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溶
深藍色的心事
怎么也化不開
只能在你的微笑里溶解
隔天,趙雨晴在單人床上醒來,看著藍色的床單和枕頭,感受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原來她已經離開墾丁,回到高雄了。
這么說,五天以來夢幻般的假期已經退出了?不知怎么一回事,她突然有點想哭的哀怨感受。
不行、不行!她才不是那種多愁善感的女孩呢!她趕緊搖搖頭,下了床沖進浴室,用力的洗臉、用力的刷牙、用力的流頭,一切都做得根用力,這樣她才不會東想西想的。
一走出房間,她卻聞到一種味道,有點像是食物燒焦的味道。
當她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她整個人竟呆住無法動彈。天!她的三弟趙雨夜竟然穿著圍裙在做早餐,二弟趙雨風在收洗好的衣服,大弟趙雨雷在修剪玫瑰花刺,而老爸則在擺碗盤!
“你們……”
“早!”趙家的四個男人一起抬頭說。
望著四周,陽光從雪白的窗簾中灑進來,柜子上的物品整齊排列著,早餐的香味彌漫在室內,桌子上甚至有一瓶剛插好的百合花。
這一切看起來就像媽媽還在的時候!
瞬間,趙雨晴又想哭了。拜托!這是什么狀況?怎么她才睡了一覺醒來,就變成了一個超級愛哭的小孩?她用力眨回淚水,有些哽咽的說;“大家早,可以……吃早餐了嗎?”趙雨夜將煎蛋、火腿和土司端上桌,
“當然,請用本大廚的推薦特餐!”
她噗哧一笑,吃了一口稍微焦掉的煎蛋,“嗯!吃得出來是蛋耶!”
“哈哈……”聞言,在場的“趙家男人”忍不住爆出大笑。
開懷的早晨,嶄新的開始,這是趙雨晴二十歲中的某一天。
這天起,她肩上的重擔放下了,因為有四位親愛的家人將和她一起承擔。
“雨晴,一路上小心!”趙耀德站在門口,目送女兒上班。
“我知道了,拜拜!”騎上銀藍色的重型機車,趙雨晴又像平常一樣,穿梭在上班的車潮中,有如閃電一般快速劃過。不同的是,此刻她心中不再像風那樣輕松,因為她有了牽掛。
假期退出了,鐘鵬飛會拿什么樣的態度對她?這里不是墾丁,不是度假飯店,而是公司,且兩人間還有三千萬的債務關系,他會不會又恢復“正!绷?
唉!想這個做什么?她又何必住乎?反正他握有最大的籌碼,他想怎樣就怎樣,她所做的不過是些無謂的抵抗而已。
就這樣心事重重的來到“鐘鼎企業大樓”趙雨晴深深的呼吸了幾口氣,才對自己點點頭,勇敢的走進大門。
搭電梯來到五十摟,正當她要伸手敲辦公室的門時,門卻打開了。
鐘鵬飛穿著一身黑色西裝,一把抓住她的手,口氣不怎么好,“九點零五分,你在搞什么?”
“我……”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抓著往前快步走去,“有緊急會議,跟我走!”
跟他走!他總是這樣霸道的語氣,總是這樣急促的步伐,她卻沒有絲毫反駁、抗議的余地。
只是,這樣的如影隨形能持續多久?何時才能變成并肩一起走?還是很快的就要分道揚鑣了?
沒多久,他們就來到了會議廳,里面坐著公司的高級主管,看見他們進來,每個人都站起來點頭數意,對于趙雨晴的出現也都不感意外。
這是一場公司合并會議,鐘鵬飛先是極為專心地聆聽各主管的建言,并要求趙雨晴一一記錄重點,接著又分析情勢、信息和財務狀況;最后做出了初步決定。
會議過程極長、緩慢,每一個眉面都要考慮到,不能有任何疏失。
進行了將近兩小時以后,眾人總算得到結論,鐘鵬飛也點了頭。
趙雨晴就坐在他身邊,可以感受到他的情緒由原本的緊繃、嚴肅,變成了沉穩、輕松。原來他也是個人,也是會有情緒起伏的……
正當她這么想的時候,突然發覺他的右手碰到她的大腿,就著她的長褲緩緩撫摸,修長的手指透過布料,傳達著陣陣的熱燙。
這家伙!到底腦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啊?趙雨晴差點怒叫出聲。
鐘鵬飛繼續和部屬協商,訂出合并的細節條件。他表面上若無其事,但卻在桌子底下對她做出挑逗的事,一心二用,他未免也太強了吧!她沒好氣的暗忖著。
她不動聲色,左手悄悄滑到桌下,捏了他的手背一下,警告他不準亂來。
……
這一切都荒謬得很,會議桌上,每個人都熱烈地討論著合并事宜,紛紛發表意見,可會議桌下,兩個好強的男女,卻正使出渾身本事挑逗對方。
“好了,我想就這么決定吧!”鐘鵬飛從干澀的喉嚨擠出聲音。
“董事長,我們不再多討論一下嗎?還有很多細節還沒有結論呢!”
