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雙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神閃了閃,然后有三雙腳開始預備行動跟在他們屁股后頭去幫忙。
但是簡妤不表贊同的將他們攔了下來,"算了,算了。"她語氣輕松的在后頭喚住了他們,"就讓子子一個人去將藍藍哄回來吧,反正他也得學著怎么安撫藍藍,要不然以后結了婚夫妻吵架時,總不能老巴著我們去當他們的和事老吧!"
想了想,本來預備追上去的另三個人還真的停住了腳。
"這倒也是,小兩口吵架,咱們去攪和些什么。"袁棋峰的臉色緩和多了。
但是四雙眼睛你望過來、我望過去的。
"那......我們現在?"吳靜儀覺得有些無聊了。
環視了干凈又無聲的屋里一圈,袁棋峰說出了自己的建議,"我看,我們干脆先包一輛車到機場吧。"他回頭望了望空無一人的大門,"等他們這兩個小家伙鬧完也不知道還要多久,說不定等子子回來送我們去機場時會趕不上班機。"
"可是子子人都已經不知道跑哪兒去......"吳靜儀說出她的顧慮。
"留張紙條給他,就說我們自己去機場不就得了。"
"對呀,就這么決定了。"異口同聲的說完后,四個人又我望過來、你望過去的看著,驀地全都笑了起來。
"我們還真是有默契,如果這兩個孩子能夠如我們所愿的看對眼的話,這就更好了。"簡妤期盼的說。
"是呀,咱們的心不老早就全擺在他們這兩個小家伙身上。"袁棋峰笑著說。
"也不知道這回能不能在加拿大逮到阿俠那個小于。"吳靜儀想到她那遠離家門的兒子,不禁開始有些想念。
"怎么,他現在人在加拿大?不是說到澳洲去了嗎?"簡妤好奇的問。
"誰知道那兩兄弟在搞什么鬼?成天飛來飛去的,連我這個做媽的都老弄不清楚他們究竟又跑到哪里去了......"。
"哎呀,現在還扯那么多干什么,反正到了那兒不就知道了。"袁棋峰扯著嗓門大聲的吆喝著,"老婆,行李可要都記得提到,別像上回一樣,臨上機才發現護照放在家里了。"
"你就閉上嘴不要再將那么丟臉的事扯出來好不好?"橫了丈夫一眼,吳靜儀倒也聽話的開始翻找著自己的皮包。;"怕丟臉就不要老是那么健忘,又討厭人家啰唆......"袁棋峰還是興致高昂的取笑妻子。;"就叫你閉嘴還那么長舌,你是太久欠人修理了不成?"
"好、好、好,我閉嘴。"乖乖的閉上嘴巴一秒鐘,但是在拎起行李往外走時,袁棋峰忍不住又開始感嘆起來了,"其實想想,藍藍的個性還真是像你呢,又兇又要強的,有時候我還挺同情子子那個孩子......"
伴隨在他身側的魏明樹夫婦也是一臉心有戚戚焉的表情,但是同情的味道可沒有袁棋峰臉上的那么濃。
開玩笑,只要媳婦一娶進門就可平白的多了個仿佛盼了一輩子的女兒,在這么重要的節骨眼上就顧不得可憐自己的兒子了。
"藍藍,你聽我說。"幾個大步就追上蒼白著臉像是拼了小命在"逃竄"的袁曉藍,魏子雍滿臉的懊惱,而且不顧她手腳一起來的死命掙扎,硬就是將她給禁錮在他一雙強壯臂膀里。
"說什么?"袁曉藍吸了吸泛酸的鼻子,"你剛剛不是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放心啦,不用等到下輩子,我可以立刻給你答案。"
平時見慣了她兇悍的刁鉆模樣,見她這會兒頰上垂著淚,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魏子雍看了很是心疼,"藍藍,別這樣。"他輕緩的揩去她頰上的淚珠,連聲音都充滿了歉意。
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干什么要覺得愧疚,畢竟這種結局不正是他所想的嗎?為什么見到她的反應會讓他覺得天空破了一個大洞,而且那些裂成碎片的天空全都往他腦袋瓜砸了下來似的,砸得他拼命的想拉回清澄的思緒卻又頭暈腦漲得半點都使不上力。
"你可以放一百二十萬個心,我不是那種會死纏著男人不放的女人,我沒有那么不要臉,而且以后我會識相一點,不會再動不動就在你眼前晃,惹你討厭的。"袁曉藍愈講愈覺得傷心,"如果你現在就放開我的話,我會馬上就實現我的承諾。"
緊緊的將掙扎得更厲害的她給固定在自己懷里,魏子雍的腦子突然變得空洞起來了,"你真的愿意離開我?"他不太相信的問。
藍藍不是一向最黏著他的嗎?而他不是一向都將她視為一個超級大麻煩似的避之惟恐不及的嗎?為什么聽到她吼著要離開他,他的心里會產生那種想要狠狠的將她搖晃一頓跟綁架她的念頭呢?他的話在袁曉藍心中有著不一樣的效果!原來子子真的那么厭惡她,厭惡到她才說要離開他永遠不在他面前出現,他就高興得一副暈陶陶的模樣。
"會的、會的,我一定會的!"她低吼著,"只要你放開我,你的愿望立刻就能實現了。"
"實現?!"望著懷中又哭又吼的小女人,魏子雍終于將平時的冷靜頭腦給拉了一大半回來,"你不用想......"
