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一吃完早飯之后就獨自一人離開海神廟,回到靠海神廟最近的市集貿喬裝需要的用品,當他再度循原路回到破屋時,手上多了一大袋東西。
“快,我來協助你們改裝,下午四點的飛機,我們該離開了!彼麑⒋咏唤o路湘,由自己則稍做改裝,換了一件他帶來的棉質長褲,摘掉墨鏡換成平光眼鏡,立即變成一個來度假的紳士。
在拓一的指點之下,馬雅公主與路湘陸續變裝完成,但是喬裝之后的路湘一直顯得很不安。
“這樣好嗎?”直到三人離開海神廟,她還頻頻追問拓一,對她的公主感到既抱歉又不平。
拓一挽著她柔潤的肩膀,保證地說:“相信我,這是掩人耳目的最好方法!
路湘咬著下唇!拔抑,但要公主她扮成這樣……”
剛才在破屋里,東方先生迅捷的指點她們兩個穿這件。羅那件的,最后大功告成時,她才大驚失色的發現公主竟然被改裝成一個穿寬松唐裝的男人,長發全盤到一頂闊帽子里,還戴著東方先生的墨鏡,完全沒有了公主的樣子,顯得威嚴無比。
而她則變成一個美少婦,一襲白色的及膝簡單洋裝讓她看起來高貴得像朵百合,她裸露著光潔的小腿,穿著一雙涼鞋,經過他特別的要求,她柔順的長發被在肩頭,耳上戴著小小的珍珠耳環,王鐲暫時取了下來,換上一條珍珠項鏈,右手中指由他替她戴進一只光芒奪目的鉆戒。
拓一對路湘的不安不以為意,他用食指輕輕抵住她的唇,提醒道:“噓,不要叫她公主,記住,她現在叫馬爾,是我們的馬來籍管家,而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東方拓一的新婚妻子,我們是來度蜜月的!
路湘無奈的說:“好的,我知道了!笨磥碇缓脮簳r委屈公主了,為了要安全離開這里,她只能服從。
“很好,我的湘兒!”他很滿意的摟緊她,在熙來攘往的觀光人潮里,他們三人就像一般的觀光客,一點也不被注目。
拓一賞心悅目的想,這真是寓教于樂啊。
路湘身上的洋裝是他私心為她選的,緊身的胸線剪裁使她姣美突出的胸部形狀畢露無遺,他肆無忌憚的欣賞著,很下流的猜臆她罩杯的大小,反正現在她的身份是他的新婚愛妻,縱使他的眼光一直留連在她身上也是無可厚非。
馬雅公主毫無怨言的跟在他們身后,盡責的扮演著她的管家角色,他認為她是個有教養的好公主,演什么角色對她來說無所謂,能否安全離開這里才是最重要的。
在喬裝的掩護下,他們順利的離開海神廟的所在地達巴南,揮別了海神廟,在松了口氣的同時,他們也明白接下來的目標就是難度比較高的機場了。
機場位于觀光人潮最多的庫塔,三人的腳一踏上這里的陸地,拓一就完全放心了,他相信沒有人會笨得在這里動手搶人。
庫塔海灣景色迷人,陽光炙熱,海風徐徐的拂過,白亮的沙灘滿是在做日光浴的男女,這等優閑的風光值得他們好好品味,然而他卻感覺路湘的背脊愈來愈僵硬,她完全不能放松,身體繃得死緊。
“怎么了,湘兒?”他摟住她的腰,放肆地輕輕一捏,柳腰楚楚,柔膩動人……老天,他又有反應了。
拓一輕佻的舉動很失敗的絲毫無法引起路湘的注意,她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低聲道:“我相信……叛軍在不遠處!
她擔憂的直想回頭看著跟在他們身后的馬雅公主安不安全,她真怕一回頭公主已經被擄走了。
拓一牽起她的手,把玩著她修長美潔的手指頭,笑說:“你想太多了,湘兒!