“這些你們先提出計劃,做好報告后再讓我過目。”
“是!我們會盡快完成!”
“都出去吧!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他不耐煩的直接趕人了。
會議退出,每個人都該離開才對,所有的人皆困惑地看著鐘鵬飛和趙雨晴,不明白他們兩個人還坐在那里干嘛?
林伯容站起來問:“董事長,中午還有個餐會,是不是現在就準備出發呢?”
“我等會兒就出去,現在我有話要跟趙小姐談,你把門鎖上,到樓下等著!彼M量面不改色地命令道。
“是的!绷植莨Ь吹攸c頭,出去前順手將會議廳的大門關上反鎖。終于,寬廣的室內只剩下趙雨晴和鐘鵬飛的人了。
“你玩夠了吧?”他猛然抓起她頑皮的雙手。
趙雨晴做出無辜表情,“不是你先開始的嗎?我以為我應該回應你嘛!”
“你這丫頭,好的不學,壞的倒是學得挺快的!”他將她整個人拉起來,推倒在槐木桌上。
“這可都是你教我的。”她毫不畏懼地迎視他。
“很好,青出于藍更勝于藍,就讓我瞧瞧你的本事吧!”他一副樂于接受挑戰的模樣。
他將她整個人拉起,讓她跨坐在他的腿上面對著他,猛地給了她一個炙熱的深吻,反覆地與她的唇舌纏綿,兩人的心跳立刻轉強、轉快。
……
寬敞的會議廳中,厚實的槐木桌上,契約文件散落一地,這對瘋狂的男女毫不保留的素求著對方,制造出一波又一波起伏的欲潮。
終于,兩人互相證明了“持久”的意義,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后的事了,當他們依靠在彼此的懷中,不住喘息、調整呼吸時,兩人還是誰都不肯認輸……
※ ※ ※
回到高雄,趙雨晴的日子有了些改變,老爸和老弟們都會自己照顧自己了,她只要在一旁叮嚀、嘮叨就夠了。
而她和鐘鵬飛的關系呢?老樣子,動不動就斗嘴、斗氣,大家也都已經習慣他們的唇槍舌劍了?梢魂P起門來,在床上,他們卻又彼此需索得你死我活。
像是彼此都有默契一樣,兩人再也不談三千萬的事,也不提以后究竟要如何退出,只要這一刻的燃燒。她在他身邊,是秘書、是助理、是學生、是情婦,也是小野貓。
他對她來說,則是債主、是老板、是老師、是第一個男人,但卻不知會不會是最后一個男人。
這晚,他們參加的宴會有些奇特。
鐘鵬飛穿著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趙雨晴穿著黑色襯衫、白色西裝,兩人的顏色形成極端的對比,剪裁款式卻完全一樣,第一眼就教人印象深刻。
“干嘛要我穿成這樣?”她望著鏡中的兩人,有種說不出的困惑感受。
“今晚會很有趣的!彼麛堊∷募绨颍叱龇块T。搭電梯下摟,第十七層摟是“鐘鼎飯店”的宴會廳,他們的到來立刻吸引住所有的目光,也惹來紛紛議論。
“那是誰?跟鐘董事長穿得像是情人裝?”
“是男孩還是女孩?看不出來呢!”
“好搶眼的一對,就像一幅畫似的!”
