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眼睛全瞎了是不是,竟敢阻擋我的去路!”江余響被攔在國際會議中心的大門口前,怎么也進不去,無論他怎樣咆哮、恐嚇,獻了幾百次自已崇高的身分,還是不得其門而入,和司機、助理,一行五人,全被圍在門口,不斷地高喊!
“把會議主席給我叫出來!”氣炸的江余響試圖做最后掙扎,他就不相信這次會議的主席敢不買他的帳。
“江先生,我看您還是請回吧!不是我們不知道你的身分,而是上頭有交代,只要沒有帶著邀請卡前來的人士,就算是總統也不許進去!比烁唏R壯的保全人員拚命擋駕,就是不讓路。沒辦法,上頭這回的吩咐可是有史以來最嚴厲的命令,他們哪來膽子違抗。
“我說叫主席出來見我,聽到沒有?”他再次嚷聲。什么東西嘛,雖然這次參與國際商業會議的人員都是各國重要的商業菁英代表,是最高層次的國際級經濟會議,但憑他江家的實力,是該有資格參加的;而且,他原本就有接到邀請卡,卻不知怎么一回事,在昨天上午,他的邀請卡卻無故被收回。這種極不禮貌的動作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而且沒有人可以給他一個明確的解釋,當然氣得他不顧一切的沖來,而且非要闖進去不可,他不相信有人敢阻擋他。
卻萬萬沒有想到,連個小小的保全人員也敢攔阻他的行動,交涉近兩個鐘頭后,他連大門都還是踏不進去。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他江家何曾受過這種窩囊氣,可他以為憑著自己的勢力一定能夠討回公道——他要會議主席公開跟他道歉——然而,在他罰站了近兩個小時之后,非但沒能見到主席一眼,反而把來自世界各地的平面或是電子媒體全數都吸引了過來,把他的窘態當場記錄下來。他丟臉丟到國外去了。
該死!
就這么足足出丑兩個鐘頭,他這才死心地明白這次的會議肯定沒有他的份,除了悻悻不平以外又可如何?即使想報仇,也得等到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他才有可能從中找到戲弄他的元兇。
江余響摸著鼻子正想轉身離開,誰知,馮斯財那個老家伙竟然從會議中心里面威風凜凜走了出來,一個下巴仰得比天還高,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樣真讓人想一拳揍下去……
“你?”江余響和馮斯財一碰著面,訝異地互指著對方,怔忡半響后,馮斯財才搔著腦袋,咧開大嘴道:“原來你在這里喔,難怪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還以為你沒來咧,對了,余響,你到底是坐在哪個位置上?我要跟你坐一塊。”
這次世界級會議參與人數那么多,而且個個大有來頭,雖然人家在講什么他完全聽不懂,只是困坐在里面跟個傻子一樣東看西瞧,不過不打緊,看到有那么多的記者來來往往,又遞墨克風,又傳送文字資料地工作,看了就很爽。
江余響的臉色益發難看!榜T伯父也收到邀請卡了?”
“對咧!彼喈數靡,沒想到他一個土財主,也有機會跟那些在電視上才看得到總栽、董事長什么的平起平坐,威風極了!坝囗,你到底坐在那一個位置上?也跟我說一下,等我去吃個飯,填飽肚子,再去找你。”沒長幾根知慧毛的他粗俗得可以,連一些基本禮節都不懂,覺得肚子餓,也不管會議正在進行當中,徑自起身離場。
江余響聞言,氣惱得青筋暴露。
“余響,你到底坐哪嘛?”馮斯財可沒本事察言觀色。
“你找不到他的。”有個保全人員聽完兩人的對話,立即多嘴地把真相給說出來。
“江先生并沒有收到邀請卡,他根本進不去會議中心!
“什么?”馮斯財一愣一愣,腦袋怎么也轉不過來——江余響進不去,怎么會這樣?
連他都受到了邀請,而鼎鼎大名的江氏掌門居然被摒除在外。
江余響鐵青著臉,一對兇厲的視芒掃過那名多嘴的保全人員。
“余響,他們說的是真的?”馮斯財呆呆問。
他怒哼!什么答案也沒說,僵著身子坐進自家大房車內,揚長而去!
