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領(lǐng)著兩人進(jìn)入一間格局舒適、擺設(shè)豪華的房間。
于郁瑛環(huán)顧這金碧輝煌的房間,彷如置身夢境般,連什么時候被他按坐在椅子上都毫無所覺。
侍者擺好餐巾后,微笑詢問:「可以開始了嗎?」
古摯崴點(diǎn)頭!缚梢浴!
于郁瑛這會才回過神來,低聲問:「要開始什么?」
古摯崴拿下圍巾,刻意撥亂額前頭發(fā),以免被侍者認(rèn)出,笑答:「開始上菜呀!
于郁瑛的笑容里有著期待,因?yàn)榉块g里有暖氣設(shè)備,所以就脫下手套、外套及
圍巾。
正當(dāng)她轉(zhuǎn)動頭頸,仔細(xì)地打量房間時,門被打開,一個高大英挺的混血帥哥,一手拿著薩克斯風(fēng),另一手拿著一把大花束,走到她身邊將花束送到她面前,露出迷人的笑容,操一口不太純正的中文:「美麗迷人的小姐,讓我謹(jǐn)代表這束花的主人,獻(xiàn)上最誠心的祝福!
于郁瑛機(jī)械般接過花束,呆呆地注視這束大而色妍的玫瑰花,以她對花材的涉獵來看,這全是進(jìn)口的呢!是誰會這么大手筆呢?下意識便將視線投向?qū)γ娴墓艙瘁耍m然他只是微笑,但她明白除了他以外再也沒有別人了,不覺嘴角含笑,閉眼輕嗅那濃郁的花香。
此時,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旋律,那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曲子。由薩克斯風(fēng)獨(dú)奏,猶如春風(fēng)拂過草原,風(fēng)中還有著百花淡淡的清香,混血帥哥一連吹奏三首曲子,都是她喜歡的歌曲。
于郁瑛只是抱著花束,面露微笑看著對坐的古摯崴。
當(dāng)曲子吹奏結(jié)束時,一雙男女侍者推著餐車進(jìn)來,將一個加了高蓋的盤子放到她面前。
笑容甜美的女侍,笑問:「于小姐,準(zhǔn)備好了嗎?」
于郁瑛不知她是什么意思,只是胡亂點(diǎn)頭。
接著男侍便將蓋子掀起,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已點(diǎn)上蠟燭的蛋糕。
「生日快樂!
于郁瑛都還來不及反應(yīng),耳畔便響起了薩克斯風(fēng)吹奏生日快樂歌的樂音,兩名侍者也跟著唱起生日快樂歌。
于郁瑛看著精致的蛋糕,以及艷麗精巧的蠟燭,生平第一次過這么特別、豪華的生日會,感動之余淚水已蓄滿眼眶。
活潑大方的女侍者在唱完生日快樂歌后,開心地催促著:「壽星吹蠟燭、許愿!
于郁瑛看著古摯崴,天真地問:「愿望要說出來嗎?」
古摯崴微笑搖頭。「妳默許在心里就好,據(jù)說這樣比較容易實(shí)現(xiàn)。」
于郁瑛嫣然巧笑、點(diǎn)頭,要在眾人面前說出心里的愿望,這對她來說不是件容易的事,默許愿望后吹熄蠟燭。
女侍小心地取下蠟燭,并遞刀子給她!刚垑坌乔械案!
于郁瑛接過刀子,思忖只有自己和他,如何吃完這個蛋糕呢?不覺抬眸看他。
古摯崴只是柔柔地一笑!赶笳饕幌戮涂梢粤!
