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卿娉公主是您未過門的妃子,如果讓她嫁給裔凡王爺,那天下人將如何看您呢?”陸青跪在可依面前,搗蒜泥般的磕著頭說。
可依長長的嘆口氣。“如果卿娉不嫁給我王兄,那劉師傅、王丞相他們一家十族人的性命終將不保的。”
“王爺,奴才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标懬嘤行┸P躇地說。
“說吧,陸青,你是我最貼身的人,有什么話不能說的?”
町依誠懇地問!澳阄译m是臣君,但感情更勝親兄弟啊!
陸青這才抬起頭跪著看他。“王爺,就算卿娉公主嫁給了裔凡,裔凡王爺還是不會放過您的。為了您和公主著想,在王爺出發(fā)前,劉師傅跟王丞相曾找了奴才過去相府!
“哦?為什么?師傅跟王丞相找你有什么事嗎?”可依訝異地問。這太不尋常了,師傅跟王丞相找我的貼身侍衛(wèi)陸青做什么呢?
“王爺,劉師傅和王丞相為了要讓王爺沒有后顧之憂,他們會在王爺出發(fā)的第二天一早,率十族人口自盡。各家只留下一對童男女,由奴才的兄弟們護送到北方蠻荒之地隱居!
陸青吞吞吐吐的把話說完,即立刻跪拜在地!巴鯛敵霭l(fā)已兩旬,劉師傅、王丞相及奴才的侍衛(wèi)兄弟們的家眷大概皆已身亡了。”
“你說什么?你……”可依只覺得一口氣喘不過來的怔在當場。他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顫抖著手指著陸青,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王爺,奴才們的家眷都是心甘情愿為王爺犧牲的。王爺仁慈待我們下人,讓我們免于被裔凡王爺發(fā)配到沼澤去送命,奴才們無以為報,如今既然有此機會可讓王爺逃離裔凡王爺?shù)年幒菔滞,奴才……”陸青淚流滿面地說。
“夠了,不要再說下去……”可依沉重的一揮手,臉上早已是淚水潸潸!拔也粴⒉,伯仁卻因我而死……劉師傅與王丞相,都對我如親兒般,如今卻為了保全我的性命……”
“王爺,王丞相要奴才轉告王爺一句話:他們是死得其所。
只求王爺能帶著卿娉公主前去投靠肯收容你們的國家,屆時能推翻裔凡王爺,替所有人報仇!标懬喟そ梢溃蛔忠痪涞卣f。
“唉,我身上已背負了這么多條的人命,教我如何再去奢言推翻裔凡?教我如何去面對天下人?”可依掩著臉嘆息地說。
“王爺,奴才斗膽。奴才已經(jīng)聯(lián)絡好一批志同道合的軍卒,只要王爺?shù)歉咭缓,他們自然會起而效忠王爺(shù)。裔凡王爺殘暴苛刻,軍心渙散已是眾所周知的事了,就算王爺不起義,天下其他郡國……”陸青仍不死心地說。
唉,你先下去吧,我要好好想想。”可依的心亂成一團,他揮著手說。
“王爺……”
“下去休息吧。”可依說完自顧自的走到庭院中,對著皎潔的明月沉思著。他摸摸自己左手腕,那是上次他被人自后頭偷偷推下懸崖時所留下的傷;當時他幸運的被崖邊的小樹所攔住,否則……也就是在那時,他的手臂在崖邊擦撞,被銳利的巖石所劃傷的。
沒有證據(jù)是裔凡派人干的,但只要是聽到這件事的人,不一口咬定是裔凡的部屬做的,畢竟裔凡對可依的嫉恨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他正想踱回寢宮時,卻被一陣嘈雜聲所吸引,他皺起眉頭朝那頭看。那是后宮的方向,這么晚會有什么事呢?在嘲雜的騷動中,隱隱約約可聽到有人在喊傳太醫(yī),是瑤妃的病況加劇了嗎?
可依加快腳步朝寢宮走,他得找人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刺耳的鈴聲不斷的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柯怡整個頭埋在枕頭中,伸手在床頭幾上揮著電話。
“拜托,不要吵了!該死,電話跑哪去了?”他張著惺忪的眼睛,在陰暗的室內(nèi)搜尋著電話。奇怪,昨天把電話塞到哪里去了?
他循著震耳欲聾的鈴聲,終于在他脫下亂扔的衣服堆底下,找到電話。
“喂?”他沒好氣的大吼一聲,又破紀錄了!上次的最高紀錄是三十八聲!”那頭傳來蔻子高八度的尖叫聲,柯怡真想活活的掐死她。
“蔻子小姐,你該不是專程打電話過來破紀錄的吧?現(xiàn)在才……才十一點半,喂,你有點天良行不行?七早八早的……”柯怡滿腹牢騷地咕噥看。
“我才懶得CALL你哩!喂,青萍跟那個逸凡去約會了。”
蔻子馬上回復正經(jīng)地說。
“什么?等一下,我找一下煙!笨骡c燃口中的煙,這才回過神來!澳銊偛耪f什么?青萍跟誰去約會?”
“逸凡,那個谷逸凡。你醒過來了沒有?大哥!”蔻子不耐煩地說,柯怡可以想像出她那一臉不屑的樣子。
“醒了醒了,你是說青萍沒有帶你,自己一個人跟谷逸凡出、去……你是在吃醋嗎?”柯怡試圖用玩笑的口吻說出來。青萍那個膽小鬼自己去約會,可能嗎?