馮斯財傻傻看著車屁股消失,然后掏著耳朵,望了望保全人員,以為自己方才可能聽錯了什么。
江余響沒資格進場……怎么會這樣?他可是他選定的最佳金龜婿……哦,這下子大事不妙了。
※ ※ ※
“獨孤機構、南宮集團、慕容家族……嘿,動用這三股勢力,竟然只是為了對付一個小小的江余響,輕狂,你不認為這種舉動太過小題大做,并且夸張到了極點!薄鞍字鳌辈判断聲h主席的身分,回到他專屬的辦公室,立即變了個人似的,與剛才無求、閑適的斯文企業家形象迥然不同,壞壞的氣韻令人不自覺地會多看他幾眼。
“白主”一邊說著一邊松開領帶,之后仰身倒向寬敞舒適的座椅上,帶著節奏性地敲打椅把,嘴角浮掛愉快又有趣的笑意,看著今天大出風頭的家伙。
“事情還沒了呢!蹦饺葺p狂握著酒杯,快意地轉動起來,看著因日光的照射而散發出晶瑩光彩的剔透杯身,表情是耐人尋味的邪門。
“你還想怎么樣?準備斗垮他?”“白主”笑得更開懷。
“這個是個不錯的建議!彼恢每煞瘛=裉斓膱雒媸撬鲗У牡谝获x戲,也是正式展開獵捕黑幫行動的開始,可憐那些與黑幫扯上關系的人物,如馮斯財、馮驚艷——和馮驚艷牽連上的江余響,不管愿不愿意,從此刻開始,都得陪他玩這場游戲。
“你可真殘忍。”“白主”嘖嘖出聲,含著曖昧不斷對他笑。
“殘忍的不是我!蹦饺葺p狂半瞇起眼!敖囗懩莻人才是瘋子,不處理掉的話,遲早會搞得天下大亂!
“其實天下大亂也沒什么關系的,怕的是影響到你,否則你也不會白白讓他瘋了三十年,直到今天才想踢掉他!
他橫他一眼!澳悴毁澩业淖鞣ǎ俊
他雙手一攤。
“你想整誰,我沒有權利反對。”他卻露出怪笑。
“是嗎?”慕容輕狂冷冷一問。
“白主”立刻把怪笑變為無辜。
“別惱、別惱,我招了,我只不過是好奇你為什么非要找他麻煩不可?”“白主”
深邃的瞳眸依然飽含濃濃的興味!敖囗懞秃趲蛼焐狭?”
“目前還沒有。”
“哦?”“白主”更是興致盎然。“然后呢?”
慕容輕狂彷佛秘密被竀探出來似地而不自在動了一下!
“我只不過覺得那個偏執狂不適合在人群中生存罷了!边@人不問個答案來是不會罷休的,那么就丟個解答給他,教他閉嘴。
“尤其在他傷害了你在乎的人之后?”“白主”壞壞地加了一句。
“少胡說八道!比!他瞪他。
“我有說錯了什么嗎?”
“你的腦袋真有問題!瘪T驚艷只是個重要的引子,所以他目前必須讓她留在自己身邊,純粹是為了工作,哪是他說的什么在乎不在乎的。
并且,他突然懷疑一件事,那晚她主動的勾引、獻身、瘋狂地與他愛欲糾纏究竟所為何因;再看看她現在遠遠避開他的作法,更加令他認定她那天的作為的確是有企圖的。
她到底在圖謀什么?
“呵,呵,就當我腦袋真有問題好了。”慕容輕狂才恍惚了下,“白主”立即嘲諷地攻擊過來。
這家伙敏銳得教人想一槍斃掉他。
“總而言之,我對那個混蛋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不讓他影響我的計劃。”就知道最擅長搜集、分析信息的“白主”一定又在揮發他高超的組合能力,可惜的是他這回的分析能力出了大差錯,亂點鴛鴦譜!昂趲驼诶霉艿老敫T斯財攀上關系,那個老頭雖然粗俗卑鄙,但對于權利財富這些個身外物倒是異常精明,如果不動點腦筋、玩點小花樣,想得到馮斯財的信任,進而打進他的生活圈絕不可能,那么想從馮斯財身上倒打黑幫一靶的計劃也注定得跟著泡湯!