于郁瑛依言象征性地切開蛋糕。
男侍輕聲說了句:「主餐馬上來!乖捖浔阗赏屉x開,走在最后的薩克斯風(fēng)演奏者,臨走還不忘夸了句:「美麗的小姐,妳今晚很迷人哦!拐Z畢還熱情地在她粉頰印上一個吻。
「謝謝!褂谟翮呒t了一張俏臉,一雙美眸卻凝視著古摯崴,早知道她就應(yīng)該特別打扮一番。
古摯崴待他們離開后,才拿出一個藍(lán)絨盒子送到她面前,輕語:「祝妳生日快樂。」
于郁瑛放下花束,接過小藍(lán)絨盒,遲疑片刻才打開它,里面是一條項(xiàng)鏈,白金的鏈子串上向日葵花形的墜子,花心是藍(lán)寶石,花瓣是黃水晶。
「喜歡嗎?」
「這~」于郁瑛心里當(dāng)然喜歡,只是這東西太貴重了!高@個太貴重了。」
古摯崴起身來到她身邊拿起項(xiàng)鏈,柔聲說:「我?guī)蛫叴魃!乖捖,輕輕地幫她戴上,然后順手調(diào)整。
「謝謝!褂谟翮鬼鸵曅厍暗膲嬜,在燈光照射下,那黃藍(lán)光芒輝映是那么的璀璨迷人。
當(dāng)餐點(diǎn)送來后,于郁瑛邊享受美食邊問:「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雅菁告訴我的!构艙瘁颂ь^微笑!杆f這是我?guī)退嵙它c(diǎn)錢之后的小小報酬。」
原來是被親妹妹給出賣了,就連那幾首曲子,八成也是小妹透露給他知道的。于郁瑛雖然有點(diǎn)感慨,但今晚的一切就像是仙女棒一揮所變出的幻覺仙境,感覺像夢幻,但卻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存在。
兩人靜默地用餐,過了好一會,古摯崴突然開口:「過幾天我要進(jìn)錄音室錄制新專輯,可能有一段時間無法和妳見面!
于郁瑛聞言,突感一陣失落、悵然,思忖片刻才開口:「那……我祝你錄音順利,唱片大賣!
古摯崴抬眸看見她眼中閃過一抹失落,心情也頓時低落了不少,輕問:「妳會想我嗎?」
「會,會很想!褂谟翮敛凰妓,勇敢地說出內(nèi)心的感覺!肝掖蟾艜恳惶於枷肽!菇又珠_心地一笑。「不過,我還可以常常在電視上看見你,現(xiàn)在電視已經(jīng)密集預(yù)告你會出席圣誕節(jié)的晚會,我等不及要看你精采的表演呢!
古摯崴故作不悅的瞪了她一眼!笂叺降资俏业呐笥?還是歌迷?」
「兩者都是。」于郁瑛拿過香檳倒?jié)M一杯,高舉酒杯!竵,我們干杯!
她這突來的舉動,讓古摯崴嚇了一跳,疑心她到底怎么了?雖然如此,他還是舉杯響應(yīng)。
于郁瑛仰頭將一杯香檳飲盡,接著又酌滿一杯。
古摯崴見狀忙勸道:「郁瑛,妳不要喝太多,香檳雖不是烈酒,但喝多了也會醉人的!
「沒事啦,因?yàn)槲医裉旌荛_心呀。」于郁瑛語畢,又將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這情形看得古摯崴心頭一驚,再次出聲相勸:「郁瑛,妳喝太多了。」
「沒關(guān)系啦,我沒醉!褂谟翮鰦伤频卣f:「人家再喝半杯就好了,可不可以嘛?」
古摯崴無奈,只能暗嘆一口氣,由她了。
于郁瑛倒了半杯香檳,朝古摯崴嫣然一笑!缚梢耘阄彝嬉粋游戲嗎?」
「什么游戲?」
于郁瑛俏臉泛酡,向門口看了一眼,小聲地說:「我扮演酒家女,你來扮尋芳客。」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敢放心、大膽地做她想做的事。
古摯崴看著她,心里隱然覺得不對勁,但也不想掃她的興,自詡神智還很清醒,就點(diǎn)頭答應(yīng)。
于郁瑛見他點(diǎn)頭,起身端起香檳坐上他的大腿,整個嬌軀偎進(jìn)他懷里,唇邊漾著嫵媚動人的笑容,媚眼如絲地睨著他,嬌聲嗲氣地說:「大爺,陪我喝一杯吧。」
她那嬌柔嫵媚的笑容和眼神,幾乎勾走了古摯崴的神魂。既然這只是個游戲,那就好好地陪她玩吧。
思畢,也裝出一付好色男人的德性,伸手輕捏她已泛玫瑰色的粉頰!感℃み@么漂亮,本大爺就是陪妳喝十杯也行。」
于郁瑛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淺啜一口香檳之后,將酒杯湊近他唇邊,嬌聲說:「你也喝一口!
