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著婚紗而來的新娘,神情焦的而慌亂,澄澈雙眸憂慮又無助,就像走錯了時空隧道般的引人注目。
夏凈而不顧一切從禮堂出走,叫了車就直奔賽車場,可是這里人山人海,她要到哪里去找她要找的人?
驀然間,一只大手牢牢捉住了她的手腕,她驚喜回頭——
“彎刀!”她松了口氣,他沒事,太好了……
“是我!鄙套鸷破届o的看著她,將她往場外帶!傲鑿澋兑呀浰腿メt院了,我載你過去。”
夏凈而錯愕的呆住,抓她的人不是彎刀,反而是最不可能的商尊浩,為什么?
直到上了車,她的不真實感仍然強烈。
“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據傳凌彎刀身受重傷,與另一名車手同時翻車,兩個人生命危急。”他冷靜的告訴她。
她不安的交疊著雙手,眼眸垂得低低!澳阍趺粗牢以谶@里?”
“尊虹全部都告訴我了!彼淅涞目戳怂谎。“這個男人比我好嗎?聽說他是個賽車手,你覺得他可以讓你過幸福的生活?”
她突然抬眼看著他,鼓起勇氣道:“只要能跟他在一起,無論天涯海角,我都覺得幸福!
他一怔,沒想到她會回答得這么直接。
他突然有點恨自己,明明是愛著她的,為什么從不對她表達深深愛意。
今天的局面,他要負一半責任,是他的錯,他沒有好好抓牢她的心,他根本由始至終只在心里愛著她,卻從來沒有讓她感覺到被愛!
“你不可能回到我身邊?”車身停在探聽得來的醫院大門前,他不死心的再問一遍。
她潤潤干澀的唇,好抱歉、好抱歉的說:“我知道自己傷害了你,關于商伯母,我不知道該如何求得她的諒解,我會親自向她賠罪說明……”
“跟我母親沒有任何關系!”他惱怒的打斷她!拔沂菃柲,如果凌彎刀沒有事,你會不會回到我身邊?”
如果她肯回來,他會改!他保證他一定會改!
他不能永遠在愛情中當名緘默者,不能永遠都認定別人一定懂他心中所思,不能只在心中付出,卻讓她倍感孤寂。
他已經得到教訓了,高高在上的商尊浩,現在已經學乖了。
老天!不要背棄他,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細心學習,好好憐惜眼前人……
他期待又怕受傷害,等待答案的幾秒之間,像一世紀。
終于,他等到了答案——
他看見她輕輕搖了搖頭,搖得那么輕、那么輕,怕搖重了會傷了他似的。
他深深吸口氣,絕望的閉上眼,在心里從一數到十,然后睜開,“你可以下車了!彼穆曇舭俜种贈]有感情,受傷的他又偽裝起自己。
她迫不及待的下了車。“尊浩,謝謝你送我來!真的謝謝你!”
看著她翩然身影奔進急診室,他心中有說不出的痛苦,現在她心中心心念念的,只有凌彎刀一人。
“凈……凈而……”他緊閉眼睛靠在椅背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累,心一寸寸的撕裂。
今天原本是他的婚禮,怎么會走樣成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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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刀房外擠滿了人,黑壓壓一片,都是關心傷患的近親。
“干!我們阿峰怎么這么倒霉?今年就要結婚了,卻遇到這種衰事,他傷得那么重,未婚妻肯定跑掉。”
飛鷹車隊干聲連連,替他們隊友盧立峰打抱不平。
瑤瑤不甘示弱的吼回去,“去你們的!我們刀哥才倒霉,開得好好的,卻被你們的三流車手追撞一下,害他翻車重傷,真是流年不利犯小人!”
