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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偷心也犯法 第五章
作者:樓采凝
  落入黑洞中的翩翩沉吟了幾聲,最后徐徐睜開眼,也才赫然瞧見被她壓在身下的項  楚云,老天!  

  經過這一摔,她骨頭都快散了,可是看來他似乎比她更糟。  

  他們是死對頭,他干嘛要救她呢?慢慢從他身上爬下,她翻身至一旁。  

  翩翩想喊他,卻久久發不出聲,半晌,才氣若游絲般的呼喊著他的名字,“喂,姓  項的……你醒醒呀!”  

  老天,他似乎沒動靜,怎么會發生這種事呢?這看似平常的山頭怎么會暗藏這么一  處怪異的洞穴,記得在洞口處有股強大的吸力自洞內發出,可是現在置身其中卻什么也  感覺不出呀!  

  她仰望天上,遠處有一道白光,似乎就是出口,以前這點兒距離壓根難不倒她,但  如今對身軀受創嚴重的她而言,卻宛如登天的難度。  

  撫著胸口,她干咳了兩聲,這姓項的真該死,下手居然那么重,要不是他這突如其  來的一掌,她也不會衰到掉到這種鬼地方!  

  “你醒醒好不好?”翩翩想,就算要死,也得找個人先聊上幾句吧!否則多無聊。  

  果真,他似乎聽見了她的祈求聲,漸漸睜開了雙眼,但焦距依舊模糊!疤炷模∵@  里是哪兒?”  

  “喂,你醒啦!”翩翩興奮的喊著,但那粗啞的聲音依舊是難聽不已。  

  項楚云眨眨眼,翩翩的臉慢慢對上了他的焦距,于是他又問:“我們到底怎么了?  ”  

  “還能怎么了?還不是掉進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我是不行了,如果你還可以,趕緊  運氣逃離這兒吧!”翩翩望了眼那個洞口,對于將死在這兒有點不甘心。  

  “洞里!”項楚云閉上眼,回憶著一開始的情景。  

  “謝謝你救了我,你沒事吧?”  

  翩翩不會忘記他是為了拉住她,才遭此橫禍的,而且他還為她承受重擊,這份情她  欠他欠定了。  

  “除了不能運氣外,其他還好。”他徐徐坐起身,背靠墻面。  

  看著他動作依然算矯健,可見他骨子挺硬朗的,哪像她全身動彈不得。唉,她現在  更是討厭自己是女兒身了,骨架細致得一點兒用處都沒!  

  胸中一股氣悶,她倒仰下來。  

  “你呢?”他以一抹關切的眼神看向她。  

  “一時還死不掉吧!”被你那一掌擊中,不死都去了半條命,還會好到哪兒去呢?  你這個趁人之危的家伙!翩翩在心底咒罵著。  

  “對不起,我那時不知道……”項楚云真不知該怎么解釋,但他記得在落地前她中  了他不算輕的一掌。  

  “別提了,算我運氣不好……咳……”  

  她又干咳了兩聲,聲音比剛才還要沙啞。  

  “我還是幫你看看吧!”  

  項楚云單手伸向她胸前,卻被她急忙拍掉,“你想干嘛?”  

  “我只是要看看你的傷。”他蹙眉解釋。對他過于激動的反應感到訝異。  

  “省省吧!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又要補上一拳!濒骠骐S口說著,反正她是絕不可  能讓他為她療傷。  

  這豈不暴露了她的身份,多丟人呀!以后在諾安面前她又怎么抬得起頭來?可是以  目前的情況來說,她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諾安。  

  “我不會趁人之危。”他俊美的容顏微凝,狂傲的兩潭深泓射出寒芒。  

  “反正我就算會死也不會讓你碰我的。”她別開眼,不敢看他。  

  “我碰你——省省吧!”他微蹙眉峰,為他不尋常的動作感到奇怪。  

  翩翩睨了他一眼,頓覺下腹莫名抽痛了起來,再加上頭腦混沌,睡意漸漸襲來,“  我想睡了,你不能突襲我呀!”她喃喃念著。  

  “我還不至于當小人!  