他喜歡順勢這么親呢的叫她,這感覺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新婚妻子,說真的,若非現在是非常時刻,他還更想將她綁進洞房……
驀地,一聲駭人心肺的槍響驚動了沙灘上所有的人.拓一心一凜,立即反身敏捷的將馬雅公主護在身后。
該死!他輕敵了,原來對方非但識破他們喬裝的伎倆還一路跟蹤他們,為的就是尋找最適當的時機對他們下手。
“公主,小心點!”路湘也護主心切,顧不得自己一身綁手綁腳的服裝就伸開雙臂護住馬雅公主。
幾名穿著迷彩軍裝的黝黑男子倏然從四面八方朝他們包圍過來,拓一伸手掏槍。
原本他不想動用到槍枝的,但事態迫人,雖然他對頑固老頭派給他的任務不以為然,但他不能讓馬雅公主被擄走,既然接下這個任務,他就要讓她安然無恙的到達新加坡,這是他身為東方家男兒最基本的責任感。
那些黝黑男子嘰哩外啦的對馬雅公主喊了一串話,焦急的等待她的回應。
馬雅公主看起來又仿惶又猶豫,她攏著眉心,模樣苦惱至極。
拓一沉吟著情況,若他們一擁而上,屆時他要保護馬雅公主又要顧及路湘,唯恐會忙中有錯,他可不愿她們其中任何一個受傷。
因此他先下手為強,對空嗚了一槍之后,立即朝那群迷彩軍裝男子開槍。
見狀,馬雅公主睜大瞳眸焦慮不已,她看著路湘,路湘連忙阻止道:“東方先生,別開槍!”
來不及了,拓一已經開槍,對方見他動槍,一時間大亂陣腳,他們憤怒的看著馬雅公主,紛紛朝他開槍。
子彈像流星飛射,在沙灘上嘻戲的游客全驚駭的跑光了,拓一心中有數,島上的員警立即會來,他可不想在此留下案底,否則準會成為他那些手足們恥笑的永久話柄。
拓一準備結束這次的短兵相接,但在寡不敵眾又要捍衛兩名弱女子的情況下,他還是掛彩了。
眼見子彈不偏不倚的從他手臂飛過,路湘一顆心簡直要停了,她失聲大喊,“東方先生!”
嚇死她了,子彈飛掠的那一刻,她還以為他會應聲倒下。
拓一微皺眉心,分心對她笑了笑。“沒事,只是擦傷了手,我們快走!機場有人接應我們!
刻不容緩,他將土制煙幕彈丟了出去,沙灘塵土飛揚,彌天濃煙中難見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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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適的機場貴賓室中,見馬雅公主激動得淚眼婆娑,拓一眼皮直跳,在心中直喊情況不妙。
老天,他想自己完了,馬雅公主一定感動死了,因為她的尊容的關系,她這輩子絕沒有男人為她如此賣命過,現在他這個帥得令她無法招架的俊美男子竟為她而受傷,他可以肯定她已深深的愛上他了!
拓一煩惱的苦思著,他該怎么委婉的拒絕馬雅公主對他的情意才好呢?她的表情看起來那么激動難舍,雖然她不美,但她還是因他英雄救美的搏命演出而愛上了他,這份濃情厚愛,他要怎么推拒才好?
四十分鐘之前,他們靠著那顆東方家特制的煙幕彈脫離險境。三人好不容易輾轉來到機場,認得東方家傲獅徽章的公關經理,立即將他們迎進貴賓室,并很周到的主動去為他們安排登機事宜,將休息的空間留給他們。
此刻拓一就坐在柔軟的沙發里,馬雅公主蹲在他身前,正用服務人員送來的急救箱在為他包扎手臂的傷口。
其實先前當馬雅公主表示要為他包扎時,他已經受寵若驚的說過不敢勞駕她,但她堅持,所以他也只好隨她高興了。
畢竟她是個公主不是嗎?公主怎么都比他這個平民大,他再拒絕就太不識抬舉了。
馬雅公主溫柔的替拓一包扎著,動作熟練而輕緩,讓他一點也感覺不出傷口的疼痛。奇怪了,她經常受傷嗎?否則怎么包扎得這么好。
看出他的疑問,路湘笑盈盈地道:“我們公主是皇家護理人員,她對這方面很有興趣,一直潛心學習,所以她才堅持要替您包扎!
