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圣浩依據(jù)酋長給他的路線指示,走到下一個河床處,倏地聞到陣陣烤魚的香味,他的心里不禁納悶,這附近難道還有別支的土著?
他小心翼翼地匍匐前進最近的樹蔭底下,大自然的偌大型樹葉,是最佳隱匿的場所。
“出來吧!安圣浩,我們知道你就在這附近!卑簿G緹捺不住性子地扯著喉嚨,尖聲喊話。
安圣浩聽到安綠緹的聲音,不由得一怔!
他該不會得了熱帶叢林病吧?也不對,只聽過在沙漠里會產(chǎn)生海市蜃樓的幻覺,在這里居然會產(chǎn)生聽到安綠緹喚聲的幻覺?
“安圣浩——”
安綠緹的聲音仍在他耳邊回蕩著。
安圣浩決定要一探究竟,大咧咧地從樹叢中走出來,就在半途中他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愣傻住。
原來不是他的幻覺,更不是他心忖的另一支土著,而是龍烈怒和安綠緹、酋長三人出現(xiàn)在他的眼前,地上燃著火堆,正烤著魚吶!
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一切,一臉錯愕地走向他們,“你們……”
“我們在這里等你!卑簿G緹俏皮一笑,凈是嘲謔的譏諷。
“這是怎么一回事?”安圣浩完全胡涂了。
“我們是抄近路,所以比你早到!卑簿G緹按捺不住地脫口而出。
“你們抄近路?但是我想問的是,你們怎么會來這里?”安圣浩憋不住一肚子的疑問。
“哦!這事就說來話長!卑簿G緹頓時支吾其詞,不知該如何說出真實的原因,如果讓安圣浩知道她是無意間看了他的日記,他不暴跳如雷才怪。自知理虧的安綠緹立即躲到龍烈怒的身邊找尋安全的避風港,眼神慌亂的偷覷著安圣浩。
龍烈怒知道安綠緹在向他求救,他不慌不忙地站起來,“不如我來說吧!”
“龍烈怒!你怎么也和安綠緹一起發(fā)瘋呢?”安圣浩瞅著龍烈怒冷冽的神色,剎那間他的怒氣消弭許多。
“我不是發(fā)瘋起哄,你知道嗎?另一邊尤金帶著邪惡聯(lián)盟的人也在路上,我和綠緹得知這消息,為了你的安全所以特地趕來幫你!饼埩遗皇钦f出其中一小部分事實。
“真是這樣?”安圣浩滿懷狐疑地瞅著龍烈怒。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龍烈怒邪美又不可思議的笑顏是那么的自然。
安圣浩雖然抱著懷疑態(tài)度,但是龍烈怒的為人向來正直凜然,是周遭所有認識他的朋友皆知,他是不該懷疑他.但是在他的感覺里——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這樣看來,我這趟探險之旅不會寂寞了!卑彩ズ菩膽压硖サ乜嘈。
“現(xiàn)在不是你的探險之旅,而是‘我們’大家的探險之旅!卑簿G緹見龍烈怒已經(jīng)將棘手的事化解掉,她笑逐顏開從龍烈怒的身邊跳出來。
安至浩看著在一旁緘默不語的酋長,他心里甚是著急,“酋長,既然有捷徑,你為什么不早告訴我,害我白白浪費四天的路程。”
酋長苦笑一聲,毫不諱言道:“其實都是你的朋友手上的一種儀器,除了能清楚指出你的位置,也知道另一隊人的位置!
安圣浩旋身面對著龍烈怒,“是什么儀器?這么厲害?”
“哦!酋長所指的是龍烈怒所改裝的掌上型衛(wèi)星偵察器!卑簿G緹摸不住地搶先說出來。
“我可以瞧一瞧嗎?”安圣浩好奇的眼神迎視著龍烈怒。
龍烈怒落落大方地將東西送至他的面前,“自己看吧!至少你會心服口服!