古摯崴見她神態(tài)微醺,明白她已有幾分醉意,便趁作勢要喝酒的時候,順手端開她手中的香檳,并趁她不注意時與桌上的另一杯果汁對調(diào),喝了一大口后還給她。
于郁瑛端回酒杯喝了一口,秀眉微皺問:「這香檳的味道怎么變了?」
「因?yàn)榈钩鰜硖茫跃凭舭l(fā)掉了。」古摯崴對她胡扯一通,接著在她粉頰親了一口。
于郁瑛睨了他一眼,不依地嘟起紅唇嚷著:「你怎么可以偷親人家呢,我不管,我也要親回來。」
古摯崴愛極了她因微醺而不自覺流露出的天真嬌態(tài),遂微笑點(diǎn)頭!负冒,讓妳親回來!乖捖,將臉頰靠了上去。
于郁瑛見狀,眸中閃過一絲狡黠,嘟起紅唇飛快地在他唇上一啄,露出天真頑皮的笑容!腹!我占了你的便宜了!菇又鴮⒈械墓嫳M,空杯在他面前晃了晃!肝液韧炅。」
古摯崴一手接著她的纖腰,一手將空杯放回桌上。
于郁瑛雙手攀著他頸項(xiàng),頭枕在他厚實(shí)的胸膛,如夢喃般地輕喃:「除了大學(xué)聯(lián)考放榜的那天,今天是我最快樂的一天。謝謝你,我真的感到好幸福、好快樂!
古摯崴在她耳邊輕聲細(xì)語:「我就是希望妳能快樂。」
「我真的很快樂!褂谟翮f完,垂下眼簾,不覺地進(jìn)入夢鄉(xiāng)。
古摯崴見她睡著了,伸手取過大衣輕輕地幫她蓋上,憐惜的輕將她垂落臉龐的一綹發(fā)絲撥理整齊。凝視懷中佳人恬靜甜美的睡容,拿起身旁的電話要侍者來撤走殘肴。
不知過了多久,于郁瑛醒了過來,伸手揉了揉眼睛,鼻端聞到一股濃濃的咖啡香味。
古摯崴端著咖啡淺啜,見她醒來就問:「妳醒了?睡得舒服嗎?」
于郁瑛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睡在他懷里,霎時臉紅如蘋,卻舍不得離開,遂將他的胸膛當(dāng)床鋪,拉起大衣撒嬌地說:「很舒服呀,所以我還想再睡一會!
古摯崴低頭在她額上香一個,放下手中的咖啡,倒了杯咖啡送到她面前。「喝杯咖啡提提神,我們該回去了!
于郁瑛甜蜜的看了他一眼,才接過咖啡,窩在他懷里淺啜濃郁香醇的咖啡。
十?dāng)?shù)分鐘后兩人離開包廂準(zhǔn)備回家,不意竟在廊上與高育杰不期而遇。
高育杰看見他身旁的男人,已不是那個土小子時,錯愕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接著唇邊揚(yáng)起一絲嘲諷的笑容。「上次那個土小子被妳甩了嗎?妳倒也厲害嘛,換男友就像換衣服一樣快!乖捖洌戎此磉吥腥说姆磻(yīng),也等著看她驚慌失措出丑的樣子。
但是只見于郁瑛美眸一瞪,反唇相稽:「怎樣?不可以嗎?我高興咧,你嫉妒嗎?」
高育杰被她的反應(yīng)嚇了一大跳,怎么她以前都不曾這樣過?怎么突然間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這時,于郁瑛想起那束美麗的大花束,忙轉(zhuǎn)頭覓尋!富?我的花呢?」
「在這里!构艙瘁嗣⑹种械幕ㄊf給她。
于郁瑛接過它,便將它舉到高育杰面前,神氣地說:「看到?jīng)]?這是我的新歡送我的,很漂亮對不對?你送不起吧?」
古摯崴驚訝地看著她,幾乎可確定她酒醉尚未完全清醒。
高育杰只是看著花束;這一大把的花朵全是進(jìn)口的呢,沒想到她身邊那個看似呆板的男子,會出手這么大方,還帶她來這么豪華的飯店消費(fèi)。
「郁瑛,我們走了!构艙瘁溯p摟她的纖腰,再不走說不定待會她會把花束砸在高育杰的臉上呢。
于郁瑛緊勾著古摯崴的手臂,囂張地?fù)]揮手中的花束,便和古摯崴揚(yáng)長而去。
高育杰半側(cè)過身目送兩人的身影步下樓梯,心中不禁涌起一種異樣的感受。最近兩次見到她,她似乎越發(fā)美麗、嫵媚,當(dāng)初也是因?yàn)樗屐`、嬌柔的氣質(zhì)吸引了自己才對地展開追求。
「你怎么了?」他身邊的艷麗女子輕扯他一下!改愕那芭阉坪跽业搅藗金主,她手中那束又大又美的玫瑰花,必須特別訂貨才有,那束花少說也有數(shù)千元,她的男友倒也挺大方的!
