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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xù)起兩世情 第七章
作者:樓雨晴
   
  老天爺是不是嫌她還不夠痛苦?
  
  琬凝仰天哀嚎。
  
  她盯著公文夾內(nèi)憑空多出的短箋足足三分鐘,然后遲疑地轉(zhuǎn)過身!趙毅翔正好整以暇地望著她,似乎在期待她的反應(yīng)。
  
  琬凝低頭又看了紙條一眼,蒼勁有力的字體再度引得她芳心悸動,不知所惜。
  
  琬凝:
  
  我的愛情公式是--真心加恒心再加上一往情深,等于贏得美人心。
  
  你認(rèn)為呢?
  
  趙毅翔再傻的人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琬凝思緒亂成一團(tuán),而那雙灼動的目光似乎在等待她的答案--她低垂下頭,左右為難著。趙毅翔是她的上司,她不能讓他太難堪,也不想傷害他、辜負(fù)他,但是她的愛全在宸軒身上用盡了,她連一點虛偽的情意都給不了,又如何能接受趙毅翔的感情? 她深吸一口氣,抬首迎視他!翱偨(jīng)理,我……”
  
  趙毅翔沒讓她把話說完,立刻說道:“你只需告訴我,認(rèn)不認(rèn)同我的愛情公式!
  
  那滿是深情的眸子……她何忍傷他?“我……我認(rèn)為……愛情的事很難說,并不是用一個公式就可含括的,如果愛情有一定的軌跡可尋,那就不叫愛情了,對不對,或許真心、恒心與一往情深能打動女孩子的心,但是如果這個女孩早已將心交給了別人,你又如何能贏得?”
  
  雖然早知答案會是如此,趙毅翔仍不免深受打擊,他的心被她刺得鮮血淋漓。
  
  “那個人……”他強(qiáng)迫自己擠出聲音!笆撬麊?”他指的是宸軒。
  
  琬凝知道他指的是誰,慘然一笑,坦言不諱。“是,他叫陸宸軒!
  
  “你很殘忍!連一點希望也不肯留給我!
  
  歉意油然而生。“對不起,我……”
  
  他搖了搖頭,他想聽的不是這些話。“我自認(rèn)對你的感情不比任何人少,或許,他只是比我多了一分幸運吧!”
  
  琬凝默默無言。
  
  是不是幸運她不知道,總覺得會愛上宸軒是踏著宿命的軌跡,仿佛注定她終得情歸于他,縱使他一輩子都不曾出現(xiàn)在她生命中,她還是會守著這份情--期待來生。
  
  “琬凝,忘了我今天說過的話,我們還是朋友,好嗎?”他悄悄將深情與千瘡百孔的心埋在靈魂深處,強(qiáng)自展出一絲笑容。
  
  “當(dāng)然!”琬凝又綻出笑顏,見他若無其事的模樣,她連最后的一絲不安也化為烏有了。
  
  值得了,能看到心愛的女孩笑容常駐,就算遍體鱗傷,他也甘之如飴。
  
  宸軒還是躲著她,而且日益嚴(yán)重。起初,他還會看琬凝一眼,勉強(qiáng)對她笑一笑,現(xiàn)在,只要遠(yuǎn)遠(yuǎn)看到她就繞道而行,即使早上出門上班時無意中碰了面,他--不但不打招呼,甚至像躲瘟疫似的立刻逃離!
  
  她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他避之唯恐不及的態(tài)度,重重地、深深地刺傷了她的心。他當(dāng)真這么討厭她嗎?這個想法令她夜夜垂淚。
  
  打開門,對面的屋子仍是漆黑一片,琬凝禁不住對他的關(guān)心。這么晚了,他怎么又還沒回來?之所以用“又”這個字眼,是因為最近這種情形時常發(fā)生。
  
  她自哀自憐的一嘆,轉(zhuǎn)身往天臺上走去。
  
  房內(nèi),宸軒將自己融入一片漆黑之中,兩手疊在腦后,空洞的雙眸直勾勾地瞪著天花板--他失眠了。
  
  琬凝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如果她也睡不著,那么她腦子里想的人是誰?是他,還是趙毅翔?
  
  哈!癡人說夢,她怎么可能想他,他在她心中根本什么也不是,想念他干什么!
  