“吃你的大頭鬼啦!我是剛到店里,小妹們就告訴我早上有個十一小牛郎幫的棍混們來砸店……”蔻子哇啦哇啦地大叫。
“砸店?十一小牛郎幫?我聽都沒聽過有這個幫派,他們干嘛去砸店?”柯怡拿下嘴里叼著的煙,急急地說。
“喂,你聽我說完行不行?小妹們說那時候剛好谷逸凡沖進來,三言兩語就讓那些小混混夾著尾巴想逃,谷逸凡還要他們賠二十萬,而且他們也當場拿了二十萬現(xiàn)金出來給青萍!鞭⒆哟蠼械卣f:“他們當然是去勒索,白癡!”
“等等,你是說他們非但沒有勒索到錢,還賠青萍二十萬。
而且,當時他們身上就有二十萬元,這未免太巧了吧?”柯怡皺著眉頭地說。
“對、對、對!然后谷逸凡就邀我們青萍去吃飯了。甚至沒等我到店里,你說奇不奇怪?最好笑的是裝潢的工人說那些費用谷逸凡付清了,那這樣,我們不就白白賺了二十萬?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蔻子越說越快,到后頭根本都是叫的了。
柯怡打開一罐咖啡,仰頭灌了一大半!斑@家伙要不是瘋了,就是打定主意要追青萍!
“你還在說風涼話!你又不是不知道青萍,她單純到人家說什么她就信什么,搞不好她現(xiàn)在被谷逸凡賣了都還傻傻的在幫他數(shù)鈔票呢!”蔻子焦急地說。
“那你打算怎么辦呢?報警?拜托,蔻子,你是青萍的朋友;又不是她媽,你管得著人家去約會嗎?況且你又知道谷逸凡把青萍帶到哪里去了嗎?”柯怡疲倦地說,不知為什么他心里開始擔心起青萍來了。
“就是不知道才CAIL你嘛I誰像你那么沒心肝,人家擔心青萍都快煩死了。蔻子埋怨地說。
“好,我知道全天底下就你蔻子最講義氣好吧?幫我叫份雞腿飯吧!我快餓死了!”柯怡邊說邊將地毯上的衣服撿起來往身上套。
“好!拜啦。”蔻子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電話。
柯怡以最快的速度沖進浴室沖了個澡,在刮胡子時他突然想到,剛才夢中的那個故事,比以前的夢更清新,也更奇怪,因為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像觀眾似的看著劇中人物的發(fā)展,但卻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好像對故事中的人都很熟,甚至很關心他們的境遇。
“真是無卿!彼猿暗某R中的自己做鬼臉地說。
青萍不住的垂著眼瞼偷覷著開車的逸凡,他專注的開著車,神情看來有些傲人的肅氣。
“逸凡,你到底要帶我到哪里去吃午飯?”青萍看著車子不斷的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忍不住地問道。
“怎么,害怕我把你賣掉了?還是會害怕我對你不軌?放輕松點嘛!我?guī)闳很棒的地方!币莘矐蛑o地看著她說。
青萍尷尬地笑笑!拔覜]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們已經(jīng)走了這么久,還沒到啊?”
“青萍,好的東西總要多花一些心思去找嘛,等會兒你一定會喜歡那里的!币莘矝]有多說話,隨即專心的開著車。
這個人到底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呢?為什么我會感到有些熟悉,可是又有股寒意自心底升起?看他這個樣子,應該不是個壞人吧!青萍想著,打開皮包,拿出小記事本,得看看今天還有沒有其他重要待辦的事。剛才被那些小混混一鬧,害我方寸大亂。
“青萍,你那個墜子很漂亮,在哪買的?”逸凡露出個怪異微笑地看著青萍記事本上的一個碧綠色的墜子說。
“這個啊,我也不知道。好像我小時候就有了,我父母忘了是何時有這個玉墜子的;我很喜歡它的,它就象是我的護身符般的!鼻嗥嘉⑿Φ卦谒媲鞍淹婺敲犊坛筛∑紶畹挠衽。
逸凡滿臉大汗的盯著那枚玉石,他怎么會沒想到這枚玉石的存在呢?那是卿娉臨死前吞入肚中的,他永遠會記住她所說的那句話的——
“玉在人在,玉毀人亡。今日我托身于玉,他日玉伴我生!”
說完后的卿娉力竭而死在可依懷中。以后在其他的世代里,他也曾見過這枚玉現(xiàn)身,但它從未如現(xiàn)在般的翟綠懾人,為什么呢?
“你要不要看看?你不是有收藏古玉嗎?我一直想找機會請你幫我鑒定看看這是不是真的玉,可惜我都找不到時間,今天倒是碰巧有這個柳:會……”青萍興致勃勃地說完就要將那枚玉交給他!
“呃,我現(xiàn)在在開車,或許待會兒……”逸凡有些不安地說。奇怪,那枚玉令我感到有種力量,就像是在拒絕我們接近似的,逸凡不由自主的再看它一眼。
“好吧,待會兒再看吧!”青萍將玉墜子放回皮包內(nèi)。她將那個墜子用一條皮革細繩穿著,掛在她記事本上,所以這枚玉也陪她東跑西蕩的。
逸凡有些恍惚的開著車,他一面偷瞄著青萍一面不斷的考慮著——我何不干脆就將她帶至某個可依找不到的地方隱居起來就算了——但是,人性中驕傲的那一面又開始作祟——不,我一定要當著可依的面,打破他和卿娉生生世世的約定!
