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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面酷哥 第五章
作者:樓采凝
  凱悅飯店一樓,今天熱鬧非凡,來自各地食品界人士都齊聚一堂,大家不約而同所談論的內容,都是指向一個星期前接到「威格」的邀請函時驚訝的心情。

  一向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名聲享譽半個地球的威格企業總裁霍子揚,竟要來臺灣成立分公司,并親自前來督導,甚至擺下開幕酒會,宴請同業人士聯絡彼此情誼,來個先禮後兵,日後就各憑各的本事了。

  就在議論紛紛、談論不休之際,門外卻引起一陣騷動,只見一位粗獷、狂野又出色至極的男子,桀驚不馴的臉上露出淡泊的笑容,緩緩步人大廳,大方的向大家致意,全場頓時寂靜無聲,每個人的眼光同時被眼前這位深具王者風范的男子所吸引,寶兒也不例外。

  她一直注視著他,總覺得他似曾相識,不是那臉孔,是動作、是無意間表現出的優雅氣質,是那么的扣人心弦,迷惘中,她不知他已漸漸向自己走近。

  她穿了件純白輕紗質料的禮服,一條同色的長絲巾環繞在頸子上打了個輕松的結,整體看來樣式簡單,沒有任何的搭配,卻顯得飄逸出塵,宛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她長大了,也成熟了,唯一不變的是那依然奪人心魂的臉,還是那么純真、自然,只是眉宇間似乎多了一抹愁,是為了誰呢?

  他禮貌性的先自我介紹:「敝姓霍,霍子揚,今天是敝公司臺灣分公司成立的日子,久仰『倪氏』在國際間首屈一指的地位,能榮串請到倪小姐到場參加,是在下的光榮。」他的眼眸中閃爍著復雜且危險的訊息。

  寶兒一臉錯愕,他的聲音怎么那么熟悉,好像夢中的聲音,可是又似乎不同……對了,那身影就是每晚在夢中揮之不去的幻影。

  老天!怎么會這樣?……哦!她的頭好疼,怎么搞的?

  就在寶兒疼得快支持不住時,子揚從容不迫的扶住了她,讓她倚在他肩上。

  那味道……寶兒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男人竟然帶給她如此大的震撼,全身上下,甚至是聲音、味道,都有那么濃烈的熟悉感,天啊!這是怎么回事?

  子揚見寶兒臉色乍青乍白的,口氣中溢滿著關懷的問:「你怎么了?哪不舒服?」

  「沒什么,老毛病而已!箤殐后@覺自己竟是靠在他懷中,不好意思的迅速挪開身。

  「老毛病?」子揚眉頭深鎖,無法想像事隔三年,寶兒的身體竟變得那么糟,她什么時候染上頭痛的毛病?

  「是啊!不要緊的!顾策^頭,不敢再注視這個動搖她心志的男人。

  「舞會開始了,我可有榮幸請你跳支舞?」他如紳士般的作出邀請。

  寶兒理應拒絕他,但他那深似海的眼正蠱惑著她的心,她將手交給了他,兩人緩緩的步人舞池,他們相互注視著,迷眩了彼此的心,像是一對相知甚久的情侶。

  久久,當音樂的旋律由華爾滋轉為恰恰時,他們才乍覺方才在舞池中的人早已退場,只剩下他們兩人,寶兒尷尬的緋紅著臉,飛也似的沖出了舞池。

  「怎么了?」他明知故問。

  「你也戲弄過了,該滿意了吧!」寶兒老羞成怒,其實她氣的是自己。

  「我……」子揚一頭霧水,他曾幾何時戲弄過她了?

  「你不承認就算了。我要走了,反正今後我們是不會再見面的。」寶兒後悔為什么要答應爺爺這個鬼要求。

  「那我送你!

  子揚不懂,為什么那么多年了,她那陰晴不定的脾氣一點也沒改,不過那正好,他就是喜歡她這種個性。

  「不用了!顾幌肜硭

  「不用?!那你是準備穿著這一身搭計程車?」他不讓她有拒絕的理由。

  「我的司機就在這!顾此能如何。

  「哦!那你得陪我再多跳幾支舞了!顾褐幃惖男θ荨

  「為什么?」她狐疑的看著他,他憑什么支配她的一切?