  可是……他是多么渴望能在她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明知是不可能的事,他還是忍不住冀盼她偶爾也會想起他……
  
  “噢,陸宸軒,你瘋了,而且病得不輕哪!”他喃喃痛斥自己。
  
  他何曾如此患得患失過?為了琬凝把自己的情緒搞得一團(tuán)糟,他因琬凝為了趙毅翔而“舍棄”他、刻意和他保持距離而感到心痛,他氣琬凝如此不重視他、全然不顧他的感受,因此,他由起先順?biāo)囊夂退_距離,轉(zhuǎn)而報復(fù)性的不理她,以表達(dá)他的不滿。
  
  他不想破壞自己的行事原則,但是,他忽然好渴望見到琬凝,就算只是遠(yuǎn)遠(yuǎn)一瞥也好。
  
  他直覺認(rèn)為琬凝在天臺,于是他迅速自床上一躍而起走向天臺。
  
  果然不出他所料,天臺的鐵門沒關(guān)。
  
  琬凝坐在搖椅上,另一只手輕輕推著原本是宸軒坐的、如今卻空蕩蕩的搖椅,心酸地想起他們多次投契長談的美麗記憶。 “唉,”她幽幽一嘆,那聲嘆息,緊緊揪住了宸軒的心。當(dāng)她滿心酸楚地轉(zhuǎn)回身時,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瞥見門口的宸軒,她驚喜莫名的叫喚:“宸軒!”
  
  宸軒本能地轉(zhuǎn)身想離開,琬凝急急地喊住他:“別走,宸軒!
  
  她的呼喚聲挽住了他的腳步,令他再也舉不起離去的步伐。他語氣生硬、違背良心地說:“我不知道你在這里!
  
  琬凝悲哀地望著他!笆前,否則你就不會上來了,是嗎?”
  
  宸軒抿緊唇,不肯讓她知道他是為了她才上來的。
  
  “宸軒,不要這樣,我不喜歡你這么冷漠的態(tài)度,我們……不一定要鬧得這么僵啊!至少--至少別把我當(dāng)成仇人看待!”她可憐兮兮地哀求著。
  
  她那泫然欲泣的模樣教他心痛,他差點就沖口對她說:“好!只要你快樂,我什么都愿意!”
  
  但是他又惱怒地發(fā)現(xiàn),這個小女人已經(jīng)左右了他的情緒、掌控了他的一切悲喜,他已不可自拔了。
  
  他極力維持冷硬的聲調(diào)!安蝗荒阋以鯓?”
  
  “我……我只是……在乎你,不想失去你這個--”她努力壓下心中抗議的聲音,不太誠實地說:“朋友!”
  
  朋友?
  
  宸軒苦澀地在心底重復(fù)。她以一句“朋友”輕松帶過,而他呢?卻是付出了全然的真情,涓滴不剩。她是那么殘忍,要他面對“朋友”的她,卻不知他內(nèi)心有多么的痛苦!
  
  一股難言的怒氣熊熊燃起,他不是沒有感情、沒有情緒的,她自由地左右著他、擺布著他,可曾顧慮過他的感受?
  
  “你莫名其妙!”他憤怒地吼道!爱(dāng)我珍惜你、重視你的時候,你是怎么告訴我的?為了那些流言,你不在乎我的想法,只為了顧全‘別人’的想法,你輕易地舍棄了我們的感情,要我和你保持距離,F(xiàn)在我如你所愿的避開你,讓你顧全另一個人,你又來告訴我說你在乎我?要我離你遠(yuǎn)一點是你的意思,要我不避開你又是你的意思,唐琬凝!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會滿意?你捉摸不定的態(tài)度令人無所適從,你知不知道,我快被你逼瘋了!”
  
  琬凝愣愣地望著他,不清楚他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脾氣。
  
  她忍著在眼眶打轉(zhuǎn)的淚,哽咽地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guī)Ыo你這么大的困擾……”隱忍多時的淚珠終于簌簌滾落。“對不起……我也不想反覆無常,我真的沒有半點戲弄你的意思,我……是真的很在意你呀!要不是怕你……我也不會……不會……”她泣不成聲,再也控制不住地啜泣起來。
  
  宸軒沒料到琬凝會因為他的話而這么傷心,聽她哀哀的泣訴,他整個心全扭絞在一塊,遂不假思索地展臂將她摟進(jìn)懷中,發(fā)自肺腑地吶喊著:“別哭,琬兒,別哭,你讓我好心疼。 
  
  琬凝如遭電極般瞬間呆怔住。
  
  這深情的安慰、激情痛楚的吶喊、似曾相識的感覺……夢……陸游!
  
