畔說話。 遲鈍的她終于在此刻發現他們過于靠近的距離,一張俏臉更紅了。 “可不可以……請你退開一點,我快沒辦法呼吸了!钡椭^,她結結巴巴地說道,她真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為什么?我覺得這樣很好!”接著他干脆躺上床、以手支著頭盯著她瞧。 這下子李蘭兒嚇得渾身顫抖。 “我……”她快受不了了,她尚無法接受與南烈宮這般親近。 “我什么?方才落水時,為何不叫人?”此刻他的眼瞇了起來,充滿怒意。 要不是他發覺事情不太對勁,而走到外面察看,他也不會發現落湖的她了! 天知道,當他瞧見逐漸沉下去的她時,一顆心差點停止跳動,他連忙跳入湖中欲將她救起,而一接觸到她那冰冷的身軀時,他差點瘋掉,幸好她只是一時被水嗆昏,他立即運氣替她溫暖身子后,才無大礙! “我只是怕你還在生氣,不想聽到我的聲音,所以才……才不敢喊救命……”說到最后,見南烈宮臉色愈來愈陰沉,她便不敢開口說下去。 “就因為這樣而不喊救命?倘若我再遲些出去,你就會死在湖中,壞了宮院的好風水!”他愈愈氣,眼中快噴出火來了。 天哪!他真不知該拿她怎么辦才好,她就這么聽他的話,一句也不敢違背?真是笨得可以。 他忍不住嘆口氣道:“你就真的這般聽我的話?” 李蘭兒眨了眨眼,無邪的道:“你是我的夫婿呀!你所說的話,我自然要遵從,不是嗎?” 瞅著她瞧了好一會兒后,南烈宮才道:“過來!” “。 边^去!她愣在當場,不知如何反應。 唉!她果真是笨得可以!南烈宮嘆了口氣后,便一把將她連人帶被地抱進懷中。 她驚呼出聲,一接觸到他的身軀時,她掙扎著想逃開。 “別動!”他將她緊抱在懷中。 李蘭兒聞言,便再也不敢動,紅著一張臉,乖乖地待在他懷中。 “告訴我,你為什么會叫蘭兒?”他放柔了聲音問道。她的身子好小、好軟,又很好抱。 “我的娘親蘭妃在蘭花盛開的時節生下我,沒多久她便去世,而父皇……恐怕也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吧!替娘親接生的嬤嬤是她的奶娘,為了紀念娘親,于是便將我取名為蘭兒! “那之后的日子呢!你又是怎么過的!” 李蘭兒聞言,顫抖了一下,抬起小臉,可憐兮兮地道:“我……可不可以不說!”這會令她想起過去的事情。 “說!”南烈宮不容許她退縮。 枕著他胸膛的李蘭兒,于是大略說出以前的生活情況。“我一生下來,便沒人可以依靠,人家叫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如此而已,沒什么的!彼迕璧瓕懙膸н^,不想多談。 “例如呢!”南烈宮堅持聽到答案。 被逼得不得了,她嘆了一口氣,才道:“我只是偶爾會替她們燒燒水,伺候她們沐浴……就這樣了。”不想再多說,畢竟事情全都過去了。 “是嗎?還不說實情!”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他繼續逼問,“一次燒幾人份的水!建平公主又是如何對待你的?說!” “你怎么知道建平公主的事情?”她張大了眼,不可思議地問道,她從未跟他提過建平公主呀!他是從何得知的? “少啰唆,快說!” “你別動怒,我說便是。”她無奈地開口說道:“我得為她燒二十多人份的熱水,好將她那口大浴池倒滿,倘若她不滿意水溫,我便得重新來過,直到她滿意為止。或是……偶爾服侍她,替她洗腳、擦手,就這樣了!闭碓谒靥诺母杏X好舒服,也因為有他在身邊,才令她可以不以為意的道出往事吧! 很好!