  「你看那邊!顾妙^指了前方,滿是玩味的看著她做何表情。

  寶兒隨他的視線望去,只見司機阿發已醉倒在外面樹蔭下。

  她無法置信喃喃的說:「怎么會這樣?阿發向來負責又老實,為何會醉成這樣?」

  「這就得怪你太不了解他,他是負責、老實沒錯,只因你沒抓住他的胃口,否則他早就『原形畢露』了!棺訐P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什么胃口?」寶兒好奇他又知道些什么。

  「你有所不知,他最無法抗拒的東西就是『起瓦士』,他只要一聞到它的味道,一定會承受不住、食指大動,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問你爺爺,要不,你也可以去查查府上的藏酒何止千萬,唯獨只缺『起瓦士」,因阿發的爺爺對你爺爺有恩,為了報恩,他選擇了阿發,放棄了『起瓦士』,你相信這世上真有那么玄的事嗎?但我告訴你這是千真萬確的。」

  「連我都不知道的事,你怎么會那么清楚?」寶兒發覺這男人不但難纏且危險。

  「我……哈……哈……」他但笑不語。

  其實是三年前阿發和他在一次閑聊之際,抖出了這件事。

  「走吧!我送你回去,這襄不適合你,真搞不懂你爺爺為何會派你來!棺訐P納悶,一向排斥在自家公司上班的寶兒,怎么會來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

  「這么說,你知道什么適合我羅?」寶兒對他的說辭頗感厭惡。

  他很想告訴她,這世上沒有人會比他更了解她了。

  「以後再慢慢告訴你!顾f完即拖著她走向停車場,粗魯近乎野蠻的將她推人車內。

  「你憑什么這樣對我?」寶兒惱羞萬分的回視著他。

  他沒理她,神情專注的開著車,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的掙扎,他想坦誠自己就是「喬皚」,可是她卻恨他,令他不敢表明。

  她坐在他身旁,凝視著他的側面。她懷疑是否著了他的魔力,為什么總無法將思緒從他身上移走?此刻,他宛如雕像般肅靜而不動,根本無法探人他的內心世界。

  一路上,兩人默然無語,但彼此的一顆心早已怦然不已,只是都不愿表露出,在難耐的氣氛中,好不容易寶兒開口說道:「你準備上哪去?」

  子揚曖昧的看著她,「你家呀!難不成你想上我那兒,真是如此,我可是歡迎至極。」

  「你……你是豬!」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情緒,一下子就被他搞砸了。

  「沙豬嗎?我勸你以後駡人換個臺詞!顾麅裳畚⒉[,嘴緊抿成一直線。

  「沙豬!」寶兒不解為何他這么說,突然有個影像在腦中一閃而逝,她想去看清楚,但又開始頭痛起來。

  子揚看出她的異樣,間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寶兒點點頭,「我頭好疼想回家,但不是倪家,我自己在外面租了房子。」

  「好好的家不住,你跑去外面租房子,一個女孩子在外有多不安全,你知不知道?」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這時他將車子停在路旁。

  「你未免管太多了吧!霍先生。要是你因為初來臺灣,認識不了幾個人,卻又窮極無聊的話,你不妨去龍發堂走走,相信他們會非常樂意有你的關懷!箤殐阂讶虩o可忍,她沒理由將美好的一天,耗費在這瘋子手上,隨即奪門而出。

  他迅速的跳下車,箝住她的雙手,雙眼因憤怒而燃燒著,「我只是站在朋友的立場關心你,你何苦要出言不遜,曲解我的好意?難道說了這些違心之論,對你會有什么好處?」他頓了一會兒又說:「是想抹減掉對我已產生的一絲絲好感?」

  「你這只豬!誰是你的朋友??又誰對你有好感來著?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寶兒氣得全身顫抖,只差手上沒一把刀,好把他給宰了。

  「吁——」一陣清脆的口哨聲,自子揚嘴裹發出,他饒富興味的看著她,「這么說,是我的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羅!」

  寶兒的臉色瞬息萬變,說不出一句話來,想不到這種被動的角色也有輪到她的一天。

  子揚看她臉色又不對了,想起她的老毛病,自認自己也太過分了,於是放輕語調說:「走吧!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她哼的一聲,動也不動。

  突然,他靈機一動,想試探她,「你認識喬松宇嗎?」

  「廢話!」寶兒連看都懶得看他。

  「要是我記得沒錯的話,他有個孫子,曾在紐約留學了滿長一段日子,湊巧我和他是同學!顾怕曊{說,并觀察著她的反應。

  「拜托!喬爺爺哪來什么鬼孫子?你想攀親帶故,也得先打草稿。」寶兒哈哈大笑,笑得花容綻放,眼淚都掉出來了。  

  子揚的雙眼霎時變得冷若寒霜,沒想到寶兒對他一點留戀也沒有,還稱呼他是「鬼」,沒錯,死了的人當然是鬼。

  「走吧!你放心,以後我們不會再碰面了!顾刃羞M入車內,臉色陰沉的等著她上車。

  驀地,寶兒耳際又回蕩著那句「以後我們不會再碰面了」,這不是她所希望的嗎?竟會有點不舍。

  她緩緩坐上車,告訴他地址,不敢再出聲。

  他聽了她所告知的地址後,一顆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一大半,因為他知道那是凱薔的住處,他怎么沒想到呢?還生了那么大的氣。