袁曉藍沒有給他把話講完的機會,見他的臉又打算板成平常的那副冷然神色時,她就已經將怒火與行動結合了,手握成拳出其不意的往他胸前重重的捶下去,腳下一個使勁也往他小腿踢去。
魏子雍果然被她這個冷不防的上下夾攻給擊中,臉色倏然扭曲了一下,他雖然沒有將手中的力量給撤開,可是袁曉藍卻趁他一個不留心,彎身逃出他的懷里,拔腿就往巷口沖去。
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身邊無端端的出現一個愈來愈清晰的人影。
"該死的,你還敢跑。"望著又開始逃離他的嬌小身影,魏子雍咆哮的吼著。
"我怎么不敢跑,反正你也不希望我在你身邊......"袁曉藍的話頓住了,因為那個不知道從哪邊冒出來的怪人一見到魏子雍突然像是中了大獎一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見他一伸手就牢牢地扣住了魏子雍追向她的身體。
"就是你了。"
雖然被眼前這個怪人給嚇到一下下,但是魏子雍馬上就開始研判起眼前的狀況。
因為通常只要事件中沒有接觸袁曉藍這個超級大麻煩,他總是行事果決、穩重得像座山。
"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嗎?"魏子雍用著警告的眼神盯著對方"搭"在自己肘上的手,而眼角還分心的留意著袁曉藍的方向,心中有些擔心對方會不會有伙伴藏身在,附近預備挾持她。
"小兄弟,我有一件事想請教你。"
"可以,但是能不能先請你放開手?"魏子雍暗暗的嘲諷著,"我不會逃的。"只要你不是意圖傷害我或是藍藍,我也不會隨便出手扳倒你的!他在心里暗暗的補充說。
像是聽得到他心里的話似的,上官昕霖只是帶著歉意的笑了笑,便想放開手,然而哪知道還沒開口說出半個字,就聽到有腳步聲往他們這兒沖了過來。
"怪老頭,你要干什么?"
黯然失神的眸子里還汪汪的淌著淚水,但是自眼角瞟到那個怪老頭走向魏子雍,而且一句話不吭的就先扣著他的手時.滿腦子怒火的袁曉藍立即就果決地將自己的傷心給丟到一邊涼快去了。
在這個遇敵的緊要時刻,她必須跟子子同仇敵愾的退敵才行,內憂可以等到外患消弭時再繼續進行!
沒有讓怪人有機會開口說出半個字,袁曉藍就表情很狂猛、兇狠的沖了上來,一把揪住魏子雍另一只手臂的袖子,望著怪人的小臉蛋上布滿了佯裝出來的兇神惡煞相。
"你別以為子子家很有錢就想綁架他跟魏爸爸勒索錢,告訴你,有我在這兒,你休想動他一根寒毛。"她不由分說的用身體護在魏子雍前頭,朝著怪人吼著。
"姑娘......"
