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夜雪放在木床上,風(fēng)無痕盯視著她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容顏,內(nèi)心激烈交戰(zhàn)著。
他該怎么辦?看小姐痛苦,他于心不忍,心如刀割,可要他化解這痛不欲生的煎熬,代價卻是賠上小姐的清白,事后,蒙受侮辱的小姐能夠承受嗎?他不怕小姐恨他,只怕她悲憤欲絕,再也不想活下去。
左右兩難之際,夜雪的呻吟聲傳入耳畔。“無痕……我好痛苦……我……快死掉了嗎?”
“別胡說!”死,這個字眼錐痛了心扉,他驚懼地俯下身,吻上她干澀的唇,
輕憐般的吻,挑動了她潛藏壓抑的情欲,她火熱地纏住了他的舌,盡情放任的掠取,她發(fā)覺,只要無痕碰她,那股威脅著要撕裂她的疼楚就會緩和。
爆發(fā)開來的愛戀情焰,再也無法收拾,熊熊焚燒著她的身心,她無法放他走!
夜雪狂亂地扯著身上的衣物,更急促地想扯開他身上的!她也不曉得她要的是什么,就是好渴望無痕的一切,想將他完完全全的融入自己體內(nèi)!
在她瘋狂的糾纏下,風(fēng)無痕根本抽不開身。在清白與生命的抉擇下,他選擇了保住小姐的生命,將來她要怨他也好、恨他也罷,他不指望她的寬宥,只要她能好好的活下去、就算要他下地獄都無妨!
此時的她根本無理智可言,怕她的蠢動會傷著自己,風(fēng)無痕以身軀壓制住她迷亂的身軀,低柔道:“屬下知道小姐要的是什么,若小姐信得過屬下,就把一切都交給屬下來解決,好嗎?”
夜雪迷蒙如醉的看著他,點了一下頭。
她信他,她一直都信他的!
風(fēng)無痕褪去衣衫,再度傾下身子,以唇廝磨著她細(xì)膩如雪的粉頸,惹得她敏感的一陣輕顫,柔柔淡淡的吻一路滑下,修長的大手拂開了早已松落的兜衣,他逐一吻下,含住了她小巧粉嫩的蓓蕾,另一手珍愛的撫弄著白玉一般的酥胸,夜雪剎那的喘息與低吟,他聽見了。
沿著她玲瓏細(xì)致的曲線,他的手悄悄往下探,來到了她緊閉的兩腿之間。雖中了春藥,但小姐未解人事,緊張無措仍是必然,他暖如春風(fēng)的低道:“把腿張開!
溫柔多情的嗓音,化解了她的不安,她依言而行,感覺到他手指的探入,在她體內(nèi)掀起了道道的顫悸激情。
“無……痕……”她情不自禁地將身子迎向他,想索求更多。
是時候了。
風(fēng)無痕笑而不語,抽回了手,在她失望的低吟抗議中,挺身與她結(jié)合,她倒抽了口氣,在他毫不猶豫的沖破了那道障礙之后,她擰著秀眉。
“會痛,我知道!彼迪律碜,依著她的唇輕喃,繾綣而溫柔的吻她,似有若無的挑弄她的粉舌,有一下沒一下的輕啄淡舔,夜雪不堪他的挑逗,索性纏住他的頸子,密密實實的火熱交纏。
風(fēng)無痕加快了身下的律動,早已取代痛楚的歡愉席卷了她,她不自覺地嬌喊出聲,忘形的配合他每一回的沖刺,一次次的深埋,給了她前所未有的狂歡滋味--
他,取走了她的清白,留下了她的命。
默默地,風(fēng)無痕起身穿衣。
夜雪將凌亂的衣衫遮掩在胸前,怔忡不語,風(fēng)無痕見狀,愧疚的低喊:“小姐,我……”
“別說,什么都別說!”夜雪閉上眼,淚水一顆顆往下掉。
她背過身子,再也沒臉見他。
這事是怎么發(fā)生的,她心知肚明,要不是她不知羞恥的纏住他,他也不會為了成全她,屈就自己做他不愿做的事,無痕愈是解釋,只會更讓她無地自容,更看清她的淫蕩!
