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禮拜各大雜志的頭條焦點,都是屠氏集團副總裁履奕南與名模金海恬公開交往的消息。
消息一走漏,奕南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因為消息是金海恬單方面對外宣布的,他雖錯愕,但也只好接受了,誰教他表現出來的樣子本來就是在追求人家,不想承認也不行。
“奕南,幫我吹頭發!苯鸷L駝傘逶⊥,披著白色浴袍的,散發著少女馨香,她把吹風機遞給奕南,自己則坐在他兩腿之間的地毯上。
奕南無奈的開始替佳人吹頭發,這幾天夜里金海恬都不斷邀請他到她家來,她總會事先叫好精致的外賣食物,與他一道聊聊天、吃吃東西、看影碟、喝咖啡或品一杯酒。
如果他是以前的屠奕南的話,他會覺得神仙享受也不過如此,可是現在的他卻無法把金海恬的厚愛當享受,反而覺得在活受罪。
為什么會這么煩躁,他也說不上來。
詠歌還沒出院,但他每次到醫院想單獨跟她好好談一談時,病房里一定都有別的訪客去探望她,讓他無從開口起。
再說,自從那天他罪不可赦的先以接金海恬為重之后,她就對他冷淡極了,以前他們無話不說,現在的他根本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奕西告訴他,詠歌下禮拜一會出院,不要錯過接她出院的機會,屆時他最后的機會,他們所有人都會避開,讓他單獨去接詠歌,他們可以好好談一談,將誤會解釋清楚……
“哎呀,好痛!”金海恬嬌呼一聲。
“啊——對不起!”奕南回過神來,他竟想詠歌的事想得吹到金海恬的頭皮了都不知道。
金海恬轉頭奇怪的看著他!澳阍谙胧裁?”
是她太敏感嗎?為什么她總覺得他魂不守舍,他不是很喜歡她嗎?現在她擺明要跟他交往,為什么他反而不熱中了,是找到新獵物了嗎?
奕南笑了笑。“沒什么!
他重新打開吹風機想繼續為金海恬吹頭發,卻被她拿走吹風機。
她對他嫵媚一笑!皠e吹了。”
她嬌柔的枕在他膝蓋上,纖指在他大腿內側無意識地劃著、挑逗著。
“奕南,你覺不覺得我們之間要成為真正的男女朋友還少了道程序?”金海恬吐氣如蘭地問。
他深吸了口氣,穩住,千萬要穩住,雖然他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不過也不要被她給誘惑了。
說真的,他并不想待在這里,但現在的他騎虎難下,他無法對金海恬冷淡是因為當初是他自己先百般追求她的,要冷淡也要有個理由,難道要他告訴她,他已經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是被他一直當成好哥兒們的小詠歌?
這種話他說不出口,即使對自己的家人他也說不出口,平時玩世不恭的他,其實是極要面子的。
金海恬魅力十足,又像極了杜卿卿,如果沒有半途殺出一個詠歌,他真的會對她動心,可是誰知道就在他順利追到金海話時,他才察覺了自己的心,該死的命運之神會開他的玩笑。
他不是號稱最聲名狼籍的花花公子,又是情場常勝軍嗎?怎么現在會將自己的感情生活弄得一團糟?
他究竟是什么時候開始少不了詠歌的?詠歌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一直待在他身邊?
奕南皺了皺眉,好像是五年前吧,自從她加入沖浪社之后,他身邊就一直有她了。
因為習慣,所以他毫無察覺自己對詠歌的愛意,他也算是個后知后覺的男人,當詠歌開始對他冷淡,他才知道這感覺有多糟。
還來得及吧,只要他和詠歌面對面說清楚。情況一定可以有所改善,讓她笑他也無妨,面對即將擦身而過的愛情,面子已經不重要了,少了一個小詠歌,即使有十個金海恬也無濟于事……
見奕南對自己的問題沒有反應,金海恬霍然撐起上半身,在他來不及反應之前,她柔軟的嘴唇瞬間貼住了他的唇。
一個錯愕的皺眉,奕南本能的推開她,這舉動當場令嬌生慣養的她震驚不已。
長這么大,從沒有一個男人敢對她這么無禮,拒絕她的吻?屠奕南居然拒絕她的吻?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干脆俐落的問。
他頓了頓,勉強道:“我覺得……還不是時候!
“你覺得還不是時候?”金海恬的音量提高了,感覺又好氣又好笑。“這是什么時代了?多少男女認識一天就可以上床;你現在居然告訴我,我們接吻還不是時候?”
