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夜輾轉難眠,荃荃決定豁出去了,與其讓伯父執迷不悟的繼續為害世人,還不如早點讓他懸崖勒馬,少增加點業障吧!
時鐘剛敲過四下,天色尚灰暗,現在溜出去方便嗎?
眼看這幾天幾乎都無人看守她,雖不清楚到底是為什么,但她也無心去探究,心想,此刻應該是最佳時機了。
悄悄地轉開門把,左右探望……沒人。她進一步偷偷的拾階而下,四周還是沒人!步出大廳來到了庭院中,依舊只有蟲鳴聲。
一切都容易的太詭異了!
不可能是這種情況的,前兩天都還有人守著大門,怎么唯獨今天開天窗?那些人呢?
荃荃撫著胸口,一步步的往外挪移,就怕突然跑出個什么東西,“眼觀八方,耳聽四方”,似乎還不足以形容她現在警戒的狀況。
一直到了松樵園外,還是這樣的情況,荃荃不禁懷疑這是不是個圈套?然而事情
已迫在眉睫,根本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她去判斷真偽,也沒有人告訴她可不可信。
若是平日,她會覺得好刺激,可是,這件事攸關她一生中最摯愛的兩個人的安危,她不能抱持著這種態度呀!反正已經出來了,就先找到殷堯再說吧!
亞特蘭區住在山間,到了夜里,更是異常寒冷,冷風吹得荃荃直打哆嗦。
雖是如此,荃荃已知道她是絕不能再回去了,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怎么能又回去呢!
看了看天色,陽光已露出了些微的暈黃,快天亮了吧!
再忍忍,天一亮,這兒就會有路人經過,她就可以離開這兒了。
她找了處隱密的地方,先躲了起來,等待天明。
一早,達爾去學校接纖纖回來,因為已是
暑假,他沒理由硬逼她住校了。而之搴呢?當然,被他的小妹殷凡,拖著去逛街采買;她知道他不嗜此好,所以,故意要折磨
他,以報他侮辱之仇。
所以,殷堯索性把店門關了,一個人躲在里面喝悶“茶”,少了外人的叨擾,店里變得又安靜又愜意。
“叮咚!叮咚!”頓時一陣電鈴聲打斷了殷堯滿腔的閑情逸致,他懶散的站起 身,開了大門,正想嘮叨一番,但荃荃窈窕的倩影卻讓他住了口。
“荃荃!”看著她一身狼狽的穿著及凌亂的發絲,讓他有著椎心的不舍!笆钦l 將你折磨成這樣?孫樵竟然那么狠心虐待你!”
“你誤會了,他沒虐待我,是因為我連夜逃了出來,在外面躲了一個晚上才弄成這副樣子的。是不是難看極了?”
她含著喜悅的眼淚,似水的明眸,隱隱閃著絲絲淚光;脂粉未施的臉上雖露著疲憊的神色,但在殷堯眼里,她依舊那么美。
他輕拂去她的淚珠,充滿愛意的說:“你瞎說!我過去所認識的女人跟你一比,都得自慚形穢。”
“你干嘛!在我面前標榜你偉大的過去呀!你最討厭了!
她撇過臉不想理他,自己冒著危險好不容易趕來這兒,他竟然拿自己與別的女人做比較,這算什么嘛!
“生氣了?逗你的啦!我是故意的,因為我就喜歡看你嘟嘴的俏模樣!彼麛Q
了擰她粉嫩的面頰,“老實告訴你,在我的心里,除了你,已容不下任何女人了;蛟S
過去曾放浪過的我讓你沒有安全感,但我保證,我會盡其所能讓你了解我,重新認識我!
看著他那亮如晨星的湛藍星目,其中只有誠摯沒有虛假,她真的相信他為她所做的改變。
她將手圈上他的脖子,覆上自己的粉紅櫻唇,漆黑濃密的兩排羽睫掃著他的臉頰,使他五臟六腑激起炙熱的狂瀾。
他呻吟了一聲,雙臂環抱住她,加深了這個由她開啟的吻,舌尖盡其所能的探尋她的一切……
殷堯輕輕將她放置在沙發上,他的吻隨著她曼妙的曲線伸延到她的頸子、她的耳垂,甚至她半敞的乳溝都因他無所不在的唇舌夾攻,惹得她燥熱不已。
她抬起眼對著他的藍眸,覺得全身燥熱,口好干,不禁舔了下干澀的唇,但這小動作更加深了他強烈的欲望及亢奮。
他的手連忙輔助著他的唇,由她的背脊延伸到她的腰間,輾轉來到雙峰挺立間的溝壑。
“不要……”荃荃嚶嚀著。
他茫然的停下動作,“不要嗎?”
