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神魂顛倒之時,莫如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雖然她的身體虛軟無力,渴求著他的碰觸,但她的理智卻告訴她,如果她在這時臣服于他,她就永遠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了。
該死!他低咒。她怎么可以在這種時候喊停?望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和盈盈的雙眸,他幾乎失控!霸趺椿厥拢俊彼麊。
“你……真的要我?”她一手撩過他額際的發(fā)。
老天!“你看呢?”他的表現(xiàn),應(yīng)該再明顯不過了吧?
她稍稍后退,全身上下打量著他。“看起來像是!
她的呼吸仍然急促。事實上,她的手根本離不開他。
“如冰。”他搖搖頭,順勢再次吻上她!艾F(xiàn)在不是談話的時候!
她喜歡他叫她的名字。“我喜歡聽你這樣叫我!彼犚娮约哼@么說。
“是嗎?我也喜歡,如冰!彼⑿Γ亲∷拇。然而,她卻別過臉,讓他只碰到她的唇角。
她對他搖頭!皠e這么急,霸主。我的人一直都在這兒,不是嗎?”她向來習慣控制男人。
受男人影響?不,那從來不是她莫如冰的作風。
她要主控權(quán)掌握在她手上。
“說吧!你要什么?”他瞇起眼。
很明顯地,就他記憶所及,女人總會在這種時刻要求一切她們可以得到的。只不過,他沒想到連莫如冰也不例外。
這讓他對她感到有些失望。
她垂下眼睫,一只纖纖玉指在他胸前游移!拔沂裁炊疾蝗。只是……我在想,‘東方霸主’花了這么大氣力留下我,應(yīng)該暫時不會太快放我回去,對嗎?”
“你很聰明。”他撫上她的頰。事實上,他從未想過要放她回去。只要他高興,他甚至可以留下她——一輩子。
“那么,我留在這兒,有什么保障?”她眨了眨眼。
“那得看你給了我些什么而定!彼麛堊∷难孕袆颖硎。
莫如冰技巧地后退。“看來,你和女人相處的經(jīng)驗并不愉快!
“什么?”他停下動作!澳阏f什么?”他的怒氣開始上揚。
“不是嗎?”她故作無辜!八械呐硕枷霃哪闵砩系玫叫┦裁矗瑥臎]有女人會真心愛你,你是這么想的,對吧?”
他的臉色變得陰沉。“自以為是的女人!”
“我說錯了嗎?還是,我說對了,所以惹你生氣?”她故意激他!扒疲沂潜黄冗M入‘東方堡’的,可是你卻以為我想在你身上得到些什么。這,該說明了些問題吧!”
“你難道不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
她考慮了下,然后微笑道:“是的,我并不想從你身上得到些什么。只要讓我離開!彼,可以靠自己努力而獲得。
“很可惜。我‘暫時’不會讓你離開!彼麚P眉!耙驗槲疫沒從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彼拇笫,鎖扣住她的臀。
“你從來都能得到你要的?”她試探。
“從無例外!
“好吧!”她聳聳肩。“既然我勢必得服從你的命令,那么或許我也該得到些應(yīng)得的代價!彼缰雷约翰豢赡茌p易離開,那么,她勢必得爭取對她有利的情況。
“你要什么?”他冷笑,直截了當?shù)貑枴?br />
事情不過是繞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點。她和其他的女人,并沒有太多不同。
“既然你要我成為‘東方堡’的女總管,那么,我就要有掌握‘東方堡’一切的權(quán)力!彼_口!爱斎唬窃谀愕脑试S和監(jiān)督之下!
他的眉微微揚起。
“還有,我必須是‘東方堡’唯一可以接近你的女人。簡單地說,我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你!
“你的野心不小!彼拇綋P起一抹冷笑!耙,與我談條件,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是想掌控我的一切嗎?還是,你想成為‘東方堡’的女主人?”
要求主掌“東方堡”,這點他可以理解。但要求成為唯一可以接近他的女人?他瞇起眼。
在她來到“東方堡”之初,他要康武讓她放手去做,為的就是要試探她,看她的野心有多大,看她是否敢對他懷有貳心?
而她做的,恰如其分。
“東方堡”在她的管理之下,井然有序。而她也聰明地只做好女總管該做的事,并未逾越。但現(xiàn)在,她卻要求得更多了,這讓他不得不仔細考慮。
“如冰怎敢。”她垂下眼睫。“東方霸主,豈是這么輕易就被人掌控的?而且我的身份,又怎么配當上‘東方堡’的女主人!
“既然如此,你怎敢做出這種要求?”
莫如冰抬眼!鞍灾,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如果你真要我勝任‘東方堡’女總管的工作,那么,沒有一定的權(quán)力,誰會肯聽我的?”
“好,這點我同意!彼c頭。“我會給你一定的權(quán)力,只要你不逾越我的界限,大可以放手去做!
“那么霸主,你確定你要我嗎?”她問。
他的雙眸,精光乍現(xiàn)。“你不想要嗎?”他反問。
她不禁一震。
強烈的吸引力在兩人之間流竄著,一觸即發(fā)。
“我和一般的女人一樣,無法忍受自己的男人還有其他的女人。”她斜飛起雙眉,媚態(tài)百生。
自己的男人。這話,令他受到震動!八?”
