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帶我去吃牛排嗎?怎么帶我來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黎語靚拉著古子崴的手,看著四周烏漆抹黑的一片。
“別著急!這里頭別有洞天,你一定會意想不到的!惫抛俞藢λUQ郏卫蔚貙⑺龘碓趹牙,免得她太過緊張。
是嗎?黎語靚疑惑地看了看,這兒放眼所及之處,全是工地,現在又是夜里十點多,根本沒半個人。
別有洞天?在哪兒?
“是嗎?我怎么一點都感覺不出來?”
“就在前面!彼牧伺乃募纾瑪n了攏她耳畔散落的發絲,遞給她柔情的一笑,并慢慢為她開著路。
“我八字很輕的,可不想遇見什么靈異事件!崩枵Z靚皺皺小鼻子,疑神疑鬼的說著,緊抓著古子崴衣袖的小手是愈抓愈緊。
古子崴戲謔地點了一下她的鼻尖,“我八字很重,可以保護你。”
“才怪!你八字重,什么都看不到,怎么保護我?”黎語靚不依地撒著嬌。
“到了!你看我保護得了還是保護不了!彼逝摰恼Z調得得黎語靚又氣又包。
“請進,語靚小姐!
他行了個紳士禮,為她打開隱于偏僻角的一個木門——
“哇!歡迎加入我們的情人節餐會!”門才剛敞開,就看見一群人蜂擁而至,自四方落下的七彩噴霧彩帶掉落在黎語靚的發上;黎語靚驚訝得難以言語,這里面和外面簡直是天壤之別,像是豪華的舞會場地,問題是這些男男女女是誰?她不認識啊!
有!只有一個男的她見過,就是上回在雪地里救她與古子崴的裴嘜杉。
“你是裴先生,我認識。”她指著裴嘜杉的鼻子。
“語靚,你不用喊他先生先生的,叫他阿杉哥就可以了!”展妍綻放她的青春活力,俏皮的說著。
“小妍,你怎么教語靚叫我那么難聽的名字,那干脆叫阿狗兄算了!裴嘜杉蹙著眉,對這個稱呼頗有微詞。
“對,阿狗兄好,‘邁阿密的阿狗兄’!”
孫荃也瞎起哄,一之時間,小小的屋子內笑聲洋溢,鼓掌及敲桌子的聲音震天價響,熱鬧非凡。
黎語靚以一種求救的眼光看向古子崴,并不是她不喜歡他們,而是當每個人都知道她是誰,而唯獨她不認識別人的情況下,這種心情是既矛盾又緊張的。
古子崴會意的一笑,立即擊掌三聲,“夠了!夠了!你們這樣會嚇壞語靚的,何不先來個自我介紹?”
“好好,我先說我先說,我叫殷秡,是他的妹妹!彼钢髨,“他是我哥哥殷堯,更是古子崴的好朋友。我是他的老婆……”她又指著藍之搴,“他是我——”
“STOP!老婆,照你這么介紹下去,咱們都成廢物啞巴了嘛!”藍之搴忙不迭地捂住殷秡的小嘴。
黎語靚忍不住噗哧笑了出聲,“你們真的好有趣,很高興能認識大家!
“還沒完呢!換我了。我是孫荃,是殷秡的嫂子,當然,你這么一聯想,就知道殷堯是我的老公了,藍之搴就是我小姑的丈夫,這應該叫什么呢?”孫荃這下被這些稱謂給弄昏頭了,難道也稱為妹夫嗎?(各位親愛的讀者,若是你們知道的話,就來信告訴凝凝吧!因為凝凝也暈了,有了解答,我一定會感激不盡的!)
葉纖纖趁空檔打了個岔,“他們太復雜了,就我們倆最單純,我是葉纖纖,他是沈達爾,是我——”
“是你的老公,對不對?”黎語靚笑說著,其實這哪需要猜,瞧沈達爾的手臂挽在葉纖纖的腰際,她就明白一切了,因為此刻古子崴也是這么幫的。
“誰說你們最單純?我和嘜杉也很單純呀!語靚,你好,我是——”
“你叫小妍,剛才就聽說過了!
