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
為什么只能當他的地下情人?為什么只能由他來操控?這個世界并沒有誰控制誰的道理,尤其是她馮驚艷,一個自由的個體,除非她自愿,否則誰都別想要困死她,包括慕容輕狂。
去!她就不相信慕容輕狂有這本事箝制住她,尤其他的對手還是一個瘋子;再講,更明白些,就是她完全不相信慕容輕狂會把她放在心坎上,時時刻刻守護她,他說的每一句承諾,凈是放屁!
她不再讓自己繼續存在著幻想的機會。
馮驚艷打扮入時地來到與江余響約定的地點,一家五星級大飯店。很有意思,決定包養地下情人的江余響這回變得格外謹慎許多,不若以往那樣大剌剌地把她視為理所當然的禁臠,轉而忌諱在外人面前展現她的存在;看樣子,他的確是把她定位在情婦的身分,打定主意讓她見不得光——他大概也是有意想羞辱她吧!
大飯店的門房以驚艷的眼神迎接她的光臨,熱絡地幫她在柜臺前辦好住房手續。她隨即大大方方地拿著江余響送給她的金卡付帳,然后又跑到商店街狠狠瞎拼一番。不必再委屈自己,也不必再為自己保留些什么,沒用哪。
什么也不必在乎了……
回到總統套房后,她在梳妝臺前再次仔仔細細裝扮自己,帶著紅妝面具的馮驚艷果然是傾國傾城的嬌媚——卻也可憐。
未久,門扇被敲了幾下,傳來服務人員告知訪客來到的訊息。
“時候到了!彼俣纫恍,甩去自憐,對著鏡子抿了抿唇,挺直身后搖身一變成為人人所謂的妖女。既然她逃不開這魔咒,掙不開這枷鎖,那么只好在絕境中自求多福,總有那么一天,她會得到自己冀望的平靜生活……總有那么一天。
她深深吸口氣!開門,明媚的大眼勾魂攝魄地往門口的男人瞥去——“你?”看到門口的臉孔,她反射性地想關上門,但慕容經狂卻更快一步闖入,摟住她,腳一勾,關起了門外世界。
“別碰我!崩咸欤鎭砹恕qT驚艷用力掰開摟住她纖腰的掌,但無論她怎么使勁,就是無法掙脫。“我叫你放開我聽見沒有,放手!”
他摟著她繼續往總統套房的臥室里走去。
“你再不放手,我要叫了!彼{道。他怎么來了?怎么可以來?
“別妄動,否則我保證讓你開不了口!蹦饺葺p狂很無所謂地警告她。
“我倒想瞧瞧你用什么辦法讓我開不了口!睓汛揭婚_,他的臉卻迎面欺來,她猛地抿起唇。嘔!氣他居然用卑鄙的伎倆,這家伙竟然想用嘴唇賭住她的嘴巴——“你居然敢!”
“沒有什么我不敢的!彼运麃砝。
“你這個痞子、自大狂。”他的現身的確讓她處于訝異狀態,所以她心湖翻騰、條理全亂。
“繼續罵,如果你能就此消氣的話。”
“你以為我在鬧脾氣?”她喘息著,硬是釘在原地不動。
“不是嗎?”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這么想,不過我可以明白告訴你,你太過驕傲了,馮驚艷不是一個會死纏爛打的女人,一個不屬于我的東西,一個我不再留戀的物品,一旦決定不要,就絕對不會回頭再去碰它。”她惡言相向,這是她保護自尊的最后辦法。
“那么江余響就屬于你的?你也留戀于他?”慕容輕狂深沉的雙瞳盯住她。馮驚艷的呼吸竟被奪了去。
她驚悸地別開臉。“留戀,也許不是,不過江余響的確是屬于我的,我跟他之間的恩怨你最為清楚,雖然幾經波折,但是對于他的鍥而不舍,我又非鐵石,當然也會動心!
“他結婚了!
“那又怎么樣,只要能成為他的專寵,什么身分我都無所謂!
他冷哼!
“既然這么放得開,那么為何不成為我的情人?又為什么看了那篇不實新聞之后要這么惱我?”他跟他寶貝父母“好好談過了”,這兩只老狐貍,居然把所有罪過往他頭上推;對于馮驚艷,怪他動作太慢,怪他不痛不癢,所以他們只好扮起黑臉來作戲,先是劃些傷口,再撒撒鹽巴,看看是否就此點醒一個傻兒子。
結果兒子是醒了,不過準媳婦卻被氣跑了——那兩只老狐貍居然繼續執行推卸政策——解釋說馮丫頭答應過他們,若和輕狂有任何困難她都愿意去克服……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她所謂的克服居然是——一拍兩散!