’ 所以,我必須慢慢的等待可依和卿娉的覺醒。他回想過去這些日子暗地里觀察的結果:柯怡和青萍還沒有察覺自己的真實身份,尤其是那個叫蔻子的女孩子,我可以斷定!她就是那個玉扣的投胎,天真又無所防備的個性,一如她的前世。而且,看樣子她跟柯怡相處得相當?shù)氖祜,假如柯怡娶了蔻子;那么,他就打破了自己的誓言,而他將可獲得青萍,而我們糾結的命運也可以打開,彼此毫無瓜葛的投入各自的輪回,而不再如此糾纏不清!
“青萍,你平常都做些什么消遣呢?”逸凡再次的堅定自己的決心——我一定要將青萍弄到手,讓她心甘情愿的毀掉他們的諾言而嫁給我!
“我?沒有,我想想看……”青萍偏著頭的看著他說。
“我一碰到休假的日子,若是沒有回家,就待在家里,噢,我是說我跟蔻子合租的套房,幾乎是一整天都在睡覺!
“沒有男朋友嗎?像你這么漂亮的小姐一定有不少人追求吧?”逸凡探問著他心中的疑問。
“沒有啊,我是個很平凡的女孩子,好像沒有人追過我!”
青萍笑著說。
逸凡不動聲色地將車停在一間相當平凡的餐廳門口,泊車小弟立刻過來將車開走。逸凡則推著青萍的背向前走,他朝一路上向他打招呼的人頷首致意。
“你認識很多人;我剛看到幾乎大部分的人都跟你打招呼!贝麄冏ㄔ谟兄链熬暗难欧績(nèi)時,青萍忍不住地說。
“沒什么,生意上認識的朋友,想吃東西還是飲茶配些茶點?”他攤開菜單放在她面前。
青萍環(huán)顧四下古色古香的裝潢!霸谶@么漂亮的地方吃西餐好像有點怪怪的。飲茶好了。”她看著窗口的小水缸里悠游自得的金魚和大肚魚。
好漂亮的荷花,那么粉嫩,教人打心眼里喜愛……青萍突然覺得眼前似乎晃過一幅圖畫,那也是有著一池田的荷葉,還有怒放著的荷……
“青萍、青萍,你在想什么?”逸凡將點好的餐點交代侍者后,這才輕聲地喊著她!
“什么?”青萍吃了一驚,用她茫然的眼光瞪著他。剛才在一瞬間,她以為自己是站在柳樹下聞著濃濃的花香。我記起來了,是在夢中,我在夢中見到的那位卿娉公主,她也曾在河畔賞著荷花。
“沒有事。我看你在沉思,所以我自作主張的點了些萊,如果你不滿意可以再叫過!币莘裁撓滤纳钌餮b,微笑地看著她說。
青萍莫名的羞紅臉!皩Σ黄,我一定又在發(fā)呆了,我最近常會這個樣子!
“沒有關系的。青萍,我們回到剛才的話題,難道從來沒有男人追求過你?譬如說柯怡……”逸凡意有所指的問。
“柯怡?噢,你誤會了,柯怡是個很好的朋友。他非常的照顧我跟蔻子,他不是我的男朋友!”青萍急急地說,心里卻有些怪怪的異樣,但她又說不上來是為什么……
逸凡從口袋中掏出煙!澳沁@么說來,蔻子跟柯怡才是情侶啰?害我緊張了好久!”
“緊張?”青萍不解地望向他。
逸凡放下打打火機,專注的望著她。
“我以為柯怡的女朋友是你!彼麌姵隹跓。
“……”青萍只覺得自己心跳的聲音大得像鼓聲,繃緊神經(jīng)的等著他的下文。
“你不覺得奇怪我為什么要緊張嗎?嗯?”逸凡傾身向前的看著她,眼神中閃爍著某種情感,使青萍感到他目光中似乎有火熱的光芒般的令她為之窒息。
“為什么?”青萍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問道,但在她自己耳中,卻響若天雷。
逸凡綻出滿意的笑容。“因為我想要娶你,這就是為什么。”他把玩著打火機,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青萍聞言原先紅潮未退的臉漲成紫紅!澳悴灰议_玩笑,我們幾乎還是陌生人啊!”
是嗎?可是我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是我找了很久的那個女人,這是我的第六感告訴我的,而我的第六感向來都很靈的。”逸凡嘴角掛著神秘的微笑說。
“逸凡,這實在是……”青萍揮揮手,天啊,我們是在干什么?青萍啞然失笑地瞪著面前的男人。
“我不強迫你現(xiàn)在回答我。我只是要讓你有心理準備,你是我今生中最想要的女人。我們的茶來了,你喜歡喝摻茉莉的烏龍對吧?”他在青萍訝異的眼光中,為她將杯子斟滿。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告訴你啊……”青萍詫異地說。
“青萍,有道是‘心有靈犀一點通’,你看,我在這么點小節(jié)上都了解你。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人呢?”逸凡剝著花生,將花生的皮膜剝掉后,這才將凈白的花生仁放在小碟子上,推到青萍面前!
青萍迷惑地看著他。這個男人,他為什么連我吃花生要剝殼去膜的事都知道呢?
