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昊天的一番話,讓空氣中凝結著一股緊繃的氣氛。
“夏侯昊天,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顧不得眼睛還有些刺痛,羅語纖努力睜開眼,掙扎地從地上站起。拐她上巫山、用淚菩薩將一群武林人士引來,這些計劃的最終目標居然是為了她的義兄閻靳?!
“你在短短的幾年內建立了‘閻火堡’,最后又不惜一把火將自己的基業全數毀去,比起那些無聊的江湖門派,你這種狂妄的人,才是我想較量的對象!毕暮铌惶斓恍Γ瑢㈤L劍微微撤開,但仍是比著閻靳的胸口。
“這么特別的挑戰書,的確讓人難以抗拒!遍惤雌鹨荒ɡ湫,看了剛才那一場打斗,他知道眼前這個青衫男子是一個難能可見的高手。
他和冷瞳雖然已經退出江湖,但是羅語纖帶著淚菩薩前往巫山一事畢竟太轟動了,為了想確定她的安危,他才會帶著冷瞳走一趟巫山,并且在危險時救了羅語纖,只是沒想到,這個夏侯昊天的目標居然會是自己。
“不可以!绷_語纖起身擋在閻靳的面前,心里懊悔不已。她不能讓早已經退出江湖的閻靳扯入這場風波,這全是她不好,若不是自己貪玩偷了淚菩薩,事情也不會演變成這個地步!跋暮铌惶欤揖婺悌ぉぁ
“語纖,沒關系,無論怎么躲,他總會找上我們的。”閻靳以衣袖將羅語纖卷到身后,平靜地開口。當夏侯昊天刻意使出和他們相同武功招式的時候,他或多或少也猜出了對方的身分。
“很好!毕暮铌惶燹D過身子,一雙黑眸停在陸海棠身上時,已經轉為冷凜的寒光!拔艺f過,不要試圖做出激怒我的蠢事!
“夏侯……”陸海棠退后幾步,神情有些緊張。夏侯昊天的情緒永遠難測,而此刻他眼中的嫌惡,要讓她覺得自己就要死在他的劍下了。
“在我回來之前,帶著這些人滾!毕暮铌惶煺Z氣平淡地吩咐,手一揮運勁將長劍甩出,“當”的一聲,長劍直直沒入那一群邪派人士眼前的土里面,這精湛的功力一展,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再也不敢妄動。
“閻靳大哥──”羅語纖試圖再一次勸退閻靳。夏侯昊天的武功高強,她怎么也不愿意他去冒險。
“沒事的,你和冷瞳在這里等我。”閻靳寵愛地拍拍她的頭,安慰道!坝行┦,是應該說清楚!
黑、青兩道高大的身影一躍,迅速地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冷瞳,你難道都不擔心嗎?”羅語纖焦急地問。冷瞳同樣見識過夏侯昊天的身手,她不該還是這么平靜淡漠,好像閻靳大哥只是要去喝茶聊天似的。 “他不是都說了,該來的總會來,既然如此,那就沒什么好擔心的。”冷瞳仍舊平靜地回答。
“我怎么能不擔心嘛!”羅語纖眉頭一皺,俏臉布滿了憂愁的情緒。
“那么你擔心的是哪一個?”冷瞳伸手輕撫她光滑如絲的秀發,淡淡問道。剛才看到夏侯昊天與羅語纖相處的模樣,直覺地認為這兩個人之間有股暗藏的情愫,雖然說羅語纖仍是一副情竇未開的天真模樣,但夏侯昊天卻絲毫不隱藏眼中的獨占欲念。
“我……我擔心的當然是閻靳大哥嘍!”羅語纖俏臉一紅,急忙反駁。
“好了,不逗你了,閉上眼休息一下吧!”冷瞳笑了笑,看著她一雙眼仍有些紅腫,于是吩咐她閉上眼睛休息。
羅語纖咕噥幾句,心不甘情不愿地閉上眼睛,雖說如此,但是她的思緒早已經飄離,飛到遙遠的另一端去了……
※ ※ ※
涼亭里,兩名同樣有著出色外型的男子,面對面地坐著,兩人之間隔著一張圓形石桌,遠看他們似乎聊得相當愉快,但實際上兩個人的手掌分別停在石桌的兩端,在交談的同時,互相以內力在較勁著。
“若非‘閻火堡’在江湖上鬧得風風雨雨,我或許根本不會發現你們的存在。”夏侯昊天首先以純陽的內力,源源不絕地藉著石桌傳遞過去。
“當初師父既然肯收我為徒,又肯讓我建立閻火堡,就知道總有一天行蹤會被發現,既然如此我行事也無須刻意低調!遍惤杏X一股狂霸的內勁直撲而來,也運足了功力抵擋。
“對于我們的存在,你知道多少?”夏侯昊天收起掌勁,改以另一套內力襲向閻靳,提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不多,師父只是約略提過,他從一個地方逃了出來。這一生無法再回去。在臨終之前,他將我叫喚到身邊,這才將易容了數十年的面皮扯下,告訴我,若有一天有使用相同功夫的人找上門來,就是一切該做了斷的時候。”閻靳據實以答,見招拆招地以另一套內功應敵。
“你口中的師父,是‘圣教’四大長老之一的朱雀長老,他當年帶著教主剛出生的女兒,還有一些武功秘笈逃出,一逃就逃了十幾年。”夏侯昊天將朱雀長老的身分確實點出。“你見過他的真面目,就應該知道他并不是行將就木的老人,而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壯漢,既是壯漢,又有高深的武功,你難道從來不懷疑他為何會英年早逝?”
