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中最美、最杰出的綠洲——西華綠洲,它擁有上萬棵的橄欖樹和棕桐樹,以及數千個地下泉井,保有了西維方言及獨特文化。
辜永奇研究所每年都會挑選埃及境內的一個地方做研究發展,而今年挑選中的地點正是西華綠洲。
“奏兒跟白小姐這身打扮實在太可愛、太逗趣了!”驍俊忍不住一再回頭看那兩名淑女。
由于這里的民風保守,跟著研究隊而來的奏兒與白芙都身著傳統的阿拉伯服裝,連面部也用輕紗罩住,只露出了眼睛。
“別笑,驍俊,我熱得要命!”白芙忍不住抱怨。真怪自己干么要貪玩跟來,要不然現在還舒舒服服坐在家里納涼哩!
沒到夜晚之前,沙漠的太陽是毒辣的,熱空氣幾乎就在他們腳下滾動,塵埃像免費的,直撲到他們臉上來。
辜永奇將水壺遞給白芙,調侃的笑著,“后悔了?我已經勸過你不要來,你偏不相信!
“人家怎么知道嘛!”白芙努力跟上眾人的腳步。大伙不往大城鎮走,反往窮鄉僻壤去,這股子熱忱的研究精神實在讓她甘拜下風。
驍俊笑道:“要不這樣,白小姐,我背你走!”如果她肯答應,那真是他畢生最大的榮幸。
白芙瞪大眼睛,“你別開我玩笑了,驍俊!
她眼光偷偷的在辜永奇身上兜了一圈。奇怪了,水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驍俊說要背她,他不吃醋嗎?
“前面就是營地了,晚上我們就在那里扎營,明天一早出發!惫加榔嬖谔柲┫律街靶。
“真的要扎營?”白芙忍不住嘆了口氣。她還以為他們要扎營是開玩笑的,畢竟這里并不是沒有地方可以住宿,干么非要體驗這種野趣不可呢?
但是只有她一個人反對是沒有用的,到達營地之后,每個人還是很自動自發的搭起營帳來,為了晚上睡得安穩,營帳非搭得結實不可。
“測量水質!眻F員里的水質研究專家對奏兒吩咐。
奏兒對水質向來有研究、也有興趣,這次也是她自愿跟來學習的。
“是的!弊鄡好艚莸哪贸鰷y量儀器,準備到水洼地帶測試。
“奏兒,我陪你去!焙谌环判牡恼f,這里并不是開羅,也許有許多人對他們的研究行動并不認同。
她嫣然一笑,“不必了,你放心,我會照顧自己!
“奏兒小姐,我跟你去!”海達也跳起來對她招手。
“你忙你的吧!”
奏兒獨自一人拿著測量儀器往反方向走,一路上盡是巖窟墳墓與巖壁畫,天邊多變的瑰麗晚霞教她看得著迷。
夕陽以緩慢的速度沉落,沙地上,風一吹,她的足跡就被刮平了,無盡的漫天風沙像沒有盡頭似的。
這情景教她感動得想哭,雖然她不是在埃及出生的,可是她對埃及有著深厚的感情。
很快的測量完水質之俊,奏兒還不想走,野生的單峰駱駝極緩的向她走過來,她不害怕,認為駱駝是沙漠的守護神,沒有了它,沙漠就太沒有風情了。
夕陽整個沉落了,她坐在殘垣上,知道再不回去,恐怕無法承受夜風的摧殘。
“奏兒,你在哪里?聽到我的聲音沒有?我是五哥!”
“我在這里!”奏兒以手圍起口回應。他來找她了,約莫是自己出來太久沒回去,他們不放心她。
辜永奇快步朝她走近,看她一臉悲壯,忽然一驚。
“發生什么事了?”他緊張的趨身向前問她,這里雖然民風純樸,但也有許多滿不講理的人。
“什么事都沒發生。”她拍拍衣裳,很快的丟給他一個微笑。
他端詳著她不尋常的面色,“真的嗎?”