  很快地,到了寶兒租屋的樓下,她不知該說些什么,說再見嗎?然而他已說不再和她碰面的,算了!何需這么困擾自己。說聲謝謝,不再給自己胡思亂想的機會,轉身跑了進去。

  子揚無奈的搖搖頭,笑看寶兒的動作,笑看寶兒的羞窘樣,一樣也沒變,一樣是他心目中刁蠻頑皮的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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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徘徊在喬家門外,子揚遲遲不敢進去和思念已久的爺爺見上一面,矛盾了許久,這么貿然拜訪好嗎?

  回臺灣也有一段時日了,才知道爺爺這三年來生活得非常孤寂,極少出門,甚至連倪家也不常去,全靠倪爺爺常來找他對弈談心,思及此,心中不免一陣痛楚。

  「你是?」是看門的老李看見了他。

  「我姓霍,剛從紐約回來的,想拜訪喬老爺。」子揚見到從小看他長大的老李,心中好生感動。

  老李好奇的看著這位俊逸出眾的男子,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我們老爺人在佛堂念經,要過了中午才會出來。」

  「念經!」他記得爺爺以前并沒這種習慣。

  「是啊!」老李一臉傷感,隨即潸潸落淚的說:「三年前我們少爺出了意外去世後,我們家老爺受不了打擊,從此就吃齋念佛,希望能為少爺求來世!

  子揚聽了老李的陳述,一顆心宛如被利刃一寸寸的宰割,他真是太不孝了!一滴淚不自覺的由眼角滑落。

  「先生,你……」老李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會為他的話而落淚。

  子揚繼續問道:「我能進去等他嗎?」

  老李對這陌生人竟無法拒絕,「可以,可是會等很久的,你要有耐性!

  「好,謝謝。」他感激的握緊老李的手。

  「你?」老李儍了眼,這手的感覺明明就是……莫非他真的老了?

  子揚知道他已露出太多馬腳,強迫自己壓抑情緒說:「現在可以嗎?」

  老李疑惑的望著他,「請跟我來!

  他隨著老李的腳步進了大廳,卻詫異的發現,裹頭的一草一木均不曾改變,就連他最愛的模型飛機也依舊乖乖的躺在架上,一塵不染。

  老李看他輕撫那模型飛機時專注又疼惜的表情,錯愕的以為那就是少爺的影子,只差那張臉,「唉!」他嘆了口氣。

  就在這一刻,正從樓上下來的喬松宇也看到了這一幕,望著子揚的背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眼前的身影依舊佇立在那,喬宇松開始相信他是菩薩帶來的,顫抖的聲音輕喚著他:「喬皚,是你回來了嗎?」

  子揚一聽到「喬皚」這兩個字,下意識立刻命令自己轉過身去,映人眼簾的竟是他朝思暮想的爺爺,他無法言語,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因他而身形憔悴的老人。

  同樣的,當子揚轉身面對喬松宇時,他才知道自己又得失望了,頓時露出滿臉的落寞。

  「敝姓霍,是特地來拜訪喬老爺你的!棺罱K還是子揚先行開口。

  「你為何想來拜訪我?」喬松宇蹙眉想,這年輕人的言談舉止真的像極了喬皚。

  「是這樣的,我剛從紐約回來臺灣成立一家食品分公司,對於喬老爺乃食品界之先驅素有耳聞,所以今天冒昧打擾,是想從你口中獲知一些過來人的經驗和建議。」

  「霍先生,我想你找錯人了,你若需要更好的經驗及建議,應該去找倪震才對,而我,早巳多年不問世事了,實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喬松宇笑道。

  「其實,這只是我來這兒的目的之一,主要是想告訴你一個消息!棺訐P突然改變心意的說。

  「什么消息?」喬松宇一顆心不知怎么地,莫名的狂跳不已。

  「喬皚并沒有死!棺訐P下了好大的決心說出這句話,實因不愿再讓爺爺為他憔悴不堪。

  「你是說……喬皚沒死,那他人呢?你帶我去見他。」喬松宇因過於訝異,念珠掉落地上而不自知。

  子揚將念珠撿起交給他,「他現在人在紐約,并要我轉告你,他會回來,只希望你再給他一年的時間!

  「為什么?」喬松宇不能接受這個理由。

  「因為……因為當初他獲救時,已受嚴重灼傷,不幸毀了容,他需要你再多給他一年時間,做好心理的建設!

