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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驚險刺激 第二章
作者:雷恩娜(雷恩那)
        
  珍珠發現自己低估了“同伙”的數量。進入這個房間后,有好半晌,她只能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大群人。他們全都穿著鐵灰色的全套西裝,男女皆有。而珍珠一身白被單和過大的黑色外套,讓她顯得特別突兀。她瞥了眼站在右前方的長老,他背部肌肉十分發達,棕褐色的皮膚上交錯著十來道傷痕。不知在等待什么,整間房里百余人站得筆直,連呼吸聲也淺淺的,全是僵到最高點的一號表情。珍珠對他們投射在她身上敵意與好奇的目光感到恐懼,身子不由得往那惡男的背后縮了縮。

  她也怕這男子,不過至少現在面對的是他的裸背,而不是那對厲眼。不久,一名手下從人群中走出,恭敬的站在惡男面前!伴L老,華醫生已經解剖完畢。長老要等華醫生稍后整理的報告,還是要親自入內詳談?”“我進去!北娙艘娝e步向前,主動的分成兩邊,讓出一條路來。他走了幾步,突然停住,轉身握住珍珠的臂膀,強行押著她。方才珍珠實在等得無聊,竟認真數起他背上的疤,這時她忽然大聲嚷嚷起來,“天!你真是好強斗狠,光是背上,就有十七道亂七八糟的傷。我看就連送綠島管訓的大哥們,身上的傷都沒你多!

  四周的百余人很有默契的同時抽氣,接著,又陷入一片沉寂。珍珠原是盯著他的背,他這一轉身,就變成盯著人家的裸胸直瞧。她臉蛋不禁紅了紅,慌張的抬起頭,才知道全場的視線全落在自己身上,目光仍不友善,不過,似乎多了一點點……欽佩?

一群怪人。珍珠搖搖頭。他還是執意拖著她,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皠e扯,我的被單要松了!你文明點行不行?別老是動手動腳的!彼麤]睬她,側頭詢問剛剛那名手下!皷|西還在床上,還沒清理?”他見手下點了點頭,滿意的冷笑一聲,轉向珍珠,那抹冷笑還留在唇角,眼中閃著惡意的光芒。珍珠見狀不禁打個哆噱,說話的聲音又開始顫抖了!拔易撸摇约鹤!彼σ苿又贿呍{咒他,一邊由他的身后探出頭來。才發現原來這群人的后方還有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窄門,。門的顏色和墻相同,不留心的話,不易察覺。

  窄門內的房間不是很大,墻的漆色很新,桌上散放一堆手術用具,還有一些沾染了血跡的棉花,和一些不知名的藥劑。踏入這里,不知怎么的,珍珠就是覺得不舒服,有股想逃的沖動?墒且獖Z門而出,還得先料理箝住自己不放的大掌…她無奈的嘆了口氣,房中那股隱隱的腥味令她極不好受。

  這時,自角落藍色屏風后,探出一顆灰白頭顱!鞍,你該早些知會我的。這里器材短缺得厲害,做什么都不便!彼裨怪吤摰粝鹌な痔缀涂谡。仔細一看,他的年紀絕不超過四十,可是卻已滿頭白發。

  “阿濤?”珍珠不知死活的輕吐出他的名字,語氣是試探的。她抬眼看他,正巧與他的視線對個正著,被他冷冷瞪了一眼。他目光轉向桌面上那些用具,開口道:“大型的器材已經向各國訂購了,你香港的研究室里有什么,這里就有什么。”他隨手拿起一把手術刀把玩,似是漫不經心的問:“華老,忙了一晚總有些結果吧?”滿頭白發的華醫生嘿嘿笑了兩聲,攤開手故做無奈狀,“你不該要我連夜趕來日本,應該把那東西……”他往屏風的方向指了指,“送回香港。只要用研究室里精密的儀器一掃描,十秒鐘就看得清清楚楚,哪需要我又操刀又操剪的,弄得脊椎的老毛病都快犯了,不休息都——”

  “晶片!彼鏌o表情的截斷華醫生的話,“有,拿來。沒有,少說話!薄昂!長老先生,別拿那副臉孔看我。本人和你們洪幫是訂了契約的,不是你的部屬,不在你的管轄內。何況闕老大還給我三分薄面,別把你那套用在我這半個外人身上。”華醫生笑著說。

  華醫生單名一個“非”字,自祖父華清風以來,一直擔任洪幫的專屬醫生,在幫中身分超然。而華非是華家第六十三代子孫,華家世代以行醫為職,出過幾位響當當的人物,尤以三國時代的華陀最為人知。

  華醫生沒再理會“長老”,視線移向一旁的珍珠,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這位可愛的小姐,你就是他們口中傳來傳去,武山連合會派來的‘殿下’嗎?”

