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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格的魔女 第八章
作者:寄秋
  「上官三部曲是什么意思?」

  聰明的、半桶水的、不及格的,上官魔女三部曲才是正解,比喻她們家學習魔法的能力是一個不如一個。

  可是這么羞人的事上官青青怎么說得出口,尤其她是三姊妹中最早接觸魔法的,卻被學校開除學籍,徒具魔女之名而無實力。

  曲終人散就該早早睡覺別問太多,乖寶寶上床時間到了。

  為什么他不肯睡呢?非要個答案不可,沒見她一臉為難擺明就是有口難言,眉愁臉苦的不知所措,他為何不好心點放她一馬?

  她真的很笨嗎?才會讓這賊寇進門。

  剛到英國的第一天,她累得沒發現身邊躺了個男人,而他又比她早起,因此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曾和個暴君同床共眠,被他吃盡了豆腐。

  要不是酷氣呼呼的告訴她這件事,她還以為是酷睡在身旁,撒嬌的將手環在她腰間蹭呀蹭的不肯安份,半夜還流了口水在她臉上。

  後來她才明白她被偷吻了,兇手就是這個老愛跟她搶床睡的歐陽閻天。

  她實在搞不懂,宅子里起碼有十間以上的空房,為什么他就是不愿移駕他處呢?

  或者她換個房間也行。

  真是怕了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比酷還黏人。

  「這件事可不可以明天早上再說,麻煩你先回房。」每次都要人家趕,難道要她再灑淚一回。

  比哄小孩還累。

  「我已經回房了。」這就是他的臥室。

  不過因為她的入主,原本陽剛味十足的擺飾變得柔和,窗邊多了兩盆小蒼蘭和羊齒蕨,綠意盎然外多了股清新味道。

  有了他還會看見小鳥飛到窗邊啄食她吃了一半的面包,一點也不怕生的揚起羽毛。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么,還有一回他居然瞧見一只老鼠在喝酒,它體形稍大有向上卷的尾巴,走路搖搖晃晃還打酒嗝,在他走近時卻忽然消失。

  「喂!你不要耍賴啦!你已經把房間讓給我了,請你像個男人……」走出去。

  「你說我不像男人?」這句話有很深的邀請意味,她確定嗎?

  眼神一黯,他向她靠近,一手輕搭她纖薄細肩。

  「我的意思是你的行為太霸道,你不該老是自作主張的要求我讓你分享這張床。」這是不對的。

  身為一個母親,她得做好榜樣讓女兒學習,孩子模仿力強,她不能像桃花一樣教壞酷。

  「那么我讓你分享吧!」手往後枕,他順勢將她扯進懷中并躺。

  掙扎著要爬起來的上官青青敵不過他的氣力。「你……你怎么這么不可理喻,沒辦法溝通!

  「接受我很難嗎?」語氣落寞,他輕撫著她柔嫩面頰,面容微顯孤獨,像是處在寒帶凄冷的浪人無人理睬。

  不管他是不是刻意表現出寂寞的模樣,顯然這一招奏效了,喚起上官青青過度泛濫的同情心,頓時防線一失地柔了凝霜水眸。

  「一個人擔起家業很辛苦吧?」她無法想像若沒有桃花和靜的話,她如何活得快樂。

  家人是她的快樂泉源,如四肢一般緊緊依附,缺一不可的存在彼此生命里,發光、發亮、溫暖孤獨的靈魂。

  所以她們是不可或缺,姊妹們要永不分離的相守在一起,任何力量也無法拆散她們。

  他的眼中充滿她的憐惜!肝伊晳T了,這是我躲不過的責任!

  「聽起來好沉重,你可以不要那么努力,量力而為別勉強,名和利轉眼即空,人要把握當今,好好照顧自己!