  她猛然推開他,顫聲問:“你……你剛才說什么?”
  
  他被問住了,愕然望著她。“我說什么?”
  
  哪有這種人!三秒鐘前說的話,馬上就忘得一干二凈、撇得一清二楚?“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當(dāng)然不是,他只是在反問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種話,當(dāng)時他一心只想摟著她、安慰她,情急之下,成串的話就這樣極其流利地自口中滑出。細(xì)細(xì)回想,他怎么會這么說?而且喚她--琬兒?
  
  看她梨花帶淚的小臉蛋認(rèn)真地望著他,他不得不回答:“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想看你悲傷落淚,其余的……不管我說了什么,你通通不必介意!
  
  也就是說--他不是出自真心的。
  
  琬凝一雙經(jīng)過淚水洗滌后顯得更加明亮的大眼睛瞬間又黯淡了下來,絕美的臉龐掩不住絲絲哀傷和失望,他和陸游畢竟是不同的,他對她并沒有陸游對唐琬的深情。
  
  她神情落寞、語帶凄涼地對自己輕聲說:“別傻了,宸軒不是他,又怎么能奢望他也能這么對我?”
  
  聲音雖小,“他”是誰--趙毅翔嗎?
  
  原來她會表現(xiàn)得這么在乎他,是因為--把他當(dāng)成了另一個人!
  
  宸軒的臉色在瞬間變得陰鷙難看。“唐琬凝!你究竟把我當(dāng)成什么?替代品嗎?如果是,那么,”他冷酷無比地望著她!熬粗x不敏!”
  
  “不,宸軒……”她想解釋,不愿他就這么誤解她,但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她的沉默,宸軒自是當(dāng)成“默認(rèn)”。多可悲啊,一向自視甚高的陸宸軒,如今竟被自己深愛的女孩當(dāng)成別人的替身。
  
  他萬念俱灰,痛心地說:“不管你究竟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人,我想我們是不可能再像從前那樣了,我無法再若無其事地面對你,除了躲,我不知道我還能怎么辦,琬凝,男女之間一旦沾上感情,就不再是朋友那么單純了,你不能期望我心無芥蒂的再把你當(dāng)成朋友。所以我打算搬離這里,這樣對大家都好!
  
  他想琬凝應(yīng)該明白他對她的感情,為了不便自己陷得更深,為了不造成她和趙毅翔的困擾,只有徹底退出她的生活才是明智的做法,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真能克制得了自己。
  
  可是琬凝卻誤會了。就因為他無法坦然面對她,所以她的愛成了他的困擾,他也不敢再接近她了。
  
  “我想……我明白,”她忍著淚,哽咽說道!叭绻姷轿視屇銥殡y,那么我會盡量避開你,如果你還是堅持搬家,我也只好……只好……”她悲痛得說不下去,淚水即將滑落,她匆匆轉(zhuǎn)身下樓,就算要哭也要躲在角落里,不讓宸軒知曉。
  
  宸軒杵在原地,他分明看見了她眼中濃濃的痛楚,難道她也在乎他?
  
  琬凝急急下樓,淚水讓她的視線模糊成一片,她愈心急,鑰匙卻怎么也插不進(jìn)孔中,隨即自她手中滑落,她再也無法壓抑,抵著鐵門痛哭失聲。
  
  地上的鑰匙被人撿起,并插進(jìn)鎖匙孔中。
  
  “別告訴我,你哭得這么悲慘是因為鑰匙插不進(jìn)門孔里!
  
  身后那如春風(fēng)般溫柔的呢喃……琬凝心一酸,轉(zhuǎn)身投進(jìn)他懷中,緊緊環(huán)住他的腰,不顧一切地吶喊:“宸軒……我愛你,我好愛你……你知不知道?”
  
  宸軒一僵,如果他沒聽錯的話,她說--她愛他?
  
  “不,”琬凝將臉藏在他懷中,堅決不讓他看到她淚痕斑斑的模樣。“不要拒絕我,我知道你并不屬于我,就這么一次,讓我靠著你,好不好?”
  
