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剛知道他和丁雅雅的僵局仍是持續著,即使她去了一趟新加坡,但問題仍是存在,打了電話她不接,所以只好到韻律中心等她下課,結果和杜珊妮倒是先碰到了,今天的杜珊妮看起來溫柔多了。
“艾剛。”完全不同于他們最后一次碰面時的囂張,現在的她似乎是很可人。
“好久不見。”他客套的問候。
“你來接我嗎?”明知不是這樣,但是她還是故意嗲聲的問,并且伸出手勾住他。
“不是!彼恼f。
“那你怎么會在這兒?”她嬌嗔的詢問,但是沒有和他計較!拔液孟肽闩叮詮纳洗我粍e。”
“珊妮,我們早就分手了!彼嵝阉
“但是我好后悔哦!”
“可能我們沒緣!彼氤榛刈约旱氖直。
“我也好不甘心!倍派耗菥o緊的勾著他的手臂。“那次我一定是跳昏頭失去理智,不然我絕不會和你分手!
“過去就是過去了!卑瑒倢嵲诓幌朐谶@邊和杜珊妮拉拉扯扯,萬一湊巧被丁雅雅看到,那他豈不是跳到黃河里都洗不清!吧耗,我們或許還可以做朋友,但是請你不要這么勾著我!
“只是勾著你,又不會害你少塊肉。”
“我不希望引起別人的誤會。”
“誤會什么?我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
“我們早就不是了!彼
“但我想和你從頭來過!倍派耗莅笾!胺质种笪也胖滥闶且粋多好的男人,你的脾氣佳又會為我著想,我現在都知道了,我不要失去你,我們和好吧!”
“你是怎么了?”艾剛開始覺得很煩,但偏偏她把他的手勾得牢牢的!敖裉烊绻麤]有碰到我……”
“我會去找你!”
“但我們已經完了!
“才不!”她撒嬌著,整個人也盡往他的身上依偎,似乎是想融入他的身體似的!拔覀冸S時可以再開始!”
“你異想天開!”
“我有這自信,你忘了我們在床上時……”
“你夠了!”他阻止她再說下去。
“我還是愛你!”
“你……”
這會丁雅雅已走出來,自然也看到這一幕,但是她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評論,只是目不斜視的從他們的身邊走過,男人似乎永遠都是這樣,很難令女性信賴。
艾剛也看到了丁雅雅,這會不再對杜珊妮有任何的不好意思,他一使力就甩掉她的手臂,然后給她嚴厲的一眼。
“珊妮,不要再煩我了!”
“艾剛!”
“你這一套已經叫我胃口盡失!闭f完不再理會社珊妮,立刻就去追丁雅雅。
而在下一條街的街口,艾剛追上丁雅雅,只見她一張臉像是戴了面具般,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甚至在他擋在她的面前時,她還是一副無動于衷的神色,完全忽視他。
“雅雅……”
“恭喜你。”
“是她主動纏我,她說要……”
“復合。”丁雅雅微笑的替他接下去!八晕也耪f恭喜!破鏡重圓是最叫人羨慕的了,你們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要這么酸溜溜的,事情根本就不是這樣!卑瑒倹]有想到自己會諸事不順,做什么都不對!拔也辉诤。”她突然說道。
“雅雅……”
“我真的沒有什么好在乎的!庇伤改缸罱纳袂榭磥,丁氏企業已岌岌可危,只要丁海德再施加一點壓力,他們就完了,這會她才不會去在乎艾剛是不是和杜珊妮舊情復燃。
“如果你是擔心丁海德……”
“我不想再去想什么!”丁雅雅有些失落,“艾剛,請你別再給我增加困擾,我最近要煩惱的事已經夠多了。”
“丁雅雅,我的錢雖然無法和丁海德比,但是你不用擔心過苦日子,我也會照顧你父母的!
“我們三個人好照顧,但那些員工呢?”
“丁雅雅,你無法兼顧所有的人。”
“不,只要我嫁給一個真正有錢的男人就可以!