安圣浩從龍烈怒的手中接過他所謂的掌上衛(wèi)星偵察器,他清楚地看到稍早時地躲藏的叢葉后被偵查出的畫面,不禁贊嘆,“哇!真的好神,有了它,所有東西都無法從眼前遁形。”
“是呀!這是龍烈怒發(fā)明的!卑簿G緹嬌美一笑,眼底深藏著一抹引以為傲的光芒。
安圣浩倏然記起他一直納悶的事,他出其不意地瞪視著安綠緹,“你怎么知道我會來這里?”
“我是在你的房間看到你的日記!痹谘笱蟮靡獾膭x那,安綠緹脫口而出后又噤語。
天。∷趺磿@么笨!就這樣被安圣浩套出話來。
安圣浩的臉色驟變,一陣青、一陣白的,睜著一雙儼如銅鈴般的大眼,惡狠狠地怒視著她。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安圣浩氣息敗壞地責怪的話從齒縫間迸出來。
安綠緹索性承認:“是我,又怎樣?不然你還當我是來這里觀光!”
安圣浩心忖,這件事龍烈怒和安綠緹既然已知情,他們特地趕來一定是想分杯羹。
這下該怎么辦?
“安綠緹,我們是親姐弟,你該不會,……”一抹賊賊的眼神斜睨著安綠緹。
“親姐弟?這會兒你還記得我是你姐姐!”安綠緹根本不給安圣浩將話說完的機會,硬是搶先他的話,反唇相稽。
安圣浩整個心倏然涼了一大截,只好將到嘴邊的話硬是吞了回去。
“安圣浩,你就別再跟她斗嘴,先過來嘗嘗我野外的手藝,不然等一下趕路時沒體力!饼埩遗蛑彩ズ坪桶簿G緹你來我往的斗嘴,他笑謔地設法將安圣浩引過來。
“魚已經(jīng)好了!我餓死了!卑簿G緹一聽可以祭五臟廟,連忙從安圣浩的面前跳開,一溜煙便迅捷溜到龍烈怒的身邊,“先給我一條。”她就像個小孩般的偎在龍烈怒的身邊撒嬌。
龍烈怒微笑的斜視著她,將手中的魚遞到她的面前,“小心,很燙!
在一旁的安圣浩把龍烈怒的眼神看進眼里,他不由得一怔!
安圣浩從來沒看過龍烈怒有這般溫柔的眸光,他似乎只對安綠緹綻放,難道他們倆……
他竟然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情,他不禁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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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圣浩為了要證實他的看法,一路上他一直仔細注意龍烈怒和安綠緹的一舉一動。
“小心點,前面是一個沼澤。”龍烈怒手牽著安綠緹,每跨出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
安綠緹的跋扈也減少許多,舉手投足之間不經(jīng)意會流露出女性的柔馴。
“酋長,依你所畫的地圖,我們應該差不多快到了,”安圣浩惴惴不安地問著。
酋長抬頭仰望天空,又眺望四周,偵察著有無蛛絲馬跡,“其實我也沒來過,全憑記憶畫下地圖,但是父親的口述,應該就在這附近!
“你父親來過?”安圣浩低沉的聲音有著不小的驚愕。
酋長突然正色地道:“我們遵守祖先留下的規(guī)矩;每一個子孫都不會去打攪祖先的安寧,當然包括我的父親,至于有關(guān)口述都是代代相傳,其真實性我也不得而知,今天我是為了要遏阻尤金的反叛,才會冒著大不敬騷擾祖先的安寧。”
安圣浩怕得罪了酋長,又頓覺自己下不了臺,久久不語。
尤烈怒瞥見安圣浩的窘狀,他連忙走到酋長的身邊,手拍著酋長的肩膀,“其實今天你并沒有對祖先大不敬,反而是對祖先的一份尊敬,如果你今天坐視不管,讓尤金所帶的這幫人騷擾了祖先,這才叫大不敬!薄
酋長略質(zhì)疑的眼神凝睇著龍烈怒,“真是這樣嗎?”