侍者將一籠籠的小點心推了過來。逸凡忙著將精致的點心和糕點夾到她的盤子中。
“來,蝦仁蒸餃,還有蟹黃燒賣,快趁熱吃吧!這個醋是純米醋,我知道你喜歡吃酸的,所以特別要廚房的師父特別為你釀了幾瓶……”逸凡將那瓶醋放在青萍面前,臉上仍是那股溫柔神情。
青萍只能駭然的望著他!澳愕降资钦l?你為什么對我的事知道得這么清楚?”她有些恐慌地看著這充滿中國古代建筑特色的房間,還有那些刺繡精美的飾品。
逸凡放下筷子。“青萍,你還不相信我嗎?難道你沒聽人家說過,姻緣是天注定,我們一定是前世有誓約,所以今世才有緣相聚的啊!
青萍有些放松心情地看著他!翱墒牵乙恢倍加X得那是小說跟漫畫中的故事,真實的生活中是不可能發(fā)生的。”她困擾地說。
“小說跟漫畫中的情節(jié)也是我們?nèi)粘Kl(fā)生的事情去編寫的啊,否則那些作家跟漫畫家哪來那么多的靈感呢?”逸凡仍不放棄地說。
“是這樣的嗎?”青萍吶吶地說,心里已經(jīng)逐漸有些動搖的想相信他的話。
逸凡加強語氣的點著頭。“當然,否則我怎么會在見到你的那一剎那間,就知道你是我所要找的人?”
“可是,為什么我沒有那種感覺?我是說,如果你跟我真的有某種約定的話,為什么我……”青萍仍是迷迷糊糊地說。
“青萍,因為你尚未覺醒,也就是說你還沒有想起來你前世的因果。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已經(jīng)找到你了,你有沒有醒都不重要了。”逸凡安撫她說。
青萍只是低著頭吃著東西,對逸凡所說的話,她的理智叫她要再想一想,但她明白自己是相信的。
可是,如果我跟他有任何約定的話,為什么當我見到他時,會有一股害怕的感覺呢?還有那個夢,那個糾纏我將近一輩子的怪夢,它又有什么含意呢?
“青萍,相信我,我們是有所牽連的。你現(xiàn)在不相信我沒有關系,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我們可以試著交往一陣子,也許到時候你就會想起來了!币莘舱\懇地對著她說。
“好嗎?”
“逸凡,我還是覺得這整件事都很荒謬,并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而是……這實在教人難以接受……”青萍有些抱歉地說。
“我了解這是比較難理解的,但……”逸凡著急地說。
“所以我打算好好的弄清楚這件事,因為很有可能我們在前世有過什么約定!鼻嗥嘉⑿Φ卣f。
“所以……”逸凡點燃根煙,瞇起眼睛地看著她。
青萍低頭考慮了一下,然后抬起頭,臉上是相當平靜的表情。“好,我跟你交往一陣子。”
“太好了,你會發(fā)現(xiàn)我們在前世的糾纏是有多深刻,而且是如此的偉大的!币莘采钌畹乜粗f。
“是嗎?那我為什么都不知道呢?”青萍茫然地說。
“你是說青萍也沒先問清楚要去哪里,就跟他走了?”柯怡動手將過肩的頭發(fā),在腦后扎了個小辮子地說。
“嗯,這好奇怪。她也沒留紙條給我,完全跟她平常的習慣不符!鞭⒆咏乐谙闾堑卣f。
“蔻子,說不定她真的跟谷逸凡只是去吃頓飯,拜托你的想像力不要太豐富好嗎?”柯怡打開紙飯盒,抓起雞腿就啃。
“倒杯水給我!
蔻子用力的將杯子擺在他面前!胺凑乙幌氲角嗥几莻谷逸凡出去,就覺得不舒服!
“他惹到你啦?”柯怡嘴里塞滿飯,口齒不清地問。
“誰?青萍,她才不會惹我哩!”蔻子笑著說!
柯怡翻著白眼!靶〗悖沂钦f谷逸凡惹到了你嗎,你干嘛一臉不屑的樣子?該不會是有人在吃醋吧?谷逸凡雖然是老了點,但是現(xiàn)在的女孩子不是都喜歡老男人嗎,所以……”
“所以你的大頭啦!你再胡扯,當心我在你飯里放巴豆和砒霜,就算毒不死你,也要拉死你!”蔻子斜著眼的看著柯怡,
柯怡馬上夸張的用雙手去護住飯盒!班,還真是最毒婦人心!蔻子,你最近變得很易怒哦,是不是該去看看日子快到了是不是?”
“去死吧!柯怡,你怎么就是有本事惹我,你怎么都不會去開青萍的玩笑?”蔻子若有所思地說。
“呃,這個嘛,第一,青萍沒啥有趣的事可以開玩笑,第二嘛……”他努力的苦思著,心里卻被自己心底浮上來的答案所震驚。
“第二是什么?快說啊!”蔻子不耐煩地大叫。
“反正有你了,我何必去開她玩笑?”柯怡玩笑地說。但是他心底的那個聲音卻不容他忽視的越說越大聲,令他只好食不知味的猛扒著飯。
“因為我愛慕她,所以我無法對她開玩笑!边@句話在他心里像小石子擊破水面般的激起層層漣漪。
記不得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每天他一定會到店里報到,為的就是搜尋她的身影。其實他也并不是非得跟她說上一句話才甘心,只要過遠的瞧著她,就中瞳以令他心情舒暢。
這也就是為什么他會舍棄高薪的業(yè)務工作而全心投入這間小小的PUB;他知道自己割舍不下就無法安心工作,既然如此,何不干脆找個理由,正大光明的守在她的身畔?
