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辜永奇舒適的宅子里,楚克的腿傷日益痊愈,這都要歸功于他平日就勤于健身的功勞,否則醫生說,這類型的傷者都要拖上一、兩個月才能行走。
只是他腿傷好了,人也跟著經常失蹤,現在他最喜歡的娛樂就是跟著辜永奇,辜永奇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同進同出,形影不離,跟得一點都不馬虎。而向雅,自然就只有康奏兒陪她嘍。
這天是當地的假日,兩個大男人又是一早就跑了個無影無蹤,向雅和康奏兒在偏廳品茶,小香爐里燃燒著香料,裊裊香氣伴隨著茶香,向雅輕松的坐在榻上,如果不去想何時是歸期,這真是個愉快的上午。
“埃及人喜歡喝紅茶,但是跟英國人斯文典雅的喝茶方式不同。”康奏兒娓娓的道,“把紅茶置于粗劣的大碗中爽快的喝,是埃及人的方式,你可以試試看,別有一番威儀氣概。”
自從康奏兒知道向雅是導游之后,她便一古腦的把自己所知道的埃及介紹給向雅知道。
白天,她會帶向雅參觀博物館、古遺跡,品嘗道地的埃及鄉土菜,甚至帶向雅去購物,看市集里那些象牙雕刻藝品、黃銅鑄的手工藝品、埃及風格的裝飾品等等。
向雅在康奏兒的引薦之下,如獲至寶的汲取埃及的一切,她老早就向往這個國度了,只是沒想到埃及會這么豐富,如此令人著迷!她暗暗下定決心,回去之后她要好好學習阿拉伯文,下回一定要毛遂自薦,帶團來埃及!
在康奏兒的說明下,向雅依樣畫葫蘆,她豪氣干云的把大碗中的紅茶一飲而盡,杯里的茶漬說明了茶碗的年歲,果然和英國的什么大吉嶺啦、錫蘭紅茶啦,截然不同!
就在向雅一碗接著一碗,喝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楚克與辜永奇雙雙精神奕奕的進來了。
“兩位淑女,晚上要不要去觀賞肚皮舞?”楚克笑盈盈的問。
這些天來他都和辜永奇廝混在研究室里,他這才發現他們義父葛羅素博士的研究有多偉大,無怪乎美國政府和俄羅斯政府那么急欲取得他們義父手上那份制造武器的資料了。
他知道自己整日和辜永奇在一起的結果,讓人生地不熟的向雅落單了,但他不擔心,因為自然有康奏兒會照顧她,康奏兒一直是個很會照顧人的女孩。
他在避免和向雅單獨相處,這么一來她就無法有機會對他提及回臺灣的事了。這似乎有點像鴕鳥呵,楚克。他嘲笑著自己,但這個卻不失是個不著痕跡的好方法。
“好!”向雅立即躍躍欲試,她沖著楚克笑。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被安排返回臺灣,她能珍惜的也只有現在了,能在他身邊多傳一點時間就多待一點時間吧,來日他們各自分飛,她回臺灣,他回墨西哥,再相逢不知何月何年。她會記住這段日子的,一定!
于是當夜晚來到,康奏兒為向雅換上全身紅色的埃及女人傳統服飾,頓時她覺得自己被賦予了些許神秘。
康奏兒還是做平常的裝扮,埃及女人的服飾她已經穿過太多次,讓向雅穿上那身衣服比她自己穿來得有趣多了。
“很適合你,好像埃及的王妃!背撕敛槐A魧λ@身裝扮的贊賞之意,他自然的挽起她的手,輕聲道:“走吧,小王妃!”