“你仔細想想我說的話。”龍烈怒友善地微笑。
“是嘛!如果你沒盡到酋長的責任讓叛徒得逞,你會愧對祖先。”安綠緹隨著附和道。酋長思索一會兒,嚴肅的臉龐終于露出笑顏,“你們說得對,如果我今天沒保護好祖先的安寧,我會愧對祖先,這才是大不敬!
“想明白就好了,我們再仔細找找看!饼埩遗瓱o儔的俊臉露出欣然的笑容。
“我父親說它的形狀像一個三角形!鼻蹰L努力思索著父親的遺囑。
“三角形?”龍烈怒怔愣了下。
安綠緹瞄著手中的衛(wèi)星,“尤金那票人也快接近這地方!彼彼俚睾艉爸
龍烈怒一個箭步?jīng)_到安綠緹的身邊,緊瞅著熒幕,“依這情形看來,藏寶的地點就在這附近沒錯!”
“可是,這一帶似乎看不出來任何可疑之處。”安圣浩冷靜地眼觀四方,滿懷疑惑地說著。
安綠境無意問觸摸轉(zhuǎn)換頻率的按鈕,倏然——
“烈怒,快來看!”她驚訝的揪著他的袖子。
龍烈怒立即看向螢幕,“金字塔的建筑”這不正符合酋長的說辭,三角形的建筑!
“金字塔!”安圣浩忙不迭地沖到他們的身邊,屏住呼吸。目不轉(zhuǎn)睛地緊盯著熒幕。
“看來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龍烈怒磁性的聲音揚起。
安綠緹忍不住竊喜,她覺得自己的運氣真不錯、沒想到一個誤打誤撞給蒙上了,讓大伙絕處逢生乍現(xiàn)一道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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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熒幕上的顯示,他們一行四人找到金字塔,站在金字塔前。每個人的臉上充滿著驚喜這里會有一座金字塔,真是太神奇了!
龍烈怒看著塔前雖然荒草蔓生,四周有著許多石雕和圖騰,驀地他的眉頭一擰,臉上有著莫名的雀躍,“這不是金字塔,這是馬雅文化的遺址!
安綠緹愣愣地觀察著四周,“好像真是……”
安圣浩眼睛倏忽為之一亮,“!真的,烈怒說得對,這是馬雅的古跡。”語氣顯得特別興奮異常。
“馬雅?”酋長不明就里的環(huán)視著龍烈怒和安圣浩,“什么叫馬雅?”
龍烈怒笑眼瞅著黃長,“由此證明你們是馬雅人的后裔!
“馬雅人?我的祖先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酋長對自己的祖先充滿無限的憧憬。
“其實你的祖先是一支嗜血好戰(zhàn)的人。與你們現(xiàn)在遇然不同,你們現(xiàn)在善良又愛和平,不是嗎?
”龍烈怒大略地對他解說。
“原來我們的祖先好戰(zhàn),但是我們卻一直希望能和平相處!鼻蹰L真誠地說。
“走,我們進去瞧一瞧吧!”安圣浩想著自己期待已久的寶藏就要揭曉,便迫不及待想過去一覷里面的寶藏。
龍烈怒窺出安圣浩臉上的貪婪,“圣浩,你小心別誤中陷階!”他提醒著焦燥興奮的安圣浩。
安圣浩回眸詭譎的賊笑,“我會注意!
龍烈怒緊牽著安綠緹,以沉重的語調(diào)慎重的警告她:“你要緊跟著我,不可以使性子!”