“要!”她為自己突兀的話語給嚇著了,連忙撇過頭,想掩飾自己那羞紅的面容 。
殷堯心照不宣的一笑,憐惜的扶正她的俏臉,“看著我,不要害羞,我們彼此相愛,這是事實!
“堯——”荃荃激動的吻上他的唇,“我要,繼續好嗎?”
他輕喟一口氣,扯開她的衣襟,火熱的唇及繚繞的舌尖細細品嘗著她玉潤粉嫩的蓓蕾,更將她小巧的臀托起抵著他的男性的驕傲,“我不會讓你后悔的,今生今世,我只愿擁有你……”
他火辣的唇沿著她的胸一路而下,在她的肚臍上流連不去,惹得荃荃陣陣呻吟著。
慢慢地,他卸去她的一切束縛,來到她兩腿間的敏銳三角地帶,他的唇及手合作,撩起了她前所未有的狂熱需求,讓她不自覺的叫出聲。
殷堯滿意憐愛的一笑,繼而將自己賜給了她,只因他想給予她更多更美好的經驗。
他自己呢?最后弄到“兵敗山倒”,才心甘情愿的歇息下來,讓荃荃癱在他的懷 中。
“不對!”荃荃突然間驚跳了起來。
“什么不對?”
“我連夜趕來這兒不是為了要跟你……跟你做……做這個的!彼哪樁伎旒t透了,根本說不上話。
“不是做什么?”他笑意盎然的看著她。
她睨了他一眼,“你最討厭了啦!我真的是有要緊的事才來找你的!
“到底是什么事?瞧你緊張的!彼笭栆恍,雙手又不規矩地留戀在她的嬌 軀上。
她輕輕拍掉他的手,“別這樣!是有關我伯父的事,你到底是聽或不聽?”
這招果然見效,殷堯一聽是有關孫樵的,馬上直起身,表情凝重的聽著荃荃接下來的話語。
“你別一副正襟危坐的表情,會壓的我喘不過氣來!
荃荃蹙眉看著他,在她印象中,他是個吊兒郎當、詼諧幽默的人,從未見他這么認真看待一件事,當然,除了他對她的真心情意以外。
殷堯勉強的笑了笑,“好,我面帶笑容,你趕緊說好不好?”
荃荃放棄了,她搖搖頭輕嘆道:“瞧你這樣,好像我多難伺候似的。是這樣的,昨天我無意間聽見伯父及麥可的談話,他們好像說今晚要將貨交給一個叫威廉的人!
“威廉?”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聽他們的口氣,好像就是幕后主使者。”她的雙眼露出乞憐的神情。
荃荃希望能經由她的通報而減輕伯父的罪行,只因殷堯曾說過,只要能一舉消滅這最大宗的槍械走私集團,他可以幫忙說情的。
“荃荃,我懂你的意思。雖然我不能給你百分之分的保證,但我一定會盡力的。”他緊緊的擁著她,為她這份難得的孝心,深深的感動。
“堯,無論成或不成,我都會感激你的!
“別這么說!對了,你可聽說他們的交貨地點?”
一切真相就快招然若揭了,殷堯絲毫不愿放棄這個機會。
“好像……好像就是你妹妹被關的鐵屋內!避踯趸貞浀牡。
“我知道了。今晚是不?我可得趕緊去了!彼铗\不馴的表情讓荃荃望之生畏。
她拉著他,“等等,你一個人去?不行!這太危險了,沈大哥及藍大哥呢?”
“他們早不知去哪兒逍遙快活了。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再等等嘛!或許他們一會兒就回來了!避踯跫庇炝羲缰绱,她也不 會來了。
他們有槍械,又有人手,殷堯單槍匹馬絕敵不過他們的!
她好后悔,真的好后悔!
“沒空再耗下去了,錯過這次機會,我準會后悔死的!彼樕嫌兄渚麤Q的線條,絲毫不容荃荃再阻攔。
“可是——我寧愿你后悔,也不要自己后悔!彼サ盟谰o,深怕他從此就從她的指縫中消失了。
“荃荃……”對她,他只有滿心抱歉。
見他心意已決,荃荃只好使出最后的撒手锏,“好,若你非去不可,我也要跟著去;看在我的份上,相信伯父不會為難你的!
“荃荃,你太天真了!”殷堯苦笑不已。
就算她伯父會聽她的,那個威廉會嗎?搞不好她還會置身于險境中。
“我不管,我就是要跟著你!”她只好撒潑死纏了。
他看了看時間,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對不起她了,“荃荃,別這樣!你去,我反倒會分心,讓我全心全意去對付他們,好嗎?”