“所以,如果你真要我,就得只要我一個;而我,當然也只屬于霸主。”她偎向他!胺駝t,對不是自愿到這兒來的我,太不公平了!彼⑿。
“你怎么確定我一定會答應(yīng)你?”他勾起她的下巴。
“我當然無法確定。我的一切,不都掌握在霸主手里嗎?如果你不同意,我也只能留在這兒,當個什么都不是的女人,直到你對我厭膩了為止!彼俅未瓜卵劢蕖
“莫如冰!彼催^她的頸項,迫使她面對他。“你確實是我所見過最聰明的女人!
她的雙眸亮起!斑@么說,你是答應(yīng)了?”
“一切,如你所愿!彼巧纤,以低沉沙啞的嗓音說道。
答應(yīng)她又何妨?
正如她所說的,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倘若他要反悔,她也莫可奈何。那么,何妨答應(yīng)她?
如此一來,既能贏得她的芳心,又于他無傷,他何樂而不為呢?
重點是,他得到了她。
[jjwxc jjwxc jjwxc
這是一場瘋狂的歡愛。
天!繾綣在他的懷中,她的呼吸久久無法平息。見過無數(shù)的男人與女人,她知道情欲是令人沉迷的,但她卻不知道,他帶給她的歡愉,竟多到令她無法承受。
直至現(xiàn)在,她仍微微輕顫著。
在她將自己交給他的那一刻,不只是身子,仿佛連她的心也赤裸裸地呈現(xiàn)在他面前。
她害怕這樣的感覺。
她本以為,靈與肉是可以分離的。她給了他身子,卻無須給他她的心。但就在她交出自己的同時,竟發(fā)現(xiàn),有些無法控制的情愫早已悄悄蔓延。
不可以!
在她的計劃中,本該是他要無法自拔地需要她、依戀她,而她才是那個作主的人。
她不可以任情況失控!
“你醒了?”察覺懷中的她輕微地顫動,他睜開雙眼。出于本能地,他摟住她的纖腰,輕吻上她的美背,一路來到她纖細的頸項。“我沒有想到,你竟會是個處子!彼⑿。
就像得到了出乎預料的大禮,他男性的自尊全然被滿足。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當然,也會是最后一個!白碓聵恰钡臉侵骶箷莻處子,這恐怕是誰也想不到的事。能完全擁有她,他不禁露出滿意的笑。
“我也沒想到,霸主竟會在意這樣的事!彼⑿。
“只要是你的一切,我都在意!彼。答得出乎她想像的自然,仿佛,這是出于他的真心。
她一震,旋即恢復鎮(zhèn)定!鞍灾鬟@樣在意如冰,如冰真是受寵若驚!
他微微皺眉,不喜歡她這樣的回答,但他并未說出口。“我很好奇,既是經(jīng)營妓院,你又怎可能是處于之身?”
莫如冰輕偎上他的胸口,輕輕地道:“那是因為,從沒有一個男人值得我為他付出!陛p柔的嗓音里,有著難辨的情緒。
這話,讓他的胸口漲滿了連他自己也無法理解的情感。
“哦?那么,這真是我的榮幸了。”他聽見自己這么說。
她望著他。
他凝望她。
彼此鎖扣住的,是旁人不解的猜忌、隱瞞和……糾纏。
言語,像蜜糖般,讓誰也猜不透誰的真心。似乎,他們根本不在意對方,但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又都像是掩藏著真心。
是真情?
是假意?
凝望著、渴求著對方的兩人,連自己都弄不明白。
“霸主,耀日國使節(jié)求見!”“東升樓”外,急切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魔咒。
“耀日國使節(jié)?!”莫如冰倒抽一口氣。“東方霸主”名震四方,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但她卻沒想到,竟連異族的耀日國使節(jié)也會到“東方堡”來求見?
向來,耀日國和天朝不睦,如果耀日國遣使來此,這……代表了什么?她不敢再往下想。
“知道了。你先下去!闭固旒较铝。
“是!彪S即,門外恢復了安靜。
穿起衣裳,莫如冰一句話也沒說。她知道,此刻她并不宜開口。
“好奇嗎?”他身著黑龍袍,俯視著她。
她緩緩搖頭!坝行┦,我不需要太好奇!
他笑!皼]錯。有些事,你確實不需要太好奇,知道太多,對你并沒有好處!备斆鞯呐讼嗵,確實令人愉悅!安贿^這件事,或許用得著你!
“用得著我?”
他望著她絕麗的容顏,一伸手,輕易地勾起她的下巴!皳Q上最美的衣裳,到大殿來暴!彼铝。在她唇上印下一吻后,毫不猶疑地離開。
jjwxc jjwxc jjwxc
她換上最美的衣裳。那是從他為她所準備的衣物中挑選出來的。
走在通往大殿的長廊上,她的心有些迷惘。
若說他不在乎她,可他卻是費盡心機地讓她進來“東方堡”,更為她準備了一切她所需要的東西。
若說他在乎她……她卻一點兒也猜不透他的心。
“如冰,你來了!币娝みM大殿,他朝她伸出手。“來見見耀日國的使節(jié),左燕飛!