黎語靚笑臉盈盈地回視著她,但展妍可糗了,只能傻笑一下,捱進裴嘜杉的懷中,而裴嘜杉看著展妍的表情卻含著無限的疼惜溺愛,這讓黎語靚感動不已。
他們都是一對對讓人羨慕不已的幸福佳偶。
“對了,有個問題我想問各位,這外面看起來好恐怖,里面卻是那么溫馨,這是怎么回事?”黎語靚已解開心防,完完全全的接受了他們。
“這個工地是殷堯在臺灣的總公司‘僑舶’所負責建造的,只要他一聲令下,馬上就遣散所有人,而我們就在這兒臨時拾了個歡迎會場!惫抛俞藶樗忉尩溃饕菫榱硕惚芨呋谋O視。
當然,黎語靚也納悶著為何要挑在這種地方呢?但她瞧了瞧這里面的男男女女,每個人都有與眾不同的特質,或許這就是他們特別且標新立異的地方吧!
“喔!”黎語靚的眼眸似懂非懂的眨了兩下,是既俏皮,又有抹令古子崴忍不住想去寵她的爛漫。
舞會開始了,這兒的每個男人都擁著他心愛的女人,款款步入舞池中。讓別人絕對想不到在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森工地內,會有著這么一幅完美無瑕,濃情款款的畫面……
???
江濤一個人漫步在河堤旁,芝加哥羅洋大道的曼地尼堤岸的美果然是名不虛傳,遠處望去可觀山賞鳥,近處則有著不少倚岸垂釣者,大伙似乎都懷著姜太公的心態,志不在釣魚,而是欣賞著夕陽余暉的美麗景色及密西根湖的幽靜啊!
“唉!”
江濤重重的喟嘆了一聲,想到他的獨生子羽文,就連欣賞的雅興都煙消云散了,有的只是徒留的悵然。
“你不用再哀聲嘆氣,馬上就到了你為兒子報仇的時機了!边h遠地就傳來高基高傲的聲音,這令沉思的江濤倏地回過頭看向他。
“你說什么?我有機會為我兒子報仇了?”為了這句話,江濤的心早已鼓燥起來,隱藏在老花眼鏡后的眼睛,微微閃爍著光芒。
“不錯,你應該清楚古子崴和你的好友黎德揚的女兒黎語靚感情不錯,相信只要先從那女的下手,必不難將鯊魚手到擒來!
經過三天兩夜的思考,高基對古子崴的懷疑愈來愈大,最后他決定豁出去干上這一次,無論是不是他,只要能讓他弟弟高健心理得到平衡與滿足,他都在所不惜。
“什么?你要從語靚下手?不行,她是無辜的!”就算他再怎么痛恨鯊魚,也不能遷怒到另人,而且還是他看著長大的黎語靚。
“難道你兒子就不是無辜的?”高基神色凜然的看著他,想給他一個當頭喝。
多年來,他生活在仇恨中,把精神亦完全寄托在復仇上,但他從未想過,也不曾想過他會把仇記在黎語靚身上。
她現在與鯊魚感情好得如膠似漆,你難道沒有一點看不過去?而且,我只是要你利用她來威脅鯊魚,并不是要害她,你好好考慮考慮吧!”高基的眼底透著冷峻及酷寒,這使得江濤不禁打了個哆嗦。
“不!我江濤一向恩怨人,絕不會公私不分,干這種見不得光的事;再說我們又不熟,我又怎能相信在誘拐不了鯊魚的情況下,你會不會把語靚給怎么了!苯瓭吘箤璧聯P還有一點點義氣在,他不準自己做出這種雞狗不如的事情來,即使他已快被說動了。
高基神色陰郁的看了他一會兒,“好,很好,你不合作也沒關系,你以為沒有你,我們就沒辦法干掉鯊魚了?至于那個黎語靚更好應付,只需要多用點計策,她會不乖乖的上勾嗎?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驟然間,江濤臉色大主。
“可惜你沒辦法瞧見我們慢慢凌遲辱虐鯊魚的那種痛快與得意,這不是你夢想多時的嗎?”
