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進屋了,你可以走了!币贿M入屋內,胭脂便趕緊表明態度,先聲奪人地 說道。
“要我走?別忘了我是主子。”完顏恒非受不了的對她吼道,氣極了她如今對他的 冷淡。
“那你是想……”她的嗓音不自覺地帶恐懼。
“我要你好好休息!彼底酝铝艘豢跉,刻意放緩語調。不知怎么的,他居然不 愿意看見她對他發抖的樣子,好像他是個人人避之惟恐不及的惡魔。
“我不休息!”
胭脂說什么也不肯休息,就怕他又找到把柄指靚她沒盡職,毀了他當時對她的承諾 。
所以就算再累,她也不斷地告訴自己,只要自己盡到一個為奴的責任,他就必須做 到他對她所做的承諾。
“為什么不休息?”完顏恒非仍是強制地將她架進屋里,“還有,給我把這身濕衣 裳換下!”他的口氣極為不善,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因為見到她如此,而產生一股莫名 的心痛!
不該為任何女人心痛的,可為什么獨獨對她無法抹去這種心痛的感覺?
該死的!完顏恒非猛搖頭,不愿意承認事實的真相。
“我不累!彼f著違心之論,其實,她的頭好疼……“不累?”他彎起嘴角,笑 得冷沁,“若真不累,你走起路來會搖搖晃晃,臉色變得這么難看?”
“那……那也是我的事!”胭脂顫抖著聲音頂回他的話。
“你!”他用力的拎起她的身子,往椅子上一壓,動手剝除她身上的濕衣裳。
“啊——不要……你做什么?”受了驚嚇的胭脂開始又吼又叫的;钕袷Я嘶暌话 。
“看不出來嗎?脫你的衣服啊!”完顏恒非瞇起眸子,開始賣力的剝除她身上黏在 一塊兒的濕衣。
“不要……”
胭脂拚命的推抵著他,但他卻緊抓著她的手腕。
“別動,我這是為你好,難道你要著涼受風寒嗎?”
“我……”她身子一震,停止了掙扎。
完顏恒非凝視著她一雙怔忡的淚眸,利落的剝除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她赤裸的姣好 體態顯露眼前,他的瞳眸也突地變得暗沉。
“你別這么看我……”
她害怕地顫抖著聲音,雙手抱住裸露在外的胸脯,渾身緊抽。
“何必這么怕我?”他凝唇一笑。
“你是殿下,我當然對你膽懾!彼抗馕。她為何會為他剛才那聽似關心的話 語而動容?
他這一生不知有過多少女人,而自己只不過是他的奴,若不是她的爹爹在他手上, 她也不可能來到金國,更不可能與他有任何糾結。
緣分實在是很奇妙,只可惜他根本就像個邪魔,是她無法抵擋的可惡男人。
“是嗎?你還會怕我?”他撇開嘴角。
“告訴我,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答應放人?”
她好累,只想好好的休息了一陣,無憂無慮的睡一場好覺,即使永遠不再醒來也無 所謂?上АF在她竟然連這種權利也沒有。
“你先把他們的事放在一邊,看看我好嗎?我沒虐待他們,你信不信?”
完顏恒非僵著臉,緩緩的逼近她,他的臉上除了有一抹難以釋懷的神情外,還有一 絲他急著相排斥的痛楚。
“我不相信!”胭脂緊抓住他的手,反問道:“他們在哪兒?讓我見見他們好不好 ?求你!”
“你要見他們?”他目光炯炯的注視著她。
“嗯!”她滿是希冀的用力點點頭。
“那你就要聽話些,我如果心情好,就會如你的愿,讓你見你爹一面,至于李桐… …你就甭想了。”
完顏恒非嘲弄地撇起嘴,雙目如寒星一般,那冷戾的星芒如同利刃般的投射在胭脂 的小臉上!拔乙呀浐芘浜狭!
“是嗎?”他挑起眉,“要你休息,你硬是要工作,叫你換衣服,你就是不肯!你 以為這樣就是配合?”完顏恒非拿起一塊干凈的手帕為她擦拭濕漉漉的發,“我問你, 那個李桐真的對你那么重要?”胭脂的眼睫一顫,說不出話來。
“說!是不是?”他的聲音冷冽。
“他只是……”她搖搖頭,不知該說些什么。
“只是什么?”完顏恒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那么重視她與李桐之間的關 系。
“他只是我一位伯父的兒子,我一直拿他當大哥看待。”她輕聲解釋。
“原來如此。”他仿似松了一口氣,拿著手帕的手緩緩地往她的頸下滑動,“看得 出來他很愛你。”
“呃!”當粗糙的布面劃過她的胸前時,她猛地抖了一下。
“怎么,我說錯了?”邪魅的眼一凝,他笑得意味深長,輕重不一的揉著她柔軟的 渾圓。
“可我不愛他……”她深吸一口氣,被他挑逗氣息紊亂。
“你還真是善于傷害純情男人的心!”完顏恒非蹲下身,手帕離開她的胸脯,漸 漸地往下滑動——“不要……我自己來……”胭脂急急壓住他的手。
“咦,你又不聽話了?”