高育杰回頭看了她一眼,有點(diǎn)酸葡萄地說:「我早料到她會放逐自己的。」
在回程的車上,于郁瑛又靠在古摯崴的身上睡著了。
古摯崴幫她將外套拉緊,更讓她緊靠在自己身上,緊擁著她藉以將自身的體溫傳給她。
出租車司機(jī)由后視鏡看見他的舉動,遂問:「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古摯崴點(diǎn)頭。「她不小心喝醉了,我要送她回家。您待會可以等我一會嗎?我要原車坐回去。」
司機(jī)點(diǎn)頭。
十?dāng)?shù)分鐘后,出租車停在于家門前,古摯崴叫醒于郁瑛:「郁瑛,起來,到家了!
于郁瑛揉揉惺忪睡眼下車,這才想起今晚離別后,必須好一段時間無法見面,心里萬分不舍。
古摯崴將蛋糕和花束交到她手中,從大衣的口袋拿出一具大哥大放進(jìn)她口袋,低下頭在她櫻唇輕輕一啄,柔聲說:「我會盡量找時間打電話給妳,我會想妳的!
于郁瑛抬眸看他,綻開一抹寬心的笑容!肝視饶愕碾娫。」
「再見!构艙瘁俗叩杰囘呌只仡^看了她一眼,揮手道再見。
于郁瑛一直目送出租車遠(yuǎn)去,直到看不見車影才轉(zhuǎn)身進(jìn)屋;進(jìn)到客廳才看見父母和小妹端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我回來了!
于雅菁看見姊姊手中的花束,立刻驚叫起來。「哇,好漂亮的花,古大哥送妳的嗎?」
于郁瑛微笑點(diǎn)頭,將切開卻未吃的蛋糕放在桌上!附裉彀⒄軒臀覒c生,所以我請你們吃蛋糕!菇又孟聡砝瞿菞l寶石項(xiàng)鏈!改銈兛矗@是他送我的生日禮物。」
「哇,好好哦!褂谘泡既f分歆羨。「古大哥對妳實(shí)在太好了!
「對呀。」于郁瑛在母親的身邊坐下,打開盒子將蛋糕分給大家,然后開始講述慶生的過程,當(dāng)然將賴在古摯崴懷里睡覺的事略去不說。
林秀枝和于健名對視一眼,女兒第一次這么炫耀約會的經(jīng)過,看著她一臉幸福、滿足的光采,能找到一個心靈契合的戀人,是女兒莫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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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于郁瑛和楊麗玲幾乎同一時間到達(dá)辦公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哇,好冷哦!箺铥惲犭m然戴著皮手套,仍冷得十指僵硬,轉(zhuǎn)眸看見于郁瑛所脫下的手套,連忙問:「妳的手套看起來很暖和,借我看看!
「好啊!褂谟翮鴮⑹痔走f給她,然后取下脖子上的圍巾。
「好柔好暖哦,這雙手套一定不便宜吧?」楊麗玲將一只手套試戴在手上,接著又看見那條圍巾,驚問:「是同組的圍巾?借我看看!顾龑砭o貼在臉頰,觸感真好!笂吙烧鎸氊愖约。」
于郁瑛唇邊輕綻一絲驕傲的笑容。「這是他送我的!
