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的,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了!棺訔靼蛋祵ψ约旱。
事實上,在見到熾的那一刻,她只想脫下腳下那雙高跟鞋,朝他的笨腦袋丟過去。
但這樣不就表示她的確認(rèn)識他了,這樣不行,她并不想。
是他自己說可以當(dāng)做不認(rèn)識他的,她打算照他的話去做,當(dāng)做不認(rèn)識他。
誰教他莫名其妙,當(dāng)年說那些白癡話,不問清楚就直接定她的罪,現(xiàn)在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她也不想聽他廢話那么多,直接當(dāng)做不認(rèn)識他就算了。
這是報復(fù),沒錯,淑女報仇,六年不晚。
決心拒絕雙生姊妹們的協(xié)助,她要自己打戰(zhàn)。
她不原諒何靖熾,絕不。
鐵了心后,子楓捧起茶杯,悠閑的喝起茶來,反正呢,那兩個雙生姊妹不會對她寶貝兒子怎樣,她就安心吧,隨她們帶去,她不擔(dān)心。
「妳倒有閑情逸致!
「噗——」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子楓差一點將玫瑰花茶全吐了出來。
「啊,熾!」方雪柔驚喜莫名!改阍趺磥砹四?」連忙招呼他坐下。
「來捉人。」他狠瞪向快樂吃著蛋糕喝著花茶的子楓,眼神中有著山雨欲來的氣勢。
「捉人?」方雪柔不解的眨著眼。「誰。俊
他語氣輕柔地道:「逃妻!
方雪柔更是訝異的瞪大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而子楓被他這話嚇得差一點跌下椅子。
他在講什么啊?誰是他的逃妻?
「希望你順利找到你的妻子。」子楓柔美的唇揚起!覆灰馘e認(rèn)兒子了。」
「我不會認(rèn)錯那個女人!篃胛kU的瞇起眼。「化成灰我也會認(rèn)得。」
子楓心里很緊張,但仍力持表面上的冷靜。
「那樣就對了,既然你老婆化成灰你也認(rèn)得,那就不會有認(rèn)錯人的顧慮了,對不對?」她不斷強調(diào)著「認(rèn)錯」兩字。
「那么妳呢?」熾咧開嘴,浮出怪異的笑。「妳那孩子的父親,成了一抔黃土的那個,妳認(rèn)得出來嗎?」
「認(rèn)不得!棺訔鞒龊跞艘饬系幕卮!肝覀兪窃谟鵁釕俚,不過呢,在我愛上他之前,他就死了。」她惋惜的嘆口氣。
「妳再說一次。」他的聲音冷了三分,連反應(yīng)遲頓的方雪柔都察覺到氣氛不對,閃離他們。
「說什么?」子楓故做不解的問。
「那個男人!」熾忍住暴吼的沖動,厲聲問。
「死了!你問這么多要做什么啦?」她一副「你很煩」的模樣。
「妳不愛對方還和那男人生小孩!」他氣得冒火,渾身像陷入火山般燃燒著熊熊烈焰。她又說了氣他的話!
「你憑什么管我?」子楓閑閑的頂回一句!改愎苓@么多做什么?又不干你的事!
她這句話頂?shù)脽牖鹈叭,他憑什么管她!?她竟敢質(zhì)問他?
偷生孩子的人又不是他,她憑什么用這種口氣和他說話?她又怎么可以當(dāng)做不認(rèn)識他?做錯事的人是她,不是嗎?
但該死的,他真的拿她沒辦法!不論她如何挑釁、譏諷,他都無法對她生氣,雖然他常被她氣得一肚子火,但他仍是拿她沒辦法,不曾將怒氣發(fā)泄在她身上。
難道說——這六年來他過著清心寡欲如和尚般的日子,是因為心里還有她?
「咦?子楓,妳怎么會在這里?」杜圣銘楞在蛋糕店門口,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老大哪可能讓妳上班摸魚?」
「我才要問你呢,為什么你會在這邊?」子楓瞇起眼,打量好象才下飛機的小表哥。
他明明被圣杰假公事之名行報復(fù)之實,被派到法國去出公差,他怎么可以在沒有老大的授意下回臺灣?他不想活了嗎?