其實這么多天來,她挑逗他已經不下數十次,不是故意穿得少少的,就是藉故在他身上磨蹭,可是他一直心不在焉,對她的誘惑視若無睹,她諷刺地想,她還真懷疑他是個處男,否則怎么會如此純情?
“總之,我認為我們現在不適合接吻!”奕南簡潔的說完,起身拿起大衣就走。
金海恬目瞪口呆的望著大門,他竟然就這樣丟下她走了?
屠奕南,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男人?他在玩弄她嗎?抑或,他真那么特別,特別到跟她過去所認識的每一個男人都不一樣,他一點也不在乎得不得到她的身體?
他沒有臣服于她,這個事實反倒讓她更欣賞他,起碼他不是那種被她紅唇一吻就忘了自己是誰的愚笨男人,他很有資格成為她金海恬的男朋友。
等著,她會讓他吻著她不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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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盧詠歌出院的日子,奕南到公司開完早餐會報后便匆匆離去,看到奕東、奕西、奕北和欣欣那安慰的表情,他就知道他這么做讓他們有多高興。
其實最高興的是他,他終于可以單獨和詠歌相處了,這兩個禮拜恍如兩世紀把他們的心都隔遠了。
他相信只要他好好和她談,詠歌不是不講理的女孩子,他已經有心理準備接受任何她可能對他的不滿,不過他可無法想像,當她親耳聽到他對她求愛后會有什么反應。
奕南精神昂揚地走往停車場,心中一邊想著,詠歌會與他有同樣的心情嗎?
“奕南!”
兩聲響亮的喇叭鳴起,一部紅色跑車俐落的停在他身旁,駕駛座里的金海恬滿臉因巧遇而驚喜。
“嗨!彼Y貌的打招呼,但愿金海恬不會在此刻向他算昨天的帳,畢竟他昨天突然丟下她是很沒風度的行為。”
“去哪里?我送你一程!彼τ貑,仿佛全忘了昨天的事。
“謝謝,不過恐怕不順路!彼α诵,揚揚手中的鑰匙!拔易约河熊,不麻煩你了!
他看了看表,差不多是時間要到醫院去了,詠歌十點要辦出院手續,現在已經九點半了。
“好吧,如果你堅持的話,我就不勉強你了!彬嚾,金海恬臉色一變,她痛苦的擰起眉毛。
奕南錯愕的問:“怎么了?”她看起來很不對勁。
“我……我……心肌梗塞……”
金海恬痛苦的樣子讓他大驚失色,話沒說完,她已經錯倒在駕駛座里了。
奕南瞪著昏倒的她,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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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個晚上奕南都不停的抽煙,沒人勸他不要抽得那么兇,因為他現在是大家眼中的千古罪人,跌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永世不得超生。
沒想到最后他還是來不及接詠歌出院,沒有人去接她,她是自己出院的。
原本她報社的同事都搶著接她出院,奕東排除萬難才爭取到由屠家接她出院的任務,再鄭而重之的把這個任務轉交給奕南。
所以早上報社的人沒到,屠家也沒半個人去,奕南出了狀況,詠歌才會落得自己出院的下場。
“到底為什么會那么巧?”奕東無言問蒼天的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笆裁葱募」H昙o輕輕的會得那種病嗎?”
“她是先天性的遺傳!鞭饶嫌魫灥拇,又點了根煙開始抽。
中中怨恨地說:“又是那個金姐姐,她是故意的,她一定是故意要阻止你去接盧姐姐,盧姐姐好可憐,傷都還沒完全好,就要自己提著東西出院,這算什么嘛!”
奕南悶悶地道:“海恬不是那種人,她沒有那么惡毒!
醫生向他證實,金海恬確實有心肌梗塞的病癥,更何況她根本不知道他早上要去接詠歌出院,又何來破壞的陰謀?
中中氣得直跺腳!笆虑槎歼@樣了,你還要替金姐姐講話?”
奕西溫和地道:“中中,事情未得到證實之前,我們不能隨便污蔑人家。”
“可是、可是我覺得這根本就是事實!”中中固執地說。
“總之,你沒有接到詠歌就是不對,無論如何你都該以詠歌為優先,不該理那個姓金的!鞭缺崩淅涞恼f。
“難道人就快死在你面前了,還能見死不救嗎?”奕南朝著他大吼,這家伙說的是哪一國的理論?