“小辣妹,你說誰是小人?”對方的阿炮火大地問。
纖纖辣手一伸,瑤瑤氣焰十足的把飛鷹車隊每個人都點了一下!熬褪悄銈冞@一干小人等等等。”
“唉,別吵了,民以和為天!卑⑵嫦⑹聦幦说恼f:“出事了,大家心里都難過,就別再爭個你死我活了。”
她跺了下腳,氣道:“奇哥,是民以食為天啦!”
兩方人馬都有人忍不住笑了,氣氛總算不再那么僵。
“賽車出事時有所聞,不能說是誰對誰錯,發生這種事,大家都不愿意,事情過去就算了,大家不要再吵!
飛鷹車隊的老大出來講話,阿炮和瑤瑤暫時休兵。
但是讓大家真正肅靜下來,卻是接下來的畫面——
一名身著婚紗的新娘奔進急診開刀房,她長發飄散,雙瞳朦朦朧朧,模樣像是披星戴月趕來,可卻遍尋不著她要找的人。
“小凈!”圓月訝異地喊。
她驚嘆一聲,彎刀啊彎刀,你果然蒙對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小凈丟下婚禮跑來,想必在她心目中是新郎重要還是你重要,已經立見分明。
“原來你就是害刀哥這么凄慘的人!”瑤瑤用噴火眸光直視情敵,小辣椒的馬上開罵,“現在你高興了吧?刀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跑來有什么用?是不是想看他死了才開心?這樣他就不會再纏著你了!”
夏凈而一語不發,如夢如幻的眸子含著盈盈水氣,黑發披散在白皙的臉頰前,更形削瘦。
“你為什么不說話?”瑤瑤仍不放過她。“以為不講話就可以了是嗎?你最好快走,刀哥才不想見到你,要是他醒過來看到你,他會活活氣死……哎喲,別拉我!”
有個人把她拉住,一直拉、一直拉,拉到很后面,隔離了夏凈而和她。她轉頭怒瞪那人,是小俊。
“你干么拉住我?我還沒罵完!
“你不要越幫越忙!毙】旱吐曇!暗陡缧褋硪欢ê芟肟吹剿,要是你把她罵走了,刀哥才會活活氣死!
瑤瑤氣急了,又哇啦哇啦的嚷,“林家俊!你居然幫外人?”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神風車隊和飛鷹車隊則對著美新娘議論紛紛,突然開刀房的門一開,醫師走了出來,大家都安靜下來。
“醫師,傷者怎么樣了?”莫冠馳緊摟著圓月的肩膀,知道她此刻為手足擔憂的軟弱。
“傷者有百分之六十的的傷,且需要截肢,終身無法再賽車,而因強烈撞擊,有可能在醒后意識不清楚,無法記得他過去的記憶,也失去生活的能力!
夏凈而呆呆的看著醫師,像是努力在辨別他說的是真是偽。
內心深處,一種撕裂般的痛楚,正以極緩慢的速度割開她的心,讓她接受凌遲的懲罰。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彎刀!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一直愛的都是你!”她嘶聲吶喊。忽然,她眼里蒙上了一層淚霧,心發酸,喉嚨啞啞的,就再也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刀哥——”瑤瑤心碎了,痛哭失聲,很悲切。
怎么會這樣?她心目中的英雄、總是盛氣凌人又霸道的刀哥,就要變成掰喀兼失憶,她怎么承受得了啊。
醫師解說完畢,若無其事的揚聲道:“盧立峰的家屬在哪里?請過來簽手術同意書!
阿奇耳朵很靈,大家悲成一片的時候,他聽見了。
“醫師,你剛剛說的傷者不是凌彎刀?”他問。
就見醫師點了下頭,還是若無其事的說:“你們是凌彎刀的家屬是嗎?他沒事,命很大,外傷很多就是,已經推去普通病房了。喏,剛剛你們哭做一團時,被護士推走的那個病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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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刀清楚記得昏迷前,腦中最后出現的身影。
可是那個人,怎會在他面前真的出現呢?