  他話還沒說完,櫻木翩翩已沉沉睡去,那抹完全放松的容顏居然會挑動他的心;項  楚云斂眉緊蹙,硬逼著自己不能沉溺在他那張美得過火的臉蛋下。  

  他不斷提醒自己,他是個正常男人,不能有這種不正常的錯覺!  

  只是櫻木翩翩些微的囈語聲老是將他的眼神奪去!  

  最后他豁出去了,深邃的眼幾乎帖近櫻木翩翩輪廓精致的五官;他想探究他到底是  個什么樣的男人,居然會有一身比女人還細膩的肌膚。  

  久久,他非但理不出一個道理,反而被翩翩那抹沉睡中的美給迷惑了。  

  該死!重新調整了心緒,他索性也閉上眼,在這緊要關頭上體力的支撐是相當重要  的,他也該睡一會兒了,醒來后,便是他為逃生而傷腦筋的時候了。  

  ※※※  

  約打了一個時辰的小盹后,項楚云漸漸轉醒,周遭一片的昏暗讓他瞧不出現在到底  是幾時了?諾安若沒見他兩回去鐵定會驚惶失措,這該如何是好?  

  “櫻木翩翩、櫻木翩翩……”  

  怪了,他居然叫不醒她!  

  不小心觸碰到她的手,居然有種微湯的感覺,楚云立即將手掌擱至她額上,天!她  發燒了。藉著頭上的些微光束,他給她挪個可以讓光芒照上她臉的位置。  

  的確,她臉頰酡紅,唇色泛白,是生病了。  

  “櫻木翩翩,你醒醒呀!”無計可施之下,他只好輕拍她的面頰,只是她依然沒有  任何動靜,這該如何是好?  

  他泄氣地垮下雙肩,坐于她身側,卻又發覺手部壓到的地方一片濡濕,他跳起身看  向可疑之處,映在她白衫下擺居然有一攤血漬,這是怎么回事?  

  見她眉頭擰成團,可見極不舒服,項楚云只能輕輕為她按摩著太陽穴,希望能減輕  她的痛楚,“你快點兒醒醒好不好?”  

  只見翩翩眉頭皺了皺,幽幽睜開眼。但嘴里只是囈語著:“好痛!”  

  “你哪兒痛?”他語出關切。  

  “肚……子。”  

  “肚子?我看看——”  

  “不要——”翩翩驚愕地推開他靠近過來的身軀。  

  “你到底是怎么了?像個女人似的忸忸怩怩!你知不知道你可能受傷了,流了不少  血!  

  項楚云說來急促,然翩翩的臉色卻隨著他的話語更加槮白。  

  流血!完了,它要死不死的挑這個時候來了!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看看才能放心!表棾埔咽懿涣怂@種矯揉造作的模樣,不  僅人娘娘腔,就連名字也可見一斑。  

  “你別過來!”她整個人縮成一團,都快哭了!她肚子快疼翻了過去,卻還要面對  他的威脅,什么跟什么嘛!  

  “你以為我要干嘛?我是關心你!背茮]轍,只好軟語安慰。  

  “你省省吧!我是死是活也不用你假好心!痹谔Ц芊矫嫠幌蚴钱斎什蛔尩摹  

  “是,我是可以不管你,但我不要待會兒身邊多一具死尸,那是很惡心的你知道嗎  ?”項楚云故意激她。  

  “你沒良心!”翩翩氣極攻心,胸傷復發,疼得她冷汗直冒。  

  楚云看著她緊揪著胸口,意會出了情況!皝,讓我看看!  

  這回他不再求她同意,趨向前一使勁,便扯開了她的前襟。驀地,他瞠大眼,半天  吟不出一個字……她胸前居然用一條長約數尺的白布綁著,而且是系得又緊又牢!這是  什么意思?  