  喬松宇聽了他的話險些承受不住,子揚想去攙扶,卻又怕被認出,只好忍著痛,看著爺爺那一臉悲痛又無依的神情,不斷折磨著自己。

  老李趕忙扶著老爺坐下,喬松宇用微乎其微的聲音說:「難怪我剛才在念經的時候,心總是無法靜下來,所以提前下樓看看,原來是有這么一個消息等著我。」

  忽然他的眼神由哀痛轉為堅毅自信,「告訴我電話,我要和他說話,聽聽他的聲音,告訴他爺爺好想他,不在乎他變成什么樣子,只求他能早點回來!

  子揚看爺爺瞬間改變的神情,了解他已漸漸接受這個事實,但又該如何阻止爺爺和喬皚通電話,因為他不可能在紐約呀!於是猶豫了一會兒才說:「喬老爺,我想你又要失望了,喬皚因聲帶也受了傷,至今尚無法開口講話!

  這次喬松宇的反應沒那么激烈,似乎已想開了,「那能不能叫他寫封信給我?」

  「當然,他一定會寫信給你。而且,你若有什么話要我轉告他,我也很樂意為你效勞。」終於有個方法能與爺爺相互聯系了,子揚感到好欣慰。

  「我想知道當初喬皚是怎么聯絡上你的?」喬松宇已恢復鎮定的問道。

  「喬皚過去在紐約求學的那段時光,我與他恰巧有同窗之誼,感情甚篤,所以那件事發生後他便來找我!棺訐P扯著謊。

  「當時他是唯一獲救的嗎?」

  「沒錯,當時他緊握住一根浮木,正巧被一艘經過的漁船救起!棺訐P因回憶,神情有些飄忽。

  「那救起喬皚的人在哪兒?我得去當面謝謝他!箚趟捎钫\懇的說。

  「不用了,他常年飄洋過海的,很少回家,所以你根本碰不著他!棺訐P這句話是實話。

  「既然如此,待他回來後,你得通知我一聲!箚趟捎罘堑靡娨娝拇蠖魅瞬豢。

  「我會的,喬老爺……我想是否能代喬皚喊你一聲爺爺?」子揚好不容易說出這遲疑已久的話。

  喬松宇看著子揚,怎么看都像喬皚,就只差臉孔和聲音,但那聲音除了音色外,無論語調或語氣都是那么相近,沖著這份熟悉感,他得將一切調查清楚,因為疑點實在越來越多。

  他輕咳了一聲說:「那你以後就叫我爺爺吧!」

  喬松宇多希望這個人真的就是喬皚,但若真是,又為什么要騙他?

  「真的!我叫子揚,以後你就叫我子揚,爺爺!顾榈奈罩鴨趟捎畹氖,跪在他面前。

  然而此刻喬松宇卻更加確定心中的疑慮。

  「好,子揚,以後喬皚就麻煩你替爺爺照顧了,希望一年後他能坦誠來見我。」喬松宇扶他站起,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子揚被盯得有點心虛,於是急著說:「爺爺,那我回去了,我會告訴喬皚你等著他的信。另外,喬皚也希望爺爺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包括倪家!

  「我知道,那一切麻煩你了!箚趟捎畹囊暰依舊沒有離開他。

  待子揚走後,喬松宇轉過身問老李:「你覺得那霍先生怎么樣?」

  「從身材、談吐舉止及神情來看,我斷定他百分之九十是少爺!估侠钐拐\回答。

  「哦!正和我想的一樣。你叫小陳來見我,我要查清楚造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刻在門外的子揚,深知自己已陷人兩難的局面,搖搖頭,一切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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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九九重陽節,臺北市政府為提倡老人健身運動,而在這個特別的日子,舉行了一個別出心裁的慢跑活動。與往常不同的地方,就是在目的地放置了許多大獎,只要誰優先到達,即可選擇自己所喜愛的東西,但唯一的條件就是必須年滿六十五歲。

  倪震一大早就精神百倍的來到中正紀念堂廣場前,準備參加這次的活動,他的目的是那些大獎嗎?當然不是,你一定想不到,是女明星!主辦單位擔心過程會太過沉悶,特別邀請一些稍具姿色,卻未能竄紅的女明星加入這次的行列,倪震得知這個消息後,特地報名參加,想要瞧瞧電視上的女明星是不是真的都那么漂亮,所以他單槍匹馬的來了,一方面也想隱藏身分,避開一些無孔不入的記者。