她穿著白紗,美得天下無雙,但卻不是為他而披。
他嫉妒那個令她披白紗的男人,嫉妒得想玉石俱焚,他沖撞上去,卻翻車了,車身起火燃燒,他跳出車外,幸而毫發無傷。
他笑嘻嘻地走近新娘,牽起她的手,一轉頭,卻發現牽的是男人的手,那男人姓商,兩人惡心跳開,互相不屑對方。
這時,新娘突然嫵媚一笑,拿掉白紗,又拿掉假長發,光光的頭,她說她也是男人……分不清是夢還是現實,幸好他終于清醒過來了,他把那個怪夢拋諸腦后,皺著眉頭,瞪著病床旁的白紗佳人。她應該不是男人……廢話,他都“驗明正身”過了,她當然不是男人。
“你的禮服很刺眼!彼p哼,想換個漫不在乎的姿勢,沒想到稍一移動就痛,他痛極,咒罵連連。
“小心點!”她連忙將他扶好!搬t師說你不能隨便亂動!
“我殘廢了嗎?”他瞪著她,他相信只有這種可能,她才會好心的來看他。
“沒有!你只是有外傷而已!彼B忙告訴他,“醫師說你的傷勢不重,很快就可以出院。”
她騙他的。雖然他僅有外傷,可是外傷太多,至少要住院兩個禮拜。他肯定不耐煩在醫院待那么久,她先拖延著再說,日后再慢慢哄他住下來休養。
他懷疑的目光掃向她!澳銢]騙我?”
有這么好康的事嗎?他沒事,她卻來,那她的婚禮——
紅唇彎起微笑,柔聲地說:“你可以自己問醫師!
“我當然會問!彼吡撕!暗故悄,你跑這里來,你的新婚老公不會吃醋嗎?”
紅霞浮上她雙頰,她低垂下眼,不敢看他,小聲地說:“我沒有結成婚!
真丟臉,F在想起來才覺得不可思議。她居然穿著白紗禮服跑到賽車場又跑來醫院,在這之前,她還在教堂主演了一出逃婚記,真夠精采絕倫的了。
“你沒有結成婚?”他的聲音陡揚,瞪著她低垂的清澈眼眸,很想動手抬起她下巴看個清楚,卻力不從心,好痛!
“對,沒有結成,只好等你來娶……”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細如蚊蚋,卻是清楚的。
他還是不敢相信,不顧疼痛,用力捏捏自己大腿!澳愦_定我真的沒有殘廢?”
若不是他傷得很重,她怎么會講這種好聽話來給他聽?又怎么肯回心轉意,好端端地坐在他面前?
她突然執起他的手,將他的大手包在自己的小掌心之間,徐徐地說:“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這樣的轉變,可是我……你明白嗎?直到剛才,我以為自己要永遠失去你了,我才明了那種感覺有多可怕,所以我不要再重來一次了,我要牢牢守著你,永遠不讓你從我眼前消失!”
他費解地研究似的看著她!笆裁匆馑?”他真怕醒來是南柯一夢,什么溫存誓言都沒有,只是空歡喜一場。
“我慢慢說給你聽!彼郎\淺一笑,替他拉好被子!爱攧罩,快把你的傷給養好,要不然你準會變成史上最恐怖的新郎!
“新郎?”他挑起眉,很嚴肅的看著她!跋膬舳,我有說要娶你嗎?”然后,酷酷的唇角,終于展開滿意的微笑。
幸福在他頭上開了花,開得好滿好滿。
難怪人家說,烈女怕纏郎,他使出這招纏字訣對極了,讓無情娘也變成了有情娘。
他應該不會再作那種怪夢了……光頭,想起來就怕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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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凈而走進商家的露天花園,兩個一度就快成為夫妻的人,再相見只是傷感情。
“我真的很抱歉,讓商氏出這么大的丑聞,我知道說什么也不能彌補,也不敢求得你的原諒!