一行四人直驅尼羅河畔,表演是以快艇充當舞臺,觀眾與觀光客非常之多,幸而在河畔旁有辜永奇專屬的特區,他們才得以好好的觀賞這場表演。
燈火、明、霓虹閃耀中,表演開始了。
向雅目不轉睛的瞧著快艇上身段窈窕的舞娘,她們扭動得很賣力,這樣的討好,無非是為了爭取下一場的演出機會。
二十分鐘后,舞娘香汗淋漓的向觀眾鞠躬,有人大聲鼓掌叫好,有人吹叫口哨,場面熱鬧元比。
“這個女人滿漂亮的!毕蜓派砗笥袔讉男人在討論適才的舞娘,他們用阿拉伯語及英語夾雜著交談,她多少聽懂一點。
“再漂亮也比不上雷油王那兩個寵妾漂亮!”一個男人回答。
聽到此話,另一個猬褻的聲音道:“聽說雷油王最愛的寵妾前陣子不知道為了什么跳傘逃生,現在下落不明。”
一個噴噴聲起,“你太孤陋寡聞了!其實是有個姓楚的東方男人拐走雷油王最愛的兩個女人,還炸掉他的豪華宮殿,弄得雷油王大發雷霆,他的屬下統統受到連坐處分!”
“兩個?”有個人不明白了,“不是一個嗎?”
尼
“其中一個是來自亞洲的小導游,她偷了雷油王寵妾的紫水晶,沒想到被雷油王抓到后,居然看上了她,所以就麻雀變鳳凰噗,只是她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和人私奔了!
那個人明白了,“難怪雷油王要下令全力找尋那名該死的東方男人了!
他們繼續聊著別的話題,然而聽懂一半內容的向雅卻不由得皺了皺眉宇。麻雀?從來沒有人這樣形容過她。
“你什么時候變成雷嚴的女人了?”楚克對她附耳過去,他笑問,“還有,你和我私奔?這在中國可是家法不容的哦!
“我不知道。”向雅垮著臉,他們也太會扯了,她只不過在雷嚴那好大的家里待了一晚上,怎么就搖身一變成為雷嚴的女人?
“雷嚴為了你和丹丹在找我,這倒有趣。”雷嚴炸掉他在阿拉伯的軍火聯盟,他炸掉雷嚴的宮殿,不過是扯平而已。
“我想,我還是回臺灣的好!毕蜓啪趩实恼f。她不想再給楚克添麻煩了,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得到那塊紫水晶,楚克也不會因為救她而跟著受苦受難,還連累他弄傷了腿,她實在欠他太多了。
聽她終于提到要回臺灣,楚克不動聲色的說:“可是,你的行李在墨西哥!
當時她在洛杉礬機場被綁架,匆促間,她的行李全部都被他安排運回墨西哥他的住處。
她潤了潤唇,“可以麻煩你托運回臺灣給我嗎?”盡管多么不想與他道別,但這是她最后一次麻煩他。
他盯著她的清明眼眸,“你何不自己到我家里去拿?”先把她拐走再說,別讓她回臺灣。
“你家?”向雅傻眼,她沒想到楚克有此提議,他不會覺得帶著她很煩嗎?對于他,她可是一點貢獻都沒有。
他好整以暇的道:“是呀,我墨西哥的家,你我認識那么久了,你沒到我家,豈不是很失禮?”
她點點頭,心想這樣確實失禮。
楚克笑道:“既然你也覺得失禮,那么就跟我回去吧!
他說得輕松怯意,讓向雅不知不覺又落入他的圈套中。
從開羅搭乘日焰航空的專機回到墨西哥,向雅這回弄清楚了,日焰骯空是十方烈焰的“日焰”鐘潛所開,難怪楚克可以得到優渥的禮遇。
想她第一次與楚克一起坐飛機時,她還以為楚克是因為時常出國旅游,那些空姐們才對他那么熱情。
“喝杯飲料!背税蚜戎f給她。
向雅喝著果汁,翻閱機上的英文報,發現一則今她眼睛一亮的新聞!凹幽么竺朗痴梗 睋犞,這個美食展每兩年舉辦一次,集合了世界各地的美食,盛大又隆重。
“聽起來似乎很不錯!彼⑽⒁恍,“如果你想去的話,回墨西哥拿到行李后再去,時間上應該來得及!比ミ^大漠,他不介意他們有一趟美食之旅,今后只要是她喜歡的,他會盡量撥出時間與她同行。
“是來得及!毕蜓诺男老苍诔说脑捳Z中轉為黯然。她還是不擅長看透人心呵,她一點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他也贊成她去加拿大嗎?取到行李之后,他們就要揮手道別了,她竟希望這趟航程可以慢點結束。
向雅知道自己從來都不是多愁善感的,過去只要有得玩,她就會活力十足,但是現在,是感情作祟嗎?她覺得自己仿佛變得脆弱了。暗,她竟會希望能夠延長航程,實在太不成熟了。
希望畢竟只是希望,飛機還是在預定的時間內緩緩的降落于墨西哥機場,帶團從墨西哥離開的那天,她沒想到自己會那么快又回到這里。
楚克的得力助手古杰已等在機場外,見到楚克,他板起一張臉,扭著眉,十分不認同的看著他的大老板。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背诵χ钌瞎沤艿募,安撫的道,“先讓我喝杯啤酒再發牢騷,我保證會聽你說完!