從來都是這樣,她要,他就給,十二年來,不曾例外,也不管那是不是他想付出的。前些日子,他明明是不想和她在男女之情上有所交集的,他避得那么徹底,所以她無法不去想,她卑劣的利用了被下藥的機會,強迫無痕不得不要了她……
陰郁的眉宇攏了起來。風(fēng)無痕默默盯視她背身而去的冷漠,黯然傷懷。
小姐要他別說,他就什么都不說。反正,他早有了心理準(zhǔn)備,小姐的怨恨,是必然的結(jié)果,今夜之事,他本就萬死莫贖。
“是。屬下無話可說,但憑小姐處置!痹谒幬锟刂葡,被迫就范,小姐心中的悲恨與屈辱,自是可想而知。
“無痕何必說這話讓我難受呢?錯不在你,是我……”為了不讓她傷心,無痕總是慣于將不該他承受的罪名往身上攬,但是今天這種情況,卻讓她聽得格外錐心。
“無痕……會怪我嗎?”飄飄忽忽的話語傳來,風(fēng)無痕以為他聽錯了。
“怪小姐什么?”他才是那個該以死謝罪的人呀!
“我覺得自己好低賤,勉強無痕與我……與我……”她好羞愧,難以啟齒。
風(fēng)無痕先是瞪大眼,確定消化了她話中的涵義,方才明了她介懷的事,與他腦中想的八竿子打不著!
“胡說,小姐玉潔冰清,何來低賤之說!若小姐不覺委屈,今夜之事,便是兩情相悅。”他既詫異,又激動,原來,小姐并不介意將清白的身子交給他!
“無痕別安慰我了,我很清楚,如果不是我讓人下了藥,無痕根本不會碰我。”
風(fēng)無痕沒辯駁,只反問:“敢問小姐,若今日被下藥的是無痕,小姐會怎么做?”
“救你!彼攵疾幌。
“好。那若換作其他男子呢?”
“不會!贝鸪隹诤,她愣了下。無痕說話一向語意簡捷,但她懂得。
無痕的意思可是在說,之所以如是選擇,只因眼前的人是她,換作其他女子,他可以眼睜睜看著她死,也決計不會救人?
也許冷血,但他的世界中,一向都只有她,除了她,任何人的死活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
怔愣中,風(fēng)無痕的聲音再度飄來!叭艚袢招〗悴辉屓讼滤帲欠窨蠠o怨無悔的將清白交給我?”
“無痕若要,自是無疑。我早就認(rèn)定這一生是無痕的人了!彼鸬煤敛华q豫。
風(fēng)無痕疑慮盡消,微微的笑了。
眼前的女子待他情癡若此,他還有什么好遲疑的呢?再死抓著莫須有的顧忌,反而是作繭自縛了。
他在她身后坐了下來,柔情的雙臂輕輕環(huán)上她,在她耳邊輕道:“此心亦然!
“你--”夜雪愕然回首。
無痕在抱她!用濃情滿溢的那種方式抱她!
“無痕之心,小姐還不懂嗎?”他婉轉(zhuǎn)地道出了心意,雖絕口不提一個愛字,卻足夠夜雪震撼了。
無痕在感情的處理上很含蓄,能道出此言,已無異于承諾!
“無痕……是說真的嗎?”她淚盈于睫地望住他。
“小姐多真,無痕便有多真。”
夜雪欲言又止,看了他一下,又垂下頭!盁o痕真的不覺得委屈?”
“委屈?”他委屈什么?