「他?」楊麗玲初時不能意會,片刻才頓悟問:「『很善良』的他?」
于郁瑛點(diǎn)點(diǎn)頭。
楊麗玲將手套和圍巾還她,不禁羨慕地說:「他對妳很好嘛,真令人羨慕,我也想要一個男友來呵護(hù)我!
正當(dāng)于郁瑛將風(fēng)衣、圍巾和手套收進(jìn)置物箱時,楊麗玲看見她發(fā)上那對貝殼發(fā)夾,更是驚奇地問:「妳可真舍得呀,那對貝殼發(fā)夾不便宜吧?」
于郁瑛只是微微一笑。
「也是?很善良」的他送的?」
于郁瑛點(diǎn)頭。
楊麗玲嘖嘖有聲地說:「真看不出來,妳的他對妳這么慷慨、有心!
「還好啦!褂谟翮呒t了俏臉,羞怯的神情中凈是含蓄的滿足。
楊麗玲暗暗感嘆,找錯人談戀愛固然痛苦,可是找對了人,甜蜜卻無時不在。
于郁瑛因?yàn)樽蛲磉^了個愉快的慶生會,所以今天工作時一整天都心情愉悅。
下班后,三個好友照例又聚在一起喝咖啡聊天。
楊麗玲將早上在停車場的事說給朱淑樺聽,朱淑樺邊喝茶邊專心聆聽,但眼尖的她此時卻發(fā)現(xiàn)于郁瑛頸項(xiàng)上銀光乍閃的鏈子。
「哎!郁瑛,妳什么時候戴起項(xiàng)鏈來了,拉出來給我們瞧瞧,漂不漂亮?」
楊麗玲這時也看見她頸項(xiàng)上的鏈子。
于郁瑛看了兩人一眼,遲疑片刻才拉出墜子。
「哇~好漂亮哦!」兩好友齊聲驚叫。
「他送妳的定情物?」楊麗玲問。
于郁瑛俏臉染上一片紅霞,微搖頭說:「是生日禮物!
「哎呀,妳糟糕了妳!」朱淑樺半開玩笑地說:「妳收了人家這么貴重的禮物,妳非以身相許不可了。」
于郁瑛睨了她一眼,輕罵:「妳別胡說了,哪有這么嚴(yán)重,他又沒這么說!
楊麗玲和朱淑樺相視一眼,光憑她愿意將情人所贈的項(xiàng)鏈戴在身上,可見她是多么珍視贈物者的情意。
于郁瑛將項(xiàng)鏈放進(jìn)衣服內(nèi),淺啜一口咖啡略帶感傷地說:「可是我們會有一段時間無法見面,這讓我不覺生出一種寂寞感!
「真是的。」朱淑樺勸慰她!笡]聽過有句話不是說,兩情若是長久,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們?nèi)魧Ρ舜擞行判模呐孪喔羟Ю镞h(yuǎn)呢。」
于郁瑛聞言,豁然開朗地說:「妳說得有理!
「他離開妳去哪里了?可有給妳電話或地址?」楊麗玲關(guān)心地問。
「他離開是因?yàn)楣ぷ鞯年P(guān)系!褂谟翮諏(shí)說,接著又露出開心的笑容!覆贿^,他有給我一具大哥大,也說會找時間打電話給我!
楊麗玲柳眉一皺,懷疑地問:「是電話號碼?還是電話?」
「是電話,就像電視廣告上,那種輕薄短小型的大哥大!
朱淑樺也好奇地問:「那支電話是幾號?」
于郁瑛不假思索的搖頭!覆恢,他沒告訴我,我也忘了問!
楊麗玲伸指推推她額頭!感『康耙粋!
于郁瑛吐吐舌頤,笑了笑。
「他想得還真是周到呢,竟然會給妳一具電話,好方便時時查詢妳的行蹤!怪焓鐦蹇戳怂。「他這樣不是暗中限制妳的自由嗎?」
于郁瑛不介意地笑笑。「沒關(guān)系,我巴不得他天天都打電話給我呢!