“那不叫嫁,那叫賣!”他諷刺的說!澳憧梢匀ズ投『5抡務劊阍囘^嗎?”
“我才不要去求他!
“他是你哥哥啊!”
“我寧可把自己賣了,也不愿意把尊嚴放到他的腳下任他踩,艾剛,你不會了解這種感覺!倍⊙叛艙u頭!熬妥尪『5氯ハ硎芩某晒昧,只要他認為自己是真的成功!
“而我們……”
“沒緣!
“這是你說的!”
“艾剛,其實杜珊妮如果愿意改改她的任性,那么她也不差,臉蛋是臉蛋、身材是身材,你還有什么好嫌的?舊鞋總是比較合腳!倍⊙叛胚@會倒是真心的建議。
但艾剛已喪失所有的鎮定和自制力,他突然一個大動作的把丁雅雅拉進自己的懷中,不給她有機會思考,他用雙手鎖住她,低下頭,狂暴的吻了她,他才不管這是在大街上,也不管有多少人在吹口哨。
丁雅雅措手不及,除了傻傻的任他吻之外,她不知如何回應,一直到四周有人的“狼叫”聲太刺耳,她才猛的推開他,因為身邊看好戲的群眾實在不少。
“艾剛!”她氣得跳腳。
“我早就想這么做!”他干脆的告訴她!跋麓沃灰阋惶岬蕉派耗,我就吻你!
“你惡霸!”
“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你連試都不試一下,當然不會有結果!卑瑒偟伤。“反正我和你耗定了,你擺脫不掉我!”
“沒有用!”她失去理智的吼著,其實內心里也很掙扎。
“我偏讓它有用!”他和她卯上了。
*
當丁海德知道杜文峰并沒有搬到飯店去住時,他打電話要毛小莉出來,而他也沒給她什么選擇,只要她不出來,他就馬上讓丁氏企業完蛋。
形勢比人強,所以毛小莉也只好和丁海德見面,好在他約的這家餐廳很不錯,氣氛好、音樂佳、菜色也棒,甚至連服務的人都很有水準。
所以即使對于海德有氣,但是毛小莉也不想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點了一大堆菜,她很不客氣的吃起來,反正不是她要付錢。
“他為什么還沒搬到飯店?”丁海德單刀直入的問。
“他為什么要?”
“毛小莉,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毛小莉還是一副可以氣死他的慵懶樣!岸『5,做人是要講問心無愧,而且我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就算我們想做什么誰也管不著!”
“我管得著!”丁海德連筷子也不曾拿起來過,這里的美食就算再有名,現在他也沒有心情吃!吧俪裘溃
“我不管你們兩個在澳洲時有多好,但現在你已經有我了!彼贾。
“我不是你的!”
“你跑不掉!
“丁海德,我之所以還肯再待兩、三個星期,只是為了想和你做一個真正的了斷,你以為我是舍不得離開你嗎?”毛小莉一副很頑固的神情。“我會和杜文峰一起走!
“除非我死了!彼f。
“丁海德,你畢竟不是神,也許在海德集團里你可以主宰一切,但是在真實的世界中,你并沒有這么大的權力!彼敛豢蜌獾恼f。
她的話令他悶悶不樂,臉色陰郁得有些嚇人。
“我可以理解你的占有欲,可是我并不是那種沒有生命的洋娃娃!”毛小莉知道自己只要堅持下去,還是可以占上風。
“你開出條件吧!”丁海德妥協了。
“什么意思?”
“你盡管開出你留下來的條件!
“丁海德!”她很難想像他是這么急迫的想要她留下,她對他真的有這么重要?
“只要我做得到,我絕不會搖一下頭!
“丁海德,你有處女情結嗎?”她突如其來的問!耙驗槲沂翘幣,所以你覺得對我有責任?還是現在二十六歲的處女太少了,少到有如鳳毛麟角,所以當你發現一個時,你就非擁有不可?”
“毛小莉,我沒有那么庸俗!彼缓。
“那為什么你要那么堅持呢?”