“一開始……是我強迫你……你并不樂意……”
風(fēng)無痕愕了下,不覺笑出聲來!吧敌〗!這種事,受到傷害的是姑娘家,我一個大男人有什么好吃虧的?”還好她沒說要對他“負(fù)責(zé)”,否則他真的會覺得被侮辱了。
“是這樣嗎?”夜雪偏著頭思考?傆X得,若無痕是不情愿的,她讓他勉強為之,便是傷害。
風(fēng)無痕別開臉,俊容微微紅起。“能擁有小姐,是無痕夢寐以求之事!彼幌胝f的,可是怕小姐胡思亂想,又不得不說。
在夢中,他是想過的。然而回到現(xiàn)實,他連奢想都不敢。
夜雪眨眨眼,領(lǐng)悟了過來!盁o痕這可是在說,你早就喜歡我了?”無痕靦腆的樣子真有趣,她摟住他的頸子,憐惜地道:“其實無痕才傻,想要我為何不早言明,悶在心里多苦!我不是說過,只要是無痕的希求,我都會成全嗎?因為,沒有什么會比無痕更重要,我只愛無痕。”
這番純情嬌羞的愛語吐露,換來他動容的擁抱!叭粜〗悴粭,可愿與無痕同赴今生,再許來世?”
“衷心所愿!不過--”她頓了下,可憐兮兮的要求!澳阋欢ǖ脝疚倚〗銌?不能喊聲雪兒?”
她還真不死心。風(fēng)無痕勉為其難改了口:“雪兒小姐!
聽了這新的稱呼,她差點昏倒!
那聲“雪兒”本該是親密的稱呼,偏偏“小姐”又喊得恭謹(jǐn),聽來真是不倫不類。
“你這木頭!”她笑罵道!罢娌粫缘迷鯐幸蝗号藶槟惆V迷!”
算啦,他雖喚她小姐,但已不再拿她當(dāng)小姐看,這就行了。
“那得問小姐。”他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
是啊,他憑哪一點讓她執(zhí)著萬般呢?姜家少爺不是有更好的家世?人品亦不在話下,可小姐卻不要,她可知選擇了他,注定是要吃苦的。
看穿了他的思緒,她靈慧冰心地回道:“無痕若覺我傻,那么為我而放棄駙馬尊榮的無痕不是更傻?”
他一怔,會心的笑了。
是啊,他們都傻,這一生,注定只為對方癡而不悔,傻到底了。
扯出愈多女人,夜雪開始不是滋味了。“無痕對這種事好像很了解?”一點都沒有她的生澀笨拙。
風(fēng)無痕一愣一愣的反問:“哪種事?”
還“哪種事”?!
夜雪好嘔!“就……就是……我們剛才……”她臉紅燙得快可以煎蛋了。
剛才?噢,他懂了!
掬飲她乍喜還嗔的嬌態(tài),他低笑道:“這事是本能!
“可我就不會!
“男人對這種事的理解程度自然比女人強。”
“無痕以往曾經(jīng)有過嗎?”她悶悶地問。
想想,這問題也挺呆的,無痕是身心正常的男人,怎可能沒有?
風(fēng)無痕抿抿唇,忍著不笑出聲。誰說小姐性子溫和,凡事好商量?她也是懂得計較的,現(xiàn)下顯而易見的醋酸味就足以證明了。
他笑嘆道:“沒有。與小姐一般,是第一次。”
啥?!夜雪傻了眼。
“真的?!”見他點頭,她又道:“可是我聽說男人都有正常需求,所以絕大部分的男人都愛流連花街柳巷!
好酸的味道,小姐醋勁不小。“需求自是有的,但放縱與壓抑只在一線之間,端看個人如何抉擇,而我選擇了自制,除了小姐,我無法勉強自己去擁抱別的女子!
夜雪展開笑顏!澳阏f的?除了我,不抱別的女人?”
“是的,今生只要你!彼麍远ǖ脑S下承諾!坝啦槐撑眩
“我也是,永不背叛!”她伸出小指,如兒時那般。
風(fēng)無痕將之勾住,同時吻上她的唇,給予更實質(zhì)的承諾!耙谎詾槎ā!
一吻既罷,她低喘著靠在風(fēng)無痕懷中,似在思考什么。
“我還是覺得對無痕不公平!彼懦鲆痪洹
“什么?”