惡聲的打斷他的話,袁曉藍一臉的拼死抗敵樣,"告訴你,你想對子子不利,門兒都沒有。"
"姑娘......""你最好快點閃人,否則我就要叫警察了。"袁曉藍毫不客氣的說。
"姑娘。"笑意閃在上官昕霖的眼底,他不再開口了。
"你還不快點走!"袁曉藍一臉"恰"樣的說,她搞不懂這個人到底想干什么,先是揪住魏子雍不放,現在又在那兒笑得一臉的拙樣。
"藍藍!"被她緊緊揪著袖子的魏子雍實在很想笑出聲來,若非此時的情況令人滿頭霧水的怪異,他還真的有可能會大笑出聲。
沒想到剛剛還傷心的口口聲聲說著"從此不再在他面前出現"的藍藍竟然是二話不說的沖到他前頭來捍衛著他。
他還以為經過了剛剛的事,藍藍現在一定是氣死他了,而且搞不好對他恨到巴不得吃肉啃骨外帶喝血的對他不屑至極呢,沒想到她竟還那么護著他!只是,就憑她那比三腳貓還爛的功夫居然還敢那么惡言惡相的威脅對方,更不用說對方的體型還比她魁梧一倍不止,但是這些在她眼中居然全都沒被瞧進去。
盡管她搭在他腕上的手緊張的在發著抖!
好笑的將自己的大手密實地蓋上她的手,魏子雍很柔很暖的聲音奇異地將她的抖意漸漸的撫平了,"藍藍,你別那么緊張,這位先生大概是在開玩笑。"雖然聲音和緩的說著,但是他睨向那怪人的眼神卻充滿了警戒。
畢竟一個像是穿著戲服,但眸中眼神卻很清晰犀利的怪人就這么突然的跳到前面來擋住去路,有哪個白癡會不當一回事?!
"他哪像是在開玩笑?"火氣降了不少,但是袁曉藍臉上的神色可是絲毫沒有松懈下來,"子子,你有沒有看見他穿的這身怪衣服?現在哪有人會這樣穿呢?我看哪,他八成是剛從精神病院偷跑出來的瘋子。"
一提到精神病院,袁曉藍忽然停住了口,猛地打了個寒顫,眉兒緊顰且身體不自覺地往魏子雍懷里靠去,"子子,說不定他真的是個瘋子。"縮進魏子雍懷里,她低聲細氣的側過臉將唇貼在他頸項邊說著,一副打探到機密情報的神色。
魏子雍沒有回她的話,只是保護意味濃重的緊緊環住她的身體,"這位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我們幫忙嗎?"他謹慎的問著。
驚奇的眼神望著身子縮在魏子雍懷里但眼神卻仍繼續對他射放著兇狠光芒的袁曉藍,再望著碰上這種莫名其妙的事件神態仍沉穩自若毫無÷絲恐懼的魏子雍,上官昕霖心中不覺暗暗夸贊著這個小伙子處變不驚的沉穩風范。
不愧是咱們巫婆島首席巫師巫士的兒子!
"我的確是有件事需要你的幫忙。"上官昕霖露出他那一向都挺能使人安心的笑容。
"是嗎?"聽到他的話頗為正常,魏子雍回復的笑容也很客氣,"如果我們能幫得上忙的話,我們一定會幫的。"
上官昕霖臉上的微笑更深了,"這件事一定得你才行。"一定得要子子才行?!
一股不祥的念頭讓袁曉藍的胸口猛地一窒,她的雙手不加思索的更是緊緊盤在魏子雍的胸前,對著陌生人齜牙咧嘴的說:"怪老頭,我們只能幫你回去你住的醫院而已,其他的,免談!"
怪老頭?!上官昕霖失笑的瞧著自己身上的行頭,不住的搖著腦袋,他知道自己有張少年老成的"成熟"臉孔,但他可沒長了一頭少年即白的秀發,而且自認體態也非已經老態龍鐘的慢如蝸行,但是......
"這位姑娘......"
"姑娘?!拜托,都什么時候了,你還在演戲!"袁曉藍好笑的打斷他的話。
"可是姑娘......"
"怎么?你真的那么入戲?"見他執著于這個稱謂,袁曉藍有些同情的感覺了。
"姑娘......"
"好啦!好啦!我暫時讓你叫姑娘可以了吧。"說完,沖著上官昕霖做了個鬼臉,袁曉藍又一副狗頭軍師的嘴臉湊向魏子雍的耳朵,"你看吧,我就說他八成是個瘋子,口口聲聲都是電視劇里說的古話。"
聽著他們兩人你來我往的對峙,魏子雍一直強忍肚子里聚集的笑意,在她的手環上他的頸子時,他早就很合作的將頭傾了下來,而且將貼在他身上的嬌小身軀用雙手給托了起來,讓她的唇很輕易的就可以貼向他的頰邊耳畔。
魏子雍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動作上的輕柔,但上官昕霖注意到,望著眼前的兩人,浮在他唇畔的笑容更深了。
"子子,你看見沒有?這會兒他又莫名其妙的笑得人心底直發毛,我看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嘛,現在哪還有人叫女孩子姑娘的,他一定是演戲演瘋了,腦袋秀逗報廢了。"
"別那么沒禮貌!"輕聲斥責她,魏子雍對上官昕霖的笑容還是一徑的客氣與淡漠。"對不起,藍藍年紀尚輕比較不懂事,說話較沒個分寸。"他輕輕的對著因抗議他這句話而捶了他胸口一拳的袁曉藍使了個眼色,要她乖乖的噤聲,"不過,請問你究竟需要我們幫什么忙呢?""其實這也算是幫你自己了了個心愿。"笑了笑,上官昕霖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幫我了了個心愿?"