“楚先生,你扔下所有的事失蹤那么久,至少該讓我知道你在哪里!惫沤芎沃共粷M意,他簡直火大了。楚克不在,所有的事都推到他頭上來,當初楚克錄取他時,說好了他的身分是保鏢,怎么現在他成了標準的楚克職務代理人,擺明了壓榨他嘛!
楚克對古杰的抱怨不以為桿,還笑容滿面;“古杰,我也很想通知你我在哪里,只是當時連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很難通知你!
古杰挑起濃眉,“若不是辜先生打電話來說你在開羅,你根本就不會想到要回來!
楚克頓時撥云見日,心想,原來是永奇賣了他,難怪古杰知道他回國的班機,還到機場來逮人。
向雅奇怪的看著他們,她沒見過人家職員這么大牌的,也沒見過哪一個老板像楚克這么好脾氣的。
“這位是石向雅小姐!背颂嫠麄兘榻B。
“又是女人。”古杰輕哼,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
楚克的住處在一個古城之中,位在海拔三千五百公尺以上,建筑物精密細致,外人難窺其貌,粗大厚重的家飾與辜永奇那華麗的住所截然不同,透著一股豪邁的男兒風。
“楚先生!”見到楚克和向雅,里曼欣喜的迎了上來。
里曼原本是駐守于阿拉伯的軍火聯盟,但當地的聯盟被雷嚴給炸了,現在尚在重建中,他便與阿默他們先到古城來。
楚克牽著向雅進人正廳,她環顧四周,大大的石砌墻,宛如古神殿,她立即就喜歡上這個氣概萬干的地方。
“石小姐也沒事,真是太好了!眾W佛一派忠誠的說。
一名男仆送來洗手水,另一名男仆送來水果茶點,向雅發現除了她之外,這里不見女人,難怪陽剛之氣如此重。
“楚先生,阿拉伯的聯盟已經重建得差不多了,但給雷嚴的教訓似乎嫌少了點!钡侠恢闭J為炸掉雷嚴的宮殿只是牛刀小試,不足懲戒。
“依你們說,應該怎么做呢?”楚克不置可否的問,他知道聯盟被炸,阿默他們比他還不平,一直伺機想動雷嚴。
里曼哈哈一笑,“楚先生,只拐跑地兩個女人太少了,應該把他的女人都抓過來,,讓他一個女人都沒有才對!彼麄円仓览讎涝谖宜麄兇罄习宓男侣,說他們大老板拐走雷嚴的女人,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雷嚴應該很明白向雅不是他的女人!背丝戳讼蜓乓谎,掛著他的招牌笑容微笑道,她則忙著在吃東西。
“可是有個雷嚴的女人倒真的跑到這里來了!卑⒛恍嫉膿P起眉。
向雅停止了她吃東西的動作,一個婷婷的人兒在阿默語畢之后走進來,正是跳傘之后被謠傳為行蹤不明的朱丹丹。
向雅不由得把現線落在朱丹丹身上,即使又受傷又跳傘的,她還是那么美麗。
朱丹丹晶瑩的星眸直勾勾的望著楚克,似乎溢滿感情,“我知道你會回到這里來!