“同樣是第一次,卻都是無痕在付出,我什么都沒給無痕!彼犓磉吥莻成過親的貼身婢女嬋兒說過,初夜那晚,丈夫?qū)⑺锰鄣冒胨,一點歡愉的感覺都沒有,害她聽過之后還對男女之事心生恐懼了好久。但是無痕除了所有女孩在初次結(jié)合時無法避免的疼楚之外,并未帶給她太大的不適,她是真的有體會到男女歡愛的美好滋味,他的溫柔與疼惜,給了她最難得的一次回億。
反觀她呢?唉,差勁極了。她甚至可以肯定,無痕所有的意念,只在于救她,并非為了縱情,和光風(fēng)霽月的他相比,她簡直慚愧得想鉆到地底下去了。
夜雪異于常人的思考模式,實在令他啼笑皆非。“傻瓜!這種事是兩情相悅的,哪需計較這些?何況,你并不是什么都沒給,你早就給了我最珍貴,也是我最想要的--”
“什么?”
“你。你把自己給了我。”
夜雪嬌媚一笑!霸掚m如此,但我還是要補償!彼@輩子就只能抱她了,她總得爭氣些,別太委屈他才是。
“補償?”
尚未來得及理解話中涵義,她已主動吻上他!凹热徊皇且驗樗幬镪P(guān)系才碰我,那就證明給我看!闭f話的同時,她已動手脫去他才剛穿上的衣物。
“別……小姐,你可以嗎?”她才初嘗人事,身子又比一般人嬌弱,生受得起他過度的索求嗎?
“你可以的話,我就沒問題!
他當(dāng)然不會有問題,如果連和心愛的女子歡愛都叫累,那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小……”天哪,她來真的!一時不察,身上的衣物全無一幸免的讓她剝除了!
小姐幾時變這么大膽了?
噢,要命,她在挑逗他!
風(fēng)無痕低吟一聲,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不再遲疑的壓下她的身軀,狠狠吻住她嬌艷欲滴的紅唇,身軀赤裸火熱的與她交纏。
夜雪氣喘吁吁,朱唇一與他分開,便悄悄溜到他耳畔,頑皮的輕輕啃嚙,聽到他的抽氣聲,她嬌笑著,以記憶中他吻她的方式啄吻他的頸間,玩得不盡興,她還仰首要求!拔乙谏厦。”
風(fēng)無痕如她所愿,輕易地翻身讓她覆上他。
夜雪一路親下去,吻遍了他堅實的胸膛,然后面有難色的抬頭問他:“然后呢?”男人和女人的身體不一樣,她沒辦法用他對她的方式來對他耶,傷腦筋。
風(fēng)無痕差點悶笑出聲。
小姐真可愛!原來她不是豪放,而是天真。這讓他胸口漲滿了對她的愛憐。
他記得他吻她的方式明明是很魅惑調(diào)情的,怎么她學(xué)起來……一開始還算有模有樣啦,可是后來……為什么他會覺得她像是在舔好吃的麥芽糖?
他抓住她的嬌軀,不讓她在他身上繼續(xù)扭動磨蹭下去。小姐一定不知道,她什么都不需做,光是這些不經(jīng)意的舉動,就足夠教他為她瘋狂了。
他張手往她纖腰一攬,坐起身來,撫上夜雪半靠在他胸懷的身子,由絕美的臉、粉頸、纖肩,移向背后,落下的唇順著那道清晰的疤痕吻了下去。“誰說不在乎呢?我好在乎!彼磥淼姆蛐觯氐檬撬,而他在乎。
“這道為我而留的傷,令我心痛難擋!彼:哪剜
夜雪幽然一笑!皦蛄,有無痕心疼,就什么都值得了!
“是的,這道傷,永遠(yuǎn)令我心疼。每見一次,我都會記得你的情深意重!
“永遠(yuǎn)記住這句話,別負(fù)我。”說不上來何由,她心頭就是莫名的惶然,茫茫未來,令她不安。
“負(fù)盡天下人,也絕不負(fù)你!彼闳辉S諾。
愛憐地挑弄她敏感的雙峰,感覺到她的顫悸,他輕貼在她耳際呢喃:“還是堅持在上面嗎?”