他正以計謀一步步直搗江濤的弱點,對于神色已啊浮躁、矛盾狀態下的江濤,是很容易突破他那微弱得不堪一擊的防線,高基極有信心的想著。
江濤疑惑地看著他,終于遏止不住心頭那股報仇心切的沖動,急急的說:“等一等!我答應你,但你絕不能傷害語靚!
高基眼底閃過一抹得帶的笑意,然而,實際上他的心中卻是充滿了矛盾與沖突。算了,他了解自己是無法再退卻了。
“沒問題。”
“你說吧!你要我怎么配合你?”江濤完全以豁出去的心態去面對了,其他的已無暇顧及。
“將黎語靚騙出來,就這么簡單!
其實,高基這么做是有所顧慮的,因為他假設古子崴倘若真是“鯊魚”,那么,鯊魚周邊一定安排了不少“北!钡娜,甚至他的一舉一動必定受到了牽制與不便,想要將黎語靚騙到手更沒那么容易。但如果換成江濤去做,一定是事半功倍,就算“北海”的那幾個家伙注意到他也較無所謂,畢竟他與那女人是相處在同一個屋檐下,要下手可比自己容易得多了。
“好,我試試看!”江濤深吸一口氣。
“不是試試而已,既然做了,就一定要成功,或許鯊魚已經提防你了,他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备呋嫠,因為當前的狀況已不容許失敗。
“你說他已經懷疑我們了?”江濤驚愕地倒退一步,他想:這怎么可能?他什么都還沒做呀!
“你以為‘北海’那些人只會吃飯睡覺?小心點總是好的!备呋坏恼f著,拿江濤這個老家伙真是沒辦法,原來只是一只紙老虎!
“好,我會盡力的!
江濤眼神晦暗了下來,此時心中的糾葛真是無法言喻,他無法理解的是,為什么非得扯上黎語靚不可。
“別緊張,你不是和那女孩父親熟得很嗎?要騙她出來,應該是易如反掌才是,我等你的好消息。記住,后天早上十點半將她帶到坡斯坎大樓地下室,我會在那兒等你!
高基瞇起眼,盯著若有所思的江濤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開了河堤。
江濤腦不中停反復思索著他的話,兩眼迷地注視著遠處霞光晚照的景致——
后天,他該怎么跟黎德揚交代呀!
???
“珊蒂,電話!”
正在專心聽著“解剖學”的黎語靚,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英文名字,立刻往窗外看出去,原來是教務大樓的凱莉·瓊。
“珊蒂,去吧!一定是什么要緊的電話,否則凱莉不會叫來的人!崩蠋熀吞@可親的聲音緩緩說出后,黎語靚這才站起身對她一笑,離開了教室。
原來“珊蒂”是黎語靚的英文名字。
快速的跑了幾條廊道及小路才到達辦公大樓,黎語靚氣喘吁吁地拿起話,道:“我是黎語靚,請問你是?”
因為她的外國朋友除了同學外,并沒有別人,而現在又是上課時間,找她的應該是她的家人吧!也可能是古子崴,想到他,她就按捺不住地甜甜一笑,發出的聲音也甜得膩人。
“語靚呀!我是江伯伯。”江濤略為抖著音,正在和自己脆弱的意志力交戰著。
“江伯伯?你臨時找我有什么事嗎?”
黎語靚心弦猛然一震,這可是從未有過的現象,他竟會打電話給她,該不會是爸媽發生了什么事吧?