  實際體驗的結果,倪震後悔了。在熾熱的陽光恣意照耀下,女明星們的臉個個都像剝落的墻壁,淋上一層沙拉油般慘不忍睹,久未慢跑的倪震揮汗如雨的跑在路上,還不停的往後張望,意外的發現,原來他真是最後一名。他也曾考慮過半途「落跑」,但想想自己從不做半途而廢的事,怎能為了那些女明星,將他的那些原則瞬間毀於一旦。

  「不行,我得堅持下去!雇现鵁o力的腳步,他還不忘提醒自己。

  一個踉路,眼看就要摔個狗吃屎,突然一個有力的臂彎,阻止了他這個要命又難看的姿勢。

  「謝謝你呀!」倪震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頭向那人道謝,又怕會被認出來。

  他遽然發現,在眼前的是一個氣宇軒昂的男子,正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那男子拿出手帕,擦拭著倪震額上的汗珠,「不行就不要逞強,倪老!

  「你認識我!」天啊!現在的倪震巴不得自己變成鴕鳥。

  「赫赫有名的倪震,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鼓悄凶右桓鳖H富玩味的表情。

  倪震驚懼的看看四周,像是在躲什么。

  那男子好笑的搖搖頭,「不會有記者的,他們向來對這種活動不會有多大的興趣。」

  「你是?」倪震頓時覺得這人不容輕視。

  「在下霍子揚,已在你身後跟了好一陣子,看你一直向後張望,還以為你需要什么,而你又沒有什么表示,也不好貿然向前詢問,只好跟在你後面,以防你有不時之需!顾鲋哒鹜慌缘男菹⒁巫。

  「你就是從紐約來的霍子揚?」倪震睜大眼看著他,果然名不虛傳,眉宇之間隱藏著一股懾人的氣勢。

  「沒錯,沒想到倪老也曾注意過我。」

  「你太過謙了。你來臺灣的消息,可引起我們食品界一陣不小的騷動呢!」倪震開始欣賞這個年輕人,不知怎么的,看到他竟讓他想起了喬皚,若喬皚還在的話,在年輕的一代裹不知誰是贏家。

  「哪,還求倪老留口飯給我們呢!」子揚開朗一笑,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你真愛說笑,知道嗎?你很合我的胃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倪震爽快的拍了一下他的肩。

  「那我們就做個忘年之交吧!」

  「我忘了問你,這是個老人活動,你怎么會出現在這?」倪震突然想起這個問題。

  「這個活動我有贊助,而且慢跑也是我所喜好的運動之一,再說雖名為老年人慢跑運動,但并沒有年齡限制,所以我就參加了,只差獎品沒得拿罷了!拐f到最後,子揚聳聳肩笑道。

  「就算你有參賽資格,跟在我這老頭子後面,也別想拿獎品了!鼓哒鸬椭^調侃自己。

  「你別在意,這次活動的主旨在於強身,又不是比賽,慢點又何妨,走!我陪你來個有始有終!拐f著就拉起倪震往目的地沖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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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寶兒躺在倪家的沙發上,兩眼瞪著手中的雜志,但眼前全浮現著霍子揚那俊逸出眾的臉……就在如癡如醉之際,卻被樓上傳來的拐杖著地聲給驚醒了,才發覺自己竟像是沒見過帥哥的花癡一樣,咧著嘴在笑呢!真是丟臉。

  眼見從樓上下來的三個人,除了倪震、倪外,尚有財務經理——林顯哲,個個面色凝重,似乎發生了極嚴重的問題,寶兒印象中,從未見過爺爺有如此焦慮的臉。

  「爺爺、爸,你們怎么啦?」寶兒好奇的問。

  「寶兒小姐,都是我督導不嚴,才會發生這種事!沽诛@哲首先承認過失。

  「你說什么?沒頭沒腦的,我聽不懂!顾嶂^看著他。

  「我的手下卷款潛逃了。」林顯哲滿是自責的口吻。

  「多少?」

  「兩千萬。」這次開口的是倪震。

  「兩千萬!爺爺,那對公司有影響嗎?」寶兒向來對公司的財務,一點概念也沒有。

  「要是兩個月前,是沒有什么大問題,但目前我們已將所有的財力投注於雪梨的新廠開發上,這兩千萬可能會導致我們名譽及信用的嚴重損失!鼓哒鸪钊轁M面的解釋著。

  「那怎么辦?」寶兒也急了。

  「還不是得怪你,誰要你遲遲不愿接手公司的業務,要我這個糟老頭硬著頭皮死撐下去。人家是看準我對生意是完全的外行,才敢下手!鼓邭獾弥钢谋亲。

  「爸,你怎么能怪我,我也是門外漢呀!就算交到我手裹,不見得不會出事。」寶兒不能忍受被人污蔑。

  「至少你比我機伶,鬼點子又多,別人想下手也沒那么容易!