他以為她不可能更美了。
但事實證明,穿上他親自為她挑選的衣裳,她的美,艷光四射。
雪白的紡紗,襯得她的雙頰嫣紅動人;穿透光線的銀織環(huán)住她窈窕的腰肢和渾圓的臀部,足以引發(fā)所有人的遐想;交領(lǐng)微露的酥胸,隱約可見紅綾抹胸。
她的美,令人瘋狂。
若不是在大殿上,他會立刻要了她。
“左……燕飛?”她詫異!白蟠笕耸恰瓭h人?”
“天底下竟會有這般美麗的姑娘……”大殿之上,左燕飛難掩對她的驚艷。“霸主,這位姑娘是……”
“我的女總管,莫如冰!闭固旒交卮!白笫雇瑫r擁有漢人和耀日國的血統(tǒng),是耀日國人,也是漢人。只不過,為耀日國王謀事!
左燕飛的反應(yīng),在他的預料之中。畢竟,不可能有任何一個男人在見了她之后,會無動于衷。
她走到展天冀身邊。他伸出手,占有性地環(huán)住她的腰。
“女總管……莫姑娘……”左燕飛仍無法從見到她的驚艷中回神。
“如冰見過左大人!彼⒁磺飞怼
向來,她習慣男人見到她時的反應(yīng)。但在這“東方堡”的大殿上,她卻對這樣的情形有些不豫。
她并不是討厭左燕飛,事實上,這位耀日國使節(jié),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年輕、英挺,更同時有著武將的威儀和文人的溫文。換作是在平時,她甚至會喜歡他。
然而,在“東方堡”的大殿上、在展天冀的面前,她卻覺得自己像是件商品,穿著華麗地站在這里,只是為了讓展天冀滿足他的虛榮。
她痛恨這樣的感覺。
“不、不敢!”左燕飛忙上前。“原來中原竟有像莫姑娘這樣的絕色,實在是令左某驚艷,還請霸主和莫姑娘別見怪。”
“左大人言重了!蹦绫鶞\笑。
“不,不言重、不言重!莫姑娘確實是艷冠群芳、國色天香,我從未見過比莫姑娘還美的女人……”說著,他竟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左使,稱贊得夠了,咱們是不是該談些正事了?”展天冀換了個話題。
左燕飛這才回過神采。“是!請原諒在下的失禮。是該談?wù)铝耍贿^莫姑娘在這兒……”
“無妨,她可以留在這兒。”展天冀開口!皝恚绫,替左使斟酒!
她一怔,而后順從地走向左燕飛身旁。
“左使,對于‘東方堡’與貴國的結(jié)盟,耀日國王有什么看法?”展天冀開門見山,直截了當?shù)貑枴?br />
莫如冰端著酒杯的手一顫,濺出了些水酒。
聽見這樣的問題,左燕飛也收斂了神色!鞍灾鳎覀兺跎舷胫,‘東方堡’是否有絕對的把握,可以取當今皇上而代之?另外,我國若助‘東方堡’出兵,事成之后,又能得到些什么好處?”
“左使自耀日國一路行來,應(yīng)當聽說過我‘東方堡’的勢力。今日親臨堡內(nèi),左使有何想法?”他以問題代替回答。
左燕飛點頭!耙牢铱,‘東方堡’并不需要我國的協(xié)助,就足以取下皇城!
“原則上是這樣的!闭固旒近c頭!暗蔀橐粐,并非取下皇城就足以成事。是以,我需要耀日國王的兵力協(xié)助,里應(yīng)外合,弭平所有可能的反抗勢力。當然,我若坐上皇位,你們想要的領(lǐng)地和財物,我都可以提供。”
“聽來,這對我國和‘東方堡’,都是有利無弊!弊笱囡w開口!爱斎。”他攤開一紙羊皮。“既然對彼此都有利,這紙同盟約定,也該不會有問題了?”
左燕飛上前,接過羊皮!耙諊鯐晌仪皝,并授權(quán)予我全權(quán)處理這事,自是表示對霸主和此事的重視。不過,霸主,此事非同小可,所以,我想我得花些時間與霸主研討一下盟約的細節(jié)!
“這是自然。我已經(jīng)派人準備好上房,左使可以趁這段時間,好好思考您需要考慮的問題!彼D(zhuǎn)向莫如冰!叭绫,左使的寢房就在你的隔壁,這段期間,就請你好好照料左使了。”
莫如冰猛地抬眼。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左燕飛的寢房就被安排在她隔壁,而他……要她好好照料左燕飛?!她無法置信地望著他。
他把她當成什么了?
甩下酒壺,她轉(zhuǎn)身就走。
展天冀的臉色霎時變得鐵青!澳绫!你給我站。 彼秃。該死!她竟敢讓他在耀日國使節(jié)的面前丟臉!
她根本無視于他的怒氣,頭也不回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