  心好酸,責任像一頭巨獸慢噬著他,難怪他心境蒼老得不懂快樂在哪里,錯過了多少揚起嘴角的機會。

  想像力豐富,憐憫心超重,上官青青天生的柔情造福眼前的歐陽閻天,他一定不曉得她的心有多敏感脆弱,一不小心就失陷。

  以前有個沉靜冷然的上官文靜在一旁潑冷水,澆熄她偶爾一起的憐惜生情,因此她活到二十七歲仍未嘗過愛情滋味。

  再加上二十歲那年多了個讓她分心的小孩,自此她的生命便少起伏,除了煮咖啡、招呼客人和當活招牌,生活平淡得如一杯水。

  她是水中的一尾魚,慢游自得不問世事。

  自從來到英國以後,空閑的時間一下子變多了,不用接送皇甫酷上下學,也不必為她的事到處向人道歉,連洗杯子、盤子的雜事都沒得做,一時之間她竟無所適從。

  一開始人家還會讓她幫忙收拾桌子抹抹地,舉手之勞地整理自己的寢房,她不認為自己是個殘廢,多多少少出點力。

  可是一段時間後,大家的態度全變了,異常勤勞的搶著做事,不讓她有活動的機會,手才一抬不用開口,茶水點心立刻擺滿一桌。

  說實在話,人會因此怠惰,她很怕過慣了讓人服侍的生活而回不了過去,懶洋洋的只想逗逗貓狗曬太陽,鎮日無所事事。

  「我只會照顧別人不會照顧自己。」他是強者,強者不需要人照顧。

  但他需要她。

  鼻一酸的上官青青又心軟,因他強悍語氣中的無奈而撩動心房!甘郎蠜]有完美的人,你的要求太高了!

  人要當凡人而不要當圣人,盡善盡美的理想目標太難達成,隨興才能活得自在。

  「不,我的要求并不高,我只是在等你。」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燈火闌珊下的她低眉淺笑。

  「等我?!」她好訝異的望著他,心里頭好像有什么東西正在融化。

  「等你走進我的生命里,豐富我貧乏的人生。」一成不變的日子他已經膩了。「我需要一盞燈。」

  「閻天,你……」她動容地泛出美麗淚花,滾動在眼眸深處。

  「你愿當引領我靈魂的那盞燈嗎?」深情而感性的說著,他的眼中只有她。

  天地有情草逢春,人間有愛玉生津,世間的人兒呀!總為情愛傷神。

  感動的嘆息聲輕逸,她幾乎要忘了自己是誰!改憧刹豢梢园咽帜瞄_?我怕癢。」

  癢,真的很癢。

  她也不想破壞美好氣氛當個殺風景的人,但她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明顯怕癢,唯有肚臍眼附近特別敏感,稍一吹吹風就會渾身戰栗,讓她不由自主的發出咯咯聲。

  有點泄氣的歐陽閻天失笑的甩去不順心,集中火力開炮!肝俏!

  「吻你?!」喝!她幾時靠他靠得那么近?整個人貼在他胸膛上。

  「不然……」他獰笑地朝她伸出五指,目的地是她的衣服上掀而露出的小腹。

  「。∧恪阃{人……」轟地,臉一紅,她憨嗔地想推開他。

  酷說的一點也沒錯,他是卑鄙的小人,只會欺負女人和小孩。

  她的美沖擊得他眼神迷蒙,她酡嫣的嗔色猶勝薔薇三分。「吻我吧!吾愛。」

  「吾愛……」這是……什么意思?