她逃婚的第二天,報紙都以頭版刊載,說她“舍富家子就浪蕩子,商少不敵賽車手”。
她知道他一向好面子,這對他來說一定很難堪。
“反正你已經作了選擇,我的原諒與否,都不能改變你!鄙套鸷破财泊,倔傲地說:“我嫉妒那個男人,但我也不要—個沒有心的妻子,相信憑我的條件,可以找到比你更好的女人!
他深濃的眸子刻意將愛意抹得一干二凈,不露痕跡。
“你一定可以!”她感激地說。
該死!他握緊了拳頭,她居然祝福他?還那么誠心誠意?他在她心目中,難道真的連一丁點份量都沒有?
“如果沒有事的話,你可以走了。”他冰冷的說。
她再不走,一定會發現他對她的留戀。
“我還要謝謝你,謝謝你照顧了我們父女三人這么久,這份恩情,我不知道該怎么報答才好,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不要謝得太早!彼吡撕!拔抑滥切∮诤苡屑业,我會把替你父親還的債款寫一張明細送到他公司去,如此一來,我們就兩不相欠了,你以后都不必再覺得虧欠于我。”
“尊浩……”她動容的看著他,他這樣做,無非是要她覺得好過一點。
“你可走了!彼逯粡埧∧,一再催促她走,他死不愿看她,怕一看就難以自持。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地說:“就算還清欠你的錢,可是你照顧我們父女,又捐了腎給我爸爸的事,這些都不是金錢可以償還的,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忘記你對我們的好!
他看了她一眼,口氣徐緩地道出,“我捐腎是假的!
她愣住,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捐腎給她爸爸是假的?怎么會?怎么會呢?
“兒子,我還以為你一輩子也不會對凈而說出這個秘密,沒想到你這么傻,連最后的籌碼都放手了,這樣你可就再也沒有挽回凈而的余地了哦!
商夫人由商尊虹陪伴走來,豐潤的唇角笑咪咪的,無一絲不悅之色。
“伯母……”夏凈而怔怔地看著她,這名親切高貴的婦人,差點就是她的母親了。
“捐腎的是一名死刑犯,不是大哥!鄙套鸷缯f出真相,這也是她幾度同情凈而的原因。
她知道將凈而鎖在商家的并不是她對大哥的愛情,而是大哥對他們夏家的恩情。
如果這份恩情消失,凈而可以海闊天空去追求她的愛情,不必遷就一個她根本沒感覺的男人。
“可是……”夏凈而張口結舌,仍不相信。當年是醫師親口對她說的,難道醫師也會說謊?
商夫人笑了笑,替她解惑!皠⑨t師是我三十幾年的老朋友。他樂于幫忙,撮合你們小倆口,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串謀罪,因為當事人之一是個不情愿的新娘,我告訴他,你們彼此有意,只欠東風,他就欣然答應了!
“尊浩,是真的嗎?伯母說的是真的嗎?”她不信地問。
他別開眼,草草點了點頭。
為了擁有她,他不惜撒下漫天大謊,其實心頭一直不好過,如今說出來,他心里輕松多了。
“還有,我的肺癌也是假的,我并沒有得癌癥。”商夫人仍舊笑咪咪,繼續丟出第二枚炸彈。
“媽!”這回驚訝的人換成了商尊浩。
商夫人得意地說:“我串通劉醫師的同學史宓夫醫生,越洋幫我做了一份假報告,然后騙你去拿,依你至孝的個性,我就知道你會上當,然后完成我時常掛在嘴邊的‘遺愿’,速速和凈而結婚。”
“媽,你怎么可以這么做?”商尊浩皺眉,他看著不語的妹妹,突然想到什么,不悅地問:“尊虹,你老早就知道媽得癌癥是假的,是不是?”