“是一種毒。”閻靳的額頭開始冒出汗珠,顯示已經將內力催發到了頂點。夏侯昊天的確是他生平所遇武功最高的對手,在應敵的同時,都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大意!皫煾概R終前曾經告訴過我,他一生鉆研醫術,但仍是沒能解開自己身上的毒!
“讓朱雀長老身亡的是一種叫‘七彩蠱’的毒,舉凡在圣教中位居高位者,都必須服下這種毒,每半年必須服食一顆解藥壓抑,為得就是防止叛亂的行為。當初朱雀長老離開時,想必帶了不少解藥離開,但解藥是由圣教自己栽種的草藥為基準,無法在外自行調配,所以當解藥一吃完,他的死期也就不遠了!毕暮铌惶斓哪樕查_始泛起紅光,顯然也運用了全力在對抗閻靳。
“那么引我出來,除了想確定朱雀長老的死訊之外,你還想要什么,你又是圣教的什么人?”閻靳開門見山地問道。
“江湖上人人以為我是圣教的特使,給了我一個叫‘鬼魅王’的稱號。我叫夏侯昊天,是圣教的教主!
“你是語纖的親大哥,這不可能?!”閻靳聞言一驚。夏侯昊天看羅語纖的眼神充滿了占有欲,絕對不可能是所謂的兄妹之情。
“她并不是我妹妹,圣教之人在臨死之前,都會將最重要的秘密寫成蠟丸,藏在身體里,我曾經探過朱雀長老的墓,根據蠟丸所寫,羅語纖并不是當年他抱出的女嬰,我親生的妹妹在她一歲的時候就死了,小丫頭不過是朱雀長老領養來、頂替夏侯語纖這個名字的姑娘!毕暮铌惶斓莱鰧嵡,心里隱約明白朱雀長老的用心良苦。
“既然她和圣教無關,又何必一定要帶她回去?”
“我來中原為了三個目的,一是上巫山取回流傳在外的昊月神功,二是為了接羅語纖回圣教,至于第三項……”夏侯昊天突然運足了真力,內力以一種排山倒海的氣勢攻了過去,震得石桌都開始劇烈抖動著!澳銘摬碌玫,圣教的武學不可外傳,這最后一個目的,就是找到曾經習有圣教武學的你們,然后斬草除根!
夏侯昊天話一說完,運足了上乘的內力擊了出去,一時之間,閻靳只覺得胸口氣血翻涌,危機之下,他急忙使用學習過的“移花接木”心法,以左掌將夏侯昊天傳送過來的內力全部接下,再以右掌送了出去。由于這道內力過于強勁,就連石桌也承受不住這股力量、非常劇烈地抖動著。
“轟”的一聲,石桌在兩人之間炸了開來,霎時間化成了無數的灰燼噴撒出來。但是夏侯昊天和閻靳早在之前就已跳出了石亭,因此身上完全沒有被碎石灰屑沾到。
兩個人對望著,眼里有著欣賞,誰也沒有先出手的打算。
“看來你將朱雀長老的本事都學全了!毕暮铌惶禳c頭稱贊,許久都沒有遇上這么強勁的對手了。
“若是你想斬草除根,只怕沒那么容易!遍惤羝鹨坏烂,問出心中的疑問。“既然想殺我,為何不使出真本事?”
就算師父在圣教時地位卓越,但也不可能學過圣教所有的功夫,而夏侯昊天似乎知曉著圣教所有的秘密,如果他要對自己痛下殺手,只需使出那些他沒學過、或是近幾年新創的武學,那么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我喜歡公平的決斗,既然要打,就要用相同的功夫。”夏侯昊天淡淡一笑,繼續道:“再者,我的確無意與你生死對決,若是你殺了我,小丫頭怕要傷心,若是我真的殺了你,只怕這輩子小丫頭都不會饒過我!