  “我叫海珍珠,我不知道為什么他……他們要喊我‘殿下’。”珍珠頭搖得跟博浪鼓一樣。經由他們的談話,她大致推敲出整個狀況。大概是這兩個幫派組織互相敵硯,而她被誤認為是敵方派出的間諜。但……為什么是她?華醫生上上下下打量她沉吟道:“嗯,我也覺得不像,可是人心隔肚皮。我不是你,也不是你肚中蛔蟲,不知道你是不是說實話。我看這樣好了,不如剜開你的心,敲開你的頭骨,插人幾根管線,再接上電腦,你一講話,我就知道是真是假啦!”

  老天!這算哪門子的方法?珍珠搞不清楚他是說笑還是認真的,只好瞪著一雙大眼,訥訥地說:“不是有測謊器嗎?這里的設備應該…很齊全吧?”“唉!器材全訂購了,可是還沒送來。只好用我自創的方法羅。我知道被人誣賴的感覺一定很差,用這法子幫你測謊,馬上就還你清白了,這不好嗎?”華醫生說著說著,真拿起鋸頭骨用的刀子走向她,臉上還帶著笑。

  珍珠嚇得驚聲尖叫,往后退了一大步,但她的手臂被“長老”捉得緊緊地,沒辦法退開更大的距離。她死命的縮在他背后尋找掩護,一時忘了他還裸著上半身,只覺得他的背肌又硬又冷,像墻一般。

  華醫生又嘿嘿地笑,“果真不像、武山連合會的‘殿下’哪有你這么膽小。好吧!我華非暫且相信你!彼ь^望了長老一眼,嘻笑的說:“SORRY!很久沒和漂亮妹妹玩了,一玩就冷落了長老先生。哎呀,別老板著臉嘛,這樣容易短命的。你的命這么值錢,一短命,不就親痛仇快了嗎?”

  “鬧夠了沒?”長老冷哼了一聲,臉上罩著寒霜。這一耍嘴皮,足足鬧了半個鐘頭。華醫生看了看墻上的鐘,丟下手中的手術刀,聳了聳肩!皦蛄恕!彼徽f完,臉上的表情便變得冷靜而專業,與之前大相逢庭。他撥了撥落到額前的白發,對長老使了個眼色,便走入那扇大屏風后。長老拉著珍珠的手腕,緩步跟了過去。踏入屏風后的那一剎那,珍珠終于明白為何方才在門外,這個男子會笑得那般不懷好意。眼前的景象讓她的呼吸全哽在胸口,想叫也沒法出聲。屏風后的墻仍是一樣凈白,天花板上吊著一盞手術燈,燈下是一張手術臺,一切設備都平淡無奇,只是臺上躺著的人不住的淌著血。血染紅了底下的白色墊子,還一滴滴的淌落于地,匯成一片血泊,腥味就在這角落中飄浮。

  “沒有機器真的很麻煩!比A醫生邊說著,重新戴上了手套。他拿起一支長夾在血肉中撥動,“這次你料錯了。他沒把晶片吞到胃里,也沒縫在皮膚下,甚至肛門、鼻腔、喉間、耳骨、眼瞼,能找的都翻盡了,你的手下也找過他的公事包和衣物,也是沒有。依我看,若非有接應,是很難把晶片傳出去的。這位可愛的小姐,你說是不是?”華醫生突然轉向珍珠,語氣既親切又和善。珍珠機伶伶的打了一個寒顫,臉上血色全無。她原本強力的壓下了自己的驚慌,但被華醫生一問,她全身雞皮疙瘩都立正站起,心中愈叫自己鎮定,反而愈難壓抑恐懼。她盯著手術臺上的那一塊肉——只能說是“一塊肉”,因為那根本稱不上是一具尸體。他的頭顱還在,臉上雖然有被切割的傷口,但依稀還分辨得出來。他竟是在新宿街頭和她撞成一團的那位怪老人。