奏兒給他一個毫無保留的笑容,“當然!我只是感動這里的景色如此美麗,大自然如此奧妙罷了!
見她從殘垣上跳下來,辜永奇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接她。
一時間,奏兒置身于他懷中,感到天地蒼茫、萬物靜止,只余風聲呼呼和彼此的呼吸心跳。
她仰著臉看他,他的手緊扣住她腰際。風很大,氣溫也已經降低了,可是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在沁開,奏兒是那樣純潔神圣、那樣纖塵不染,他不敢冒犯她、不敢對她覬覦,甚至不敢看她。
他想擁她入懷、想狠狠的吻她、想做她永遠的依靠,他不舍她對他一片真情無從寄托、不舍她為他埋葬青春。
辜永奇心疼的注視灼燙了奏兒,一陣昏亂朝她襲來,她告訴自己這是幻象,他不可能這樣充滿感情的看著她,他怎么會對她有所依戀?
于是她用力的咬緊嘴唇,咬得自己的嘴唇都腫了,她的每根神經依然為他輕顫不已。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承認,她根本無法將他從自己腦中根除,不管如何時移事遷,他都將永遠待在她心中。
奏兒苦惱的閉了閉眼睛,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索性不再看他。
“睜開眼睛,奏兒!惫加榔嫔硢〉恼f,同樣充滿苦惱。
他的聲音像咒語,是解開她心房的咒語,可是她仍不敢睜開眼睛,千言萬語,對他積壓以久的感情早已穿越藍天深處,更似海深,不知從何說起。
他嘆息一聲。辜永奇,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既然舍不下奏兒,又為什么找來一個小芙自尋煩惱?
“奏兒……”辜永奇伸手去托她的下巴,他溫潤的唇,輕輕、輕輕的吻了吻她顫動的眼皮。
真正相戀至深的人,不需要肉體關系,只要一個回眸凝望的眼神就足夠讓彼此顫抖不已,此刻,她仿佛可以體會這種感覺,不需要熱吻激情,僅僅只有輕微的接觸,她已如遭電擊。
辜永奇用雙手捧住她的臉,控制不住奔騰的愛火,狼狽、熱情、死命的堵住她的唇。
奏兒的淚因他這遲來的吻而流下,她情不自禁的反應著他的吻,他的唇舌那么熱烈,她覺得自己快窒息了。
奏兒渾身火熱,他的唇已經來到她頸畔間,溫柔的吻著她美好的頸子。她的面頰變得滾燙,可是她的身子卻是僵直的,她太緊張了,因他的溫存是她所不習慣的,她的血液在燃燒,但她根本無法判別此際的纏綿從何而來。
摹然的,辜永奇柔膩的動作打住了,他無法更深入的吻她,他的唇同樣在輕顫。
她明白他想起了什么,她頸后那些細細碎碎的傷疤讓他想到那場恐怖的森林大火,而在沒發生森林大火之前,他所有的快樂都是被她母親奪走的。
這原因使她沉痛的悲哀起來。
他畢竟不能忘掉,不能忘掉她母親對他造成的陰影,不管自己如何的愛他都無法彌補這道傷口。
“奏兒,我……”辜永奇有苦難言,當他吻到她頸際,看到那些難看的疤痕時,他的腦海中立即浮起的是她母親那張掠奪的美麗臉孔。
奏兒搖了搖頭,平靜的說:“我明白!