“對、對、對,慕容少爺說得極是。”“白主”連連點頭稱是。
慕容輕狂卻變得冷颼颼!澳愕目跉夂懿粚!
“沒有、沒有,不敢不對,我在這里祝你成功,干杯。”
這些損友——慕容輕狂忍俊不禁大翻白眼。
※ ※ ※
“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嘿……”
“嘿——”
“老爸,拜托你別笑了行不行?”馮驚艷按著額角猛搓,腦袋被他的魔音笑聲纏到處于爆炸邊緣,拜托!這老頭子究竟要怎么樣才肯放過她,不只用笑聲逼得她幾乎崩潰,更可憐的是她另一只手還被他緊緊拽住呢!
實在有夠莫名其妙的,才一出門口就被他攔住,然后就強行被押到慕容家族的豪華宅邸前,準備“覲見”慕容少爺。老頭子那副惡心樣她太熟悉了,那是打算把她論斤稱兩賣出時的標準表情。
“你乖乖聽話,別再出什么餿主意,管家說慕容輕狂今兒個有在主宅,等一會兒我們就可以見到他了。”馮斯財心焦地直往深深庭院里頭探。
“見他做什么?”她不由得嘆氣。“老爸,你是不是胡涂了?你怎么可以帶我來找慕容輕狂?是慕容輕狂耶!”她聲聲重復。先前他警告她別跟慕容輕狂攪在一塊,嫌人家不是慕容家族的繼承人,現在,又主動押她“見人”。
他咧開大板牙!安挥媚愣嘧,我腦子清楚得很,當然知道我要見的是什么人物。”
他的意思是——“老爸,你該不會又看上他了吧?”馮驚艷詫異地問。
“聰明,你老子我就是看上他了!
“你!”她不僅人快昏倒,還被他的決定給嚇白了臉,不會吧!老頭子哪時候舍棄了江余響,又把主意打到慕容輕狂身上來?“老爸,你有沒有搞錯?你居然想結交慕容輕狂!”
“沒搞錯!”他肯定。
“可是你不是嫌人家沒有繼承權,而且在慕容家族里面又沒真正的實力,對你一點幫助也沒有,怎么你現在又——”
“先前是你老子我沒查清楚,眼睛給蛤蜊肉給糊住了,這才差點放掉這條最、最、最大的大魚,好加在,有人告訴我其實慕容集團的繼承人以慕容輕狂的呼聲最高,他才是真正的真命天子。”
“是誰告訴你的?”馮驚艷嚇一跳!怎么會這樣?琉琉她的追夫游戲出差錯了嗎?
“這是上流社會最新鮮的話題,而且還是秘密耶,不過你老子我就是有辦法聽來這些小道消息!彼笱蟮靡。
馮驚艷的小手不知不覺緊握成拳!罢娴膯?會不會是惡意的謠言?”
“不會有錯的啦,我自己也親眼所見、親耳所聽,一定是真的!”
老頭的這句詭言讓馮驚艷更加心驚肉跳!
“你怎么親眼看見,又親耳聽到?”她才不信這混蛋老頭有這本事知道人家的內幕新聞。
他神秘兮兮回道:“我告訴你,就是前些天,那個總統也有出席的國際商業會議呀,你曉不曉得……”馮驚艷當然知道這條重大的財經訊息!拔乙灿袡C會參加哩,這可是無上的榮耀,而且不是每個公司的總經理還是董事長都可以參加的,有挑人去哩。我咧,就是有那個資格。”他一再強調自己的與眾不同!敖Y果呀,你知道我在會場上遇上了誰?就是慕容輕狂,起初,我還以為他是慕容逸呢,但,后來他有跟我介紹過他自己的身分,還說給我的那張邀請卡是他促請會議主席發給我的,又說他跟你有點交情才會這么做,然后他有意無意又透露他很有可能就此代表慕容集團成為掌舵者,這這這,慕容集團耶,名列臺灣三大家族之一,他雄厚的實力跟人脈,哇塞……”他又有一大堆的計劃了。
“所以你才把目標轉到他身上去!
“當然,一旦慕容輕狂坐上集團掌門人的寶座,江余響他算哪根蔥。你看到報紙了沒,江家小子那天實在有夠漏氣的,還好、還好,你先前懂得拿喬,沒一下子就答應嫁給他,現在幸運地碰上更優秀的人選,當然要抓住最好的!