安綠緹抬頭凝睇著龍烈怒,發(fā)現(xiàn)他森冷的神色中帶著一絲的不安,仿佛已經(jīng)嗅出危險氣息,她的心情也隨著忐忑不安,“我知道。”小手緊握住他的手,感覺到握住她的手的大手在不自覺中加重力道。
酋長緊跟在龍烈怒的身后。
安綠緹看著力烈怒,剎那間,她發(fā)覺牽著她的人仿佛是一尊神坻似的,小心的呵護人、保護她,讓她倍增安全感。
當他們走進塔里,眼前頓時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安綠緹只感覺到龍烈怒手心所傳來全身的溫度。
安圣浩和龍烈怒拿出手電筒,照亮塔內(nèi)的一切。
這里只是空蕩蕩一片,旁邊散落一些殘缺的石雕歪歪斜斜躺在地上,他們繼續(xù)往下一層……結(jié)果還是一樣.只是多了幾個支離破碎的骨骸,令人觸目驚心。
安綠緹只覺得全身毛骨悚然,她驚愫地緊握著龍烈怒的手。
“害怕了?”龍烈怒感覺到安綠緹的害怕,心疼的問著。
龍烈怒平穩(wěn)的聲音像一陣暖暖的和風拂上她心頭,“嗯!
“萬一有什么事,你就躲在我后面,知道嗎?”龍烈怒再次叮叮她。
“知道!彼睦镆魂嚫袆,原來他是一直那么的在意她。
這時,墻的里面清楚的傳來滴水的聲音,安圣浩憑著以往的經(jīng)驗,他耳朵貼在墻面、執(zhí)著手電筒輕敲墻面,一面沿著墻面敲下去,隨后緊蹙著眉頭又折回,“烈怒,這里一定有機關(guān)。”
“機關(guān)?”龍烈怒訝異地蹙著劍眉,莫非大家都低估馬雅人的頭腦,他學著安圣浩的動作,趨身附耳緊貼著墻面,敲著墻
“以回聲判斷,這里確實另有一室!饼埩遗m結(jié)著眉頭肯定地說著!拔覀兇蠹艺艺铱礄C關(guān)在哪里!毖劭粗鴮毼锞驮诟魤Φ牧硪欢耍彩ズ频炔患皢局。
“不準動!”一道極為兇悍的聲音,突兀地從后面?zhèn)鬟^來。
安綠緹先回頭看向進來的不速之客,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執(zhí)著一把槍瞄準著他們,霎時,一雙美
目充滿了驚駭,“龍烈怒,是另一票人……”
“我知道!饼埩遗砻鎸λ麄。
酋長乍見莫札特身邊的尤金,不由得怒氣沖天,“尤金!我終于逮到你了。”
“酋長,你最好看清楚現(xiàn)在的形勢,好像是我逮到你哦!”尤金陰沉奸笑,反唇相稽。
“尤金你……”
酋長氣急敗壞地欲趨前,卻被龍烈怒一把抓住,“酋長,沉住氣!
酋長恨恨地停下腳步,一雙含恨的怒目迎視著尤金,“相信祖先們會制裁你!”
莫札特很猥瑣好笑地向前跨一步,手上的槍指著龍烈怒和安圣浩,“你們兩個哪一個是龍烈怒?”
龍烈怒略垂著頭,詭魅的冷笑一聲,聲音凜冽大無畏地道:“我就是!”隨即抬起頭,一雙極森冷的目光迎向莫扎特,“我就是龍烈怒!”
“你就是龍烈怒!蹦匾荒ㄅd味的眼神從眼底橫生,瞬間一陣令人作嘔的陰笑從他的嘴里迸出:“哈哈……終于又讓我對上龍家的人。”
龍烈怒挺直腰桿,極冷的眼神像是把稅利的冰刀刺向莫扎特,“你想怎樣?”仿佛是在下挑戰(zhàn)書似的,逼著對方放馬過來。
安綠緹只覺得一陣暈頭轉(zhuǎn)向,僵直的身于抑不住顫抖。
天。
他的膽子未免太大了吧!