  “我說過……你不要碰我!  

  翩翩拉緊衣衫,無助的臉上布滿了羞愧與恨意。  

  終于,他了解了!“你是個女人?”  

  “我恨死了這個事實!彼讨瘧嵳f。  

  “為什么?”項楚云難以相信,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子居然喜歡當男人。  

  “如果讓你去……去當女人,你要不要?”她撫著肚子,小小的五官全皺在一塊兒  了。  

  “這根本不一樣。你怎么了?是不是“那個”來了?”所有的事實都顯示項楚云猜  得沒錯!  

  “不是,你走開……”她幾乎是用咆哮的,這當然也是她討厭當女人的原因之一,  每個月一次的折騰。她受夠了!  

  最后原本就喉頭干澀的她已發不出聲音,整個人蜷曲在角落,痛苦難言!  

  “來,靠著我你會舒服些。”  

  項楚云已顧不得許多,緊緊抱著她壓進他堅毅的懷中;翩翩就算一百個不愿意,也  沒力氣反駁。  

  但他懷里真的好溫暖,而且還有一股淡淡的茴香氣息,翩翩本是起伏不定的心卻在  不知不覺中平靜了下來,肚子的絞疼也好了許多。  

  “聽我說,當女人沒什么不好的,可以讓人疼、讓人愛!表棾茡嶂募珙^,  開始規勸說教。早知她是個女人,他還跟她比什么武嘛!  

  天,他居然和一個女人斤斤計較。  

  “我也可以愛女人、疼女人呀!”過去這么些年她不都是這么過來的嗎?  

  “你那些哥哥是怎么教你的?”老天,他快被她逼瘋了;瞧她那副柔若無骨的身軀  就足已撼動他的心。  

  “你不要批評我哥哥,愛女人是我的決定!  

  她硬是掙扎起身,卻被他強制鉗在懷中,無法動彈!  

  “你沒辦法給她們幸福的。”  

  “幸福,怎么樣才是幸福?”她睜著懵懂的大眼看向他。  

  “就像這樣。”  

  項楚云深深凝視著她,隨著眼光的專注,他的頭也越俯越低,最后攫住她的紅唇,  纆綿細膩地吻著她因震愕而微張的小嘴,瑰麗的唇瓣……翩翩半晌吟不出聲,他怎么可  以這樣對她?想甩他巴掌,卻全身酥軟地提不起勁片刻,他抽離她,輕聲問著:“你吻  過女人嗎?”  

  “怎么可以?我不可能去……”  

  “那就對了,潛意識里你還是把自己當成女人!表棾菩α,至少他知道她的“  病情”尚未嚴重到無藥可救的地步。  

  “我?不可能的!”她吃了一驚!  

  “你覺得我怎么樣?”他曖昧地笑問。  

  “兇得要命!彼攵紱]想就沖口而出。  

  “我是擔心你會對諾安不利,再說,你不也是像只母老虎嗎?”他原本冷硬的面孔  ,此刻竟然軟化得令翩翩免得不可思議。  

  “我是只雄獅,才不是母老虎。”她依然嘴硬。  

  “我看你只是只傻氣的小綿羊,能不能試著把自己當成女人,把我當女人需要依靠  的男人來看?”  

  “我……”  

  “別急著否決掉我。還疼嗎?會不會很多?”他充滿柔情的黑眸閃閃有神,關切的  問句讓翩翩臉上驀然染上一片紅云。  

  她立刻搖搖頭,“你還是離我還一點兒,聽說那玩意兒對男人來說是很晦氣的!  

  “別在意這些傳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該怎么找路出去,再這么下去對你的身體不好  ,讓我先看看你的傷吧!”  

  “別——”  

  他依然不給她有任何拒絕的機會,箍緊她亂揮的雙手,慢慢解開她胸前的布條,瞧  見她左胸上的那塊黑色掌印,令他心疼不已,“對不起,我以為你躲得過去的!  