那該死的建平公主,居然敢如此待李蘭兒,倘若他不為她討回公道,那他就不叫南烈宮! “宮,你記不記得,你曾在長安城的街市救了一名被人調戲的姑娘?”她緋紅著臉,她輕聲問道。 “有嗎?” “你不記得了是嗎?沒關系,我記得就好!”她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他寬闊的胸膛實在很舒服,令她昏昏欲睡…… “什么意思!說清楚!”他皺起眉,不滿意她把話說得不清不楚。 “沒什么……只是你那時救了我……”呵欠連連,今天她真的累了,好困,好想睡。 “是嗎?”他動情地撫著她的長發。她的柔順,令他有些心動。 “我便是那時候喜歡上你的,而你好像一直在救我呢!嫁與你為妻,是我這一生最大的心愿……”喃喃說完之后,李蘭兒便沉沉睡去。 “什么?”本欲叫醒她問個明白,但一見她那幸福的睡顏,便舍不得將她搖醒,任她趴在他的胸膛上熟睡。 她早對他存有愛慕之情?但他壓根兒不知道此事。而她說她喜歡他,這更令他震撼。 他先前那樣對待她,她居然一句怨言也沒有,還一直喜歡著他,他真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望著懷中熟睡人兒的側臉,他的心頭涌上一股莫名的柔情,剛毅的表情也放柔了許多。 也許娶她是正確的,要是他不在她身邊的話,誰來保護她的安全?總有一天她恐怕會因走路不小心而意外身亡。其實常常逗著她玩,倒也十分有趣! 看著她的睡容許久,他俯下臉,在她那細致的頸上留下一道吻痕,隨后抱起她的嬌軀,向外走去。 施展上乘輕功,他將她送回她的房中,避開婉兒來到內室,將她放在床上,并體貼的為她蓋好薄被,在打算離去時,躺在床上的人兒開口了,“宮,別走……別拋下我……” 南烈宮皺起眉,朝她望去,這才發現她只是在說夢話。 “就連在夢中,你也這般想我?”輕嘆口氣,他在她的額上輕吻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蘭兒!闭Z畢,他逼自己離開,自窗躍出,使出輕功回宮院。 睡夢中的李蘭兒嘴角微揚起笑意,好夢正甜。 翌日清晨,婉兒正因李蘭兒一夜未歸而擔心不已,正想去向老爺及夫人稟告此事時,內室傳來了李蘭兒的呼喚—— “婉兒,你在外頭嗎?” “小姐!你何時回來的了,婉兒怎么不知道?”婉兒匆匆跑進內室,見到床上的人兒,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了地。 “抱歉,讓你擔心了!崩钐m兒柔聲說道:“婉兒,你先替我穿衣吧! “小姐,你昨個兒穿的衣裳呢?還有……昨夜你是何時回來的?為何我竟一點也不知情!”婉兒大惑不解。 “這……婉兒,你就別問了吧!”昨夜她是何時回來的她并不清楚,唯一可確定的是南烈宮送她回來的。想起她的身子已被他瞧光了,她的一張俏臉便不爭氣地漲紅了起來。 “小姐,你沒事吧?你的臉好紅,是發燒了嗎?”婉兒一臉擔憂。 “沒事的!別擔心。”李蘭兒連忙說道:“快替我更衣吧!”她急忙轉移話題,心中暗自祈禱婉兒別再問下去,否則她真會找個地洞鉆進去! “是,婉兒這就伺候小姐更衣。”取來衣裳正要伺候李蘭兒穿上時,發現她的頸側有一紅痕,婉兒奇怪的問道:“這是什么?被蚊蟲咬的嗎?” “在哪里!”李蘭兒連忙拿鏡一照,果然在她的頸側發現到一處紅痕,這是何時弄的?她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婉兒二話不說的取來另一件前襟復有薄紗的衣裳替她換上。 