拓一點點頭!霸瓉砣绱恕!
唉,少來了,路湘大可不必安慰他,他不笨,看得出公主已經愛上他了,這真是個惡耗。
驟然間,馬雅公主掩面痛哭,這陣哭泣來得突然,拓一十分錯愕的看著她,不知她悲從何來。
瞠目瞪著他身前哭得梨花帶淚的馬雅公主,他不由得開口道:“湘兒,你問問你們公主在哭什么?”
她該不會是因為首度嘗到愛人的滋味喜極而泣吧了她愛得這么濃烈,看來他很難脫身了。
路湘嘆了口氣,無奈地表示,“不必問了,若不是達爾苦苦相逼,公主也不會這么為難!
“達爾?”拓一批眉!笆钦l?”
路湘繼續說:“他是為首的叛軍,我們國王現在的眼中釘,可是他非常的愛公主,所以我們公主才會這么痛苦。”
“他愛公主?”他敏感的問:“公主也愛他嗎?”
“當然!”路湘點點頭,“他們深深相愛,所以達爾才會派人一路追來,就是要帶回公主,娶她為妻!
拓一顯然深受打擊的瞪著路湘,她說什么天方夜譚?公主喜歡的不是魅力無窮的他嗎?
真是去他的,害他還煩惱半天,他終于懂得“杞人憂天”是什么意思了,他真是會錯意、表錯情、演大了。
他沒好氣的道:“那你們還何必逃亡?跟那個什么達爾的回去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這是我們國王的命令,他不許公主嫁給達爾,因此才會獨獨央求他的好友棗令尊東方盟主將公主帶離我們的國家,主要的就是要公主永不能跟達爾見面!甭废嬲f明著。
他懂了.難怪在沙灘他對那群迷彩軍裝男子開槍時,他們會那么意想不到又憤怒的樣子,原來馬雅公主在他們心目中是未來的女主人,也難怪他們不能理解他們未來的女主人為什么會要人朝他們開槍了。
而這位馬雅公主,原來是心系情郎,才會總是一臉焦急又仿煌的樣子,因為她大可隨那群叛軍走,可是她的國王父親將永不會原諒她背叛的行為。再深入一點探討,他東方拓一就是活活拆散這對鴛鴦的劊子手,這可是會遭天譴哪。
拓一看著悲傷得淚流不停的馬雅公主,覺得清義難兩全的她,還真是個會讓人喜歡的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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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岑里島飛新加坡的班機將于十五分鐘之后起飛,旅客都已經登機了,拓一獨坐窗邊,旁邊是他刻意安排的空位,路湘與馬雅公主坐在后面幾排的雙人座里。
時間緩緩流逝,起飛時刻到了,飛機緩緩升空,拓一閉起眼睛假寐,今天對他來說真是好長的一天,現在他要好好睡個大頭覺,他知道自己將不會再約杜靚心,現在他心中的女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路湘,她恍如出水芙蓉的甜美臉孔不時在他腦海徘徊,如雙瞳澄澈明亮,柔軟的芳唇令他想吻她,真想!
“東方先生!”他正在春夢無邊之際,路湘大驚失色的來到他身旁的坐位。聽到佳人嗓音,拓一連忙遣退腦中旖旎的畫面,他坐直身子!看著走道旁焦急無比的她,溫柔的問:“什么事?”
“公主不見了!”路湘快急哭了,公主突然失蹤,飛機現在飛得這么高,她要到哪里找公主才好?
“你別急,他安撫著她,拉她的手坐在自己旁邊的空位。“慢慢說,公主怎么會不見的?”
路湘疲憊不堪,一點頭緒也無的說:“我累得睡著了上醒來就發現公主不見了!
拓一繼續撩撥她的手指,漫不經心的說:“你不必這么悲觀,她可能只是去上個廁所而已!
他在心底微笑了下,美麗的路湘真是忠心護主、又無反顧、勇往直前但又純真得可以。
她哭喪著俏臉!翱墒牵艄髦皇侨ド蠋脑,就沒必要留紙條給我!