他不知從哪兒找出一捆繩索,繼而將荃荃壓在椅子上,用繩索將她和椅子牢牢的捆扎在一塊兒。
“殷堯!你竟然這樣對我。”她聲色俱厲的大喝道。
“以后你會感謝我的!彼谒~際輕輕的拂過一吻,隨之離去。
“堯……為什么不讓我與你同生共死?為什么……”淚水禁不住奪眶而出,沾濕
了她的面頰,被桎梏的雙手無法拂掉它,只能讓它肆無忌憚的沿著她的頸項濡濕了她的衣襟……
殷堯所不知的是,達爾及之搴并沒有閑著 ,從他們一出門就被人給盯上了。
達爾不想連累纖纖,所以,打消了去學校接她的念頭;當然,殷凡的陷害計劃也 因此泡湯了。
之搴因為擔心剛脫離魔掌的殷凡會因而又掉進陷阱里,所以,軟硬兼施硬逼著她 先回茶當酒。
于是,兩個大男人跟蹤了那個可疑者,想探一探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然而,殷凡骨子里唱反調的因子作祟,哪容得了自己聽從那兩只大沙豬的命令;
再說,她這個外文系高材生英文可流利得很,區區逛街購物難得了她嗎?
也就因為她有這份信心,所以,才會大膽無比的逛遍紐約的購物街及百貨區。當她雙手拎著大包小包,搭車回到茶當酒時,已是夕陽西下。
她迫不及待地想瞧瞧之搴在知道她那么晚還未回家時,是否會著急?甚至后悔把她一個人撇下?
可是一進門,怎么沒燈光,反而烏漆抹黑的呢?
難道她還算是第一個回來的?
她忿忿不平的將手中的東西一扔,按下電源的剎那,陡見一個清麗絕塵女孩映入她眼簾。
“你是?”
殷凡走向她,細細打量著眼前這位亮眼的女孩兒,年齡應該與自己不相上下吧!
可是,為什么會被綁在椅上呢?怎么瞧,她都不像個壞人呀!而且,還滿對她眼的。
“我叫孫荃,想必你就是殷凡,對吧?”荃荃顯然有些虛脫無力,因為她已哭的 太久太久了。
“原來你就是我哥嘴上老掛著的荃荃啊!”
殷凡稚氣未脫的天真氣息也感染了荃荃,她微微一笑,“我就是。你能不能先松 開我身上這些討厭的繩子?”
殷凡這才敲了下自己的小腦袋,“你瞧,我只顧著說話,都忘了幫你松綁。奇怪
了,是誰把你綁成這樣?難不成這兒遭小偷了?”她張大了口,提高警覺的四處張望著。
荃荃被她滑稽的表情動作給逗笑了,“不是小偷,是你哥哥!
“我哥哥!”
這會兒,殷凡被嚇的可不輕,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哥哥會親手綁了他朝思暮想的 佳人。
“你騙我!這就是你送給我的見面禮對不對?我可不是被唬大的,你這個見面 禮不高明啦!”殷凡自以為的說。
“我沒騙你,真的!是殷堯綁了我,因為我告訴他我伯父與幕后買主進行買賣的
事,他竟然立刻就想趕往現場,我不肯,死命抓著他要跟他去,結果,他竟狠心把我綁了起來!彼暅I俱下的說。
殷凡仔仔細細的想著方才聽到的一番話,這才從迷霧中清醒了過來,“這么說, 我哥有危險羅?”
“也就是因為如此,我得立即趕去。小凡,告訴我,當初你被綁架的時候,是被
囚禁在哪兒?”荃荃心急如焚,任誰看了都會為之緊張。
“在……在……對了,我好像聽之搴說是‘黑巢窟’!
“黑巢窟!我知道在哪兒,那是個荒廢已久的黑人聚集地。我這就去!
這下換殷凡拉住她了,“你不能去呀!我哥綁你的目的就是不想讓你去涉險!
“小凡,你不懂,或許你沒愛過,你不懂這種憂心如焚、整顆心已不是自己的痛 楚!我要去,即使有難,我也要和你哥哥在一起!