我是個十足的大傻瓜!他自嘲地想道。守在她身旁這么久了,卻總是開不了口,每天只能欲言又止的和她交換一些言不及義的招呼問安。但是我又能如何?對我而言,她就像是我的女神,我崇拜又敬畏的看著她,卻不敢說出我心底的秘密;怕的是破壞了目前和諧相處的局面……
“……所以,你說奇怪不奇怪,那個王爺跟公主的故事一直在我夢里演下去,我看我都可以改行去當編劇了,你說好笑不好笑,劇名就叫做‘可依王爺與卿娉公主’。這樣啊搞不好我還可以賺些外快!”蔻子自顧自的說著,端起茶杯喝著水。
“你說什么?”柯怡一把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蔻子的手一偏,茶水倒得蔻子一身濕。
“哎唷,你干什么啦!”蔻子丟給他一個白眼,四處的找著干布擦牛仔短褲上的茶漬。
“你將剛才說的再說一次!”柯怡面無表情的說!翱,再說一次!”
蔻子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說反正我常作個夢,哪天混不下去了,我干脆改行去當編劇,反正只要從夢里抄故事就好啦!”
“不是,不是說這個。你剛才說的劇名叫什么?”柯怡不耐煩地抓著頭說。
“噢,劇名?叫‘可依王爺與卿娉公主’,因為我從頭到尾都會夢到這兩個人。 鞭⒆訚M臉的詢問之色,她不明白柯怡為什么會對別人的夢感興趣。
“可依跟卿娉?蔻子,你有沒有可能是看過哪部電視、或電影,還是看過小說、漫畫得到的印象而知道這兩個人?”柯怡點燃了煙,慢慢地說。
蔻子想了一下,她肯定物搖搖頭!皼]有,我肯定沒有。
這個夢從我小時候就開始了,可是小時候我只是夢到那個叫卿娉的公主的童年,一直到我十七歲那年……”
“十七歲,你出了什么事?”柯怡緊接著問。
“我們班上辦郊游,我跟同學們在山路上走著走著,我被一根老樹的根絆倒了。問題是我們有三個人并排的走,我走在中間,可是我跌倒了她們卻都沒有事,而且她們也都說沒有看到有樹根……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開始會夢到那個叫可依的王爺,噢,還有一個叫裔凡的壞王爺。”蔻子急速地說。
柯怡面色逐漸蒼白了起來!稗⒆樱乙郧耙恢睍䦃舻健獋小男孩,他是個很受父母寵愛的小孩,但他的哥哥很嫉妒他,總是想盡辦法欺負他!
“哦?你也有作這種怪夢的紀錄?看來怪的人不只我自己一個!你那個夢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蔻子打開一罐長筒型的洋芋片,問道。
柯怡看著她,臉上是怪異的表情!拔覐男∫恢弊鬟@種怪夢,幾乎都沒什么太大的差別,大同小異的……直到我在當兵時,有一次演習,我們小隊的吉普車翻下山溝。當時大家都沒事,我回營地后卻昏迷了三天,醒來之后,我開始會夢到那個小男孩跟他哥哥長大后的事!
“噢,你跟我好相似,都夢到奇怪的夢。”蔻子笑著說。
“柯怡,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柯怡困難的吞吞口水。“蔻子,我夢到的那對兄弟就叫裔凡跟可依。”
正在調(diào)著珍珠奶茶的蔻子手一偏,把奶精粉灑得到處都是。“你是說……你夢到的人跟我夢到的是同樣的人?這怎么可能?”她不敢置信的搖著頭。
柯怡也急速的搖著頭!笆前。@怎么可能。但是我連剛才都在作這個夢,直到被你的電話吵醒!
“你剛才又作了夢?”蔻子詫異地說!澳氵@回夢到什么了?”
柯怡疲倦的用手指爬梳額頭的劉海。“我夢到可依的師傅跟丞相都率著十族的人口自盡了。蔻子,我快被這個奇怪的夢境折磨瘋了。每次一醒來,我就覺得自己似乎是親身經(jīng)歷了夢里所有的事……唉!”
蔻子雙手支著臉頰地望著他!翱骡覄偛旁谙胍患,卿娉公主、可依王爺還有裔凡王爺,他們跟我們到底有什么關系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人也跟我們一樣的會夢到這些事?”
“卿娉、可依、裔凡……”柯怡在紙上快速的寫著,但隨即他和蔻子很快的對看一眼,一個突來的想法讓他嚇了一跳。
“你……”
“我……”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開口說話,但又同時的停了下來,柯怡舉起手催捉著蔻子。
“蔻子,你先說!笨骡穆曇粢蚣佣⑽⒌淖兞苏{(diào)。
蔻子將筆拾起來,她在卿娉、可依和裔凡下面各畫了一條線,再依次寫下青萍、柯怡及逸凡的名字。抬起頭看著柯怡,咬著唇說不出話來。
柯怡則是皺緊眉頭的瞪著紙上的字體,過了一會兒他才苦笑的望向蔻子。
“這跟我所想的一模一樣,但是我不明白我們?nèi)齻人之間到底有什么關系……”柯怡不解地說。
蔻子拿起筆在紅上亂劃著,她像是欲言又目的看著柯怡,但是最后她還是搖搖頭,嘆口氣的放下筆。
柯怡湊過頭去,看到紙上盡是寫些投胎、轉世、輪回之類的字眼,他疑惑的看向她。
“蔻子,你的意思是說……”看到蔻子肯定的點點頭,他倒抽了一口氣,連忙的揮著手!斑@怎么可能?現(xiàn)在都二十世紀了,人類都可以登陸月球了!這、這……”
“那你要怎么解釋這個情形呢?這么巧,你、青萍、還有那個逸凡都出現(xiàn)了;而且你又會夢到那些事?骡,有些事還是不要太‘鐵齒’了,畢竟現(xiàn)代的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輪回是不是存在,但也沒有辦法證明它不存在!”蔻子翻著白眼地說。
“還是寧可信其有,比較牢靠些。俊
柯怡將點燃后沒有心情抽的煙,撣掉了長長的煙灰,再叼在嘴角!澳悄阏f現(xiàn)在要怎么辦?”