一時間,大家都靜了下來,奕南說得也不無道理,只是他們真的很難接受大家苦心安排給他的機會就這么錯失了,老天未免太愛開玩笑了。
奕南煩躁的起身,走到陽臺去。
大家都懊惱,而他的懊惱更甚他們千倍、萬倍,確定金海恬沒事后,他曾試著聯絡詠歌,可是一直聯絡不上。
他到她的住處找她,可是管理員告訴他,她沒有回去過,他到報社去找她,弄得報社的人一臉莫明其妙,他們也不知道甫出院的詠歌會到哪里去。
她是到哪里去了?
而他,真的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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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奕南就等在超級日報門口,不顧眾人對他異樣的眼光,他相信工作狂的盧詠歌絕對會在第一時間來報社報到。
果然,八點整,盧詠歌準確無誤的步出電梯,她看起來精神奕奕,還化了個淡妝,雪白套頭毛衣和牛仔褲令她看起來清爽極了。
她仿佛一點都不驚訝會在報社門口看到奕南,她如往常般走向他,神態自若,一臉平常。
奕南與他恰成強烈對比,他看起來疲憊莫名,但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卻緊盯著她。
她的出現令他眼睛閃亮,為此,盧詠歌的心臟怦跳一聲,不,不能再對他動心,昨晚她借住在林丹雁家時已給自己做了一整晚的心理建設,痛定思痛,不能一看到他就投降。
“詠歌,你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鞭饶峡粗瑹崆械卣f。
“也好,我也有話跟你說!彼稽c兒也沒有異議就答應了。
他們走到國際金融商業大廈一樓那小小的早餐坊,這里曾是他們一起吃早餐最多次的地方,過去,每當奕南早上心血來潮來找她時,她必定拉著他下樓吃早餐,因為他的胃不好,她怕他沒吃東西又會鬧胃疼。
“你有什么話要跟我說?”盧詠歌輕啜熱奶茶。
他握著杯沿,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講起,索性道: “你呢?你先說吧!
盧詠歌笑了笑。“報社派我到紐約進修,為期一年,所以你們大家短期內可能不會看到我了。”
“去紐約進修?”腦子里轟然一響,奕南一陣愕然,詠歌是什么時候決定的,怎么他一點都不知道?
她自顧自地道:“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想找可以從中學習到很多!彼诡亴λ恍!拔液苄疫\,不是嗎?”
“確實,你很幸運……”他緊鎖著眉頭,喃喃地說,整個心思都亂得一塌胡涂。
他原準備好要講的話,全被她突然告知的訊息打亂了。
“還有一個原因。”盧詠歌落落大方的說:“我一直喜歡的一位同事也在紐約,這次我到紐約去,希望有機會可以跟他一起學習,擦出火花。”
奕南瞪著她。
她一直喜歡的同事?
這家伙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
他倒抽一口冷氣,心中猛然冒起一股怒火,搞了半天,原來他是在自作多情,她根本早就心有所屬,他居然還想來跟她表白和解釋,幸好他沒說出口,否則他的面子要往哪里擱……
“是嗎?那么恭喜你了。”他的聲音是相當僵硬。
“謝謝!北R詠歌大方地接受了他的祝賀,雖然他的祝福像利刃般刺痛了她,她仍然微笑地道:“那么我也祝你和金海恬戀愛順利!
甩掉心中五味雜陳與希望她留下來的情緒,奕南一咬牙,沖口而出,“托你的福,我們會很順利的,如果結婚,不會忘了給你寄喜帖!
盧詠歌怔了兩秒鐘,然后她平靜的站了起來,神態自若的說:“你慢慢吃吧,我先回去上班了!
她頭也不回的往門外走,淚水就快奪眶而出了,她不要讓他看到這樣軟弱的盧詠歌。
她一走,奕南就低低的對自己詛咒起來。
屠奕南,如果你還對小詠歌抱有任何期望,仍然就是烏龜王八蛋,你父母在天之靈也不會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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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后,盧詠歌絕跡于屠家。
面對大家頻頻問她的影蹤,煩起來,奕南總會怒吼一句,“她說討厭你們,不想來,行了吧!”
真煩,煩死了,他都已經一團紊亂,他們還來攪局,是不是想看他自我了斷才高興?
等到中中鬼靈精地從她新結識的忘年之交——崔總編那兒聽到到盧詠歌即將赴美進修的消息,奕南又被大家狠狠的批斗起來。
“你居然這樣放她走?”奕北瞪著他,很生氣。
“我看你最好想個辦法把詠歌給留下來,否則哼哼 ……”奕東點到為止,不過意思很明確,若沒留下泳歌,他在這個家就設立足之地。
“我說三少爺,你怎么不留住她呢,三少爺?”芳嫂直犯嘀咕。
“留不住啦!”奕南火大的說,拿起外套沖出去喝酒解悶去。
該死的,詠歌有那么重要嗎?要去紐約就去紐約,有什么好留的,當真莫明其妙,要留他們不會自己去留啊,為什么這責任是他的?