梳妝完畢后,李蘭兒便往外走去。今日不知怎么搞的,眼皮一直在跳,似乎會有什么事情發生一般!希望不是壞事。她祈禱著。 待李蘭兒來到大席,瞧見南烈家四兄弟齊聚一堂,而且個個神情凝重,南烈宮的表情更是駭人! “宮,你還在為昨日我毀了你書信一事生氣嗎?”走到他身邊,她小聲問道。 南烈宮見她到來,臉色和緩許多,他低聲道:“我可不是那種會記之人,那事我早已忘了!彼挂詾樗在記恨那件事。 “那……那你為何發怒?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么事惹你生氣呢?如果有……我先向你道歉!彼氲狼笗r,便被他給制止。 “不必道歉,你并沒有做錯什么事。”他無奈地道。是他不好,每每他一板起臉來,便會令她以為她又做錯了事而連忙向他道歉。 “那到底發生什么事了?為何大家都神色凝重?”輕皺柳眉,她不解地抬頭瞅著南烈宮。 南烈宮看了她好一會見才緩緩道:“建平公主等會兒就會到達嘯傲山莊了!” “什么?”原本紅潤的臉兒立即血色全無。“怎……怎么會……她來這里做什么?”她天真的以為,只要離開皇宮便沒事了,沒想到她仍無法擺脫! 南烈宮把李蘭兒的害怕之情看進眼里,更加堅定要為她討回公道。 “怪了,何時你們倆的感情變得這般要好?”南烈徵開口取笑道。 “啰唆!”南烈宮兇狠地瞪了他一眼,一旁的李蘭兒早已羞得低下頭。 此時有人來稟告,“少莊主,建平公主的花轎已入莊。” 李蘭兒一聽,連忙躲在南烈宮身后,小手緊捉著他的衣袖。 “放心,一切有我!彼拖骂^,在她耳邊安撫道。 不一會兒,建平公主及隨身宮女一行人,聲勢浩大的步入大廳。 “玄月,許久不見,你近來可好?姊姊我可是十分牽掛你呢!”建平公主嘴上雖是這么問候,可是自踏進大廳內,她根本沒看李蘭兒一眼,倒是忙著瞧眼前的四位風度翩翩的美男子。 這四位儀表不凡的男子,想必就是名滿天下的南烈宮、南烈商、南烈角及烈徵了吧!個個皆是外貌出色,體格強健,尤其是南烈宮,果然是俊美無儔。 真是便宜李蘭兒那個小賤人了,她根本配不上南烈宮! 哼!她非得拆散她跟南烈宮不可。 “無聊!我回商院了!蹦狭疑桃灰娊ㄆ焦骶托纳鷧拹海瑧械枚嗫匆谎鄣纛^便走。 南烈角不發一語,站起身尾隨南烈商身后離去,恐怕也是懶得再待在這里。 “抱歉!我也有事要先走一步了,這里就交給你啦,大哥!”南烈徵搧著白絹扇,瀟灑地往大廳外步去。 “你們——”建平公主氣得臉都綠了。在宮中,她可是備受禮遇,如今遭到這等待遇,自是一肚子怨氣。 正欲開口怒罵時,卻瞧見南烈宮朝她這邊看來,她只得強忍下怒氣,不敢發作,以免嚇壞心上人。 “不知建平公主今日前來有何指教?”南烈宮優閑地坐下,李蘭兒則柔順地站在他的身側,一臉防備地看著建平公主。 “我只是順道來看看我這個妹子出閣后過得可好!彼胱谀狭覍m身旁的椅上,好與他更親近的談話時,南烈宮卻緩緩開口。 “人已見到,你可以請回了!表樀溃繃[傲山莊在長安城外,路程也不算近,瞧她這盛大的場面,會只是順道來看看嗎? 建平公主連忙笑道:“哎呀!我尚未與妹子敘舊呢,怎可這么快便離去!彼讼聛。 “哼!我有準你坐在我身旁嗎?”南烈宮冷酷如寒冰的利眼朝她掃去,建平公主嚇得連忙跳起來。 但一見到莊內的傭仆竟躲在一旁竊笑,建平公主氣得顧不了一切,開口罵道:“哼!我堂堂建平公主來到這個破爛山莊,不但沒受到應有的禮遇外,還遭人冷眼款待,你們眼中可有我這個公主?我非得好好教訓你們不可!” “好哇!隨便你,若你想與嘯傲山莊為敵也無所謂,我絕不阻止。”南烈宮優閑地道。