蔻子雙手抱胸的看著他。“靜觀其變噦。說不定在你們之間是什么偉大的三角戀愛,或是什么恩恩怨怨的,就像小說中的情節(jié)一樣!
“小姐,你科幻小說看太多了吧?”柯怡沒好氣地笑著說。
“拜托,你別那么死腦筋行不行?”蔻子伸伸舌頭地說。
“反正,只是猜想!
“是啊,只是猜想!笨骡鶉@口氣地將飯盒內(nèi)剩下的飯祭入他的五臟廟。他跟蔻子都沒有想到,原來那并不是小說的故事,也并非猜想出的故事;而是他們前世所走過的軌跡。
當青萍踩著夢幻般的腳步進來時,她根本沒留意到柯怡跟蔻子那關切的神情。充斥在她腦海中的是逸凡的話,她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安,畢竟不是每天都有人會向你哪些表白心跡的,她如此的告訴自己。
“青萍,你回來啦?你到哪里去了?”蔻子微微一笑地問。
“怎么沒有留紙條給我?”
“呃,我忘了!鼻嗥寄闷鸱旁诔閷现械溺R子,仔細的打量著自己的外表。奇怪,為什么我的外表還是如此的平靜?因為我心中就像是有著一鍋沸騰的滾水,不住的翻動著。
“青萍,早上店里有事?”坐在陰暗角落的柯怡這時也忍不住地開口,因為青萍的行徑有些異乎平常,她表現(xiàn)得好似初陷情網(wǎng)的少女一般。他悚然心驚的看著她,難道,她……
“噢,那件事啊,逸凡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對啦,你看,那些小流氓還賠了我們二十萬!”青萍打開皮包,拿出那二十萬給他們看。
蔻子和柯怡對看一眼!扒嗥!你剛才跟逸凡出去吃飯?”
蔻子仍不死心的繼續(xù)追問。
“嗯,逸凡帶我到一個很棒的地方,我們還聊了一些事!
青萍忍不住嬌羞地說!拔掖饝煌魂囎!
柯怡只覺得生命似乎正一點一滴的自他體內(nèi)消逝,他捧起杯子喝著茶水,借以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騷動。有種情緒正慢慢的醞釀著,好似某種悲哀正不斷的在他全身擴散著。
“他似乎是個不錯的對象,恭喜你了!笨骡蓾卣f,口里卻感覺不到奶茶特有的香甜。
“也沒什么啦!咦,柯怡,你這么早到店里來干什么?”
一大早才回去睡的,怎么現(xiàn)在就來了呢?”青萍到現(xiàn)在才看柯怡似的開口問著他。
“他是被……”蔻子急急忙忙的想替柯怡解釋,但是柯怡卻阻止了她的下文!
“沒什么。我睡不著,所以就到店里來喝茶,免費的嘛,不喝白不喝,你說是不是,蔻子?”柯怡裝出一副嘻皮笑臉地說。
“喔,那你坐一會兒,我要去檢查原料,好像也該叫貨了。
青萍將及肩的長發(fā)編成條辮子,拿起庫存本愉快地說。
“你忙吧,我先回去睡覺了!笨骡蹲〉目粗纳碛皠偛旁谒D身的剎那,我是不是看到了卿娉公主的側影?他有些悵然地想著。
直到青萍的身影走遠了,蔻子才回過頭帶著莫名其妙自表情看著他。“柯怡,我實在搞不懂你在想什么?”
“什么?”柯怡仍未回過神來地說!
蔻子俯身向前的看著他!袄闲,你以為我看不出你的心事嗎?”
“什么心事?”柯怡仍舊裝蒜地說!稗⒆,你到底在扯些什么?”
“老兄,青萍是很死心眼的人,她要是對什么事——認真了就必須做到完才罷休;同理可證,她要是喜歡上逸凡……”蔻子故意不把話說完的吊他胃口。
“我懂你的意思了。”柯怡站起來嘆口氣地說。
“你最好真的懂,否則你會后悔莫及的!鞭⒆诱Z重心長心地說。
“我會注意的!笨骡f完轉身就走。
青萍愉快的清點著柜臺里的茶葉及咖啡粉,她將所有的盒罐都般出來,再仔細的在本子上核對著數(shù)量。她心情很好的哼著歌,但很久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哼的是一首并不熟悉的曲子;一首相當衷怨的曲調(diào)。
“奇怪,這是什么歌,我以前怎么都沒有聽過呢?”青萍詫異的停下手頭的工作,她努力想知道這是什么曲子,卻沒法子記起來!