人家要去紐約會情郎不行呀?不懂就不要隨便發表意見,要他阻止?他頭殼壞掉才會去阻止。
他真是百感交集,一向自喻為天涯浪蕩子的他,竟然對詠歌別有所愛這件事那么在乎,這真是去他的太可恨了!他厭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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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酒吧里彌漫著一股歡樂氣息,金海恬登上國際雜志專記的慶功宴在此舉行,她盛裝出席,且邀請奕南當她的男伴。
一整個晚上她都親熱的依偎在奕南身邊,扮演她稱職的女友角色,她說過,總有一天她要他自己吻住她不放。
“奕南,來,預祝我順利邁向國際名模之路!苯鸷L裥τ嘏e杯。
“干杯!鞭饶隙挷徽f就唱了那杯酒。
他還是繼續跟金海恬在一起,原因無他,只因詠歌說過她祝福他們,既然她那么狠心要千里尋愛去,他當然也不能示弱,情場常勝軍的他,身邊沒有一、兩個女人那就太遜了。
“晚上到我那里去?”金海恬靠近他耳際,悄聲呵氣問他。
奕南皺起眉頭,金海恬對他進行誘惑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他一直沒有什么回應,不過她猶不死心。
“再說吧。”他淡淡的回答,又喝了金海恬助理殷勤端過來的另一杯酒。
“或者,我們到海邊看星星去?”金海恬不厭其煩地問。
“星星?”奕南皺皺眉,順口喝了一杯啤酒。“那是小女孩做的事,我沒什么興趣。”
她不悅的撇撇唇,熱切一下子消退了一半,什么話,難道她不是小女孩嗎?她可是才十九歲耶。
驀地,一陣紛紛嚷嚷的聲音傳來——
“姓屠的,你放開海恬!不許你再糾纏她!”
一個醉漢模樣的男人沖進了他們這桌,且不由分說抓起奕南的領口,一拳就打在他的下巴上。
尖叫驚呼四起,大家都搞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奕南被醉漢那一拳打得不偏不倚,正好撞上桌角。
撇撇唇角的血絲,他頓時怒火四起!皨尩模∵@是哪里跑出來的神經?”
奕南立刻撲到醉漢身上,剛強的地,一下子便將醉漢壓得死死的,他對著醉漢的下巴連連揮拳重擊,還報一拳之仇。
金海恬急了,尖叫著,“住手!不要打了,你們住手!我說不要打了聽不懂嗎?”
“你居然敢打我?”醉漢氣得眉毛直豎!澳阒恢牢沂钦l?我是堂堂建筑大王的獨生子馬崇耀,金海恬是我的女朋友!”
“笑話,金海恬是你女朋友?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奕南狂笑一聲,他又補揍馬崇耀一拳,惡狠狠地揚聲,“你問我為什么敢打你,我倒要反問你,我為什么不敢打你,你就欠打!如何?”
他并不是在爭風吃醋,對于他根本一點都不愛的金海恬,他也沒什么醋可吃,他只是把自己心中所有積塞的怨氣都出在這個倒霉鬼身上,誰教馬崇耀要先來惹他,正好可以讓他這幾天來的不平與郁悶得到解決之道。
“老天!”金海恬昏倒了,馬崇耀是她的男朋友沒錯,可是他們已經分手了,她真搞不懂為什么他又跑來攪局?
馬崇耀光火的推開奕南,他喘著氣,又對奕南撲過去,一陣沒頭沒腦的狠撲亂打。
“媽的!你來真的!”奕南眼睛也紅了,他揮拳反擊,把馬崇耀又揍得哀號連連。
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大家都不敢輕舉妄動,惟恐妄受池魚之殃。
金海恬快抓狂了,兩個男人為她打架,她一點都不覺得光榮,她想到的是名譽問題,她快要成為國際名模了,萬一這件事爆發出去,影響了她的模特兒生涯怎么辦?
“奕南!”甫進門的盧詠歌嚇了一跳,她沒有看錯吧,奕南在跟人打架?
今天報社的同事為她餞行,餐廳就在附近,吃完飯,她信步走到AB酒吧來想松馳一下,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種火爆場面。
“你認識奕南?”金海恬像抓到浮木般,急道:“麻煩你快把他帶走,我們三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鬧到警察來抓就難看了!