怪不得誰,馮驚艷的心思本來就難以捉摸,尤其她教人心疼的人生經歷,容不得任何人的不專——她太敏感了。
“你別再說了!彼降滓趺礃硬趴戏胚^她。
“驚艷……”慕容輕狂不禁輕輕喟嘆。
少用這副委屈模樣欺騙她,她不會再上當了。
“夠了,反正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交集,你滾。”非得趕走他,否則難保她又再度心旌動搖。
“雖然你不想再跟我有所交集,但很抱歉,我卻打定主意非要你不可!
她杏眼圓睜!斑@算什么?”
“就要你。如果你喜歡當男人的地下情人,我會是個更好的對象,江余響付得起的一切,我一樣給予,甚至愿意多付兩倍、三倍……”
“我不賣你!彼蠛穑
“你早把你自己賣給了我不是?”
她的臉不由得一窘。“夠了、夠了,所有的戲碼到此為止,請你走,否則余響看見你,我會解釋不清!
“我不會走的!
“你……”她氣極、又無奈,氣恨之下胸脯劇烈起伏著。
“我不走!”他再一次強調。
“慕容……唔……”她臉色突然一白,整個身體毫無預警地往地板栽下去。
“驚艷?”慕容輕狂嚇一跳,欺身上前接住她,立刻把她放在床上,又沖到浴室擰來毛巾輕輕替她拭擦額上的冷汗。
看著她蒼白又消瘦的小臉,心擰得緊,他怎么從來沒想過要好好珍惜她,擁有她,還把她折磨成這副樣子?
要不是他快一步恍然大悟,后果……不堪設想……
吁……驚艷……
他的手指好溫柔、好憐惜,輕撫她五官的動作是那樣的真摯,也帶著抱歉!
當乍臨的昏眩褪去后,馮驚艷緩緩睜開眼瞳,入眼的景況居然是那張帶著憐惜的面孔——傻了!她是不是兩眼昏花了,才會錯看?
“你那是什么眼神?”慕容輕狂緊緊握住她的小手,她露出的表情是那么陌生,好象不認識他一樣!绑@艷,你還好吧?”
“你是誰?”這人真的是慕容輕狂嗎?還是只是一個披著他形貌的偽裝者,又在誘騙她的靈魂。
老天,她不會真被他給氣傻了吧!
“你不認得我是誰?”他咄咄的視線包住她,也再次刺激她的神智與過往的一切。
“你走開、走開!”討厭,他為什么要這樣看她,他曉不曉得這種若即若離的感情令人好難受?她都快崩潰了。
“走開啦!”她掙扎地想起身,慕容輕狂卻不讓她如愿。
“別動,躺著休息。”
“走開!”
“要我走也行,除非你跟我一塊離開。”
“不要,你這個惡魔,別再耍我了!
“不,我沒有耍你,我只想要將你這位惡魔夫人一口吞下去!”他突然道。原來,在掙扎中,她的肩帶不小心滑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香肩。
馮驚艷眼睜睜看著他的眼瞳漸漸轉為濃烈。
“不要臉。”她推他,拚命掙扎的結果是肌膚泛紅,衣服更加凌亂。
他俯下的唇片開始吻著她的雙頰、親著她的柳眉、啄著她的俏鼻,小心翼翼地捧著她絕麗臉孔細細呵護。
“你這個小人……唔……”她的唇被覆蓋上,兩顆急如擂鼓的心臟也開始脫序跳動。
“不……我不跟……你……”她的拒絕無法說出口,因為他不斷對她釋放最曖昧的勾引,也不斷引誘她的靈魂配合,只見喘息聲愈來愈粗啞……
“不……嗯……”
門突然被撞開——馮驚艷猛然驚醒!呆滯的無法反應,慕容輕狂迅速用薄被覆住衣衫不整的愛人,不滿地回過頭。
“怎么沒敲門就闖進來?”真有必要讓這個偏執狂重修生活與倫理。
江余響冷寒地盯著床上男女。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苯囗懸а辣旁挘瑲夂薜叵霌渖先ニ毫四饺葺p狂。
“你出去!”慕容輕狂竟然比他更猖狂。
“混帳,這間房是我金卡付的帳款,床上那個女人也是我養的情婦……”
慕容輕狂干脆一把抱起馮驚艷,理都不理他的咆哮!斑觯块g還你,不過躺在我懷里的女人,永遠不會屬于你!