“為什么不能只是我動了感情?為什么不能只是單純的不想失去你?”他快受不了她的頑固了!八懔耍悴挪粫嘈鸥星。”
“毛小莉!”
“你十歲那年心靈所受到的創傷,我想在你此生都是不可能平復的,你現在只是氣不過我居然沒有迷上你!”毛小莉不肯去相信他是真心的,因為她亦怕受到傷害。
“你愛我,只是你自己還沒有發現。”
“哈!”
“我也不介意……”丁海德很委屈、很勉強的退了一大步,“不介意田敏純是你阿姨!
“你不介意?”她冷笑。
“我愿意讓這一步!
“我才無所謂呢!因為我又不想和你在一起!泵±蚓芙^他的寬容。
“毛小莉,你是在考驗我的極限嗎?”
“我只是要你放了我!
“你的心不可能這么冷硬。”
“我學你的!”毛小莉馬上給他一擊,“你的心比我更冷硬,當你提出那‘一夜’時,你的心又在哪里?”
丁海德只是瞇眼沉思。
“我要回澳洲!
丁海德搖搖頭,一副什么都好商量,但是這件事絕對沒得談的堅決,一旦她離開臺灣,那么要找到她就不容易,只要她那邊的人不透露她的訊息。
“我要回澳洲過圣誕節!”她憤怒的輕拍一下桌子。
“圣誕節在哪里都可以過!
“對!而我要在澳洲過!
“毛小莉!”
“其實我也學到一個教訓!泵±蚍词≈,“之前我太天真,以為很多事是可以解決的,所以我愿意放棄原則去幫需要我幫助的人,可是我的力量畢竟太渺小,而且我的對手也太厲害,所以到頭來受傷的是我,我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丁海德心疼的看著她。
“姨丈當然有錯,阿姨或許也有錯,但是都二十幾年過去了,對與錯還真的那么重要嗎?”
“我母親……”
“當我聽到阿姨提起那些往事時,我曾為她掉過眼淚,但是人都死了,所有的恩恩怨怨是不是也該隨風而逝?”毛小莉這會是平心靜氣的,眼中也有很多感傷。“姨丈的心中永遠有著愧疚。”
“是嗎?”丁海德一臉諷刺的表情。
“我阿姨也是!
“我不知道她的心會這么‘柔軟’。”丁海德口出惡言而且表情不屑。“毛小莉,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的很多痛苦回憶,不是說遺忘就遺忘得了,沒有這么容易!
毛小莉聳聳肩,“那就隨你什么時候遺忘,反正我又不會繼續留在這里!
“你會留在這里。”他強硬道。
“那就看看到時是誰贏!”
*
杜文峰來臺灣不過三、四天而已,但是他已知道自己永遠失去毛小莉,就算可以當一輩子的朋友,但他永遠也不可能和她共組一個小家庭,過那有如神仙般的美好日子。
也不過才兩、三個月前,她說要回來臺灣探親,順便看看有什么工作機會,可是這一回來后,就注定他們無緣的結局。
說來還真是諷刺,尤其是在見到那個丁海德之后,他更知道自己是毫無勝算,和他比起來,自己頂多只是一個敦厚老實的男人,也許絕對“安全”,但恐怕也只是一杯白開水。
這日天候稍晚時,當毛小莉提議泡咖啡并且聊八卦,他便決定要和她好好的把事情說明白。
“小莉,你確定你會和我回澳洲嗎?”
“你怎么會這么問?”將一杯又香又醇的咖啡放到他的面前之后,她不解的看著他!拔耶斎皇且湍慊匕闹蕖!
“但是我有預感你會在臺灣過圣誕節!倍盼姆逵行┍^的肯定。
“你胡說!”她笑罵。
“你愛那個丁海德嗎?”
“杜文峰!”毛小莉給他一個邪惡的鬼臉!拔艺f泡咖啡聊八卦時,并不是在指這些事!
“那你愛他嗎?”杜文峰再問。
“我要收回咖啡了哦!”
“他看起來很有權勢!倍盼姆逵肿灶欁缘恼f。
“他自以為是罷了。”
“他認為你是他的嗎?”