“想不到你的手腳倒是挺快的!遍惤腥さ負P眉。
“小丫頭的確不好搞定,但是無妨,她注定會是我的女人,總有一天她會親口承認的!毕暮铌惶熳孕诺鼗卮。
“帶她回圣教,你可以確保她的安全?”閻靳沈吟一會兒,想弄清心中的困惑。找回羅語纖,一定有什么特別的原因,不可能只是想迎回她這么容易。 “說到回圣教這件事,等會兒還得麻煩你使點力,讓小丫頭心甘情愿地跟著我走!毕暮铌惶旌鋈婚_口,既然閻靳在這,也可以利用他的人情說服一下。
“何不告訴她實話?以語纖好動愛熱鬧的個性,若是她知道自己和圣教的淵源,說不定她會比你更急著回圣教。”閻靳笑著建議。
“羅語纖真正的身世只有你知、我知,就連小丫頭我都還沒打算告訴她,至于原因,我只能說事情不到最后關頭,我無法告訴你真相,總之越少人知道這件事,小丫頭的性命就越安全!毕暮铌惶旄脏嵵氐恼Z氣保證道:“我既然敢帶她回去,就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你無須擔心她的安危!
閻靳點頭,畢竟兩人經過比試一場之后,他明白這個夏侯昊天不單武功高,心思也夠縝密,光是看他設下的巫山這場計劃,看似簡單,但卻同時將他要處理的三件事都辦好了。
“把她交給我,她是我的女人,我會用性命守護著!毕暮铌惶煜蚯耙徊,從腰際中取出一個瓷瓶,還有一張地圖,遞給閻靳道:“兩個月后來圣教一趟,除了將冷寰領回之外,你還會看到完好無缺的羅語纖,至于這瓶藥是給你的,剛才在對招之時,我發現你體內有尚未痊愈的毒,若是你信得過我,這瓶藥可以清除你體內所有殘余的毒素!
閻靳接下瓷瓶,半年前他為了救自己的妻子,不惜將冷瞳身上的毒轉移到自己的身上。沒想到光是以內力較勁,他就可以發覺到,看來這個夏侯昊天的確不是簡單的人物。
“冷寰為什么會在圣教?”閻靳有些好奇地問道,他既不會武功,又和圣教沒關系,夏侯昊天沒理由針對他。
“若是尋常女子,我大可以打昏了她直接帶回圣教!毕暮铌惶炻冻隽说男!暗⊙绢^可是個精明的小狐貍,若是前面沒有一個誘人的餌,她怎么肯往前走?”
閻靳朗笑出聲,羅語纖雖然古靈精怪,但卻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看來夏侯昊天早就摸清了她的個性,先一步綁走冷寰,才能讓她這么溫順地跟在身邊。
“那么祝你幸運,兩個月后,我一定會親自拜訪的!遍惤斐鍪郑c夏侯昊天三擊掌,定下了約定。
“我們該回去了,她們一定等得不耐煩了!毕暮铌惶旎謴土溯p松的心情。當羅語纖聽到連閻靳也贊成她到圣教時,那種又驚又怒的表情一定很有趣,他已經等不及想看了……
※ ※ ※
圓月高掛,羅語纖一個人坐在客棧的房間里,皺著一張小臉唉聲嘆氣。
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子呢?當閻靳大哥和夏侯昊天兩人毫發無傷地回到他們身邊時,閻大哥居然拉著冷瞳就要離去,沒有半句解釋,甚至沒有要帶她一起離開的打算,只是寵愛地摸摸她的臉,淡淡說了句:“兩個月后圣教見。” “到底搞什么鬼嘛!”她整張臉趴在桌子上呻吟,哀悼自己的不幸。
整個巫山事件到目前為止是告了一個段落,因為日光和月影在夏侯昊天離開之后,硬塞給那些倒地呻吟的人一顆藥丸,強迫他們吞下去之后,笑嘻嘻地說:“這是圣教獨門的藥丸,每三個月要是不服用一粒,心脈就會碎盡而亡,若是他們乖乖聽話,不再找圣教的麻煩,圣教自然會派人將解藥送上。 ”
這一番話嚇得他們每個人面如死灰,幾乎是連滾帶爬地逃下山去。
該走不該走的人全都離開了,就剩下她和那個討人厭的夏侯昊天,他仍舊是以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望著她,輕松扔下一句。“想要見冷寰,你得跟著我走,想知道我為什么懂得你爺爺從不外傳的武功,還有你我之間到底有什么淵源,你也得跟我走!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她只得無奈地跟著夏侯昊天下山,住進了這間客棧,然后繼續這段莫名其妙的旅程。
“我一定是天底下最倒楣的人了。”羅語纖輕嘆一口氣,認命地走回床邊,準備運氣調息一番,然后再上床睡覺。