“放開她。”
馮驚艷無措地在他的胸懷里,不敢看這場紛爭,也沒有勇氣看,任由慕容輕狂抱著離開,走向不知是好、是壞的未來。
“馮驚艷!”背后傳來江余響發狂似的吼叫,她不免一顫。
“別怕!蹦饺葺p狂把她摟得更緊,緊鎖在他的羽翼下!坝形以冢麆硬涣四愕!
真的嗎?她暗忖。閉起眼,眼角無聲無息地淌下淚珠,該死的!她又再度信了他的話。
該死的……
搭上出租車,這一路上她仍然緊閉雙眼,不敢面對真實世界,也貪婪地想多占領這股溫暖。
此刻她所倚偎的胸膛依舊是她最深的期盼,可惜的是……并不屬于她,她有自知之明,終究有那么一天,會出現一個命定女子,全盤占領這雙她無法擁有的羽翼,她只是個過客。
“別哭……”
她震動了下,臉蛋更是不敢抬起。
“別哭呵……”
他為什么總能這么輕易地看透她。
馮驚艷牙一咬,逞強道:“我沒有哭,你根本不值得我哭。”
“好,就當你沒哭!
他分明是想氣死她。
馮驚艷抬起嬌顏,方才的無力虛弱已經完全不見蹤影,她質問道:“你到底想帶我上哪里去?”
“回家。”慕容輕狂扼要回道。
“回家?回誰的家?你家?我家?”
“我們的家。”他深切地說道。未久,出租車也停了下來,她瞠目望去,車窗前的美麗建筑物正是慕容家族的別墅。
她無意下車。
“我不想去你家!彼齽右膊粍。
他耐心指正。
“我不是說過,這是我們的家!痹捯宦洌饺葺p狂輕易就把她攬下車去,馮驚艷根本阻止不了他的舉動。
“二少爺。”辛伯前來應門,一看美麗的馮驚艷這回居然是一身狼狽,不禁擰起眉來。“馮小姐怎么啦?”
“麻煩辛伯吩咐小翠,請她盡快去替二少夫人準備換洗衣服拿到我房里。”
“什么二少夫人,你別亂叫!瘪T驚艷懊惱極了,她可不想成為笑柄。
“好的,我這就去替二少夫人張羅。”辛伯立即照著慕容輕狂的指示恭謹稱呼,連懷疑都沒有。很習慣了,慕容家的成員一旦決定某件事,就不用再懷疑其決心,他說馮驚艷是二少夫人,那么她就絕對會變成二少夫人。服侍慕容長達三代四十多年,辛伯太了解了。
“驚艷,我們見爸媽去!
從頭到尾就看他一人在演大戲,她這個女主角連反對的余地也沒有。
“不見、不見,放開我,我不想跟你們慕容家攀親帶故!
“你早攀上了,已經來不及撇清!
“那是你……呃!”馮驚艷所有的反抗卻在被慕容輕狂強拉進屋里后乍然而止。她怔了下,看著滿屋子人,即使胸臆此刻怒火沸騰,卻不再反抗。她是馮驚艷,即使落魄,也絕不讓人看輕。
屋里坐的人,有慕容夫婦、有谷幽幽,還有另一對中年夫婦、以及兩個年輕男子,從他們的外貌看來,該是谷家人才對。
該來的全聚集在一塊,并且選在這個時機,又想再一次審判她嗎?
“輕狂大哥……”谷幽幽一見到他,哽咽輕喚,一副可憐兮兮的慘樣。
那對又紅又腫的眼睛分明是哭泣很久之后的效果——馮驚艷冷眼睇她,她哭個什么勁?又怎么會輪到她哭?本末倒置了吧!