  「我……」寶兒啞口無言了,這是什么世界嘛!乖乖待在家裹,也會飛來一粒鳥屎。

  「你們別吵了,一切都是我不好,我這就請辭,至於這次的損失,我會盡我能力償還的!沽诛@哲見他們父女倆為這事爭得面紅耳赤,心中罪惡感也就越深。

  「顯哲,又沒人怪你,你為咱們倪家也賣命了那么多年,你若真要辭職,也得等我先辭了才行!鼓卟辉甘ミ@么個好幫手,坦白說,錯真的不在他。

  鈴……鈴……

  電話聲好死不死的就在這時突然在倪震耳邊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按下接聽鍵應聲道:「喂!倪震。」

  「倪老爺子嗎?我是財務部的小鄭,剛才我發現我們戶頭裹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兩千萬,更奇怪的是這帳戶我們已三年沒用了,怎么會有人知道呢?」電話另一端傳來一種很急躁的聲音。

  「怎么會有這種事?還不快去查!」倪震以命令的口氣吩咐他。

  「是,我這就去查!剐∴嵡忧拥恼f。

  「查到後,打通電話過來,我等你。」倪震丟下了這么一句話後,便忿然掛斷了。

  由於電話是用按鍵式擴音接聽的,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內容,深感不可思議。

  十分鐘後,傳來的回音:轉入這筆巨額款項的人,竟然是威格的總裁——霍子揚。

  一聽到這個名字,寶兒的心有如漏跳了一個節奏般,紛亂不已。他為何要這么做?有什么目的嗎?寶兒百思不得其解,唯一又快又準確的方法,就是問他本人。

  倪震似乎早已想到了,已從名片中找出了威格的電話,直接撥了過去,用渾厚的嗓音說著:「威格是嗎?我是倪氏的倪震,想找霍子揚先生!

  對方一聽是倪震,也不敢多問,立即說道:「請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幫你轉。」

  「我是霍子揚,倪老嗎?」他只傳來簡單的問句。

  「霍子揚,你這好小子,這么做有何目的?況且這件事在本公司尚屬機密,你又是怎么得知的?」倪震毫不拖泥帶水,劈頭就問。

  「倪老,火氣何必這么旺呢?你一口氣問了這么多,我該從何答起?」霍子揚瀟灑的笑了幾聲問道。

  「那就從第一個問題開始回答好了!

  「我有這個義務嗎?」霍子揚想吊吊他。

  「你……」倪震發現這小子是除了寶兒和喬皚外,第一個敢惹他生氣的,在上次巧遇中,他就略微感覺得到。

  「好,倪老,你別老是一生氣就折磨你那可憐的拐杖呀!」子揚想也想得出他現在的動作及表情。

  「你怎么知道?我家鋪的是地毯,沒有聲音的。」霍子揚真的快將倪震的胃口吊出來了,在場每一位聽見他們對話的人,都驚訝得面面相覷。

  「哈……」這次子揚的笑聲更猖狂,更得意了。

  須臾,他收了笑意,「算了,不為難你老人家了,別忘了,我們還是忘年之交呢!就告訴你你要的答案吧!第一、你問我有何目的?我的回答是沒有目的,只是很單純的伸出援手,幫助一個極需要幫助的公司。第二、你問我何以得知?答案更簡單了,只要有心,就能知道所想要知道的。」

  「你沒有目的?我才不相信呢!你這個大騙子!箤殐嚎刂撇蛔〉嘏艿綄χv機旁喊了出來。

  子揚被這尖銳的聲音刺激了耳膜,反射性的將話筒拿離了耳邊,皺著眉頭看著話筒,似乎想從裹面找出那個人。

  「寶兒,別胡來!鼓哒鹨话牙_了寶兒。

  「霍老弟,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我看我就將這燙手山芋當作交換條件如何?」原來倪震經過了那次慢跑後,早對霍子揚極有好感,剛才聽了他那一番話,更加確信了自己的判斷,趁此機會強迫推銷,應該不會失敗才對。

  「爺爺,你把我當成了交換條件?!」寶兒終於承認她是燙手山芋了。

  倪震瞪了她一眼,不理會她,繼續說:「霍老弟,你應該懂得我的意思吧!我準備把寶兒送給你當老婆,托你好好管教,不知你可有論及婚配的對象?」

  「倪老,你說這話就太嚴重了,我只是想幫你這么簡單而已。你可以按月慢慢還給我,我并沒有任何條件。」子揚不明白倪震心裹在計畫著什么,竟然肯將寶貝孫女,嫁給他這個僅有一面之緣的人。