溫?zé)岬臍庀⒋捣,令她一陣酥麻。這也是挑逗之一?要記下來,下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全身軟綿綿的任他擺布。
看來,她在這方面沒什么潛力,要想靠她……唉,有得等了。
“下回再讓你“雪恥”!彼p巧的翻身,以極煽情的方式輕貼她的身子,持續(xù)“口手并用”的在她身上灑下陣陣迷亂的激情魔咒,甚至以舌尖輕舔她小巧的蓓蕾。
“無……痕……”夜雪禁不住嬌吟。她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團火焰--一團由無痕所點燃的火焰。
她已經(jīng)無法忍耐了,偏偏無痕還在“慢工出細(xì)活”,不堪等待下,她只好“自己來”,可她技術(shù)生澀,怎么也無法如愿,磨磨蹭蹭的,反而搞得風(fēng)無痕欲火沸騰。
她這哪是“補償”!根本是想整死他!
“噢,拜托小姐別動!”他痛苦地呻吟!白屛襾!
他不再任她燥熱的等待,準(zhǔn)確無誤的挺身與她結(jié)合,深深埋入他亦渴望已久的柔軟之中!
清純的容顏染上激情艷影,她羞澀地說:“還是無痕厲害。”
“謝謝!彼麗灺暤馈
天哪,這是什么對話?!
他不再理會她令人哭笑不得的言詞,加快了在她體內(nèi)的激情頻率,一次次全無保留的熱烈沖刺下,全是他潛藏在靈魂深處的炙心狂愛,他不再壓抑,拋盡一生摯情,任她完完整整將心占滿,主導(dǎo)他的靈魂、他的生命、他的一切--
夜雪獻(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熱情,狂切的配合他,任一發(fā)不可收拾的情纏烈焰熊熊焚燒彼此。
一室旖旎,交織著喘息與低吟,他與她十指緊緊交纏,就像已牢牢握住了希望。
愛你、愛你……雪兒,我愛你!
在心底,他已狂聲喊上千遍,然而,除了纏綿的凝注,他什么也沒說。
似要宣泄什么,又似要留住什么,他們義無反顧的獻(xiàn)出全部,拋盡所有的體力,揮灑一片濃情,抓住這一刻至死無憾的刻骨烈愛,化諸永恒。
有了堅定的信念,幽茫未來,已不再令他們憂懼彷徨。
一番“折騰”下,天已蒙蒙的亮了,穿戴整齊后,風(fēng)無痕回身看她,順手替她整衣!皩傧率裁炊甲鲞^,就是還不曾替小姐著衣!
夜雪的動作一時僵住。都到這個地步了,難不成他還將自己當(dāng)成她的屬下?
仰首望去,風(fēng)無痕似乎料準(zhǔn)了她的反應(yīng),含笑朝她眨了眨眼。
“你--好哇!戲弄我!”小粉拳揮了過去,風(fēng)無痕一刻不差的接了住,微一使力,將她帶入懷中,又是一陣溫存纏綿。
“怎么辦?我離不開你了!彼乐拇降偷馈
夜雪輕顰著眉心,似在思慮什么。
“我們剛才那樣……又這么激烈……會不會有孕?”
他怔了下!澳呛芎醚,一個結(jié)合了你我生命精華的小寶貝,也許像你,也許像我,我會很愛、很愛他,用我全部的心力去呵疼他,這是多美好的事,你愁什么呢?”
原是擔(dān)心環(huán)境會容不得她要“他”,可是如今聽無痕這么說,若真有了孕,她再苦、再難都非生下“他”不可。
“無痕真的會很愛、很愛他?”她好認(rèn)真的瞅著他問。
“當(dāng)然。”他不會扼殺一條由他所給予的生命。
“好,我答應(yīng)你。若真有了孕,我一定生下他,不計代價!”她堅毅地道。
“到時再說了!”他將他的外袍覆在她身上!白甙,老爺怕是急壞了!