他們都已經(jīng)站在人家的槍桿子前面,龍烈怒竟然還主動挑釁他們。
“我現(xiàn)在還沒想到要拿你們怎么樣!不過,我要你們先帶我們?nèi)ふ叶ㄎ锏乃诘亍!蹦仃幊恋睾裰樒ふf。
“要我們帶路?哼!你想可能嗎?’龍烈怒不屑地冷哼著。
“我就不相信你不帶!’他趁龍烈怒不備之際將安綠緹一把撈到他的面前,槍口對準著安綠緹的腦袋,“帶?還是不帶?”他以安綠緹為擋箭牌,奸佞冷笑地威嚇。
“你……”龍烈怒氣急敗壞地咬牙切齒,此時他真很不得將莫札特于刀萬剮。
“烈怒……”安綠緹驚惶的凝睇著龍烈怒,她緊握著雙手,倏忽讓她摸到指間的戒指,一雙驚惶的眼霍地轉(zhuǎn)為驚喜。
龍烈怒焦急的眼神緊瞅著安綠緹,她的驟變絲毫沒有逃出他的眼睛,他的視線悄悄地移向她的手指,發(fā)現(xiàn)她的手指著自己的戒指,剎那間他懂了!
他犀利的眼神也瞬間轉(zhuǎn)為一抹鼓勵,眨動了下眼皮,似乎在告訴她.他明白她的心思。
安綠緹暗地思忖,如果只靠她一個人,一定無法解決眼前的危機,她腦子倏地一轉(zhuǎn),大聲喚著:
“安圣浩,現(xiàn)在幾點了?”
莫札特感到莫名其妙,此時這女孩還惦記現(xiàn)在的時間干嘛?
“你問時間干什么?”莫札特質(zhì)疑地喳呼道。
“我只是想知道自己赴陰曹地府的時間罷了!卑簿G緹神情自若回答著,語氣中沒有一絲的心悸?lián)鷳n。
安圣浩先是一怔,隨即抬起手,看著當初安綠提給他的護腕和手表,立即明白她話中的涵義。
他不得不佩服安綠緹的機智,抿著嘴隱隱竊笑。
“安圣浩,現(xiàn)在到底幾點了?”安綠緹等不及的追問。
“現(xiàn)在是……”
安圣浩將護腕里的毒針—一瞄準其他三人。
安綠緹則出其不意地將戒指趨向背后的莫扎特。
莫札特、尤金和其他二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輕哼一聲,起先一點都不在意,須臾,只見他們都忍不住扭動著身子,渾身上下一陣奇癢,他們都不得不丟下手中的武器,在身上搔癢。
龍烈怒和安圣浩乘機抬起他們的槍械,龍烈怒冷酷的眼緊盯著莫札特,“現(xiàn)在好像是風水輪流轉(zhuǎn)!”
“你,你們到底對我們施了什么暗器?”莫札特一面抓著身于,一面大聲斥罵。
“這我就不知道了。”龍烈怒淡淡的無所謂嗤笑。
安綠緹走到莫札特的面前,陰險狡詐地一笑,“這個我知道,這種毒等一下會蔓延全身,而且還會起一堆難看的紅疹子,勸你們現(xiàn)在趕緊找水浸泡,否則待會兒更癢!
安綠緹話都還沒說完,莫札特一幫人迫不及待地沖出塔外,依照安綠緹的說法沖向大河——安綠緹見他們?nèi)珞@弓之鳥般惶然抱頭逃竄,她忍不住拍手大笑,“好玩,真好玩!
龍烈怒淡然的聲音倏然切入道:“我們繼續(xù)吧!”
安圣浩再次燃起心中希望,興奮地找尋進入的人口。
安綠緹見龍烈怒悠然冷淡的態(tài)度略有埋怨。“人家將壞人打跑了,連一句謝字都沒有。”她急然踹著腳邊的石子,石子撞擊墻面。
驀地,一道石門嘎嘎作響——
全部人都訝異而不能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石門應聲而開。
“開了!開了!’安圣浩欣喜若狂地雀躍不已。
接著大家各懷一顆忐忑不安的心,以手電筒微弱的光線引路,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既期待又怕被傷害的隱憂,他們不知道前面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危險?
一路上他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困難,龍烈怒的心里有著難以釋懷的疑惑,這一切都會這么平安嗎?