“語靚,我——”江濤完完全全忘了該怎么說了,這反倒加深了黎語靚的恐懼感,她以為他是怕她承受不住才訥訥不言的。
“江伯伯,你快說呀!簡直快急死人了,是不是我爸媽他們怎么了?是不是,江伯伯?”
經黎語靚這么一提,他才想起自己早就編好的臺詞,于是暗自嘆了一口氣,把心一橫說道:“你表哥剛才發生車禍,現在正在坡斯坎醫院急救,你父母也趕去了!”
坡斯坎醫院正好在坡斯坎大樓。
“什么?江伯伯,你再說一遍,我表哥怎么了?”黎語靚臉上的表情瞬間僵帶住了,她保證一能擠出的就是這句話,她也再的告訴自己是她聽錯了。
“我是說,你快點趕到坡斯坎醫院,否則就來不及了!苯瓭ǹ稚鷱潱谑羌诱Z氣道。
黎語靚這下全傻了,她忡了半晌后,終于大叫一聲,“不——”隨即沖出了校外,就連凱莉想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都來不及。
雖然向來木訥的楊孟竹從不會對她說好聽話,也不會說笑話她開心,但再怎么說,她也無法接受即將要失去他的事實,畢竟他是她唯一的表哥啊!
???
黎語靚淚痕狼藉地匆忙下了計程車,就在她往急診室內沖的剎那,忽地被一個高大人影擋住了去路。
她可是慌亂得怎么閃都閃不過,眼前這個黑影就好像粘住她的臉似的,始終擺脫不了,心急如焚的黎語靚只好開口懇求道:“拜托你讓一讓好嗎?我要趕去急診室!”
“你想見你的表哥,隨我來吧!”
這句拉住了黎語靚的注意力,她微微抬起頭,總算看清楚面前站著的是一位穿著醫師袍的男人。
“你知道我表哥在哪兒?”黎語靚下意識拉住他的衣袖急促的問道。
“他們在地下室。”眼前這位沒有一絲醫生仁慈面孔的男人說出這句快讓她昏厥的。
地下室!該不會是太平間吧!他們!難道爸媽也在那兒守著他?
“你們怎么會在下室呢?”黎語靚面如槁灰,她無法忍受這種噩耗。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边@個醫生太沒有愛心了,一臉被倒債的表情,怎么對她的問話愛理不理的。
黎語靚又氣又急地跟在他后面,但她發現地下室不像醫院,里面又雜又亂,宛如八百年沒人住過一般。
這下子黎語靚終于感到有異了。
對呀!表哥現在不是看診的時間嗎?而且,他向來不亂休診的,怎么可能在診所外發生車禍?即使是真的,古子崴也該知道吧!為什么他沒通知她,反而是江伯伯來通知她?
“我要回去了!”她一回頭,卻碰到另一個更陰森的臉孔,筆直的站在她前面,面無表情。
“我們這兒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高健向高基使了個眼色,高基立即扣住她的雙手,將她壓在椅子上,并用手銬連同椅子銬了起來。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把我騙來這兒?”黎語靚死命掙扎著,面對眼前兩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她是又害怕又緊張,已經完全沒了主張。
“只要你乖乖的待在這兒,少在那亂吼亂叫的,過兩天我們就會放了你。要是你不聽話,小心我殺你了!”
高健用力抓起黎語靚的秀發,毫不憐惜的扯動著,眼里除了怒氣,還有恨意。
黎語靚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但她還是大氣不吭一聲,強忍頭皮幾近被撕裂的痛楚。
“高健,別這樣!”高基使勁地拉開高健,痛心的感覺橫梗在胸中!八皇俏覀兝玫囊粋餌,你不必把每個人都當成鯊魚!滨忯~!為什么又扯上鯊魚了?黎語靚含淚看著他倆。
“你們想對鯊魚怎么樣?你們跟他有仇?”