「嘿……」杜圣銘干笑兩聲!肝蚁肽钛┤岬牡案饴,噓——不要跟我老哥講,不然我會死得很難看!」杜圣銘小小聲道,怕被捉包的樣子。
這個男人——熾瞇起眼,認(rèn)出他就是六年前那名和子楓約會的男孩,沒想到這些年來他們?nèi)耘f在一起。
突如其來的殺念讓他眼神一凜,看著杜圣銘的眼神充滿了殺氣。
「呃——」杜圣銘被這恨意給怔楞住,他不解的看著這個一身黑皮衣、黑皮褲,全身上下散發(fā)著生人匆近氣息的男人。
「請問一下,我有得罪過你嗎?」他陪著笑臉問。
這男人眼中對他興起的殺意太明顯了,要死之前,他要死得明白一點,要問清楚他是何時得罪這個有可怕氣勢的男人。
熾看看他,又看看對自己一臉嫌惡的子楓,他眼神透露著自以為是的了然。
他們……
「小舅舅!」小孩稚嫩的驚呼聲呼嘯而至。「好想你哦!你跑去哪里了?」被帶走而返回的雙生子撲進社圣銘懷里,親昵的撒著嬌。
「噢!小心肝、小寶貝,小舅舅好想你們!」杜圣銘動容的一把抱起兩個,左一下、右一下的各香一個。
「小舅舅來找雪柔阿姨吃蛋糕嗎?」兩個小男生問!肝覀円彩桥!小舅舅你看!」兩人同時翻出方雪柔偷塞給他們的小餅干!负煤贸哉f。」
杜圣銘吞吞口水,忍著跟小孩搶食物的沖動,還要笑著摸摸他們的頭。
「真好,你們留起來慢慢吃哦。」杜圣銘說著違心之論。
「嗯!」兩個小男生好高興的點點頭。
「小舅舅?」熾聽見這三個字,眼中的殺意被疑惑取代。
「呃,容我自我介紹一番,我是杜圣銘,華廈酒店副總裁,這兩個小寶貝是我表妹的兒子,我表妹你知道吧?趙子楓啊……咦?」他驚訝的瞪大眼,看著抿緊唇的熾!改恪訔鞯男氊愰L得好象!」他楞頭楞腦的后知后覺。
「是天翊、天翔像他!狗窖┤嵩谝慌约m正。
「對哦!」杜圣銘恍然大悟,打量著和外甥相似度達百分之百的男人,再看看正悠閑的喝著花茶的親親表妹,他眼中閃著詭異的精光。
這個男的,就是做古的那一抔黃土嗎?長得還滿人模人樣的嘛。
「請問一下,你何時復(fù)活的?」杜圣銘很白癡的問,自以為他很幽默。
子楓橫了他一眼,差一點脫下高跟鞋丟他。
「我一直都活著。」熾沉聲道,看來,當(dāng)年是有一些小誤會。
但該死的,這個小誤會讓她一個人懷著孩子離開他!
「哦——」杜圣銘笑道,不懷好意的笑看故作平靜的子楓。
當(dāng)年急驚風(fēng)的離開臺灣,離開的原因不明,原來是為了這個男人。『呛,打死她不說當(dāng)年替蔚風(fēng)保全工讀的工作內(nèi)容,依他看,跟這個男人一定有關(guān)。
「我有話跟妳說!篃肴崧暤,不再像之前的惡聲惡氣,現(xiàn)在他的口氣,算是低頭了。
「我沒有話好說啊!棺訔鳠o辜的眨眨眼!肝矣植徽J(rèn)識你!估显捯痪鋪G給他。
「子楓!篃肴棠椭,「我們必須談一談。」
「又沒有什么好談的!孤柭柤纾龍猿种,拿起一塊草莓蛋糕,張大嘴,一口咬下上頭的鮮艷草莓。
「子楓……」熾嘆口氣!附o我一點時間好嗎?」這些年來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原本他想問清楚,為什么她會懷著他的孩子?但后來發(fā)現(xiàn)他是豬頭的事實,他就不敢對她兇了。
他錯了,錯得太離譜!是他自己不聽她的解釋,才造成這種局面。
「我很忙!乖偬羝鹨粔K千層派,悠閑的吃著,子楓甩也不甩他。
這叫很忙?吃蛋糕有時間,卻不分給他一點點時間讓他解釋!