"幫子子了了個心愿?"不約而同地沖口重復著他的話,魏子雍蹋袁曉藍互視了一眼,然后又異口同聲地問:"什么心愿?"
聽見這相同的四個字,他們又對望一眼,笑了起來,袁曉藍更干脆將整個人都掛在魏子雍身上了,而魏子雍也沒有拒絕地將環住她身體的手摟得更牢。
見他們默契十足的模樣,上官昕霖也沒有多吭半句,只是神情悠閑的丟下第一顆炸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嗎?"這顆不算小的炸彈還真的是將形同連體嬰的兩人給炸了開來,望著魏子雍愈板愈緊的臉孔,袁曉藍用力的扳開魏子雍還環在她身上但已逐漸僵硬的大手,從他身上松開來,但身子還是緊貼在他身側,心疼不舍的眼神緊盯著他凝重的臉色,她緊抿著唇。
這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怪老頭,他腦子里打什么主意?!
靜默半晌,突然,袁曉藍生氣的瞪著他,"怪老頭,你到底是誰?你怎么知道子子不是魏媽媽......"飛快的看了仍愣在那兒的魏子雍一眼,"不是魏媽媽親生的?"說到后頭,她的聲音漸漸的壓了下來。
雖然魏家兩老沒有將魏子雍不是親生兒子的這件事敲鑼打鼓的公諸于世,知道這件事的人也是寥寥無幾的數個人而已,但她就是那少數幾個的其中之一。
那時候魏子雍才剛進入到她的生命沒多久,但她卻像是欣逢大樹而戀上爬藤般的總是纏著他不放,仗著魏明樹夫婦都視她如女兒般的疼愛,她進出魏家如入自家廚房似的方便,每天只要一下課,她一定往魏家跑。
而她的目標就是魏子雍的"狗窩"!
他下課了,她就拉著他玩家家酒;他還沒下課,她便在他房里做功課,等著他。
對于她苦苦的"糾纏",魏子雍起初是一味的忍耐加忍耐,但是在跟他父母抗議及爭取隱私權多次無效后,他終于認命的學會了對她視而不見,甚至于了解到一件恐怖的事實--這棵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爬藤"似乎篤定與他們魏家密不可分了!
而她一直以為魏家只有子子一個小孩子。
"子子只有一個人好可憐哦,不過沒關系,我們家有兩個哥哥,還有一個藍藍哪,藍藍以后會隨時隨地的跟子子做伴的。"她以著一知半解的兒童思想對早熟的魏子雍發著誓。
可憐的魏子雍很早就知道苦笑的滋味是如何的酸甜苦辣盡在不言中了。
其實她也是在一次無意中看見大她好幾歲的魏子雍在房中玩著杯子,在好奇心加上蠻橫無理毫不放松的刁鉆逼問下,這才知道原來魏子雍是--
魏家的養子!
那天其實也很平常,就像這些年來無數個日子一樣,她下課后立刻馬不停蹄的沖進魏家,但是在魏子雍虛掩的房門外她剛抬起來的腳硬生生的僵在那兒。
天哪,那杯子......還有魏子雍唇角的那一抹興味十足的輕笑與專注的眼神,她的腦袋空了一大片。
子子竟然能讓房間里的杯子都騰空的飛來飄去的!