倏地,眼前一條長廊迤邐到底,他們站在這一端注視著這條平坦的長廊——
“可以走嗎?”安綠緹一路上都能體會出龍烈怒的不安情緒,她也斂起以往的蠻橫,輕聲地詢問龍烈怒。
“來吧!既然都來了,不探到底哪像是探險。”他淡淡的苦笑,似乎想化解此時空氣中的沉悶。
龍烈怒先走在前面,安綠緹緊緊地挨近,對龍烈怒深情嬌笑,伸出柔荑緊握住他的大手!澳悴皇钦f要我緊跟著你,你怎么可以丟下我一個人就自顧自的走?”溫柔的責備卻是充滿著無盡的愛戀。
龍烈怒會心的一笑。緊握著她的手,眼底閃著一抹頗耐人尋味的柔情,“走吧!”
安綠緹不語的臉上冷是柔如云絮的深情,緊緊凝睇著龍烈怒。
安圣浩覷見他們之間不經(jīng)意自然流露出的情愫,他更肯定他們彼此狂戀著對方,他喜見這結(jié)果,忍不住地竊笑。
當他們走至半途,龍烈怒眼尖地發(fā)現(xiàn)墻上有幾處不起眼的小洞口,他的心里倏然喊著一聲不妙,他一把將安綠緹攬進懷里,以自己的身體做她的擋箭牌,懷抱著她小心的閃躲毫無預警突如其來而發(fā)出的箭。
安綠緹嚇得嬌容血色盡失,她緊緊地貼著龍烈怒,甚至連一口氣都不敢喘一下,屏氣凝神地隨著龍烈怒的腳步移動。
在長廊人口的安圣浩和酋長看得瞠目結(jié)舌,安圣浩更是激賞龍烈怒腳上功夫的出神入化,龍烈怒平安地穿過長廊,在盡頭處將花容失色的安綠緹放下。
安綠緹依然癱軟伏在他的懷里,她震驚地仰起頭瞅著他,雖然看似不長的一小段路,但是經(jīng)歷這一切,令人太不可思議、太不真實,讓她仿佛置身在武俠片中。
“綠緹,你還好吧?”他柔和的語氣充滿著關(guān)切之情。
“這是真的嗎?”感應他的溫柔,她更是將整個身于攀附在他胸前。
龍烈怒的手執(zhí)起她的柔美,湊在嘴邊輕啄,“你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
“你……”安綠緹才撫平的紊亂的心,此刻又緊繃起來。
“安圣浩,你們先別亂動,等一下才過來。”龍烈怒揚高聲音大喊傳到長廊另一端。
安綠緹還沒來得及回神,只見龍烈怒又輕巧地穿越長廊,將施放冷箭的洞口—一封住。
“可以過了!饼埩遗磔p如燕地落在他們的眼前。
安圣浩和酋長都不禁目瞪口呆,這就是人稱的輕功嗎?
龍烈怒旋即輕松地回到安綠緹的身邊,扶起瞠目結(jié)舌的安綠緹,“走吧!”
安綠緹仿佛失去所有的意識般,任由龍烈怒的牽動而動。
最后終于到了最底層的宮殿,雄偉的石雕手上捧著一顆令人炫目的寶石。
“天啊!是祖母綠,哇塞!可堪稱世界第一。”安圣浩的眼睛完全被祖母綠的光芒震撼,情不自禁地挨近石像。
龍烈怒覷出他的貪婪,雙手斷然住胸前一疊,嚴聲厲色喝一聲:“圣浩!”
安圣浩見一臉凜然的龍烈怒想擋住他的去路,他不服氣的瞪視著龍烈怒,“干什么?”
“請你自重!”龍烈怒簡潔的語氣中噙著濃烈的警告。
這分明是擋他的財路,安圣浩一團怒氣迅速自心底升起,幾乎將要破腦而出,“你——”
“酋長可是你的好朋友,如果你有心繼續(xù)交他這個朋友,就應該替他保護這顆寶石,而且這還是酋長的祖先留下來給子孫的!饼埩遗荒樥龤馇視砸源罅x。
安圣浩僵直地佇立原地,他雖能聽懂龍烈怒所說的一切,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