  她慌了,卻也有點莫名的心喜,仿佛一口蜜抹上了心,輕輕揚散開,不笑也甜蜜。

  像是受了引誘,她慢慢的低下頭。

  一觸——

  她的眸倏地瞠大。

  這是什么感覺?完全不同於他以往的強吻。

  心頭熱熱地,好像有什么往上提,酥酥麻麻似爬滿成千上萬的螞蟻,有幾分癢勁卻不像癢,讓人心跳加速停不下來。

  「你不知道我愛你嗎?」遲頓的林中仙子,只食露水和花蜜。他好笑的想著。

  她的吻,雖輕。

  但他卻如獲至寶。

  「你愛……我?!」是她嗎?他會不會弄錯對象了?她心里惶然不踏實。

  愛來得太突然了,叫人毫無防備。

  「是的,我愛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開始。」那種悸動撼動了他死水一般的心。

  他錯愕,他怔忡,他不知所措,木然的盯著相片中的她久久不能自己,忘了時間的流逝只想看著她,再也容不下其他。

  是轎傲的自尊讓他無法低頭,企圖以卑鄙的手段逼迫她不得不面對他,他-直以為那間小小的咖啡屋不足為慮,不出一個月,他便能使它撐不下去,讓她屈服來向他求情。

  沒想到店名「魔女咖啡屋」的小店居然真的具有魔力,不僅客源不曾減少且有日趨增多之勢,反逼得他不出狠招不行。

  結果他派去的南宮風流卻迷上風情萬種的女老板,視他的命令為無物大談起戀愛,甚至還反將他一軍設下圈套。

  雖然其間發生過不愉快的事,但是此時他非常感謝那個風流鬼的多事,他讓他知道真愛需要去追求,而不是被動的等愛情來尋找。

  在愛情的面前人人皆平等,沒有貴賤貧富之分。

  一旦愛上了,再高的藩籬也擋不住飛躍的心,背生雙翼地朝所愛之人飛去。

  「或許你心里還有『他』的影子存在,但我愿意等待你的心向我靠攏。」他擁有的是一輩子,而不是短暫的數個月。

  他比「他」幸運,因為他還活著。

  希望是給活著的人。

  「他?」誰呀?她一臉迷惑的沒想通他所指何人。

  「允許我愛你嗎?青!顾笧閻郾拔。

  上官青青少得可憐的理智立即當機!肝摇溃悴皇菒哿藛?」

  「是的,我愛你,但你呢?」人不可能無私,他比任何人都貪心。

  「我?」她不懂。

  他輕捧著她的臉凝視,「你愛我嗎?」

  蠱惑,他用輕柔的低沉嗓音。

  「我……我不知道……」她沒愛過人,至少不是男女間的愛,所以她感到困惑。

  「你討厭我?」他的手避開下腹滑向她大腿內側,不著痕跡。

  「不,我不討厭你!钩巳死涞诵闶莻好人。

  不過酷堅持他是壞人,寧可和卡迪爾上他的古堡探險也不愿留在宅子里,直說臭氣薰天的環境不適合小孩子,她要「拋棄」他們。

  但她很明白真正的理由,酷是在害怕青椒。

  「那你喜歡我嗎?」他輕輕的朝她耳後吹氣,眼底的笑意逐漸被欲望取代。

  「呃,喜歡吧!你是好人!怪辽偎慌懦馑奈兜溃行┠腥说暮钩粑墩娴暮茈y聞,

  顯然他不接受「好人」這種說法,他重重地吻了她一下!肝也皇呛萌耍沂悄腥。」

  「男人和好人有什么不一樣嗎?」摸著唇,她發現自己變了。

  是心境上的改變,不再覺得他的吻充滿壓迫和霸氣,反而是一種松軟軟的感覺,像吃了海綿蛋糕。

  「好人是屬於大家的,而我這個男人只屬於你。」他是烙下她標記的私有物。

  「屬於我……」她笑得傻氣,心頭溢滿一股名為幸福的泡泡,不知上衣的扣子已被他解開。

  「而你也屬於我。」轉黯的眼神微布輕焰,燃燒著對她的欲望。

  「閻天……」像是一種感動,她的淚無端滑落。

  「是的,我在這里!乖谒纳磉叀

  輕輕放倒她的歐陽閻天如同一頭狡猾的狼,先在她額上落下如蝶翼拂過的輕吻,再漸進式的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她娟秀的鼻。

  是誘惑也是勾引。

  當路西弗由天堂墜落地獄時,也是因為忍受不了這種甜蜜的折磨吧!

  曉星之子,魔之撒旦,愛怨嗔癡降臨人世,是重生,也是毀滅。

  愛,令人瘋狂。

  「你……你在干什么?」對即將發生的事一知半解,上官青青害怕,也期待。

  她的心是一片純白,等著他染上顏色。

  「愛你,我的愛!顾膼劾碇睔鈮眩瑓s又溫柔似水地讓人拒絕不了。

  沒有經驗的她微赧著臉。「我也愛你。」

  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當一個人不斷在你耳邊說著我愛你,自己的情感也會莫名受到感染的起了反應,不知不覺的回應他的愛。

  那句「我也愛你」的話一說出口,她的心也變得清明,原來她是愛他的。

  「青……」他激動的露出驚喜笑容,不相信她會說出這句話。

  他不會讓她後悔的。

  吻是一個開始,他由試探轉而深吻,逐漸激情的燎起大火,散落的衣物是他愛她的證據,粉色玉胴上滿是吻烙下的痕跡。

  他以為她懂的,於是迫不及待地將欲望置於她兩腿中央,他知道她已經準備好迎接他的進入。

  一挺——

  「。『猛。」天哪!她會死掉。

  怔愕的臉布滿不可思議,她怎么可能是……

  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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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閻天如同一般被欲望控制的男人無法自制,爆發出來的熾烈連他自己也掌控不了,仿佛久未食人的精怪破山而出,一見人蹤便大啖起這絕頂美味。

  一夜數回的他不知饜足一要再要,滾燙的汗水浸濕了全身仍奮勇上前,緊窒的花穴是甜蜜泉涌,他怎么也嘗不夠。

  直到上官青青累得昏過去他才罷手,半伏在她身上喘息,回想他剛發現的大秘密。

  有錯愕,有傷害,也有被欺騙的憤怒,但是及不上接踵而來的喜悅,諸多難解的疑點正一波波涌上來,充斥他混亂的思緒。

  他愛她是無庸置疑的事,所以他原諒她的欺騙。

  可是,她為什么要騙他呢?