完顏恒非帶著危險的淺笑,慢慢貼近她不知所措的臉龐,手心在她的小腹上慢慢揉 撫。
“。∧悴豢伞彼牡滓换。
“噓……別吵,我只是幫你擦干身子,今天沒意思動你!
他雖溫言軟語的說著話,卻猛地加重了手勁,以布面輕輕摩擦著她身下的神秘地帶 。
“唔……”她重重地抽息。
“這是教訓你的不乖!
他輕咬了下她微啟的豐潤紅唇,引發她更強烈的怯懦與顫抖。
“別——”她張開眼,目光迷茫的看著他。
“以后還會不會這么任性的忤逆我?嗯?”他陰沉的臉與極度溫柔的語調融合成一 股非常詭異的音律。
發覺他的指尖開始惡意的撥弄她的花瓣時,胭脂趕緊疾呼道:“我聽話!以后一定 聽話!”她發出悲泣的嗚咽聲,強裝的堅強在這一剎那間化為烏有。
“這樣才乖嘛!”
完顏恒非自胭脂溫熱的身下抽出手,雙手環胸地恣意一笑,冷眼橫掃她帶著絕望的 空洞眼神。她乘機搶過他手中的手帕,掩住自己赤裸的身子,怯怯的看著他。
“我等會兒得參加晚宴,沒工夫在這兒與你糾纏,別那么緊張!彼抗赓康匾怀 ,嚴厲的警告道。
“哦!”聽他這么一說,她垂下眼,暗自吐了一口氣。
臨走前,他只淡漠地撂下話,“把衣服換上,將身子弄干,你若是病倒了,園子里 的花也會隨你而病的!
因為這句話,胭脂微愕的心倏地一緊,穿衣的動作也變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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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雅興匆匆的走進樓閣,看到胭脂正在房里傻愣愣的發呆,忍不住掩嘴一笑,“您 知道嗎?殿下剛剛下了令要我來伺候您,這下您沒理由趕我走了!
“什么?”胭脂又是一傻,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她為奴的是他,叫人來伺候她的也是他,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還是……他所謂的“奴”,只是一個為暖床的“床奴”?
唉!這比當個服侍主子,卻可清清白白做人的奴婢還糟!
“是!我就說咱們殿下對您好,您還不信呢!”洛雅開心地說,只覺得這一切只 是胭脂在庸人自擾。
胭脂沒說話,仍處在迷惘的思緒中。
“對了,殿下剛剛出遠門,還交代我要好好照顧您,不能再讓您去澆花淋雨了! 整理房門的洛雅回頭對她一笑。
“出遠門?”胭脂突地想到什么似的又問:“他是去哪兒?”
“這我就不知道了!彼氐馈
胭脂點點頭,心想,這說不定是個好機會,她可以趁他不在時,將爹和李大哥救出 來。于是她又問:“洛雅,你知道后邊囚房里的晚膳都是誰送的嗎?”
“這……因為那位凌將軍是殿下的重要人質,囚房的鑰匙都是放在殿下的書房,送 飯的大都是喀爾俊。”洛雅認真的回答。
“哦!”胭脂蹙眉應道。
“您問這個是……”
“沒……沒什么,我只是好奇而已!
胭脂彎起唇,對她微微一笑。她的心底已打定主意,這次的救人計劃得全靠自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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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幽冷清涼。
比起上回的明月高照,今晚救人的確是有利不少。
胭脂潛進完顏恒非的書房,在一陣翻倒柜后,終于在檜木桌下的一處暗格中找到一 串鑰匙。雖然她無法確定這是否為囚房的鑰匙,但這已是她在書房里左翻右翻后找到僅 有的一串鑰匙,不得不拿它們試一試。
她又悄悄的溜出書房,大膽的來到囚房外,本以為有過一次劫囚的經驗后,這里的 看守會更加森嚴,哪知道這兒居然不見半個侍衛!
這個奇怪現象不禁讓胭脂卻了步?伤肓擞窒,既已來了,決不能半路撒手,就 算這么做有生命危險,她也只能賭一賭,否則,依完顏恒非那種陰晴不定的個性,不知 幾時才會允諾放人。
她躲在一旁等候多時,仍不見有人來,于是她壯著膽走到囚房門外,迅速的打開門 ,果真看見爹爹與李大哥被鏈在里面!
“胭脂——”
凌威與李桐驚訝得異口同聲地喊著她的名字。
“爹、李大哥!”