都怪那個可惡的李鵬,把她的外衫撕毀了,殘破的衣服穿不得,只好這樣了。
她也知道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給人的遐想空間有多大,包括她身上還穿著無痕的衣袍,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發(fā)生了什么事,無痕本來說要到街上替她買襲衣裳換上,是她不肯,她無意隱瞞什么,無痕又不是見不得光,她不想再讓無痕委屈,她要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她是無痕的!
當(dāng)她這么告訴他時,他感動得握住她的手,沒再多言。
回到俞府后,夜雪有些不安地看著他!拔液脫(dān)心!
爹雖不是欺貧重富的人,可也有陳舊的門第觀,父親那方面,恐怕不好過。
他緊握她的手!皠e怕,我會和你一起面對;我們的未來,就由我們一起努力!
“嗯!睉腋〉男,踏實了些。
“信嗎?今天之后,我要是再失去你,會激狂得不惜毀掉全世界!彼麅A身在她頸畔耳語!斑@樣,夠不夠給你力量,為我而堅持下去?”
夜雪深吸了口氣!拔抑懒,絕不令無痕失望!
交換了堅定的信念,她推開大門,挺直了身軀跨出步伐。風(fēng)無痕無言的看著,內(nèi)心漲滿驕傲,他的小女人好勇敢,原本的溫婉嬌柔,全收了起來,她不再軟弱。
她才一進(jìn)府里,一群找她找得焦頭爛額、只差沒瘋掉的仆人立刻大驚小怪的嚷嚷著「小姐回來了”之類的話,把俞老爺給驚動,三步并成兩步地沖了出來。
“雪兒、雪兒……天哪,我的寶貝雪兒,你終于回來了……”俞老爺一見著她,馬上激動得語無倫次,當(dāng)場牢牢將她抱住。
“女兒不孝,勞爹操煩了!
“什么話!”俞老爺語調(diào)猶在不穩(wěn)當(dāng)中,微微松開她,終于看清她這身驚得他心跳衰竭的模樣!澳恪恪
朱唇微腫,顯示出被人縱情憐愛過的痕跡,穿著男人的衣衫也就算了,但是近距離下,他要命的看見了掩在衣服底下,若隱若現(xiàn)的吻痕,渾身散發(fā)著屬于女人的嬌媚風(fēng)情,這分明……分明昭示出一項不容置疑的事實--他的小雪兒,不是女孩,而是女人了!
他本能的瞪向夜雪身旁唯一的男人。
可惡,他居然還面不改色,愧意全無!
俞老爺氣炸了!澳銈儍蓚給我到大廳來!”
他怒氣沖沖的先行而去,風(fēng)無痕與夜雪相視一眼,認(rèn)命的跟了上去。
“風(fēng)無痕!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么一回事!”俞老爺火冒三丈的在首座坐了下來,逼視廳下的男子!拔野雅畠航唤o你,你卻辱她清白,你怎么向我交代?”
風(fēng)無痕既不卑躬,也不屈膝,眼神坦蕩地直視他!皩傧聼o須向誰交代,唯一有資格怨責(zé)我的,唯有小姐,但小姐放棄了,所以,我要定小姐了!
“你……你這是什么話?侮辱了我的女兒,卻還理直氣壯?”
眼看父親已急怒攻心,夜雪趕忙出面說道:“爹,您認(rèn)識無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會不清楚他的為人嗎?他不是無恥之徒,也不是有心相欺,實在是……我被人下了藥,無痕為了救我,所以才……這事從頭到尾都不是無痕的錯,無痕只是慣于承受他人曲解,從不為自己辯解,爹若要怪,就怪雪兒吧!”
“你……你們……”夜雪這一說,俞老爺反倒不知是氣好,還是不氣好?“這么說來,這只是意外,你并無心于他?”
“不,雪兒是真心愛無痕,昨夜的意外,只是助這段感情明朗化罷了!
“你--”噢,稍稍和緩的怒氣又被挑起來了。瞧瞧,她一個千金閨閣,說得是什么話!