“她留了紙條?”拓一臉意外的挑挑眉!拔铱纯。”
“請您過目。”路湘將紙條交給他,心急的等著他看完。
看完紙條,他很樂觀的笑了!翱,你瞧,她說不必擔心她,她會安然無恙,這不就好了嗎?不管她在哪里,總之她現在很平安!
路湘苦著一張臉,憂心忡忡地道:“東方先生,這就是我擔心的地方,公主根本不認得中國字,怎么會用中文留話給我?這紙條分明是別人代寫的,而代寫這紙條的人,定然就是帶走公主的人!
拓一英挺的臉微微抽搐,須臾,他感到事態嚴重的說:’請來這件事不簡單,你在這里不要亂走,我去詢問機上人員,或許可以掌握一些蛛絲馬跡!
“有勞您了,東方先生!彼屑さ目粗,此刻也只能期盼他的詢問能帶來好消息。
她的公主究竟去哪里了?她真的好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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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樟宜機場
路湘跟著拓一入境到這個對她來說完全陌生的國家,據他的說法,整個機艙他都翻遍了,但還是找不到馬雅公主。
雖然拓一承諾一定會幫她找到馬雅公主,但她還是憂心不已,恨不得跳機去找馬雅公主。
事情一點都不樂觀,然而在這種情況下她也只有相信他了,先跟他到他的國家再說,畢竟她身無分文又無依無靠,她們帶出來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公主身上,現在他是她唯一可以信賴的人了。
“湘兒,放輕松點,這是個熱情自由的國家,相信你會喜歡!
拓一結結實實的捏緊她的手,他喜歡她無助的樣子,女人還是嬌柔點可愛,他深深認同這一點。
“東方先生,我們現在要去哪里?”路湘亦步亦趨的跟著他,人來人往的壯觀機場教她有點害怕。
“回我家!彼χ鴮⑺龘蜃宰约,順勢環住她腰際。“還有,不要叫我東方先生,待會日到我家,有得是東方先生,叫我拓一吧,好嗎?”
“好的,路湘點點頭,其實叫什么都一樣,她只關心公主的下落,若他能替她找到公主,要她叫他國王都行。
拓一帶她上了一部計程車,他微微揚起嘴角,公主失蹤,這趟任務算是失敗,他知道頑固老頭又有把柄好撻伐他了。
無所謂,他并不在乎,只是可憐的子蔚又要慘遭茶毒,他會好好補償子蔚的,晚上帶子蔚到紅星酒店尋歡作樂一番吧,相信這種好提議,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反對才是。
路湘無言的望著前方擋風玻璃外的風景,這個城市整潔而美麗,然而她卻無心欣賞,她很自責,非常非常占自責,若不是她累得睡著了,又怎么會讓公主不翼而飛?都要怪她,她不該貪眠的。
“別責怪自己了!蓖匾话参康穆曇麸h到她耳際,他輕輕握住她的手,肯定地說:“我說過會幫你找公主就一定會幫你找到,除非你不相信我,否則答應我什么都不要想,一切等明天再說!
她動容的看著他,他們非親非故,只認識兩天而已,除了她的公主,還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皷|........”
在他微挑的眉宇中,她會意的改日,“謝謝你,拓一!
拓一看著她清麗絕倫的面容,故意談笑道:“我們之間還需要謝字嗎?”
路湘一怔,他這是什么意思?雖然她很感激他的義舉,但她發誓他們之間一點關系都沒有,他該不會想……想對她怎么樣吧?
不久,車子停在壯麗的東方宅邪前,拓一擁著路湘進門,他親呢護衛她的舉動引來家仆保鑣的頻頻觀望,顯然這個罕聞的消息已經傳送主宅,因此當他進人廳堂時,他那位優雅的母親正坐在椅中笑盈盈的喝著英國茶,一副守株待兔的模樣。
“回來啦,拓一兒子,辛苦你了!”這話是對兒子說的,但是莫荷心那雙明眸卻緊緊盯著路湘,看兒子扯著這么個小美人的手,她眼中的詫異立現,隨即又恢復自然。
“湘兒,這是我母親!笨蠢蠇屇歉别埜慌d味的模樣,如果不是要回來向頑固老頭覆命,他會直接帶路湘到他的島上,以免她被母親這只美麗的狐貍給嚇到。
“您好,東方夫人!甭废媪⒓辞飞韱柊,在皇宮長大的她,對于東方宅邸的富麗倒是見慣不怪。
莫荷心擱下瓷杯走過去,她毫不掩飾自己的欣賞之意,親切的牽起路湘的手頻頻夸贊,“太美了,真是太美了,你一定就是公主吧!