她開心的笑了,趕緊跑向他們,找著手中的其鑰匙為他們找開手上與腳踝的鐵鏈。
“你這孩子怎么來了?”凌威一被解開束縛,立即認真地問:“我聽李桐說,你被 完顏恒非限制行動了,是嗎?”
做爹爹的一聽見女兒為了他受盡委屈,怎能不替她憂心,著急?
完顏恒非那個番子是什么樣的心性,他不是不知道,胭脂落在他手中,一定是吃盡 苦頭,說不定已被他給……唉!這孩子真傻,手無縛雞之力還妄想來救他!
“我……這一切說來話長,你們快跟我出去,我們得趕緊逃啊!”只要一談起完顏 恒非,她的心思就變得雜亂無章,說也說不清了。
“你說我們可以逃?這怎么可能?”李桐絕不相信完顏恒非會讓他們有逃走的機會 。
“相信我,我們快走——”
胭脂將他們全松脫鉗制后,立刻領著他們走囚房,外頭果真空無一人,這種突兀的 情形不禁讓凌威大蹙眉頭。
不單純……這絕不單純……“奇怪,人呢?”連李桐也詫異的張大了眼。
“不管這些,我們快走!彪僦才磺宄,雖然這一切都順利得太過意外,卻 已沒多余的時間讓他們細想了。
“也對,我們先別管這些,走人要緊。”
凌威立即附和胭脂的話。他已經被囚禁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太久了,絕不想耽誤 能返宋的時機,事后他一定要找完顏恒非算帳。
“既然凌伯父都這么說了,那就快吧!”李桐一手抓住胭脂,和凌威三人飛上屋檐 正欲逃逸時,突聞后方有眾多官司兵追趕而來的腳步聲。
胭脂忽地一愣,隨即道:“爹,李大哥,你們趕快逃,帶著我只是累贅!
她不會武功,帶著她逃跑的確不方便,既然她來此的目的是要救他們,又自怎么能 夠因為她,而再一次讓他們身陷囹圄?
“傻瓜,要走我們一快走,爹是不會留下你的。”凌威立即怒聲吼道。
“我也是,我們三個人現在可是分不開了!崩钔┥類壑^不肯單獨逃命。
“不——”
她拚命搖著頭,聽著后方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估計也有十幾、二十個人。爹爹如果 不快點走,一定會來不及的。
“爹,你們還是快走,再耽擱下去,我的犧牲就太不值得了……”說著,胭脂的淚 水已緩緩溢出。她既感痛心又感疲累,忍了那么久、犧牲那么多,無非是要讓爹爹重獲 自由,可他們卻不珍惜這些;僅為了兒女私情而讓自己再次的重蹈覆轍,這教她如何是 她?
望著胭脂無助的淚水,凌威的心頭隱隱顫動,似乎已明白她的意思!半僦阏 傻……”
“您快走,以后還有機會救我的!倍勛繁阎,胭脂不斷的推擠著他們,“逃 ……快逃……求求你們——”
“胭脂,你等我,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李桐向她保證。
李桐與凌威相覷了一眼,彼此點點頭,在追兵趕來的前一刻躍過墻頭,趁著夜色逃 逸無蹤——“胭脂姑娘,你怎么在屋頂上呢?快下來。 笨柨∫蛔返侥莾,便看見 站在屋頂上發愣的胭脂,嚇得他立刻叫一群人圍在下方,“保護好胭脂姑娘,千萬別讓 她摔著了!闭f著,他便快速地飛上屋頂,將她安全的帶了下來。
“胭脂姑娘,你沒事吧?”喀爾俊關心地問。
“沒……沒事……”她抬起眼對喀爾俊說:“我已放了我爹和李大哥,你可以把我 抓起來了!
“呃……”喀爾俊搔搔后腦,傻笑道:“殿下沒下令,我們不敢這么做!
“我已經是犯人了,你們就真接抓我,不需他下令的!彪僦㈡i眉宇,愕然地望 著喀爾俊,“我放了他們,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也不氣憤?”
“氣憤?”喀爾俊一驚,連忙說道:“我只是一個屬下,哪有什么可氣憤的份兒? 現在夜深露重,姑娘還是趕緊回房,等殿下回來再裁定一切!
“你不怕我逃了?”她更加懷疑了。
“宮中戒備森嚴,不是姑娘說逃便逃得了的!彼麑λ嚾灰恍Γ麑@點挺有把 握的。
胭脂點點頭,淡漠地說:“也對,我不會武功,你們是不需防我的。”
“那就請姑娘趕緊回房歇著吧!”
胭脂在他的強力說服下,帶著一絲無法理解的郁悶回到房間。
進了房門,她才剛將門一閂,突然感受到身后一股濃濁的呼吸聲,還帶著淺緩的熱 氣。
“誰?”