“那我跟你去,他是我哥,你不能拒絕我!币蠓勃桃獾牡。
“不,你留下,假若沈大哥他們回來了,你也可以替我轉告他們。”荃荃再怎么樣也不愿拖殷凡下水。
“我們可以留字條,效果不是一樣!币蠓勃R矆猿旨阂,對于自己所決定的事, 她也從不讓人反駁的。
“你……好吧!別忘了留字條。”
于是,兩個小女人在匆忙留下只字片語后,便很急促的沖了出去。
達爾及之搴與那可疑人玩了一整天的追蹤游戲,最后才懷疑這搞不好是對方所耍的“調虎離山計”,而他們當真中計了,實在是為之氣結。
當他們飛快的趕回茶當酒時,一屋子的漆黑讓他倆心生警戒;當他們發現桌上的字條時,更加深了心中的憂慮。
“那兩個女人怎么不會動一下腦筋呢!手無縛雞之力,竟想與那些歹人相抗衡, 想救人根本就是癡人說夢話,上山求魚嘛!”之搴憂心忡忡的說。
“別忘了,小凡老說自己是跆拳道黑帶,就讓她表現表現羅!”達爾好整 以暇的戲謔道。
“天,那個女人的話你也信!”之搴輕拍了下額頭,叫苦連天,“就算她真是個高 手,能敵得過子彈嗎?到最后還不是等著咱們去救她!
“也怪你我闖蕩了那么多年,竟會被別人下三濫的招式給騙了。”達爾也挺懊惱的。
“算了,一提起這件事,我就一肚子窩囊,走吧!快趕去黑巢窟,我不希望千里
迢迢趕去,只能為他們收尸!币凰技啊拔鋭t天”已陷入險境,之搴竟會感到幾乎極度的不安。
“武則天”是之搴替殷凡取的外號,他說她跋扈、霸氣、自我意識高張、毫不講
理,簡直就是武則天的翻版,因此,他喚她“武則天”。
“不知是否來得及,只有盡人事聽天命了,希望殷堯這小子福大命大。”達爾起身佩掛了槍枝,也遞給之搴一把,兩人立刻行動。
黑巢窟的陰森感,使兩個小女人起了陣陣 的雞皮疙瘩,也勾起了殷 凡上次被綁 架來這兒的可怕記憶,她不由得又打了個冷顫。
風吹動樹葉引起的沙沙聲,使四周的氣氛更添一股神秘感。
這里太安靜了,安靜到恐怕五里外的呼吸聲都能清晰的聽見。
“荃荃,你是不是被騙了?”殷凡拉了拉她的衣袖,聲音雖小,但還是可以聽得 一清二楚。
被騙了!會嗎?荃荃無法回答她,因為她自己也搞不清楚,更不敢想像倘若真是 被騙了,那她豈不是害了殷堯!
“你怎么不說話?你回憶看看,他們所談論的地點到底是不是這兒?”殷 凡愈
想愈不對,怎么看,這兒也沒半個人跡。不,應該說連只狗都沒。
荃荃聽的背脊一陣發涼,這下更慌了,“我們進鐵屋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她已忘了害怕,只見她急急地率先走進了鐵屋,巴不得殷堯就在里面。
“咦,這里頭還有油燈耶!都幾世紀了,怎么還用這種落伍的東西。”殷凡好奇 的說道。
荃荃的想法可沒她那么新鮮,她忙亂的分析著:“這里并沒有設下電路,為了照明,當然要用油燈了,既然有油燈,那就表示有人來過羅!可是,殷堯呢?”她此刻
的腦袋因過度驚慌而無法運作,急得她差點抓狂。
“你不要緊張,我哥很有本事的。其實,他才是跆拳道高手,我只不過會點皮毛而已,他絕不會那么容易被擺平的!
殷凡話雖這么說,可是,她心中也惴惴不安,只不過,她知道此刻她必須比荃荃 更堅強。
“別安慰我了,是我……是我讓他往火海里跳的,如果我不雞婆好事,他現在就會好好的在茶當酒喝茶了!避踯鯉捉沟桌锏目窠兄凵窨斩疵H,讓人看了好不舍。
“別凈往壞處想,我們再仔細看看,說不定他來的時候就跟我們現在一樣,覺得無趣就回去了!币蠓勃Q壑泻鴾I光的說。
“瞧,你都哭了,還安慰我。好,我們四處找找看,看有什么線索可尋!
兩個梨花帶淚的美人兒就在這間破屋子做地毯式的搜查。
“荃荃,你看那是什么?”殷凡無意間看見屋墻上貼了張非常大的紙,像是有意 讓人瞧見似的,還用非常醒目的亮黃色。
荃荃趨上前一看,尚未清楚了解內容,但熟悉的字跡卻讓她為之震撼。
是伯父,是伯父的留言!
他怎么會知道她會來這兒?又這么有把握的留言給她?