  她的話讓宸軒好心痛,他無聲嘆息著,雙臂將她不斷顫抖的身子納入懷中,輕聲在她耳畔說:“我可以讓你靠一輩子!
  
  “你……”她抬起楚楚可憐的小臉蛋,疑惑地望著他!笆裁匆馑?”
  
  “你的淚腺真發(fā)達(dá)!彼譃樗萌I珠!拔艺f,我只為我愛的女人擦眼淚!
  
  琬凝像被施了法般,全然沒了反應(yīng),他……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宸軒笑了,笑得神清氣爽!拔覑勰,琬凝。”
  
  琬凝又哭了,她又哭又笑地投進(jìn)他懷中!澳阍趺床辉缯f,害人家……被你折磨得好痛苦!”
  
  “別哭嘛,你……”他索性低下頭,一一吻去她的淚珠,最后覆上她的唇,不自覺地輕喚!扮䞍骸
  
  琬凝自然地張開嘴,含蓄地回應(yīng)他,對她而言,這是全然陌生的接觸,她心跳不規(guī)律地狂跳著,卻是心甘情愿地付出她的初吻。
  
  良久,他的唇離開她,輕吻著她泛著幽香的發(fā)絲!罢f實在的,你是我吻過技術(shù)最差的女人……”他感覺到琬凝微微一顫,想推開他。他輕輕一笑,將她摟得更緊,接著說:“卻是我唯一付出真心去愛的女人,沒辦法,愛都已經(jīng)愛了,我只好認(rèn)命一點,認(rèn)真調(diào)教你嘍……。 彼麘K叫一聲--因為手臂被人狠狠捏了一下。
  
  他松開她,痛得直揉手臂,一邊指責(zé)道:“你從前的老師沒教過你學(xué)生要‘尊師重道’嗎?你身為模范生,怎么可以攻擊我這個用心良苦的‘老師’呢?”
  
  “哼!”她別過臉去,心里酸酸的!盎ㄐ拇筇}卜一個!誰曉得你‘調(diào)教’過多少女孩子!
  
  “吃醋啦?”他笑嘻嘻地!按蟛涣宋乙院笾皇漳氵@個學(xué)生嘛!”
  
  “那……”她想起葉心瑜,臉兒一黯。“那……她呢?”
  
  宸軒反問:“誰?”
  
  “就是……前一陣子……星期日那天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子。”她嘟著小嘴,很不是滋味地說道。
  
  “哦!你說葉心瑜!”他爆出一陣笑聲,“我要敢碰她一根寒毛,她不拆了我的骨頭才怪……”他身為名律師,理解能力自然比別人強(qiáng),他前思后想,連貫在一起!皬哪翘扉_始你就對我若即若離……又突然間在乎外界的流言,說什么--心胸再寬大的人都無法忍受‘啥米碗糕’之類的……原來,你指的是這件事……你是怕葉心瑜誤會而不是……”他恍煞大悟,既懊惱又想笑,搞了半天,這個小女人是“雞婆”地替他著想。
  
  “不然你以為怎樣?”琬凝還迷迷糊糊地提出疑問。
  
  他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靶“装V,我和葉心瑜只是朋友,我把她當(dāng)妹妹。真是的,剛才我罵你莫名其妙的時候,你怎么呆呆地任我罵,也不反駁,還傻傻地道歉,真是--”他憐惜地?fù)砭o她,他終于明白,懷中的女人是愛他的,跟趙毅翔一點也扯不上關(guān)系。
  
  “人家看你很生氣、很痛苦的樣子,我舍不得看你這樣,就……道歉!”
  
  宸軒聽她的解釋,簡直哭笑不得。他想,罵她白癡還真是太便宜她了!
  
  “宸軒--”她欲言又止,一副不知該不該問的猶豫狀。
  
  “嗯?”
  
  “我……我的……接吻技巧……真有這么爛嗎?”她既臉紅又自卑地問。
  
  宸軒忍著笑,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非常爛!不過--以初學(xué)者而言,你很有潛力,假以時日,你很有可能青出于藍(lán)!
  
  “那……”她總算找回一點信心了!拔覀儊砑s法三章好不好?”
  
