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絕垣駕著車在路上狂團,腦海里不斷地浮現段飛鳶梨花帶淚的模樣,她的淚像針般狠狠地刺在他心頭。他不斷地在心中喃道:飛鳶,我不是故意要惹你哭的。
對她的每一句溫柔軟語,他只會在心中默默地說著;當著她的面,他那不可一世的自大讓他拉不下臉也說不出口。
駕著心愛的跑車在回家的途中狂飆,他無意間瞥見別墅的上空有只美麗的風箏在翱翔飛舞,他不由得納悶地擰起眉頭。早上還跟他慪氣的飛鳶此時居然還有心情放風箏?
加速駛進大門,段絕垣被眼前所見的情形震住。
殷堊正陪著段飛鳶在草地上奔跑放風箏,殷堊爽朗的笑聲不斷傳來,而段飛鳶臉上則露出似有若無的微笑。
段絕垣極為不悅地蹙起眉頭,他走出車外,一派悠閑地兩腳交叉倚靠在車門旁,看著段飛鳶和殷堊放風箏。
段飛鳶瞥見段絕坦的身影,瞬間笑靨全僵凝在臉上。殷堊感覺出段飛鳶的神情驟變,他的目光立即瞟向段絕垣,故作愉悅地喚:“嗨!絕垣!
殷堊自然地將手搭在段飛鳶的肩上,段飛鳶對段堊突如其來的親熱舉動感到不解,但是為了氣段絕垣,她反而故意配合殷堊朝段絕垣的方向走去。
段絕垣并沒有忽略殷堊對段飛鳶的親呢舉動,一股椎心刺骨的憎恨使他眸中充滿著如烈火般的憤怒,“你們在做什么?”語氣中充滿著醋意和火硝味。
殷堊揚起手中的風箏,“我們在放風箏!
“放風箏?”段絕垣輕蔑地睇了殷堊和段飛鳶一眼,輕聲冷哼。
“我們確實是在放風箏! 殷堊加重語氣再次重申,有意引起段絕垣的怒氣,故意移動搭在段飛鳶肩上的手,改環住她的肩膀。
剎那間,只見段絕垣的雙眼布滿了紅色怒焰,他再也捺不住內心的狂怒,咬牙切齒地走到殷變面前,將他環住段飛鳶肩膀的手揮開,“請你放尊重點!”
殷堊不禁暗暗偷笑,看來他果真惹惱了一頭獅子,“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飛鳶如今已是個大女孩,相信每個人都有追求她的機會!彼^續引發段絕垣的憤怒。
“沒有我的同意,就不許飛鴦交男朋友!”段絕垣簡直快被殷堊氣炸了,顧不得兄弟之情而大聲咆哮。
“絕垣,你是不是太過跋扈了?”殷堊冷冷地輕笑。
夾在其間的段飛鳶驚慌地來回看著他們兩人的臉色,“拜托你們,你們是好朋友……”
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段飛鳶,說出相同的活: “我們兄弟說話,輪不到你插嘴!”
段飛鳶怔愕地看著他們。就算是親兄弟,相信也沒幾人會有著與他們般如此相通的心靈,況且他們還只是朋友。
“殷堊,我警告你,你要追其他的女孩我不管,就是不準你打飛鳶的主意!”段絕垣眼中的怒氣時隱時現。
殷堊沒將他的憤怒看進眼里,繼續加溫,幾乎將臉貼近段絕垣的鼻尖,“你只是飛鳶的哥哥,無權過問!”
“誰說我無權過問!”段絕垣咬牙切齒地瞪著殷堊,右手不由自主地緊握舉起。
“除非你說你喜歡飛鳶,我就不動飛鳶的腦筋!
殷堊不畏懼地貼近段絕垣,大聲回擊。
段飛鳶被殷堊的活震撼得睜大眼睛,雙手捂住嘴巴,心里不斷地吶喊——
這怎么可能?殷堊怎能說出如此荒謬的話?
被逼急的段絕垣一個不留神嘶聲叫嚷:“我是喜歡飛鳶,所以不準任何男人碰她!”
此話一出口,殷堊滿意地往后退了兩步,臉上露出挪揄的笑謔,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狀,“既然你已經說出心里的話,我讓步,不再跟你爭飛鳶!
段絕垣頓時傻眼,沒想到自己處處小心隱藏的感情,卻在殷堊的刺激下毫不保留地表露出來,他瞪著殷堊,“你……”
他真的喜歡我?這是真的嗎?
她被段絕垣的話震得無法言語,只能錯愕地睜大眼睛。即使是晴天霹靂也沒有這般驚天動魄的威勢,剎那間宛似地動山搖、風云變色。
段飛鳶承受不了這突如具來的震驚,突然轉身拔腿奔逃。
呆愣住的段絕垣迅速從驚訝中拉回神,“飛鳶、飛鳶,等等我!”