楚克并不意外在這里見到這位訪客,朱丹丹向來是如此任性,她想做的事,沒人阻止得了,“原來你到這里作客來了。”想來她一定也是硬要到古城來的,否則阿默的臉不會那么臭。
“克,我一直很記掛你的安危!敝斓さび脴O富感情的聲音說,對于把降落傘讓給她的向雅,她倒是從頭到尾沒瞧上一眼。
“我也很記掛你的安危!背寺冻雒匀说男θ荩煨斓恼f:“丹丹,你來這里玩,我很歡迎,只是你似乎忘了通知一個人——那位權勢并重,到處在通緝我的雷先生。”
她場起眉梢,剛毅的道:“我不會回到他的身邊去!”她知道雷嚴到處在找她,但她已不屑回去了,她不要和那么多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經過歲月的洗練,她已經成熟了,她只要一個男人,那就是楚克!
他莞爾一笑道:“這個問題應該由你們當面去解決才是,我無權干涉也插不上手!
“我知道你在吃醋,你介意我和雷嚴的事,你放心,我會盡快解決的?,我的心里只有你一個!”她急著表態。
楚克微笑搖頭,“不,丹丹,我一點都不吃醋,也一點都不介意,我希望你在這里玩得偷快,但假期結束之后,則忘了回去你該回去的地方!敝斓さみ是那么自情,她總是認為地球為她而運轉,但是,自己普為她而發出的太陽真火者早就已經熄滅。
“楚克,你在說反話!”朱丹丹揚起下巴,“等著,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和雷嚴已經一點關系都沒有了,我會回到你身邊!”說完,她奔了出去。
向雅的心在朱丹丹出現后降到了谷底,眼前好吃的食物變得很乏味。將心比心,如果自己是男人,也會喜歡像朱丹丹這么美麗又自負的女人吧,比起她,自己實在太幼稚了。
她心想,拿到行李之后還是快滾吧,楚克好心邀請她來玩,但自己也要識趣呀,不能老是賴在別人的地方白吃白喝,這樣太沒有禮貌了。唉,她突然想念起她臺灣溫暖的家來!
回到墨西哥之后,楚克一連忙了兩天,古杰把他纏得死死的,似乎惟恐一眨眼他又會跑掉一樣,令楚克兩天來過得有如在坐牢。
而向雅當然又變成一個人了,這里不像在埃及,有康奏兒可以作伴,她一個人在古城里東走西逛的,手忙腳亂的用腳架拍照,倒也有趣。
不過這種趣味在花園里遇到朱丹丹之后就消失了。
“你什么時候離開這里呢?”支著畫架,朱丹丹在花園寫生,一見到向雅,她即開門見山的問。她不會對情敵太仁慈,因為她不喜歡對自己殘忍,這是她始終能占上風的原因。
“幾天之后吧!毕蜓糯鸬煤,因為她實在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會走。這不能怪她,她也知道自己該走,可是這兩天來,她一跟楚克提到要拿行李,他不是扯開話題,便是一筆帶過,讓她提無可提。
朱丹丹露出一抹遺憾的神情來,“那很可惜,你喝不到我和楚克第二次的喜酒了!彼獜氐装严蜓炮s離楚克的生活,在她知道他和向雅共同在沙漠里患難過之后,她認為向雅對她的威脅太大。
“喜酒?”向雅一時反應不過來。
“是的!敝斓さじ窀呦掳,帶著幾分驕傲說,
“我和楚克決定再結一次婚,上回我們沒有公開請客,他說要彌補我,一定要給我一個隆重的婚禮,如果你不是太快要走的話,我還想請你當伴娘呢!