當她盤腿坐好,開始運勁以內力游走全身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體內竄起了一股陰寒的氣流,似乎和她的內力起了沖突的現象。羅語纖不以為意,心想可能是這幾天疲勞過度所產生的異變,于是再次運勁調息,試圖要以自身的內力來壓抑體內竄起的寒氣。
沒想到她本身的內力不但壓不過那般寒氣,那股陌生的氣息更像是自己有意識般的開始在她體內瘋狂竄動,羅語纖心中一驚,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急忙運起渾身的功力對抗著,但是情況非但沒有改善,反倒使那股寒氣走得更快,最后全數沖向她的胸口,往心臟的位置重重一擊──
“。 绷_語纖大叫一聲,霍地吐出一口鮮血。
“發生了什么事?”住在隔壁房間的日光、月影聽到了她的慘叫聲,立即沖了進來,在看到羅語纖口吐鮮血的模樣時,兩個人都嚇白了臉。
“快,快找主人!”日光急忙走過去扶起羅語纖,而月影則是迅速奔出房間找尋夏侯昊天。
“怎么回事?”夏侯昊天幾乎是立刻就趕來羅語纖的房間,他一把將羅語纖抱上床,伸手搭住了她的手腕探聽脈象。
“我不知道,我們聽到她喊的聲音,來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了!比展夂驮掠皳牟灰训赝嫔n白的羅語纖。
“今天在巫山,海棠有沒有接近過她?”夏侯昊天察看片刻之后,面色鐵青地開口。
“咦?”日光一愣,想了一會兒才回答道:“陸海棠是有靠過來說一句話。她說她不知道羅丫頭也是圣教的人,不然她絕對不會動手的!
“嗯,她就說了這句,可是那時候我們兄弟都在羅丫頭的身邊,如果她動什么手腳,我們應該會察覺到的!痹掠耙哺卮稹
“若是一般的下毒手法,你們當然看得出來!毕暮铌惶斓淖烀虺闪藝绤柕幕《龋渎暤!八碌氖恰卟市M’,這種毒就算施放在我身上,我也不容易察覺,更何況是你們。”
“七彩蠱?!”日光和月影臉色一變。七彩蠱是圣教里最厲害的一種毒,不但無色無味,不管對方的武功再高都無法抵擋,第一次發作時,若三個時辰內沒有吃下解藥,就絕對不可能有生機的。
“那該怎么辦?就算這時要人送解藥也來不及了!”月影急得大喊。
“沒時間解釋了!毕暮铌惶飚敊C立斷,先點住了羅語纖身上的幾處穴道,跟著走到桌前拿起筆,迅速在紙上寫下自己需要的藥材,遞給日光道:“立刻準備這些藥材,還有吩咐店家送上一個裝滿熱水的大木桶上來,快點去,我們時間不多了!
“是!比展夂驮掠案髯越拥街噶睿杆俚仉x開去準備所需的用品。
夏侯昊天重新坐回床沿邊,握住了羅語纖的手,后者已經因為疼痛,而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夏侯昊天……我好痛……”她星眸半啟,認出了眼前的男子。
“別怕,不會有事的。”夏侯昊天經嘆一口氣,俯下身子溫柔地在她蒼白的嘴唇上印下一個吻!昂煤盟挥X,醒來就不痛了!”
他伸手點住羅語纖的睡穴,一只手仍是憐惜地經撫著她嫩滑的雙頰。
等到店家抬進了一個可以容納兩人大小的巨型木桶時,日光也帶回了夏侯昊天所需要的藥材,幸好這上面的藥材都很普通,并不難找,雖然他不知道主人在打什么主意,但仍是以最快的速度將藥草帶了回來。
在夏侯昊天的命令下,雙生子將藥草放進裝滿熱水的木桶里,然后恭敬地退開一步,等候下一個命令。
“你們在門外守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碑斠磺卸紲蕚涞貌畈欢嗟臅r候,夏侯昊天吩咐道,跟著冷漠地下達命令。“發出格殺令!將陸海棠的人頭提來見我!
“是。”雙生子領命退下,恭敬地關起了房門。
夏侯昊天回到床邊,扶起羅語纖,緩緩褪下了她的衣服,紫色的外袍、白色的中衣、最后是貼身的褻衣,跟著他將渾身赤裸的羅語纖放進了木盆,自己也褪下外衣坐進了木盆里。
由于羅語纖已經昏迷,根本無法在木盆中坐著,夏侯昊天只能讓她整個人貼在自己的胸前,當她光滑無瑕的肌膚赤裸裸貼上他時,夏侯昊天發出一聲悶哼,但他隨即收斂心神,運勁于雙掌,專心地開始驅毒的工作……