趙雨晴感受到眾人的好奇和議論,但她卻沒有半點退卻之意,反倒挺直了背脊,驕傲的貓眼環視全場。
“大家都在看你喔!”鐘鵬飛在她耳釁說。
“這就是你的目的?”她低聲反問。
“還不止呢!”他的嘴角揚起淺笑,領著她走到位子上。
才一坐下,便有許多鶯鶯燕燕簇擁而上,幾乎要將趙雨晴給擠下椅子。
“鐘董事長,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吧?”
“鐘先生,五十樓上的風景是不是很漂亮?帶我們上去看看嘛!”
“鵬飛,我爸媽邀請你來我家作客呢!你到底賞不賞光?”
這種裝腔作勢的聲音,讓趙雨晴感到惡心,只想趕緊離開,但鐘鵬飛卻緊緊地攬住她的腰,將她介紹給眾人。
“抱歉,我最近花太多時間在我的特別助理身上了!辩婛i飛握起她的手說。
眾家淑女們一看,不過就是一個高高瘦瘦的小男孩,眼睛大了點,亮了點而己嘛!憑什么讓鐘鵬飛將時間全都浪費在她的身上?
“這是誰。磕械倪是女的?”
“有什么了不起?我們比她可愛多了!”
鐘鵬飛貼近趙雨晴的臉,呼吸就在她的頰釁,“她可以是男的,也可以是女的,而且當前是我的最愛!
最愛!聞言,趙雨晴的心漏跳了一拍,但她卻趕緊提醒自己,這只是“當前”而已!
所有的大家閨秀皆露出“殺人”的眼光看向趙雨晴無辜的臉上,天曉得鐘鵬飛是多么難以捉摸的一陣風,從來沒有人能讓他真正駐足停留,這會兒居然讓這個看起來像小男孩的女孩給奪走了!
“我不信!鵬飛,你一定是開玩笑的吧!”
“對嘛!你根本是在捉弄我們!”
鐘鵬飛仍是態度從容,緩緩地端起桌上的白蘭地,“這可不能開玩笑,我會用行動來證明的!
大家還在納悶他要怎么證明,包括趙雨晴也一臉困惑時,只見鐘鵬飛仰頭喝了一口白蘭地,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低頭封住趙雨晴的雙唇,直接喂她喝下香醇的美酒。
“!”所有淑女都發出不太淑女的尖叫。只見鐘鵬飛用雙手捧住趙雨晴的臉蛋,以唇徐徐注入白蘭地,并輾轉吸吮,看起來就像個深情的男人,正熱吻著他最珍愛的女人。
趙雨晴先是呆了一秒鐘,才弄清楚他真的當眾這么做了!
這家伙究竟在想什么?當她是擋箭牌?這只是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還是他真心誠意的表現?不,他一定又在玩弄她了!他一向就是喜歡這般!趙雨晴忍不住惱怒起來,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于是,她二話不說的攀上他的肩膀,手指梳過他的黑發,以同樣的熱切回應他的吻,且隨著酒精的濃烈更加深了這個吻。
當他終于放開她時,他的眼中有著詫異、不信和深切的欲望,似乎在問她有何打算?
趙雨晴伸出粉色的舌尖,手臂像只小貓一樣纏上他的手臂,就著他唇角流下的白蘭地逐一輕柔舔過,直到他的下顎、頸子和胸前,印下一連串濕熱的吻痕,甚至以牙齒咬開他的第一顆鈕扣。
受到如此致命的挑逗,他強壯的胸膛開始急劇起伏,一把抓開她的小腦袋,“夠了!表演到此退出!”
趙雨晴舔了舔紅唇,先瞪了他一眼,才轉向旁邊的名媛淑女們說:“你們要是沒有本事讓他失去控制,還是別想跟我爭得好!”
所有的名緩淑女皆倒吸了一口氣,不敢相信竟有人能如此邪惡、如此明目張膽的勾引男人!
她們還能說什么呢?只有趕快夾著尾巴逃開了!
當四周只剩下他們兩人時,鐘鵬飛沉著聲音問:“你是故意的?”
趙雨晴笑得很神秘,“這活該是我問你才對。”
“為什么我總覺得你有某種詭計?”