她沒好氣地問:“那么你怎么對江余響交代?你之前還對人家許了一大堆承諾!
“我會給他候補位置呀,他沒什么損失的!彼缇蚣毸愫昧恕
這糟老頭實在天真又卑鄙,而且傻,他真以為江余響那么好打發。
“兩位,我家少爺請兩位進來。”慕容家族的元老管家辛伯銜命而來,打開雕花鐵門迎進兩人。
“走吧!”馮斯財推了推忐忑不安的她。
馮驚艷躊躇著一動也不動,她可是百般不愿再見到慕容輕狂——該死的,干么又跟他扯上關系。
“叫你走呀,快!”馮斯財臉一沈,用力使勁,硬把她拖進去。
辛伯擰眉看著這對父女詭異的舉動,不過也沒權僭越詢問,帶領他們來到花木扶疏的庭院里,慕容輕狂已經笑意吟吟地等候他們。
“輕狂!瘪T斯財是快步奔前,彷佛很熟稔地跟著才見過一次面的人打招呼。
“憑伯父!彼麑λc頭,然后又轉向馮驚艷,笑道:“沒辦法,我們太有緣了,所以非得再見面不可!彼龕琅貏e過臉,完全不想看見他帶著濃濃嘲弄意味的笑容。
“你們真的很熟呀?”呵……呵……呵,馮斯財兩眼發光,心忖著:兩人若已有交情的話,那么要配成一對豈不是更加簡單。
“不過馮小姐并不想記住我!
“怎么會有這種事?”馮斯財一把拽住女兒,硬推到他面前去。“輕狂,你可別誤會,驚艷怎么會故意忘記你呢?瞧瞧,我說想來見見你,她就立即跟著來了,還說要為自己的有眼無珠道歉呢!”
她簡直氣結。
“驚艷,說話呀……”他趕緊討好地又跟慕容輕狂阿諛諂媚,見女兒還是一動也不動,氣得準備出手狠狠捏她一把!拔医棠恪
“馮先生!”慕容輕狂嚴厲的輕喊制住了馮斯財傷人的動作。他愣在當場,尷尬地傻笑。
“呃……我……我……”
“你請回!
“啊?”
“我想跟驚艷私下談談!彼s人了,有這種老子真是不幸——他不禁為馮驚艷而心疼。
“我不能在場呀?”他還想從中建議一些對雙方有利的好康事。
“請!”慕容輕狂懶得再瞧他一眼。
他只好摸摸鼻子。“好、好,我走,你們談談!
馮斯財在離開前,還不忘拚命跟馮驚艷使眼色!昂恰恰銈兒煤谜務,我不打擾了,驚艷,不可以對輕狂沒禮貌,聽見沒有!”
等他千交代、萬囑咐的嗓音完全消失之后,馮驚艷才輕松點,不過仍然像個貢品似的被“獻”在那兒無法動彈。
慕容輕狂舉步走到她面前,睇望她,炯炯波眸掃過她的艷容、她的頸項、她的胸脯,一路往下,似乎在回味著某種記憶……
她擰眉!心跳如奔馬,渾身焦躁難安,身上衣服彷佛全被他的眼神剝裂開了一樣,感覺赤裸裸的,對他大膽的目光,既無奈又不能反擊。
“夠了吧!”她終于忍不住地轉身,悶頭就往前沖,但誰知,這家伙卻像個鬼魅似的,晃地就擋在她面前,阻止她的去路;馮驚艷一個收勢不住,直接撞進他的胸膛。
慕容輕狂當然很自然地擁住她,以免她跌倒,身與身貼緊一塊兒,馮驚艷的呼吸停了兩拍。
“你……”
“就這么跑掉,你怎么跟你老頭交代?”他又很順勢地將頭俯靠在她耳鬢旁,咬住她圓潤耳垂,低吟問著。
馮驚艷硬是壓抑下體內竄起的騷動,但小臉還是不受控制地泄露她窘迫想要的反應。
“不關你的事。”素手貼住他胸膛,想奮力推開他。
但他的手卻更快一步地撈回她鎖。∮沂峙e起,沿著她的頷骨,流利地畫過她挺秀的胸線,倏地,大掌罩住她女性的柔軟!