她很自己為什么要這么理智,其實她大可投入他懷中挽留他,他對她有情,他會被她感動的。
可是她沒有那么做,她的眼睛靜靜的瞅著他,他也凝望著她,彼此都明白,他們此生都無法跨越幼時的陰影,這多深沉的悲哀。
“我們回去吧,他們會擔心的!惫加榔嫔钗艘豢跉,讓冷空氣幫助他回復理智,可是,他的嘴唇卻在發白。
“好!弊鄡旱难劬诎追置鳌⒗嗜缜镌,聲音與表情比他更沉穩,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們不曾再動情衷。
她覺得自己正在坐牢,這是無期徒刑,她不知道他的心何時才會釋放她,也不知道她何時才能終結對他的愛。
沙漠地帶日夜溫差很大,夜晚的帳篷里,睡袋幾乎不足以取暖,奏兒睜著眼睛看著帳篷頂端,她不是冷,而是殘垣上那記熱吻還熱辣辣的灼燒她的心,令她沒有辦法不一再回想。
一陣嘈雜的聲響中斷了她的思緒,她蹙起秀眉,還來不及反應,帳篷里突然沖進幾個穿長褲、長袍又頭帶纏巾的男人。
“做什么?”奏兒瞪著他們厲聲問。
白芙也被吵醒了,這個帳篷里就只有她們兩個女生,她驚恐的看著那些阿拉伯人!霸趺椿厥隆
他們沒有回答任何一個字,其中一名男子粗野的將奏兒拉起來,迅速的扛在身上。
“放開我!”奏兒捶打扛著她的人。
然而他們根本不理,很快的將她扛出帳篷。
“小芙,叫五哥來救我!”奏兒的聲音急切揚開。
“你們、你們……”白芙嚇傻了。她不是在作夢吧?怎么無緣無故會有這些人闖進來?
她趕忙從睡袋爬起來追出去,可是來不及了,那群人早騎著駱駝走遠了,月色下已沒有人影。
“救命!救命!”白芙放聲尖叫起來。,綁架!這是公然綁架!天哪,奏兒被綁架了!
辜永奇第一個沖出帳篷,跟著黑券、驍俊、海達和若干研究生都睡眼惺松的跑出來。
辜永奇沖到白芙面前,他握緊她雙肩,讓她鎮定下來,“怎么了?怎么回事?”
白芙沮喪的說:“永,完了,奏兒被一群莫名其妙突然出現的阿拉伯男人帶走了……”
“你說什么?”一陣恐懼蔓延到辜永奇全身,握住她雙肩的力道也不知不覺的加重。奏兒……。。
“白小姐,你說清楚點!焙谌瘒绤柕目粗。
白芙眼里泛著淚水,“我們睡得好好的,突然有幾個阿拉伯男人沖進來,他們不由分說就把奏兒帶走了,永,奏兒要你去救她!”
聽到這里,辜永奇的心一緊,他想起奏兒那張靈秀的臉蛋,還有傍晚那一個熱烈又苦澀的吻,他們的心一直是在一起的,直到現在他才深深明白,他根本不能失去她。
海達激動的道:“永哥,我看我們要快點去找奏兒小姐,綁走奏兒小姐的人沒人性,他們不知道會怎么對付她!”
辜永奇又驚又懼又悲痛。如果奏兒有什么意外,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是他,是他讓她這么遺憾的!
白芙吞了口口水,困難的道:“我們先別自己嚇自己了,或許沒事、或許奏兒待會就回來了。”
辜永奇擰著眉心,她的話安慰不了他.現在他只想快點看到 奏兒,他一定,也必須確定奏兒平安無事。
倏地,他瘋狂的騎上駱駝奔出去。
“永!你要去哪里?”白芙追上去,她心急的看著他狂奔而走的身影,開始自責起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奏兒的安全。
辜永奇沒有回答,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我們跟去看看!”驍俊也機警的牽來其余駱駝,并安慰著白芙,“白小姐,你別擔心,我們會安全的把永哥帶回來!
“海達,你留下來照顧白小姐!焙谌愿馈D切┭芯克膱F員有熱情,但都是文生,連開槍都不會,此時此刻,他必須保證她
海達抗議的嚷著,“可是我也想去救奏兒小姐……”
“不行!你負責保護白小姐,驍俊,我們走!”黑券不容置暖的重復,隨即飛快與驍俊追了上去。
奏兒不知道這些人帶走她的目的是什么,離開帳篷沒多久,她就被帶到一個極為荒涼的地方。
“你就是康奏兒?”一名同樣纏頭巾的黝黑男子朝她走近,他盯著她,眼里流露著不屑。
奏兒迎著他鄙夷的目光,坦然道:“我是康奏兒,你是誰?”