"啊--"
就只差沒喊破喉嚨而已,她生平第一次像只小火雞般的尖聲叫喊著,她的聲音嚇到了自己,也驚動到渾然不覺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落入他人眼中的魏子雍。
心一驚,魏子雍猛地掉過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霎時,失去重力與動力的玻璃杯齊聲跌落地面,發出的清脆破裂聲再度將兩人給嚇了一跳,視線也移向地板上的玻璃碎片。
"你......"魏子雍重新將注意力投向她,害怕著她會有的恐懼反應。
"你......"袁曉藍望向魏子雍的眼神卻是發亮得會讓發電廠破產。
"藍藍,你別怕,這只是......"活了一小把年紀,一向早熟又機智過人的魏子雍絞著腦袋里的細胞,努力想尋找一個可以蒙混過去的理由。
"子子,你會特異功能?"不但是語氣驚異,袁曉藍連眼神都是崇拜有加的讓望著他的眼神更加晶瑩明亮。
"特異功能?!呃......"魏子雍真的是傻在那兒足足有一個世紀,但是當他警覺到不能讓藍藍這個小吸血爬藤類抓到這個把柄以要挾他時,最佳的哄騙時機已經一閃而過了。
"你去哪里學的?"
驀然逼近他的鼻前,袁曉藍臉上閃著晶亮炫人,仿佛意味著"我現在跟你是同伙人"的笑,令魏子雍覺得心頭一緊,整個毛孔都倏然收縮。
"呃,這個不算是......"
"什么?!"將他斷斷續續的話去頭掐尾的截掉,袁曉藍的大眼眸睜得更大了,"子子,你的意思是你會更厲害的特異功能?"
這......扯到哪里去了嘛!魏子雍哭笑不得的望著她,"呃,藍藍......"
"你會不會讓自己的身體飄起來?"
"呃,藍藍......"
"移形換影?或者是讓鐵釘彎曲?"
"藍藍......"
"哇,子子,你可以讓毯子飛在半空中嗎?像阿拉丁的那條毯子?"隨著一句更甚一句的逼供,袁曉藍興奮得整張臉就只瞧見那雙比燈泡還要亮的眼珠子。
"藍藍!"魏子雍沮喪的又叫了她一聲。
但是袁曉藍的嘴巴張得也直逼那雙眼睛了,"子子,你可以......"
一把捂住她的嘴,望著她不解又奇怪的靈活眼眸,魏子雍深深的長嘆一聲。
"藍藍,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對別人說。"他現在只希望袁曉藍習以為常的大嘴巴可以稍微被控制住。
"為什么?"
"呃......因為......因為......"魏子雍又被自己給困住了。
"為什么?子子,你會特異功能很了不起耶,如果被別人知道的話......"
就像在大海中倏地瞧見救生圈似的,魏子雍一聽到"被別人知道的話"這幾個字,馬上不加考慮的就將它拿來用了,"對呀,就是怕如果被別人知道的話,他們會將我看成是異類。"
"異類?!"袁曉藍納悶的望著他。
心中實在是高興有著一個那么理直氣壯的理由,魏子雍回答的聲音也大了起來,"就是ET啦。"
袁曉藍眼睛立即亮了起來,"ET?!我最喜歡ET了。"她高興的說。
橫了她突來的喜悅一眼,魏子雍滿心挫敗的眼白一翻。
早該知道講異類或許以藍藍的智商不太能了解,但是講ET的話,她一定就知道了! 〔徽f《ET》這部電影上映時,他就已經陪她上電影院看了好幾次,連影片下檔后,她竟還意猶未盡的去店里租錄影帶回家,然后強迫幾乎整片都已經能倒背如流的他陪她一起看。
她兩個哥哥都沒他那么倒楣!
"對呀,你知道的,就像電影里的ET一樣,他們會將我關起來,然后會好奇的用各種方法解剖我......"魏子雍繪聲繪影的說著。
"解剖?!"袁曉藍瞪大了眼。
"就是將我整個人像包粽子一樣給捆起來,然后用刀子隨隨便便的將我切成好幾半啦,像我們去釣魚時候切那些蚯蚓一樣"見袁曉藍嬌小的身子倏地打了個寒顫,他的口氣更加輕快了,"藍藍,我知道你一定不會愿意看見我像條蚯蚓一樣被人家切成好幾塊的。"
他的話倒真的讓袁曉藍猶豫不決了。
這個天大且驚人的消息跟子子的性命比起來...
"真的?連大哥他們都不能說嗎?"袁曉藍有些遺憾的眼珠子轉了一圈,"魏爸爸他們不知道你會特異功能嗎?"她神色懷疑地問。
"他們......呃......"魏子雍只猶豫了半秒鐘,"他們當然知道。"
看見藍藍臉上由懷疑到清澄的轉換,魏子雍猛然發麻的頭皮迅速的閃過一個念頭。
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