  「難道霍老弟是嫌棄我們家寶兒?若真是如此,我也不敢勉強了。」倪震深諳欲擒故縱的道理。

  「倪老,這是哪兒話,令孫女才貌雙全,我哪敢嫌棄,這樣吧!若寶兒小姐同意,那我也就欣然接受了!棺訐P深愛寶兒,能娶她為妻是他一生的期望,但也不愿用強迫的。

  寶兒聽了他這么說,倏地彈跳了起來,街上前吼道:「你這只豬!原以為你是個君子不求回報,原來你以退為進耍手段,我爺爺是老得已辨不出是非才上當,別以為我也會。告訴你,我一輩子都不會答應的,你不是也說過永遠都不會和我碰面的嗎?怎么能食言呢?」

  「寶兒小姐,你這么說就不對羅!這是你爺爺硬把你塞給我管教的,我還沒有向你收管教費呢?」他氣定神閑,一點也不為她的話所氣惱。

  「你怎么可以……」

  「好,別說了,我等你的答覆。倪老,我相信你也聽見了,就這么說定了。很抱歉,我尚有其他的事,那下次再敘。」霍子揚搶了她的話,也挑了個最適當的時機,結束他倆之間的爭執,掛上了電話。

  「爺爺,你太不尊重人權了,怎么可以隨便的把我賣給別人?」寶兒將炮口轉向倪震。

  「寶兒你想想,你那么潑辣,有人愿意拿兩千萬買你,算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別不知足了!鼓哒鹣胂飨魉匿J氣。

  「你怎么老是幫著外人打擊自己的孫女?」她自認在倪家已找不到「天理」兩個字。

  「寶兒,爸爸說句良心話,你真的對公司的利害得失完全置之不理嗎?」倪也加入說眼的行列。

  「我不會不管的,但我們可以用別的方式償還哪!」

  「那你認為這種人情債是金錢償還得了的嗎?若不是他,我們損失的不只是金錢,而是一切,你考慮看看吧!」倪捉到寶兒吃軟不吃硬的弱點。

  「我……我考慮看看好了!顾銥槠潆y的答應。其實她心裹很矛盾,真的不想嫁給他嗎?好想賭賭看,嫁給他會是什么滋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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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要結婚了,而且對象是霍子揚!」凱薔雖未見過這號人物,但耳朵早聽寶兒談他聽得都長繭了。

  「沒錯,為了還債。」

  「你怎么會答應呢?欠債還錢就行了呀!」凱薔不相信寶兒單純只為了這個理由。

  「我爸說這是錢所償還不了的,我想也是,這是人情債!箤殐赫依碛烧f服凱薔,也在說服自己。

  「我猜你可能是愛上他而不自知吧!」凱薔想點醒她。

  「這怎么可能,你少在那幻想了!箤殐鹤詧A其說。

  「好吧!那我們走著瞧羅!」凱薔對她的第六感一向挺有把握的。

  「隨你。對了,那天想請你當我的伴娘。」寶兒提出來此的目的。

  「這還有什么話說,什么時候?」最要好的朋友要結婚了,凱薔是最興奮不過的。

  「我還沒和他聯絡呢!」寶兒這才想起,他還在等她的回覆。

  「原來至目前為止,都是你一個人在自彈自唱呀!人家還不知道要不要你呢?」凱薔不懂寶兒怎么對自己的終身大事如此馬虎。

  「誰說他不要我的,他是在等我的答覆,決定權在我,你知不知道?」寶兒兩手擦腰,好不生氣,直覺凱薔侮辱了她。

  「好好,倪大小姐,算我出言不遜好吧!別生那么大的氣,我真怕把我這伴娘的頭街給弄丟了。」凱薔搖晃著寶兒的雙手,對她撒嬌。

  寶兒噗哧笑出聲,斜睨了她一眼,「伴娘是非你莫屬,只希望當天可別把我的風頭給搶盡了!

  「少來了,誰不知道我們寶兒小姐天生麗質,凡人無法擋,我算哪根蔥呀!」凱薔盡其所能的阿諛奉承,想讓寶兒開心。

  「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嘛!」寶兒故意糗她。

  凱薔吐一吐舌頭,「看在你是準新娘的份上,讓你占一次便宜,下不為例喲!」眼珠子一轉又說:「你什么時候和你的準老公約談?」

  寶兒考慮了一下,「就明天吧!」

  「來吧!準新娘,祝你們會談愉快,從此王子和公主過著幸?鞓返娜兆印!箘P薔伸出手,給她一個深深的祝福。

  「謝謝!箤殐褐溃叩穆凡艅傞_始,未來等著她的是條寬廣平坦的大道,或是崎嶇不平的小徑,她無法確定,的確需要一些鼓勵和祝福,她才有勇氣踏出這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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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你真的來找我了。」子揚炯炯有神的雙眼,凝視著坐在對面的寶兒。她正使出吃奶的力氣,對抗那頑劣的熟透牛小排。

  「這不是你所想要的?你要嘲笑就盡量笑吧!」

  子揚微蹙雙眉,「我說過絕不勉強你,也沒有嘲笑你的意思!褂挚戳艘谎鬯且琅f忙不停的雙手,不禁笑道:「牛小排不是這種吃法,要小口小口的咬,細細品味!