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與皇族作對!”建平公主氣得瞪大了眼。 “為何不敢?嘯傲山莊旗下的商行遍布全國,底下的弟兄更是數不勝數,而咱們嘯傲山莊所結識的江湖俠士不計其數;再說,我也是堂堂的駙馬爺,我又何懼之有?”南烈宮冷笑道。 “你——”建平公主無言以對,但見站在南烈宮身旁的李蘭兒微露出笑容,她連忙開口道:“哼!玄月,你不要以為自己嫁入嘯傲山莊就了不起,現在京城之中,有誰不知道南烈宮尚未和你洞房!哼,恐怕不久之后,你便會被人給休了,我等著看你被天下人恥笑,到時候你也別想再回宮!” “蘭兒當然不會回宮!蹦狭覍m立即把僵住的李蘭兒一把抱到膝上,笑道:“只因我根本不會放她離開。” 李蘭兒因他親昵的舉止而小臉酡紅。 “什么?!”建平公主訝異地睜大眼。不是所有的人都說他們倆的關系不好嗎?可是……眼前的兩人如此親密,又是怎么一回事? 南烈宮完全不理會建平公主,反而深情款款地抱著李蘭兒,道:“怎么今日會穿這衣裳?” “我的頸子昨晚好像被蚊蟲給咬傷,為了遮掩,才刻意穿上這衣裳的!崩钐m兒據實以答,而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南烈宮,早已忘了建平公主的存在。 “蘭兒,那不是被蚊蟲咬的,而是我昨晚趁你熟睡時刻意在你頸側留下的吻痕!彼拇竭叿浩鹨荒ǖ奈⑿Α “吻痕?!”那是什么? “我就是這樣留下的!彼麍唐鹚孜男∈,低首在她的手背上輕吻,過了一會兒才放開。 果然,手背上的吻痕跟她頸側的痕跡是一樣的!這么說來,他昨晚也是用同樣的方法在她的頸側留下痕跡啰! 一時之間,她羞得全沒了思緒,連忙埋首南烈宮的胸膛,羞得不敢抬起頭來見人。 “你們……可惡!氣死人了!本公主才不會待在這里,來人呀,吩咐下去,咱們立即回宮!笔钦l說他們感情不好?又是誰說他們尚未圓房?全都是騙人的! “不送了,建平公主。”頓了頓,南烈宮接著又道:“對了,公主,有空便往御醫那多走幾趟吧?” 建平公主聞言停下腳步,不解地問道:“南烈宮,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瞧瞧你自個兒的臉吧!”他單手支著頭,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什么?來人呀!拿銅鏡來!”隨身宮女立即奉上一只小巧銅鏡。 待建平公土拿來一照時,差點嚇暈過去,美美的臉上竟冒出一堆紅疹,有的還流膿,這是怎么回事?她的花容月貌全毀了。 “來人哪!快回宮,并宣御醫皆來替我治病!彼呁诉呇诿姹汲。 見建平公主匆匆離去,李蘭兒忍不住問道:“她的臉怎么一下子變成那般恐怖的模樣?” 南烈宮微微笑了笑,建平公主的臉之所以會變成那樣,是他先前命南烈徵在經過她身邊時,使用白絹扇將那五色無味的藥粉往她臉上搧去的,這下子她可能有好一陣子不敢見人了。 “沒什么,只是上天在懲罰她罷了,你就別想太多想了。對了,我的腿你坐得可舒服?” “天。 彼B忙跳下他的腿,往一旁站去,不敢看他的臉,她竟如此不知羞地坐在他的腿上! 南烈宮取笑道:“現在才意識到,你實在太遲鈍了。”語畢,便朝廳外移去。 李蘭兒連忙跟在他身后。 今天是她最幸福開心的日子了。 除了瞧見建平公主受到教訓的模樣外,她最感到開心的便是南烈宮改變了先前的冷酷態度,還會同她說笑。 能夠跟他在一起,真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