“他做夢!”
杜文峰也是念心理學的,雖然毛小莉表面上都是持抗拒的態度,但她的內心明明不是這么想,因為就他對毛小莉的了解,她絕不是那種怕權勢的人,如果她真想拒絕那個丁海德,她一定能很徹底的就拒絕他,可是眼前的情形并不是這樣。
“小莉,我其實已經被三振出局了,是不是?”杜文峰仍很有風度的問。
“什么出局不出局?我們永遠是朋友!
“永遠是朋友。”杜文峰知道這句話所代表的意思!靶±,我一直以為我們有機會!
“文峰,我知道你對我的好,但在我的心中,你就像是始終守護著我的大哥哥,我喜歡你,但是我對你沒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我沒辦法對你有任何的綺想。”
“而你對丁海德就有那種感覺?”這不是吃醋,他只是要弄明白。
“這問題太……”毛小莉不答。
“他是愛你的,我看得出來!倍盼姆逡粐@。
“你看得出來?!”
“那晚當他發現我住在這里時,他的反應已經很清楚了,若不是肯定我們之間不會有什么,他鐵會殺了我。”杜文峰很平靜的說。
“他的脾氣是有些火爆!泵±驍倲偸。
“他愛你!
“他只是要我痛苦!”
“你為什么要這么說?”
毛小莉不得不把二十幾年前的往事從頭開始說起,一直說到現在丁氏企業和海德集團的恩怨,她不該卷進去,可是她不但卷進來,還弄得自己一身的傷,親戚的忙沒有幫到,又害得自己擺脫不掉丁海德。
“原來還有這么一段故事!倍盼姆辶私饬恕!八阅阍洷撑堰^他?”
“我已經償還他了!”
“而他本來該恨你,沒有想到卻愛上你!
“他不愛我,他只是享受折磨我的那種樂趣。”毛小莉雙手握著咖啡杯,表情和眼神都有些迷離。“他一定沒有料到我敢在太歲的頭上動土,居然去當臥底,他咽不下這口氣!
“我看到的感覺不是這樣!
“文峰,我們或許念的都是心理學,但這并不保證我們就可以知道別人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丁海德他一向予取予求慣了,不習慣有人和他不同調,但也該是他開始學習的時候了。”毛小莉很有智慧的說,她希望丁海德能學得會。
“所以你會跟我回澳洲?”他又懷抱希望。
“會吧!”她自己卻又不太肯定。
“那么我還是有機會?”
“文峰,當朋友才可以一輩子!
“做了夫妻也可以當朋友!
“我不會這么想!泵±虻目捶ú煌,“如果夫妻雙方的關系無法維系好,那又怎么可能去做朋友呢?反而兩種關系都搞不好!
杜文峰輕啜一口咖啡,想想也是,如果毛小莉會愛上他,那么她在澳洲就愛他了,不會等到現在。
“文峰,像你這樣的男人,一定有很多好女人樂于和你交往,我太野了,不太適合你!”毛小莉給他一個俏皮的鬼臉。
“但我就是喜歡!
“你治不了我,短時間你會覺得我新鮮、刺激,但真要做夫妻……”她搖搖頭,“你會吃不消的!薄靶±颉彼嘈Α
“而且沒有得到的永遠最美!
“這倒是。”他無奈的認同。
“這就是人性的弱點,沒有得到時永遠有個想像的空間,文峰,我寧愿自己在你的心中永遠有段重要而且美好的回憶!彼冻鲆粋甜美的笑。
“看來似乎也是如此了。”
“相信我,你會感謝我的!彼哪。
*
丁雅雅看到她的父母親在為帳本上的數字傷腦筋,雖然他們什么都沒有和她說,但她知道情形不妙,一方面父親年紀已大,產業要外移不易,加上她又是女兒,而另一方面,臺灣只要有個海德集團和經濟不景氣存在,她爸就翻身不了。
“爸、媽,這么糟糕嗎?”