  隨即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為她擦上,白細柔綿的乳房搓揉在他的手心,項楚云  為之神蕩心馳,卻只能壓抑住自己企圖吻上那紅潤玫瑰的沖動。  

  久久,他才為她合上衣服,看著她嬌羞中交迭著微慍的容顏,“你有沒有聽說過。  女人的身子被誰瞧見過,她就屬于誰的了?”  

  “你胡說什么?”翩翩臉色猝變。  

  “我說的是真的,你已是屬于我的了,記!從今而后,你是我項楚云的女人!”  他不著痕跡的笑了笑,漂亮冷峻的黑眸中是有他對這句話的認真神采。  

  “你別傻了!少作白日夢吧!”翩翩只能扯開嗓門怒吼著。  

  “別那么激動,好好休息吧!我也得養精蓄銳一番,找出出路才行!  

  他非常霸氣的將她的小腦袋枕向他的肩,輕拍她的背部,本想反抗的翩翩卻因為這  滿舒服的姿勢,任由他擺布了,不知不覺中兩人同時入睡,卻也不約而同地夢見了彼此  。  

  ※※※  

  “秋雨,我哥和翩翩怎么去了這么久?都快傍晚了還不回來!我真不該讓他們去比  什么試的!  

  諾安焦急地倚門而望,一抹自責深深揪住她的心。  

  “郡主,你先別急,天還未暗;蛟S他們馬上就回來了。”秋雨亦是心急如焚,只  是在諾安面前她不敢表現出來,免得更加深了諾安的心慌。  

  “如果他們再不出現,你說我該不該派人去找呢?”  

  層層的擔憂在她眼瞳中浮現,那頓失所靠的滋味狠狠侵襲著她無助的心。  

  “那不太好吧!要是讓旁人知道王爺失蹤了,不知王府會不會發生變亂!鼻镉贻^  諾安年長三歲,思慮范圍也較廣些。  

  “會那么嚴重嗎?”諾安倒抽了口氣。  

  “群龍無首下,這是常發生的!痹谇镉陿O其認真的表情里,諾安看不到有任何一  絲開玩笑的味道。  

  “天哪!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諾安的身子明顯地一僵,顰眉蹙額的模樣真是讓人疼惜在心。  

  “郡主。你就別煩了,或許他們兩打得高興,盡釋前嫌,跑去鎮上喝酒玩樂了!  秋雨只好賣弄她那舌粲蓮花的本事,只愿博得郡主一笑。  

  況且在她想來,王爺和翩翩公子的武功都是那么不尋常,絕不會碰上什么危險的,  一切或許只是她們兩個女人過份杞人憂天的結果。  

  “會嗎!”  

  諾安倒是沒那么異想天開,思及哥哥的獨斷霸道,及翩翩的得理不饒人,兩個人就  像水火不容的敵手,怎么看都是想將對方扒層皮的狠樣。  

  如此南轅北轍的兩個人,會合解嗎?天方夜譚吧!  

  “不管了,已起風了,咱們進屋吧!”  

  “可是……”  

  “還是進屋等吧!否則著涼了可不好!蓖鯛敳辉凇G镉曜灾脫鹫疹櫩ぶ鞯呢  任,否則憑她的孩子氣,杵在門外等上一夜都有可能的。  

  ※※※  

  翩翩此時正在睡夢中,項楚云體帖的為她在身體底下鋪上草絮,好讓她睡得安穩,  并脫下自己的外衫為她披上。  

  之后,他便開始搜尋著這個狹隘的洞內是否另藏玄機。  

  這洞內平靜無風,為何在洞口時會產生如此大的吸力呢?看來,這似乎是許久以前  世外高人練功之地。一定有出路,他有預感。  

  經過一番休養生息后,他已感到體能恢復得差不多了,再次運氣試試吧!  