  華醫生見她不回答,只是愣愣地瞪著那顆頭顱,眼張得比銅鈴大,眨也不眨一下,不禁感到有趣。像這解剖檢驗原就是他的拿手好戲,再加上身兼洪幫的主治大夫,接觸的都是刀里來槍里去的人,所以他早就忘了一個普通人突然面對一具尸體時——尤其還是一具殘缺不全的尸體——會有什么反應。

  “喂!你眼睛這樣睜著,不酸嗎?”華醫生伸出手在珍珠發愣的眼前晃動,企圖引起她的注意,不料手套上的血竟濺了幾滴在珍珠臉上。這下子,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癱軟的蹲下身,大吐特吐起來。只是從昨夜被擄到目前為止,她滴水未進,自然吐不出什么東西,就只能干嘔她低著頭,呼吸極不順暢,心里拚命告訴自己放輕松,別想方才的畫面,可是飄散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頑強的鉆人她的鼻腔,又挑起了她作嘔的沖動。突然,有人握住她的肩,珍珠全身一震,以為華醫生帶血的手套沾上自己的肩膀,一抬頭,卻看見長老似笑非笑的臉。他搭在她肩上的手,力道不重不輕,珍珠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絕非要安慰她。“你們……”珍珠喘了口氣,唇還在顫抖,目光只在那兩個“活著”的男人身上游移,“你們殺人!”“是他,我可沒有,別冤枉我。”華醫生辯道,指了指長老,又繼續手邊的工作,“我只會救人,不殺人的。不過說是咱們長老大人殺人也不太對,他想殺個人,何必親自動手?隨便動個指頭,就有幾百人為他賣命;那是誰殺的呢?我也不知道,反正我看到時,‘他’就是尸體了!

  突然,啪的一聲,華醫生手上多了一塊皮,他竟硬生生地將“他”的臉皮扯了下來!珍珠尖叫一聲,待要說話時,兩片唇只是一張一合,無意義的蠕動。搭在肩上的手,讓她覺得恐怖而沉重。他蹲下身來來,手慢慢由她的肩頭滑過,握住她發顫的下巴強將她雪白的臉轉向自己,仔細地審視。珍珠忍著不適,被動的迎向他的眼神,發覺在他森冷的眼底跳動著兩簇綠火。這一刻,她終于了解了眼前這個男子,“你是魔鬼。”珍珠的語氣出乎意料的平靜,不是指責也不是疑惑,而是敘述著所發現的事實。話一說完,她的身子便癱軟的朝他倒下,再次失去了意識。“搞什么?我只是扯下這家伙的人皮面具,她怎么嚇暈了?這女孩如果是‘殿下’,我頭砍下來讓你當椅子坐。唉!沒空理你們了,這張皮做得真不錯,有研究的必要…”華醫生自言自語著,一面小心翼翼地處理那張人皮面具。

  失去了面具,‘他’露出黝黑的年輕面孔,這個叛徒是他所熟悉的。長老面無表情的看了那叛徒一眼,又調回視線著著懷里的蘋果臉蛋。他咀嚼著她昏倒前的陳述,一絲譏笑和興昧爬上唇角。

  他什么也未說,將她抱在胸前,緩緩走出去。

  是夢?真真實實的噩夢?珍珠感覺到空氣中的虛浮,卻無法擺脫夢魘。肉體失去了知覺,精神上的恐懼卻無法阻絕,洶涌如潮地涌向她,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夢里,她被無形的力量鎖住,直挺挺的躺在手術臺上,手術燈照在她身上,四周盡是一片黑暗。一只微涼的手摸了摸她的頭顱,她聽見周遭悉悉簌簌的聲音,卻見不到半個人影。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就從頭中央剖開好不好?可愛的小姐!比A醫生的臉忽然出現,仍帶著一貫的笑。他手里拿著亮晃晃的刀和鋸子。揚手就要落下……“不要!”她無聲的喊著。血由額前噴出,在她眼前形成一幕血雨,迅速染紅了床單。她應該失去所有實體感覺的,她可是竟嗅到那些殷紅血液里,散出濃濃的……煎蛋味道?夢境到了這兒,珍珠突然驚醒,坐起身子。唉!就知道是個夢。她攏了攏身上的羽被,發現自己并非躺在榻榻米上,而是西式的雙人彈簧床。這間房比和室小了些,沒有窗戶,只靠著矮柜上的一盞小燈照明。