丁亮和田敏純一向都不希望讓女兒了解太多公司的事,他們只管供她吃好的、住好的,他們要她是個最幸福的女孩,可是眼前的局勢只怕他們想要偽裝也不成了。
“下個月如果沒有五千萬的進帳,那么公司就要跳票了!倍×了罋獬脸恋恼f。
“銀行那邊的情況如何?”
“借不到了!”
“雅雅……”田敏純的笑容有些勉強,“我們希望能撐下去,可是似乎很困難!
“爸、媽……”
“現在不知道該怎么安頓那些員工。”
“真的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嗎?”
“沒有了。”丁亮承認!按笊鈸尣贿^海德集團,小生意又幾乎沒有利潤,小莉那時幫忙標到的案子,錢也只拿到七成,現在是百業蕭條,大家都在叫苦!倍×了坪踉谝凰查g老了十歲。
“爸……”
“雅雅,其實媽還給你留了點嫁妝,雖然不多,但至少也不會讓你太丟臉!”田敏純苦笑。
“現在還說這些做什么?”
“真沒想到我們也有這一天!”田敏純不說也罷,一說起來是傷心又難過!半y道這是報應嗎?是游薇荷在和我們過不去嗎?”
“敏純!”丁亮喝斥道。
“她的兒子……”
“你有必要在雅雅的面前說這些嗎?”丁亮有些怒意,“那些陳年往事就讓它們安息吧!我們現在的煩惱是錢的問題!”
“如果小莉可以從丁海德那……”
“媽!”丁雅雅實在聽不下去,她真的不能再縱容自己的母親。“我們不要靠小莉,要靠我們自己。∷龥]有任何義務要替我們丁家做牛做馬,她并不欠我們什么,而且……”
“而且怎么了?”田敏純聽出女兒的話中有異,她也嗅到不太尋常的氣息。
“沒什么啦!”丁雅雅不能說。
“雅雅,小莉是不是告訴你什么?”
“媽,真的沒事,我是說……”丁雅雅決心要自己擔起責任,她是丁家惟一的女兒。“不是有很多豪門的準婆婆都對我很有好感嗎?那么你們就幫我找一家,只要能解決你們的困難,我都愿意!
“雅雅!”丁亮是絕不同意。“你以為我想賣女兒嗎?”
“反正我遲早得嫁人!
“但不是這方式!”
“爸,現在不是講骨氣的時候,而且我可能命中注定就是要當少奶奶,嫁入豪門不是壞事!”丁雅雅有些苦中作樂的說。
“但你以前一向很反對!
“人是會改變的,你們給我最好的一切,現在該是我回報你們的時候!倍⊙叛乓呀涜F了心。
“雅雅……”田敏純汶然欲泣。
“我覺得這很好。
“不好!”田敏純嚷嚷道,“你是我的女兒,我會不了解你嗎?都怪……”她頓了下,“雅雅,我才不要為了錢或是你爸的事業而毀了你一生的幸福,我不要這么做!我不要你痛苦!”
“媽……”丁雅雅亦紅了眼眶。
“我和你爸會想辦法的!”
“但是……”
“一定有路可以走!碧锩艏兊拇_是個可以禁得起風浪的女人!把叛,我們做父母的一生都在為子女打拚,如今雖然出了問題,但我們會去解決,你有這孝心,我們已經覺得值得了!
“你媽說得對!倍×僚呐呐畠旱募。“你去休息吧,我和你媽再研究看看!
“明明已經……”
“我們會解決的!
當丁雅雅離開之后,丁亮和田敏純愁眉相對,會走到這一步—實在是他們始料未及,風光二十年,沒想到今天卻落到這田地,而且還是敗在自己兒子的手中,他能說什么?
“敏純,我看也只能走這最后一步了。”丁亮看著老婆,只差沒有老淚縱橫。
“一定要這樣嗎?”田敏純哽咽著。
“我們起碼要照顧那些員工!
“但我們一生的心血……”她輕泣!耙呀洓]法再重來了,我們都老了!
“認命吧!”丁亮認了。
“而丁海德最終還是贏了!碧锩艏兘K于大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