“還不去安慰你的新娘!瘪T驚艷踮起腳尖,在他耳畔冷冷譏諷。
“她不是我的新娘。”他也旁若無人地微微彎腰,在她耳畔呢喃。
“輕狂大哥……”谷幽幽再度怯怯喊了聲,對于慕容輕狂旁若無人的與馮驚艷咬起耳朵來,又惱又怒,卻也沒有辦法。
“輕狂,你就原諒幽幽吧!”谷家長輩仗著身分先是開了口,他同樣希望兩家能夠結為親家的,雖然眼前他所期望的女婿正和大名鼎鼎的馮驚艷卿卿我我,不過選妻該選賢淑,他不以為馮驚艷能贏得過幽幽,這可能是故意作戲罷了。“她不是故意的,小女孩玩的游戲,目的也是為了你,你就別放在心上好不好?”他認定慕容輕狂目前的反應只是在為先前的不愉快而鬧脾氣罷了。
他回頭看著谷家兩夫婦,反倒奇怪說道:“伯父言重了,輕狂從頭到尾就沒有責怪過幽幽,又怎么會放在心上呢?”
“真的!”谷幽幽高興地跳起來,直想往他懷里沖,不過一看馮驚艷一直占領著情郎的胸膛,臉色不禁僵硬蒼白!凹热蝗绱,那么你為什么……為什么要去找……找她!彼钢T驚艷。
“沒有為什么!因為他喜歡我,所以找我,道理就是如此簡單,懂不懂?”
馮驚艷的邪惡因子又開始作怪,這個女人害她日子難過,那么她也要教她嘗嘗痛苦的滋味,雖然她完全弄不清這群人到底在說些什么東西。
“你胡說八道,輕狂大哥怎么會喜歡你?”谷幽幽的臉色更加蒼白。
“不然你以為我是怎么走進慕容家來的?”她偎近慕容輕狂懷里,擺明要氣死谷幽幽。“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一切嗎?”
“不!”她沖過去,抓著慕容輕狂嚷道。“你不是說你不怪我,我爹地和媽咪也特別跑這一趟來向你們解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是報社記者他們訪問我之后,自己加油添醋為我們兩個刊出這條結婚喜訊,與我無關的!
馮驚艷一震!突然覺得好高興,那條婚訊居然是這花癡女人自個兒玩的把戲。
“伯父、伯母!惫扔挠挠峙艿侥饺莘驄D面前哭泣請罪!罢埬銈優槲医忉寧拙洌挠臅@么不小心,純粹是因為太喜歡輕狂大哥了!彼肋@對夫婦很喜歡她,肯定會為她說好話。
慕容夫婦點頭道:“我們知道你喜歡經狂哪……”
谷幽幽立即破涕為笑!笆茄、是呀!”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瘪T驚艷壞壞地加上一句。
“你!”
“那么你這朵花呢,愿不愿意隨我漂流?”慕容輕狂居然不顧有長輩在場,大膽囂張地直接向她挑釁。
“馮驚艷!”馮驚艷還來不及反擊下流胚子的調戲,谷幽幽的轟炸已經到來。
“你很得意嗎?你未免高興得太早一點,就算輪不到我來當慕容夫人,你更是沒指望!
“是嗎?”她笑得好邪,一心一意想給自以為是的谷幽幽一記重擊。“輕狂,你會不會娶我?”
“馮驚艷,那你會不會嫁我?”慕容輕狂居然不答反問。
她愣了愣!怎么回事?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這樣子?
她全亂了套——谷幽幽嘔死了!輕狂大哥居然當著她的面跟這個狐貍精求婚。
“你這個女人還要不要臉?識相一點的也該知道你沒有那種資格嫁給慕容輕狂,你別抬舉了你自己!彼偪窠袊痰。
馮驚艷臉一凜,反射性地回擊她的瘋狂。“我仰不愧天、俯不怍地,為什么沒有資格嫁給他?告訴你,我當然敢嫁,也愿意嫁。”
“這可是你自個兒答應的!蹦饺葺p狂滿意的嗓音驀然響起。
“你!”馮驚艷一驚,再也不把谷幽幽放在眼底,面前慕容輕狂那得意的笑臉在在都說明此刻真正狀況是——“你故意的?這一切都是你故意安排的?”
“馮驚艷,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
可惜沒人理谷幽幽的呱呱叫。
“我的確是故意的,否則我這一輩子大概都聽不到你親口答應我的求婚!彼橛嫷贸训闹毙。
“不算、不算!”馮驚艷又羞又氣地嚷道。
“來不及了,在場的人全聽見了。”
“亂講,沒有證據!彼Y嚕筒幌嘈努F場一干人等肯出面作證。
“對不起,我們愿意當證人!眱蓚舉起手來當裁判的居然是慕容夫婦。
馮驚艷楞住!“你們……”
他擁住她!皠e訝異!等你和這對寶貝公婆再相處一段日子后,就不會覺得他們的行為奇怪了!蹦饺葺p狂不禁暗暗嘆息,有其子弟必有其父母哪。
“慕容老弟……”谷家夫婦再也按捺不住要說話了。
“等一等,兩位什么也別說,也不能說,這條婚訊是幽幽自個兒放出去的,我們慕容家并不計較,只是后果必須由你們自個兒去承擔,恕我們無法替你們處理!蹦饺堇蠣敯岩磺腥f開。
“爹地……”谷幽幽不愿認輸。
“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慕容老弟,谷家失禮了。”除了退走之外還能怎么樣?