「很忙?」他危險的瞇起眼,沉聲問。
有必要的時候,他會用非常手段,「請」她抽出時間跟他談?wù)劇?nbsp;
「當(dāng)然,我等一下還要上班呢,先生。」子楓不知他有什么心思,徑自吃蛋糕、喝花茶,一副不亦樂乎。
「妳確定?」熾再給她最后一次機會。
「你很煩耶!」子楓再也忍不住了!缸唛_啦!煩死了你!沒空就沒空!顾鹬。
「很好!篃脒珠_嘴角,微微一笑。
「呃——」除了子楓外,所有人倒抽一口氣,連不懂事的小小雙生子都察覺大事不妙。
只因他的笑容太可怕,明明是微笑著,卻不是那么和善,像是不懷好意的奸笑,且多了一絲恐怖氣氛。
熾朝她逼近,子楓一楞,在她反應(yīng)不及下,一把扛起她,走出蛋糕店。直到出了店門口,她才放聲尖叫。
「放我下來!你這只豬。」子楓掙扎著,雙手不停槌打他結(jié)實的背脊!阜盼蚁聛,何靖熾!你這個殺千刀的男人——」
聽她這么有活力的驚叫,他原本鐵青的臉色緩和下來。
她說,她不認(rèn)識他不是嗎?
他很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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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rèn)識我?」熾好笑的嘆息!改菉呍踔医泻尉笩?我的名字,一向是秘密。」他皮笑肉不笑的,笑她的不打自招。
「誰知道你叫何靖熾?」子楓朝他冷哼了聲。
她被無計可施的熾帶到他在臺灣的居所,「四焰居」中的「熾樓」,這是蔚門替他們六兄妹建造的住處,占地遼闊,固若金湯。
子楓冷笑著,看來熾是被她逼得狗急跳墻了,才將她帶到他的老巢來,而不是那棟位于市中心的大廈。
「勸你最好放我走,小心我告你!」想起被他方才魯莽的舉動氣得冒火,子楓恐嚇著。
「子楓,妳否認(rèn)對妳有什么好處?」他嘆氣,「我很抱歉,當(dāng)年誤會了妳,我錯了,對不起!
聽他低聲下氣的道歉,子楓差點心軟的原諒他,但一想到當(dāng)年這個男人竟然把她鎖在門外,害她一路哭著跑去找老大求救,就鐵了心,不原諒他!
「誤會?」子楓故做不解的重復(fù)這兩個字!改闶遣皇歉沐e了?何先生,我們會有什么誤會?我們不認(rèn)識吧!顾f的,她可以當(dāng)做不認(rèn)識他,她只是照做而已。「充其量,我們最近才見過面,也算才認(rèn)識不久,你可別亂認(rèn)人哦!」子楓防備的道。
「妳還是不認(rèn)我?」熾的臉沉了下來,開始回想起,他當(dāng)年有沒有在盛怒之下做了什么讓她記恨至今的事,又說了什么傷人的話,越想他就越冷汗直流。
當(dāng)年他一氣之下斷了與她的連系,在日本以網(wǎng)絡(luò)聯(lián)機方式更改保全系統(tǒng),讓她再也進不去他的房子,又在她打電話來追問時語氣冷漠,還講了一些很混蛋的話……
他當(dāng)年做了什么。繉σ粋才二十歲的女孩做了什么?而她現(xiàn)在不認(rèn)他,這……情有可原。
「你要我如何回答你呢?何先生!顾裏o奈的嘆口氣!肝艺娴牟徽J(rèn)識你!
看著她小臉上爬滿頑強,他知道,他很難得到她的原諒。
但他早有心理準(zhǔn)備,為了老婆和兒子,他的尊嚴(yán)將被這個小女人踩在腳底下,永世不得翻身。
誰教這是他欠她的?
「妳可以不回答!顾W(wǎng)開一面的道。
有鬼!子楓直覺,這個男人不好說話的,會講這種話,表示他另有打算。
「但妳不能離開這里。」
果然,她差點翻白眼!改阍谥v什么啊?」
「別說妳不知道,在我身邊待了近兩個月,我所有的事情妳十分清楚。這里是蔚門給我的居所——『熾樓』,沒有我的允許,妳不準(zhǔn)離開這里!顾麖娪驳卣f。
「什么?」子楓一楞。他還是這么霸道!
「妳聽清楚了,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妳離開這里。」他不厭其煩的重復(fù)一次。
「聽你在放屁!」子楓對他才不淑女咧,直接罵回去!改阋运∥液荛e啊?不用上班、不用帶小孩嗎?你說不準(zhǔn)走就不準(zhǔn)走啊?無聊!」
「小孩我會帶來給妳!篃朐俅渭訌娬Z氣,表示他的決心!笂叢粶(zhǔn)離開。」在獲得她的諒解前,他不會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神經(jīng)!惯怂豢,子楓不想理他,繞過他,打算離開。
「妳要去哪里?」他不禁擰眉。她還敢走?他都這么兇的命令她不準(zhǔn)走了,她還有膽子離開?