“青萍,你在干什么?”蔻子甩著抹布走進來,她好奇的看著青萍,后者正歪著頭,嘴里不斷重復的哼著同一段旋律。
“蔻.子,你聽過這首歌嗎?”青萍將那段旋律又哼給蔻子聽!坝袥]有聽過?”
“接下來該是‘桃花天天耀天地,君去征戰(zhàn)衛(wèi)我邦;勤修家書飛鳥遞,但求妾心達戰(zhàn)境!瘜Σ粚Γ俊鞭⒆舆厸_著水隨口的就吟唱出這段詞。
青萍只感到胸口似要被撕裂般的疼痛,這么傷心的痛,為什么呢?她撫著胸口,忍不住的滾落淚水。
“青萍,你怎么了?”蔻子一見之下,大驚失色的沖到她面前!扒嗥肌
“蔻子,我說不上來,可是我的心好痛,好像就要跟心愛的人決別般的透不過氣來,快救救我!”青萍用力的抓住蔻子的手,用力之大,在蔻子的手臂上留下深深的印痕。
“我……我怎么救你?我去叫救護車好了!鞭⒆踊呕艔垙埖娜鐭徨伾系奈浵伆,她情急之下只好先倒杯水給青萍。
青萍的臉色仍是蒼白得嚇人,她搖搖頭,拉著蔻子坐下。
“蔻子,這首歌是什么歌?誰唱的、誰作的?”青萍試去滿臉淚痕問道。
蔻子茫茫然的回望她!拔也恢腊,我只是自然而然的就唱出來了!彼材涿畹恼f。
“那我為什么會感到這么難過呢?我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里聽過這首歌。但是它就是會讓我感到心疼,到底為什么?
最近發(fā)生太多的事了,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青萍苦惱地說。
“青萍,你最近發(fā)生了些什么事嗎?”蔻子小心翼翼地問。
“你不妨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上忙。”
青萍想起自己那個神秘又怪異的夢境,這教我怎么說呢?
只為了個怪夢,我就如此的心神不寧,那樣不是太可笑了嗎?
“沒什么,是我自己情緒低潮,或許過一陣子就好了!鼻嗥继撊醯男χf!
蔻子仍不放心地看著她!扒嗥,如果你想找人談談的話,我隨時都可以聽你說話的!
“謝謝你,蔻子,你真是我的好姊妹。”青萍感激地說。
“沒什么好謝的,我先去烤厚片土司了。保重喔!”蔻子拍拍她臉頰地說。
“嗯。”青萍看著她走出去,重重的嘆口氣。她望著窗劌川流不息的車潮和行人,心情仍是沉甸甸的開朗不起來。
“逸凡,他是真氦的想追求我嗎?他所說的那些話又是什么意思呢?如果我在前世跟他有過什么承諾,為什么我都沒有任何的記憶……?而他,真的是與我有約的那個人嗎?如果弄錯了呢?想到這里,她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額頭上全是冷汗淋漓!
一直到那天稍晚,當柯怡來接班為他的PUB吧臺補貨時,青萍仍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青萍,怎么回事?不舒服嗎?”柯怡將一箱罐裝啤酒放進冰箱時,看了眼倚在冰箱旁的青萍問道。
“沒什么,我心不在焉。”青萍滿臉歉意地說!拔覄偛虐焉【频沟娇腿松砩狭恕!
“哦?”柯怡只是揚起眉毛!扒嗥,你可以不用留下來幫忙的,你先回去休息吧!”
青萍放眼望去,PUB的霓虹燈閃爍得有些壓迫人的刺眼了。蔻子則是滿揚飛揚的和幾個熟客在談笑著。青萍將目光收回到眼前的柯怡身上。
“剛才我聽蔻子說,最近學校都在期末考,這樣你的人手就不足了。反正我回去又沒有事做,留在這里幫你忙也好。”
“我是怕你太累了!笨骡痤^溫柔地說。
“我不累!鼻嗥嫉拖骂^說!翱骡恪
柯怡停下動作地看著她!霸趺戳耍俊
青萍舔舔嘴唇,看著自己的手指!皼]有。我真的好高興有你跟蔻子這兩個朋友!
“我們也很高興有你這個朋友啊,你今天是怎么了?”柯怡詫異地問。
“我……”青萍正要說什么時,蔻子像急驚風似的跑進來,她一把拉住青萍就要往外跑。
“青萍,快、快,大家都在等你!鞭⒆永嗥季鸵馀。
“蔻子,出了什么事啦?”柯怡問。
“我朋友在外面,他們帶了個外國朋友來玩。聽說玲達是個靈媒,我們都在給她算命。青萍,跟我們一起去玩嘛!”蔻于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串,也不管別人有沒有聽懂,拖著青萍就往外跑。
“靈媒?”柯怡仍未聽懂。
“就是會算命的人啦!青萍,我剛算出來我的前世是個公主的丫環(huán)哩,我想知道你的前世是什么!鞭⒆有χf!白呃玻麄兌荚诘!”
柯怡聞言放下手中的抹布。“那我也該去看看,說不定我的前世是所羅門王,那我就可以去找我那堆龐大的寶藏了!
“你啊,你前世八成是個白吃白喝慣了的敗家子。”蔻子哼著鼻音地說。
“為什么?”一直靜靜聽著的青萍忍不住地問。
“因為啊,他前輩子白吃白喝人家太多了,所以這輩子都要被人家簽帳,還人家白吃白喝!”蔻子攤開帳本說!肮庾蛱煲煌砭捅缓瀻扇f多了!