  她原以為那些荒唐情節全在夢里,可是煎蛋的香氣卻由夢中延展出來,確實飄蕩在空氣中。哇!好香,真的好香。珍珠用力的嗅了嗅,肚子適時的打了個響鼓。整整一天一夜點食未進,她真的餓壞了!澳阍谡疫@個嗎?”“哇!”珍珠不知道房里有人,嚇得大叫一聲。忽然,整個房間被日光燈照得亮如白晝,那位身材惹火的女郎就站在門旁,手上捧著一個盛了食物的盤子。

  “你在找這個嗎?”女郎語氣友善的再次問道。珍珠望著那盤夾了煎蛋和火腿的三明治,口水都快要滴到被上了。她誠實的盯著盤上的食物說:“我好餓!薄拔抑馈迸砂驯P子遞給珍珠,很滿意的欣賞她狼吞虎咽的吃相。“剛才你睡著時,肚子咕嘻嘻地亂叫!闭渲椴缓靡馑嫉男α诵,又拿起另一塊三明治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說:“你們喜歡躲在暗處嚇人?”“這招是跟長老學的,他特別喜歡待在陰暗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處境下,他的戰斗力比平時更強!迸煞髁朔鞔蟛ɡ说木戆l,坐在床緣。吞下最后一口食物,珍珠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澳銥槭裁磳ξ疫@么好?他都沒給我好臉色,還說我是‘殿下’,硬要我交出‘晶片’來”“你不是武山連合會的‘殿下’?”女郎挑起一道柳眉,俏臉上盡是疑問與不信!拔也皇!我叫海珍珠,名字是俗氣了點,但也不難聽!闭渲榧奔钡霓q解,有些氣急敗壞。女郎聞言,美臉失望的垮了下來,“那為何今早我要拖你出被窩時,你耍了一招滑溜俐落的‘翻天滾’,讓我抓都抓不住?”“翻天滾?”那是什么碗糕?她只記得自己那時一直滾個不停!拔也还!迸尚友蹐A瞪,生氣了!拔疫@人有三好,好打、好色、好言。來來來,你跟我再打上一場,我就不信抓不牢你……”女郎話還未完,整個人已經跳了起來,如惡虎般撲向珍珠,雙手在珍珠身上又搜又扯。而珍珠仍是以一招應萬變,只會東滾西滾!澳悴灰獙ξ液蒙!”珍珠哀喊著,她的滾功這次失靈了,現下她的兩手被按緊,牢牢固定在頭頂上方!安粫!”女郎的語氣將失望之情表露無遺。放開了珍珠,她表情哀怨的道:“我真要相信,你不是武山連合會的‘殿下’了,翡翠!薄拔医姓渲,不叫翡翠!我本來就不是‘殿下’!”珍珠翻了翻白眼,為什么沒人相信她?女郎沒理會她的辯白,逕自走向沙發,拿來一袋東西遞給珍珠,“要不要洗澡換衣服?浴室在那里,請便!闭渲榉朔,袋內有一套休閑裝和放證件、機票的隨身背包!巴郏∥业男⌒鼙嘲!薄氨嘲給你羅!反正你也逃不出去。喂!你到底洗不洗澡?我可是奉命來監視你的!彼鎵蛱拱,該講的全講了,不該講的也講了。珍珠朝浴室看了一眼,訥訥的說:“全是毛玻璃!薄澳怯衷鯓樱俊薄拔乙贿M去,燈光一照,全身的影像就映在玻璃上了。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小姐,拜托你快點!迸刹煌⒐,一把拉起她,將她往浴室里面推!澳悴豢梢詫ξ液蒙!”珍珠放不下心,特地從浴室里探出頭來交代。女郎用力將珍珠的頭“塞”回浴室內,直聽到嘩啦的水聲,才坐回沙發,蹺起她那雙又長又美的腿,好整以遐的盯著毛玻璃!拔液蒙珰w好色,但只限于俊男。長相要斯文中帶霸氣,身材要精瘦英挺,別全身肌肉糾結。像凌揚——就是你見到的那個大猩猩壯漢,我瞧都不會瞧一眼。還有長老…”說到這兒,女郎的音量突然沉了下來,