  寶兒無奈的雙手一放,「早知道那么難搞,我就不點了!

  子揚搖搖頭,憐惜的說:「我還沒吃,和你換吧!」順手將兩個盤子對調了過來。

  「你不後悔?很難吃的!箤殐翰蝗炭此约菏茏铩

  「在我吃來,挺好吃的。」他斯斯文文的放了一小塊牛排人口,吃得輕松又容易。

  「這怎么可能?它又老又硬。」寶兒不敢相信的張大嘴。

  子揚乘機丟了塊牛排在她口中,「試試看,慢慢品嘗它,你會發覺就是這么容易,而且意猶未盡!

  寶兒依著他的建議慢慢咀嚼,牛排內香甜濃郁的味道,緩緩流竄於齒間,讓人忍不住想再吃一口。

  「真的耶!」她高興的喊著。一會兒又小聲的對他說:「我能不能再換回來?」

  子揚深情繾綣的看著她,那純真的表情,無時無刻不震撼他的心。

  「你怎么了?不愿意嗎?」寶兒看他直盯著她瞧,誤以為是嫌她羅唆。

  「嗯……沒有,這盤我已經吃過了,再叫一盤吧!」他收回注意力,喚來WAITER再點了一盤。

  「我約你來的目的是想告訴你,我答應了!箤殐荷钗艘豢跉猓还淖鳉獾陌言捴v出來,不讓自己有後悔的余地。

  「你答應什么?」子揚壞壞的看著她問。

  「我答應嫁給你了,你滿意了吧!我可事先說明,我這么做只是想還債,你可別想歪了。」她說起話來的氣勢咄咄逼人,想先來個下馬威。

  「是這樣嗎?你不後悔?」他還是那瀟灑自若的樣子。

  「我決定的事是不會後悔的!顾靡浑p自傲的眼睛看著他。

  「那日子你決定了沒?」

  「都可以,反正只是還債而已,無所謂。」寶兒像事不關己一般。

  寶兒的話句句鞭笞著他的心。她只是還債而已。

  「好,那確定的日子,我會和你爺爺聯絡後再決定!顾粫r陰郁下來的情緒,讓寶兒捉摸不定。

  「可以,說穿了我只是一顆棋子不是嗎?」寶兒的心情似乎也受了他的影響。

  「我還是那句老話,我不會以這為條件的,你還不明白嗎?」

  「我明白,但我的自尊心不容許我置之不理,你放心,我不會變卦的!箤殐喊碘猓耗
  這個始作俑者,何必再假惺惺呢?

  他審視著她的容顏說道:「如果我說一切到此為止,你又將如何?」

  她手中的刀叉陡然地掉落在盤中,合悶的說:「我會恨你一輩子!估^而大笑幾聲,歇斯底里的跑出餐廳。

  子揚匆忙付了錢,在騎樓下攔住她,沙啞聲從齒縫間進出:「既然嫁給我使你那么痛苦,你還非得嫁,那我就成全你,讓你痛苦一輩子。」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粗魯的蓋上她的唇,舌尖蠻橫、霸道的在她齒間搜尋著。終於在寶兒錯愕的張口之際趁虛而入,輾轉吸吮著她口中芬芳、誘人的氣息。

  寶兒似乎被喚起最原始的本能,緩緩配合著他,子揚見她兩頰嬌紅欲滴、喘息不已,不禁自腹部竄起一股熱流,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

  路邊惡作劇的喇叭聲,喚醒了子揚的理智,他帶著邪惡的笑容,看著仍沉醉在其中,柔情似水的寶兒,「我想我還不至於讓你痛苦一輩子,至少在這方面,我帶給你的感覺很愉悅吧!」

  寶兒覺得空氣頓時凝結住了,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鉆進去,她顫抖的雙手掩住臉,羞怯難忍的轉身就跑。

  驀地,子揚猶如陷入情感的桎梏中,無法自拔,他愛她卻偏要傷害她,他失敗了。她恨從前的喬皚,更恨現在的霍子揚,他真的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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