“荃荃,那上面到底寫些什么。 闭驹谶h處的殷凡,無奈閃光加近視,只看見 一面一團金色的光環。
一語敲醒夢中人,沉思中的荃荃馬上認真看著那張紙上所寫的內容。
殷凡?粗踯跤鷣碛n白的面容、愈鎖愈緊的眉峰,心中也猛然一震,暗地思忖 著:是不是又發生了什么事?
她也沖上前,在近距離的注視下,她的表情也愈來愈凝重,其中更摻雜著些許的不安。
“怎么會?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哥已落在他們的手里!”
“我要去救堯!痹阱e愕中驚醒后,荃荃立刻往門外沖去,力氣之大,連經常練身的殷凡都拉不住。
“不要!你伯父的意圖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想拐你回去,利用哥誘騙你回去呀!”
“我怎么也不敢相信伯父竟是個狼披著羊皮的偽君子,我能容忍他的一時糊涂,但我絕不原諒他趕盡殺絕,他明明知道我愛殷堯,卻偏要毀了他,這也等于毀了我啊!小凡,讓我回去吧!我去跟他談判,只要他放了殷堯,我可以答應他與堯永不再見。
”她心酸的說,句句令人肝腸寸斷。
“可是……”哥哥的安危緊扣著殷凡的心弦,但荃荃發自肺腑的言詞,亦句句侵 蝕著她的思緒,讓她不知該如何抉擇。
“小凡,我知道你的困惑,你不用擔心,所謂虎毒不食子,雖然我不是他親生的
女兒,但也是他從小帶大的,我這就回去,有什么消息我會立即想辦法通知你!
荃荃深吸了幾口氣,將紊亂的心緒慢慢回復平靜;她知道,現在她絕不能亂了陣腳,否則,既不能幫助殷堯,還會成為他的累贅。
“你自己可要多小心!币蠓勃V荒苤С炙,為她打氣了。
荃荃意味深長的一笑,“那我先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這里陰森得很,別再逗留了!
殷凡點點頭,雖然心里有那么點不祥的預感,但她并沒有說出來。
她禁不住喃喃念著:“那兩個臭男生到底上哪兒快活去了?發生了這么重要的事,竟然找不到他們,還好意思跟哥稱兄道弟!
殷凡一邊念著,一邊直往外走,一個不注意,竟撞到一堵肉墻,“啊——”
她以為她遇見鬼了!
“原來是你,你知不知道,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她輕輕拍著胸口,臉色已 略微泛青,可見著實被嚇的不輕。
“武則天什么時候怕‘人’了,我怎么不知道?”之搴揚揚眉,絲毫不以為然的 說。
殷凡面露憤慨的說:“不是怕人,是不屑那種老是一副不可一世,又喜歡故弄玄 虛的‘畜生’。”
之搴搖搖頭,“我真不知道,你全身上下除了伶牙俐齒外,還會有什么優點。”
“本姑娘有沒有優點,不勞你操心,謝謝你這個‘老愛放別人鴿子’的人的關心!”她輕蔑的低哼道,瞪了他半晌。
“我不是蓄意要丟下你的,當時我真的有事!
“不是蓄意,是故意的,對不?”
她根本不想聽他的解釋,兩行清淚卻出其不意的掉了下來。
這種意想不到的反應,讓之搴足足愣了五秒鐘,他前后反復思索著什么時候曾得罪了她而不自知,除了放她鴿子的這件事,但這個理由應該不足以讓她流淚吧!
“你怎么了?”半天,他只能擠出這么一句話。
“我哥被抓了!在你們跑去享樂的時候,我哥被抓了!”她掩面大聲的哭了出來。
“我們沒去享樂,你怎么老是搞不懂!你留下的字條我也看見了,我這不是趕來了!彼麡O無奈的說,又左右看了看,“荃荃呢?”
“她回去了!彼噶酥干辛粼趬ι系募垙垺
之搴快速的瀏覽過后,不停的怒罵道:“這老鬼到底想干什么?我實在難以相信殷堯會那么簡單便落入他手中。”
“你的意思是,我哥還平安,并沒被抓?”
“也不是,反正……反正我覺得事情不單純,我們先回去再商議商議!
一時間,他也解釋不出心中的感覺,只是,憑他干這行的直覺,他認為殷堯絕不可能在他們手上。
“沈大哥呢?他沒來?”
他們倆不是連體嬰嗎?怎么不見另一個?真讓人匪夷所思。
“他在鐵屋外巡邏,怕還有人埋伏在這兒。”
只要想起這一點,殷凡全身就起雞皮疙瘩,于是,她忙不迭的說:“那快走吧! 我得將哥的事告訴爸,相信他一定有辦法的。”
之搴溫柔的頷首,引領著她一同與達爾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