路湘連忙解釋道:“您誤會了,東方夫人,我不是公主,我是公主的侍女,我叫路湘!
莫荷心笑了,不是公主,那才對嘛。
“那么,兒子,公主呢?”她漫不經心的問,眼光停在路擁胸前,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只小玉鐲。
“不見了!蓖匾缓唵蔚恼f。
莫荷心搖了搖頭,一臉遺憾的,“糟糕,你有麻煩了!
說是這樣說啦,可是母子倆都心知肚明,他們對公主的下落根本漠不關心,注意力都放在路湘身上。
忽也,毅七如一陣風似的進來,他瞥了一眼陌生的路湘,隨即對拓一道:“大哥,盟主知道你日來了,要你馬上去見他!
雖然現在東方盟的正牌盟主是妄二,但他們七兄弟還是習慣私下稱他們父親為盟主。
來得真是時候,欣賞的看了一眼毅七,莫荷心正中下懷的催促著,“拓一你快去安撫安撫你脾氣欠佳的爸爸;不必掛心湘兒,我會替你招待她!
拓一敬謝不敏地笑!爸x了,媽,你的好意我心領。這點小事我自己做就行,不必勞煩你了!
語畢,他飛也似的帶走路湘,老媽眼底對湘兒流露的好奇教他心里毛毛的,他會把湘兒留給她招待才有鬼哩。
看到他帶著路湘一道走,毅七也連忙跟上,且不悅的道:“大哥,盟主在找你!彼車绤柕奶嵝阉
路湘不安的看了毅七一眼,這個人不喜歡她,她顯然是東方家的不速之客。
“我聽到了!蓖匾蛔プ∫幻愤^的清秀小女傭,吩咐著,“小菊兒,你帶這位小姐去客房‘休息’記住,繞過正廳,不要讓夫人看到,知道嗎?”
他特意加重“休息”那兩個字,似乎意有所指。
菊兒會意地笑著點頭!爸懒,拓一少爺,小姐請隨我來吧。”
拓一對路湘道:“你先去休息,我見完父親就去找你,不必拘束,把這里當成自己的家!
路湘柔順的點點頭,拓一身旁的男子令她微感壓力,她先避開也好。
見女傭帶著她走遠了,毅七才不以為然的說:“媽有那么可怕嗎?何必避著她,這個又不是正牌公主!
拓一愜意的笑著,“就因為她不是正牌公主我才要避著媽。”
推了推黑框眼鏡,毅七不解的問:“什么意思?”
他微微一笑。“不知道!
毅七白了他一眼!按蟾纾
毅七雖是東方家最老謀深算的一個,但也最沉不住氣,通常一點小事即可惹惱他,所以這只能證明,智慧真的與性情無關。
拓一笑著搖頭!熬鸵驗槲也恢缷屜胱鍪裁,所以才要防她,你也看到了,我們的媽剛才看起來古怪透頂,湘兒就像她挖掘到的寶似的。”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管這些!币闫吆軐嶋H的表示,“你把正牌公主弄丟了,卻帶回一個侍女,不必我說你也知道,盟主非常生氣!
“我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蓖匾蝗匀灰桓睔舛ㄉ耖e的模樣。
看他一派篤定,毅七不由得再次提醒,“大哥,你該知道盟主蠻不講理的程度,任何合理的解釋聽在他耳里都會變得不合理!
拓一笑了。這個還用說嗎?”
他很清楚父親的無理,但經過二十幾年的時間,父親的專橫已經難不倒他,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見招拆招,應付頑固老頭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難。
現在難的是,該怎么讓湘兒一直留在他身邊?他得好好思索,從長計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