  “他身材是符合標準,可惜長得太跋扈,加上眉間的疤,唉,不用做什么事,表情就夠嚇人了!闭渲檫吢犓f,邊往身上抹香皂。不知怎么的,女郎發表完心儀對象的條件時,她竟想起了阿超哥。要相貌,有;要身材,也有,完全符合她的需求!澳阍趺床徽f話了?”女郎看著毛玻璃上珍珠的身影。“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薄笆挰帲褡峙缘默!笔挰幩斓幕卮稹!芭,那……我是說……那個臉上有傷痕的人,你們為什么要稱呼他‘長老’?”他沒有很老呀!“我們是洪幫弟子,這是一個很古老的幫派,門下到底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洪幫的總部在香港,幫內除了掌門老大,還有五位長老,你見到的那位是掌刑法的,是現任長老中最年輕的,叫聶濤。不過除了掌門老大、其余四位長老及華非醫生外,沒人敢直呼他的姓名,這在幫內是大不敬,要罰的!笔挰幑嬷獰o不言,言無不盡!奥櫇!闭渲槟啬钪@個名字,腦海里陡然出現那張森冷的面容,身體不禁輕顫。蕭瑤似乎憶起了什么,猛地打自己的嫩頰一下,“糟糕!我怎么跟你說這些?你千萬別讓人知道我同你講了話,要不然我可就糟了!薄盀槭裁?”“前些日子,我因好言犯了門規,要服六個月的言戒,除非長老喊我,否則我是不能發出一字半言的。幫中沒人敢私下和我交談,我悶得發慌,才和你說話的。拜托,看到我端食物給你吃的份上,千萬別讓人知曉了。

  蕭瑤還喋喋不休的喳呼著,珍珠聽得不十分清楚,過了好一會兒,她將浴巾在胸前扎緊準備出去,才驚覺浴室外靜悄悄的,竟然捕捉不到任何聲浪。“咦,你怎么不說話了?”珍珠用毛巾擦著剛洗過的長發,打開了浴室門;貞氖且皇业某良。她抬起頭撥開散在臉上的濕發,正巧對上一對冷漠的眼!笆挰帥]和我說話,她什么也沒講。”珍珠幾乎是立刻反應,可是話一說完,她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這擺明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聶濤仍舊沉默著,他雙腿交疊,坐在方才蕭瑤的位子上,嘴角和眉間帶有疲倦的顏色,黑發過肩,胡髭明顯可見。他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手中酒杯,頹廢不羈中,盡露惡華氣息。

  他看起來同上回一樣狂暴危險。珍珠想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想向前去拿床上那套休閑服,腳步反而不由自主的往里邊縮,就這樣躊躇著!俺鰜怼!彼f話一向慣用命令語氣。!拔沂且鋈グ !闭渲椴话驳慕忉,兩眼直盯著床上那套衣服!拔摇乙┮路隳懿荒艹鋈ヒ幌?你這樣隨便進來別人房里,很不禮貌!薄斑@是我的房間!甭櫇嗔巳嗝夹。或許是喝了酒的關系,橫在眉間的那道疤顯得格外殷紅。珍珠一時無語,仔細打量了四方,除了大床、小型沙發組外,四壁空無一物、冷冷清清,沒一絲人氣,如同他的人一樣,單調中帶著陰冷!拔覔Q了衣服就走!惫淖懔擞職猓渲樾L似的沖向衣服,抱著它又往浴室里躲,將自己反鎖在里面?戳丝茨且淮笃A,她咬咬牙,關掉浴室內的燈。她才不要讓他看見映在毛玻璃上的影子,那多丟臉啊!像表演脫衣秀似的?墒恰恢M來多久了?