柯怡只是莫可奈何地笑笑!八麄兌际且郧肮镜耐,不好意思嘛!”
“哼,等你喝西北風時,我再看你會不會不好意思!”蔻子說完拉著青萍便往外走。
柯怡招呼酒保過來接手,自己則跟在蔻子她們身后。一道的朝另一端的角落走去。
那名有著深刻輪廓的金發(fā)女子,在見到蔻子身后的青萍時,訝然的站了起來。
“玲達,這是我的朋友,她叫青萍。你快幫她看看,她的前世到底是什么?”蔻了興匆匆地大叫。
“好,請你把你的手伸出來!绷徇_操著生硬的國語,微笑地說。
“快嘛,青萍!”蔻子不耐煩地大叫。
青萍有些遲疑的看著眼前的金發(fā)麗人,她緩緩的伸出手去,放在玲達等待已久的手掌中。只見玲達閉上眼睛,不斷的皺著眉頭,額頭上的汗珠也越冒越多,順流而下的滴在青萍手背上。
眾人皆沒有作聲,緊緊的盯著玲達看。最后玲達總算呼出一口氣,張開了眼睛。
“怎么樣?你看得出來青萍的前世嗎?”蔻子緊張地問,青萍也屏住呼吸,等著她的答案。
玲達露出個怪異的表情,她再次的看著青萍和蔻子!八,很奇怪!”玲達蹙著眉地說!
“為什么?”柯怡也忍不住的插嘴問道。
“她,是個公主!绷徇_一字一字地說!耙彩莻悲傷的人!
玲達的話一說完,眾人皆嘩然。
“為什么?她是個公主,怎么會是個悲傷的人呢?”柯怡好奇地問。
玲達深深的看青萍一眼!八闹杏泻鼙瘋氖,只是現(xiàn)在沒有把它釋放出來!
大家皆專注的看著青萍,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什么端倪。
但青萍只是漲紅了臉,回避眾人的眼光。
“我沒有哇!”青萍吶吶地說。“你慢慢想吧!柯怡,你不是也想算看看你的前世是什么?”蔻子轉向在一邊看著的柯怡。
大伙一聽又把注意力都放在柯怡身上,期待的看著他將手放在玲達的手中。
玲達這次一閉上眼睛立刻像是觸電般的縮回手,她滿臉都是哀戚的神情。
“怎么了?玲達,怎么樣,看得出來嗎?”蔻子湊上前去問著她。
玲達則是一副大惑不解的表情!昂闷婀郑莻王子但是他比她更悲傷,而且他在躲避一個人!
“誰?今天怎么這么奇怪,大家的前世一個比一個奇怪!”
蔻子連連搖著頭說。
柯怡只是懶懶一笑,往蔻子頭上拍了一記!稗⒆,怎么樣,好奇心滿足了吧?”
“唉,你閣下竟然會是個王子,真是笑破人家的肚皮了看來,還是我最沒地位,你們不是王子,就是公主的……”蔻子突然閉上嘴巴的看著柯怡。同樣的,她發(fā)覺柯怡也臉色蒼白地望著自己。
“王子、公主……柯怡,你還認為這是迷信嗎?還是科幻小說?”蔻子有些顫抖地問,語音破碎得幾乎連貫不起來。
“蔻子、柯怡,你們到底在說什么,為什么我都聽不太懂?”
青萍來回地看著他們兩人,不住地追問。
“沒什么,只是在猜想。蔻子,對吧?”柯怡朝蔻子使了個眼色地說。
“是啊,我們還一直在猜自己的前世是什么,沒想到這個臭屁的家伙竟然會是個王子!我才只不過是個丫頭,唉,真是天理何在?”蔻子夸張地說。
柯怡左顧右盼了一會兒!拔野膳_在忙,失陪了!闭f完他很快的朝吧臺走去。
“我也要去收杯子啦!”蔻子說完也疾步的朝一些空桌子走去。
青萍迷惑的站在那里,剛才,她似乎捕捉到一點靈光?墒撬裨诨囊暗募毴鯛T光似的,在啪的一聲之后就滅掉了,教她捉摸不著頭緒!
“你很迷惘?”玲達走到身旁,青萍這才發(fā)現(xiàn)原先聚攏在桌旁的人都已散去。
“嗯,我好像想到某些東西;可是一閃神它又不見了。”青萍煩惱地說。
“想談談嗎?”玲達指著椅子!盎蛟S我可以幫你理出一些頭緒!
青萍有些不安地望向她,這個人為什么要這么的關心我呢?
但她仍是輕輕的坐在她身旁。
“我的祖先有種特殊能力,他們能看到一個人的過去跟前世。但轉到我就不行了,我只能看出個大概,詳細一點的就沒有辦法了!绷徇_啜著汽水,說道。
“那我該怎么去做呢?”青萍像是小學生問老師般的全心全意的等著玲達的話。
“不要抗拒它。”玲達輕輕地說!安灰咕苋セ貞浰,它自然又會回到你心。根據(jù)我的經(jīng)驗,大多數(shù)的人都是如此而尋回他們的過去跟前世。你不妨試試!
“不要抗拒!鼻嗥监卣f。她隱隱的可以感覺到這是對自己很重要的事,好像所有的疑問鄯可以由此而得到答案。
不要抗拒,她一再的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