她驀地回過頭去,正欲揮拳出去,哪知她的小拳頭立刻被一個溫熱的掌心包裹住。
一看清對方,她不禁瞪大了眼,“你……不是出遠門了?”
“因為你而折返。”他笑得意味深長,下一瞬間便把她攬入懷里,將熱燙的唇堵上 她的小嘴。
“嗯……”胭脂在他懷里掙扎了起來,聞著那熟悉的體味,她突地壓不下心頭的激 蕩,她知道他倆之間的一切全該盡了,她不該再沉迷于他的魅惑下——完顏恒非不給她 逃開的機會,雙唇緊緊的吻著她,一次又一次地攫取她口中的甘甜,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
敵不過他肆虐手段的胭脂只能發出隱隱的低泣,她的淚水緩緩沿著面頰滑落,他也 因此嘗到了她心傷的那股滋味。
“為什么哭?是因為看見我,所以喜極而泣?”他凝視她的眼,開著玩笑。
“沒了……什么都沒了……你的人質已被我救了,也平安地逃出你們金國皇宮,或 許過幾天就能順利地回到北宋,所以我和你不再有任何的牽扯,要殺要剮隨便你!”她 的嘴唇紅腫,心中掠過一絲不明所以的痛楚。
“你的意思是要代他們受罰,什么樣的罪過你都愿意接受?”完顏恒非逼視著她, 絲毫不掩飾心里的激蕩。
“對,反正大不了一死,我早已看開了!彪僦]上眼,她豁出去了。
“難道你不怕我折磨你?”他詭譎地揚起眉。
“折磨?!”她愕然地張大眼。
“對,你們女人最怕的是什么?如果我真要罰你,一定會以這種方式,絕不會簡簡 單單的讓你一死百了!”完顏恒非輕佻眉宇,此刻的他,看來竟是如此的陰險萬分!
“你是想……”胭脂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如果我找一堆男人來凌辱你,你說這種方法是不是更妙?”他勾起她的小臉,詭 異地望著她,那火樣的眼眸充滿了一股讓人難以忽略的強悍與嚴厲。
胭脂的身子不由自主動的顫抖了起來,就連聲音都明顯的打著顫,“不會……你不 會這么對我……”。她好緊張,嘴里雖這么說,事實上卻一點也揣測不出他心底的想法 。
“你就這么有把握嗎?如果我現在就把你送到練兵場,交給數百個男人處理,你可 知道自己的下場?”他神色嚴厲的看著她,眼中藏著一股森冷的光芒。
胭脂的身子重重一顫,臉色慘白……“別……別這么做,你不可以——”
驚駭的淚倏地流出她的眼眶,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憾動著完顏恒非的心!
“你傲啊……再傲啊……現在告訴我,你要任我處置了嗎?”
他掐著她下顎的手指力道加重,令她痛苦不已。
完顏恒非并不放過她,仍然咄咄逼人地問:“說啊……你快說啊……”
在他強勢的逼迫下,胭脂發覺自己就像泅游在水中的溺者,就快要給嗆死、溺斃了 !
“你這個小女人!”他猛地放開她,凝視著她含著水霧的大眼,“沒錯,我是不會 這么對你,你昝是摸得透我的心!
一得松脫的胭脂趕緊捂住胸口,急喘的看著他。
“你以為他們真逃得了我金國皇宮?”完顏恒非撇起嘴角,發出一陣犀利的冷笑。
“難道你……”胭脂突然想起當他們逃出牢房后,外頭空無一人的景象,這些突兀 的狀況讓她驚駭。
“沒錯,是我……是我昏了頭,才違背自己的心意,放了那兩個我好不容易逮到的 敵人!蓖觐伜惴遣[起眸說。
“你說什么……是你放了他們?”胭脂張大眼眸,心底既喜又狂,更有一股她說不 出的安慰和雀躍!
他……他居然會為了她,放了他根本不可能放過的人,難怪方才的那一切是這么的 詭異、奇怪!
“哼——”他一甩袖,沒再說話。
“謝謝你……謝謝你放了他們……”胭脂的嗓音不自覺的變調,對于完顏恒非完全 改了觀。
他似乎并不像他外在所表現的那冷漠,只不過她仍無法掌握他的心。
“我做了這些,你還意會不出我的意思嗎?”他將心中翻騰的怒意硬生生地壓了下 來,口吻也變得急促起來。
“你!”胭脂迷惘的看著他。
此刻,他的臉上布滿了慌亂和激亢,這是她以前從來沒看過的。
“你這丫頭,真的還摸不透我的心意?”完顏恒非真的快被她逼瘋!
他頭一次為女人低聲下氣、為她考慮一切,可是她仍像傻子一樣的不懂他的心,這 教他怎么忍得住氣?
極度的失望猛地襲向他,他突地推開她,走出屋外。
胭脂仍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無法從這驟然的刺激中回過神,更不知道自己該怎么 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