他哼的一聲,更討厭她了。“看來你一點都不害怕。”這個女人太大膽、大妄為了,今天他非給她一點教訓不可。
“我沒害過人,我不需要害怕!彼潇o的回答。
男子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瞇起了眼睛,“哈,如此大言不慚,難怪那些無知的婦女會把你當偶像崇拜了。”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她以為他們捉她來是因為辜永奇研究所樹大招風,現在看來不是。
“還裝蒜?”男子猙獰的瞪著她,“要不是你教那些婦女什么一夫一妻制的觀念,她們不會那么大膽起來反抗,還要求什么公平對待!你知不知道,埃及女人是沒有尊嚴的?不準你帶壞她們!”
“首領,不要跟她廢話,教訓她!”有人忍不住出聲。這女人簡直懺逆傳統,她憑什么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觀念傳給埃及女人,荒唐!太荒唐了!
“我當然會教訓她!北环Q首領的男子安撫的看了群眾一眼,才轉身對奏兒沉聲道:“聽見了吧?大家都想看你得到懲罰,但是我們的宗教不要我們殺人,如果你肯向我們道歉,并保證從此不再誤導那些原本乖巧的婦女,我們可以放過你!
奏兒很快的搖頭,堅決道:“我沒有做錯,我不會道歉。”
“你太不識趣了!”首領不滿意的撇撇嘴。
“首領,懲罰她、懲罰她!”圍觀的男子群起鼓噪。他們不喜歡這個白皙的女人,看到某些人民那么崇拜她,那簡直是種罪惡!
“你聽見了,他們都要我懲戒你,你不后侮?”他再給她一次機會。他知道支持他的民眾雖多,但辜永奇的勢力卻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再怎么天真,也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對這女孩下手后,辜永奇會放過他。
奏兒看著他,緩緩、清楚的道:“我不后悔!彼恢浪磳⒌玫绞裁磻土P,但她不想違背自己的意志,如果她認為自己所做的是對的,就沒必要害怕,也沒必要妥協!澳愫芫髲姟!笔最I發現自己居然有一絲絲欽佩和欣賞她。
“我只倔強于我認為對的事!
“給她好看、給她好看!聽她這么一說,大家又激動了。
“折斷她右臂!”首領冷酷的下令。他不能同情她了,否則就
難以服眾,現在保住他的地位才是最重要的。兩名孔武有力的男子傾身向前押住奏兒。她默然不語的承受即將來臨的劇烈痛楚。
驟然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響,她麾緊眉心,痛得昏倒了。
昏迷前,奏兒訪佛看到牽永奇那張對她若即若離的臉孔在對她笑著,像是回到幼年時光,他為她拭去滿臉亂七八糟的涕淚交錯,溫暖的牽著她的小手,溫柔的說——
小奏兒,別哭,來,我們去山上看云!
她放心的把手交給他,他們要往山上去,他們會看到一片好美、好美的風景,然后,她就再也沒有知覺了……
“你喝點水吧,永!总綋鷳n的看著辜永奇。她知道永不會聽她的勸,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要說。
經過一天一夜的尋找,奏兒還是沒有任何下落,他們幾乎把整個西華綠洲翻過來找了,仍然一無所獲。
“我什么都不想吃。”他煩躁的思索著。究竟是什么人抓走了奏兒?到底什么人跟她有仇?該死!如果找到那些人,他不會放過他們的!