慕容家族不是他們惹得起的對象。所以他們也只能帶著忿忿不平的谷幽幽離開,自擔過錯。
就這樣,一場鬧劇算是結束了,那么她是不是也該下臺一鞠躬?
馮驚艷心眼一轉,決定離開,慕容輕狂卻活像只靈敏的狐貍,在她才轉身的一霎間,已經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你煩不煩哪?”同樣的動作一而再、再而三地耍玩,就算他不在乎,也要看看場合!拔业哪樁急荒銇G光了!睔饽模瑑赡陙,她是戰無不勝的女王蜂,卻在遇見他的那一刻起全被掌握在指掌間,害她翻身不得。
“你丟臉的時刻只讓我瞧見,有什么好在意的?”
錯!她最氣恨的正是被他瞧個清楚明白,害得她每每無法反擊。
她紅著臉兒怯怯地望著那些看戲的人——咦?怎么全不見了,這偌大的客廳獨剩他們兩人。
“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他抱著她走進樓上臥室,將她放在皮椅上后,兩手撐在椅把上,傾身俯近,將她圍困在胸壑中。“喏,事實的真相全在你面前揭露出來,你知道我根本是無辜的吧!”
“不!你不無辜,你一直吃定我的力氣贏不了你,所以才敢這么為所欲為。”
他一點愧疚也沒有。“我是想吃定了你,也必須吃定你,否則我怎么可以把你給引誘回來。”
“甚至不惜死纏爛打?”
“沒錯!彼粸樗脑挾鷼,燦亮的眸子掠過狡黠!坝浀孟惹澳阋菜览p爛打地攀上我,而今我回敬你同樣的招式,咱們一來一往,兩不相欠了。”
“不再相欠的后果,你也許會承受不起!彼D而凝重睇著他。
他把額頭貼在她的額頭上,與她眼和眼相對!叭绻視蠡冢膊槐孛闳芑啬懔。傻丫頭,若非我的堅持,此刻的你大概真的從我指縫間溜走了!
她無話回答,因為他說的確實是事實。
他沉重地嘆口氣!拔也幻靼椎氖牵滥愕穆敾,怎么會看了一道婚訊,就讓你永遠不再信任我!
“不是為了那條婚訊。”她灑下落寞。
“那是?”
“就算沒有谷幽幽,也會有別人對不對?如果我摸不透你,得不到你最真的心,我并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嘗受那種錐心痛楚。”
明白了,原來她是忐忑不安的,而她的不信任原因正是來自他先前的態度曖昧,令她無所適從,以為他是同她在玩愛情游戲。
“我愛你!彼嵵卣\摯地開口。
她愣住了!
“真的愛你,一心一意想把你留在我的身邊,就你、唯有你——馮驚艷!
她不能哭、也不許哭,她一向驕傲的不是嗎,可是——粼粼水光卻不斷在眼眶中打轉。
“我記下這句話了。”她笑說著。不管將來如何,此時此刻將是她這輩子最美的一段回憶。
“允許你永遠烙印在心底!
她凝視著他!拔乙矏勰恪!
“我——同樣記下了!”他含著無限欣喜。
他們是同一種人,不愿受到拘束、獨立自我、性喜瀟灑問情。
不過既然相遇、靈魂共鳴,那就合彈一首愛情奏鳴曲豐富孤寂的人生吧!
慕容輕狂的吻落在她的額、她的頰,溫柔地游移,深情的傾訴眼看要貼上她的櫻唇——叩、叩、叩……
“二少爺!
美夢被毀,他不禁詛咒一聲,擁著驚艷好久好久,才能平復翻騰的氣息。
怎么回事?今天不適合偷香嗎?第二回被打斷了。
而馮驚艷也只能無語問蒼天地緊貼在他懷里。
“辛伯,什么事?”他好不容易才撐起力氣問道。
“對不起呀,二少爺,實在外頭那位先生一定要見你,我擔心出事,不得不來通報!