風(fēng)無痕張開雙臂,攬住靠向他的夜雪!罢埨蠣敵扇傧陆袢找孕悦鹗模裆袷,定不負(fù)小姐!
“爹--”夜雪淚兒漣漣,祈求地望著他。
俞老爺來回看了看他們,嘆了口氣,看來雪兒待無痕真的很癡!傲T了,事已至此,我又能奈何?”
“謝謝爹!”見父親已然讓步,夜雪露出笑容。
“多謝老爺成全!憋L(fēng)無痕不動聲色。老爺不可能這么輕易就妥協(xié),也許他有軟化的跡象,但絕不至于如單純的夜雪所想得這么樂觀。
果然!
“你以為,你有資格要我成全嗎?”
他沒有多大的意外!笆裁匆馑迹埨蠣斆魇。”
“你若有點骨氣,應(yīng)該不會讓人說你靠著裙帶關(guān)系往上爬吧?雪兒若是跟了你,必定會吃苦,這兩種情況我都不愿意看到,所以你若真的想要雪兒,就必須讓自己配得上她,證明你的真心,否則,一切都是空談!边@一點,他十分堅持,說什么他都不會將女兒嫁給默默無聞的風(fēng)無痕,女兒是讓他嬌寵著長大的,受一點點活罪都讓他萬般不舍。
風(fēng)無痕眉也沒皺。“所以?”
“我給你三年,如果你能闖出一番成就來,才有資格要她!
“好,就三年!”風(fēng)無痕二話不說,允了。
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等夜雪有機會插上話,事情已成定局。
她急嚷出聲:“無痕,你--唉呀,我并不在乎陪你吃苦呀!”
他食指輕按她的唇,柔聲道:“可我在乎。”
“可是……才三年而已……”有些人闖了一輩子,都未必能及俞家的小小基業(yè),爹才給他三年,卻要他能夠與俞家世代奮斗的成就并駕齊驅(qū)、甚至超越,爹不覺得這樣的條件太苛?而無痕卻一聲不吭的接受了。
風(fēng)無痕搖搖頭。“三年,夠了!彼麩o法忍受與她分別更久的時間。
于是,礙于環(huán)境,一對生死相許的有情人,被迫分離。
送他離開時,天空不知幾時下起了綿綿細(xì)雨,絲絲愁雨,正如他們哀傷的心境。
夜雪將她親手為他縫制的披風(fēng)替他穿上,緩慢的系著衣帶,好似這樣就能多留他一刻。
“小姐!彼兆∷氖,凝眸相望,無言以對。
夜雪再也忍不住哽咽!耙欢ㄒ貋,不論如何,無痕,你一定回來,別忘了我在這兒等著你,三年、三十年……我永遠(yuǎn)都會等著你!”
“會的,小姐別哭!彼粫岬米屗忍玫摹!拔〗,等我三年!
這是他這輩子真正為自己,向她提出的第一個要求。
“嗯!彼鴾I,不住的點頭,偎進(jìn)他懷中,不著痕跡的將一袋物品遞給他,他心知肚明那是什么,輕輕地笑了,卻沒接受。
小姐這般情深義重,便已足夠,他要靠自己的力量爭取她。
夜雪憂心的擰眉。無痕的傲氣,她懂得,可是……他身無分文也不行呀!
她輕咬下唇,想了想,解下頸間的煉墜,系在他身上!盀榱宋遥f要保重自己,答應(yīng)我,無痕!”
這翡翠觀音,是她打小戴到大的,一刻也不曾離身。因她自小體弱,所以父親才替她求來這觀音墜子,保她平安。
風(fēng)無痕動容的握住胸前小巧細(xì)致的玉墜,輕點了下頭!耙妷嬋缫娙耍耗河啦浑x。”
終于,他隱忍不住,眾目睽睽下?lián)硭霊,以披風(fēng)密密環(huán)住兩人的身軀,俯下頭,捕捉他所愛戀的紅唇,印下生生世世不悔的盟約,及--刻骨銘心的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