  這娃兒又想說什么令人吐血的話了?他挑了挑眉,無聲地詢問。
  
  “我們……我的意思是,反正愛上我你也已經(jīng)認(rèn)命了,就算我的吻技真的很爛,你也該擔(dān)負(fù)起老師的職責(zé),我保證會‘虛心向?qū)W’,但是除了我以外,你不可以再有別的學(xué)生,好不好?”
  
  他愉悅地笑了。“樂意至極,現(xiàn)在,讓我盡盡當(dāng)老師的職責(zé)吧--”
  
  樓梯間,多了幕令人臉紅心跳的擁吻畫面,間或傳出纏綿徘惻的隅隅情話--生命對于琬凝,是喜悅美好的,有了宸軒細(xì)膩的呵護(hù),她臉上不時漾著美麗動人的幸福笑容,仿佛全世界的快樂全讓她拾起了。
  
  晚上他們最常做的,是在天臺談天說地,宸軒會抱著她,兩人同坐在一張搖椅上耳鬢廝磨、情話綿綿。
  
  琬凝倚在宸軒身上,將頭靠在他的頸邊,一手環(huán)著他的腰、半帶撒嬌地輕喚:
  
  “宸軒!
  
  宸軒繞過她的腰握住她纖細(xì)的小手,有時候,就算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相倚偎著,他也能感到彼此交流的情意,這或許就是白居易的琵邑行中所描寫“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吧!
  
  “又想表達(dá)什么高見了?”他眼中滿是包容與寵愛。
  
  “沒有啦,只想問你,記不記得你第一次聽到我的名字時是怎么稱呼我的?”宸軒想了想,表情有幾許迷惘,“我叫你……琬兒。很奇怪,當(dāng)時我完全沒經(jīng)過思考,腦中就浮起這兩個字,而且一不注意,這個名字就會很自然地脫口而,好像是很熟悉的感覺!
  
  琬凝恬靜地笑了笑,不管他是不是她夢中的陸游,她都喜歡聽他這么叫她!板奋帲阆嗖幌嘈潘廾?”
  
  “宿命?”他喃喃念著,不解地望著她。
  
  “是的,宿命。就像我注定愛上你;注定這輩子只為你哭、只為你笑;只為你悲傷、只為你歡笑--從你第一聲喚我琬兒的時候就已經(jīng)注定了!
  
  “如果基于這個原因,我相信。因為,你是我的,永遠(yuǎn)都是!彼钋榈赜∩纤拇!扮䞍骸
  
  宸軒一整天都忙得暈頭轉(zhuǎn)向,連喘口氣的機(jī)會都沒有,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才能休息一會兒。一停下手邊的工作,他立刻想起他的寶貝女朋友,唇邊不覺泛起一抹微笑。
  
  他拿起電話撥回家。
  
  琬凝今天休假,早上他吃過她作的早餐之后才到事務(wù)所,她留在他那里幫他整理家務(wù),宸軒料準(zhǔn)了她現(xiàn)在一定還在他家。
  
  電話響了好幾聲,就在宸軒以為他估計錯誤的同時,耳邊響起了他聽一輩子也不厭的柔美嗓音。
  
  “琬兒,是我!
  
  “宸軒哪,吃過飯沒?”
  
  一聽到她的聲音,一整個早上的疲憊全一掃而空。他故意以可憐兮兮的口吻搏取同情。
  
  “我啊,餓得兩眼昏花、前胸貼后背了,有哪個女人肯花心思為我張羅午餐呢?”
  
  琬凝信以為真,果然心疼得要命,連忙問:“要我為你送便當(dāng)嗎?”
  
  “開玩笑啦!”他胸口熱呼呼的,因琬凝發(fā)自真心的關(guān)懷,讓他享受到有人在乎的幸福!扮䞍海阋粋早上都在做什么?有沒有撥空想我?”
  
  “肉麻!”她嬌斥,臉上卻漾著絲絲甜美笑容!拔以谙茨汴懘笊贍?shù)囊路!你喲,連扣子掉了也懶得縫,就這樣丟在一旁,算準(zhǔn)了我會替你縫是不是?”
  
  “哇,訓(xùn)話!愈來愈有老婆的架式嘍!
  
  琬凝臉上的紅暈更深了!盁o聊,正經(jīng)一點啦,不然我掛電話了!
  
  “本來就是嘛,我們除了沒盡夫妻同床共枕的義務(wù)外,哪一點不像夫妻了?”他還皮皮地喊了聲:“老婆!
  