  或許說她騙所有人,甚至她自己。

  記得她曾說過她不愛「他」,原本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現在他明白,她是真的不愛「他」而非矯情,因為她根本不是「她」。

  「是我太盲目了,只看見你的美而忘了相片上的簽名,自欺欺人的認定你是她而起了私心,我和你一樣糊涂呀!」

  笑聲低而喑啞,他自嘲看走了眼,錯把百合當玫瑰往桌上插,逢人便說玫瑰開得艷,芳香撲鼻。

  皇甫昭容才是「她」的名字吧?!那個又冷又艷,看起來生人勿近的女子。

  瞧!「她」才適合「他」,一個冷艷,一個輕邪,皇甫昭容配歐陽逆天,看似疏遠卻相近的氣質,他們注定是該在一起的。

  青青太純凈了,不適合那種污穢的環境,天使的四周該灑滿花瓣雨,笑聲與歡樂并存的包圍著她。

  不忍吵醒她的他靜靜地凝望她,愛戀目光不曾移開過,心里慶幸并未錯過她,她驅走了他的寂寞與孤冷,帶來暖風。

  他想他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刻,她成為女人的美麗。

  突地,一陣怪風吹進未開窗的屋里,他沒多想的下床查看,當是空調通風口出了問題,所以特別陰冷。

  殊不知倫敦郊外的農舍中,有個全身黑衣的女子正在施展魔法,以指縫中取得的一滴血為血引,默念令人害怕的咒語。

  「奇怪,又沒變天,為何會突然陰寒如冬呢?」冷得他不得不添衣。

  墻上的時鐘走到六的位置,看了一眼的歐陽閻天為身上的人兒蓋了棉被,略微梳洗後穿上外出服,打算給她個驚喜。

  竟敢隱瞞她是處女的事實,還教酷說是感謝好友的「出力」才生下來的,因此孩子才會冠上朋友的姓。

  她真瞞過他了,讓他信以為真,因為她向來迷糊,行事不依常理進行,會有此舉也算正常,不足為奇,所以他信了她。

  現在想來,她話中有諸多破綻,只是她的眼太清澈了,令人不生疑的疏忽重要訊息。

  誰說她笨了,她才是真正的說謊高手。

  笑了笑,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臉上的笑意久久不散。

  幸福是他唯一的表情。

  大概在他走後不到二十分鐘,疲累的上官青青忽覺身體不適的醒來,手腳一陣莫名的酸痛,之後幾近麻痹,令她必須相互搓揉才能抬得高。

  冷,是她目前的感覺。

  雖然她是個不及格的魔女,但這不自然的變化仍讓她起了疑心,會讓人遍體通寒的陰邪是黑魔法的一種,通常只有邪惡的魔女才會使用。

  淡而清冷的幽香傳來,令她原本昏昏沉沉的神智忽然清明,不需言語的默契讓她抬起頭,忽略身體發出的警訊。

  「昭……昭容?!」

  一道冷艷的身影推開落地窗進入,表情是一貫漠然不帶溫度,但微暖的冷瞳流露久別重逢的喜悅,毫不吝嗇的送給她最親近的朋友。

  「好久不見了,小笨妞,你活得很『性』福嘛!」生冷的口氣中透露出取笑。

  她當是「幸」福的指著她,久久才說出一句,「你怎么沒死?」

  太驚訝了,令她口無遮攔,不假思索的說出深埋心底的話。

  「讓你失望了,我不好意思早你一步先走。」唉!一點長進也沒有。

  即使皇甫昭容口氣冷得像結霜的牛肉又硬又重,可是不難發現其中的感情有多深濃,只有最親的人才能博得她一睨的榮幸。

  「我以為你死了!股瞎偾嗲嗳詿o法相信地望著好友發呆,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

  皇甫昭容走到她面前,毫不留情地掐了掐她手臂!肝一钪菫檎扬@你的笨!