  楚云提足氣,以蒼鷹飛掠之姿往上直沖,卻就在快達洞口之際又被一道強烈的吸力  拉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摸索著洞壁,他居然發現洞壁上有著深刻的腳印,類似以強烈內力攀附其上所致,  這么說,這洞口是要用攀爬的才能出去羅!  

  楚云心中大喜,既已有蛛絲馬跡可循,他鐵定要試試了。  

  再次運氣提揚,他手附墻面,銜著腳印處慢慢往上爬升,到達洞口時,他居然絲毫  沒察覺出有任何吸力,這種奇異處不禁讓他吃驚也感嘆這洞口的神秘!  

  原來,它排拒輕功凌空飛越。  

  出了洞口,他立即找了根繩索扔下,另一頭綁上粗壯樹干,而他再度攀爬而下,輕  輕叫醒翩翩,“翩翩,我找到出路了!  

  “什么?”她睜開蒙眬睡意的雙眸。  

  “我們可以出去了!彼麨橹d奮的說,“來,把這條繩子綁在身上,我拉你上去  !  

  “我……我自己來。”一向都是她保護女孩兒,她可不曾讓一個男人這樣關懷過,  好不習慣!  

  “你還逞強!”他極不茍同她的任性,只好威脅道:“再不聽話,我就背你上去!  ”  

  “你敢動我?”  

  “你全身上下我都看遍了,怎會不敢動,你要不要試試?”他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  ,莫測高深地笑說。  

  “你……”翩翩波光瀲滟的大眼燃燒著比熔漿還要熾熱的怒焰。  

  “別拗了,趕快走吧!”  

  項楚云二話不說的將繩子捆綁在她身上,而后先附于墻面徐徐攀爬而上;翩翩目瞪  口呆的望著他那身形矯捷的身手,最后他終于消失在洞口。  

  緊接著翩翩發覺自己的身體慢慢往上提,也聽見楚云在洞口的呼喚聲,“抵著壁面  ,免得被撞疼了,然后慢慢跟上來。”  

  就這樣,翩翩依言慢慢攀出了洞口。  

  楚云緊緊將她摟進懷中,“你還好吧?”  

  “奇怪了,為什么沒有吸力呢?”翩翩倚在他胸前低語。  

  “我猜它排拒輕功!  

  “你一定研究很久了吧?”翩翩頭一次對他心存感激。  

  “還好,應該說是我運氣好吧!”望著她那一潭似水柔情的雙眸,正在無辜誘惑著  楚云一顆早已蠢蠢欲動的心。  

  “無論如何我還是得謝謝你。否則我這輩子可能再也見不到我那三個討人厭的哥哥  了!”說著,她居然忍不住掉下既是傷心也是感性的淚來。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對,諾安可能擔心死了!”瞧滿天的黑幕,他們已出來一整天了,諾安至今未見  他們回來,鐵定是急出一身冷汗。  

  “來,我抱你!  

  “我可以自己來!彼廊灰曀缒Ч硪话。  

  “你受了內傷,又瞧你全身……想鬧笑話嗎?”他慍怒了。  

  翩翩低頭瞧了自己那已滿布血跡的下擺,登時紅透了臉,“我……”  

  “來,衣裳披好,咱們走吧!”  

  他將剛剛披在她身上的外衣拉緊,然后打橫一抱,邁開步伐走回府內,雖然折騰了  一天,然他心中卻漾滿了喜悅。  

  “對了,能不能別向他們揭穿我是女人的事。”她垂眼略帶羞澀道,傾城容顏更是  撩撥人心。  

  “為什么?難道你還想再回去當男人?”他皺眉深表不贊同。  

  “我已經拜托你了,你還要怎么樣?”她又羞又惱地瞪視著他。  

  “如果我不答應呢?”他試問。  

  “那我會恨你一輩子!”翩翩咬著牙根說。  

  “也罷,以后再說了!  