  剛才多少都瞧見了吧!珍珠煩躁地跺腳,心底又羞又氣。沒了燈光,周遭黑壓壓的,好在毛玻璃還能透點光線進來。她摸索著將手上的衣服放在置物架上。穿上了上衣和底褲,她手中抓著休閑褲,抬起一腳才要套進去,就踩到那塊不知何時掉落地板的香皂,等她察覺時,已經來不及縮回腳。驚呼和滑倒在同一時間上演,“咚”的一聲,她的后腦勺狼狠地撞上地面,瞬時間,一堆星星全涌進她的腦袋瓜里,耳旁響起嗡嗡的聲響。疼呵——珍珠吸氣,眼淚在眼眶里轉呀轉的。還來不及出口咒罵,浴室門便被扯了開來。說是“扯”一點也不夸張,她明明記得門是鎖死的,但門把僅“卡”的一響,就被他扭扯壞了,那個鎖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聶濤手握著已松落的把手,慵懶的立在門邊,望著仰跌在地板上的珍珠,挑高一邊濃眉,饒富興味的看著她!拔业沽!闭渲閾沃匕遄鄙碜,音調里帶著哭腔!拔抑!彼蜷_燈,目光看著那塊肇事的香皂,接著,又移回珍珠掛著淚珠的臉蛋。“好痛呵!”她揉著后腦,浸在淚霧里的眼珠清清亮亮,小嘴一扁,又想掉淚。四周還散著淡淡的霧氣,珍珠用衣袖抹掉兩行淚,發現手里仍抓著休閑褲,而兩條修長勻稱的腿,正赤裸裸地呈現在他面前。她驚呼一聲,雙腿馬上弓了起來,兩手將腿緊緊抱住,慌張的靠墻而坐。從小,她就不愛讓人瞧她的腿。不知為何,每每沐浴過后,她的雙腿總會泛紅,熱氣從腳趾覆上,一路至小腿肚,再延伸到大腿,紅潮久久不褪。每回見到自己一雙朱嫣膚色的腿,她的臉也跟著泛紅;她試了不少方法來防止仍是枉然,只要腿一浸著熱水,立刻起變化。

  如果他是君子,便不應該拿那種眼光瞧她,可惜聶濤從不認為自己是君子。珍珠不明白閃過他眼底的危險動機,只知道熄了苗綠火似乎要活了起來,他整個人如同惡狼,虎視眈眈的鎖定她!澳惆萃袆e這樣看人行不行?”珍珠囁嚅的吐出字句。她縱然單純,本能的危機意識仍是有的。結果這惡男假裝沒聽見,不退反進,伸手一把拉起她。珍珠又想掙扎,又想遮掩,弄得自己狼狽不堪,無力作出有效的防備,身子已被拉起,順勢摔進他的懷里。珍珠抬起膝蓋想來一招女子防身術,突襲男子要害,但還未動作,他已快她一步,雙腿迅雷不及掩耳地撐開她的雙膝,俐落地將她的身子定在毛玻璃上。

  論擊劍,她或者還能支持一會兒,但近身肉搏,她完完全全沒有招架能力。唉,她不該認為他會同情她的,畢竟鬼是不會有同情心的。她的身子被他騰空抱起,背靠著濕冷的玻璃,身前則是一堵結實的肉墻。他的薄襯衫也沾了些濕意,如第二層皮膚覆在胸前,隨著呼吸起伏。他絕對是故意的,仗著體型與氣力的優勢,就是要欺侮她。原先抱她的手緩緩移下,玩弄著小褲的邊緣,另一手則順著她腰部的曲線,來來回回漫移…“放開我……”這個天下第一大色鬼!珍珠不斷扭身掙扎,雙手捶打著他的背,“放開我!放我下來啦!”“會的,小姐!甭櫇哪樃┑,離她只有數公分,然后,他攫住她的嘴,恣意狂放的掠奪她的清香芳澤。珍珠只能發出模糊的單音,散入她鼻腔的男性氣息,夾帶著濃郁嗆人的烈酒香,她的頭,又開始發暈不靈光了。他初生的胡髭輕刮著她嫩中帶紅的頰,微微刺痛中,勾起她心底極度陌生的情緒。在她的情愛觀念里,她可以容許別人大搞男女關系,但不允許自己也沉入只追求感官滿足的欲海,可是這個如魔的男子不斷不斷的招惹她,她真的害怕自己胸口那股莫名的騷動。這是不對的,不對的……她不住地搖頭,閃躲他搜索的唇,卻怎么也無法擺脫。