  而且笨得無可救藥。

  「。⊥础箵嶂,上官青青確信自己不是在作夢的哭了起來。「昭容、昭容,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死……我……」

  我好痛哦!干么掐得那么用力,都淤青了。

  「別把眼淚鼻涕抹在我身上,我不會同情你的少根筋。」她的時間不多了,必須長話短說。

  這女人怎么老是說不聽,都幾歲的人了還這么愛摟摟抱抱,不知道她最討厭別人碰她嗎?明知故泛地撲到她身上是什么意思。

  「你……你太無情了,冷血又殘酷,居然一定七年沒個消息,害我擔心你死在路邊沒人收尸。」她看的最仔細的就是社會新聞,就怕版面上出現她的名字。

  她在詛咒她不得好死嗎?這個笨蛋!负萌瞬婚L命,禍害遺千年你沒聽過嗎?」

  「對喔!你是禍害。」黑幫老大的女兒嘛!壞事做得比好萊塢的妓女還多。

  而靜常說她和桃花都是禍水,專害男人。

  但她不這么認為,她自認從未害過任何人。她沒將在路上貪看她美麗而出車禍的男人算在內,認為那不過是單純的撞車事件,只是頻率較一般標準值高。

  表情微變的皇甫昭容在心里翻白眼!副緛砦也幌氤霈F在你面前,但是你的爛個性讓我不得不出面。」

  「什么,你還想躲我,未免太沒良心了,」她還想繼續裝死不成?

  「先把衣眼穿起來,我不想自卑。」重點她永遠也搞不清。

  「喔!」訕然一哂,上官青青慌忙的找了件衣服套上,之間怕她開溜的直盯著她。

  因為她死過一次。

  當年全身浴血的女孩如今完好無缺的站在面前,她的情緒不能不激動,她有好多話想說、想問,不愿再帶著憂傷心情等待無解的答案。

  當時她說她愛的人死了,她的心也跟著死了,所以令上官青青非常害怕身受重傷的她有尋死的念頭,讓一切愛恨情仇歸於平靜。

  可是她還活著,而且不像心死模樣地取笑人,難道她的心復活了?

  或者她找到活下去的力量。

  「聽我說,青,有人要害你,你必須盡快回到臺灣,機票我已經買好了,下午三點。」取出機票一放,皇甫昭容不安的眺望外頭。

  上官青青卻不肯放她走的緊扯著她,「你又要離開了是不是?我不管誰要害我,我只知道絕不能讓其他人傷害你,你跟我回臺灣!

  靜會保護她們。

  「不行,我有我的路要走,不可能放得下!挂粠托值苓仰賴她帶領,她無法棄他們於不顧。

  「酷呢?難道你不想她?」十月懷胎所生下的女兒誰割舍得了。

  皇甫昭容苦澀的勾起唇角卻笑下出來。「她不適合跟著我們,你把她養得很好!

  偷偷的看過幾回也就足夠丁,在上官三姊妹的撫養下,酷活潑又健康,融合三人的優點聰明伶俐,她可以不用為女兒操心。

  刀光劍影的江湖生活不適合小孩子成長,只要孩子過得平安又快樂,為人父母的還有什么好求,她忙得沒時間去想念她的孩子。

  「你們?!」她和誰?

  「我們……」

  皇甫昭容的話還沒說完,忽起的槍聲打斷她未竟之語,一名高大的男子忽地出現在她身側,準備帶她離開。

  而槍口的煙還冒著。

  「啊……你……你是歐陽……」口水一吞,上官青青更加驚訝的大喊,「你不是被埋在土里了?!」

  男子邪肆的一笑,「沒想到你能分出我和他的不同,恭喜你見鬼了!

  「你……你們……在一起……」天哪!這是驚還是喜,她快分不清了。

  「是的,我們在一起!够矢φ讶萆钋榈赝龕鄣哪腥。

  沒讓上官青青有機會開口,邪笑的男子露出白牙朝她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兩人隨即消失在她眼前。

  想追上去的上官青青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動不了,惡寒氣流直撲她心口,冷得她無法忍受的僵直四肢,像遭萬蟻侵蝕一般難受。

  倏地,一團黑色濃霧盤桓四周。

  剛好打開門的歐陽閻天只聽見一聲慘叫,他所愛的女人竟活生生的化成一陣白煙,被一陣黑霧卷走,什么也沒留下。

  他的幸福頓成陰影,整個人怔立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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