殷堊自認目的已達成,臉上漾著得意的笑,隨著段飛鳶和段絕垣的腳步,神色優閑地漫步走進屋里,卻看見遲怒正驚愕的看著樓梯。
“殷堊,他們……”滿臉錯愕的遲怒指著樓上。
隱約中可聽見段絕垣焦急地拍著門和急促的叫嚷聲:“飛鳶,讓我進去……聽我說!飛鳶,開門……”
殷望眼中綻出濃濃的笑謔,“好戲上場了!
“好戲上場?” 遲怒微微一怔,突地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你……”
“他已經說出心底話了!币髨茁冻鲆荒腿藢の兜脑幾H笑容。
遲怒先是不信地瞅著殷堊,但是殷堊臉上得意的表情已經說得一清二楚,“你是說……”遲怒質疑地瞇起眼,興味盎然地瞅著殷堊,“絕垣坦自承認喜歡飛鳶了?”
“賓果!所以我才會說好戲上場啰!币髨椎靡獾刈M沙發里,雙手枕在腦后。
遲怒掩不住欣喜的笑意斜睨著殷堊,“真有你的!” 隨即哈哈大笑。
。
段絕垣追至段飛鳶房門外,用力地扭轉著門把,發現段飛鳶頭一次將們上鎖。
他用力地拍著門面,大聲咆哮:“開門讓我進去,聽見了沒有?飛鳶,我命令你立刻開門!”
“走開!我現在不想見你。”段飛鳶鼓起最大的勇氣反抗。
“不!開門讓我進去,否則我會拆了這扇門!
段絕垣急敲著門,還不停地出言恫嚇。
段飛鳶這一次是下定決心不再聽他的話,堅決不開門。驚惶的淚水盈滿眼眶,段飛鳶將頭埋進枕頭里,試圖掩去自己止不住的啜泣聲,還有令她膽戰心驚的擊門聲和段絕垣的恫嚇聲。
門上的拍打聲終于停了。
段飛鳶淚眼婆娑地望著門前哺自語:“他終于放棄離開了……”
還沒說完,一陣奇怪的聲音從門的另一邊傳來,段飛鳶納悶地望著門。
倏然傳來震耳欲聾的木材斷裂聲,段飛鳶眼睜睜地看著整扇門殘破地向房內倒下,接著段絕垣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鐵青的臉痛苦扭曲,用一只手揉著另一只手臂。
段飛鳶驚駭地看著他,憤恨地抹去眼角的淚水,“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段絕垣盛怒地走到床邊,一把將她扯起,逼近她的臉,“我說過不準鎖門!”
“我沒理由受你控制,你不讓我鎖門,我偏要鎖門!”段飛鳶試圖掙脫他,但是她的掙扎反抗只是徒然使他抓得更緊。
“你敢就試試看!”他睜大眼睛看著第一次反抗他的段飛鳶。
“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么一定要聽你的,從今天起,不!從現在開始,我不要再聽從你說的任何一句話!”她極力為自己爭取應有的自由。
他卻放聲大笑,“哈!說的好!
段飛鳶難以相信他竟能笑得如此猖狂,全然無視她的憤怒,“你……”
他不只笑,還笑得眼淚直流,“飛鳶,你……”
“段絕垣,你真的很可惡!我罵你,你居然還能笑得出來,你……我恨你!”她憤怒得聲音喑啞,眼淚止不住地不斷涌出,“原來你就是這種人,將自己的快樂建筑在別人的痛苦上。”段飛鳶將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的委屈、不快,全部發泄在難以克制的淚水中。
面對段飛鳶的指控,段絕垣卻笑得越來越大聲,“太棒了!還有沒有其他的不滿?繼續說,我洗耳恭聽。”
“你……我恨你!討厭你!”段飛鳶哭喊著掙開他的手,捶打著他的胸膛,“你聽清楚了沒有?我恨你!我討厭你!”她不斷地捶打著他的胸膛。
他忍著痛默默地承受她的錘打,一直到她感到筋疲力盡,他才將她攫進懷里,撫著她的頭發溫柔呢喃:“夠了嗎?我會站在這里讓你捶到認為夠為止!
段飛鳶癱軟地偎在他懷中,心亂如麻、郁結難解,“為什么?你為什么總是喜歡欺負我?”