盧詠歌鎖著眉頭,她不明白,為什么她與奕南的緣分總是少了那么一點點,相見也見得這般慘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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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詠歌將渾身掛彩和酒味的奕南帶回自己的住所,她一路都沉默著,她不想再說他什么了,將他帶回她家只是出于道義,沒有別的意思,免得奕東和芳姐他們看到他這樣又要擔心個老半天。
“水……”奕南躺在她床上沙啞呻吟。
他知道是盧詠歌硬把他帶離酒吧的,他的傷勢沒那么重,酒意倒濃得很,那些他不由分說喝下去的酒發揮作用了,酒混和著喝,后座力強得要命,現在他的胃可難受極了。
“喏,水,喝吧!北R詠歌扶起他,把水杯送到他唇沿。
她咬住嘴唇,荒謬,為什么他為別的女人打架,替他處理善后的卻是她?
喝光一大杯水,奕南總算感覺好多了!霸伕琛
讓她看見他為別的女人打架不是很好嗎?為什么他會莫名的想對她解釋打架的原因其實有一半是因為她帶給他的煩躁與不安?
她嘆了口氣,真的無法對他板起面孔,反正都快離別了,她就再縱容他這一次吧。
“什么都別說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會告訴你大哥他們的,今天晚上我睡沙發,不舒服再叫我。”
她轉身要走,奕南倏然伸手拉住她手臂!澳懵犖艺f,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金海恬……”
聽到金海恬的名字,盧詠歌那又受傷的心痙攣了一下!澳悴槐卣f,我真的沒有興趣知道!
“不!你非聽不可!”他額上的青筋凸了起來,急促的說:“那個人自稱是金海恬的男朋友,他突然出現,揍我一拳,我……
盧詠歌甩開他的手想奔出房去,她真的不想聽地敘述他如何英勇保護女友的經過,他為什么這么殘忍,非要她聽不可?
奕南跳下床,一下了攔住她的去路。
“你讓開!”她死命推開他。
“不讓!”他干脆將她抱起,粗魯的將她推倒在床上,并順勢壓住了她的身體。
盧詠歌一臉驚悸且慌亂,大眼睛黑幽幽的瞪著他,他做什么?混球的要把她當金海括的替身嗎?
“別走好嗎?聽我說。”他喘著氣,一臉無可奈何,因為他真的拿倔強剛烈的她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暗啞地問:“為什么你連聽也不聽就想走,我真那么面目可憎?”
她閉了閉眼,長長的吸了口氣!澳憔烤瓜胝f什么?”她的聲音同樣沙啞,面頰紅暈一片。
真該死,她怎么那么沒用,盡管知道他愛的人不是她,面對他近在咫尺的臉龐,她卻依然心跳不已。
她還是愛他的,不是嗎?
她真的無法自欺欺人。
“小詠歌……”奕南看著她,腦中一片空白,熱切的情欲從他心底竄起,他想占有她,不讓她去找別人!
自從他發現自己早已愛上她之后,他就恨不得能像此刻這樣抱她、撫摸她、愛她,現在他的愿望總算實現了,他若記得自己原本想跟她說些什么那才有鬼,此刻,他只想吻她,或者,與他做愛。
他那深情又深切的凝視盧詠歌心跳加快,她被動的回望他,他為何和這種眼光看她?
她低嘆一聲,要弄清楚,她可不是他最愛的金海恬呵。
奕南皺起了眉,看她那魂不守舍的樣子,她在想別的男人嗎?那個身在紐約、她很欣賞的男人?
真該死!他不許她想。
他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唇,他沾染了酒精的熱切舌尖探進了她口中,迫不及待的與她交纏。
不放過,不放過,他要留住她,用他的唇、他的身體……
盧詠歌熱切的反應著他的吻,這個吻她像等了一輩子似的,她根本無法抗拒他的誘惑。
他們吻得昏天地暗,他的手滑進了她衣服里。順著她柔膩纖細的腰身而上,輕易的解開了她的內衣。
事情的發展一發不可收拾,嚴重脫軌失序,奕南急切的脫掉她的衣物和自己的,他要她的胴體完全屬于他,帶著對“那個男人”的吃味,他猛然對渾身沒了力氣的她進攻。
她傲然挺立的雙峰隨著他陣陣愛撫而緊繃,他輕含挑逗,緩緩分開她僵直的大腿。
盧詠歌一點都沒有要拒絕的念頭,她的心屬于他,她的身體當然也要屬于他,除了他,她也不愿別的男人碰她的身體。
“奕南……”她不由得輕喃他的名字。
她的回應叫他狂野,他渴望的再度封住她的唇,激情難耐的進入她體內,翻騰的欲火撩起,他巡禮著她的嬌軀,都屬于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