  項楚云不給她正面的回答,只是恣意觀賞著翩翩因惱怒而漲紅的嬌顏,那眼神宛若  可透人心的罌毒,深深蠱惑著他的心。  

  翩翩別過頭,刻意逃避他,卻仍擺脫不掉被他炙熱目光燒灼的滾湯感受,這……這  究竟是怎么回事?  

  ※※※  

  “王爺——”  

  “哥,翩翩……你們終于回來了!”  

  諾安與秋雨雙雙疾呼,顯現出興奮的反應。  

  諾安本已決定不計后果地將王爺與翩翩失蹤之事告知大伙,好派手下全去尋找,也  正在這重要時刻,她看見項楚云與翩翩邁進了家門。  

  只是……為何翩翩是讓哥哥抱在懷中的呢?這情景在這節骨眼看來,倒有點兒曖昧  !  

  “翩翩公子怎么了?”倒是秋雨按捺不住關心,開口先行問道。  

  “她受傷了。”  

  項楚云能感受得出翩翩雙手緊緊抓著他的衣襟,顯得緊張異常。算了,他就暫時不  為難她,也不揭穿她,讓她再當一陣子男人吧!  

  “翩翩受傷了!”諾安與秋雨兩人聞言都焦急地隨著楚云進入翩翩的房內。  

  “他是男……男人,你們不方便在這兒,先出去一下。還有,秋雨你去燒桶熱水,  好了命人端在門外即可。”  

  他下了驅逐令,諾安與秋雨也只能聽話離開,但在出房門之際,諾安問他,“傷得  重不重,需不需要請大夫?”  

  “一點兒小傷,我來即可!  

  “哦!”諾安雖有點兒遲疑,但她還是出了門讓他兩獨處,只是她心生疑慮,哥曾  幾何時那么關心翩翩了,始終是水火不容的兩人,怎么變得如此友善了!  

  而翩翩是怎么受傷的呢?兩個人一早去比試,到天黑了才回來,該不會哥對人家下  了毒手吧?  

  諾安便在這自問自答、百般不解中走了出去。  

  待她消失后,翩翩才從被里鉆出頭來,“你也可以出去了!  

  “利用完了,就想一腳踢開。”他扯著淡笑說。  

  “我不是這個意思,孤男寡女怎么共處一室,你杵在這兒做什么?”翩翩瞪了他一  眼,嫌他輕浮不正經。  

  “你終于肯承認自己是個女人了?”  

  他吊詭淡笑,優雅地對她揚揚眉,好似卯上她似的。  

  “你簡直不可理喻!”  

  他為何老是要以這種壓倒性的魅力壓迫著她,讓她無法喘息呢?“我寧愿你像昨天  以前一樣對我,別老是以這種曖昧的表情看著我,夠惡心的!”  

  “我以曖味的表情看著你?”項楚云彎彎的笑臉閃過一絲戲謔。  

  他疑惑,這丫頭還不是普通的固執,難道打從出娘胎,她就一副男兒身打扮至今?  瞧她舉手投足間一點兒也看不出破綻,若非那張美得脫軌的臉蛋,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懷  疑她。  

  “難道不是?你堂堂一個王爺得日理萬機、忙碌國事,哪有閑工夫留在這兒與我干  瞪眼的。難道你是對我有意思?”  

  翩翩故意拿言語激他,希望嚇得他知難而退。  

  “你怎么知道?我項楚云從不吻我不喜歡的女孩!彼蹘镑人f。  

  “什么?”  

  翩翩沒想到,她居然會栽進自己所挖的陷阱里頭!  

  “既然不想當女人,就別像女人一樣別別扭扭的,來!我替你清洗換衣!彼灾  早上的那掌對她來說是吃不消的,要她自己梳洗絕對沒法子弄到完全清爽。  

  “你少趁人之危!”她依然是抵死不從。  

  他瞇起雙眸,面無表情的冷睇著她,在其云淡風輕的表相下露出一絲危險的影子,  “雖然很想,但我并沒這么做,而且……如果我真想趁人之危,你也早已不是……不是  完璧之身了!  