“因為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接,像是要爆出了怒火,又像有更多的欲火開始燃燒。
這時,一名身穿湖水綠旗袍的女士走來,滿頭的白發說明了她的年紀,但眼中的光芒卻是極具活力。趙雨晴一看到她就覺得很投緣,因此對著她微笑起來。
“奶奶,生日快樂!辩婛i飛叫了一聲。
趙雨晴立刻瞪大雙眼,這位是鐘老太太?而且,這是一場生日宴會?該下地獄的鐘鵬飛居然什么也不告訴她,就帶她來這兒演出這場莫名其妙的煽情戲!
她力持鎮定,“鐘奶奶您好,我叫做趙雨晴,初次見面,請多指教!
鐘老太太點了點頭,上上下下打量著趙雨晴,看得趙雨晴全身都要發毛了,她才開口說:“原來阿飛最近常帶在身邊的小男孩就是你!還好你是女的,不然我可要擔心了!
阿飛?趙雨晴愣了一會幾,才明白那是鐘鵬飛的小名,哈!還真是人如其名呢。
“奶奶,這場面你還滿意吧?”鐘鵬飛想帶開話題。
“你主導的場面,我當然滿意,不過,我準備給你介紹的人,你似乎不太滿意!辩娎咸钪袔Т,一句話就教鐘鵬飛無話可說。
趙雨晴暗暗偷笑,想看他怎么化解難題。鐘老太太繼續說下去,“看來,你的口味變了,開始喜歡不太像女人的女人。”
趙雨晴甩一甩頭,毫不畏懼的說:“我只要像自己就好了。”
鐘鵬飛以眼神警告著她:在長輩面前不得無禮!
但趙雨晴也以眼神回應著:我就是這個樣子!
不料,鐘老太太卻笑了,“有趣的孩子,我喜歡,很久沒有人敢在我面前說這種話了!
“我只是照實說罷了,能不能討您喜歡,就要看造化了。”趙雨晴聳了聳肩。
鐘老太太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你跟我年輕時很像,難怪阿飛要把你藏起來,到現在才讓我看見!
“如果鐘奶奶還喜歡我,不如我轉來做您的特別助理好了。”趙雨晴才一想到,就直接開了口。
“恩!這主意不錯,我正缺一個像你這樣的左右手呢!”鐘老太太竟然也連連點頭,一副英雌惜英雌的贊賞表情。
聽這兩個大小女人說得起勁,鐘鵬飛可是愈聽愈緊張了,“奶奶,可以暫停一下嗎?我有話要跟你私下說。”
鐘老太太似乎不是很愿意,“你把這孩子丟在這兒,很快就會有人把她搶走了喔!”
“不用擔心,她會照顧自己的!辩婛i飛說完這句話,立刻拉著鐘老太太走到一旁去。
看著這對祖孫的背影,趙雨晴哼了一聲,反正她就是用不著他擔心,瞧!眼前不就來了好幾位瀟灑的男士嗎?
“你就是鐘董事長的特別助理?”
“我們聽說你的大名很久了,你是趙雨晴小姐吧?”“百聞不如一見,真是迷人又帥氣呢!”
趙雨晴淺淺一笑,伸出左手讓他們親吻,原來到處都有人愛慕她呢!既然如此,何不就來一場即興的偶像記者會呢!
※ ※ ※
拄角的邊緣,鐘鵬飛正對鐘老太太解釋,“奶奶,你別誤會,我只是帶她來演一場戲,讓那些無聊的女人知難而退而已,你知道,我根本還不想定下來!
“真的只是演戲嗎?”鐘老太太可沒瞎了眼。鐘鵬飛嘆了一口氣,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奶奶的法眼,誰教她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呢?
“我承認,現在她跟我有某種程度的親密關系,但那也只會是短暫的,不會有什么結果!
“阿飛,你也不小了,還那么愛玩游戲嗎?”鐘老太太搖搖頭。
“游戲最簡單、最方便,又最容易脫身!彼麩o所謂地說。
“要是你己經無法脫身了呢?”
“不可能,我就像風,誰抓得住我?”他自傲地一笑。
鐘老太太還是沒有被說服,她相信自己雙眼聽看到的,剛才那場激情的吻絕對不只是一場,一定還有些別的東西。
她也年輕過,戀愛是什么樣的感受,她還會不懂嗎?
“你說你不想被抓住,那么,你轉過頭去看看,難道你不想抓住她嗎?”聽到奶奶的話,鐘鵬飛立刻轉身一看,眼中旋即噴出熊熊怒火!