“沒仇,只不過是看不慣別人總把他捧得高高在上的惡心樣。”高健啐了聲,獰笑著。
“鯊魚所領導的‘北!恢卑抵袌绦戌P奸除惡的善行,當然為人所推崇,你怎么可以這么說他呢?明明是你心理不正常!”她怏怏不快的說道,已忘了自己是他的階下囚。
“啪!备呓∫坏乐刂氐恼屏λυ诶枵Z靚臉上,她細皮嫩肉的臉蛋立即浮出了五指印。
“你這個臭娘們,敢說我不正常?”高健的臉猙獰得像極了鐘馗。
火辣的疼痛感由她的面頰散發出來,黎語靚雙手受到了桎梏,根本無法去揉它,只能讓咸濕的淚水再次去灼傷它。
“你變態!”她并沒有屈服于他的暴力,忍著疼痛咒罵他。
“你這女的不想活了是不?好,我就成全你!
就當高健又想甩下第二掌的時候,高基立即攫住他的手,“你鬧夠了沒?我幫你并不是要看你在這兒發瘋!”
“高基,就連你也說我不正常?”高健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我——你知道嗎??我開始懷疑這么幫你是對還是不對。”高基掩面呻吟道。
“根本就不對!喂,我看你還有一點良知,你放了我,我絕不會找你麻煩,也不會告訴別人的!崩枵Z靚忍著痛楚,急欲對他來個機會教育。
高基搖搖頭,“已經做了,我就沒辦法抽手。你配合一點,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黎語靚失望的說:“我不懂,我根本就不認識鯊魚呀!有的也只不過是他曾救我一命,你們拿我來要脅他,壓根就不可能成功的!
高健得意的冷哼了一聲,“能不能成功,你馬上就知道了。”
???
古子崴已經在校外等了將近半個鐘頭了,這可是從未有過的紀錄,每次下課鈴響不到五分鐘,立刻就會看到黎語靚娉婷的身影向他飛奔而來,但今天是怎么了?校內的學生都走得差不多了,為何獨獨不見她?
他走出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一股急躁不安的念頭涌上心頭,他急忙從口袋中又掏出一支煙,這已是他來到這兒之后的第七支了。
但每支都吸不到兩口,他就會不耐地往一旁的垃圾桶一扔,當作是發泄。
并不是他又不愿意等人,等黎語靚是他既心甘情愿,又引以為最大享受的樂子;但今天不同,憑他的第六感,他發覺事情有異,黎語靚不會平白無故的一了課還不出來。
倘若不是黎語靚一再交代他別去和其他女同學說話,他鐵定會去將她們抓過來問一問。
吉子崴開始倒數計時,若是再超過十秒還沒有看見黎語靚的影子,他立刻就沖進去找人,管它是什么男賓止步的修女學校!
十、九、八、七……一!
一默念到一,古子崴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往校內沖了進去,但走還不到兩步就被人識破,喊住了他。
“先生,我們這里是女子大學,平常是不準男賓進校的,請問你是?”剛好凱莉從校內開車出來,看見了他。
天殺的,怎么那么巧?古子崴暗自啐罵道。
“對不起,我是珊蒂的朋友,請問她為什么到現在還沒出來?”古子崴同樣以流利的英文回答道。
“珊蒂!你不知道嗎?她今天一早接了一通緊急電話就沖了出去,一直到現在還回來呢!”凱莉一見是帥哥,非常自動自發的提供線索。
“緊急電話?”黎語靚心想糟了!“請問你知道是誰打來的?”
“一個老先生,珊蒂當時跟他說國語,我聽不懂,不過,我曾聽她喊他‘JOHNBOBO’,不知那是什么意思?”凱莉不好意思的一笑,發覺自己念起中文倒像是吃了石頭,又硬又難聽。
“JOHNBOBO!江——”古子崴立即恍然大悟,他立刻轉個方向準備沖回自己車上,卻又臨時想到什么似的回頭對凱莉帥氣的一笑,“謝謝!”
凱莉就像失了魂似的癡迷地望著他駕著紅色的法拉利,“咻——”地一眨眼,即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