「回家!棺訔鞒恍Α!改芊裾埬汩W開讓我走?我沒有時間跟你在這邊瞎耗,何先生!顾郎睾偷膶λ,但卻是為了離開。
「妳的工作我會替妳處理。」他這么說著!笂吂怨源谶@里就行了!
「處理?」子楓狐疑他會如何「處理」她的工作。開玩笑,杜圣杰這個奸商大表哥是很相信她的,相對的也很倚重她,她一天不上班,她敢說,那脾氣不怎么好的大表哥一定會報復(fù)!改阋趺刺幚恚俊
「我養(yǎng)得起妳!篃氩换卮鹚膯栴},徑自回答。
「喲!」她被他那態(tài)度激怒了!改悄阆朐鯓?幫我辭掉工作嗎?你以為你是誰!」講這種話,就是打定要她把工作辭掉在家?guī)『⒕蛯α?他想得美!她會乖乖聽他的話,她就不叫趙子楓。
「孩子我會接來給妳。」不理會她憤怒的吼叫,他下了決定!笂呍诩?guī)『!?nbsp;
這種不尊重的態(tài)度,徹徹底底的把她給惹毛了!
「你以為你是誰?」她很沖的質(zhì)問著!改銘{什么幫我下決定?」
「憑我是孩子的父親!顾碇睔鈮训卣f。
「你不是!」她否認(rèn)。
「是嗎?要不要驗驗DNA呢?」熾冷笑道。
「你——」子楓辭窮,只能狠瞪著他。
「不管妳說什么不認(rèn)識我的話,我都不會信的!箍此桓背园T的樣子,他就覺得好笑!复谖疑磉叄亩疾粶(zhǔn)去!购脧浹a他們這些年來的分離。
「你以為我會乖乖待在這里嗎?」子楓咬牙。
「妳會。」熾威脅。「除非,那兩個可愛的小子妳不要了!
「你——」真想撲上去咬他,這個臭男人,個性還是一樣惹人厭!子楓在心底臭罵他千萬遍。
竟然拿兒子威脅她,算他狠!
「是我的,就是我的!篃胂蛩滔略挕!笂吅秃⒆,都是!
恨死他那自大的態(tài)度,子楓忍不住回嘴,「你以為我會乖乖聽你的話?」她冷哼一聲!改闾】次伊,何靖熾!
「是嗎?」熾嗤笑著。
「你等著!购藓薜牡闪怂谎郏訔饕擦滔潞菰。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煙硝味,一對男女看著對方的眼神,熱烈的在空中激起火花,他們之間的戰(zhàn)爭,就此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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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那個叔叔是誰?」被不熟的人帶來這個陌生的地方,雙胞胎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反而好奇的打量著母親所待的地方。
「這里好漂亮哦,跟大舅舅的家不一樣耶!」還發(fā)出這種沒有危機意識的驚嘆。
「媽咪,妳還沒有說耶,這里是哪里?那個很酷很兇的叔叔是誰?」天翊好奇的問著,他沒忘記那個叔叔是如何兇媽咪的。
「媽咪,那個叔叔說他是我們的爹地耶,真的嗎?」天翔跟著追問。
「不要,我不要那個叔叔當(dāng)?shù),他好兇。」天翊嫌惡的皺起眉頭。
「嗯……」子楓沉吟著,思索要怎么回答聰明過頭的兒子這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媽咪,妳不要不講話嘛,要回答問題啊,為什么我們不回家要來這邊?」
「因為我們被綁架了。」子楓這么告訴孩子們,教壞小孩。
「真的嗎?」小兄弟異口同聲道,語氣中充滿驚慌,但又多了一點興奮。
「小姑姑有說,如果被綁架就叫她來救我們。」天翊興奮的跳上跳下。他所指的小姑姑是如火焰般的何豫薇。
「對!姑姑還有說,叫我們不要慌!固煜栊〈笕说恼f著,他所指的姑姑,自然是冷傲的何豫薔。
這下?lián)Q子楓楞住了。