朱淑樺搖頭笑笑。當(dāng)一個女人陷入愛的漩渦時,她總是心甘情愿地當(dāng)個自由受限的愛情俘虜者。
「不過!褂谟翮p手捧著杯子,想起他多次送她回家后,還必須進(jìn)攝影棚拍戲,不覺為他的辛勞感到心疼。「我希望他不要常打電話給我,能好好地利用時間多休息!
朱淑樺靠上來警告!笂叕F(xiàn)在就這么寵他,小心以后他不把妳放在心里!
「才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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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圣誕節(jié)的前夕,一大早,事務(wù)所的同事們就熱烈地討論今晚的活動,所以下班時間一到,大家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辦公室。
于郁瑛則慢條斯理的收拾桌上的東西,旁邊一個向來甚少交談的同事突然問:「郁瑛,妳今晚沒有安排活動嗎?」
于郁瑛愣了一下,才微笑回說:「沒有!
女同事神色黯然地說:「我最近失戀了,所以這種適合情人一起慶祝的日子,對我來說總感到特別寂寞!
于郁瑛柔聲安慰:「其實(shí)很多人也是自己一個人過圣誕節(jié),也有很多人必須固守工作崗位,我則是要陪家人一起度過,我在外地工作的哥哥也會回來。」
女同事看了她好一會,才笑說:「說得也對,我已經(jīng)好久不曾回家和家人一起共度假期了,謝謝妳。」
于郁瑛只是微笑。
當(dāng)她來到電梯前,才發(fā)現(xiàn)整棟辦公大樓似乎已成了一座空城,平日這個時候還有好多人等電梯,現(xiàn)在竟然只剩她一個人。
「妳也剛下班?」一個低沉熟悉的嗓音在耳眸響起。
于郁瑛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帥哥老板,他今天怎么這么晚才離開辦公室呢?不想多做回答,只是點(diǎn)頭。
電梯一到,曾彥城很紳士地讓女士優(yōu)先。
在空蕩的電梯中,只有她和他,于郁瑛本能地移步站到角落邊,但他身上的男性古龍水味卻在密閉的空間中擴(kuò)散開來。
于郁瑛不怎么喜歡這種味道。在古摯崴的身上她不曾聞過任何的古龍水味,有的只是那男性特有的體味,淡淡的,令人迷醉。
曾彥城每每都被她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羞怯給迷醉了,趁此四下無人之際再次對佳人提出邀約,輕咳一聲開口:「于小姐,妳今晚有空嗎?可否和我共進(jìn)晚餐。」話落,露出自信迷人的笑容。
于郁瑛毫不猶豫地?fù)u頭!钢x謝!
挫敗!曾彥城對這第N次的邀約失敗開始感到灰心,難道是因?yàn)椴痪们霸陲埖甑那捎觯o她一個自己是花心郎的印象?當(dāng)下便急欲替自己辯駁。
「那天在飯店的那個女子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而已,我和她……」
「我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于郁瑛投給他一個「你和那個女子有什么關(guān)系都與我無關(guān)」的眼神。
「呃~」曾彥城因她的話而楞住了,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高@……這也沒什么關(guān)系,妳可以比較看看!顾F(xiàn)在只能以本身優(yōu)越的條件來打動佳人的芳心了。
「可是~」于郁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原來帥哥老板是這樣子的人!高@又不是買束西,貨比三家的做法似乎不太好,會被人和花心畫上等號的!
曾彥城迷人的笑容倏斂,取代而之是一種不知所措的表情!肝摇莻……應(yīng)該沒這么嚴(yán)重吧?!」
「更何況,我覺得人不該被物化和商品化;我也不認(rèn)為世間有一套衡量一個人有多少價值的制式標(biāo)準(zhǔn)!褂谟翮鴱拇丝唐饘浉缋习逵辛硪环恼J(rèn)識。
她的話聽得曾彥城面色遽變,隱然有種不論用什么方法都無法打動佳人芳心的覺悟;可是,他仍不放棄做最后的努力!肝摇皇悄莻意思,只是~覺得……」
「叮!」電梯已經(jīng)到達(dá)地下停車場,于郁瑛睇了神情有點(diǎn)怪異的他,匆匆丟下一句:「朋友告訴我,兔子不吃窩邊草。」語落,快步離開電梯。
曾彥城的心已經(jīng)跌落到谷底了,木然地步出電梯,遠(yuǎn)望那嬌影騎上機(jī)車離開停車場---她永遠(yuǎn)都逃得那么快。
此時,他不禁在心里咒罵:到底是哪個家伙說出兔子不吃窩邊草的歪理?!簡直是可惡至極!難道就只能看著窩邊茂盛美味的草給別人吃了?這是什么道理!