向雅的喉嚨不知不覺得有點干澀,“你們……”
“我們已經和好了!敝斓さど钌畹目粗蜓,
“我們曾是夫妻,他怎么也忘不掉我的好,除了我,他今生不會再要第二個女人做他的妻子!彼肋@樣足夠打垮一個女人的心,她清楚得很,經過這一回的交談,向雅不會留下來自取其辱。
“恭喜你們!毕蜓挪恢肋@些祝福的話是怎么迸出喉嚨的,但人家要結婚了,她確實應該祝福呀。
“我接受你的祝福。”朱丹丹勝利的轉身離去,夕陽為她美麗的背影灑上一道金光,耀眼又迷人。
向雅不得不承認,楚克和宋丹丹確實是相配的。她急急忙忙收拾好相機,心想,是該回房去整理東西了,加拿大美食展在等著她呢,那里才是屬于她該去的地方!
結束晚餐之后,向雅在射擊場找到楚克,她不知道他的射擊這么準,幾乎次次都中紅心,她看傻了眼,差點忘了來的目的。
“要試看看嗎?”楚克發現到在場外的向雅,他對她勾勾指頭,要她過來。
她從他手中接過弓來,“我從來沒有玩過這個!彼皇莵砀欣畹膯?怎么跟他在這里玩起來了?她想還是暫時拋開要離去的事吧!
“我會幫你的!背税压唤o她,站在她身后,他修長的手重疊著她的手,幫助她延伸手臂的力量,他的身體幾乎貼合著她,兩人的姿態親密極了。
一箭射出,自然正中紅心,向雅雀躍不已。
“太好玩了!”她以前者以為射出去的箭會反向彈到自己,原來射擊沒有她想像中那么難。
楚克爽然一笑,“再試一次!
他又幫她將弓拉開,拉到極限,箭把筆直的射出去,也是正中紅心。
就這樣,他們緊密貼合著射出三十幾支箭把,等到向雅發現他們的姿態太過曖昧時,楚克的手已經擱在她的腰上了。
“還你玩吧!”她把弓箭一丟,心慌意亂的說。
楚克不容她逃,他大手一勾,接回她,“找我有事嗎?”他喜歡靠近她,她身上的少女清香有穩定他神經的功用。
“我……我想拿我的行李……”向雅在他懷里結結巴巴的說,每一接觸他的體溫都會教她失常。
“決定要回去了?”他把她扳正,凝視著她的眼睛,“要回臺灣還是去加拿大?”
星光下,她有絲迷惑,楚克眼里流動的光芒是感情嗎?她模糊的想著。
“先回臺灣!毕蜓艥櫇櫞,他眼里跳躍的火苗令她昏亂,“我……我今天打過電話回去,家里的人都很擔心我…”
“嗯,你回去也是人之常情。”他并不反對她回去,反正他會再把她給接來!笆裁磿r候走?”
“這兩、三天吧!逼鋵嵥蛩忝魈炀妥,機票她已經訂好了,下午與朱丹丹的一席話,她知道朱丹丹并不愿意她繼續留在這里。
楚克點點頭,“時間似乎趕了一點!钡菬o妨,他可以把工作再賴給古杰,再不然,丟給阿默也行,總是可以挪出時間的。
他不知道向雅的家人喜歡什么,他知道她有疼溺她的爺爺、奶奶,尊重她的雙親,愛護她的兄長兄姐,第一次見面,他會周到的替他們每個人準備一份禮物,他還沒決定會準備什么禮物,但可以確定的是,絕不會是彈藥就是了。
聽了他的話,向雅連忙說:“你不必來送我了。”他要籌備婚禮一定很忙,她不能連走都要麻煩他,她只需拎著一只皮箱上飛機即可。
楚克微微一笑,“我確實沒有要送你!彼c她同行,再教她陪伴他到天涯海角,永遠都同行。
她的眼睛睜大了,瞪現著他。她知道他沒空送她,可是他也不必把事情講得那么明吧。
他把她攬到胸前,親吻了她發項一下,接著擁著她肩膀往前走,“走吧,我去拿行李給你!”
向雅任由楚克擁著走,心想,明天這個時候,她已經在另一個國家了。適才他吻在她發項的是最后的親吻,他不會記得她這個小導游,他們之間連吻都是那么淡淡的,如風飄然無蹤,又豈能奢望能讓他記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