「為什么你們不會怕?」她奇怪的問。
「因為沒有什么好怕的啊。」雙胞胎異口同聲的回答。
「呃?」她一楞。
結(jié)果,雙胞胎像是一夜長大般,頭頭是道地對她道:「媽咪,怕也沒有用啊,我們還是被綁架了。」天翊兩手一攤。
「要怕的話,不如找機會逃走,這是小姑姑教的!」天翔好可愛的笑著,眼睛都笑瞇了。
原來那對雙生姊妹教了她兩個寶貝這些啊。子楓恍然大悟,難怪他們的表現(xiàn)不像五歲的小孩。
「媽咪,這里是那個叔叔的房間對不對?」天翊小小的身子在彈簧床上跳上跳下,一下子又打開所有的衣柜翻箱倒柜的。
「小翊,媽咪說過,如果你翻開柜子的話——」看兒子又頑皮,子楓頭皮發(fā)麻,不禁警告。
她很少打小孩,一向奉行身體力行,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收尾,就算只是打開衣柜掌一件小外套,她也會自己把衣柜關(guān)好。她先要求好自己,再要求小孩,因此,天翊、天翔兩人都有良好的生活習(xí)慣,自己弄亂的玩具都會自己收到玩具籃里。自律的好習(xí)慣,跟他們生活白癡的老爸不一樣。
想到這她就感到一點欣慰,還好兒子除了長相完全像熾以外,至少還有一點像她,愛干凈。
「好啦,我會把柜子收拾好!固祚囱劬锹德档霓D(zhuǎn)著,一副古靈精怪的可愛模樣。
「小翊在找什么?」天翔好奇的問。
「要叫哥哥!固祚醇m正弟弟的叫法。
「不叫,我才是哥哥。」天翔反抗。
「你……」天翊生氣的紅了紅眼眶。
見兩個寶貝又要吵起架來,子楓感到頭痛,趕緊分開他們兩個。
「又要吵架了?」子楓板著臉問。
「沒有!」小兄弟異口同聲道,十分有默契。還哥倆好的勾肩搭背,一副感情很好的模樣,完全沒有剛才那差一點打起來的吵架氣氛在。
這兩個小鬼,在這個時候就機伶得嚇人!未來一定也是奸詐成性的人,跟他們的老爸一個樣!
子楓把孩子所有的缺點,全怪到父親那一邊的遺傳,只有優(yōu)點是遺傳自她。
「是嗎?」她冷著眼質(zhì)問。
「媽咪,妳還要問下去嗎?」天翊眼睛不斷的瞟向她身后的書桌。
「干么?」
「媽咪,我們是被那個穿黑色衣服的叔叔關(guān)在這里的對不對?」天翔順著哥哥的眼神看去,跟天翊一樣,眼神發(fā)亮。
「對。」想到這她就氣,竟然被他關(guān)在房間,哪里也不能去。
「我看見一個東西,姑姑也有一個說。」天翊吃吃笑著。
「媽咪,回家后我們一起洗澡哦!我要洗泡泡澡,在浴缸里面游泳!」天翔提議。
「好哇,如果我們可以回家,就回家洗泡泡澡,一起洗哦!棺訔鞔饝(yīng)道。她已經(jīng)絕望了,被困在這個地方,她要怎么回家洗舒服的澡呢?
嗚,她存了一生積蓄買來的小窩,她會不會再也看不到了?還有她熱愛的工作,雖然老大有時候真的很像禽獸,但那一份工作讓她很有成就感,覺得自己是被人需要著的……
「媽咪不可以黃牛哦!」雙胞胎笑得好開心。
「媽咪什么時候黃牛過了?」
「那好吧,媽咪!固祚刺氯彳浀膹椈纱,走到書桌前,搬過一張椅子爬上,小手一捉,捉住桌面上長串鑰匙和磁卡。
「媽咪,小姑姑有跟我們說過密碼哦,我偷偷跟妳講……」天翔要母親低下頭,在她耳邊講悄悄話。
「卡——」
被計算機鎖住的門開了,子楓目瞪口呆的看著天翊在門邊笑得好開心。
「耶,成功了,媽咪!我們回家洗泡泡澡吧!」
她的兒子——跟他們老爸一樣,是做保全的料。這是子楓看見兒子們熟練的開門、解除保全設(shè)定后,腦子里唯一的想法。
那個——是高科技耶,六年前熾教她千萬遍,她一個步驟也記不得,但是,他們兩個是怎么會的呢?
總算,她找到了一項他們像父親的優(yōu)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