思及剛才自己所說的話,從佳人的回話中,好像自己是個把女人物化的混蛋男人。也許他的形象已經(jīng)在她心中徹底的瓦解了,原來破壞男人聲譽(yù)的人就是「男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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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假期。
于郁瑛在家中幫母親組合塑料花!笅,這個怎么裝不進(jìn)去?」
「那個是有問題的,放這邊。」林秀枝拿過一個小塑料袋給她,突然想起古摯崴也發(fā)生過相同的事,遂笑說:「阿哲上次幫我做花時,也發(fā)生同樣的事呢!乖捖洌戳伺畠阂谎,關(guān)心地詢問:「你們是不是怎么了?最近怎么都沒見面?」
「沒有啊!褂谟翮α诵!杆浿菩聦],所以比較忙,他有打電話給我啦。」
「電話?」林秀枝看了電話一眼,不解地問:「我怎么都沒接到?」
「他打行動電話!
林秀枝更是不解!笂呌腥ド暾埿袆与娫?」
于郁瑛雙頰輕泛酡紅,嬌羞無限地回說:「電話是他給我的。」
林秀枝睨了她一眼,搖頭感嘆:「你們這些年輕人呀,花樣真多!
于郁瑛只是微笑。
母女倆靜靜地工作了好一會,林秀枝突然開口問:「他曾和妳談過他家里的事嗎?」
于郁瑛點(diǎn)頭。「談過一點(diǎn)。」
「他以前家境應(yīng)該不是很好吧?」
于郁瑛停手,驚訝地看著母親,驚問:「您怎么知道的?」
「看出來的!沽中阒吔M合塑料花邊說:「他沒有一點(diǎn)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氣息,由他會幫我做塑料花,手腳靈活看來,看得出他小時候的家境可能并不好,也許常常要勞動!
「的確是這樣!
于是,于郁瑛便將古摯崴對她說過的事,講述給母親聽,說完后對母親笑了笑!嘎犃怂墓适轮,我才知道妳和爸爸有多么偉大。爸爸雖然只是個大樓管理員,可是他也供我們念到大學(xué),更不曾在我們兄妹成長的路上缺席過!
林秀枝看了女兒一眼,愛憐地罵道:「依我看,若非阿哲的家庭故事,我看妳也不會有這種頓悟,你們平常就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于郁瑛只是頑皮地吐吐舌頭。
林秀枝又自顧地說:「我們也曾希望能給你們最好的,但奈何能力有限,只是盡力地讓你們也能讀到大學(xué),以后就看你們自己的能力,我們也不可能一直照顧你們一輩子!
「以后就由我們來照顧你們啊!
林秀枝睨了她-眼。「妳和雅菁要是結(jié)了婚,就變成人家的媳婦了,哪能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如果我和希哲結(jié)婚……」于郁瑛看見母親投給她一個曖昧的眼神,立刻俏臉飛上兩朵紅雪!肝沂钦f如果和他結(jié)婚的話,我可以和他商量,我想他會答應(yīng)的!
林秀枝搖頭笑笑。「妳呀,可不要八字都還沒一撇就想著要欺負(fù)人家,可別忘了他也是人家的兒子,也是需要對他父母盡孝道的;況且,我們還有妳大哥可依靠,還輪不到女兒!
「可是……」于郁瑛開玩笑地問:「要是大哥娶了個很勢利的大嫂,那時候該怎么辦?」
林秀枝一副「老神在在」的神情!肝揖桶沿敭a(chǎn)分給孝順的女兒,他們一毛也別想拿到!
于郁瑛朝母親豎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