“誰呀?”
“他自稱姓江,指明要二少爺和二少夫人一塊去見他!
“該死的東西!蹦饺葺p狂彈了起來,決定把所有的不滿往那個神經病身上倒去。
“我也去!瘪T驚艷也跟隨出去,不怕了,有慕容輕狂在身邊,她什么都不怕了。
※ ※ ※
一身鬼氣的江余響就陰鷙地站在別墅雕花鐵門前,老辛并不同意讓他進入,這個一看就知道要來鬧事的混帳,就等著少爺應付。
門一開,出來一對璧人,江余響的臉色更陰暗了。
“你還來?”慕容輕狂從頭到尾就把他當是人渣,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底。
“把馮驚艷還給我!彼廁v的視線直瞅著艷麗無雙的美佳人,一瞬也不瞬。
“還?”他哪天得要好好回報“白主”,居然故意讓這家伙出來整他!绑@艷又不屬于你,怎么還?”
“她是我的,馮斯財已經把她許給我,就是我的!”
“馮老頭那混帳都自身難保,哪有本事決定驚艷該屬于誰。”
馮驚艷也跨前一步,冷冷對他道:“老頭子沒資格為人父親;就算他有,也沒權利指揮我,江先生,你要不要幫助他,那是你自己的事,但從現在起請別把我跟他扯在一塊,他和我無關。”
“有關。”驀地,江余響突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正對著馮驚艷的額頭,陰陰狂笑著!皠衲銊e妄動,否則子彈不長眼,要了你的命,可別怪我!
“你?”她嚇一跳,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有槍,他不是政府官員嗎?臺灣法律是不允許私人擁槍。
“你們兩個乖乖聽話,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彼τ靡,勝利在望了。
慕容輕狂從容自若,只捎給驚艷一記別擔心的眼神后,還是很平靜地看著偏執狂的一舉一動。
“你這個笨蛋,你真以為慕容輕狂會喜歡你、想娶你嗎?錯了!他再怎樣也比不上我的癡情。你知道嗎?當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就深深愛上你,我甚至不計較你的聲譽,準備讓你坐上江夫人的寶座,誰知道你居然不領受,跟我作對!那好,元配位置你不要,那么你就注定得當個見不得光的情婦,過來。”他用槍比了比。“過來我這里!
她根本不想動。
“過來!彼拥嘏叵⊙凵袷强駚y的!霸俨贿^來我一槍斃了你。”
她別過臉,連看都不想看他。
“馮驚艷,你找死!苯囗懘蠛鹨宦,食指往后一扳,在電光石火間,就聽見槍聲劃破云霄。
“啊……”
“你?”鏌愕的馮驚艷不敢相信地呆看慕容輕狂,再轉頭望著倒在地上抱著手腕哀嚎的江余響!澳恪阋灿袠專俊
“是呀!”他笑咪咪,然后抬起手在腕表上按幾個鍵之后,擁著她回屋里去。
“你怎么可能有槍?”她一臉胡涂!岸覙尫ㄟ出奇神準!
“我們進屋談,這里太吵了。”那個瘋子疼得哀哀叫,破壞寧靜,同屋里才能促膝談情。
“還有,你剛才跟誰聯絡?”
“跟精神病院,請他們來捉病人!彼普嫠萍俚氐馈
“胡扯,你一定要把真相給我說清楚,你是不是還瞞著我什么?”再怎么樣一個平凡百姓也不可能擁槍自重,而且他的槍法未免過分神準。
“我會跟你說清楚的,請稍安勿躁!彼麚碇种胤蹬P室。
“那你就說清楚呀!彼龍桃鈫。
“先等一下嘛,等我們把打斷的事情給完成后,我會明明白白告訴你。”
“不要!我要你現在講清……現在……”他的吻卻又欺上來,又把她迷得昏昏眩眩。
“輕狂……等一下……”
“不……不……唔……”她沒氣力的反抗終于完全消失在他的唇片里,至于所有的疑惑,請容許稍后再稟明嘍。
——全書完——
編注:(一)關于蘇琉琉和慕容逸的愛情故事,請參閱《花蝶系列》53追夫秘籍(舞情系列之一)。
。ǘ╆P于商覺兒和獨孤占的愛情故事,請參閱《花蝶系列》80獨占天使(舞情系列最終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