“不!”段絕垣心痛難耐地否認,“我從未想過要欺負你,我一直默默地關心著你。我不要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一丁點兒的傷害,我一直在保護著你……或許是我的方法不對,所以你才會認為我在限制你!彼K于坦然對段飛鳶道出藏在內心深處的真心話。
段飛鳶大感意外,錯愕地仰起頭望著他。他一直細心呵護著她?
“你說謊,如果你是真心愛護著我,為什么老是欺負我?”她不信地反駁。
“我欺負你?”段絕垣立刻伸出右手做出發誓狀,“老天在上,我是真的全心全意的疼愛著你、愛護著你,你怎能說我欺負你?”
“還說沒有,你限制我交朋友,還兇狠地拆了我的工作室、狠毒地毀了我的風箏,種種惡行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你還敢說呵護我!” 段飛鳶不假思索地數著他所有的惡行惡狀。
“我拆了你的工作室,是因為你為了風箏病倒;我毀了你的風箏,只是不希望你再次為別人而病倒;至于我不準你交朋友,是因為……因為……”段絕垣頓時說不出口。
“因為什么?依我看,你根本就是自私、存心不良!”段飛鳶氣沖沖地抨擊段絕垣。
“飛鳶……”段絕垣輕喚她的名字,聲音中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溫柔,雙臂緊緊地鉗住她的嬌軀!拔沂桥聞e人將你從我身邊搶走!
段飛鳶能清楚地感覺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陣陣顫抖,貼在他懷中的段飛鳶愕然得身子也隨之微微一顫。
“為什么?”段飛鳶的芳心已一片紊亂,還有著無法形容的感受。
段絕垣深深吸了口氣,低頭凝臉著她,雙手捧住她的臉龐,“我愛你,飛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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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
聞言,段飛鳶的心猛然抽緊,“你是我哥哥,做哥哥愛妹妹本來就是天經地義——”
段絕垣用手捂住她的嘴,輕輕地搖頭,眼底綻出一抹令段飛鳶迷們的神采,“不,我的愛不是你所說的兄妹之愛,飛鳶,我愛你!
段飛鳶震驚得睜大杏眼,小嘴在他的手心下微張。
段絕垣看出她眼中的驚愕,不由得苦澀微笑,挪開在她嘴上的手,輕拂著她的頭發,情不自禁地親吻著她的臉頰,溫柔地舔去她臉上的淚痕。
段飛鳶覺得自己仿佛被催眠般無法動彈,他的輕觸讓她沉醉得難以自拔,溫熱、的氣息拂上她的臉龐,低沉的呢喃飄過她的耳畔,他的耳語是那么地輕柔,細微得令她幾乎聽不見;最后她終于聽出來,他正在輕喚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飛鳶、飛鳶、飛鳶……”他不斷地重復喚著她的名字。突地,他握住她的手,輕吻著她柔軟的手心,緩緩地執起她的手按在他的心口處,“感覺到我為你狂亂的心跳嗎?”
她意亂情迷地感覺到世界正在縮小,小得只剩下她和他。
她倏然從迷夢中驚醒,驚惶失措地連忙將手從他的心口處抽離,“不!我們不可以這么做,你是我哥哥!”
段絕垣不愿意就此放開她,他再次伸手抓她,索性將她拉進自己懷中,強迫她緊貼在他胸前,“飛鳶,我不要做你的哥哥,我要做你的情人、愛人,甚至你的丈夫,我要用一生一世的愛去疼你、愛你。”他堅決的語氣令人動容。
段飛鳶因他的話而陷人錯雜的慌亂中,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其實捫心自問,她又何嘗不為他心動,否則她怎會心甘情愿地默默承受他給她所有不合理的規定?
但是固有的道德禮教卻容不得他們這么做!
“不!我們不能這么做!倍物w鳶費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他,“我不否認我也愛你,但那是一份敬愛!”
企圖挽回他們曾經擁有的熟稔和安全感,她慌亂地解釋。
“那些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倍谓^垣的目光停留在她臉上,眼中有著令段飛鳶迷惘的愛戀,“我要你愛我。”
愛他?這是他最想要的?