趙雨晴斜坐在沙發上,一副慵懶神情,像一位高貴的皇后,對著環繞在她四周的臣子們,時而給一個微笑,時而說句俏皮話,惹得所有的男人又叫又笑,一心只想征服這個與眾不同的女子!
“該死!才幾分鐘的時間,她就有辦法給我招蜂引蝶!彼站o了拳頭。
鐘老太太微笑起來,“看來,你這陣自由的輕風,就要變成嫉妒的暴風了!”
鐘鵬飛完全聽不進鐘老太太刻意刺激的話,他眼中只看得見趙雨晴的笑臉,她從來沒有那樣嬌柔地對他笑過,憑什么要施舍給那些平凡男子?這沒道理,完全沒道理,她只能對他笑,她只能是他的!
幾個大跨步,鐘鵬飛來到趙雨晴的面前,全身散發出一觸即發的怒火。
趙雨晴像是突然發現了他一樣,虛偽地笑道:“鐘董事長,您來啦!不反對我跟別人聊聊吧?我很會照顧自己的,您不必替我擔心。”
環繞著她的男人中,有些是鐘鵬飛的至交,有些是鐘鵬飛的同業,這時都紛紛開口道:“你太不夠意思了,把這么可愛的人藏起來,都不計我們認識認識!”
“雨晴還會飆車呢!我們已經約好要一起去賽車了!”
“她跟那些索然無味的淑女不一樣,實在是太特別了!”
趙雨晴理所當然的接受了這些恭維,卻故意嘆口氣說:“聽你們說得這么夸張,讓我開始想打你們了!”
“打吧!我第一個報名!”
“我還可以接受用咬的、踢的、抓的!”
“把我綁起來好了,我一點都不會抗拒的!”
這群苯蛋可真會討她開心!趙雨晴一點也不優雅的大笑起來,卻更讓眾人為之傾倒。
“夠了!”鐘鵬飛終于不耐的低吼出聲。
“怎么了?”趙雨晴抬頭望著他,“您要是不習慣我們的玩笑話,那兒還有一群小姐正等著您的寵幸呢!”趙雨晴一說完,大伙又是爆笑出聲,引起全場的側目。
“趙雨晴,你現在要跟我跳舞!”他以命令句的語氣說完,便不由分說地拉起她的手。
眾人都還來不及反應,就見鐘鵬飛拖著趙雨晴走進舞池,悠揚的音樂響起,浪漫的歇聲傳送,兩個穿著男裝的舞者,看趕來確實還挺酷的。
Though we danced for one moment
And too soon we had to apart
In that wonderful moment
Something happened to my heart
So I'll keep changing partners
Till you are in my arms and then
Oh my darling I never change partners again
我們共舞了片刻,但一下子就被分開了,某種感覺已在我心中產生,我會繼續交換舞伴,直到你再回到我懷中……
在歌曲的音樂中,鐘鵬飛擁緊著她的纖腰,像是要將她的身體折成兩半似的,強硬地要她跟著他起舞。
趙雨晴哪會不明白他的怒火?但他有什么資格生氣?他可以和那群白癡女人調情說笑,她就不能找一堆笨蛋男人尋開心嗎?
“你到底想怎樣?”她翻了翻白眼,懶洋洋地問。
“你要是再敢去招惹別的男人,我就當場教訓你!”他惡狠狠地說。
“教訓我?”她冷笑,“怎么?就因為你是我三千萬的債主,我就得連讓別人愛慕我的自由都沒有嗎?”
“他們不過是因為你是我的女人,才會對你感興趣的!”他不想讓自己接受,居然也有別的男人“慧眼”看出她的美麗的事實!
“哎呀!那我可真是沾了你的光呢!多謝啦!”她故意做出一臉感激不盡的表情。
“別耍嘴皮子了,你懂我的意思,所以,不準你再隨便放電!”
她嘆息著搖頭,“說你呆還不承認,除非你把我的眼睛蒙起來、嘴巴塞起來,否則,我還是沒辦法控制自己的電量啊!”
“趙雨晴!”他這會兒可是真的火大了,“你還嘴硬?你是在自討苦吃嗎?”