“媽不準我說!彼媸菬o辜。
其實在婚禮那天,她差點想將這個秘密告訴失魂落魄的凈而,好讓她遠走高飛,只是她終究沒有這么做。
商夫人笑盈盈地說:“別怪你妹妹,這叫有其子必有其母,你可以這么做,我當然也可以,只不過我們使了這么多奸計都留不住凈而成商家人,可見她跟我們商家無緣,既然無緣,走了也好,大家就別太傷心了。”
夏凈而看著他們,在知道所有真相后,她一點也沒有生氣,反而只有感動,滿滿的感恩情緒,流到她四肢百骸。
她只是一介平凡的窮家女,何德何能,居然得他們如此厚愛,千方百計要將她留?!
她自小失去了母愛,卻在商家找到另一種親情,她再也沒有遺憾。
“現在你一切都知道了,可以走得安心,再也沒有后顧之憂,以后也不必再回來了!鄙套鸷坪粡埬,語氣挺酸的。
商夫人卻執起她的手,笑嘻嘻地問:“凈而,你總不會真聽這傻小子的話,出了這個家門就再也不回來看我們了吧?”
“伯母……”難道……他們還歡迎她?
她微笑道:“這里是你的娘家,大門隨時為你而開,再說老夏住在這里也住得習慣,他不想走,我的花園少了他照料也不行,你就讓你爸爸留在這里吧,有空再回來看他就行了。你放心,我不會荼毒他的!
她真的沒想到,她會得到這么好的一個結果。
沒有想到,但她感謝,真心感謝!
“啥,物歸原主。”商夫人將一枚東西塞人她掌心之中。
夏凈而攤開手,看到在教堂滾落的那枚戒指躺在自己的掌心之中,閃耀璀璨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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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門武道館的館主凌道南穿梭在賓客之間猛被敬酒,今天喝的酒,加起來比他過去十年喝得多。
沒辦法,高興嘛!他的浪蕩子終于定下來了,這比什么都令他欣慰。
“凌館主,你的媳婦漂亮哦!好像電視里的明星。”
石盤鎮民也很為他們凌家開心,而大伙紛紛稱贊身著粉色水鉆長裙的凈而漂亮,她都客氣地微笑以對。
凌道南從來沒想過會在一年之內連辦兩場喜宴,嫁出一個女兒,娶回一名媳婦,女婿、媳婦大家都是同鄉,酒席辦得特別熱鬧。
今天的介紹人仍然是靜悠國小的校長,證婚人還是靜悠國中的校長,主婚人當然也是靜悠高中的校長,算是靜悠娶媳婦,三所學校的校長再度包了大紅包。
“我早就知道我會在這里迎娶你!睆澋厄湴恋恼f。
“為什么?”夏凈而好奇的問。
“很簡單。”他挑挑眉。“鎮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是在這個廣場辦喜事,我們凌家當然也不例外!
夏凈而又好氣又好笑。
原來是這個原因,她還以為他有什么可預知的神奇魔力哩,都是最近這種電影看太多,害她聯想力太過豐富。
“你看到了吧,那個拿著塑膠袋開始猛打包的女人,她是我五嬸!彼娴卣f:“你以后千萬不要變成那樣的貪吃肥婆,不然我休了你!”
“是,少館主!毕膬舳苋犴樀鼗卮。
“還有那邊那個,上臺猛獻唱的音癡,她是我大伯母!彼财泊,“要是你的聲音變得跟她一樣荒腔走板,我也休了你!”
她覺得好笑,可是依然柔順。“是,凌老板。”
“至于那邊那個穿短裙馬靴的女人,她是我堂叔的情婦!彼蕉^去,在她耳邊邪惡的低笑,“我允許你變得跟她一樣風騷,還要在床上極盡所能的挑逗我,否則我也休了你!”
“知道了,老公。”她甜蜜地答。
他揚起唇角,綻露得意笑容。十年前就夢想過的景況,如今才得以實現。歷經千般波折,他差一點點、一點點就失去了她。
不過幸好,最終他呀……還是娶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