  “陸宸軒!”她又羞又惱,簡直拿這個油嘴滑舌的男人沒轍,她是徹底得到教訓(xùn)了,下輩子千萬別交個律師男朋友。
  
  “真失望,你應(yīng)該喊我老公才對,我本來打算今天晚上要讓我們更像夫妻--”話聲未完,他口中的老婆已當(dāng)場甩他電話。
  
  他只能楞愣地對著嘟嘟作響的話筒兀自發(fā)呆。
  
  他望著一臉看好戲的葉心瑜。“這是什么世界?我的女朋友居然當(dāng)場掛我電話?”
  
  葉心瑜幸災(zāi)樂禍地取笑道:“活該,罪有應(yīng)得,誰叫你專吃人家豆腐!
  
  “哼,你也未免大小看我陸某人的男性魅力了!彼闷鹪捦玻f給葉心瑜自信十足的一眼!皩W(xué)著點,看我如何舌爛蓮花,亡羊補(bǔ)牢。”
  
  他迅速撥了七個數(shù)字,琬凝好像賭氣似的,故意不接電話,不過最后還是不得不向吵死人的噪音投降。
  
  “你又想干什么啦?”她拿起電話劈頭就問。
  
  他以賠罪的語調(diào)說:“火氣別這么旺嘛,我只是想告訴你,”他接著以臺語說:“查某人生氣會快老喔!”
  
  琬凝一聽,真是笑也不是、氣也不是,索性悶不吭聲。
  
  “還生氣呀?那,”他好像痛下決心似的,以豁出去的氣勢說:“如果你因為到晚上這段時間太久而生氣的話,我可以馬上回家,讓你由內(nèi)到外都是名副其實的陸太太--”
  
  這什么話?好像她“垂涎”他很久似的!瓣戝奋!你膽敢再說一個字試試看!
  
  “我閉嘴就是了,人家說:‘聽某嘴,大富貴。’”說完,他捕捉到葉心瑜掩嘴輕笑的樣子。
  
  琬凝繃著臉,最后還是忍不住噗哧一笑。雖然宸軒總是老婆長、老婆短的“虧”她,但是在羞惱之余,她心中也漾著說不出的甜蜜和幸福感。
  
  “不跟你瞎鬧了啦!晚上你想吃什么?”
  
  “無所謂,只要是我心愛的琬兒為我準(zhǔn)備的我都吃。”
  
  琬凝滿足地笑著,口是心非地斥道:“油腔滑調(diào)!我包水餃給你吃,好嗎?”
  
  宸軒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我只吃老婆為我包的水餃!
  
  “算了,不吃拉倒!
  
  “吃啦、吃啦,這么沒幽默感,真是糟蹋了我曠古絕今的一流口才!
  
  “一流?你充其量也只能和下流沾上邊而已!彼,如果當(dāng)律師的必備條件是臉皮厚,宸軒絕對符合資格,而且是最優(yōu)秀的!“不跟你扯了,再說下去我會吐血。”
  
  掛上電話后,他臉上仍漾著愉快的笑容,久久不散。
  
  葉心瑜看不過去,又損了他兩句!靶Φ媚敲达L(fēng)騷,該不是你的琬兒同意了‘晚上之約’吧?”
  
  “嘖,女孩子家思想這么不干凈,我的琬兒才不是你咧!”
  
  可惡,居然把她說得好像唐朝豪放女似的!
  
  葉心瑜抗議地瞪他!半y怪唐琬凝要掛你電話,你的嘴巴真的很賤、很爛!”
  
  宸軒皺了皺眉,不假思索地說:“老師說,女孩子要含蓄一點,不可以說粗話!
  
  “老師說?”葉心瑜錯愕地微張著嘴!板奋,你什么時候當(dāng)起模范寶寶來了?”
  
  他先是一愣,繼而莞爾一笑!安缓靡馑迹沂鞘芰绥挠绊,耳濡目染之下,久而久之也就跟著她‘老師說,好寶寶不可以說謊、老師說,好孩子不能罵臟話……’!
  
  “老天,她好可愛。宸軒,你很幸運,我好羨慕你找到了你的愛情!彼芍缘卣f。
  
  “我知道,所以,我會牢牢抓住屬于我的幸!彼p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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