“我嘴硬?我不覺得!”她裝成疑惑不解的模樣,
“我吻你的時候,你會覺得我嘴硬嗎?應該還是挺軟的吧!”
他順著她的話看向她粉色的雙唇,雖然沒有涂上任何的人工顏料,卻呈現出自然的誘惑,讓他的心跳加快起來,再想到這雙唇是怎樣地在他的身上挑逗游移,就更是讓他覺得膝蓋虛弱、無法站好。
“別在這里說這種話!”他板起面孔教訓她,拉著她轉了個圈。
她伶俐地轉了一圈后又回到他懷中,雙唇貼在他的頰邊吐息,“告訴我嘛!我的嘴真的很硬嗎?你一點都不喜歡嗎?不要我吻你、舔你、咬你嗎?”
老天!他究竟是一手創造出了一個怎樣的女妖?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在舞池中央這樣挑逗他?難不成她是要他當場強暴她才行?
“停!”他從干澀的喉嚨內擠出聲音:“這種游戲太無聊了,不要再玩了!”
聞言,她的手卻調皮的伸進他的西裝外套內,感受他緊繃的肌肉和快速的心跳,“無聊?你的身體好像不這么覺得無聊!”
她的手……可惡!她的手竟然從他胸前的突起開始愛撫,那股又癢又麻的快感,直達他早己興奮過度的心臟,讓他的心幾乎就要迸出胸膛了!
“我們……上樓去!”他深吸一口氣,不得不這么要求。
“上樓去?有什么公事還沒處理完嗎?”她看起來無辜極了,“這可是你奶奶的生日宴會,我們怎么可以說走就走?我還想跟她多聊聊呢!”
“你用不著跟她熟識!”
“這你又說錯了,我是你的特助,當然要對你奶奶多了解、敬重幾分!”
這個小惡魔,她怎能一邊說著這種正經話,又一邊對他做出那種不正經的事?靠著西裝外套的遮掩,她的“魔手”已然伸到他腰際,轉眼之間就要“攻城陷陣”了!
“住手!”他低吼。
“我偏不住手又怎樣?”她朝他微微一笑,更大膽妄為了。
一個圣人所能承受的也只是這樣了!他猛地用鐵臂圈住她的身軀,低頭吻上她那張老愛惹他生氣的小嘴,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揉進他的懷里似的。
“哇啊……”在場眾人不住的驚呼。
眼看這身著男裝的兩人,像發了瘋似的狂吻著對方,那種至死方休的纏綿輾轉,教人看了不禁臉紅心跳。
“他們是不是同性戀?”
“不對,是一個男人中的男人,和一個很像男孩的女孩!”
“怎么有人會吻成這樣?好像要把對方吃了一樣!”
“這才火辣。『昧w慕喔!”
議論紛紛中,鐘老太太微笑了?磥,她這孫子是完蛋了!
良久,鐘鵬飛總算抬起頭來,一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竟被逼得當場吻她!這絕對不是他原先的想法,只是沒想到,他想利用她,卻被她給將了一軍!
罷了、罷了,反正想要就是想要,他賭氣不承認也沒用!
“是你點的火,就活該被燒死吧!”想通了以后,他竟毫不避諱的將她整個人橫抱了起來。
“你瘋啦?這是什么地方,你竟敢這樣讓我丟臉?快放開我,你聽見了沒有?”趙雨晴高聲尖叫起來。
“你也會怕丟臉?少來了!”他不顧她的抗議,直接抱著她走到鐘老太太面前,“奶奶,我抓住了,而且絕不會放手的!”
鐘老太太點了點頭,“那就得牢牢抓住,不然又要被溜走了。”
怪哉!他們兩人在說些什么?她不喜歡這種像被蒙在鼓里或被設計的惑受,干是瞪住他問:“你想抓住什么?不會是我吧?”
“我沒必要告訴你!現在你該關心的,是我等會兒要怎么‘教訓’你!”
“誰教訓誰還不曉得呢!”說著,她低頭咬了他的肩膀一口。
“小野貓,你再咬。康纫幌挛叶紩颖兜幕貓竽!”不管她怎么掙扎,他強硬的一面忍著疼,一面抱她大步走出會場。
隨著兩人身影的遠去、聲音的消失,眾人仍驚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