  “項楚云——”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他已被翩翩射出了好幾個致命的大窟窿。  

  “別尖叫好嗎?外頭奴才們聽見了可是會誤會的。剛才我抱你進府,那畫面已經夠  引人遐思了!彼朴菩χ。抬起她的臉為她擦拭掉臉上的塵土。清麗絕色的容顏立即  呈現在眼前。  

  此刻的她,發上并未梳起屬于男人的髻,長發傾瀉而下,流露出另一番慵懶的魅力  與韻味。  

  “你既然怕壞了你項王爺的名聲,為什么不離我遠一點兒?”她想躲過他的溫柔對  待,卻怎么也不得其法。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喜歡你,而且我要你。”他坦承不諱的露骨詞匯,聽得翩  翩燒紅了小臉,不知是羞窘還是憤怒。  

  “你給我出去,你這個下流痞子!”她指著門口破口大罵。  

  “我下流?趁你現在動彈不得,我要將你變成我項楚云的女人可以說是易如反掌,  別激怒了我。”他猛地撕裂了她的衣衫,露出她雪白柔嫩的身軀,并以濕布開始擦洗她  完全裸露的胸部。  

  翩翩當真不敢再做出會激怒他的言詞反應,緊閉著眼承受著這抹被凌遲般的痛苦。  是痛苦嗎?她不曉得,只知自己仿佛是個快爆開的東西,全身緊張難忍。  

  驀地,她睜大眼,他居然得寸進尺到脫下她的帖身褲!不——

  “別動,全是血漬,  你得換件衣裳,省得穿幫!  

  他拖下她的臀于床沿外,底下放盆溫水,仍不改其色地為她清洗著女人最私密之處  ,翩翩可以一腳把他踢開的,但她卻覺得自己早已是酥軟無力;提不起半點兒力氣,甚  至有點兒……有點兒著迷于他這樣對她。  

  此刻她未著寸縷的身段就好似奶油般光滑可人,它不斷侵噬著楚云的理智,更迷惑  他的感官,天,他根本就是在找死!  

  尤物在前,他卻不能品嘗,一方面是她生理期的緣故吧!  

  為她穿戴好下半身時,他額上已沁出多少冷汗呀!自制的滋味還真不好受。他再也  不要嘗試了。  

  霍地,翩翩一陣驚呼!他……他居然——項楚云經輕吮嚙著她的粉色蓓蕾,激起她  體內一陣前所未有的波濤,想抗議,但逸出之聲卻像在呻吟,喟嘆!  

  他雙掌各自掌握住她一邊乳房,揉壓緊帖,一股電殛般的感受貫穿她全身!他的唇  像火苗,一寸寸燃燒著她的心智與堅持。  

  項楚云忘我的愛撫著她如絲緞般嬌柔的身子,他的唇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著她、  撩撥著她,他要讓她知道身為女人是幸福的,可以享受著如此極端的快感。  

  直至她節節高揚的輕喊飛出她喉間,雖未結合,但他知道她已經得到該有的喜悅,  只是他虐待了自己。  

  “喜歡這種感覺嗎?”他吊兒郎當的說。  

  “你滾——”她縮進墻角,恨自己為什么要受他那一掌,弄得連一點兒反抗的力道  都沒。  

  項楚云站起身,丟了件睡衫給她,“套上吧!免得待會兒丫鬟來收拾東西時。暴露  了身份。”隨即他捧起那已沾上血的水盆,走到后窗往外一倒,更是將她身上原來那套  破衣衫包裹好夾帶出屋……一切動作都是在幫她湮滅她身為女兒身的證據。  

  翩翩傻愣地望著他合上的門扉,以及臨走前那臉毫無偽裝的冷漠,心情為何沒有因  他的離去而松懈,反倒有著一絲絲隱隱的失落……櫻木翩翩,這里不屬于你,你該回櫻  花鄔的,那兒才是你要的生活。  

  她不斷地提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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