兩個人的身體以曖昧的姿態交纏在一起,他腰帶上的金屬扣環冰冷的貼住她的肚臍,似蛇的雙手,蜿蜒地摸索她身子的凹凸!皾L——”她話沒講完整,就被他的舌堵了回來。讓他奪了初吻已夠悲慘,難道還要繼續承受他擅自的攻城掠地?她要抗拒。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再也不強忍了,珍珠的淚水順著臉頰不停的滑落,連帶沾了他一臉濕。終于,他放開了她,眼底閃著偷悅,惡意的、該死的愉悅。這等神態,讓珍珠想起小時候布袋戲里的“黑白郎君”,將自己的快樂建筑于別人的痛苦上。眼前的男子便是如此,他在她受驚無措的處境里,尋找變相的滿足。

  聶濤將珍珠攔腰一抱走出浴室。她手中的休閑褲早落在地上。珍珠不想再掙扎了,任著他把自己安置在床上,眼淚仍流個沒停。見他的目光在她的腿上游移,她紅了紅臉,拉過羽被覆住裸程的部位,硬咽的指控,“你欺負人!薄拔移圬撃。”他伸出手,指關節輕柔的摩娑她粉紅的臉頰,手上沾了她的淚。他明明臉上一片漠然,舉動卻又矛盾的溫柔……珍珠哼了一聲,側頭避開他的手指,做為無言而消極的抗議!皠e再隨便……隨便強吻我,我會咬人的!彼鋫涞耐。他的眉粗獷且濃密,加上那道疤,乍見之下,如同一字眉型!拔覀冎g,有帳要算!笨此冻龊傻谋砬椋焓峙牧伺淖约簞偩哪橆a,“你讓我在手下面前顏面盡失,你不會忘了吧?”敢情他是為了吃耳光的事記仇,才這般折辱她。但若不是他捉錯人,一開始就毛手毛腳的,她也不會自衛的出手,所以歸結原因,這一切都是因為他。“誰叫你亂來!況且你還回賞了我一巴掌,你力道好大,一掌能抵好幾掌用,我沒同你算帳,你倒先提起。”珍珠臉上猶掛著淚,神情卻漸漸轉為氣憤,“我要回家,你放我回家啦!”

  聶濤未開口,只是慵懶而堅決的搖搖頭。然后,他改變了姿勢,全身傾向她。珍珠反射性的往后躲,雙手來不及將那寬胸推開,他已環住她的腰,把她壓躺在床墊上,接著又重施故技,憑著碩健體格再次欺負她。“你……你別又來了!”珍珠拚了命想把臉藏在枕頭和被子下,很怕他又吻她。他的唇沒有溫度,冰冷且柔軟,而她卻熱得全身發燙……一定是剛泡完熱水澡的關系!她如此認定著。“你到底想干嘛啦?”她將臉埋人被中,只露出眼來!八X”“我才剛睡醒!彼棺h!笆俏乙X。”聶濤維持原來的姿勢,一點移動的意愿也沒有,逕自踢掉鞋上床,頭顱就枕在珍珠的胸前。雖隔著羽被,珍珠仍別扭得想尖叫!澳悄愫煤盟也怀衬,我到外面去!彼龗暝肫鹕,可惜才動了根手指頭,就被制得動彈不得!澳隳膬阂膊蝗!蓖蝗婚g,他的呼吸變得有些粗嘎急促,合上的眼又掙開來,兇冷的瞪住珍珠,“不要招惹我!钡降资钦l招惹誰。空渲閻琅南胫。怒火一起,勇氣就因應而生,她同樣也瞪了回去!昂涎坌菹⒘耍业牡钕。”他輕聲警告。“我不是殿下,更不會是你的殿下廠’“你是”“我不是!”珍珠跟他卯上了。“你是”“不是不是不是!”他瞇起眼深思的看著她,嘴角又浮起一貫的冷漠,“我會知道的。”他淡淡地開口,聲音中含著鋼鐵般的意志,不容人反抗!澳銜啦殴郑摇辈蛔屨渲檎f完,他伸手按下床頭柜上電源總開關,霎時間,四周陷人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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