她倒抽一口氣,氣力卻跟著散去……
“你怎么可以?”她虛軟地問,一點威脅感都沒有。
“當然可以……”他的手繼續在她背上游移,制造火熱的漩渦!拔覀円呀涀鲞^了,而且還是你主動勾引我的,現在重溫美夢,你應該感到習慣而且享受才對!彼糁路粩鄵崦。
“住……住手……那些都已經……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沒打算再見到你!
她輕喘,卻無力阻止他在她身上作怪。
“但我想見你哪!睋ё∷氖直鄹o了些!拔蚁肽、好想好想你,你的身體、你的靈魂,時時刻刻都勾引著我!彼麍唐鹚南骂W,打算鎖住她的唇。
“不要!”她用力推開他,氣喘咻咻!拔叶,所以你才開始搞鬼,布下這個陷阱讓我跳。”聰明如她,怎么會以為他會輕易放過她。
“我沒有!彼麩o辜。
“沒有?那我老頭怎么會把我推給你!彼刹簧笛。
“這問題你該親自去問他才對!
去!氣死她了。
她橫眉豎眼,這家伙總是以自己的利益為出發點,也不管被利用的人是受得還是受不得。
“真的生氣啦?”慕容輕狂斂去狂傲的姿態,道歉的表情誠懇得令她的心怦怦跳。
“我實在弄不懂你到底想做什么!彼肫瓶诖罅R,可惜出口的質問卻是連一點氣勢也沒有。
慕容輕狂睇住她!拔业哪康闹皇菫榱讼胍娔恪!
“想見我?”
“對!”
“為了見到我,你就利用我老頭的貪婪心,成功地讓他把我送上門!瘪T驚艷僵硬說道。
“不管我的做法是不是卑鄙,總而言之,一切都是為了你!
她瞪他,好半晌都無法說話。
“真是為了見到你!彼俅梧嵵貜娬{。
一股好熱的氣息在他不斷的強調下而凝聚、而沖擊著胸口,對于他的執著,她不知該用什么文字來形容此刻的感覺。
她輕喟聲!皩τ谀愕挠眯牧伎,我是該用兩行眼淚來表示我的感動!
“我并不介意把我的胸膛借你靠靠!
她睇他,忽然大笑起來。
心田,好象有種東西在崩落,且在崩落的同時又滋長某些東西——馮驚艷老覺得心窩暖烘烘地。
“別惱了好嗎,嗯?”他撩起她的發絲。
她情不自禁地紅了臉……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居然也會有小女兒的羞赧。
“不計較了!彼倘灰恍。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真的喲,前仇舊恨一筆勾消。”
“真的!我原諒你!彼龐珊┗氐。在這一刻,她真的感覺到自己找到了一個可以倚靠的港灣,從此可以停歇休息——覺得好幸福。
如果這是夢,請讓她多作一會兒……拜托!
可惜好景不長,慕容輕狂隨之而來的問題還是把她抽離了夢境。
“對了,江余響這陣子還有去煩你嗎?”他擁著她問道。他讓那個偏執狂這陣子忙得焦頭爛額,應該沒空閑去打擾驚艷才對,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小心謹慎一點好。
“你去找他晦氣了?”乍聽他的問話,她仍不免感到害怕。
“放心,不會牽扯上你的。”他傾注關心的感情,馮驚艷再次被他震懾得心口洶涌翻騰!半m然不會連累到你,不過那個家伙要是對你有任何異常舉動,還是要立刻通知我。”他說著,順勢也替她戴上一支腕表,外形精細美觀的手表,卻是一支精巧的通訊器。
她疑惑地看著這款市面上不曾見過的科技話機!斑@是?”
“我們可以用它來互相聯絡。”
她看他。“這算在干涉我的生活?”她不曾被人牢套過。
他道:“隨你想,我的目的是為了你的平安!
心弦再次被他理所當然的關心給震開來!她根本無法回語。
“想取下嗎?”他問。
馮驚艷看看他,又看看表,最后,她還是決定緩緩握住手表!拔伊粝滤!
慕容輕狂很開心!皝!我教你怎么使用!
她傻呼呼地被他引領著走,完全無力回絕。
即使理智的一角拚命警告她不許、要回頭,可是……唉!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