段飛鳶質疑地凝睇著他。
段絕垣狂霸地將她攫進懷里,他一定要讓她明白,如今她已經沒有任何逃脫的機會和希望,他要她和他一樣墜入愛情深淵里。
“愛我,飛鳶,用你的心來愛我。”他俯下頭溫柔地攫住她的唇。
他的吻夾帶著堅定果決的索求意味,力量也逐漸增強,熱力不斷地攀升。她的雙唇在他的溫柔壓力下不由自主地微微張開,讓他的舌尖乘機長趨直人地攻占了蘊釀瓊漿玉液的柔軟深處。
她感覺呼吸在那一瞬間仿佛暫停了,然而她的心跳卻反而快速跳動,一股興奮的熱浪正竄向她的全身,不斷地擴散蔓延,逐步地淹沒了她,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被這波熱浪突襲侵吞,讓她在這股狂潮中載沉載浮。
不由自主所做出的反應連她自己都震驚不已,純粹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根本無法經由大腦思考或理智控制、壓抑,她只能在一波波被他激起的陌生感覺中隨波逐流,讓他的吻帶領她體驗這前所未有的感受。
段飛鳶自然而然地抱住他強壯的身體,她的手探索著他寬闊平坦的背部,依依不舍地徘徊流連,感覺他結實的肌肉、柔質襯衫下所傳出的暖意,也感覺到自己微微悸動的心跳。
感到陶陶然的微暈,他終于緩緩地、溫柔地放開她,直到兩人深情對視;彼此間的距離只有半步,他們倆都在不斷地喘氣。
羞赧的紅暈布滿段飛鳶整個臉頰,更凸顯出她的嬌媚可愛,原先的怒氣已經變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暖的愛意。
“飛鳶,我要你將我放在這里。”段絕垣指著她的胸口說。
“哥--”
段絕垣伸出手掩住她的嘴,眼中有著堅決,“我說過,我不要做你的哥哥,我要做你的愛人、情人、丈夫,叫我絕垣!彼粎捚錈┑刂貜。
段飛鳶微怔地思索著,最后終于讓步,“絕垣!
“這就對了,不過我希望音調再溫柔些,這樣才像情人、愛人嘛!”他滿意地露出狂傲得意的笑容。
“唉……”段飛鳶輕嘆了聲。好不容易看到他溫柔的一面,一轉眼跋扈的樣子又立即顯露出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飛鳶,答應我,不要再為別人做風箏!倍谓^垣語氣堅定的要求。
段飛鳶訝異的望著他。他為什么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可是……我已經答應他了!倍物w鳶小心翼翼地回答。
“不行!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他不悅的語氣更為強硬。
段飛鳶無奈地重重嘆了口氣,“你到底在擔心什么?”
段絕垣的心思被她一眼看透,索性開門見山地講明:“我就是不想讓那個‘胡作非為’多看你一眼。”
“胡作非為?”段飛鳶先是一怔,隨即露出無奈的苦笑,“他叫胡國偉!
“我才不管他叫什么,反正我不想讓他多看你一眼,那賊賊的眼神會讓我抓狂!”段絕垣不悅地冷哼一聲。
他語氣中的濃烈酸味令段飛鳶瞠目結舌,“我和國偉只是朋友,你真的太多心了!
他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反正我就是不爽!”
段飛鳶眼看爭不過他,忍不住苦笑兩聲,“算了,隨便你!
“對嘛,這樣才乖!倍谓^垣得意地露出勝利的微笑,忽地又想起殷堊對段飛鳶的示好,“還有,以后看到殷堊,要離他遠遠的!
“殷堊?”段飛鳶明白段絕垣的意思,忍不住嗤笑,“殷堊可是你的好朋友耶!”
“好朋友?”段絕垣不以為然地嗤哼一聲,“是好朋友就不該戲弄我的女人。”
“他才沒戲弄我,是你自己看不清事實的真相。
其實我看得出來,他是故意要激你的!倍物w鳶擦著性子和他解釋。
段絕垣頓時噤聲一其貨飛鳶說的一點都沒錯,殷堊是故意激他的。“不管是真是假,反正你也要和他保持距離!
“好。”段飛鳶無奈又無事地乖乖任由他擺。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段絕垣得意洋洋地準備離開房間。
心中還有一事不解的段飛鳶,開口說道:“絕垣,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透!
段絕垣聽到她的話,連忙止住腳步回眸瞅著段飛鳶,一什么事讓你感到困惑?”
“剛才我生氣罵你時,你怎么一點兒都不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段飛鳶百思不得其解地望著段絕垣的俊顏,極力想從他臉上找出她想得知的答案。
段絕垣忍不住又揚起一陣愉悅的笑聲,“你知道嗎?自從將你從孤兒院領養回來后,你說的話極少超出十個字,直到剛才,你所說的每句話都已經超出十個字了!”
段飛鳶不由得又是一怔,她一直沒注意到這情形,他都細心地注意到了。一直認為他是一個張狂、跋扈的男人,其實不然,他保有一顆極為細膩的心,這是她一直忽略的部分。
段飛鳶突然紅著眼眶,激動地沖進段給垣懷里,緊緊地擁住他,“我一直錯怪你了。”
段絕垣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氣,緊摟住一生最愛的女人,“飛鳶,只要你能相信我是真心愛你的,這就足夠了!钡拖骂^,他的唇非常溫柔地吻住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