白芙幽幽地嘆了口氣,“可是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彼c奏兒兄妹情深,現在發生這種事,他當然食不下咽了,只是…’
“沒找到奏兒之前,我什么都不想吃!”他皺著眉頭,突然捉住她的手,“小芙芙,你再說一遍,那天抓走奏兒的人長什么樣子、穿什么衣服……”
她無奈的按住他的手,潤了潤唇,艱難的道:“永,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那些人明顯是阿拉伯人,穿著很普通的阿拉伯人服飾,沒什么特別!
他不相信,“你再想想他們有什么特征,你是唯一的目擊者,只有你幫得了奏兒!”
“真的沒有!八趺聪脒是想不起來,那天發生的事那么突然,她又是在睡夢中被驚醒的,倉卒間,自己根本什么都還弄不清楚,奏兒就被帶走了,她也很氣自己幫不了奏兒,可是她更覺得無奈。
“不可能!”辜永奇倏然站起來,堅毅的眉宇透露出他的行動,他拿起外衣往外走。
“你要去哪里?”白芙拉住他手臂。老天!自從奏兒失蹤之后,她都快不認識永了,他心情惡劣得超乎她的想像。
他甩開她的手,“去找奏兒!”
白芙急道:“可是你才剛回來,什么都沒吃,連睡都沒睡的又要去找奏兒,永,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我不在乎,我只想找到奏兒!”他不顧她的反對,堅決要出門。
白芙攔著他,苦口婆心的道:“別這樣,永,讓黑券他們去找吧,你先休息一會……”
“永哥,好消息,有人來報,找到奏兒小姐了!”驍俊滿頭大汗的奔進來,他眼神閃亮,打斷了白芙的勸阻。
“找到奏兒了?”辜永奇雙眸突然泛起,急切的問:“在哪里?在哪里找到的?”
感謝老天,他心愛的奏兒終于找到了。
“一個很荒涼的洞穴里,地點很偏僻又很隱密,難怪我們怎么找都找不到,還是熟知這里地形的人來向我們通報消息的!彬斂』卮稹
“別說了,我們馬上去!他一刻也不能等了,他要馬上見到奏兒。
當辜永奇見到奏兒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那毫無生氣的人是她,她沒有知覺的躺在巖穴里揭泥色的地上,看起來不勝寒瑟,身上滿是細沙,幾乎奄奄一息。-
”奏兒!“他輕顫著低喊。
辜永奇沉痛的抱起她,她微弱的呼吸令他屏息不已,她的脈搏幾乎死寂,像隨時會結束生命的小動物,也像隨時會無聲無息從他身邊飄走,看她這樣,他渾身不由得痙攣起來!坝郎贍敚畔滤,她的手臂斷了!焙谌潇o的告訴他。
這個消息又讓辜永奇瘋狂了,他放下奏兒,一陣憤怒的情緒排山倒海向他推涌。“到底是誰干的?”他絕對要捉出兇手!
“永哥,我們必須快點把奏兒送進醫院,久了,恐怕她會有生命危險!彬斂∫部窟^來勸他冷靜。
辜永奇把臉埋在手掌心中,恨自己為什么會讓這種事發生。恨自己沒有好好保護奏兒,以至于讓那些禽獸傷害了她。
“永少爺,別再自責了!焙谌吘垢谒磉呑罹茫S多他沒有表達出來的情緒,黑券都感同身受,能夠體會。
“永哥,送奏兒進醫院吧,讓醫生檢查檢查她有沒有…有沒有其他的傷勢!彬斂肃榈恼f,其實他想講的是,帶走奏兒的那些都不是人,他怕他們不只折斷她的手臂,也傷害了她的肉體。辜永奇聽出驍俊的話中之意,恐懼的情緒在他心中揚起,他猛烈的搖了下頭。不會的!奏兒那么善良,她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上天不會待她那么殘忍!他的心緊張而痛楚起來。
“永少爺,面對現實,這也正是我擔憂的!焙谌谅暤。
“不——”
辜永奇朝天吶喊一聲。不要讓這種事發生在奏兒身上,他愿代她受所有的過與痛,不要!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